音中·第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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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演奏的,是钢琴王子林乐!大家欢迎!”哗……没有人苛刻自己的掌声,都把这掌声给了将出场的天才……确实,不愧是钢琴的王子,据说林乐小时候听力是有问题的,在8岁的时候被相依为命的母亲抛弃,那母亲在贵族间运用美貌到处敛财,最后终于重病缠身而死,那财产居然相当多,遗留给了林乐后,林乐学习了音乐,听力也突然变得异常发达,虽然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也开始用自己的实力让那些贵族折服,现在,他已经成为了非常受欢迎的“王子”,没人再提起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他走到台上,缓缓的演奏起那优美的音乐,让人留连,但若男却在其中感觉似乎缺少点什么,若男念叨到“少了什么呢?”旁边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似乎听到了若男的话“他那人从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后音乐就失去了那种挣扎,现在的他,已经称不上王子了,而是个迂腐的国王,他的音乐现在只是虚化的垃圾,是吧?东方若男?”若男看看这个墨镜中年男,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吧?而且这么批评林乐很不好啊!“切~他每天晚上做梦哼的歌都相当让人——舒服!不懂就别乱说,大叔!”
好些听了这话的人都呆住,特别是扬风……若男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稍稍低了点头:“事实嘛……不信你什么时候趁他睡着了去听嘛……”
“呵呵,那真的有一听的必要咯,梦之歌吗?”
林乐演奏完一曲,站起来,下面的掌声依旧,只有墨镜大叔没鼓掌,并说道“林乐王子,可以演奏下梦之歌吗?”
林乐看到对方,惊讶的说:“迈……迈老师?!”若男也惊讶起来“老……老师?”
墨镜大叔没什么变化,说:“你满意刚才的演出吗?可以的话,演奏个和以前你演奏的故乡一样水准的曲子吧?比如这个人刚才说的梦之歌……”
若男看墨镜大叔指着自己,感觉自己这下估计跑不掉了。林乐也很迷茫:“梦?梦之歌?那是什么?”
“你梦里,啊……你睡觉的时候总是哼的一首曲子啦!”
林乐果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哼过曲子,但他知道自己梦到的是什么,故乡的稻田,金色的,阳光温暖着,天空很高,一个女人戴着草帽拉着车和自己说着什么,但他记得梦是噩梦,因为最后那女人抛弃了自己,撕碎了梦……
“什么……什么调子……”林乐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帮我回忆下……”
若男只好凭着记忆哼起那调子,幸好那调子很简单,很简单……完毕也只用了不到1分钟……但还没哼完,林乐就用力拍了钢琴,混杂的重音把整个房子灌了个通透。
“对不起……”林乐转身,连风衣都没穿,拨开人群而去……
若男窘在那,眨眨眼睛:“什……什么啊……是这个啊……”墨镜大叔呼口气……果然是这首歌吗?……他站起来“各位,我的徒弟今天不在状态,我代替他给大家演奏几曲吧……对了,你和他住一起吧?一会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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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坐在墨镜大叔的旁边,有些惊讶这家伙的钢琴水平,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有些想知道林乐的事情,因为林乐走的时候那哀伤的表情让自己感觉不自在,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似的……
“林乐啊……”墨镜大叔先开了口:“我本来不想收他为徒的……一是他的母亲似乎是很差的人,二是因为他空有才华没有那最重要的音乐灵魂。但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以前有次听到他梦中的歌曲……原来他有比任何人都柔情的灵魂,只是他母亲抛弃他的时候把那柔情撕碎了,后来,他不哼那歌了,却演奏出了他故乡的回忆,那田野,那夕阳,那一切,美的让一切人折服,包括我……只是没想到,这灵魂只是昙花一现。”

若男没说话,只是哦了一下……
“他的母亲啊……其实,林乐的心上有个面甲,把他的灵魂锁成了一个不该有的形状……”
若男却还是没表示自己的意气愤慨,只是哦了一下……
车到了,若男突然问了下墨镜大叔:“对了,林乐的故乡在哪啊?”
“在他的歌里……呵呵,不远,据说在城边的那个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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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啊?”
“啊……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妖怪真好,至少不会表面笑着却做让我哭的事情,至少,不会象人一样永远撕不完面纱……”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或许……”
“别说了!!!”林乐大吼了一声,声音平复一点后,他说:“人太复杂了,不是我理解得了的范围,人是恶魔做的曲子,人做的曲只有7个音,而恶魔用的是额外的那无数音,太复杂了,我演奏不来……”
“……是吗?”若男走上楼
“对了,如果再听到我哼那歌,就叫醒我吧!”
若男没回答,只是说了句:“其实我也是人……但或许真实的人还是只有7个音,只是大家想的太复杂”声音很小,但或许在两人间已经可以听到,只是林乐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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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去哪了?
我的名字是缠!我可以医好你,但希望你把这东方家的镇妖曲收好,因为妖怪是不能看这曲子的,我才会拜托你这个人类,而且,你应该也很痛恨虚假的人类吧?
妈妈……我恨……人类……虚假……
如果,妈妈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呢?如果其实事实是……
“……为什么我是人类……”林乐似乎自问的看着手,看着穿过指间的阳光,一夜又过去,他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女仆房前,发现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他想起昨天若男的话:“其实我也是人类……”
“我的听力真的变的不错啊……她走了吗?”想想,自己戴面具般生存了好久了,没想到除下面具仿佛开朗大男孩一样生存的几日,也只是错觉。
他走下楼,坐到一架钢琴前,敲下钢琴,说“可恶!”钢琴的余音震动房子
“你……你疯啦?”
“……若男?!!?……你……在做什么?”
“做便当啊……”
“哈?!”
“今天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玩玩!”
“哈?!”
“对了,骗了你不好意思,我是人类,但我答应你,好好的做你的妖怪女仆几天,所以原谅我吧~”
“切……”林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原谅眼前的人类……而且有些想笑。
“不好不嘛~”
“……你是男的吧,很恶心的撒娇啊!”
“撒娇!?我?!开什么玩笑……”
“你这家伙……少根筋的极限啊!”林乐真想拉拉对方的脸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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