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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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
陵江区天津街地铁站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得到报警的民警和地铁站的保安们已经封锁了这里,在地铁站简陋的保安室里面,几个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都坐在这里被询问着事发的经过。
“民警同志,你要相信我啊!那好心的小伙子真的是为了救我的孙子被地铁撞了啊!”年老的妇人抓住一中年民警,伤心地哭道。
“婆婆!你放心,如果真的像你说得那样,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尸体的。”微微发福的中年民警安慰着老人。
这时候,三个年轻的民警和两个地铁保安走了进来。
“怎么样?找到了吗?”中年民警问。
“报告李队!不要说尸体了,连一滴血都没有找到。”其他一个年轻的民警回答。地铁公司已经把陵江区的所有地铁都停了,就为了搜索陈浩的尸体。“那列车已经在平原区站停了下来,那边的同志检查完车回报说,他们把车身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尸体和血迹,根本就不像有人被车头撞过。”
听完年轻民警的报告,中年民警沉思了一下后,对坐在凳子上的其他几个愿意作证的目击证人严肃地说:“你们在仔细回想一下,那小伙子是不是救人之后就上来了?”
“不可能!我们大家是看见他跑进隧道的,接着那列车也进入隧道,他绝对是被撞上了,声音我们都听见了。”绿衬衫的青年肯定的说,其他还有四位目击者也点头肯定。
“恩!小张!马上再去搜索一次,这次一定要从这里搜索到平原区的出口。这个见义勇为的好小伙,我们一定要全力找到他的尸体。”中年民警对年轻民警命令道。
中年民警又对旁边的保安说:“你!马上把地铁站里面的监视录象调出来,让我再看一次,我就不相信了,这人难道还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成?”
可惜地铁站的监视设备太老化,为数不多的几台监视器只录到了陈浩的背影而已。陈浩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次冲动的见义勇为,第二天,他的背影上了全市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社会好青年,地铁站勇救四岁小孩牺牲。》
如果,陈浩真的死了,看见这样的报纸,他也是会笑着活过来的,“哈哈!谁说当混混的不能和名人一样上报纸,老子今天终于出名了。”
更何况他似乎也没有‘死’。
“我这是在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在陈浩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刺眼的白光让他不能不再次闭上了双眼。
他努力回忆着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点记忆。“呵呵!我好象被地铁撞得四分五裂,死了也好,终于解脱了。就是不知道是上天堂还是入地狱,不过,当混混的应该不能上天堂吧!?呵呵!除非天堂里面也有收小弟的习惯。”
“您准备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突然,一个生硬的声音在陈浩的耳边响起。
“呵呵!终于来接我了吗?是牛头马面呢?还是黑白无常啊?”陈浩懒懒地坐了起来,睁开双眼慢慢的适应着四周的光线。
“啊!!!”陈浩张大了嘴,在他的面前哪里有什么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在他眼前的反而是一层空荡荡的大楼。“这!?这他妈是哪里!?”
“难道我没死!?”陈浩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全身上下,连男人最宝贵的地方都细细摸了一遍。“有体温!有体温!哈哈!我还活着!”陈浩忍不住狂笑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但是他肯定自己是活着的,死人是不会有体温的道理,他懂。
“奇怪!我应该是被撞得四分五裂了,怎么现在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是好好的。难道我救人的事是我在做梦?难道我有了梦游的习惯?”陈浩心里疑问起来。“管他娘的,只要是没有死就行,哈哈!”
“您错了!您早已经死了!”那生硬的声音又一次在这层大楼里面响起,声音的来源仿佛是四面八方。
“是谁!?”陈浩大叫道。“告诉你,你爷爷我可不怕装神弄鬼的那一套,老子们混江湖的,可都是拜关二爷的。是谁?出来!”陈浩的音调又高上了几分,仿佛他是在给自己壮胆。
“呜!啪!”大楼的每一层都有很多支撑柱,而在陈浩面前的一根支撑柱像门一样被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有篮球大小的黑球来,一根黑色的支架一直从水泥支撑柱里面连接到黑球的后面。

“靠!这…这是什…什么东西?”陈浩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可那黑球也跟近了几步。
“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老…老子就要叫警察了。”一个不小心,陈浩居然扑通一声吓得摔坐到了地上。
“哔!”黑球发出一声启动的声音,接着黑漆漆的球上面就出现了一个和眼睛一样的白色亮点。
“您好!欢迎您的到来,我是D七七人工智能电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指导和协助您的战斗。”黑球发着一种生硬的声音对陈浩说着,边说黑球上面那只眼睛还边闪。
陈浩双眼紧紧盯着黑球,见它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他才开口问:“你等等!什么叫人工智能电脑?你不要忽悠我,我虽然不是什么高端人士,但是老子在网吧可是玩过魔兽的,现在的科技根本就没有发展到人工智能这一步。”
黑球根本没有理会陈浩,它接着说:“在没有开始协议之前,你可以做出选择,是签定协议作一名‘魂斗士’?还是愿意放弃自己生存的机会,重新选择死亡?”
“放你的屁!老子明明活得好好的,谁要做你说的哪个狗屁斗士,老子要回家了。”陈浩叫着站了起来。
“您早已经被地铁撞死,你现在的身体只是我根据收集的血液和数据资料,做出来的复制人而已,在您的左手臂上有复制时留下的编码。”
听到这里,陈浩心里微微一颤,他忍不住挽袖看了自己左手。“啊!!!真的有!”一串长长的密码编码印在陈浩左手小臂的内侧,在这串编码的后面有一个稍大的数字——零。
陈浩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冷静!冷静!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有这样神奇的事情!那黑球也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躲在暗出作弄你的,说不定是哪家电视台录制的整人节目,陈浩啊!冷静!看啊!这层大楼的窗外不是可以看见南川市的电视塔吗?还有那些大楼,那才是真的,眼前都是假的!”
空荡荡的这层楼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唯一的一扇门就在这楼层的正前方,陈浩头也不回的,一步步向那门走去。
“在您没有作出选择之前,您是不可以离开这里的,如果您要坚持这样,我将会根据程序做出反应。”黑球突然也从陈浩前面的支撑柱里面探了出来,挡在了陈浩的前面。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一切我都不相信。”陈浩开始狂乱的叫起来。
“不相信!?哔!”黑球闪动了一下后,它又用生硬的声音说:“根据程序指示,协议者如果不相信时,我要作出让您相信的证据。”
“证据!?”陈浩疑惑,他看见,黑球的顶上被自动打开了,从黑球里面探出了一个小小的探头,好象一个摄像头。“你…你要干什么!?”
“哧!”陈浩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细小的白色光线就击穿了他的心脏,那道光正是从黑球顶上的‘摄像头’发出来的。
“你…”陈浩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三个小时之后,
“妈的!我这是遭谁惹谁了,不就是做了一件好事嘛!用得着这样折磨我吗?老天。唉!”陈浩叹气道,他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自己左手上面的编码,那编码上面的最后一位数字已经变成了——壹。
在他身旁的黑球一边闪烁着亮点,一边问道:“您现在相信了吗?要不是再试一次?”
“哈哈!相信!完全相信!”陈浩赶紧回答。“妈的!我可不想一天之内死上第三次。”
当陈浩从支撑柱里面的培植槽里面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另一个自己被击穿了心脏躺在那里。
怀疑,震惊,恐惧,到相信和冷静,陈浩足足花了两个小时,还好从小就是差学生的他,在心理上已经承受了学校老师多年的‘培养’,加上混混的潜力,心理这一关他还是熬了过来。
“说吧!你把我折腾死又折腾活,到底要我做什么?还有你费这么大的劲,不会连好处都不给我吧!”接受了现实的陈浩贼笑着对黑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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