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两个女人的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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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绽放说要让两颗受伤的女人的心紧紧偎贴在一起,赤身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亚蓝的心猛地一动。
亚蓝的心里一直在热烈的地渴望着一个紧紧的拥抱。是啊,那将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亚蓝在渴望着那种感觉。那应该是一种贴心的温暖让人沉醉。在失去了男人的温暖的时候,能得到来自一个女人的温暖,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奢望呢?
亚蓝发现了牛冲天龌龊的行径之后,内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那怒火在燃烧,熊熊地燃烧。
她也曾经想着,把自己的身体随便扔给外面一个什么男人,不管丑俊,不管职业,不管穷富,也不管有没有品味,但凡只要是一个男人就可以,让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欺凌,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那时候她觉得最好能让牛冲天看看,他的女人的身体也在别的男人的身体上游移、投入、奉献。她要点燃牛冲天男人自尊的怒火。她想看见牛冲天的脑筋突突地愤怒,眼睛里放射屈辱而痛苦的眼神。那时候,该是多么的痛快和解恨!
可是,亚蓝立即就想到了她不应该那么用极端的方式来报复背叛自己的男人。她还有牛牛,她还有自己的事业。她明白她若是选择了那样的举措,将意味着什么。
亚蓝强忍着屈辱的泪水,苦苦维持着这个所谓的家庭,不让它在风雨里飘摇以至于倒塌,她必须让牛牛感觉到家庭的温暖,完整的来自父母的关爱。为了这个,亚蓝可以忍受一切。
亚蓝说:如果可以,我们可以见见面。我们不但可以在虚拟世界里来往,也可以在现实生活里交流。毕竟,我觉得我们能够真心倾诉的人太少了。
独自绽放说:好啊。我早已有这个想法了。我也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亚蓝说:我也这么想。
独自绽放说:我们去喝茶。L城城河边的那一家来来往往。可以吗?
亚蓝说:好。
很雅致的一个小包间。情调也好,景致也好。
这是建在城河边上的一座仿古的茶楼。她们要的小包间在四楼,推窗可望见宽阔的水面,河两岸垂柳依依,河面上水鸟点点,小舟游弋穿梭,点缀出悠远的意境。
亚蓝对坐到对面的独自绽放说:我们应该多到这里来望一望,这样一来,可以让心胸开阔一些。
亚蓝说着话,眼睛温和地望住对面的这个女人。那是一个写着一脸漠然而忧郁的女人,妆很淡,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化过装。从现在的模样来看,完全看不出她曾经是L城摩登化装品有限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独自绽放见亚蓝盯着自己的脸看,就很敏感地说:看起来我要比你老10岁。我早已经没有化装的心情了。
亚蓝说:我也没有心情收拾自己了。以前的日子里,我是一个多么喜欢拾掇家,拾掇自己的人啊。自从出了那事以后,我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房子也不打扫了,妆也不化了,整天愁眉苦脸。后来,有一段时间,我疯了一样,在家里干这干那,洗衣服,不脏的衣服也要洗,地板擦一遍又擦一便,沙发都翻过来,连底座的背面也擦。我是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独自绽放将身上的大披肩使劲裹了裹,她看起来似乎很冷。

亚蓝说:要不要关一下窗子?我看见你似乎很冷。
独自绽放说:不用。我习惯了,再热的天我也会这么裹件东西,我总是神经质地觉得,也许天气会突然变冷,不准备着,会让自己措手不及的。呵呵。独自绽放嘴角惨淡地一笑,就扭过头去看外面的景物。
水面上的小船上,一对对的情侣嬉笑着,拥抱着,亲吻着。他们都在挥霍着自己的幸福,张扬着自己的青春。独自绽放又说:我们也曾经拥有过。呵呵。她的嘴角又惨淡一笑。
两个女人面对面,促膝长谈了一个中午。网络其实和现实是有区别的,在网络上,亚蓝和独自绽放曾经多次谈到过她们的生理需求,谈到过对性地渴望,但面对面了,竟然谁也没有开口谈到这个话题。
阳光透过格子窗,铺撒在她们的身上。亚蓝看见独自绽放右侧的脸在阳光里,左脸在阴影里。独自绽放看见亚蓝左侧的脸在阳光里,右脸在阴影里。
亚蓝就说到了牛牛。
亚蓝说牛牛的时候脸上写满了焦虑,情绪越来越激动。。
亚蓝说:昨天晚上,我的一个表弟肖可借住到我家来了。我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到我儿子牛牛的房间里取床单,我居然发现了两包避孕套。我数了数,已经用了五支。天呢!我的儿子今年才刚刚十六岁。我的心懵了,乱了,我从来没有这么乱过。我的儿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独自绽放收回目光来,痛心地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真是作孽呀!我是说那些该死的男人。孩子是多么无辜!你和他的事,你儿子知道了吗?
亚蓝已经开始落泪了,她说:天呢!我是那么小心的,我非常小心,我生怕影响到牛牛。他还太小了。最终,我们还是影响了他,我想,他肯定是觉察到了……
亚蓝心里乱极了,说到牛牛的事,她是那么无助而痛苦,她耸动着肩头,泪水哗哗地朝外涌。
独自绽放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她没有孩子,但她能体会到亚蓝的心情。
独自绽放站起身来,来到亚蓝的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要哭。不要哭。
亚蓝却哭得更凶。这几年来的委屈、屈辱、坚韧和挣扎,都一股脑地化成了眼泪流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亚蓝还没有面对着一个人,这么痛快地哭过。
独自绽放将亚蓝从坐位上拉了起来,轻轻将这个和她同样无辜而可怜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亚蓝也伸开胳膊,拥抱住了对方,她的下颌伏到独自绽放的肩头上还是一个劲地哭。
独自绽放的手抱得更紧了一些。她觉得对方的身体是那么温热,对方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和自己的胸口起伏相应。
独自绽放的手开始在亚蓝的腰间摸索,抚摸她的背,她的,还有她的臀。
亚蓝也感觉到了自己呼吸的急促,她已经停止了哭泣,也开始抚摸这个身体有些凉的女人,她感觉到了对方的激动,也感觉到了她胸口的温度在慢慢上升。
独自绽放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亚蓝的眼睛,她将自己惨白而哆嗦着的唇贴向了她的脸颊,吸去挂在那里的泪水,忽然很狂热地吻住了亚蓝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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