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土匪恶行
一个与支家村隔河呼应的村子叫东赵村，村里有个叫赵开元的，此人能写会算又善谋略，为人憨厚，威信颇高，是远近闻名的义士。妻子乔氏是绣江县王官镇镇长乔相春的妹子。鬼子时期，赵开元看不惯鬼子暴行，曾经潜入环庄局子，杀死一名鬼子抢了三只洋枪，逃奔到王官镇内兄手下躲避，却不知妻子惨遭鬼子杀害。抗战胜利后，他回到家来，父亲母亲相继过世，只剩下闺女小凤，爷儿俩过日子。那小凤生得如花似玉，自幼许配乔家的表哥为妻，单等秋后完婚。于是，赵、乔两家是亲上加亲的好亲家。
正月初十这天，小凤去街上挑水，正碰上李云鹏骑马路过，他见小凤的走姿翩翩，美若天仙，脸蛋身段都透着少女的柔姿，竟动了邪心。下得马来，伸开双臂挡住小凤的去路，尖声说：“妹子！这么漂亮啊！邻庄的住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小凤情知事不好，羞红着脸急忙夺路就走。李云鹏哪里舍得，抢过一步，夺过她的担杖交给护兵，自己抱起小凤往小凤家里走去。小凤两腿猛蹬，两手乱打，口里大骂“流氓、土匪”，但哪里管用。
这天正是村人练高跷的时间，街上人很多。人们见这光天化日之下，土匪居然当着众人调戏、欺负良家女子，谁能不气愤？但是，有谁敢阻拦呢？谁不知李云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呢？只得眼睁睁看着李云鹏抱起小凤走进去。
李云鹏抱着哭闹厮打的小凤刚进门，后面的护兵便在大门口、天井里站了岗。赵开元在屋里听到小凤哭骂，慌忙出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他巴不得从李云鹏怀里夺下小凤，像杀鬼子一样的杀死李云鹏，但见那持枪的护兵，知道现在冲上去只能是白白送死，不但救不了小凤，还得白白搭上一条人命。所以，他强忍着心中悲愤，不敢轻举妄动。
李云鹏把小凤抱进她的屋，插了门，对号啕大哭的小凤说：“妮子啊！我要要你，从了我吧！本司令不亏你！”小凤骂道：“臭流氓，你甭想，赵小凤誓死不从！”边骂着，拿起一把剪子，向土匪刺去，李云鹏一闪身，笑道：“妮子啊！妹子啊！莫非你不知老子有枪？”小凤骂道：“狗娘养的！你有枪，就崩了我！崩了我也不从！”l李云鹏冷笑道：“什么崩了不崩了的！这么漂亮的妹子，我怎舍得下手？”说着掏出一把匕首来，在小凤面前晃了晃说：“你要不从，我就一刀一刀削了你，不能让你死痛快！你要从了本司令，我就娶你做姨太太，同享荣华富贵。要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老子玩够了才行！”他把小凤摁到床上，夺掉她手中的剪刀，扯开她的衣服：“我看你从不从，老子想玩的，没个玩不成！”
赵开元在院子里，隐约听到小凤屋里的动静，心急如焚，但他却一句话不说，两行老泪夺眶而出。一会儿，他忽然对着窗户向正在挣扎的小凤喊道：“小凤啊！你就从了吧！李云鹏这个女婿我认下了！爹为你做主，让他娶你去就是了！”年轻的小凤不知是计，以为爹是在说胡话，心中一急，但觉骂不出声，四肢瘫软，昏死了过去……那李云鹏就说：“小凤啊！你爹多开明啊！照你爹说的，我正式娶你……”见小凤不省人事了，正好得手，淫欲大泄，贼愿以偿。
事后，他给小凤盖好了裸露的身子，自己也穿好衣服，开门出来。见赵开元坐在北屋的椅子上，一步迈进来，纳头就磕。赵开元只比李云鹏大一岁，平时见面都是横眉冷对，今日竟磕起头来。赵开元双泪交流，心如刀绞。李云鹏不起来，跪在地上直叩头，说：“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赵开元欠了欠身子：“免了吧！快起来，咱爷儿俩说话。”李云鹏起身，坐了右边的椅子，掏出一盒“炮台”牌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赵开元，并给他点了，自己也点燃一支。赵开元抽了一口，抑制不住内心撕裂般的悲痛，哭道：“云鹏啊……小凤……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咋办？”李云鹏忙说：“岳父大人不要悲伤！俺当女婿的说到做到，敢做敢当。既然岳父大人认下了俺这女婿，俺就一定要娶她回家，她……可是俺的好媳妇哩！只是，她那脾气不好，性子太烈……”赵开元说：“那好办！闺女还有不听爹的呀！只要你明媒正娶，我对她一说就通的！我正想给她找个有势力的来支撑这个门面呢！”
李云鹏说：“那好！今天我就回去找个媒人来，明天保证下聘礼……只怕小凤……她……上犟……”赵开元说：“你放心，有我呢！不过……那妮子是倔点儿，下聘礼以后，我再跟她说，什么时候她想通了，我去请你……”李云鹏一阵狂喜，满口答应着说：“行，行，行！只是……可别太晚了啊！”赵开元说：“用不了三天五天……你等着就是……”当李云鹏走后，赵开元急忙去小凤的屋，见她已经醒过来穿好了衣服，一不哭，二不闹，正往屋梁头上搭绳子哩！见赵开元进来，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赵开元抱住小凤也哭，哭过一阵儿，赵开元说：“小凤啊！你不能死，爹要为你报仇……你死了，那仇还怎么报？”
然后……
第二天，父女俩接受了李云鹏派媒婆送来的丰厚的聘礼。李云鹏得了一次美丽的小凤，又顺利地下了聘礼，以为这房妾比其她那些都好百倍，天天盼着赵开元来请他。就在他去大周庄逼周大壮打棺材的那天傍晚，被赵开元通知去小凤屋里吃饭，他喜不自胜，放下周大壮，来到小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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