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恶人恶报
李云鹏带去了全部人马，保护他去会小凤。赵开元在院子里扎了席棚，摆下两桌酒席，款待他的队伍。小凤的屋里摆了一桌酒席专候李云鹏。一进门，赵开元迎出来，李问：“岳父大人，有劳了，小凤想通了？”赵说：“我跟她说，还有想不通啊！她见了那聘礼，很是高兴，她说，本不愿嫁李云鹏的，可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嫁他谁还要俺？只是嫌你年龄大了些，说与我差不多。我说，大点儿怕啥，越大越知道疼你呀！这不，这几天挺高兴，说是想你了，我才把你请来，今天你们在这里喝了交杯酒，就算是过了门，过了今天，你也可以住在我家，也可以接到你家去，随便你了！”
李云鹏很感动，跪在地上连叫三声“爹”，然后安排人入席饮酒，自己去了小凤的屋。小凤的屋里，张灯结彩，酒宴飘香，丽人含情，床铺诱人。李云鹏插了门，冲小凤一笑说：“妹子！想我了吗？”小凤低下头说：“没价！”李云鹏把她搂在怀里说：“还没呢！十七岁的闺女能不想？不想我，那才怪哩！”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要给小凤脱衣服。小凤制止说：“急啥？早晚是你的，没不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小凤挣脱出来，给他斟了酒。李云鹏欣喜若狂，乖乖地听小凤的，连喝三杯酒，又让小凤喝，小风推托着，忙给李云鹏夹菜。李云鹏忽然瘾心勃动，顾不得吃喝，嘴里“哼哼”着，把小凤抱起来放到床上，往她身上趴。小凤说：“慢，什么东西？这么碍事？”李说：“是枪！”李云鹏摘下枪放在床下一把椅子上，继而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又给小凤解开腰带，往下褪裤。那小凤，半推半就，就是不脱里面的裤头儿，李云鹏着急地说：“妹子快脱下来吧！我……受不住哇！我好想你哟！”
忽然，从床下钻出一个青年人，一把抓起李云鹏的枪对准他：“不许动！滚下来！”李云鹏知道是中计了，直吓得**溢出，勃阳立瘪，急速溜下床来，**着身子立在床前，伸手去夺他的枪。忽觉两腿一空，被床下面另一人抓住双腿，猛力一拽，站立不住，“咕咚”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二人上前，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他嚎道：“弟兄们……我们中计了……快来救我……”还没喊完，嘴被棉花塞住，只能“哼哼”，却难出大声。
持枪的青年人，拨开窗棂，朝外面喝酒的人连开数枪，院子里的土匪好几个应声倒下，其他的人慌作一团，赶忙去寻找自己的枪。这时，大门外也响起了枪声，一群人冲进来，向席棚下喝酒的人猛烈扫射，一时间，二十二个土匪，当场毙命，一个个死得麻利，不曾有半个漏网。
指挥向院子里冲锋的人就是乔相春，他头戴礼帽，身穿马褂，又生得浓眉大眼，一派绅士风度。他对赵开元说：“亲家！里面的事想必是办好了，下面你就指挥吧！”又朝小凤屋里喊：“儿子们！快把那小子押出来！”只听屋里应了一声，屋门洞开，李云鹏赤着身子，双臂反绑着被押了出来，自动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赵开元说：“李云鹏，你也想到过有今天么？”灯光下，李云鹏磕头如捣蒜，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发出一种悲哀的“呕呕”声。
一个当兵的说：“别罗嗦了，把他销缴了算了！”赵开元一挥手：“不行！活埋！”那声音颤抖着，是复仇的怒火把嗓子燃颤了。
乔相春的两个儿子中，大点儿的就是小凤的表哥和未婚丈夫，叫乔如礼。乔如礼听了丈人赵开元的吩咐，把一根绳子勒在贼人的脖子上，牵了就走。人们持枪跟了他，向支家桥下走去。
初春的天，乍暖还寒，夜晚，冷得更结实，穿了棉衣的人，还不时地觉得寒意袭心，那赤着身子的李云鹏，只冻得如同发疟子，浑身上下哆嗦成一块儿。来到桥下的河滩，赵开元喝令“刨坑”。人们七手八脚地刨起来，很快刨出个坑来。乔相春说：“礼儿呀！把这禽兽扔下去！”乔如礼兄弟俩猛一推，“咕咚”一声，李云鹏掉进坑里。那嗓子里的“哼哼”声更加瘆人。当人们一锨一锨向里面填土时，他还向一边靠靠，但很快周围被土填满，没处再靠。散松的鲜土和梆硬的冻块，没头没脸地盖过去，他摇晃着脑袋，尽量把头露出来，多活一刻算一刻。
当那土将要埋到他的下颌时，乔如礼突然说：“慢！活埋了也太便宜了这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乔如礼的话更加调动起了愤怒的情绪，有多少人惨遭李云鹏的毒手，人们早就等待着报仇的一天了，这一刻终于来了！
“把他再提上来！阉了！”
人们停止了填土，把他重新提上来。李云鹏嘴里仍有微弱的“哼哼”声。人们把他平放在地上，乔如礼下令把他的脚摁住，然后，掏出匕首，向他的阴部阳物处，一刀一刀的剜。每剜一刀，他都颤抖一次，剜够多时，完全阉了，阳物弃掷在地上，**放在当阳。他不再打寒颤，代之以满身的汗水、豆大的汗珠和尿液、血液。乔相春说：“行了！埋了吧，让他露着头，让人们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于是，李云鹏又被埋进坑里。当把他埋得只露人头时，赵开元用灯一照，见他的眼睛还在眨，愤怒地说：“这玩意儿还没死哩，给他点了天灯吧！”
人们不怠慢，用匕首凿开脑壳，絮进一根棉絮，以脑浆作油，点燃起来，发出了鬼火般的亮光。有人捡起了李云鹏的阳物，挂在石桥下面……
李云鹏被灭，但大家又觉得不甚吉祥。于是，匆忙地拾掇锨镢和灯具，回到家里，只见满地死尸，血流成渠，一股腥味扑鼻而来。趁王官镇来的人多拖尸清院。
乔如礼赶到小凤的屋，可惜，小凤已经奄奄一息，脖子里流着血，一旁放着一把剪子。乔如礼抱住小凤的脖子喊道：“小凤……小凤，你怎么会这样……咱不是说好的么？”小凤微睁双眼，以极微弱的声音说：“我……不干净……不能配你……你……另娶吧。”说完，永远地闭上了她美丽的眼睛。
周大壮侥幸躲过了一劫，很激动地去找周玉章，要请他写了四个大字：“凤是菩萨。”然后，他把字刻在一块木板上，制成黑底金字的牌匾放在小凤灵前。
赵小凤的尸体被村人装进了周大壮为其他人做好的柏木棺材，由村人为她发了丧。
周玉章在小凤出殡的当天晚上去找赵开元，两个人谈了一夜，后来，赵开元变卖了全部家产去投奔了“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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