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有个姓雷的年轻人看到古某人似乎挺会赌博的，就跪在古某人面前要拜师。古某人一听这位年轻人姓雷就直接想到了雷九指身上，但是古某人又实在想不起来雷九指原名叫什么，现在看这位年轻人又确实不是九指，还确定不了，古某人还不想为这点小事来推算半天，干脆自己会多少就教多少就可以了——反正自己这点东西也没啥大不了的。
坦白说，古某人这点赌技确实不咋地，所以还得跟这姓雷的说清楚，免得误人子弟——这家伙不是雷九指还好，要是雷九指还不是毁了一个赌界精英么？
古某人将这位姓雷的青年拖起来，道：“你也不必求我，我……算了，我会多少就叫你多少吧。”
那青年道：“多谢师父。”说完又要磕头。
古某人一拖，没拜下去。
古某人道：“你能不能别没事干就给人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你懂不懂？再磕头我非收拾你不可。你也别叫我师傅，我其实也没什么要传给你的。”接着顿了顿道：“其实赌博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而且做好了还挺有前途。有位赌鬼曾经说过，啊，小赌可以养家糊口，大赌可以发家致富（周润发版赌神里面陈小刀语）。——当然，这是在你赌得好的情况下才成立的，有更多有这种想法的人已经死了。你确定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雷姓青年坚定地道：“师……公子，我是认真的，公子看我浑身伤痕累累，那是我每次赌钱欠钱后还不起钱被人打的，我不会出千，所以老输。”
古某人道：“你这人也是，既然知道赌场里面多是靠出千赢人的人为什么还去和人赌呢？”
雷姓青年道：“我相信，即使是不出千也可以赢人的。”
古某人道：“这我不知道。不过十赌九骗，我没法教你怎么出千，怎么听骰子，这得你另外拜人为师才能学到。我将我如何赢钱的法子告诉你，你就会了，至少可以有口饭吃。”
雷姓青年见古某人张嘴就要说，忙道：“古公子，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吧，免得被人听到。”
古某人看了看两边一些支起耳朵的人，笑了笑道：“没关系，就算他们听到了，也未必做得到。”
说完这些话，只见那些人明显舒口气，同时还狠狠的瞪着雷姓青年，用眼神逼其不要乱说话。
见古某人不在乎，雷姓青年欲言又止，终于闭嘴不说。
于是，古某人将如何算牌，如何捉心理告诉了雷姓青年，末了说道：“其实这些很简单，只是需要注意一点，不可太贪，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嗯，我劝你，如果想在赌博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最好先学一些武功，至不济也要把轻功练好。一者，赌不赢欠了钱得打架跑路，赢了钱还得打架跑路，最后，我虽不会赌，但是我却知道赌博必须得眼快手快心快，听骰子也需要武功，所以你还是去练练武功吧。”
雷姓青年明显似懂非懂，也是，这姓雷的人还不会加减乘除呢，自然也就不会概率了。
不过如何做这姓雷的还是听明白了，古某人看了看这人的脸色，觉得这人还是对自己所说的东西不是太感兴趣——这又不是出千，遇上会换牌的人什么概率都不会管用了，显然不合这人的胃口，同样，不要贪婪也不是这时的青年能做到的，至少这里的赌徒里面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这在周围的赌徒脸上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来，很是失望。但是雷姓青年对古某人的教导这人还是挺感激的，至少还是会有口饭吃。
雷姓青年听了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过公子，我会好好练赌术的。”说完转身就走。
古某人心说，我还想教你几天基本数学来着，看来是我多费心了。也罢，再告诉你一句话吧。
冲着雷姓青年的背影，古某人喊了声道：“日后你见到一个叫鲁妙子的人，就好好跟这人学，这人学究天人，胜我百倍，各门各路都极其精通，只要你跟其学几年，一辈子受用不尽。”
要是雷九指，还是让他和鲁妙子好好学一学吧，至少不要太过改变这人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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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一个声音道：“哈哈，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古兄，古兄刚才的话真令本人佩服啊。”
古某人回头一看，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先策。
古某人一拱手，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只是捡点赌场的残羹冷炙罢了。”
王先策郑重的摇摇头，道：“这虽是是雕虫小技，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雕虫小技，至少这赌坊是没办法的，因为他不可能为了那十文钱去故意输出去许多钱，虽然是捡人的残羹冷炙，但是这世界上能真正当老大的人还是不多，捡人漏下的东西，这也是生存之道，特别是不要贪心，知道这一点的人绝对是一个智者，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不要让自己的心超过能力，只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了。可惜呀……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却还要自己能力外的东西，还自己以为自己实力足够。”
古某人道：“有句老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懂进退，将来招了祸患，又能怨谁来？哎，不谈这些事了，倒是王先生，你为何来这里？”
王先策沉吟一下道：“对别人我不会说，对古兄说说也没什么，自那天我们几人吃过饭后，我就决定了，离开王家，辞官跟罗兄一起干。”
古某人道：“我支持你，如果谢娴是男的，你大可以不走，只是王老虎这人太够呛，早走为好。王家基本是没希望了。”
王先策脸色复杂，道：“我也知道，所以决定要走了，来王家的产业里看看，怀念一下。对了，今晚我和罗兄去万花楼，古兄若是没空不妨和我们一起去吧，自从那日离别后，罗兄可是非常想念你呀。”
古某人道：“看来还没到罗兄手底下就替罗兄拉拢起人来了，倒是个称职的谋士……哈哈，开个玩笑，王兄不必介意，其实我今晚也要去万花楼。”
王先策的脸色有些奇怪，道：“冒昧问一句，古兄今晚和谁一起去万花楼？”
古某人有些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人一起去万花楼而不是自己去呢？”
王先策道：“因为我见古兄有那么美的几位夫人，一定不会自己去万花楼，而是和朋友应酬。”
好牵强的理由，古某人心说，不过见王先策没说，故某人也就没再问——至于会有什么麻烦，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反正哥们耐打。
古某人问道：“我说王兄，我是外来人，不明白万花楼有什么有名的人物，而王家则是主要势力都在赌坊和青楼之中，不妨介绍一二。”
王先策苦笑道：“古兄可想错了，虽然说王家霸占了成都青楼的大半生意，但是这万花楼可不在王家的掌控之中啊。”
古某人奇道：“不是吧，怎么会这样？王家不是很有后台么？谁又有实力来夺王家的东西呢？”
王先策道：“自从老爷去世后，王家就算完了，王老虎不是干大事的人，自然镇不住底下的人，原本支持我们的人也没那么支持了。再加上青楼妓院实在是赚大钱的地方，眼红的人大有人在，因此自然会有人来夺了，况且这些人武功还很高，官面上还有人，自然就夺了，而且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许多倾国倾城的美女，实在是……没法形容的美，将我们的生意夺了一半以上。”
古某人问道：“那你们就没在暗地里使过坏？”
王先策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怎么没使过？其实还不止我们王家一家打过主意。结果呢……哼哼，我就不说了。”
古某人有些疑惑的问道：“那这万花楼的官面的后台是谁呢，这么大的能力？”
王先策看看左右，道：“是尉迟家的人。”
古某人恍然，现在在巴蜀，尉迟家就是皇帝，虽然尉迟迥已经掉走了，但在巴蜀还是很有分量的，难怪这些人抗不过人家。
古某人又问：“那青楼也不是有女人就能经营好的呀，你就不会将这大掌柜的重金挖过来，这样也不会这么惨啊。”
王先策道：“看不出古兄对经商也挺研究啊。我们倒是想挖，那掌柜的实在是很有能耐，只要这人一走，万花楼绝对得垮一半。只是，人家后台太大，掌柜的不敢——当然，我看得出来，这只是托词，那掌柜的和那些女的有关系，绝不会来。说起来，我看那胖子掌柜的挺害怕那些女子的，这倒是奇怪。”
古某人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道：“那掌柜的叫什么？”
王先策道：“叫孙兴。”
古某人舒口气——还好不是。
这时，就听有人说道：“呀，这不是王先生吗，呀，古兄，难道你们认识？”
王先策见了来人道：“这不是安掌柜么，另师孙先生好吗？”
古某人心说，得，还是和安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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