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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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古某人在万花楼,胡说八道,被人听见了,出声打断说话。
回头一看,只见先说话的一方赫然是罗艺,后面跟着几位随从,腰间挎着刀,虽然在青楼之中,佳丽处处都是,但是这些人还是左顾右盼,警惕性十足,看那样子杀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沙场上出来的人物。
后面跟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衣着普通而不华贵,但是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手笔,有一种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物才能有的气质。
中年人身后站着两位老者,老头大概五十来岁,双手笼在袖子里,双目微闭,顾盼之间,眼神如刀。下盘沉稳,太阳**高高鼓起,一看就是个高手,这人看了古某人一眼,瞬间,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古某人虽然内力不能及时应用,但是古某人的心神可是在穿越时被那痛苦淬炼出来的,坚实无比,又有异能护身,自然不会怕他,直接对视了回去,老者眼里闪过一片利芒,随即合上双眼。
老婆婆——虽然叫老婆婆,但是并不显老,看样子只有三十来岁,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指甲全部凃红,衣着亮丽,和老头形成了及其鲜明的对比。
见老头和古某人对视一眼丝毫未占便宜,转而也疑惑的看了看古某人。古某人站起来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转头再看另一边,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如白玉,目似朗星,剑眉入鬓,身材很高,大约七尺,一身白色衣衫,真是风流,就差拿把扇子了——可惜,现在还没有折扇呢,等过几年本公子有时间了,再将这后世文人士子人手一柄的好东西造出来。古某人如是想。
年轻人脚步沉稳,显然是练过武功的,后面跟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还有两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精气十足,双目如电,腰带软剑,看样子功夫不错,中年人的脸有些发紫,浓眉大眼,衣着朴素,锋芒不显。倒像是乡村中出来的人物。不过古某人倒是不会小看这种人,听了许多评书的古某人深深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有可能是高手,何况古某人已经探查过了,确实是为高手。
在古某人探查时,中年人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古某人,显得有些惊讶,完了又闭上了眼睛。
刚才是罗艺出的声,那年轻人搭的话,古某人不知道这几位是谁,拿目光瞭了一下罗艺,罗艺还未回答,就见王先策和安隆站起身,急忙行礼:“下官(小民)见过尉迟大人。”古某人站在那里,拱拱手。
其实在现代,古某人除了拜土地公和上坟以及过年给长辈磕头之外,还真没跪过谁,自然就不会跪。王某人虽然官小,但是还算是个官,可以不跪,那边安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跪,但是古某人知道,平民见到官,那一定要跪的,只是古某人没打算跪,只是拱拱手。
旁边的人见古某人没有跪下,大喝道:“大胆刁民,见……”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那位尉迟大人挥挥手,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今天是微服出游,讲什么规矩,大家随便就好了。”说着冲古某人笑笑,道:“小兄弟刚才的话在下也听了不少,后面的话暂且不说,前面的话在下可是深以为然,佛门横行天下,不事生产,不服徭役,占有大量田地,习武者众多,形成了巨大的实力,吾皇英明神武,诛灭佛门,实在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只是有许多愚人确是不懂陛下苦心,横加指责,不过幸好,天下还是有古公子这样的明白人的,老夫甚感欣慰。”
古某人见这老者不介意,心说,肯定是个不小的人物,真正的大人物是不会介意这些小节的——当然,这也是在电视上看的,既然这人还可以,对他好一点又何妨?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天下明白人多的是,只是有的不说,有的有利益牵扯,不会反对佛门也就是了。”
尉迟大人连连点头,感慨道:“唉,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而置天下于不顾,实是该杀,唉,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在大周,群臣之中不还是有许多人劝皇上不要灭佛么,实在是自私至极,要是让佛门再嚣张几年,我大周何来钱粮打仗?看看当年南梁,那梁武帝重佛,这也就罢了,还亲自出家为僧,成何体统,弄得身死国破,实在是咎由自取。”说罢又叹口气,连连摇头。

一帮人已经打过招呼了,还有另一帮人呢,古某人转头对着另一边的年轻人一伙拱拱手,道:“未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公子不答反问道:“刚才看你大放厥词,对佛门不敬,又大谈商道治国,违逆孔圣人圣道,也不知羞么?”
古某人看着这位公子,道:“对不起,我不信佛,再者,我也不认为只用孔老二的东西能治理好天下。在下刚才的理论都是管仲的治国之法,你回去翻翻书去,看看孔子是怎样夸管仲的。”
那公子一听立即道:“这世上还有不信佛的,真是奇怪,你就不怕下地狱么?再者,多做好事,可早升极乐世界啊。再者,佛门之法精妙无比,修为精深也可以去极乐的。”
古某人听了摸摸下巴,道:“早升极乐啊,你去吧,我不去。佛法精微,我同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想超凡入圣,就不要迷信佛祖,自己的路自己走才是正道。古往今来,凡是超凡入圣者都是对自己,对人生,对社会,对自然有着自己的理解的,虽然和前人可能会相似,但是绝不会相同,我听说,天地是一大宇宙,人身是一个小宇宙,虽然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差别可能会很大,一位圣人,他创出了可以破碎虚空的方法,但是后人不一定能学会,什么原因呢?因为圣人创出来的方法那是绝对负荷他本人的,无论在**上还是在精神上,别人学的时候由于和功法创始人有种种不同,所以经常学不会,最容易学是和功法创始人极其相似的人。如果不是这样,还能练出极高境界的人,那一定就是自己将功法做了改动,是指更符合自己。不信你想一想,那些门派里的武功是不是要挑人来传授?那些学有所成的人是不是已经将功法做了改变?”
古某人说完,周围一片寂静,半晌,那公子道:“我不信。”回头冲那位紫色脸膛的中年人道:“任师傅,是不是这样?”
那位任师傅听见古某人的说法,正在沉思,专心思考,竟没听见那公子的说话。
这时就听公子又大声叫了几声,才缓过神来,冲古某人激动道:“古先生大才,古先生刚才的话实是金玉良言。任某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任某最近这几年来,虽然日日练武,但是再无寸进,总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任某照前辈的方法练功还是无寸进,缘来如此。难怪任某好长时间没有突破了。”回头冲着那公子道:“公……子,确实如此,这位古先生说的没错。”
回头又对对面的老者道:“唐兄,意下如何?”
老头看样子也是心情不平静,听了这话道:“同感。”又对古某人说道:“能明白这道理,实在是不简单。”
古某人汗,急忙谦虚道:“几位前辈实在是谬赞了,这哪里是我的理论啊,我不过是从书里面看来的,其实道家也好,佛家也罢,到最后不是还是要悟的嘛?我只是明说罢了。其实道家和佛家一开始的路都铺好了,照功法练就是了,只是到最后就得靠自己了。其实这话说起来简单,要真是悟出点什么东西来,那可就不简单了。”
废话,悟点东西哪那么容易。
这时,安隆总算是缓过神来,眼神复杂的望着古某人,起身道:“诸位都是贵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有**份,在下已经定了包间,不妨进里面再说话吧。”
尉迟大人道:“正该如此,几位不妨一起去吧。”最后一句倒是冲对面的年轻人说的。
年轻公子咬了咬嘴唇,道:“好,一起去。”
指着安隆道:“头前带路。”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响起:“夫君怎么在此,真是让妍儿好找。”
几人大惊,古某人更是吃惊,今天真是倒霉啊,这家伙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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