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救国军纠集暴乱 柴秀美深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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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路上,四个“抬脚”抬着两乘小花轿在山坡上蹒跚而行。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金佛山脚下的“围腰坟”,因这里坡度太大,走在前头的两个“抬脚”只好跪着抬花轿了。尽管数九寒天,“抬脚”们还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挥旱如雨。
从外观上看两乘花轿新颖别致,每乘花轿内又都坐着一个年轻漂亮、打扮入时、雍容华贵的女雇主。
只见花轿上撑着的花洋布伞随着滑杆上下起伏而一闪一闪。花轿内的雇主好象早已疲惫不堪,似乎她们比抬轿的抬脚更疲劳,她们只是一味的闭目养神,对沿途的景观和外界人们的各种议论充耳不闻。只是她们的连衣裙偶尔被一阵被风吹起时,她们才不得不用手按住裙子的下摆,尽管这样她们雪白的肌肤还是时不时露出,这就引起了山里上了年纪者的大惊小怪了,有的说:“现在的世道真是变了,年轻人不怕冷哟,冬天都穿得这样单薄”,有的直接闭上了眼睛说:“现在的女娃儿真是……,看不得哟,看了会走霉运的哟。”
“雇主你不是说只抬到山门前嘛?”滑杆抬到了山门前一块稍微平坦的地势,最前面的“抬脚”慢慢伸直了腰杆,扭转头向女雇主问道。
女雇主睁大眼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乘滑杆及几人立足之处除了一场数百平方米的草坪外,四面是悬崖峭壁,好象身在青天白云之中,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念的马脑城吗?这里的山山岭岭曾经是多么熟悉和依念啊!可时过境迁,多少年过去了现在又是多么的陌生啊!
“哦,到了吗?他们将我们平安送到了目的地,过年过节的给他们每人10个大洋。”年纪稍大一点的女顾主向另一个更年轻的女子分咐道。
年轻的女子一边给钱,一边看了看主人问道:“他们那天来接我们呢?”
年长女子说道:“兄弟们,三天后还是在这里来接我们如何?”
四个抬脚几乎同时伸出了舌头,嘴上说:“要得。”心里却在想:“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十个大洋是真的吗?”
几个抬脚眨了眼睛,生怕两个女人反悔,怀揣银元巴不心得一下飞下马脑城。
抬脚们脸上充满了笑容,一边急急忙忙赶路,一边对今天的奇遇高兴不已。其中年纪较大的叫张伍说道:“今年的年尾还不错,抬了一趟金佛山搞到了过年盘子,还是硬通货。我昨晚做梦捉了很多鱼,看来是个吉利的发财梦。”
不等张伍说完,被称为“温泡沫”的用手将觜巴一抹,说道:“对头,我也做了一个好梦:两个女人在我身上泼大粪,是该过个胖子年嘛。不过,话又反过来讲,假如今天没有遇到这两个善良的美女,我们也发不了这个财,我们还是把她们多给的钱还给她们才对头哟,你们看要得不?”
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要得”
几人只好将滑杆等家什藏在树林里,朝着山上追去。但是奇怪的是两个看似文弱的千金小姐,早已没了踪迹。几人又追赶了一趟,远远的只看见有几个背着枪的“老二”在与两个只能看见背影、身穿军装的瘦弱军人不知在说着什么。
几人莫名其妙,这两个瘦弱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一个叫焦小三的说道:“要不,反正我们隔天还要来接他们的咯,下回不收钱不就得了!”几人哀叹道“这两个好心人真是造孽巴沙的,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了。”
几人高兴的想,今天还当真的应验了那句俗话:旧城坝的抬脚,越轻越抬得。
位于金佛山脉东段龙岩山势雄伟壮观,地扼川黔咽喉,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因龙岩山形酷似奔驰的骏马,马的脑袋、马的眼、耳、口、鼻惟妙惟肖不说,连牵马的缰绳也还甩在马背上呢。最为奇秒的是一股水桶般粗细的水柱沿马**间倾泻而下,常年不断,远远看上去就象一条银练矗立在金佛山间。
龙岩城恰好就建在马脑上。说龙岩城是一坐城,是因为早在南宋年间,南宋政府在四川建立起以合川钓鱼城为中心的山城防御体系,龙岩城被誉为南天屏障,在山上建有3000多平方米的防御城池。城门左侧下涯壁还有长一丈三尺见方的摩涯碑记,记述着当年南宋军民抗击蒙古军的事迹。
但是经过700多年的岁月,城池已远非现代意义的城镇了,整个城池的城墙、城门以及当时御敌用的各种设施等遗址只是依稀可见。
于是人们给它赋予了很多神奇的传说:李冰父子治水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锁住了作乱的九条龙,疏通了长江三峡。殊不知最小的孽龙寻找机挣脱链子跑出来,拖着贵州的青峰神又想重新堵住长江,继续祸害百姓,李冰父子发现后只好在半夜就弄醒金鸡,孽龙以为天亮了,只好将刚好拖到这里的青峰神抛下,而只身逃跑了,青峰神就成了今天巍峨雄姿的金佛山。
传说归传说,但由于这里地势险要,又有山有水,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川黔边**救**九路军也抢先占领了龙岩城,司令部就设在龙岩城里。
不过,经过**救**的连夜抢修,里面驻扎数千人已不成问题。
今天川黔边第九路军在这里召集各路人马开会。
“城门”前戒备森严,而进入“城”内后却是一片乌烟障气节。
在出示了特派员证件之后,进入会场的柴特派员和另一个女娃儿,一进入会场的就感觉得今天这个会的确非同一般。
坐在冰冷的石橙上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冷眼看四周,一些土匪居然翻出衣领用两个手指夹在摁跳蚤,这使柴特派员和她的随从差点呕吐。
只听一些先到会的人正在轻声议论:“哟,看今天这个阵势,比当年隋朝十八路反王聚会贾家楼声势还大,我们九路军人熟、地熟,我们是九路未必还怕**八路军!”另外有人却说道:“那要看蒋委员长给我们配备多少武器装备咯,听说**打仗……”
“诸位,静一静,各路诸侯相骤在这里幸是一件大好事!今天我就不请自讲了。恕我直言,今天看了看各位的精神面貌,令人失望啊!将无斗志,兵无士气,这可是兵家之大忌,如此下去,我们再多的兵力是注定要吃败仗的,不但不能**救国,反而会成为他们的手下败将……”人们抬头一看,讲这番话的是一个身着**军官服装,30来岁的中年人。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以往的大小型会议上打头炮的总是老巴欠。哦,听说今天这个会的规格还比较高,这个人未必就是重庆方面派来的吗?
不等此人的话讲完,台下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够了,你只差说破我们**救**干脆解散算了。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依你的说法,我们只有将我们的房屋、土地、家产通通拱手送给那些跟着八路造反的那邦穷棒子吗?”众人一看,站起来说话的正是驻扎三王堡的**救**东路头目乌培德。
东路总头目一发话,就一发不可收拾,南路、西路、北路头目也随声附和的跟着吼叫:“我们各路大军,好不容易才汇合拢来,我们不能在还没有见到共军时就不战自乱,我们有上万人的棚子,压都要压死共军那几个猴儿。”
头发稀疏、躯体肥胖的**救**司令王文武吸着香烟,吞云吐雾,笑而不语。
王文武何许人也?此人毕业于国民党南京政治大学,大学期间曾加入过**,在“4.12”政变后脱离**加入国民党,曾在国民党政治部任职。他自恃其才,连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部长谷正鼎向四川省张群主席推荐他担任川东地区公署主任,他也不肯屈从。现已逾古稀、赋闲在家的他,而今看到时事变化,以为凭自己的才干和威望,组建民众自卫队——**救**一定不会埋没平生所学。
等到众人争论得耳红面赤之际,他才微笑着站起来说道:“哦,还没有正式开会,兄弟们就议论开了战事,这很好。你们晓不晓得和你们斗嘴的这个人是谁吗?他就是南江、乌龙、道镇三县联防大队长、南江袍哥军总舵主敬志谦三顾‘茅屋’请来的高参李光林将军,他可是读过军校又有实战经验的帅才,可不是‘土包子’”哟!我听了你们的议论,我非常高兴啊!”话还没讲完他就一阵哈哈大笑。
王文武这一笑,就连老谋深算的敬志谦也莫明其妙,众人更是大惑不解。见状,王文武笑得更加开心了,说道:“众将军所说者勇也!李高参所虑者智也!智勇双全,何愁共军不破,又何愁绪**救国大计不成?”
王文武又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年轻女人,接着讲道:“那么,这位女士又是谁呢?她就是国民政府特地为我们派遣的特派员柴秀美。兄弟们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哟,一定要服从她的指挥。下面请她训话!”顿时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柴秀美站起来,微笑着向参会人员行了个注目礼,朗声说道:“今天能与各位一起从事**救国大业,我感到非常荣幸。我代表上峰感谢各位精诚团结,在艰难的条件下开展**救国工作。我要强调的是,今后各路人马的大小军事行动一定要在司令部的统一指挥下进行,如有不从者将军法行事。其它事项我就不多讲啰。哦,有国民政府对我的委任状状在此,请传阅。另外刚才跟我一起的是我表妹,她叫王山妹,不是外人的咯,请各位多多关照!”
会场出奇的安静,大小头目们早已被特派员的高雅气质所折服。在传阅委任状时有的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有的甚至将委任状拿倒转了也不晓得,因为多数人都不认字,说看就看吧,反正摸着不摁手。

“嗯”王文武清一下嗓子,缓缓讲道:“兄弟们从今天起,我们是队伍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部队要有军纪。不管是九路军、还是袍哥军亦或是其它七杂八杂的队伍,都必须有严明的军纪。诚如刚才特派员所言,军纪是我们完成**救国大业的保障。目前驻扎在南江县境内的**救**虽有1万人之众,但是兵力却是分散驻扎在川湘公路南北两翼。这样进行兵力部署是不成章法的,同时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机构,极易赞成被动挨打的局面,必须首先纠正这种情况。为此,经研究决定,由**救**司令部对所有部队进行统一指挥,对人员、武器装备实行统一调配。九路军总司令部的重大事项由柴特派员、本人、敬志谦副总司令、李光林高参四人拟定。下面由李高参宣布宣布作战方案。”
李光林打开一幅地图,讲道:“王司令,柴、特派员已经讲了,目前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总的来讲,对我方是比较有利的,因此我们务必抓紧时间进行作战布置。总的安排是:对分布在南江县境内各种番号的部队进行整编,将所有部队编成东、南、西、北四路大军,部队实行混编,各路大军司令、副司令实行对换,以提高作战能力。各部队不能擅自出击,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各部队向金佛山麓调动集结。具体安排是:东路3000人由王全德任总指挥,程大志任副总指挥,负责实施对江石区的围攻,并参与金佛山北面的河畔、龙泉等处的共军作战;南路2000人由乌培德任总指挥、柳书珍任副总指挥,负责实施对石人区的围攻及金佛山南坡共军的作战;西路2000人由安桂林任总指挥、伍尽诚任副总指挥,负责实施对陈巴场区的围攻,并攻击川湘线上共军的补给线;北路2500人由郭禄财任总指挥、张占魁任副总指挥,负责实施对观音区的围攻及对石牛镇、合口河等方向共军的作战。各路人马呈倚角之势,相互策应,……违令者军法从事”
李光林的话刚讲完,下面就传来一阵轻言细语的议论声:“吁、吁,的确不是‘土那么’,作战布置有条有理,这回共军那几个人花花没有板眼了。”
王文武扫视了一下会场:“各位明白了嘛?柴特派员还有什么指示吗?”
众人齐声答道:“明白”,同时一双双目光盯着美丽漂亮的女特派员不想移开。
柴特派员用眼睛瞟了一眼众人,当眼光经过李光林时,看到李光林好象还在低头沉思时,心里急骤的跳动才稍微平静了一些,脸色也逐渐恢复了常态。她毕竟是一个在各种场合下闯荡了多年的女人,她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秀发,不卑不亢的说道:“李高参的这套作战方案令人敬佩,希望各位精诚团结,为党国出力,抓紧组织实施。我的主要任务是经常往返于各路大军之间,当好各路大军的联络员,随时随地将各部的战功情况向上级汇报,作为今后党国论功行赏的依据。”
柴特派员叫了一声王山妹:“好,表妹,情况紧急,我们要立即到各个防区去了解情况,”又转身扫了一眼众人,乜着杏眼说道:“各位党国忠良后会有期。”
这时王文武眨了几下小眼狡黠的笑道:“特派员,再忙今晚也得住一宿,我还没有给你接风洗尘,怎么能就走呢?如果你抬脚一走,怠慢党国要员的罪责我可担待不起,当然呐就更对不住我的心腹爱将----李光林了。”说完嘻嘻一笑,把眼光瞟向了李光林。
其实柴秀美内心也还真不想走,这倒不是因为想与久别的情人温馨一番。如果是在被成为**俘虏之前,遇到此时此刻此景谁不想与情人呆在一起呢?况且他一与李光林爱得本来就是那样的如胶似漆,是那样的深沉执着。但是自从那天被**的几个干部上了一课后,她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说实话,自己活了三十岁,经常穿梭于国民党上层,见过各式各样的大人物,自己的眼光是比较高的,心灵一直是漂浮不定、空旷愁闷的。直到遇到了**,不是先前在重庆为党国买命时所跟踪盯哨的那些**人物,对那些人物自己充其量不过是表面的接触而已。而在是江石镇遇到的那些看起来有些土头土脑的人物,这些**才算看透了自己的五腑六脏,他们的一言一行才真正对自己灵魂的污垢进行了彻底的荡涤,使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是无穷的。现在自己才真正明白,如果一个人灵与肉的不和谐、精神与物质相背离是多么的可悲啊?而当一个人远离了低级趣味、卸下思想包袱,那又感觉得是多么的轻松自在啊!尽管自己获得新生是那样的曲折、是那样的艰难,是那样的迟钝。
如果自己还不尽责尽力履行好“特派员”的职责,对得起金佛山的养育之情吗?对得起良心吗?
在消灭毛大堆、俘获李玉虎两大匪股后,按照县里的要求,江石区及时调整了部署,没有乘胜追击溃散逃敌。而是将解放军驻军、区中队及地方武装力量收缩到了区政府及川湘线旁的重要据点,力求收缩兵力,确保“粮仓”安全。
区委、政府连夜召集干部开会,调整了兵力部署,特别是重点对区政府、两个公粮粮库、一个武器弹药库派出重兵把守。发动干部群众连夜沿团凼河、蒿枝堡至狗咬山一带,连夜修筑工事、作长期防御打算。
会议结束了,陈文礼、石精忠、熊雨之、秦大山、曹子剑等党、政、军负责人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冥思苦想,久久不愿离去。
还是陈文礼打破了寂静:“是啊,毕竟土匪来头不小,他们破坏了电话线,致使江石与南江县城的联络中断,江石差不多成了一坐孤立的城镇。最要紧的是合口河匪首安桂林勾结浮陵匪首郭财禄、江口匪首黄百万勾结贵州匪首金大头,在武隆方向截断了川湘线,又占据了扼川湘路线咽喉要道的冒子山,试图对南江县形成合围之势,这些情况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高度警觉。好在石区长早有防备,在叉河口方向埋伏了一支部队,阻止了东南方向敌人的进攻,避免了腹背受敌!”
石精忠接过话头:“现在俺非常担心俺们的情报工作,如果对敌情的了解不深入、细致,那是非常有害的。现在俺们要着重做好1、2号情报员的接应工作,为防守江石提供有力的决策依据。”
马脑城上,士兵们忙得不可开交,找木选材、刨木下料、打眼安装,半天内就建成了用树木为梁、柱的“灯笼架”,用军用帐篷将顶部和四周一盖,严然成了一个好的“行宫”。
这就是王文武特地为柴秀美、李光林制作的寝宫。王文武与彭文化是“挚友”,早已对李光林和柴秀美之间的“逸事”了如指掌。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而柴秀美、李光林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二人进入寝宫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更不用说相互间的温存。
李光林看似显得十分疲倦,倒下便睡,实际上他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肩负的责任实在太重了,目前的形势实在是太复杂了,只要稍稍露出破碇,被王文武、敬志谦之流抓住把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虽然最近组织上在指示里说:上级安排了一个最非常了解我,与我最亲近的人与我接头。
最了解、与我最亲近的人没有别人呀?凭直觉看,这个人应该就是柴秀美了。难道她也象我一样当了**的‘俘虏’吗?但革命事业是不能感情用事的,特别是在当前的险恶环境里,因为她可是曾经参加过特务训练班的特务啊!当然从个人感情上讲,自己对秀美的爱是那样的深沉和真切。尽管以往自己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传言、绯闻,但自己压根就没有仔细想过,也没有相信过。凭直觉自己相信的是:在任何环境下我在她柴秀美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即使……都是为了我,她的心永远是属于我的。但这些只是个人的情与爱,这与对革命的忠诚、对党的事业的热爱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午夜,寝宫内的松油火苗禁朴闪朴闪的,寝宫外寒风吹得树枝“叽叽”的直叫,给人一种空旷寂寞的感觉。
柴秀美也辗转不能入睡,她对自己心上人简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不是一个移情别恋的人,此时此刻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她转过身子,用手推了一下李光林,而李光林毫无反映,于是柴秀美用起了激将法道:“人家大老远来,你不理人家,我马上就走。”并且装着起来穿衣裳的样子。
这下搞慌了李光林,他急忙转过身,伸出右手食指晃动了几下,低声说道:“防止隔墙有耳哟!”
柴秀美嘻嘻一笑:“哼都是过来人了,怕啥子哟?是怕别人偷听你我恩爱的**呢?还是怕我打探你这个特派员你的军事秘密?亦或是怕我辱没了你这个党国要员呢?难道你这就忘记了一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山盟海誓?你乖乖的把‘金山藏宝’交给我就行了嘛!”
李光林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你我两小无猜、相濡以沫,那请你回答以下几个问题:你是以何种身份获取它呢?用它作何用呢?恐怕是别有来由吧!”
李光林的这一下还真问得柴秀美不知所措,满脸红霞的答道:“这些问题不是都明摆着吗?我是……”
正在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闪了进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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