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探宝藏匪自泄密 特派员吐露真情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等“萝卜花老周”转身一看,开这个狠心玩笑的正是熟人加战友熊雨之。
其实周顺友很早就认识熊雨之,并知道他是地下党员。
周顺友友善的拉住熊雨之的手说道:“你这个背时鬼,人吓人吓死人哟,你如果把我好的另一只眼睛都吓瞎了,你是要给我配眼镜的呀!”
在场的几人哄堂大笑。
在一片笑声中石精忠、陈文礼、熊雨之送走了“萝卜花老周”。
三人边走边聊,脸色凝重。
陈文礼感慨万端:“前方正急需大量的公粮,一时半会到哪里能筹集到20万公斤粮食呢?就算筹到公粮,那存放就是个大问题呀!周良成老先生可是在关键时刻为革命事业作出了特殊的贡献啊!”
石精忠说道:“可这个无名英雄还得让他当一段时间呢,要不然,土匪是要找他麻烦的呢!只是如何将这些公粮运出去,目前还存在很多困难呀!”
陈文礼说道:“哦,我正准备向大家通报这个情况,上级通知了,为了使这批粮食不至于在运输途中落入土匪手里,在我军援军到达之前暂不运走。因此,狗咬山高地的粮库和哨卡建设却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接着又问熊雨之:“老熊,你人熟、地熟、情况熟,你觉得我们当前工作重点应该是什么?”
熊雨之答道:“恕我直言,只要我们坚守住了狗咬山,那么就可以说守住了江石区政府。而守住狗咬山的关键,当然必须抓紧时间在这里建成哨卡、建好粮库,再想办法找到敬志谦经管了几十年的地下通道,使之连为一体,那么整个江石的防守就非常的完备了,这样就可以进行长期坚守了。”
石精忠、陈文礼听了哈哈大笑,使得其它人莫名其妙!
石精忠说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是的,上级指示我们把当前的工作重点放在保路、征粮、收集情报上,以狗咬山为战略支撑点,是步好棋。”
石精忠接过话头说道:“对,只要这步棋下活了,满盘皆活。今天俺们再上一回狗咬山吧!”
一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再次就到了狗咬山。
今天的狗咬山热闹非凡。在数佰人的施工队伍中有俘虏的“小匪”、有党政军干部群众,还有一些当地居民住户,自发的到工地干力所能及的活路。挖基础壕沟、运送木料、背石头、和石灰、砌墙抹灰等项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
石精忠看到这一场景后,深有感触的说道:“这就是人民战争的胜利,人民群众对于保护好自己的家园是多么的积极主动啊!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出不了几天,这里将是一番新气象了,这样的话,防守起来就会更加得心应手了。”
陈文礼打趣道:“嘿,好你个老石,让你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调大鱼的诱饵已经投放,如果那个‘东西’搞到了手,你不是高兴得蹦起来三丈高才怪呢!”
石精忠笑呵呵的说道:“那你就早点让我蹦起来三丈高啊!”
陈文礼说的诱饵,其实就是几乎全镇人都知道的一个公开的秘密:敬志谦在仓促撤除江石前,没能把他一生收刮的民脂民膏和枪支弹药带走,藏匿到了某个地下仓库里。
石精忠、陈文礼深知敬志谦这只老狐狸会随时派人潜逃回来作善后处理的。
当然,说不定在夜幕降临的时刻,盯着这批宝藏的绝不仅敬志谦自己,还有其它各路神仙。因此,从解放军进住这里开始,便每晚都在这些阴暗角落里安排了明岗暗哨,时刻有一双双“千里眼”在注视着大街小巷的一举一动。
由于袍哥军的不断搔扰,江石街上的人们早就习惯于擦黑洗脚、吃饭、上床睡觉“三步曲”,整个江石也处于沉睡之中
话说,自从昨天刘老么跟随毛大堆到江石刺探情报后,敬志谦一直想:毛大堆这条犟牛,一般人的“药面面”他是不服的,就凭刘老么那点哈数还不一定治服得了这条他,说不定遇到三句话不投筋就会翻脸。当然,万一他翻脸也没干系,毕竟他两个都不晓得老子的核心机密。不过到底情况怎样,隔会可能就有消息了,管他奶个×的,还是整两口那个喉食子再说,反正龟儿子向万一“下细”的咯。
正在这时跑回来几个袍哥军在敬志谦面前跪成一排,一边伤心的哭泣一边说道:“总舵主,你用错了人了,那个毛团长到了江石后不听刘参谋的劝告,自作聪明地与共军打了几枪枪后就带着人马跑回到他金佛山深处的老家了,还鼓倒起把刘参谋也拉走了。”
猫胡子把眼睛珠一楞,厉声吼道:“死娘死老子了?哭个头,你们这些狗日的就晓得哭,哭死了想讨老子的烧埋?”
见状,一向下细的向万一出来打圆成了:“大家就不要哭了,回来了就好,万一哭坏了身子又啷个跟着敬总舵主办事呢?都起来,总舵主会饶恕你们的。”
敬志谦也借梯子下楼,朝跪着的袍哥士兵挥了挥手算是让他们起来了。
这样的结果固然没有出乎敬志谦的意料,不过也还多少有点让敬感到震惊:连毛大堆这样的“天棒”碰都没敢碰一下解放军就跑球了,可见解放军石精忠之辈做事情的干练、精细。
敬志谦想到这里,就越来越感觉到单凭自己单枪匹马的在鬼王山是呆不下去了,必须要与王文武的九路军联合才是办法。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江石呀,万一遭人盯住了拖路,抄了后路那才划不来呢!现在的确是两难:呆在鬼王山可能是人吃亏,离开鬼王山可能是“宝贝”吃亏。
忽然,敬志谦理了两下猫胡子,眨了眨两只“雀蛋眼睛”,脸上堆满笑容,这样不就有了两全之策了,哈哈!
敬志谦嘀咕嘀咕与李光林商量了半天,又请安训成、曾兆吉等一班人马商量来商量去,才散伙。
敬家祠堂旁边的大枫树空洞里,总是被梭得光洁似玉,很多人都以为是平时小孩子玩耍而梭光滑的。而石精忠、陈正礼他们则不这样认为的,他们早就怀疑这里与敬志谦的“宝藏”有关,只是没有找到突破口而已。
于是区政府就安排熟悉当地情况、区中队武装民兵的“夜猫子”余木子为向导,与侦察排长戚天华一起,每天晚到树洞里“睡觉”,观察这里的动静。
这些天来,本来就善于夜间活动的余木子,眼睛鼓得园园的,以至于夜间发生的点滴情况都逃不过他的猫眼。
果然,他们发现大约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只要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戴着一个烂斗篷到这棵千年古树旁边转悠,不一会就会离去。余木子认得这个人就是敬志谦的“女婿”安训成。
这天刚擦黑,戚排长和余木子,又看到安训成“准时”来到了千年古树旁。
今天已经是农历二十二了,不但夜幕就早早降临大地,而且天黑如锅底,也难怪呀,俗话说:“二十一、二、三,月起鸡叫欢;二十四、五、六月起好淋牛”
戚排长碰了一下余木子:“注意目标又出现了”。
由于今天天气太冷了,安训成又在这是里呆了两个小时了,他实在是有些支持不住了,显得很是不安,一会儿踏步、一会儿搓手,看似好象被冷得不可开交,其实更象是在等着某一个人的到来。
果然,只隔了一会,由远而近传来了“沙、沙、沙”轻盈的脚步声。余木子用手倒拐轻轻拐了一下戚排长耳语道:“从走路的声音可以断定,来者是个女人,你看她的身影好象‘老街坊’的老……”
戚排长会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仔细观察,请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只要记准具体位置和看他的表演。”
果然来者闪了一下手电筒,戚排长和余木子都看清戴烂斗笠的那个和另一个不速之客的面容,余木子非常肯定的说道:“是他们,不会错的。”
只见这两个人一前一后,钻进树洞里,又闪了一下手电筒,轻轻的往两条树根中间的一块石板上一摁,石扳就悄无声息往两边推开了,然后他转过身子向四面东张西望了一番,身子一缩,钻了进去。其实四面一片漆黑,他向四周张望还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余的”吗?
一钻进洞里,安训成向就怨声载道:“前、前面,他、他硬叫我天天在这里打远、远照,说、说是解放军隔不了多久就会退出江石,派、派出一拨又一拨的袍哥军,白、白天化装成老百姓到街上“赶集”,晚、晚上又趁着黑夜,在阴暗角落里对这里盯梢。今天叫我、我还要跑上金佛山上与大队伍汇、汇合,我一个人做、做得了好、好多事呢?”
余木子、戚排长一直在古树洞里等着,希望看到这两个家伙从暗道里出来,但他们一直等到五更鸡叫的时候,还是未见这个人的身影,他们抓耳挠腮半天,才恍然大悟,多溶洞、暗河的江石集镇,经过敬志谦多年来的经营就肯定早已是四通八达了,这里可能只是暗道中不容易引起注意的一个进出口,说不定还有另外的进出口呢?这两个家伙很可能从另外的出口溜掉了。鉴于这种判断,戚排长向余木子命令道:“你在这里守好洞口,我马上向石书记、陈副书记他们报告。”
石精忠、陈文礼当即决定:提早收网。
在区政府后院的一间临时审问室内,从昨晚到到中午的10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区政府的众多人员一直“陪伴”着“老街坊”客栈的老板娘——柴秀美。

不过搁在长条桌子上记录纸上就只有这样一些文字:“我叫柴秀美,我是一个做小生意的,那天我一个弱女子被人捆绑在隔楼里险些丢掉小命,请人民政府为我做主。”连篇累牍的几句话,使得担任记录的汪腊梅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中午时分汪腊梅被陈文礼叫了出去,不一会又走了进来,她轻言细语的对柴秀美说道:“我们都是女同志,我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你以为这样耗下去,我们对你就没有半点办法,是不是?那我就告诉你: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得比较清楚了,那么为什么我们不点破呢?这主要是想给你留一个坦白交代问题、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何去何从就由你自己选择吧。想必这个人你认识吧。”汪腊梅不动声色的从案卷中抽出一张档案资料,递给了柴玉梅。
柴秀美一看不禁哆嗦起来,一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呆滞起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故意把头转向了朝着区政府大门的窗子。不料映入她眼帘的一幕情景,更使她心惊胆颤:高大魁伟的石区长正在对站成三路纵队的棒老二们训话,站在最前面的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三个“头目”,其中有两个正是那该死的毛大堆和刘老么。
柴秀美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肯定遭犯销了。
汪腊梅又轻言细语的说道:“还有你昨晚上到空心树里,有何贵干呢?”
这一下,柴秀美的思想防线算是彻底的垮了,她转过身子来,一下連续向汪腊梅磕了几个响头,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道上:“好妹子,你是解放军的干部,你就向长官求求情,救救我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
汪腊梅不急不慢的说道:“柴秀美,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了,我已经把话说说得非常清楚了,现在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柴秀美,咬了咬嘴唇,眼泪象断线的炒豆般滚了出来,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汪腊梅凄苦的说道:“我的命好苦啊,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命运老是与我作对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不,你错了,**、解放军的政策是,既往不咎、立功受奖,革命不分先后,你现在还有得到政府宽大处理的机会。”不知何时陈文礼来到审讯室说道。
紧接着石精忠也来到了审讯室,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小汪,我看你还是很行嘛,就是工作还不够大胆,不要经常‘红脸’嘛!”
听到声音,汪腊梅站起来,一看是石书记、陈副书记微笑着向自己说话,脸就更红得象六月的红太阳了。她习惯性的把辫子往肩后一甩,举着纤巧的细手:“报告石书记、陈副书记同志,我正在做工作,……”
石精忠笑着说道:“你这个大知识分子,说话可要随便一些哟,要不然就弄巧成拙了,书记后面就没有必要加上同志二字,你抓紧时间做工作吧!”
也不知是怎么的,汪腊梅从看到石精忠的第一天起,走路、吃饭甚至睡觉做梦,满脑子装的都是他高大的身影,每当看到他时心里便“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对汪腊梅的举动,陈文礼看在眼里,故意不去点破,只是笑而不语。
柴秀美看到解放军官兵之间的那种乐其融融的氛围,心中又受到强烈震憾。心想:讲就讲呗,正好把藏在心中的怨气吐出来,弊在心里反而是那么难受。
柴秀美请求道:“我讲一个女人辛酸的故事:各位长官,不作记录行吗?”
石精忠、陈文礼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柴秀美缓缓讲道:在美丽的金佛山脚下,有一个叫三泉洞的地方,因常年累月有暧、温、热三股泉水分别从三个洞内流出而得名。这里良田沃土,风光秀美,世代居住着柴、李两大家族,他们和睦相处,对三口泉水共享共用。每年清明节两族族人还要组织全体族众进行盛大的祭祀“神水”活动。说来也怪,不管两族人员如何增加,这三股“圣水”总是能满足他们洗衣做饭、洗菜和浇灌农作物用。人们服用了这种“圣水”的确能健康长寿。原本两族是互不通婚的,两族均人丁兴旺,后来部分族人想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点子,改为互通婚姻、来个亲上加亲。然而事与愿违,到了到了民国初年,两大家族的发展已出现了严重的不和谐:李家人丁兴旺但钱粮欠缺,柴家钱多却人丁不足。
柴氏族长柴福田是一个典型的“土老肥”,通过“死积”、放高利贷等手段捞取钱财,在很快的时间内就敛起万贯家产,成为金佛山地区境屈指可数的大财主。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最让柴福田夫妇揪心的是莫过于夫妇都已40出头了,膝下却无一子半女,为此他们上百次上观音庙、跑云都寺。不知是巧合还是他们的诚心感动了菩萨,在柴福田48岁那年,柴氏夫妇终于盼来了一个小千金。柴福田松了一口气,柴氏门户终于有靠了,尽管只是个“半子”。
这个小千金来到世上就生得活泼可爱,柴氏夫妇更是对这个千金宠爱有加,在小千金四岁起,就不惜用重金聘请当地名师到家里专门传道授业,加之小千极具天赋,诗词歌赋一听就会,还不到10岁就对三百首唐诗倒背如流。柴福田看到自己的千金这样聪明玪利,心想这下柴氏大统继承有望了。但是对这个千金开朗的性情,喜欢象男孩一样武枪弄棒,崇尚武功,这又有些放心不下。
无独有偶,就在柴氏喜添千金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李氏家族也生下了一名男婴。由于两家仅仅隔着一条河,从小就喜欢爬山上树的柴氏千金自然与经常上山砍柴、采药、上坡割草、放牛的李氏小子经常见面。由于两人性格相同,柴氏千金经常会毫无保留将老师讲的知识转授给贫穷的李氏小子,日积月累两人都成了知识分子。两人憧憬着男耕女织田园生活的美好未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两人16岁时,柴氏宗族进行族长更替,柴福田背着千金定下了一个倒插门女婿,想让未来女婿与自己的女儿共同执掌柴氏族权,而这个倒插门女婿就是乌隆县首富黄佰万的么儿——一个傻子。这自然激起了柴氏小姐和李氏小子的强烈反对,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这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女包着盘餐私奔出走了。
陈文礼插话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柴家千金,那个与你一起出走的男子想必就是……”
石精忠虎着脸说道:“你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故事俺看还是少讲吧,……”
“老石,还是听她把所有情况都讲出来吧。”陈文礼提醒道。
柴秀美扫视了屋里的每个人一眼,讲述了自己如何误入歧途的经历:
柴秀美与李光林来到重庆码头,觉得真是大开了眼界。但是人地生疏,要想找个事情做还真不容易。后来,他们通过关系找到了在国民政府青年党总部任职的本地人彭文化,彭文化见两位老乡人品出众,便伸出了援助之手。一纸推荐信把柴秀美举荐到陪都妇女福利社工作。同时将李光林举荐到警官大学读书,毕业后到南京作了一名巡官。尽管后来两人各在一方,但鸿书频传,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结束牛郎织女生活的。
一天彭文化召见柴秀美,一番客套之后,彭文化开门见山的说道:“小老乡,我对你和小李如何啊?”
柴秀美忙不迭的答道:“这还用说吗?您老辈子简直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彭文化说道:“那我告诉你们现在抗战即将结束,陪都妇女福利社也即将解散,国府将搬回到南京,你的心上人也面临着上与下的紧要关头,现在是否需要我帮忙呢?如果我出面疏通,你们两人定然会飞黄腾达。相反,我就不想说了。”
柴秀美急忙说道:“当然请老辈子多多帮忙,我们是不会忘记您老的恩德的。”
彭文化即刻讪笑道:“那么你这个金佛山养育的美女该如何报答我呢?”
柴秀美分明已看懂了彭文化眼里、听懂了他话里的全部内容。但是为了李光林的前程、为了报答别人的恩德、为了自己能飞黄腾达,为了……,自己只得作出了痛苦的选择。就这样,柴秀美这只羔羊成了彭文化的“美食”。
而彭文化也没有食言,通过国民党上层人士,很快将这只美丽的羔羊送进特务训练班进行培训,一步步牢牢的控制了柴秀美的一举一动。而今又即时派她回到南江县从事救**的组织联络工作,真是对这个美女寄予莫大的希望。
讲完这些,柴秀美说道:“后面的情况你们都已知道了,请求人民政府宽大处理我,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报答您们的恩德的。”
石精忠与陈文礼相互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从上级传来的情报看,她就是我们从土匪内部猎取情报的最佳人选!”
当天在江石的大街小巷传出了一个消息,“老街坊客栈”的女老板不知何时失踪了,“老街坊客栈”关门停业了,对她的行踪和去向人们有种种的传闻。
从此以后,人们再也没有看到的老板娘了,倒是经常看到一个疯女人倦缩在“老街坊客栈”门前,她是敬志谦的千金——敬金凤,人们都说这是上天的报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