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山雨欲来风满楼 诱敌深入设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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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水井道人”讲金佛山入了迷,以至于张老先生将“地图”收起,人们还低头深思,沉浸于对金佛山神奇景色的憧憬之中。
水井道人悄悄将“地图”塞到熊雨之手中,说道:“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现在是**的人,请你把这个东西转交给石区长吧,我看得出解放军或许更需要它。这也是我徒弟骆国泰的意思,请千万不要推辞!敬志谦、王文武他们多次派人来高价索取,我始终不为所动,这个东西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的!坏人得到了它是会祸害百姓的。”
熊雨之还没反映过来,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水井道人已经走出了区政府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石精忠、陈文礼、熊雨之百感交集:多么淳朴的金佛山人啊!
石精忠笑呵呵的说道:“天亮后立即派出一个小组,就按地图路线,专走羊肠小道,既找到救命的乌灵之,又相当进行一次进山剿匪的演练嘛!”
这时正是五更时分!
天刚蒙蒙亮,卫兵紧紧张张的跑来报告:“报告首长,一匹马闯进了大院,哦!你们看在那儿停下了。”话不离口,只见马背上的人“吁”的一声,连人带马在区政府大院内停了下来,以致于值门的卫兵拦都没拦住。
几十支枪一齐对准从马背上跳下来的一男一女,整个大院出奇的安静。
正待一触及发之际,这男的扶着女的一俯一拐往区政府里走去。
一些人高举着马灯一照,不禁大惊失色,这一男正是区中队的林大勇,一女是区政府文书汪腊梅。
就是说嘛,人们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到他们在区政府了,大家不禁有些愕然。
只见他们浑身血迹斑斑,脸黑得象几天没有洗过似的,身上到处沾满草疙瘩、毛锥子,衣服被被抓得稀烂,被凛冽的寒风一吹披块挞块的,分不清哪是凛花哪是绵花。汪腊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再看哪匹枣红马早就已经累得快不行了,趟在地上喘着大气。
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大勇嗳了口气,才将汪腊梅如何跑到叉河口汇报情况的经过作了介绍。
汪腊梅又将骆国泰如何在九路军“司令部”被捉、以及如何巧遇柴秀美,柴秀美又是如何采取紧急措施,安排自己送回情报的简要情况作了汇报。
末了汪腊梅泪眼涟涟的说道:“柴秀美现场的表现真够勇敢机智的,她在关键时刻把危险留给了自己,把安全让给了我。”说着拿出一个包了又包的布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信封,哽咽着交给了石精忠。
石精忠和同志们分别看了汪腊梅转来的情报后,大家相视无语,心中难以平静。但同时也暗暗为柴秀美的安全和打入敌人内部的内线人员的安全担心。
而陈文礼却在忧虑中带有几分乐观的说道:“我感觉到柴秀美是安全的,同时,我们的另外一名内线同志也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原因嘛很简单由你们猜呢?”
石精忠慢条丝礼的说道:“哦,这一点俺也是这样想的:首先是柴秀美原来在国民党高层有着复杂的背景,王文武只是个光干司令,他必须倚重敬志谦的袍哥军才有本钱,而柴秀美又是敬志谦的外侄媳妇呀,王文武不会把柴秀美怎样?”
陈文礼笑着答道:“对!暂且不说柴秀美还有这么多平安因素,就即使她万一安危有问题,我们的那位内线同志也会安然无恙,这就是上级为啥安排柴秀美与我们那位内线同志接头的原因。你们知道柴秀美与我们那位内线同志的感情是何等的深厚哟,这样深厚的感情她能背叛他和他的事业吗?这不正如我们的有些同志一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背叛你老石呀!”
说得石精忠脸红耳赤,幸好晚上灯光昏暗大家都看不清脸色。
石精忠赶忙转移话题:“从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俺们的内线同志已经帮俺们退去了一路人马。敬志谦这只老狐狸被内线同志把工作做通了,他想在后头来坐收鱼利,只要敬志谦当了她妈的缩头乌龟,王全德的人马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这一路俺们就不用考虑了,现在就是戚天华的情报还没回来。”
正在这时门口站岗的卫兵前来报告:“报告首长,遇到怪事了,门口一个叫化子,硬要进区政府,说还是几天前在区政府吃了顿饭,现在肚皮饿得巴到背上去了,要回来找碗饭吃,请示如何处置!”
石精忠、陈文礼二人听了哈哈大笑:“那就把他请进来,看看他的装法吧!”
这个叫化子刚进屋来,大家都觉得他身上臭不可闻,唯恐避之不及之际,而石区长却快步走过去拉着叫化子又黑又张的手不放开,高声叫道:“叫化子,快去把衣服换了,身上洗了才来舀饭吃。”叫化子也不不客气,竟然拉着石区长的手不放。满屋的人除了陈文礼以外,都莫明其妙,有几个人纷纷说道:“区长你,叫化子好肮脏、好黑的,臭不可闻……”
石精忠不禁一阵大笑:“肮脏、黑怎么了,叫化子才最苦、最累、最善良。”
不一会,等叫化子把肩上挎着的、手上提着的,身上穿着的所有破烂一一扔掉,擦了身上、洗了脸、梳理了头发走出来,在场人员不禁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个‘叫化子’是戚排长化的装,真高明。”
戚天华向区委领导汇报了自己了解到的南江南部地区敌人部署及动向,末了说道:“我知道区政府与县政府之间的通讯中断,路过县城时我去了一趟县政府,通过一些战友的引荐,老首长李团长、孙政委接见了我。他们指示我们:目前南江县内的土匪相当猖獗,最近在七个区政府辖区内都有土匪的破坏活动,他们想通过破坏川湘线、切断我军物资补给线,然后占领南江县城,扼杀新生的人民政权,夺回他们失去的天下。特别是在年关即将来临之际,正是他们跃跃欲试、猖狂之极的时候。县委要求各区、乡政府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在土匪实施总暴乱之前分头消灭各路土匪的暴乱。这是县委给区委的工作指示信。”
戚天华话音刚落,石精忠就表扬道:“哈哈,没有侦察英雄办不好的事情嘛?”
熊志和接过话头说道:“还是前天上午,值班胡班长就报告:有个人在区政府大门口高声说:‘哎、今年大年三十热闹得很啰,不是放火炮,是放枪弹、大炮和流弹炮哦,平时要多准备点东西,晚上不要出来哈,好多部队都要来这里打仗哟。’他这一喊叫,立马围过来了一大群人纷纷问道:‘你听那个说的,消息可靠不?’,这个人挤了挤眼睛,大声说道:‘你们信就信,不信算了,肯定年三十江石要打仗。’胡班长,正准备过去问个清楚,这个人已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戚天华说道:“哦,这个人也是我安排的,我怕万一在路上耽误了不能及时赶回来,就先让人捎个信,让您们有个思想准备。”
陈文礼竖起大母子称赞道:“好个侦察英雄,你办事硬是牢靠哟,这不等于加了双保险吗?”
大家会意的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恰巧这时,鬼王山麓的松林乡张乡长前来报告:“昨天早晨,江石街上的张大山、余木子汇报:前天他们到鬼王山上安排过年柴火,张大山爬上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套好绳子,正准备喊在树下站着并且不大会爬树的余木子抓着绳索爬上来,张大山无意之中向四周一看,嘴巴马上僵硬了,他只好扯了扯绳子,打了一个不能讲话的手势,余木子爬上树一看全明白了,树林深处到处是人影晃动。幸好二人被茂密的树木枝叶所遮掩才未被发现,他们在树上藏到天黑才空着背兜、饿着肚皮回到家里。”
石精忠一片又一片看了县委的指示信后说:“老陈、老熊,你们看老首长他们还真是决胜于千里之外啊!这最后两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各显神通保政权。俺理解这其实既是对当前形势的概括,又是对今后工作的指示,对吧?”
陈文礼说道:“是啊!敌人磨刀霍霍,我们怎能不礼尚往来呢!”
正在沉思中的石精忠紧锁的双眉一下子舒展开了:“好,敌人不是认为俺们在团凼河死伤了几人吗?那俺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让敌人以为俺石精忠非死即伤,俺就不露面了!这两天就多多幸苦你们各位吧!再来个诱敌深入。”
陈文礼笑道:“你是要在江石演一出起新版的‘空城计’吧!”
那天晚上,王全德左等右等不见骆国泰的尖刀队回来,心里非常毛燥:“这个骆国泰真是办事不力,说不准又出了屁漏,天都已经快亮了。
又问陈大志:“你派去联络、接应的人回来了吗?”
程大志答道:“自骆国泰的第一路人马去后,我们又派出一名联络员,但现在都杳无音信。天要亮了,请示王司令怎么办?是按原计划过团凼河对江石进行包围呢?还是暂时避开锋芒到预定地点埋伏隐蔽,等待大部队的到来?还有,需不需要接应一下骆国泰的尖刀班呢?”
王全德用左手向后理了理头发,好半天才将手里的烟头狠狠一捏,断然说道:“就地隐蔽,看看其它各路人马的动向,再作定夺。至于骆国泰的尖刀班嘛,让他自生自灭就算是对他客气的了,凭什么接应他啊?他马的×办这点事都办不利索,假解放军之手除掉他既上符天意,又下合人情。”

王全德又安排道。“陈副司令你立马带几个人与各路人马进行联络。”
程大志转身刚走,王全德就立即召集几个贴心的‘将领’开会。
王全德显得深思熟虑的样子,慢头细耳的讲道:“你们晓得,就目前江石的解放军而言,不管石精忠怎样虚张声势,我认为他最多还不到100人,是经不起我300人打的,我们如果不抢在大部队赶到之前拿下江石,就得不到头功,那我们是永远抬不起头的。你们知道在制定‘南北夹击’计划时,敬志谦和他的高参李光林对部队进行混编的用意吗?”
王全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其实是‘猫胡子’想控制整个九路军,从而架空我们父子及各位。在我们这里难道就没有人监视吗?我看是有的,派我的部队打头阵,是想借解放军之手消灭我们,如果不趁机取得头功,那我们能有好日子过?平时我们父子待你们不薄吧,现在就来个出奇不意,好好地干他娘×的一场。”
一个中队长站起来说道:“万一骆国泰被解放军捉到了泄漏了机密咋办?”
王全德一阵哈哈大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将我们的机密让骆国泰知道吗?石精忠你做梦吧,你总认为我要等大部队来了,才与你真刀实枪的干嘛,这次你想错了!”
正在王全德准备催动人马,向江石发动猛烈进攻之际,刚才走出去不一会的程大志又骑着马转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另一个骑着马的人,不一会只听“吁、吁”两声,便一前一后在九路军先遣司令部门口停下了。
“报告王司令,我刚好出去不到半小时就在路上遇到了东、南、西、北四路总指挥部联络官乌培义,这是乌将军!”
王全德伸出手:“幸会、幸会,其实我早就认得你的,你不就是乌培德司令的兄弟吗?你是也水井道人的弟子嘛,你与骆国泰有同门师兄之情谊。不过你的强项是轻功十分了得,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草上飞的大名谁人不知呀!”
一阵寒喧之后,乌培义将王文武的一封亲笔信交给了王全德,并叮嘱道:“王总司令就是怕各路人马为了邀功请赏,各自为政、分散出击,被解放军划整为零的吃掉。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全德说道:“哎呀,乌兄既然我们同为九路军,为了共同的目标,你有话但说不妨。”
乌培义笑着说道:“王总司令最担心的就是你,他知道你素有轻敌思想,他说如果有擅自出击的,说不定第一个就是你。他再三盯嘱:‘小不忍、乱大谋’,如果各支部队都擅自出击的话就会打乱整个部署,使解放军得利。好中吧,你先看看你父亲的亲笔信吧!我还要分别到其它几处联络呢!”
王全德嘟囔了一句:“人哪,真是越老胆子越小,哎!可是父命难为哟。程副总司令,那我们就按照预定的安排进行集结待命吧。”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江石集镇,近两天来却有些冷冷清清。
原来,就在解放军在团凼河遭偷袭的那晚,一个打鱼子正在河里打鱼,他听到枪声后,被吓唬得站不起来,他将战斗细节看得一清二楚。他回来后向众人一摆,好事者们就添油加醋的把解放军在团凼河受偷袭的事件,在群众中进行广为流传,什么解放军站不住脚跟了啊、什么九路军又要血洗江石区了啊、**要丢下江石跑了啊等等,硬是还说得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睛的。更有甚者,传说着书记谦区长的石精忠都遭打死了,你说街上还有人敢大摇大摆的走吗?
位于老场的“老街坊”客栈,近段时间以来,更是人去楼空,寂静无比。门锁得紧紧的,屋檐下经常蜷缩着一个傻笑不止的疯女人,有时她会跑到人群密集处,摸摸这个、拍拍那个,嘴里嘟囔道:“你们真好,把茶馆腾出来,我个人用,**的,我给我爸爸和我姐夫说:给你们一个发一支枪,‘砰、砰’那才好呢!………”谁都知道这个疯女人是敬志谦的大女儿——敬金凤。
那些总喜欢到“老街坊”茶馆喝茶消遣人们,回想到原来每当经过这里,大老远总听到老板娘“就来、稍候,云雾茶来了!”的甜甜声音,美丽的倩影。才短短的时间里,就人去楼空了。哎!世事难料哦,前后对比,令人多么的愁怅啊!
当然,对于“老街坊”客栈老板娘的去向有各种传闻:有人说她跟国民党的一个大军官一起跑了、有人说她和敬司令一起上金佛山了,有人还说她被解放军沉入团凼河了,真是“烤灯也有、烤火的也有”不一而足。
与此同时,人们渐渐发现,与‘老街坊’客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上另一端旧城坝的‘周记茶楼’却热闹非凡,管家“独眼龙”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年老的、年少的都经常到这里喝茶,既不是贪图打眼睛‘牙祭’,也不是为了赌博赢钱,就图这里有安全感。老百姓都说,周家历来为人厚道,就连收地租都比其它财主少一些,做生意也很本分,从不仗势欺人,被称为‘周善人’。解放以来,其它财主都扯伸脚杆跑了,而唯独周家留了下来,**还一点都没惊动他呢!
咦,难道真是风水起作用吗?从前敬志谦对他也敬畏三分,九路军也不敢挨拌他半点,解放军也翁从他,在这样的地方玩耍当然有安全感啦!
看到满街到处都一片寂静,一向胆大的王光吹心里也非常着急,及时跑到区政府将这些情况向区政府值班人员作了汇报。他心里也是莫明其妙,的确没看见石区长和陈指导员他们,难道说………,他真的不敢往下面想了。不过他凭感觉,石区长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兴许在思谋大事呢!
王光吹的感觉没错,的确石精忠他们正在思谋如何伏击敌人的事情。
区政府是从前的敬家大院,大院后门直通狗咬山。敬志谦通过几十年的苦心经营,构筑起碉堡、住房、暗道交错纵横为一体的防御体系,同时将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尽数洞中的绝密位置。本来除了敬志谦父子知道这些秘密之外,的确没有外人知道。不料,那天安训成在空心树中与当时是特派员的柴秀美‘联络’时,不但暴露了这一目标,又使特派员反水,真是‘陪了夫人,又泄密’。
区政府发现这个秘密处所后,利用现成有利条件,在这里建立了兵工厂。
与外面冷冷清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下通道里却是一派忙碌景象。战士们进进出出,有的忙着搬运火药、硫磺、硭硝、杠碳、油煤、泥土等物品,有些忙着选料、配料、组装炸弹。
石精忠正蹲在地上手把手地教战士们如何配制炸药比、如何组装自制炸弹、如何引爆和使用等,忙得不可开交。这时陈文礼走了进来,拍了一下石精忠的肩膀说道:“老石啊,你还真是专业对口啊!你的这些‘学徒’都还很专心呢!技术含量没问题吧!我已通知排以上干部到地下室开会,你看如何?”
石精忠用双手相互拍打了一下手上的尘土,转身站了起来握着陈文礼的手说道:“好啊,那正好将就俺了。”
石精忠一边继续摆弄着炸药,一边说道:“老陈你放心,不是俺摆普,造几枚炸弹嘛!还真是小菜一碟。那几年打日本鬼子、炸鬼子专列哪有那么多现成的炸弹啊!怎么办?被形势一逼、俺就和几个哥们学会了自制炸弹,造出来和使用的炸弹少说也以千数计吧。尽管是土炸弹,作用还不小呢!现在土匪那么猖狂,逼着我们旧业从操了!俺们单方面想放下屠刀都不行呀,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哦!”一些前来开会的干部,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
陈文礼接过话头说道:“当前的形势想必大家非常清楚吧!的确非常严峻,土匪们已经完成了对我们的包围。他们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破坏川湘线、导致运输中断,咱们武器弹药跟不上来,也只好走这条路了。”
在暗道暗淡的灯光下,大桌子上摆着两张地图,一张是内线人物从九路军内部搞到的“金佛山九路军兵力分布图”,另一张是江石区地形图。
石精忠、陈文礼与其它军队和地方干部,对如何防守江石各舒已见,讨论内容大到整个江石、金佛山甚至如何牵制敌人,保护江石全境。小到江石的每一个小道路口如何安排兵力,哪些负责情报侦察工作,哪些战士作伏兵,哪些战士诱敌深入、哪些战士负责后勤保障工件作、哪些负责通讯联络等问题。
末了石精忠说道:“明天就是除夕,很可能打响战斗,但大家务必记住:俺们一定要从各个细小环节加强防范,对外要努力营造节日欢乐氛围、与平时不能有异样。造成一种假象,这样一方面可以显示俺们保卫江石的决心、鼓舞军民斗志;另一方面麻痹敌人,打乱王文武、敬志谦之流的计划,趁他们难以决断之际,俺们相机行事、等待大部队增援,最后再割除九路军这个恶瘤。因此呢,有人问,明天的除夕联欢会是开还是不开?俺说不但要开,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开,要起到一箭双雕的作用。当然了,在如何加强防范、如何动员群众参会议、甚至会场时间、地点的选取上都是有讲究的。这个问题下来后,还要进一步研究加以落实。”
到底江石镇改朝换代的第一个大年过得怎样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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