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 除匪患再踏征程 羊岩关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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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拍打土诗人肩膀的不是别人,正是“水井道人”。
他迅速把土诗人拍到一个旮旯说了一阵“悄悄话”后,便悄然离去。
雾气在龙泉街上到处弥漫,土诗人的到来使山里人好象遇到了“救星”,人们纷纷向土诗人诉说情况、咒骂着**便衣队的凶残。
土诗人来到乡公所门前看到的场景比人们叙述的情况更为惨烈:在几百米长、十来米宽的夹长街道上,横七竖八的摆着10具尸体,到处血流血滴、腥味弥漫,一群野狗正舔食着人血、人脑花的混合物,不时发出“嗷、嗷、嗷”的争吵声。好在街上的更夫王老爹,扯了几根烂蔑席子盖做了这些死者的脸,稍稍减小了点残忍恐怖的气氛。
也不知是怕受到报复还是因为场面过分惨不忍睹,亦或是其它原因,这些尸体暴尸街头几个小时竟然没有人敢来收尸,甚至很少有人来看“稀奇”!
土诗人感到这一情况很不正常,他根本不相信这是**所为,种种情况表明这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
要是在以往,无论是那家死了人,不管是有多大的仇恨,在通常情况下人们都会站出来帮忙的,今天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主要原因不外乎是:一方面人们对这种暴行噤若寒蝉,怕遭到报复,不管是来自九路军的还是解放军的;另一方面人们对**的政策还不了解、对时局还不了解,所以谁都不敢来多管“闲事”,这也难怪呀,春风还未渡叉河口哟!
土诗人从来就有“活人不怕死鬼”的理念,只见他顺手捞起蔑席,看了一下每个死者的面容,脑子里非快的记下了死者的名字,陡然间他才发现在死人堆里的确没有彭庆丰、林正安两个“头目”的尸体!他脑子一阵激灵,咦!那个跷脚李还真没看错,看来,彭庆丰真的是被绑架了,然而林正安又到哪里去了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但目前最为紧要的问题还不在于怎样去分析事件的性质和原因,而在于对死者尸体如何进行处理的问题。
既然人死了,不管是因为那种原因死亡,最为紧要的是必须先把人埋葬掉。总不能让这些死者就这样陈尸街头啊,“入土为安”这可是中国人一成不变的道德观念。
无论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也不管毛大堆他们在是不是还在暗里盯着,都得想办法啊!
土诗人毕竟是土诗人,只见他脑筋一转,点子就出来了:必须利用彭氏家族的势力、人力、财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没多大一会,土诗人来到彭庆封家,彭家大管家笑呵呵的把土诗人迎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四合天井院坝内!
这时,恰好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老者,柱着文明棍从正房走了出来,他就是彭庆丰也是彭文化的亲爹彭兴启,一个把持了30多年龙泉乡乡长宝坐的政客。因曾经担任南江县东路指导员,连敬志谦对他都恭敬有加、时不时向他讨教。
彭兴启笑呵呵的问道:“是哪股风把诗人吹来了,好久没有看见你诗人兄弟了,最近有新诗作问世吗?”
彭兴启也风闻土诗人路路通,最近与解放军长官都有点“那个”,所以对土诗人好越发客气了!
土诗人答道:“有是有,只怕你老爷子听了会吓着呀!”
彭兴启哈哈大笑:“想我彭兴启一辈子被谁吓倒过,我过的桥比有些人走的路多,我吃的盐巴比别人吃的米多,天大的事情要想吓着我,两个字:没门!”
“老爷子坐好,我说了你可不要晕倒呀!”土诗人开始念道:
“龙泉人民真不幸,昨晚丢掉十条命,乡长不见尸和人,干部有尸没有命!”
彭兴启问道:“真的?”
土诗人面色凝重的答道:“彭乡长也真的遭了,所以就怕我说了吓着你!”
土诗人还准备继续往下讲,只见彭兴启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
彭府上下一片忙乱,急忙对老爷子大呼小叫,卡“人中”、压胸部一阵急救之后,彭兴启才勉强恢复知觉。接着又只见他又呼天喊地的哭喊道:“土诗人我的儿遭得好惨哟!老么遭**追回来了又不敢进屋上山了,老大当了**后又遭了,真是家门不幸哟,造孽呀!”
土诗人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个老杂毛真是老油子,真他妈的耍小聪明,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占老子的欺头!哼,不过你言多必失终究还是露出了你么儿回来的马脚,等老子慢慢的盘问你的底细,到时就没有你高斋的了。”
土诗人不露声色的说道:“老爷子我还没说完呢,我可没说你的大公子彭乡长遭杀了,他只是遭失踪了。你是说你的么儿彭将军回来了吗?前面你不是说他跟随蒋介石到台湾去了吗?他未必没到台湾?”
土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彭兴启满面皱纹而僵硬的老脸,足足五分钟后才见彭兴启“吃力”的说道:“土、土、土诗人,你说怪也不怪,刚才我恍惚之间被两个牛头马面押送到了阴间,到了我们彭家祖坟前时还听见狗咬之声。把我押到大厅时,阎罗王问:你们押的是那个?牛头回答说:我们押的是彭兴启。阎罗王勃然大怒说道:你们耳朵聋了吗,我叫你们抓闻兴启呢!你们啷个把彭兴启抓来了,快点把这个大善人放球了。于是我就被放了回来,回来后看见我么儿在朝门等我,他说他不到台湾去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会,我大儿子又对我说:我参加**了,遭到了暗算,快点救我吧!这样搞得我六神无主,诗人兄弟你帮我推算推算,到底是怎么搞的嘛?”
土诗人听了彭兴启的一番“鬼话”才真正知道面前这个老家伙真是“上了青台的石板——又硬又滑”。
土诗人干脆来个以退为进:“好了,既然老爷子喜欢与跟阎罗王吹牛,那你就跟他吹吧,你大公子失踪、乡公所人员遭杀与我有何干?但与你们彭家关系就大了,你仔细算算目前在龙泉乡你们家还有多少田租地产?还有多少砖房瓦舍?还有多少森林荒山?这些可都是你们彭家的呀。就连**来了都让着你们三分,你大儿子既是国民政府的乡长又是**的乡长,死了这么多人在那里摆起,你不出来解决,那个出来解决呀?自古以来虽然有‘父债子还’之说,同时不是也有‘子承父子业’之说吗?而今他不在了理应由你来摆平呀,如果把**惹火了,到时把这些收球了不说,还要办人你遭得住吗?当然万一你硬是认为我在整你,不相信我说的苦口良言,那我也没有办法。好了我走了,反正我是穷人一个,关我狗屁个事,前面我说这些你就当我吹一阵空牛皮吧,则当我没有说。”
彭兴启本来是个一毛不拨的铁公鸡,全靠“死积”撑起了一个家当,你不要看他是一个几千万租子的财主,平时吃、穿、用都拿得很紧,是个名符其实的“土老肥”。他原本根本没有打算拿出钱来安排死人子的,尽管这对彭家来人相当于九牛一毛,但对彭兴启来说就相当于割他的心肝,因为他实在太“那个”了。今天,经土诗人这么一说,他想还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个年头该出血还得出点血!
听说土诗人说要走,这一下彭兴启才搞慌了绞子,他急忙拉住土诗人说道:“诗人兄弟,你千万不能走啊,刚才我是脑筋不开窍,经你一点拨,我不是就想通了嘛。你老兄的脑筋活、板眼多,快点给我出个主意,只要你帮收拾了这个残局,后头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大其拿主张,我也晓得如何报答你的!”
土诗人倒也爽快:“那就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就你给你支个点子吧:利用你的威望和财力,组织足够的力量先把这些死者的尸体埋掉,这件事情具体应该这样处理,………。可我还得提醒你,葬礼也不能办得太窝囊了,不要笑掉了缺牙巴的牙齿啊”
说得彭兴启点头应声,连忙说:“我会安排好的,不会、不会”可转身一想,这个土诗人脑筋真够用,缺牙巴那有牙齿啊!
再看瞬间土诗人又踪迹全无了,哼,看来这次还硬是要把这件事情办好,才脱得了责任、交得了差呢!
话说自从两天前狗咬山监狱跑出几条大虫后,石精忠、陈文礼连夜组织江石区党政军干部召开会议,研究应对之策。尽管在各方面都加强了防范,但是干部群众仍然心中不踏实,关在笼子中的恶老虎跑出来后岂有不伤人之理?
刚好吃过早饭,在区政府大院内,一个文静、漂亮的年轻女子忙这忙那,忙得不可开交,她就是革命烈士汪腊梅的么妹汪春花。
说起这个汪春花到区政府第一天上班,还真吓着了一些人呢:十有**都认为是汪腊梅冤魂不散,在区政府来“显圣”。的确,这个汪春花实在是太象她姐姐汪腊梅了,要不是眉心长了颗美人痣,就是熟人稍微不注意都区分不了呢!
今天她刚到区政府门口,就闯见一个人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软磨硬缠非要见区委区政府领导不可。
汪春药磨不过,只好向陈文礼作了如实报告:“一个自称从匪区过来的人,风尘仆仆的,说非要见您或者石区长不可!”
在密室里,石精忠、陈文礼听了土诗人的汇报后,一致认为枪杀龙泉乡干部案件一定是毛大堆等漏网之鱼所为,大家感到无比震怒。
末了土诗人冷不丁冒出一句:“好象还有人看见是骆国泰抢走了彭庆丰。”
陈文礼与石精忠相视一笑,陈文礼表扬了土诗人道:“你已经有了革命头脑,处置问题的方法也对头。今后你要利用自己的优势,继续盯住敌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党和政府报告。当然,你要千方百计隐蔽好自己,千万不能不能暴露你自己,要不然本地人会说你吃里爬外哟,哈哈哈!”
土诗人刚好离开区政府,石精忠心中被压抑的怒火象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震怒之下,向桌子狠狠的一拳扎下,震得杯子、文件、墨水瓶到处飞腾,他仍然不解气,顺便摸出手枪比划着,大声吼道:“俺操他八辈子祖宗,原来狗日的毛大堆根本不是毛大堆,而是杀人一大堆、王全德才是他妈的真‘缺德’,不剿灭这股恶魔,俺石精忠誓不罢休!”
待石精忠发过火,陈文礼提议道:“石书记,火冒完了吧!俗话说:力大不发家、气大不发财,光冒火是不行的。难道你忘记了前几天南江县委的指示吗?最近南江县就要组织‘铜墙铁壁’的铁夹攻势,这正是铲除这股土匪恶势力的最佳时机。你又何必为我们的一时失利而大动肝火呢?我说过多次了:作为一个指挥员只要失去理智,就会给革命事业带来或多或少的损失。因此,我建议我们开个专门会议专题研究一下剿匪及匪区工作,并将计划报告县里。”

区政府会议室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着清匪反霸工作计划。石精忠站起来说道:“俺这个人容易被激怒,跟三国猛张飞、宋朝霹雳火秦明有缘吧,哈哈!在这方面俺可是随时有作检讨的机会。不过好在组织上了解我,为俺配备了陈副书记这个老搭档,只要有了这尊保护神大方向就不会错。”
接着石精忠又指着军用地图说道:“大家都知道江石区管辖的乡镇大多是土匪活动最为猖獗的地方,周围全被土匪盘踞着,在这样的环境下,土匪们才敢于丧心病狂在江石区实施暴动。尽管前几天土匪围攻江石的暴动失败了,但是他们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俺们一定要警惕土匪组织的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次暴动。最为可恶的是,就在昨天晚上,毛大堆、王全德之流冒充成**的便衣队对龙泉乡政府的干部和武装人员进行枪杀和绑架。这种‘借刀杀人’之计,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既离间我们同人民群众的关系又大长了反动势力的威风。为此,俺们必须主动出击,首先割除龙泉乡的这个‘恶瘤’,用事实向群众说明真相,取信于人民群众,争取群众的支持配合,具体步骤是:……
朝霞普照大地,也照在列队出发的解放军指战员的冒辉上。
战马嘶叫,风声鹤唳,解放军大队伍扛着机枪、抬着大炮朝着龙泉方向进发。
身材魁梧的秦大山硬是象一坐“大山”走在最前面。他带着先头部队很快来到叉河口哨卡与先期坚守在这里的解放军队伍汇合,继续向龙泉乡方向进发。
一路上大张旗鼓,所向披靡,很快走出又河口峡谷地带,进入龙泉乡地界,依稀可以看见龙泉乡的山水风貌了。
秦大山拿出望远镜,将龙泉乡的“四大”景观——天山平、山王堡、水井山、鸡公山尽收眼底。
秦大山不仅对这里的险峻地形感慨不已,更被石区长和陈书记的深谋远虑所折服,如果没有当时石区长他们在叉河口上下口子埋下伏兵,不知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到达今天这个位置。
然而要进入龙泉乡,还要翻越一个更高的“门槛”——羊岩关峡谷。据当地向导讲,羊岩关峡谷的地形地貌远比叉河口更为复杂险峻,如果就这样长驱直入,九路军在两边设下伏兵那不是就“文盲读书——麻烦大了”。
秦大山回想起石区长临行前对我的讲话:进入龙泉乡地形非常复杂,你作为“排头兵”千万要小心观察地形,必要时你会得到配合的。到底是怎样的配合,石、陈两位领导笑而不答,哎,真是费解呀,他们制定的锦囊妙计到底是啥呢?
忽然从峡谷两边的茅草林里、灌木丛中、松树林里、寨子石洞里爆发出一阵子枪炮声,同时石头、滚木一起朝着解放军队伍立足的方向滚来。
秦大山集中生智高喊道:“遭遇九路军了,选择有利地形,准备战斗!”
解放军队列中的机枪、步枪、冲锋枪也同时向敌阵倾泻出一条条火龙。
但对方居高临下,又藏身于山林之中,根本没有对他们构成威胁。九路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不但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扯着破锣嗓子喊到:“占好有利地形不心慌、打死八路青干帮”。
这一下可把性烈如火的秦大山气得脸色发白,他转向炮手说道:“狗日的几爷子老子们用枪奈不何你,未必炮弹也奈何不了你!炮兵手快点轰它妈的几火舌”
炮手答道:“报告秦连长,目标太近,没办法轰呀!”
秦大山粗暴的一把推开炮兵手,来到炮盘前,瞬间高好参数即向九路军阵地上“轰隆、轰隆、轰隆”的发射了三发炮弹。
这三发炮弹地动山摇、震耳欲聋,过了一会土匪又疯狂从四面八方向峡谷方向冲杀过来,好在峡谷底部的中心地段有一个“岛屿”上面长着枝叶茂盛的树木,这可帮了解放军的大忙,解放军依托这一有利地形还躲过了石头滚木的打击。
就这样,九路军藏在密林、岩洞中,解放军用机枪、大炮也都奈何他们不得。
尽管有几个九路军士兵也挂了“彩”,但是他们仗势占据着有利地形,又人多势众,对解放军的进攻毫无减弱的势头。
九路军象滑泥鳅一样,你打他躲,你停他进。这可搞苦了秦大山,既要防止土匪居高临下的打击,又要防止土匪打人海战术登上“岛屿”,只见他一会端着机枪一阵猛烈扫射、一会儿指挥大炮开炮,忙得满头大汗,心急如焚。
不知不觉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解放军大部队仍然被纠缠在这里,双方进入胶着状态。
见状,九路军更是得意忘形,他们一边向“岛屿”冲去,一边扯着破锣嗓子喊道:“跟着九路杀八路、龙泉人才有出路!”。庚即,九路军大队人马已经全部冲下峡谷,集结在“岛屿”四周,准备随时活捉“八路青干帮”。
忽然,从峡谷上方传来一阵阵枪声,一发发子弹不偏不倚落在了土匪人群中,这一突发情况的发生顿时使敌我双方都惊讶不已。
九路军抱头鼠窜,喊爹叫妈,赶紧往来路方向逃跑。但已为时晚,九路军跑到哪里,子弹象长了眼睛就飞到哪里,弄得九路军象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串。
秦大山见状,知道**不离十是石区长的锦囊妙计显灵了,精神为之一振,向队伍下达了命令:“打,给我狠狠的打”。百支枪火朝着九路军队列里猛烈射击。这下土匪队伍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成了开水里的泥鳅——四面碰壁。
正当九路军受到前后夹击,不知所措时,从峡谷两边高处传来了清脆明亮的声音:“九路军兄弟们,你们被告包围了,任何反抗都没有意义的!我们的政策仍然是:首恶必办、协从不问、立功受奖。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被蒙蔽而当上土匪的,不要再上当受骗了,赶快放下武器回家种地吧!”声音在深山野馨里回荡,显得格外庄严雄浑。
这一下,九路军一个个恰似猫头鹰的眼睛——完全绿了。
而秦大山和战友们听到这一声音,喜不自胜,感觉这声音是多么熟悉和亲切,一个个恰似喝了蜂蜜——从嘴里甜到心里。
场上出现了暂时的寂静。还是秦大山打破了寂静,只见他举着机枪向着天空放了一梭子,大声吼叫道:“狗日的九路军,缴械不杀,快点放下武器,要不然的话老子手头的东西可要放屁了!”
这时从山上传来:“秦大汉莫急,不要乱来!”秦大山听出了这正是石区长的声音,只好伸了伸舌头,不做声了。
土匪们终于明白自己的险恶处境了,稍倾,一些九路军开始把手头的破枪烂刀放到了秦大山指定的位置,纷纷举着双手,背抵着背的站在峡谷里。
这时在峡谷两边的森林里、岩洞里象雨后春笋般,接连不断的冒出无数身穿草绿色军服、戴着五角星的军人,他们迅速跑下峡谷围向举着双手的九路军。
整个峡谷内响起了“解放军优待俘虏,缴枪不杀”的声音,数百名九路军颤颤栗栗、惶恐不安。
解放军两路人马汇集在一起,战友们欢呼雀跃,恰如象潮水涌过、象野马奔腾、象狂风扫落叶。
满面尘灰的秦大山向石精忠敬了一个脱帽礼:“报告区长,感谢您的锦囊妙计,使我们转败为胜。”
石精忠哈哈大笑:“秦大汉你的这种说法大错而特错,那俺又感谢谁呀?剿灭匪患是俺们解放军的职责,而消灭敌人的前提首先是保护好自己,由此说明,保护你就是保护俺自己,就是保护革命力量。哈、哈、哈,你不是见外了吗?”
在押着九路军向龙泉进发的路上,秦大山又嬉皮笑脸的对石精忠说道:“石区长,我的脑袋瓜子可是个‘矿灯’哟,您能透露一下您的锦囊妙计,让我的‘矿灯’也增强点光度吧!”
石精忠一阵哈哈大笑:“隔会到了乡公所,你更会感到惊讶不已呢!”
石精忠爽快的讲述着区里制定的明、暗两路人马进军龙泉乡的来龙去脉。
原来土诗人昨天在汇报完毛大堆、王全德他们在龙泉乡作恶多端的情况后,特意对龙泉乡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情作了介绍。土诗人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几下就勾勒出了江石与龙泉之间的山川、河流、大路、小路应有尽有,甚至于哪里住着地主恶霸、哪里住着进步群众、哪里是险关隘口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土诗人指着“地图”说道:“从江石进入龙泉乡共有三条道路,远近不一,粗线条的那条路是沿鱼泉河边上行走,即在峡谷底部,比较平坦开阔,大约有20公里左远近;小线条的另外两条道路在峡谷两边的脊梁上,属羊肠小道,比较险峻,大约30公里左右远近。这三条路路程远近、行走难易各有优劣,两条小路的道路险峻、平时很少有人行走,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两条路;峡谷底部的道路平坦,但易于遭到土匪的夹击。这些仅仅供首长你们参考,到底怎样进入龙泉,由你们定夺吧!”
石精忠、陈文礼听了土诗人的一席话,兴奋不已,陈文礼向土诗人做了个坐下的手势,又对石精忠耳语道:“老石,我看还是把戚叫化请来,让他先与诗人兄弟查看地形,再作决定,你看如何?”
石精忠报以憨厚的一笑:“我这里作好准备、静候他们的侦察情况”
下午戚天华安排的三路人马就带回了侦察情况。
于是石精忠、陈文礼研究制定了三路人马相互配合向龙泉进发的态势。同时走小路的两路人马晚上摸黑到九路军经常出没的羊岩关附近埋伏,一旦走大路的人马到达峡谷中心地段时,九路军定然会发起攻击,甚至会倾泻而下“活捉”解放军,此时解放军伏兵再发起攻击,前后夹击,务必全歼匪区大门口的这股九路军。
石精忠诡异的一笑:“事实上,九路军还是很听话的,基本上按照俺们预定的计划,准时到达指定位置、按时接受了收编。隔会到乡公所还有更精彩的戏呢!”
石精忠接着说道:“那么俺们为什么没告诉你这些呢?哈哈,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比俺还要暴躁,兴许不告诉你,你还会镇定自若、拼命撕杀,不会露出半点马脚;一旦告诉你了,你就不一定会假戏真做了。通过,给你搭设一个锻炼的平台,让你在剿匪这场全新战斗中得到锻炼。俺看你今天的“表演”还算可以,不过千万可不能骄傲自满呀,后面的斗争还很复杂呢!”
秦大山如梦初醒,大笑不止。
到了龙泉乡街上,看到乡公所的情景简直让秦大山惊讶得目瞪口呆。
欲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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