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骆国泰义举救人 遇道人再献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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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石精忠、秦大山带着100多名解放军,押送着300多名九路军,象一条长龙,沿着清澈见底的龙泉河,浩浩荡荡向龙泉乡集镇进发,不一会就到了乡公所。
狭长的街道上,锣鼓宣天,两边站满了人群,“打倒九路军”、“捉拿杀人凶手”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秦大山看到眼前的这个场面不禁傻眼了,更使他惊奇的是区政府的其它领导也不知何时先期到达这里了,他们正忙得不可开交,纷纷向群众发放传单呢?显然他们比我们的大队伍先到这里已经是好一阵了!
还有使秦大山惊愕不已的是,看似孱弱的区政府文书汪春花也站在石区长身边向自己微笑呢!
石精忠走过来对秦大山说道:“看你的脸色,你秦大汉不服了,居然走到女同胞后面了,长脚杆没跑得赢短脚杆,哈哈哈!”
秦大山一头雾水,问石精忠道:“石区长你这是演的那门子戏呀?”
石精忠点着秦大山的头说道:“你这个‘矿灯’应该多想问题呢,刚才俺不是给你透露天机了吗?细节问题码你可以去问一下区里的其它同志,就凭你是‘矿灯’能给人们提供照明,他们也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而再看看土诗人就更显得俊逸潇洒了,他俨然成了新闻“发言人”,一会回答这个老百姓的提问,一会又向解放军解说着龙泉乡的风土人情。
一群“文学”好者事者,生拉活扯的把土诗人拉到相对僻静处,硬要缠着土诗人对今天的场面赋诗,弄得土诗人左右为难。赋诗吧自己又很多正事要做,不赋诗吧又抹不过情面、觉得愧对读者,怎样才能两全齐美呢,只有将就搞道诗词糊弄一下吧。
但土诗人终究是诗人,只见他略一思考,一首诗便冲口而出:
各位乡亲请听明我的话儿要记清
鱼泉河水清又纯日夜不停向东奔
官匪勾结盗贼心几时未曾动刀兵
而今来了解放军山川日月面貌新
很多人树起了大母子“咂、咂、咂,土诗人呀真不简单,都成了洋诗人了。
本来很多老百姓是不敢上街与这些“大兵”见面的,他们对官匪盗贼的横行霸道既痛恨又无奈,人家手头有“硬家伙”呀,听说那东西比自家打野猪的火炬药枪厉害多了。不过,听说解放军与从前的官兵不一样,对老百姓还是很“那个”的。
老百姓见在江湖上见过世面的土诗人与解放军和老百姓都有说有笑,躲藏在暗处背着牵着小孩的、背着背兜的、提着篮子的、柱着“文明棍”的人都断断续续来到街上赶场了。
小集镇沸腾了,人山人海、每一个人脸上的恐惧不安都消失了,充满了喜悦。
正在这时,从集镇西头传来一阵阵骚动,狭长街道两边的数佰人,齐刷刷一下子将头扭向了集镇西边。
只见数十人押解着两个五花大绑人,同时他们都举着长短家伙对着两个被捆之人的脑袋,小心翼翼押着他们往乡公所方向行进。更让人惊讶的是,被五花大绑押着的两人竟然是乡长林正安、副乡长彭庆丰两人,押解他们的是一群衣冠不整、穿戴杂乱的彪形大汉,本地人一眼就看出,这群人肯定不是好人,因为骆国泰就混杂其中,与骆国泰一起鬼混还有好人吗?
这一突然情况的出现使得一向战斗经历丰富、智勇双全的石精忠也觉得十分棘手,毕竟与土匪过招没什么章法可循。
集镇上出现了短暂的冷堂,整个场镇上没有了一点声音,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一会盯着解放军这一头,一会盯着彪形大汉们押解林正安、彭庆封的那一头。
这时押解林正安、彭庆丰两人的彪形大汉开始发话了:“解放军当官的,你们听倒起,我们是九路军彭司令部,今天不给你们一个下马威,你们就不晓得我们‘老九’的厉害,不要以为你们进入龙泉乡就算胜利了,能不能从这里进入金佛山还要看你们到底有好大的本事呢!最好是你们听我们的劝告,你们从哪里来就赶快退回到哪里去,要不然,今天你们的这两个小头目,哦,你们叫干、干部什么的,分明是保不住脑袋瓜子的了,不信等着瞧!”
林正安使劲把头向上抬了一下,想说点什么,但只说出了个“唔、唔、唔”便又被按下了头颅。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林正安乡长已经是遍体鳞伤,并且嘴里衔着东西,显然被折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见状押解林正安的大汉更加得意了,他哈哈大笑道:“林大乡长怎么样?嘴里的大环枪还可以吧!你只要叫你们的队伍退出龙泉乡,我马上主具名恢复自由。”
林正安的嘴巴里又传出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很多战士举着枪,把子弹推上堂准备随时消灭九路军。
石精忠向战士们作了一个“不要慌”的手势,同时对把熊志和耳语道:“你是本地人,你对他们如此这般说吧!”
一会儿,熊志和上前说道:“九路军兄弟们,我们都是本地人,林正安、彭庆丰同志也是本地人,你们对待他们有点太‘那个’了吧!你们说,你们想怎样”
一个九路军大汉上前说到:“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熊盐巴’,你是做生意的,今天我们就来做笔生意吧:用我们手头的这两人换回被你们关着的九路军弟兄,同时你们的退出龙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来解放,事情就这么简单。你跟你们当官的谈清楚,干与不干都快点放个屁出来!”
其实这个大汉一出场就被熊志和认出来了,他是从前龙泉乡的乡队富黎树青,上次解放军一经过这里他就参加了袍哥军,后来成了九路军的骨干。
熊志和说道:“你这个黎树青很精明呀,十三桥的算盘在你手头打出了十七桥,想得倒还天真呢!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跟解放军讨价还价呢?你原本不也是彭乡长的下属吗?现在居然拿你上司的生命做交易,太不讲良心又不按规矩办事,还妄称啥袍哥人家,我作为你的老乡都感到脸红呢,你算是龙泉人中绝无仅有的‘人中龙凤’吧!”
黎树青对熊志和的冷嘲热讽好象并不在意,只是一阵冷笑:“哈、哈、哈,我们暂时就不说那些吧!你也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只问你们解放军干还是不干?如果你们不干,我们可就要动手了,你不说是我对我的上司太歹毒吗?哼,就是我的亲老子我也一样的打整!”
秦大山见状猛吼一声:“狗日的土匪你们不要月亮坝看狗*——自看自大,就凭你们这几根烂枪想跟解放军较量?信不信老子一扣板机除脱你几爷子算球了。”
黎树青一把揪住林正安的头发,把头发向手心一绞,使得林正安瘦削的脸颊顿时仰面朝天,人们看见林正安痛苦万状,心里一阵阵紧缩。
黎树青恶狠狠的说道:“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脑壳们林大乡长的脑壳揪下来当尿灌,老子可是说到做到的哈!”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龙泉集镇的四周响起了零零星星的枪声,黎树青得意忘形的说道:“这盘子我可以跟你们说实话了,我们的援兵已经到了,你们已经上了我们彭将军的当了,哼!遭包围的不是我们,相反是你们哟,别个彭将军可是读过黄埔军校的,算事比你们土八路牢靠多了”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秦大山对这一突然情况还拿不定主意,想请示石区长后再行定夺,可当他转身一看,身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哪里还有石区长的身影?秦大山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九路军四面合围,我们将四面受敌,如之奈何?
黎树青好象也感觉到他们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准备杀掉林正安后迅速撤离,而正当他举枪对准林正安头部即将扣动板机的瞬间,从侧面传来“碰”的一声枪响,子弹不偏不倚打进了黎树青的胸部,他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紧接着,本来一直把枪口对准解放军的数十名九路军举枪朝着枪声来源之处一阵猛烈扫射,顿时又一颗高大肥胖的身躯轰然倒下了。
趁九路军阵营内乱的瞬间,秦大山盯准机会向解放军士兵大声命令道:“从侧翼冲上去,首先救出人质。”
而此时此刻的九路军正全副精力击毙他们内部暗杀黎树青的凶手,等他们刚好收拾完“内部”问题,等他们回过神来准备对付解放军时,殊不知十多名解放军已经站在了面前,以至于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了。只听到解放军“缴枪不杀,解放军优待俘虏”的喊声。
正当秦大山带领指战员全神贯注押解俘虏、解救被九路军绑架的人质时,忽然传来石区长浑厚洪亮的的声音:“大山俺们又分别了好多分钟的时间了吧,你表现不错嘛,又捉到俘虏了,哈哈我躲避了战斗了,你不会介意吧!”
秦大山咧开宽厚的嘴唇,憨厚的笑道:“哎呀,怎么会怪你呢石区长…….”
话没说完,秦大山脸上的肌肉立刻僵住了:天了,石区长象变法术一样,不知又从哪里捉到了一大群九路军,正朝乡公所的临时监狱押送。先前还大声吼叫着要包围解放军、救出被俘同伙的九路军们忽然烟消云散了。
秦大山汇报了刚才战斗的简要经过,特别对骆国泰打死黎树青,黎树青的兄弟伙又打死骆国泰这一现象感到百思不解。
大家看着静静的躺在地上,同样被打成马蜂窝的骆国泰和黎明树青,前者脸上显得十分宽慰和满足,后者显得惶恐和不解。
石精忠脱下军帽缓缓说道:“一个人只要做了有益于人民的事情,不论多少人民都不会忘记的,就拿这个骆国泰来说吧,今天是他的义举救下了被捉人质,为俺们歼灭九路军创造了机会。就凭这一点,他就有功于人民,应该厚葬他,在他的墓碑上要写上:革命战士骆国泰同志之墓。”
石精忠首先慰问被九路军俘虏的人质。当他与林正安、彭庆丰握手时,林正安与“彭庆丰”两人都不能言语了,都只能靠打手势与石区长进行交流,这让石精忠惊讶不已。尽管石区长没有露出一言半语,但大家还是从他的神色上感觉出了石区长的惊疑。特别是当人们发现,石区长那双威严的眼睛盯住“彭庆丰”久久不离开时,人们也将目光投向“彭庆丰”,这一下更让众人惊愕不已:这哪里是彭庆丰呀,而是一个跟彭庆丰身材、背影都相差无几的陌生人。

直到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就是说嘛,在此之前“彭庆丰”一直是“三不”:不抬头、不露面、不出声。
石精忠即刻组织区武装干部和剿匪指战员在乡公所召开剿匪形势分析会。石精忠对分析了当前匪区工作的严峻形势,明确了下一步工作重点和工作步骤。
会议的最后,石精忠脸色暗淡、神情悲伤的说道:“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那个被打成马蜂窝的骆国泰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骆国泰了,而是受组织安排而打入九路军内部的卧底。他最后的表现很英勇,当地政府一定要作好对他家庭的抚恤工作,这样我们就可以争取更多的民心。试想,如果没有当地象骆泰这样一些同志的暗中支持,俺们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进入金佛山地区的前沿阵地吗?那么俺们还不知还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也不知还有多少同志会流血牺牲呢!”
经过石区长破解迷底,区武装和解放军干部们才如梦初醒,不由得对隐蔽战线的这些同志更加肃然起敬。
话说从狗咬山监狱中跑出来的毛大堆、王全德、肖占魁、郭财禄等几条大虫正带着一群喽罗在靠近水井山的一个山洞里等着好消息的报来。
石卓上摆着饭菜和酒杯碗筷,几个核心人物正坐在石登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夹肉、吃饭,一边讨论“军国大事”。
毛大堆伸了一个懒腰,显得稳操胜券的样子说道:“今天我们在进入龙泉乡必由之路的羊河岩上扎了200多人的部队,将比说解放军是来多少遭多少!退万步讲,即使他们进了龙泉街上,我们又用两个“人质”引诱解放军上当。石精忠他们救人心切,我觉得这回解放军打龙泉恐怕还没有打江石那样杷活吧!”
肖占魁接过话头说道:“就是噻,只要我们打好了这一仗,后头的话就好说了,无论他妈的猫胡子如何使坏,还是要彭特派员说了才作数噻,那我们晋见彭特派员不就有了更好的见面礼了!”
其它人都喝得烂醉,纷纷举着酒杯,尽管有些杯子里、碗里根本啥子东西都没有,但还是被喝得稀烂醉的九路军们,高高举起“乒、乒、乓、乓”的碰得个不停。
此时此刻只有王全德的脑袋是清醒的,本来今天他准备亲自到龙泉街上“指挥”战斗,但不知怎么最近几天他老是心神不灵,迷信思想极浓的王全德心想今天无论如何都去不得的,于是他就建议由黎树青、郭财禄、骆国泰三人去指挥战斗,自己就梭边了。
联想到这些,一向鬼点子多的王全德也暗暗心急如焚,他总是感觉不是心跳就是眼睛跳个不停。
王全德打断众人的讲话说道:“太阳都快要落土了,奶个×的还一点都没风声呢?黎树青、骆国泰一向办事都是很稳当的呀,不晓得今天他们啷个也不利索了,我预感到今天多半可能要出祸事了。咦,我是觉得老子那个眼睛跳起就不放手,不晓得你们有没有预感?”
王全德这一问,使得一群人都抓耳挠腮,全都来了灵感:这个人说我的左眼跳个不停,那个说我的耳朵发热,还有人说我的手板心骚痒……,在场的所有人都越说越心慌。
正在这时,只见远远的跑回来几个落荒而逃的九路军官兵,他们的脸上被烟火熏得黑如锅底,郭财禄慌慌张张的跑上前来、语无伦次的说道:“报告各位大哥,不得了啦,解放军已经突破羊河岩、占领龙泉街上了。”
毛大堆一看来人是来自合口河的郭财禄,就有点生气,便一把揪住郭财禄的衣领厉声问道:“那黎树青、骆国泰两个乌龟啷个不回来,还在罗嗦啥子?”
提到黎树青、骆国泰一下子打开了郭财禄的感情阀门,他象小孩子一样边哭泣边述说道:“他们、他们已经回不来了,两个都死得很惨哟!”
紧接着郭财禄带着哭腔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听完郭财禄的述说,在场人的顿时都象泄气的皮球——软了。
“鬼精灵”王全德抢先说道:“我就说嘛,我们都有预感,多半是要出事的那个样子。那个狗日的骆国泰不是人,对这种人干脆不理他算了,尸体让狗吃算了。各位兄弟当前最紧要的是研究一下下一步啷个办?开青蛙会嘛,让大其都提看法和建议。”
有的说马上杀个回马枪跟解放军决一死战,有的说在洞里呆两天再说,有的说快点迢回金佛山投奔彭特派员才有出路,有的说投奔贵州的金头和尚神兵,有的说……
一直“啪哒、啪哒”吸着叶子烟的毛大堆见火候差不多了,将烟蒂狠狠一捏,说道:“去路我已经想好,这不用你们担心了,安顿好马上出发。不要忘记了把彭大乡长带上哈!”
石精忠带领解放军清理了战场,重新立起了“南江县龙泉乡人民政府乡公所”的牌子。
同时还通过清理核对,当即释放了被土匪裹胁而无辜上山为匪的老百姓,兑现了协从不问的政策。
旋即,又以书面材料形式将龙泉乡的地理位置、风土民情、匪情匪患等情况火速上报南江县委,请示下一步行动计划。并着重建议:当前我军已占领了龙泉这个剿匪“桥头堡”,建议凡是进入匪区的我军部队务必坚持住守这里,为日后剿除金佛山匪患奠定坚实基础。为此,请求县委增派部队和指挥人员在龙泉乡设立东路剿匪前线指挥机构。
果然第二天,通讯员就急匆匆送来了南江县委的加急密件,其主要内容是:县委对我军顺利叩开金佛山匪区大门表示祝贺,并对全体指战员致以慰问,县委批准你们的建议:在龙泉乡设立东路剿匪前线指挥部,由石精忠同志任总指挥,全权负责剿匪事宜,增派部队一事稍后再作安排。
石精忠迅速组织召开了党、政、军会议,传达了县委精神。
正在这时时,熊志和向石精忠报告道:“石区长,你的一位老朋友拜见你来了。”
石精忠不禁感到纳闷不已,他想自己人地生疏哪有什么老朋友啊!
正当石精忠冥思苦想之际,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朝自己走了过来。石精忠仔细一看,这不是水井道人张老先生吗?这一下石精忠才茅塞顿开,很很的捶了熊志和一拳,一边嘟哝道:“你们四川崽儿硬是不耿直,贵宾来了都不明说,让俺费力瞎猜”一边情不自禁老远就喊道:“张老先生您折杀俺也,到了您的府第该是我来拜访您呀,可由于公务缠身俺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呀,却烦劳您拖动龙步,俺承受不起呀!”
水井道人来到乡公所,用手指理着花白的胡子爽朗的说道:“哈哈,乌鸦叫丧、喜鹊鸣喜还真不假呢。前些天那些背时的乌鸦叫个不停,结果呢砍那些砍脑壳的九路军杀人如麻,今天早晨起床就听见喜鹊叫个不停,嘿嘿果真有好事,盼来了你这个大英雄!”
石精忠长叹一声:“张老先生,我们惭愧呀,到了匪区俺才深深刻的认识到:九路军真是一群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用意之险恶,手段之残忍、情节之恶劣都是无与伦比的。为没有能保护好干部群众的生命,包括骆国泰同志,俺愧疚万分呢!”
石精忠对水井道人一阵耳语,使得水井道人不断颔首。
水井道人神情疑重的说道:“旧社会就象一个大的染缸,把很多人的灵魂染成了污迹斑斑,丧失了起码的良心的道德准则,**没来之前的骆国泰就是这样的人。国泰能有今天这样的义举,是**感化了他,使他眠灭的人性得到了再生,他兑现了在监狱里对我说过的承诺,他没有欺骗为师,我很知足了。我想,只有割除九路军这个恶瘤才是告慰、祭祀死者的最好办法啊。”
石精忠十分赞许的说道:“对,割除匪患是保护老百姓生命安全和安居乐业的最好办法,俺正想问计于老先生呢,万望老先生不怜赐教!”
水井道人听后一阵哈哈大笑:“石区长,老夫有何德何能啊,你这样高看老夫。既然你们**不嫌弃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见水井道人象变法术一样,从穿着长衫的怀里摸出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开。石精忠仔细一看,这张“地图”与上次交给区政府的那张“地图”比较,不仅材料不同,而且这张“地图”上的圈圈点点更加齐密了。
水井道人似乎看出了石精忠一行人的心思,笑眯眯的说道:“诸位,你们注意到了吗?这张地图还是斩新的呢,这是我从你们那儿回来之后,利用采药的机会,翻山越岭重新制作的呢!比原来交给你们的那张更仔细,甚至于在个别某些地方还标注了匪军驻扎的情况,我想对你们会更有价值的。”
石精忠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连声说道:“老先生啊,你真是革命的功臣啊,你叫俺们**怎样感激你呀!”
这时秦大山心急火燎的向石精忠报告:“报告区长: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就进山追歼溃散之敌。”
石区长听了水井道人的情况介绍,觉得情况有变,对怎样下命令一时还难以作出决断。正犹豫不决之际,通信员急匆匆的跑上前来向石精忠递上一封电报,石精忠一看电报,紧皱的眉宇顿时舒展开了。
石精忠向秦大山挥了一下手:“告诉部队同志们,情况有变,原地休息待命!”
这使秦大山感到十分不解,刚才在会上大家不是都说了吗?要趁热打铁才能成功嘛,怎么瞬间就变了?秦大山的嘴巴张开就没有闭拢来了。
水井道人却伸起了大母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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