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刘邓笑谈治国经 张世雄洒泪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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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解放了三天的江石,到处是一番清新的情景。
被解放军接收了的雷驹团部,传来解放军操练的口号、步伐声。
身着便装的石精忠、陈文礼,今天特意带着警卫员“小山东”到街上“赶集”。
刚走到场口,便与熊雨之、李正和一个打拌入时的年轻女子相遇了。几人寒喧过后,熊雨之指着女子向石精忠一行说道:“介绍一下,他叫汪腊梅,刚从重庆大学读书回来,是**预备党员”又转身指着石精忠、陈文礼说道:“这两位是石连长、陈指导员,这是警卫员小山东。”一行六人有说有笑很快来到了集镇。
农闲季节,今天又篷赶集,一镇八乡的农民听说已经改朝换代了,从三二十里路远背着鸡牲鹅鸭、山珍野味、干货药材等物品,纷纷来到这里赶集。“腊肉2块钱1斤、方竹笋3块钱1斤、干天麻8块钱1斤”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熊雨之带着石连长、陈指导员东转西转不知不觉来到了繁华地段,陈文礼说道:“江石镇的赶场天还真有些热闹,难怪这里从前是南、乌、道三县联防大队驻地,国民党和土匪山大王都亲睐这里,原来这里有这么富集的物产供他们挥霍呢!”
正在这时,话务员匆匆忙忙跑来报告:“连长、指导员急电。”
石连长和陈指导员看了电报内容后,把熊雨之拍到一边轻声说道:“接上级紧急通知,我与老陈明日到县城开会,现在我们回驻地了。你要继续深入发动群众,部队会配合会你们工作的。你不是问下一步工作吗?这就是下一步的工作!”
地平线上,露出太阳红红的脸蛋。大地上一片雾气芒芒,树枝、菜叶、小草枯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护城河边矗立着高大躯干的柏树、杉树、法国梧桐,人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清晨,从旧县“衙门”里前前后后走出了一群身着军装的解放军将领和两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走在最前面的“向导”是地下党**南江县委负责人刘中一、代理县长李自力,紧随其后的是解放军二野刘司令员、邓政委、李参谋长,他们身边跟随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汉子,他是二野作战参谋周远志。三兵团陈司令、谢政委,炮团李洪层团长、孙亮政委走在了最后。
他们刚出大门几步路就遇到了风尘仆仆赶到的石精忠、陈文礼,两人向各位首长举手敬礼:“报告各位首长,我们二人奉命前来报到。”
李洪层轻声说道:“先随同我们一起走一走,听听首长们的指示。”
边走,刘中一向各位首长介绍到:“坐落在金佛山山麓的南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又是一个具有革命光荣传统的地方,红二、六军团就曾经在这里活动过,大革命时期这里的农*动又发展得如火如荼。当然这里也是军阀、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远的不说,抗击元朝入关的战斗、明末清初张献忠、太平天国石达开、及民国时期的大小军阀都曾经在这一带摆开战场撕杀过,可是这些人后来都没有在这里立稳脚跟”。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来到了护城河边青条石砌成的古城墙边。
邓政委指着古城墙说道:“这些都是记载着历史兴衰的文物,要完整的把它保护下来,谁能谈谈对这些文物的吏实记载呢?”
教书先生出身、曾教过历史课的刘中一叙述道:“据史书记载:这堵围墙建造于明代,是为了抵御元军南下而修建的,建造得十分雄伟壮观,我们南江人叫它‘小长城’。说起这个‘小长城’还有一个故事呢!故事说的是‘小长城’刚建好没多久,长毛贼(实则是张献忠的农民起义军)占领了多处隘口,就打到了南江县城外围,他们正准备趁夜幕降临之际攻打县城。此时县城的城防部队主要是从各地抽调的青壮农民,其中从金佛山抽调来的农民王某某,夜间拉肚子,点着火把上毛厕,一不小心点燃了城墙上的青杠大炮,致使数十门连环炮齐发,长毛贼一看这个阵势,以为县城里已经有了防备,就一溜烟跑了。第二天,天亮起来一看县城已经解围了,守城将士纷纷向县知事报告说是王某某的功劳。县知事一高兴,立即禀报上司,王某某很快青云直上,成为朝庭四品要员,而今到处都还传说着王大人智退长毛贼的故事呢。”
邓政委哈哈笑道:“这个记载嘛,真还有点意思,就象三国时死诸葛吓倒活司马一样。不过,我们**人可千万不能学这个‘王大人’呀!做工作特别是打仗只能是脚踏实地,千万不要凭侥幸心里去追求胜利!”
他们信步来到一坐欧式建筑前,不禁被建筑物的风格所吸引,刘司令讲道:“邓政委你是留学法国的,你给大家谈谈这个玩意儿,让大家长长见识,如何?”
邓政委回头向同行人员对说道:“好吧,权当我们四川老乡之间随便聊天吧。这个嘛,法国人称它为天主堂,就象是天主的行宫一样,天主在这里无忧无虑,天天有人祷祰供奉,似乎比我们东方的孔圣人还受人崇拜。本来这是一种宗教信仰,无可非议,我们**人是提倡宗教自由嘛!但是帝国主义把这个教堂建立在别人的土地上,这不是公开的文化侵略和精神麻醉吗?就连这么个小小的县城都建起了天主堂,那么你们帮我算算全国有多少个天主堂呢?可见西方列强要想掠夺、欺压中国人民,首先是从思想麻醉和文化侵略开始的。”
刘中一接过话头说道:“更可恶的是,这些牧师们到这里仅仅是传教也就罢了,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他们还干着另外的勾当呢!就拿这个天主堂来说,经常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样子,黑色大门时常都关着,只有间或有钱有势的人家可以到这里去祷祰,平时到这时进进出出的都是绿眼睛、红头发的洋人。这些洋人经常提着什么仪器金佛山照相,画图什么,真实意图是探测金佛山的宝藏啊!”
刘司令员看着远处苍翠的山野若有所思:“是啊!看到美丽大好的河山被帝国主义侵略者蹂躏,我的心里就流泪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此时此刻我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在我们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的同时,还有多少个父亲、多少个母亲、多少个妻子等待着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啊!又有多少个家庭能如愿以偿啊!真是‘一将功成万人枯’啊,没有这些勇士的奉献我还当什么司令员,我也可能早已成为孤魂野鬼了。为了回这个家,我们负出的代价是多么沉重啊,有多少革命志士仁人在革命的征途上倒下了,他们再也没有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再也没有能看上家乡的山水和亲人一眼。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们用鲜血的海洋和生命之舟把我们送回了家乡,而他们却永远的留在了异乡。我们要时刻想着在革命的征途上还有有多少同志还在浴血奋战,还有多少同志在胜利前夕倒下了。”
刘司令员动情的继续追述道:“记得我当护**团长时,当时担任警卫营长的一名战友,他在丰都的一次战斗身负重伤,在担架上他拉着我的手说:‘刘团长,我受伤不轻,怕是再也不能与您一起革命了,但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到家乡的,伤好了就在家乡继续革命,要是治不好就把我埋在大路边的山冈上,我就是死了也要看到红旗插到家乡的山山岭岭。’我的这个战友是谁?他就是南江籍的韦溪成同志,后来他给我写信,他回到南江县后不久,就亲手点燃了南江的革命烈火。只有爱家才能爱国啊!哎,今天怎么了,我的话似乎有点偏题嘛!”
刘司令员取下被泪水模糊了的眼镜,擦了擦,实在是讲不下去了。
邓政委接过话头讲道:“刘司令员讲的很对啊!只有爱家,才能爱国,爱家与爱国是是辩证统一的呢!”
邓政委手指身边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说道:“你们大家可能对这个人都可能有些陌生吧!他才是真正回到了家呢!而且是到了家门口,你们猜他的家在哪?就在南江县的江石镇上。他很想回家看看老父老母和家人,但由于公务在身,他过家门而不入,简直就是当代的大禹,他就是二野作战参谋周远志同志。”
大家不禁一阵阵惊愕。
邓政委继续讲道:“当前南江政治军事斗争工作概括起来讲就是:发动群众是基础、确保川湘线畅通是首要任务、消灭各种反动势力建立起人民新政权是最终目的。留守部队要起到保障作用,要与地方武装团结协作,尽快建立起县、区、乡三级军管会和地方政权。从解放区的经验看,解放军过境后的一两个月的时间内,国民党的宪、警、匪、特媾和在一起,总是跳出来扼杀新生的政权。这就要求我们充分发扬民主,吸纳各界人士,建立起高效廉政的民主政权。方法上可以采取先搞试点,然后全面推开。我特别提醒大家,我们建立的新政权必须与蒋介石搞的那一套独裁政权有本质区别,才能避免重道蒋委员长的覆辙,要不然人民是不会拥护我们的!刘司令员还有什么指示吗?”
刘司令员调整了一下情绪讲道:“邓政委已经定下了治国大计,请你们加以认真部署和贯彻落实吧!”
赔都,“蒋总裁”办公厅,“叮咛咛”的电话铃声个不停,办公勤杂人员一片忙乱,烧毁文件资料的火苗朴闪朴闪,满屋烟尘。院坝内车辆进进出出,忙于搬运贵重物资送往机场运送台湾。
与此一壁之隔的“蒋总裁”办公室内,蒋介石坐在单臂高靠沙发上闭目养神。
蒋经国、陈诚、张四雄、郭栋梁等官员结伴来到“蒋总裁”办公室,听取指令。蒋介石身子也懒得动一下,眯着眼睛,看了蒋经国一行一眼,问道:“经儿,安排空军抢运人员和重要物资的工作情况怎样?”

蒋经国正眼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的父亲,心里不禁一阵阵酸楚,含着眼泪说道:“父亲孩儿无能,这次到白马山前线,没能替父亲分忧,没有能把共军堵住,致使共军长驱直入,我愧对党国,无颜面对父亲啊!请父亲训导吧。”
直到此时,蒋介石才柱着文明棍站了起来,“慈祥”的看着这群跟随自己多年的残兵败将说道:“只要回来就好!之所以我没提白马山失守的问题,白马山失守不能怪你们无能,一方面是党内不团结,剿共不力,坐视共党日趋强大,养虎为患,娘希匹!几佰万大军全都没有用处。另一方面是国民政府气数已尽,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年来苦苦经营台湾的良苦用心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张四雄抢先答道:“属下就不明白台湾仅仅是一个弹丸之地,怎么就偏偏被您选为理想的战略反攻基地呢?况且还在几年前,你就有这个先见之明呀。”
蒋介石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觉察的笑意:“话还得从金佛山之行说起:四雄你不会忘记吧!就是我与你一起到金佛山麓的金佛侍烧香拜佛那一次,我向云天大师问及自身善果之事,云天大师给了我‘胜不离川,败不离湾’八个字,当时我也并未在意。直到**连连吃败仗,我才想到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首都的确不该出川搬回南京,胜不离川嘛!你们想想,在南京建都的不都是短命王朝吗?现在唯一可行的补救措施就只有依赖后面四个字‘败不离湾’啰!”
蒋介石表情严峻的说道:“当然,胜离也好、败离也罢,一定不能让**占便宜。要抓紧抢运紧要物资,包括历史文物和档案资料。能带走的技术人才和社会名流要尽量带走,不能搬走的要通通炸掉或杀掉。彭文化你要协助西南长官公署二处炸毁军工设施。能够埋伏下的骨干力量都埋伏下来,对政治犯要统统的杀掉。现在我们留给**的只能是暗杀、破坏、绑架的难摊子,这都是被共党逼迫的嘛!各位要多物色一些有经验的人员作为特派员,到各地指导**救国事业。”
众人齐声答道:“委员长机谋高深,属下实难揣摩”
张四雄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样走出“蒋总裁”办公室的。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无能啊!家乡遭受空前的灾难,自己竟然成为始作蛹者和帮凶。更为可悲的是当发现自己的罪孽时,连退出这场游戏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想改弦更张的余地都没有了,那么自己怎么面对父老乡亲呢?还怎样奢谈热爱故土、热爱家乡呢?上次自己想利用“猫胡子”和**留住“蒋专员”当作晋见**的见面礼,不料狡猾的“猫胡子”阳奉阴违,把事情办砸了。自己不仅手无寸功而且是战争罪犯,有什么条件和资格留下来呢?**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看来,只有忍着背景离家之痛,背着不孝之子的骂名,一条独路走到黑,到台湾那边去了。然而一看到“总裁”那副冷酷的面容,自己心里就不寒而栗。真是伴君如伴虎,到了庙小和尚多的台湾,自己对于“总裁”来说还有多大的使用价值呀?况且自己早就厌恶了这种尔虞我诈的官场生活。要是能解甲归田,回到金佛山下象普通人一样,读书耕田那是多好啊!可惜就连这种对于普通人都拥有的权利自己却可望而不可及。真是苍天有眼啊!自己拥有荣华富贵和显赫名声,却不拥有老百姓宁静淡泊的生活权利。
“想什么呢,四雄兄,在即将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时,谁都难分难舍啊。”
张四雄转身一看是将经国。将经国拍着张世雄的肩膀继续说道:“故土难离嘛,不过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眼光要远大,我们虽然暂时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故土,但我们有美国朋友的伸腰,有全体将士的共同努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许就会回来的。张兄啊,总裁还是很器重你的,到了那边你会继续得到重用的。”
张四雄不亢不卑的说道:“有总裁的知遇之恩,有蒋兄的美言,但愿如此吧!”
南江县委会议室,位于县委大院的临街面,这里是以前旧政衙门,刷着土漆的木质楼板、门窗及办公用品显得光彩夺目。
全县军政会议,从今天中午开始,已经开了整整半天。会议紧紧围绕在全县解放后,如何发动群众、建立政权、征粮、剿匪等项工作,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最后县军政委员会主任李洪层站起来问道:“请问,石精忠同志在吗?”
“报告,石精忠在”石精忠一站起来,高大、刚健的身躯便吸引了参会人员。
李洪层接着说:“对于你的光辉历史俺不想多讲了,‘爆炸大王’的桂冠只能证明你的过去。江石镇所处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斗争的复杂性,江石在征粮、剿匪和政权建设等方面的担子非常之重啊!这就要求你们务必谦虚谨慎,不能粗暴行事。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消灭敌人。你石精忠最大的毛病在于急躁冒进,‘白面书生’你要时刻注意纠正石精忠的这种个性,只有你们文武双全,你们就会在全县树立起样板和典型,守好南江的东大门。你们都记住了吗?你石精忠在山东已经有了‘爆炸大王’的桂冠,你难道不想再搞一鼎‘剿匪大王’桂冠吗?当然这桂冠必须要你们的二人合唱,才能得到的呀!”
二人同时站起来齐声说道:“一定完成任务”。
李团长、孙政委看着这一文一武,一粗一细的搭档,会心的笑了。
就在此时,天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县委大院的解放军战士急切的跑上楼来:“请首长们快进防空洞。”
李洪层披着军大衣,手里拿着钢笔和笔记本,向警卫员命令道:“高炮营作好准备,必要时击落飞机”
这架飞得不是很高的“乌棒机”,在天空中盘旋一圈又一圈,久久不愿离去。
高炮营架好高谢炮、调好参数,准备随时向这架飞机开火。奇怪的是飞机好象并没有敌意,更没有“下蛋”,最后竟无可奈何的向着金佛山方向慢慢飞去了。
飞机内张四雄手拿高培望远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下家乡县城古朴的建筑物,高大的天主堂、湾湾曲曲的护城河,苍翠的山岭与碧绿的田野相间,这哪里有丝毫冬天的迹象,这简直就象一幅春**。那被云雾缭绕,恰似天庭、仙境的莫不是金佛山么!对了,那就是高大雄伟的金佛山,自己太眼熟了。我要把它美丽雄伟的景色永远留在记忆里。
虽然这种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太短暂的,但是自己能在这生离列别的时刻,有这种享受,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种福分吧。自己冒着被从空中打下来的风险,凭着自己在国民党高层的各种关系,在飞机非常紧张局势的情况下,背着“总裁”,实现了临走前‘最后看一眼家乡’的愿望,这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受到多大的处罚也无怨无悔。
“抽刀断水,水更流”刘四雄走下飞机,心里一个劲思念的还是家乡的景色。
别了,我亲爱的故乡,不知何时在相见。哎,还是把我上次回家在大门前的花园内捧回的泥土带上,让我每天看看、闻闻家乡的泥土气息。
南江县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石精忠、陈文礼走出县委大院,翻身上马。
他们刚走出县委大门,就听见群众对今天在县城上空盘旋了半天后,悻悻飞去的飞机议论纷纷。
一个头上包着白帕子的老头见飞机飞走了,仰面望了一阵说道:“嘿,今天这个飞机硬是怪得很,象在空中逛街一样,盘旋了几圈就飞了,屁都没有放一个。”
他旁边另一个老头调侃道:“真的放了个屁、剩个蛋什么的,那还得了啊?”
包着白帕子的老头:“哼,你不是看见解放军的高射炮都已经安好了吗,那架飞机还有放屁、剩蛋的机会吗?飞慢了包栽水。”
有一个从山里到城里赶集的农民模样的人,更说得离奇:“飞机这个东西是用竹子蔑巴节编的,皮面糊的白纸,象放风筝一样放上天的,要不然那样大的铁托托能上天吗?这个飞机没有遭打下来,是它天星高,是因为今天风大,把炮弹给吹偏了!”
石精忠、陈文礼听到群众这些议论,忍俊不禁,简直差点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带着敬志谦带着200多名“救**”恰好翻上鬼王山山巅,正在安营扎寨。看着空中盘旋的飞机,“救**”们不禁欢呼雀跃:“哦,蒋委员长派飞机来了,要炸南江了,要空投物资给我们了。”
敬志谦正色道:“注意收缩,拣到空投物资一律不准私吞,违者军法从事。”
李光林也微笑着说道:“对,拣到了东西要交大队部统一使用。”
正在敬志谦胡思乱想之际,大队副安训成气喘吁吁跑来,人还站稳当就“啪”的一个军礼“报、报告,大大队长,我、我、我得到准确情情报,解放军已占、占领江石镇、镇,进、进了我们们的大队部,我们藏的那些东、东西。”
敬志谦歇了一下气,恶狠狠的说道:“你就收集到这些情报吗?有屁用。”又恨了两眼安训成两眼:“你瞎说什么?你藏有啥*东西?”
安训成说道:“不是你叫、叫我、我”
敬志谦大吼一声:“我叫你个头,少×啰嗦,下去待着。”又转向光林说道:“目前我们只有200人的队伍,仅凭这点力量想与解放军一战高下肯定不行,我想你好生张罗一下,要借腊月袍哥团年饭的机会,组织各堂口的兄弟们一起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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