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团年会袍哥聚首 毛大堆刺探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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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雄壮的鬼王山,像一个彪形大汉矗立在江石镇东南面,从山脚到山顶到处是茂密森林。经过秋风扫落叶,百草枯萎,落叶树高大的树干在寒风中瑟缩发抖,唯有松树、柏树、槐树敖然挺立着。最高巅峰是一块300多平方米的巨石-----“观景石”,站在该石的至高点上,可以鸟澉江石区附近的好几个乡镇。
敬志谦的如意算盘是:抢先占领这里,可以居高临下,进可以攻击江石,退可以撤退到金佛山与九路军联合,这样就游刃有余了。
鬼王山之所以叫鬼王山,不仅仅因为其山势险峻、山形象魔鬼一样面目可憎,而且还有一些魔鬼故事的传说。
传说,在唐朝中叶,朝庭开始在南江设置县制,由于江石处于南江潮坝地区的中心地段,地势平坦开阔,最早被选为县城所在地。挖壕沟、筑城墙、建房屋,很快在现在的旧城坝一带建成了县衙门。不料县大老爷刚开始第一次坐堂问案,衙役只轻轻打了几下犯人,犯人就无缘无故的死了,一连几天都天天出人命案子,第一任县大老爷下课。不料在更换另一个县大老爷之后,仍然如此。通过层层汇报把情况汇报到了当朝丞相那里,丞相安排请道行高操之人“降妖除魔”。
于是朝庭遍请天下道路行高深的法师进行了“做实”,最终采取了两条措施:一是将县城搬迁到南江;二是在鬼王山的主峰山巅建造“白塔”,降妖驱魔。
而今这坐“白塔”还恰恰便宜了敬志谦,成为**救**司令部。
“白塔”呈正六面体,整个塔身通体为白色,能石浆粉墙。建有八层、高度为24米、总建筑面积约2000平方米,每层有6间、建筑面积为240平方米、层高3米。从湾湾的山路到达这里,远远就看见正面塔身上刻写着:“降妖除魔、镇山宝塔”八个金粉大字。
救**司令部差不多占据了整栋白塔,而敬志谦的办公室兼卧室就占据了第二层,其它几层分别驻扎着救**的各级“将领”,周围则是临时搭起的救**“散兵”驻扎的棚子。敬志谦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有考虑的:如果说楼层住高了,遇到意外情况跑出来就很不方便;如果住在底楼,又怕别个打黑枪,又不保险,要晓得这阵的人心很不稳哟,对我敬志谦不满意的人可不少呢!
哼,宜早不宜迟,今天我就请各堂口的大哥(舵把子)、三哥(钱粮)、五哥(管事、执法)、副六(巡风探事)、十排(凤尾老么、执法老么、跑腿老么)拢来商量一下,趁吃团年饭的时候举事,趁解放军还没有站稳脚跟,把他们吃掉。
在各路堂口兄弟还没有到齐之际,敬志谦理着三须胡,冥思苦想着啷个把事情办停妥。
忽然,敬志谦哈欠连声,疲惫不堪。哦,想起了,由于事情紧急,已经有两天忘记屙痢那个“喉食子”了,哦,当时走得急不知把那×心子都放在那儿去了!哎,隔会派人到大绅粮向万一家找点鸦片烟来整一下才起较、要不瘾来忙了,支球不住啊!
还真凑巧,就在这时卫兵前来报告道:“大队长,向哥求见!”
敬志谦:“喊他向老弯快点,我正遭不住了!”
向万一之所以叫向老弯,是当地人对姓氏的代称,陈老烟、梅老喜、刘老顺、白老粉、任老叉、李老乱……。向万一之所以叫向万一,是因为他这个人做事总是太过小心,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就偏怕发生。他每次出门不管是天睛下雨,总是带着雨伞、路粮和衣物,怕万一发生变故。他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做事非常下细,做任何事情都慢一三二的、不急不忙,“三天做个牛打脚”已是常事。
向老弯论钱有钱,说粮有粮,就因为没有政治势力的的支撑,在义字号内只嗨了个袍哥老三,他老早就很想找一个得力靠山的支持由老三变为老大。嘿、嘿!这回在南江县地牌上把水口,红黑两道都吃得开的舵把子敬志谦的到来不正好是天赐良机吗?于是他刚好听说敬志谦来了,就第一个赶到了敬志谦的下塌之处,去拜访这个龙头老大,以尽地主之谊。
向老弯右肩头挎着用印花帕包着的一包东西,左脚膝盖“扑通”一声向敬志谦磕了一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老弯我哪晓得您大队长要来呢!所以迎候来迟了,万一有对您老接待不周的地方,就请你老大多多包含哟!”
敬志谦打了一个哈欠,阴尸倒阳的答道:“都袍哥兄弟嘛,还兴这一套?你叫我大哥听起还顺耳,叫大队长听起来有点不安逸,那你肩上挎的哪样家什呀?”
向老弯赶紧答道:“我想万一大队长,哦,大哥你走得急,万一搞忘记了带那个喉食子,万一你的瘾来了遭不住,我就给你带来点那个。万一……”
敬志谦听到有了那个喉食子,一下子来了精神:“你就就不要那么多‘万一’了,我啷个不晓得嘛,知我都唯你老弯兄也!有些人占着义字号大哥的位置,不行大哥之事,我看这个周良城早就不该在大哥的位置上了……”
不料这话恰好被就站在安训成身后的周良诚听到了,他一步跨进来问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说我不该当大哥,那我不当不就得了嘛,我马上起身就走!”
敬志谦立马陪着笑脸说道:“我话都没说完呢!我是说你不适合当义字号大哥,那里实在太屈就你了。你应该到我的仁字号上来当大哥,当执法大哥。凭你我的交情我能丢下你不管吗?况且,不管怎么主说我们俩还是儿女亲家呀!”
正在这时,敬志谦的贴身副官、江石仁字号跑腿老么同时又是敬志谦的“女婿”安训成,走进来报告道:“大、大队长、各路袍、袍哥、哥兄弟都、都来齐了,开、开、开会吗?”
敬志谦习惯性的理了一下胡子,慢腾腾的从卧室走向堂口议事大厅。
周良诚打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眠笑,随着敬志谦来到了堂口。
敬志谦来到堂口一看,对眼前的阵势不禁感到一阵窃喜:只见在义字号堂口向家大院的坝子里,高板凳、矮板凳、小独凳甚至竹杆、木棒、碓头、石磨等用具上都坐满了人。大多数男人头上包着青布帕子、身上穿着很单薄的衣服、脚上穿着草鞋。从人群中不断的传来“哇嘁、哇嘁”的声音,往人们脸上一看,一些人鼻子里流出的鼻涕经凛冽的寒风一吹成了小冰棍。水霜沾在胡须头发上染成了一片白色,分不清是因为水霜而白,还是因为人的衰老而苍白。女人们趁团年饭还没有过开席的时候“唰、唰、唰”用麻绳一针一线的做着鞋底,顺便见识一下男人们是啷个操江湖的。
敬志谦一改过去的军人打扮,身穿长衫、头戴博士冒子,俨然以一个纯粹袍哥的身份登上了堂口香盒前。
敬志谦、周良诚、向万一、乌培德、柳老伍、黎树青和一个军人打扮的中年人在堂屋前的石梯坎上成“一”字排开。
来自龙泉乡的信字号舵主黎树青是龙泉乡的乡队副,此人别的本事没有,因为身材魁梧、嗓音高吭,因此乡邻堆块只要是红白喜事都请黎树青“吼喊”。所以一般百姓家要做红白喜事就必须与黎树青预约,这样办的红白喜事才算体面。
只见黎树青走到香盒前,在香炉钵上插上一对红腊竹、三支香,将长衫一捞扎在腰上,双脚跪下行叩拜礼,拖着歌声不是歌声话语不是话语的腔调,一脸虔诚,念念有词:“勇猛刚烈的关二爷、智勇双全的赵四爷:弟子们这边有礼了,请你高抬贵手,保佑弟子们躲过劫难、战胜妖孽、铲除共匪,我们再来为你敬住高香。一鞠躬、二鞠躬、二鞠躬。”
做完这一坛子,敬志谦等人神情庄重的转过身子面向几佰个袍哥。
黎树青讲道:“下面请敬总舵主赏封”
敬志谦向前靠了一步,照例理了理三须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家都晓得嘛,按照以往的习俗,袍哥团年饭是应该在腊月尾子上,年头年尾才能体现出团圆嘛。今年为啷个提前了呢?不就是因为解放军打过来了,把我敬志谦和各位兄弟逼到了这步田地,将比说我们还不站出来说话,那才真的是‘蒋委员长看地图——完了’,因此英雄三落泪我把兄弟们圈合拢来,组成袍哥军与解放军干一场,保护我们的田园家产,大家赞成吗?”
黎树青带头振臂高呼:“跟着敬大哥心不慌,打死八路青干邦!”其它大小头目也跟着附和着起哄。
敬志谦点了头点头,微笑着说道:“王光吹吃肉——这才象个话嘛!其实组建袍哥军完全是为父老乡亲着想。你们想一想:袍哥军的主力是我敬某人的清乡大队不说,武器装备是我的、花的钱粮是我的、打仗也是我的地盘,因此而且我吃的亏最大。可是为了保卫我们各人的房子田地不遭解放军占据,这个亏我敬某人是吃定了,就算是对家乡人做点好事、善事吧!不过你们既然都愿意都愿意办好袍哥军,来保境安民,那么就决不能吊二垮三。各个地方该出钱就要出钱、该出粮就要出粮、该出劳力就要出劳力。因此而且,既然袍哥军好孬叫做军,是军队就是有规矩和哈数的,不按规矩和哈数是不成方圆的。先说断后不乱,把话说在这里,将比说有人硬是不听招呼、不按规矩办事,那就只有按袍哥规矩办事,到时不要怪我不认黄哟。”
敬志谦回转身子把那个中年军人拉到了前面,说道:“这位是李光林将军,他是我三下重庆从向国民政府争取,由上峰派来当袍哥军高参的。下面请他来给大家讲清楚袍哥军的规矩和哈数。”

当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穿戴着标准**黄军装、军冒的中年人走出来时,全场自发的发出了惊叹:“吁、吁,这个军官才不‘腰台’,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一个‘土包子’哟”
李高参不卑不亢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片念道:“今天成立了袍哥军,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下面我宣布袍哥组织的机构设置和人事安排:整个袍哥军的指挥机构设置为总舵和分舵。总舵主是敬志谦大队长,成员为敬志谦、李光林、刘老么、安训成、曾兆吉,分别分管仁、义、礼、智、信五个堂口。各堂口内部分别设立头排、三排、五排、六排、十排。总舵任命各堂口的舵主即头排大哥如下:仁字号舵主周良诚、义字号舵主向万一、礼字号舵主乌培德、智字号舵主柳老伍、信字号舵主黎树青。至于各分舵内部负责掌管茶馆、赌场、栈房的钱粮(三哥)、负责交际、执法等职的红旗大管事(五哥)、负责巡风探事的蓝旗(副六)、负责把守辕门、巡风探险的凤尾老么、执法老么、跑腿老么等职务,就由各分舵舵主任命后报总舵备案就行了。请各堂口舵主务必按规矩办事,管好自己的人,办好自己的事。”
李高参的讲话刚完,台下就爆发出一阵阵乌嘘呐喊之声。
非常下细的向万一来到前排讲道:“各位袍哥兄弟、亲朋好友,今天到我这没哪样好的招待,嘿!嘿!不过酒有喝的、油茶有喝的、白米饭有吃的,请大家一定大碗大碗的倒酒吃、舀茶沏……”
正在此时传来了黎树青粗大的噪音:“袍哥团年会开席,大家敞开肚皮整,
向舵爷来得起,日妈屙不完的肉………”
一些在场的袍哥军大小头目也跟着呜嘘呐喊,“找酒吃、舀茶沏、屙痢干劲
汤,要打八路青干邦了……”乌其八糟的声音不绝于耳。
生得五大三粗、比普通人高出一个人头的毛大堆正左“吹锁呐”,他左手拿着洒壶,右手捏着筷子,左右开弓,吃得兴起,忽然觉得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敬总舵主在向自己支点子,他顿时丢下碗筷随总舵主离去了。
之所以毛大堆对敬志谦禁若寒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可谓由来已久。
毛大堆本名叫柳老伍,出身在南江县陈巴场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因在家排行第五,他父亲就给他取名叫柳老伍。又因长得熊腰虎背,个头雷堆,同时脸上堆满豆大的麻子,于是人们就给他取了个毛大堆的外号。这本是一个不雅的称谓,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柳老伍对这个称谓不恼不怒,反而乐于接受这个称谓,很多年以来只要有人称他为毛团长他便津津乐道,还粗野的说道:“老子沾上了一个大,已经不错了,嘿!嘿!不但是毛有一大堆,我的那个东西也有一大堆呢!”相反只要那个叫柳团长他就浑身不自在,好象自己姓毛而不姓柳,长期以来大多数人都只知道他的大名毛团长——毛大堆,很多人竟然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了。
当时还叫柳老伍的毛大堆15岁就长成了大人,时任南、乌、道青乡大队长的张仲秋相上了这个有“匪相”的年轻人,当即被拉壮丁到团阀里当兵,并着力加以栽培。起初这个年轻人还听使换,后来竟然逐渐发展到“吃、喝、嫖、赌、玩”五毒俱全的“兵油子”,经常枪劫民财、**民女,在当地激起极大民愤。后来张仲秋受到国民政府的责问,为了平息民愤,张仲秋只好给予毛大堆“打50军棍、两腿扯烂开除的处分”。按说这是柳老伍处作自受,况且张仲秋事先也给柳老伍点了水、嘘了信的,应该怪不得张某人了吧。但由于团阀兵在执行“军法”时手脚太重,当时就把柳老伍打了半死,团阀兵完事后就把毛大堆拖到岩阡里了。当时正流行天花疾病,柳老伍躺在岩阡又冷又饿,很快就奄奄一息了,后来恰巧被拣柴的一个老太婆救活并治好了,这就使柳老伍留下了满脸麻子。
老虎出了笼子可不得了,毛大堆放出“黄话”非报此仇不可,后来他果然组织兄弟伙血洗设在陈巴场的南、乌、道清乡大队部。抢走团阀大队部二十几支长短武器,杀死张仲秋一家五口后溜之乎也!由于张仲秋出门在外幸免于难,这样毛大堆与张仲秋之间结下了梁子。毛大堆无法在南江立足,就拖着“棚子”上金佛山占山为王,不过没忘记经常骚扰县城和周边重要乡镇,弄得张仲秋焦头烂额,组织了多次清剿都无果而返,搞得国民政府和百姓上上下下都怨声载道,张仲秋也因此而“下课”。敬志谦便登坐上了南、武、道三县联防清乡大队长宝座。
敬志谦一改张仲秋过去的清剿办法,私下多次找人放话给毛大堆:当前正是国民政府用人之际,毛团长只要愿意跟政府合作:一是保证所有人员的安全,二对原班人马一律原职任用。开始毛大堆还有些疑惑,后来通过双方“代表”的多次谈判,毛大堆感到敬志谦不是张仲秋那样的人,于是与敬志谦的交往密切起来。
这天敬志谦正与毛大堆一起喝茶,敬志谦摸出自己的手枪说道:“老弟,你看我这支枪如何?”毛大堆看着敬志谦的手枪爱不失手,反复说:“好枪!好枪!真是好枪!”敬志谦好象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如果喜欢它,我们的抢就调着用吧!”等毛大堆刚好把他自己的枪交到敬志手里,敬志谦马上把脸一唬,大声吼道:“还不动手要等到何时?”毛大堆情知有变,立即抠动手枪板机,但手里拿着的枪却没装子弹,这才知道上了敬志谦的当,只好束手就擒。
敬志谦捉到毛大堆的当天晚上就组织乡民开会,当众对毛大堆就地“正法”,免生祸端。一声枪响,毛大堆应声倒地,团阀兵们七手八脚用一根蔑席子将毛大堆的“尸体”一裹,四个人象抬死猪一样抬着向团凼河方向进发。敬大队长讲了,必须连夜把这个匪头子深沉入河里喂鱼,方才解恨。
其实毛大堆并没有死,在席子里睡了一阵后就“还魂”了,从此继续在金佛山上从操旧业——占山为王,不过从此江湖上的柳老伍便被毛大堆取而代之了。
这当然是敬志谦在枪毙毛大堆时做了手脚,放毛大堆一码,其目的是为施恩于毛大堆,为日后自己留条后路!
果然这次组建袍哥军敬志谦只向毛大堆嘘个信,毛大堆就立马就来了。
擦黑时分,一支七八十个人的队伍在通往江石集镇的小路上行走,毛大堆与刘老么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刘老么道:“柳团长,听说江石明天要开大会,总舵主安排你我今晚带着队伍到那里去探一下风,我们安排部队今晚先在江石场边扎下,明天以赶场的名义,混在老百姓当中,打探虚实。你、我先到‘老街坊客栈’住下,看风声如何,再做决定。你可注意哈,老板娘是个百看不厌的美女呀,你不是很喜欢那一杯吗?”
毛大堆弯下腰对刘老么说道:“知我者你刘老第也!嘿、嘿!你说的那个骚娘们我啷个不晓得嘛,不就是经常招惹得那些年轻后生丢魂落魄的妖精吗?不过听说这个女人一般人还挨不到边呢!好、说正事,就按照总舵主的安排办事吧,我们分两路,明天太阳三竹杆高的时候在‘老街坊客栈’汇合,然后………我想起来了,你二天再叫我柳团长我可输不起了,我要沙皮的哈,记倒起。”
石精忠、陈文礼从县里开会回来后,立即召开党、政、军、民、学联席会议,传达上级首长指示精神,落实责任分工,听取了各路人马的工作情况汇报。
熊雨之汇报到:“石连长、陈指导员进城开会的这两天时间里,我与志和已基本走遍了江石镇上的各家各户。通过深入调查发现,象王光吹、徐木子郑大毛等人平时在老百姓中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些人就是一只无形的手,这只手可以把群众推向山里、也可以把群众拉回家里。我们就采取‘洋玉搓洋玉’的办法。就是利用我们的这些亲戚、朋友相互进行宣传,使老百姓由了解**的政策到相信**的政策,嘿!这种方法还比用高音喇叭宣传更有效现在使绝大多数群众已从山上返回到家里,只有少数受到敬志谦反动宣传影响较深的人还在持观望态度。他们有很多顾虑,比如说**的军队到底要呆多久?如果**象一阵风似的跑了,让敬志谦返回来那就不得了啦!”
陈文礼接过话头讲道:“对头,你们基本上号准了脉,不过要真正打消群众的顾虑,医治群众的心病,还得非把**、人民政府的牌子立起来不可呀!不是说国无一日无主嘛。现在各位同志要坚守岗位,务求使人民政府成立大会的取得圆满成功,下面请石连长布置工作。”
石精忠讲话言简意赅:“当前俺们的兵力有限,明天召开江石区政府成立大会是一件大事。俺们要把有限的兵力用于保卫县军政首长安全上、用于确保会议胜利召开上、用于确保人民群众安全上。尽管目前还没有收到土匪作乱的情报!但是俺们必须从最坏处着想,就是有天大的困难,都要先把人民政府的牌子立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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