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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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欣雨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头部的疼痛仍在继续,但双眼像被粘住似的无法睁开,喉咙也像被堵死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全身更是僵硬无比,连动根手指都是困难的事情……这种感觉让她有一丝莫名的恐慌,忽地,她想到刚才庙里的混乱场面,自己明明是拼命的拽着若犀的手,到后来头部传来的疼痛,难道自己和她们走散了?那现在又是什么地方呢?没有寒风的呼啸,没有嘈杂的喧闹,感觉好像躺在一张舒暖的大床上,而且周围还弥漫着令人陶醉的麝香。
就在聂欣雨随思飘游的时候,房门忽然“吱”了两声,然后便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聂欣雨急促的呼吸着,心里恐慌到了极点,明明感到房门被人打开又被关上,为何却感觉不到人的存在?不仅没有脚步声,好像连人的气息也没有。正在这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和脚正被人移动着,疑惑中自己的姿势已经成了个大字。
“嘶”的一声,聂欣雨的锦花棉袍被撕开,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刚才无声无息的神秘人,现在已经骑上了她的身子,用肥大的手一边撕扯聂欣雨的内衣,一边露出**的邪笑,裂开的大嘴刚好把发黄的牙齿和红肿的牙龈显现得一览无余。他发红的双眼,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聂欣雨的玉体,只见她光滑的玉体上没有一点瑕疵,全身肌肤紧绷而富有弹性,一对坚挺饱满的**也在急促呼吸的情况下起伏剧烈,惹得他那恶臭味的口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刚巧落在玉峰上的粉嫩葡萄之上……
此时,兽欲已经完全占据了神秘人的思想,他已经急不可耐的要品尝这世间的犹物了,肮脏的大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走、揉搓,完全不顾如此纤细的娇躯,能否经得起这般摧残,只为满足自己的熊熊欲火。
聂欣雨的心在悄然无声的流着泪,她虽然不能动弹,不能叫喊,但她有十分清晰的意识,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人蹂躏的痛苦,那人每摸她一下、每咬她一口,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一点点的淘空,自己的**在被人一片片的凌迟,而体内的血也在一滴滴的流干……突然,她下方的私密处随着一个物体的进入,传来了快要窒息的疼痛,而她整个人也仿佛被抽空了灵魂般,意识越来越模糊、反映越来越迟钝,直到在那人的一声开怀长笑和猛烈的**中,沉沉地昏死过去。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才值初冬时节,天空就已经飘起了雪花,正在照顾三娘喝药的宝琳,一不小心滑落了药碗,地上溅起了滚烫的药汁,青花瓷碗的碎片也将他伸去打扫的手给划伤。
与此同时,枫也匆匆忙忙的推门而入,神色慌张的说道:“宝琳,你上午看见过小雨没有?”
宝琳**着流血的手指,摇头答道:“没有,我记得昨晚是她照顾三娘的,可今早我过来时她就已经不在了,或许是回房休息了吧。要不你去小雅或者若犀那里找找。”
“哎,全府上下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她们三人集体不见踪影。”
“别担心,我想她们三人肯定是一起上街了。”
“上街?那为什么门房的人没看见她们出去?哎,真是急死我了……其实我找她们也没事,只觉得这一上午都心神不宁,胸口发闷,我怕会出什么意外。”枫蹙眉道。
“意外?”宝琳忽然想到自己刚才也是由于心头猛的一绞,才失了神般的滑落瓷碗,还弄得见了血……随想同时,他也越发紧张起来,暗忖难道这真是某种预兆?
于是宝琳继续道:“走,我们上街去找。”
鹅毛大雪急速的下落,不一会儿功夫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原本就冷清的街道,此刻更是被勾勒出清晰的线条。按理说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人,是十分容易的,可是他们转了几条街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而此时,小雅和若犀也是从庙里一路找到了街上,几个时辰的嘶喊,若犀的嗓子已经有了明显的沙哑,焦急的脸孔布满了泪水,风吹干一层,新的热泪就会覆盖一层,不断循环下,骨瘦的小脸变得又红又肿,睫毛上也结了一层晶莹闪亮的雪霜。即便如此,若犀一点也没感觉到冻伤带来的疼痛,因为她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若不是她松了手,聂欣雨也不会在这大雪天里下落不明,万一聂欣雨出了什么事,那她也……若犀可怕的想着。
“哭,你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但毕竟是由于你的过失,姐姐才和我们失散的,所以你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小雅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见到若犀的哭悔声更大后,才缓和了语气,慈爱的安慰道:“哎,好妹妹,坚强点,我相信姐姐会没事的,我们还是继续去找吧。”
“嗯。”被内疚填满头脑的若犀,继续跟着小雅寻找着。
东街尾的一个拐角处,两种寻找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原来小雅她们和宝琳他们都来到了这条街上。四目相见后,小雅和若犀交待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枫虽然没直接的责怪她俩,但从面容中看得出对她俩的不满。
宝琳则对着她俩没好气的怒叱道:“你们也不小了,怎么竟做些没头脑的事,想出去烧香祈祷,这都没错。但至少也和家里人说一声呀,干嘛像做贼似的天刚亮就从后门溜出,一点规矩也没有,我看是平日爹爹对你们宠得太没谱了吧。”
“你,别在这儿乱说,我们还不是想在这大冷天里,早去早回嘛。何况偷跑出去,姐姐也有份,干嘛只骂我们。”小雅听着宝琳为聂欣雨的事埋怨自己,就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还在这狡辩。等我找到了小雨,你们三个全部都得受罚。”宝琳也不爽的说道。

“枫哥,你看他……”
枫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只是抬头看了看就快黑的天,叹道:“小雅,你带着若犀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我不想你们再碰上什么意外。找小雨的事就交给我和宝琳吧。”
听着枫没有一丝责怪自己的意思,小雅心里喜得乐开了花,随即故作委屈的说道:“哦,还是枫哥最好了。你也要小心啊!”
说完小雅就牵着若犀,朝街尾的右边走了出去,还没走几步,她就故显惊讶的神色对若犀说道:“哎呀,你看那里是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若犀在小雅的引导下,来到了发光的地方,蹲下一看,立即笑道:“天啊,这是小雨姐姐的发簪,肯定是她路过此地掉下的。我们快回去通知枫哥他们吧。”
小雅看见若犀风驰电掣的狂奔背影,冷哼地笑了一声,暗忖:真是两个无脑的笨女人,全都落在我的掌控当中。哈哈……我现在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看见,他们找到你的那一幕情景了。
幸好枫他们没有走远,若犀的玲珑小脚一下子就追上了他们,并带他们来到了发簪的掉落地。只见他们双目凝视着四周的环境,几经推测,肯定了聂欣雨是被人捋走的,而且还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的建筑里。于是他们在这条街上,手持将军府特有的朝庭令牌,挨个进行房屋搜寻,终于在一座雅宅内,他们发现了可疑迹象,宅内所有家丁全部中毒身亡,环境寂静得可怕,森冷的死尸夹杂着寒风的呼啸,令人毛骨悚然。
来到后院,看见一个房间里,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晃不定,窗子被风吹得一开一合,情况十分诡异。于是枫他们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绕过屏风,看见了赤身**的聂欣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得若犀当场昏了过去。
枫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解下披风,遮在聂欣雨的玉体上,回家后经大夫诊治,聂欣雨并无大碍,只是被人下了强力迷药才会久久不醒。但是从发现她的状况来看,大家也能猜出迷昏后的事了。枫站在窗旁,想象着聂欣雨被欺凌一幕,就心如刀割般疼痛,双眼被泪水浸泡得充满了血丝,全身颤抖的喘着粗气,终于忍不住地一声长喝,朝墙上拼命的砸着拳头,也许是**上任何程度的伤,也及不上他心里的痛。直到皮开肉绽了,才被一旁看着心疼的小雅按住。
此时,宝琳也强忍住泪水,坐在床沿边,背对着枫,怒斥道:“你打墙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成残废也改变不了事实。小雨就快醒了,如果她看见你这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她心里会好受吗?”
闻言,枫松开了拳头,艰难的移到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聂欣雨,他有种抱住她的冲动,他很想替心爱之人提供疗伤的臂膀,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床边,别说去拥抱爱人,就连伸出手的力量也没有。他身体的颤抖仍在加剧,终于他闭着眼睛,头也没回的转身欲走。
“站住,你确定你要走那个方向吗?……我心中的枫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离弃心爱之人……你为何要这样?”宝琳仍然背对着枫,语颤道。
“你想多了,我……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平复下情绪,她醒来了,麻烦你叫下我。”枫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多在这里呆一秒,自己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是的,我现在只是想冷静,并不是要丢弃她,枫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
小雅于是得意的跟着枫走了出去,关门前还阴阳怪气的重复了句:“姐姐醒来,你一定要叫我们哦!”
宝琳替聂欣雨扎严实了两肩的被角,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捧住了她冰冷的脸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楚。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应该留下来陪她,因为他不能确定聂欣雨醒后想见的是不是自己,但是他无法再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即便她醒后叫自己立刻消失,他也愿意在这短暂的分秒里默默地守护她。其实不论人们如何掩饰一份感情,也总会有暴发的一天,就像现在,他愿放下心中的一切仇恨,来全心全意的抚平聂欣雨心中的伤痕,即便会遭千万人的唾骂,会使得兄弟反目成敌,他也不在乎,他只想从今以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保护她、疼爱她。
就在宝琳替火炉加炭的时候,聂欣雨偷偷地流了一滴伤心的泪水,原来她回到府上后就已经醒了,由于无颜面对大家所以才会继续装昏,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亲耳听见了刚才的对话。她知道今天的枫有点反常,也知道枫是在给自己借口逃避,但她却无法责怪他。
“你醒了……”宝琳忽地看见聂欣雨眼角的泪水,知道她一直在装睡,或许她根本不想见到我才会一直假装不醒来,宝琳越想心里越疼,故作淡然道:“我去把他叫进来。”
聂欣雨等宝琳出门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不是不想见宝琳,而是没有勇气接受他对自己的好,何况是现在的自己。
一会儿,宝琳独自的走了进来,面色为难的说道:“我……不好意思,没找到他……我想他可能不知道你这么快醒来,才出去的吧……要不,我现在出去找。”
“不……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下好吗?谢谢。”聂欣雨几乎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说完此话。看着房门关上的同时,她再也坚持不住的崩塌了,眼泪如山洪般来势凶猛。哀莫大于心死的她,坐在床尾的一角,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蜷缩的身体,绝望的痛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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