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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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石室里,绯昙愕然,似乎连身上的疼痛都失却了一般,只是面色复杂的看著林语锡,“你说,哥哥向你提亲?”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林语锡耸了耸肩,在旁边的石台坐下,“反正他是这麽说的。”
“那你答应了?!”
“你觉得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绯昙微微咬唇,把脸别向一边。
“他说,如果我同意的话就放了你。另外,在他的事情办成後也会还我自由,不再干涉我的生活。我横竖没得选择,你说我能怎麽办?”林语锡的口气也很无奈,“不过我总觉得他还有什麽事情没跟我说清楚,但我又不好问……”
绯昙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叹了口气。
“哥哥当然没有把事情跟你说清楚,他之所以与你成亲,自然是有其他用意的。”
“什麽用意?”
绯昙微怔,而後瞥起眉头,“你怎麽说几次都不能明白呢?我说过,玄冥冢的灵力尽数来源於月亮,而身为月桂,也就是月神转世的你,对於我们来说意味著什麽?”
林语锡莫名的摇了摇头。
绯昙又叹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那这麽说吧,你可以看到施加在我身上这个血狱荆棘是如何的残酷,可是,仅仅是因为你坐在这里,我就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甚至还能从中汲取前几天流失的大量灵气,可以想见你身上蕴含的是多麽深厚的玄冥之力?况且,你现在甚至还是未曾觉醒的,万一觉醒了,那释放的玄冥之力足够奈何城用以压制住其他三王!”
“其他三王?”
“就是中央地府的阎王,无极炼狱的火王,还有枉生城的城主。”旁边的阿古冷冷出声。
林语锡疑惑,“原来这阴间也划分势力范围的?”
“废话!三界九重之中那里没有势力之分的?”若不是被困,绯昙真想揍他,“天界有四方大帝,九重里神魔之域无数,更别提你们人间有上百个国家,我们阴间还算少的了。”
林语锡一听,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绯昙一愣,眼睛睁得老大。
“你──你是智障吗?你要我说几次?你是月神!月神!明白没有!你到底懂不懂这意味著什麽啊?!”
“…………”其实林语锡还是觉得不大明白,不过看她那激动的模样,还是赶紧换话题的好。“懂,懂了……”
“很好……”绯昙脸色稍微有些平复,“那麽,哥哥说了打算什麽时候和你……成婚?”
林语锡摇了摇头,“他说到时候他会让人来接我,他还给了我这个。”
林语锡拿出一颗青色的珠子,看起来就像弹珠一般,没什麽特别的。
“哦,那是意循珠,只要你握在掌心,闭上眼轻捻,便能让你辗转於事先封印好的两个地点内,我猜哥哥大概设定了奈何城和你们凡间。”
“是这样?”林语锡颇感惊奇,“我试试……”
“等等!”见林语锡闭上眼,绯昙惊忙出声。
“怎麽了?”
“这东西一旦使用,一日内不可使用第二次。你先别忙走,我还有事跟你说。”
“嗯?还有什麽事?”
“你出生时应该有颗灵石一同降世的,你有带在身边吗?”
林语锡疑惑,“什麽灵石?”
“没有吗?”绯昙也皱眉,“不可能的啊,你仔细想想。”
林语锡瞥眉思索,片刻後忽然想起什麽,“你这麽一说,我想起我妈说过我出生时,手上握著个石子,难道你是指那个?有什麽用吗?”
“有什麽用你别管,总之你得找到它。”绯昙神色认真的看著林语锡。
“可是我根本没见过,我妈虽然曾提起,但没跟我说过那东西的下落,我怎麽找?”
“什麽?会这样?”
“是啊,怎麽了?那东西有什麽玄机吗?”
“也没什麽,以後再跟你细说……”闻言,绯昙的脸色有些黯然,“不过,你还是尽量找找吧。”
“嗯。”林语锡点头,看了看旁边脸色也有些奇怪的阿古,“那──我走了?”
“去吧。”
林语锡照著刚才绯昙所说,将珠子握在手里,缓缓闭上眼睛,瞬间暗影浮动,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阿古看著林语锡消失的地方,怔忡了片刻,转身朝绯昙走近一步。
“小姐,城主与林先生结亲必定是为了行采阴聚冥之法,林先生身为神格,必会因此丧命的。”
“我知道。”
林语锡离去後,熟悉的折磨又席卷而来,让她难以克制的咬紧牙关,五官有些怪异的扭曲。
“所以,我才让他去找月明石。”
“可是,有月明石也无非是多拖延一段时间。”
“这我当然也知道!”绯昙面露不悦,“难道你打算说服哥哥放弃?那奈何城怎麽办?”
“阿古不是这个意思。”阿古微微低下头,“只是……林先生是个好人……”
“好人早晚也要死的,你就省了这麽份心吧。”绯昙扯了扯唇角,“眼下还是担心一下阎王那边的威胁吧,那才是比较实际的问题。”
“阿古知道了。”
“呵呵……”,尽管身上的痛苦越来越强烈,绯昙却冷冷的笑了起来,“玄冥冢完全苏醒的日子就快到了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时间就这样过去,林语锡发现事情看开以後其实也没什麽,也不必怎麽在意,就当是乏味的生活里多了一点添加剂罢了。
近十年的教书生涯,让他觉得自己的作息就像是上了轨道的卫星,成天围著一个目标转圈圈,偶尔来点意外的碰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像这样的奇遇,一般人恐怕都还没机会碰到呢。
既然多想也是於事无补,林语锡也就把这件事暂时抛诸脑後,该怎麽过就怎麽过。
周末,协同几个高中时期就玩到出社会的死党一起到夜店去嗨,然後不无例外的开始无色今晚的猎豔目标。
林语锡长相不错,对於穿著搭配也有自己的一套见地,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番雅痞的味道,很快就与一名据说是做平面模特的火辣女人勾在了一块,惹得几个朋友只有眼红的份。
林语锡轻笑,那名女子似乎也很有默契,两人都不愿浪费时间,双方各自与朋友道别後就相携出了夜店。
美女提议先散步一段,呼吸点新鲜空气,林语锡欣然应予,两人便也没有驾车,只是悠然自得的走在有些空荡的大道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
言语间,美女有些惊奇的说他怎麽看也不像个中学教师,倒像个搞艺术的。
林语锡笑笑,她也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两人漫无边际的瞎扯著,美女时不时被林语锡的独特幽默方式逗得花枝乱颤,在和谐气氛里,二人在路边一家旅馆里订了房间,洗浴过後,两人没有多言的就双双滚落於床上。
林语锡看似斯文,实际早在学生时代就已经是**高手,这或许和他父母去得早,家中无人管束的原因有关。
不过他虽风流却不下流,尤其是进入社会以後更是收敛许多,基本每个月也就那麽一两次出来「活动」,玩的都是你情我愿的**游戏。
此时,随著林宇锡由浅及深的**挑逗,身下的美女早已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隐隐不耐的催促著,林语锡轻笑,不失时机的挺身而入,迈入了情戏的**。
空气骤然升温,女性特有的甜腻喘息缓缓流淌而来,酝酿出满室的旖旎之意。
林语锡暗哑的低喘,随著下身的挺入而闭上眼睛,却在睁开时,被阿古那张近距离放大,死人似的的脸吓了一大跳。
原本情意正浓的美女忽然发觉那带给自己快感的源头,倏地就那麽软了下去,不满的正打算开口抱怨,却被立在床头的那个黑色身影吓得尖叫起来,然後更加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了半点声音。
“林先生,婚礼的事宜都准备好了,城主命我来接你。”
对面面前完全裸露,而且关键部位还衔接在一起的男女似乎好无所觉,阿古依然一脸木然的冷冷出声,干瘪的嘴唇几乎没动过。
林语锡张口结舌的呆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
“……阿古,你出现的时候都不会看时间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乐趣」……”
阿古眨了眨眼。
“其实我来了一段时间了,也觉得打扰到林先生不大好,所以我至少等你上到了这个女人後才出现的,这样也不对麽?”
林语锡愕然,“那──那你为什麽不能晚一点再出现?”
“因为我不知道林先生的持久力怎样,拖长了错过吉时的话,我们都会吃苦头的。”
林语锡无奈的垮下肩膀,认命的从那美女体内退出,反正都「软」下去了,再加上阿古站在这里他也不可能有什麽兴致。
看了看那美女惊恐得无以附加的表情,林语锡充满歉意的朝她耸了耸肩,而後穿衣,将房费放在床头柜上。
“那我是直接跟你走,还是需要准备什麽?”
阿古摇摇头,“是我跟著你走才是。”
“什麽……?”林语锡微楞,还没反应过来便措不及防的被吸入了面前的巨大漩涡内。
*
今夜的奈何城有些不一样。
尽管林语锡只来过两次,却明显感觉得到今夜有了很大的变化。
街上人头攒动、喧闹不休,出行的人几乎是以往的数倍,感觉像是赶夜市一般热闹。而城内房舍墙头无不挂满了或大或小的灯笼,红豔豔的光晕映衬著黑幽幽的城池,别有一种诡异的氛围。
他乘坐的纱帐几乎有一件屋子那麽大,四头长得像狗却又有狮子般鬓毛的高大怪兽分别在四个方位托著前行,动作虽然迟缓却很平稳,林语锡好奇的想好好看看,却因为纱帐太厚、光线不足而作罢。
帐内,六名蒙著面纱的女子一等他落地就忙不迭的抓著他开始打理。
有的端著水盆给他擦面,有的手持木梳替他梳发,虽然都不说话,但却分工有致的忙碌工作著。
林语锡索性四肢大伸的任由他们去摆弄,看著他们除掉自己的衣服,而後换上古装电视剧里常见的大红衣袍,还有头上活似中状元般的高顶大帽。然後是鞋子,胸花等乱七八糟的佩饰,让林语锡不必照镜子都能猜想得到自己此刻是多麽喜庆的装扮。
沿途的群众都好奇的涌到路边想要一探究竟,却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於五步之外,使得浩浩荡荡的队伍得以顺利的前行。
来到玄冥冢时林语锡更是小吃了一惊。
那条直通核心的大道已被铺上了红毯,而两边以往未曾开启的城门也打开来,有不少客人正穿梭不绝的进出著。
绯昙就站在正中的大门前,见队伍已到,便招呼著林语锡下轿,从城门处开始步行而入。
林语锡依言而行,绯昙,阿古众人则跟在林语锡後头一同进入。
道路很平坦,林语锡心不在焉的前行著,耳边尽是喧闹的声浪,心思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看著远处越来越近的大殿,忽然有种做梦般的错觉。
虽说情况有些特别,可是,今天毕竟是他的大喜之日,再过一会,他就要和一名还称得上是陌生的男人成亲,然後大概会有很久一段时间都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这样的心情,说不复杂是骗人的。
也谈不上害怕或恐慌,最多就是有些迷茫,就像某种……前途未卜的感觉……
漫长的前行里,绯昙轻声的在他身後交代著,大约就是奈何城里成婚的一些琐事和要点,感觉和古装戏里的差不多。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在奈何城同性成亲是不分夫妻的,皆以姓名互称。
林语锡心不在焉的听著,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大殿外的男人,他也换上了一套喜服,却仍旧是那副君临天下,鄙睨一切的傲然态度。那套鲜豔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反而有种气宇轩昂的感觉,让他以往的阴暗气息消弭不少,虽然林语锡明白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两人互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相携入内,林语锡这才注意到大殿内原来也是人山人海。
客席左首位是一个五官张狂的英俊男子,火红的头发,火红的眼珠,身上的无袖外袍也是红色的,一脸的戾气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反之右边首位则是一名宛若天神下凡般丰神俊朗的俊逸男子,雪衣银靴,气宇非凡。
二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散发的魄力完全可以和自己身边的男子有得一拼,林语锡疑惑间,身边人仿佛感应到他的疑问,低低开口。
“他们是炙炎狱的火王和枉生城的城主,不必在意。”
林语锡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觉得纵然自己就像在演戏,却也该尽力让自己投入进去,而不是看起来太置身事外。
拜堂的时,司仪用的是林语锡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影响不大,反正整个过程其实也很简单。
麻烦的是礼节过後,向宾客们敬酒却是一道推脱不了的环节,林语锡还好,毕竟是外来人,最多也就是好奇的人向前与他小饮一杯,而另一个主角就没那麽好运了,光是与那两名贵客就痛饮了两大坛,看得林语锡暗暗皱眉。
“哥哥的酒量不是很好,而且这又是冰莲纯酿,晚上,恐怕就有劳林……林大哥好生看顾了。”
绯昙在他耳边轻声叮嘱著,林语锡略一沈吟,点了点头。
不过绯昙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即使饮了许多,也不见他有半点醉意,直到被送入洞房时,男人仍然是一幅非常清明的神态,只是在门合上的瞬间,男人原本还有点温度的笑容立即从唇边逝去,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
“你还好吗?”
林语锡在男人对面坐下,看著他不动声色的面容,细心的发现其实还是有些不大自然的红晕。
“魁荫。”男人忽然开口,“既然已经成婚,你以後可以叫我这个名字。”
“…………”,林语锡迟疑了下,“……魁荫?不错的名字。”
魁荫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举起酒壶在面前的两个杯子里倒满酒。
“我累了,做完这最後一道手续就休息。”
林语锡依言望去,面色复杂的端起属於自己的那一杯,双方在有些僵硬的动作中喝完了交杯酒,然後各自沈默。
这时窗外一声巨响,绽开漫天烟火,五颜六色的光晕映射在魁荫邪魅的五官上,忽然有种虚幻迷离的感觉。
“怎麽了?”见林语锡出神的望著自己,魁荫不解的皱起眉头。
“没什麽。”林语锡收回视线,状似随意的放下酒杯,“你不是说了累了吗,那就休息吧。”
反正不休息,两人这样枯坐著也没什麽话题好讲。
魁荫狭长的眼眸微微闪了闪,若有所思的瞟了林语锡一眼,嗯一声後先走向了大床。
林语锡磨蹭了一会,又吃了些东西,估计魁荫差不过该睡著了,才慢吞吞的摸了过去,结果在掀起床帐的瞬间,发现魁荫根本就是大睁著眼睛在看他。
唔?林语锡愣了一下。
想起在散魂塔里似乎他也是睁著眼睛睡觉的,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哪知脑袋还没碰到枕头,魁荫忽然冷冷的开口,“要做就趁早,你还在磨蹭什麽。”
林语锡一惊,讶异的转头看他,“做──做什麽?”
“夫妻之间,还能做什麽?”魁荫似是觉得林语锡的问题太过白痴,有些不耐的皱起眉头,“不就是那晚你对我做的事情。”
林语锡这下明白魁荫指的是什麽了,他本以为他是讨厌那件事的,不然上次怎麽会说「他染指了他」?
可是,他现在他怎麽会忽然这麽说,难道……
魁荫却没有再给林语锡思考的时间,长臂一伸,便将林语锡的外袍扯了下来,而後随手扔在床脚。
“你……”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上次是林语锡中了春药的关系,而这一回,他是完全清明的,而且对面的男人也没有昏睡不醒。
可是原本应该推开的林语锡却鬼使神差的将手伸上了对方的胸口。
大红色的衣襟口被拉开,露出对方白皙而结实的胸膛,林语锡犹豫了一下,朝对方光洁的颈项轻轻吻了上去。
身下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却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让林语锡更加变本加厉的向下侵略。

掌下的肌肤平滑而坚韧,让林语锡想起上次的**快感,於是求证般的吻上魁荫胸口上那小巧的凸起,却在刚碰到的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挥开。
“怎麽了?”险些跌下去床去的林语锡疑惑的抬头。
“……没什麽,你继续……”魁荫有些不自在别开视线,似是强忍著什麽。
林语锡却忽然没了兴致,本来他对男人之间的这种情事就没有多大兴趣,纯粹是出於一点点好奇和对上次记忆的一点点怀念才支使著他进行下去,现在见魁荫如此勉强,他倒觉得不如算了。
於是在魁荫讶异的目光中替他拉好被子,然後就翻身而下。
不想魁荫却一把扯住她,幽深的眼眸更为阴鹜,“你干什麽……”
“没什麽,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吧。”林语锡淡淡开口。
魁荫却不饶,反而更把林语锡扯近自己,“谁说我不喜欢?”
“可是,你……”
“少废话,继续。”
“…………”林语锡自上而下的睨视著魁荫出色的五官,忽而玩味的轻笑起来,“那好,如果你要是半路喊停的话,我可不管哪。”
其实林语锡当然是开玩笑,仅仅是觉得身下男子口是心非的模样很有趣罢了,所以想试试看他到底能忍到什麽程度。
於是低头便吻上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在对方生涩的反应间,将手指又潜进了魁荫的衣襟里,略作游移後攥住了那柔嫩的凸起。
“别动……”
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又开始不自觉的抗拒,林语锡低喃,并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了对方蠢蠢欲动的双手。
轻轻揉捻间,那敏感的一点很快变得肿胀而挺立,林语锡忍住笑意,在对方耳根轻喃,“看来你很有感觉嘛……”
魁荫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喉头不住的滑动著。
见他这副别扭的模样,林语锡玩心更起,双手移到魁荫的襟口,三两下便将他的外袍褪了去,露出**而劲瘦的上身。
手指沿著流畅的线条缓缓滑动,林语锡不禁在心里大赞魁荫有副好身材。
宽阔的肩头,细瘦的腰身,紧窒而富有弹性的皮肤,结实却又不会太夸张的肌肉,再加上锁骨处惹人遐思的阴影,真是让身为男人的他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很棒的身材呢……”忍不住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林语锡的目光有些著迷的流连在对方的身躯上,“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这麽诱人,实在是……尤物啊……”
魁荫一怔,见林语锡的视线贪婪的舔舐著自己**的肌肤,不自在的抬手便要放下床帐,却被林语锡拦住。
“别,遮住光就看不清了。”
“……要做便做,还看什麽……”
“看不到便少了乐趣,少了乐趣便没有性趣,没有兴趣自然就做不下去啊。”林语锡理所当然的回答。
魁荫一怔,阴阴的眯起眼睛,“你在绕口令吗?”
林语锡耸耸肩,“总之把一切交给我就好了,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见魁荫仍然心思复杂的盯著自己,林语锡眉头一皱,“还是说……你在害羞?”
「嘶」的一声,魁荫捏住的床帐被整片扯了下来,这下床铺内直接灯火通明。
“你说谁害羞?”
“呃,我说……”林语锡看了看那被扯得破碎的床帐,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好像玩得太过火了,差点忘了这家夥可是个大魔头,还是少逗他为妙,万一他一个不爽,毁约灭了他,那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我是想问,我们……还继续麽……”
“当然。”魁荫眼里的杀气又现,“你敢停下试试。”
“呃,我知道了……”
怪了,这家夥不会真的打算来全套吧?
他明显就是很排斥男人间的这种事啊,怎麽会一直坚持让他做下去?
难道……,是上回被他上了一次,食髓知味,所以想要再感受一次?
但,这个可能性似乎也不大啊……
“你还在磨蹭什麽?!”
见林语锡神游太虚,那个魔头又发难了,林语锡一惊,连忙回神。
“来了,来了。”
也罢,这个魔头也许就是很单纯的欲求不满,想要发泄而已,自己就凑合著帮他解决一次吧。
这麽想著,林语锡重新回到对方的身躯上,略作犹豫後,低头含住了对方胸口上粉色的凸起。
触感有些奇怪,滋味却比自己想象的要好,林语锡情不自禁的用牙齿轻轻咬了下,立刻听到上方一阵压抑的闷哼。
几乎在瞬间,一股电流窜过下腹,林语锡惊然发现自己竟因那一声完全称不上娇媚的呻吟引发了反应。
这是──怎麽回事?
疑惑的,仿佛求证般的再次以唇齿有些粗暴的轻啃那敏感的一点,果然又听到了那暗哑的低吟,然後……
林语锡确定自己真的因为对方的几句呻吟而有了反应。
这绝对是出於新鲜感的意外反应!
林语锡这麽安慰自己,自己可不是同性恋啊,等一下看到对方和自己构造相同的部位时肯定就会焉了,
於是,趁著魁荫意识不明,林语锡有些急促的拉开对方的裤子,略作犹豫後,将手探了进去。
魁荫一震,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狭长的眼眸,凌厉的紫光流转其中。
“你干什麽?!”
那家夥,居然用手抓住了他最为脆弱的部位?!
林语锡却没发觉魁荫的怒意,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於是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颈侧。
“别紧张,这只是前戏罢了,你看,你都有反应了呢……”
魁荫一怔,这才想起他们在做什麽,扬起的手缓缓放了下去,可是双腿仍然僵硬的紧合著。
“一定要这样吗……”
“嗯,别担心,交给我吧。”
手指轻轻握了下掌中软垂的男性,林语锡愉悦的发现对方开始有了反应。
预料中的排斥感并没有产生,反而有种更进一步探索的**。
林语锡想了想,其实也不奇怪吧,毕竟他们确实是在**,对对方有反应是很正常的吧?
他又不是性冷淡,这麽个活色生香的大帅哥就在自己面前,没反应才是奇怪呢,虽然对方是男人,不过科学调查不是显示,人人都有潜在的同性相吸基因吗,虽然对方的个性差了点……
“把腿打开些,你这样……我不方便帮你……”
仿佛诱惑般的低声开口,魁荫难堪的本想发作,看见林语锡认真的神色,想起毕竟是自己要求他做的,所以只得咬牙切齿的僵在那里,半响之後犹犹豫豫的稍微打开了一点。
“你……,赶紧完事……”
林语锡轻笑,“这种事情怎麽能著急呢?”
说著,还恶意的轻捏了下手里的灼热,满意的听到对方的闷哼声。
“怎麽样,感觉不错吧?”
魁荫一愣,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感觉……很奇怪……”
“奇怪?”林语锡惊讶,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浮过一个让人惊异的念头,“你……该不会是从来没做过这事吧?”
魁荫顿时沈下脸,目光更加幽深。
“不会吧……,真的啊?”
林语锡错愕的睁大了眼,怎麽也没想到这魔头居然对这种事情这麽生涩,那麽说,上回散魂塔里发生的事,就是他的──第一次?!
“那麽……上回塔里那次……你还记得不?”林语锡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有些口舌发干。
“上回我还在沈眠,怎麽会记得发生了些什麽?不过,你干了些什麽事,我自然是清楚的。”魁荫眯了眯眼,似是对那停下来的手指感到不满,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麽……
林语锡呆滞的点点头,总算明白原来魁荫压根就不知道上回他到底对他做了些什麽,也难怪今天反应会这麽奇怪。
“既然如此……,上回的份,就由这次来补回吧……”
林语锡在魁荫的默认下,缓缓褪下他的长裤,然後在他讶异的眼光里,缓缓以双手包覆了他早已鼓胀的男性,而後缓缓**起来。
“唔!你──”
陌生的电流蹿遍全身,最**的部位被人肆意把玩,魁荫羞耻的想要推开那作恶的双手,却被一**袭上的强烈快感冲击得目眩神迷,原本凝聚的气力也变成了无力的推拒。
身为男人的林语锡看著魁荫意乱情迷的表情,自然清楚那意味著什麽,於是更加卖力的刺激著手里的勃发,在敏感的部位细心挑逗著。
“啊……,你,你慢点……呃……”
遮掩的嫩皮忽然被无情的剥了开来,将掩藏的花苞暴露无遗,魁荫一惊,手脚发软的想要抗拒,却被林语锡温柔的挥开。
以麽指轻轻摩擦著那最为隐秘的尖端,透明的黏液不断从细小的铃口处溢出,林语锡笑了笑,凑上前吻住了魁荫浅浅的低吟。
“喜欢吗?”
“…………”魁荫不答,只是无力的以手臂遮掩了自己狂乱的双眸。
仿佛为了更进一步般,林语锡空出一只手沾了些魁荫分泌的体液,悄悄潜至他修长的双腿间摸索著。
魁荫的双腿笔直而有力,骨架生的十分好,林语锡赞叹了数秒,缓缓将他分开。
像是感应到前面被刺激的分身一般,魁荫後面的隐蔽的入口也微微的瑟缩著,林语锡迟疑了一下,狠了狠心,轻轻运劲,将食指刺了进去。
“呃──”
身下的躯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魁荫目光迷茫的抬起头来,似乎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疑惑不解,林语锡连忙加大了前方的刺激,并吻住了魁荫有些干涩的唇角,让他一时转移了注意力。
包裹住自己手指的秘**温热而紧窒,并随著魁荫的呼吸轻轻蠕动著,林语锡头脑一热,险些不顾一切的就穿刺起来。
试探性的往深处推进了一段手指,指尖接触到浅浅的湿意,林语锡明白是碰到魁荫的内部粘膜了,因为身下的人正因此而瞥起了眉头。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林语锡其实也不大确定这大概需要多久适应,可是据他所知,应该不会太久吧……
“……唔……”魁荫轻轻的呻吟,似乎还没明白到底是什麽在折磨著自己,只是无意识的收紧著後庭,让林语锡同样备受煎熬。
粗喘著从魁荫身上退开一段距离,林语锡注视著那衔著自己手指的隐秘处所,虽然知道有些操之过急,却实在是克制不住的缓缓将中指也加入其中。
两指强硬的撬开的紧闭的通道,缓缓探索者魁荫的内部结构,在一片湿热的包覆中强悍的扩张著不断抗拒的甬道。
“……唔呃……”
魁荫有些承受不住的抓紧林语锡的手臂,仿佛要将他捏碎般的用力著,林语锡望著身下已经蒙上了一层薄汗的性感身躯,在捻转了数周之後,缓缓退出手指,转而解开自己的裤头,坦露出早已奋涨的**。
握住对方的脚裸抬高,露出微微颤抖的粉色**口,林语锡将自己抵在那柔软的秘所上,静静凝视著身下人有些朦胧的表情。
“──呃啊!”
下身忽而被坚定的贯穿,魁荫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喉头里溢出宛如野兽般的低鸣,修长的身躯曲成了一张弓,却反而让那蛮横的肉楔入侵到更深处。
“停!停下──呃……”
事实上林语锡进入後就一直没敢动,只是慢慢的等著对方适应。
魁荫急促的喘息,咬合著林语锡的部位剧烈的抽搐著,每一次嗡动都是最**的邀请,最终让林语锡克制不住的缓缓**起来。
“啊……嗯……”
茁壮的**进出间带著黏腻的声响,魁荫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媚肉被扯出而又塞回去的**触感,痛楚间又夹杂著陌生的快感,五味陈杂难以言语。对於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感触更是手足无措,只是难堪的将脸别向一边,不让林语锡看到自己怪异的表情,却无法遮掩流畅而出的呻吟。
茁壮的**进出间带著黏腻的声响,魁荫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媚肉被扯出而又塞回去的**触感,痛楚间又夹杂著陌生的快感,五味陈杂难以言语。对於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感触更是手足无措,只是难堪的将脸别向一边,不让林语锡看到自己怪异的表情,却无法遮掩流淌而出的呻吟。
同性间的交合方式毕竟有违天道,无法容纳外物的隐秘之所正因那霸道的入侵而阵阵瑟缩。离谱的是,在挺进与摩挲间,不适的感觉渐渐褪去,某种既陌生却又似乎熟悉的感觉开始取而代之,魁荫试图分辨那究竟是什麽,却每次都在对方猛烈地动作中崩离瓦解。
“……呃!”
进犯的茁壮忽然顶到体内敏感的一点,犹如电击般的感觉本留在四肢百骸,魁荫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倏地抓紧林宇需的手臂,修长的十指几乎陷入对方的肌理中。
“……是这里吗?”
林语锡粗喘著,不错过魁荫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於是架起他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而後对准那处柔软便猛烈的进攻起来。
“啊──呃,慢──慢点……”
无法承受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传来,魁荫妖异的双眸无法自制的精光流转,片刻之间便爆发了自己的**,湿黏的液体沾染了两人的下腹,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顿时逸散开来。
包覆住林语锡的紧窒也在瞬间抽搐般的紧缩著,林语锡腰身一颤,低吟著便将自己滚烫的种子尽数播散在了魁荫体内深处。几乎在同时,一股漫无边际的疲累感席卷而来,林语锡双眼一黑,无力的瘫倒在魁荫身上。
魁荫凝滞了半晌,待呼吸平复之後,轻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有些吃力的盘腿坐起,也不顾一身的狼狈,闭眼便运气调息。
深夜里,玄冥冢内紫霞万丈。
*
清晨,林语锡无精打采的走进教室。
“第三第四节课,自己在教室里看书,或者做作业也可以。注意不要发出声音影响到其他班级,班长维持好秩序,如果有人捣乱就记录下来向我汇报,就这样。”
干脆利落的说完,林语锡捏著鼻梁就走出了教室。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在结婚後的第二天早晨还得来上课,真是命苦。怪只怪自己娶的是个「见不得人」的老婆,连婚假都没法跟学校申请。
不过,也许昨晚真的是折腾过头了,一向擅长熬夜的他居然会累到眼睛都睁不开的地步,要不是有魁荫给他的那个传送灵石,今天铁定要缺勤。
想来林语锡也挺愧疚的,明明已经是期末了,按理说应当抓紧学生们的课程才是,可是却还三番两次的放任他们自习……,但没办法,自己实在支撑不了,反正自己平日花在他们身上的心力也不少,这麽几次应该没什麽影响。
胡思乱想著,林语锡刚打算上职员楼,却被人喊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长。
“林老师,请等一下。”班长气喘吁吁的跑到林语锡面前。
林语锡站定,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有同学闹事吗?”
说是这麽说,林语锡知道可能性不大,毕竟自己的这班学生还是蛮乖巧的,没可能自己前脚刚走,他们後脚就造反,不过除此之外,还能是什麽事呢?
班长连忙摇摇头,“不是的,刚才数学老师过来看到大家在自习,就让我过来问问你,能不能跟你借两节课,因为我们的数学课进度有点落後其他班级。”
原来是这样。
林语锡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就跟王老师说让他过去上课吧。”
说完,林语锡转身要走,又被喊住。
“林老师,等下!还有个事。”班长从手里拿出个本子,“咱们班上的左丘同学您记得吧?他今天都没来上课呢,我联系他家,电话又打不通,真是奇怪……”
林语锡一怔,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左丘的那个奶奶。
其实,学生缺席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发生在他们一向以全勤而著称的班级上就有些奇怪了。
况且,这麽巧,是左丘……?
林语锡隐隐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你赶紧回去上课吧。”
回到职员室里,空荡荡的办公室也让林语锡有些坐不住,上次和许老师讨来的纸条还在,想了想後,还是决定耐著疲惫搭车往左丘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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