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村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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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省,位了Z国最南边,四面围海,岛上风景秀丽,入眼全是挺拔的椰子树,以及大片金黄色的海滩,一派热带雨林的景象。这里气温干燥,空气清新,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
在一根八米高的椰子树下,一个面相老实的年龄不大的年轻人正两手举着椰子往着嘴里倒,这年轻人打扮与普通的黎族人不同,白衬衫,黑西裤,不过有些树屑沾在上面,明眼人就会看出此人是刚刚爬过椰子树。年轻人叫阴九历,特别怪异的名字,与他的面容格格不入。刚从HK读完大学回来,一时闲置在家。他家祖辈上都是道士,他父亲是这一带的坛主,所有这一带的丧事需要道士做法术的都是他父亲一人接揽,有时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把生意交给要好的人,于是往来就成立了堂主、香主等职位。
“阿历,你老爸叫你去明庄帮手”远远的跑来跑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气喘喘的说道。边跑眼睛直勾勾的往着阴九历手上的椰子,由于身材的限制,导致他爬椰子树像肥猪上树一样怎么爬也爬不上去,每次别人摘的时候,他只能眼馋看着,厚着脸皮找别人要。此人是阴九历父亲收的徒弟,叫:朱打滚,因为长期跟着父亲出门办事混吃混喝三年来就落出这一副身材,当年他家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他母亲没办法,为了养活他只有送他来父亲这边当徒弟,但是父亲一向收徒严厉,他看着瘦得身上排骨站在老远都数得清的朱打滚说了一句“猪打滚,肥中带灵巧,能翻生,我收你了”,管吃住,但没工资,于是这未来的胖子就是我家的一员了。
阴九历不满的小声咕噜道“那个老不死的小气鬼,又来喊我做免费的劳工,还美名曰:家传绝技,不让外人学去”,把手里的椰子直接扔给了不远的胖子,椰子水溅得胖子一身;此胖子不怒,不是因为父亲很有威严,只是他天生的大度,一点小事从不计较;只见他一脸贱笑的对阴九历说“阿历啊,听说名庄的那个辞嫂的女儿出落得很漂亮,那个皮肤白得…”。
还没有说到一半就见到阴九历食指朝天,四指并拢,鄙视的说到“少在我面前提女人,只要胸部大一点的都会被你称绝色”,然后转头就往家里走去,朱打滚也**颠颠的跟在后面。回到家里,阴九历取出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在这交通靠走的山区,这也算是惟一能方便的交通工具了;骑了上去,两脚一蹬的时候朱打滚马上跳了上来,使得骑得分量加重了不少,等来到明庄的时候,满身都是汗,像洗了一回澡,自行车还是推来的,实在沉受不住朱打滚这吨位级的,爆胎了。
一路走着那弯弯曲曲的田埂来到了辞嫂家,见一两层的小洋楼,外围着一小院,辞嫂家明显的比普通的村民要有钱一点,因为辞嫂包了几亩地种上了草莓,发了一点小财。可惜好景不长,他家的男人天黑走山路不小心摔下崖了,当时还是我和几个村里的找了一晚上才找到,背他回来后就已经不行了,当时的辞嫂哭得死去活来;没办法,人死了不能复生,这日子总得过啊,于是就和几个长辈商量着办起了这丧事来了。
院子里鞭炮声响个不停,有敲锣的,有打鼓的,一边敲一边吆喝,让人听不过唱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凄凉。屋里只见摆了一个道坛,坛上放放着一个香檀,一个阴阳鱼,两个装着糯米的碗,五个黑蚜木压着符。一个有点猥琐的老头穿者金黄的八卦天师衣,帽戴黑色的僚天冠,脚穿地唆鞋,手拿捩魂铃,一边走着,一手摇着,嘴里唱着“五谷轮回阴转阳,天地玄黄,地下有知,随我引路,**一曲,鬼路傥荡,公差好当,钱财尽来……”
没错,这就是阴历九父亲阴楷荣,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打过越南,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迫使他力开了部队闲置在家,靠着爷爷留下的两亩田来养活自己,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这一过就划眼5年过去了,都三十老几的人了,还没讨到一个老婆,无别的原因,就是太穷了,连口锅都买不起,自己做了一大堆面粉做的饼,烤着来吃,从年头吃到年尾;介绍喜事的媒婆一看着光景,谁也不敢多这个闲事,就算是被找上门来,也不敢答那个腔。阴楷荣也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有妄想哪个女的会看上自己,私低下也想过许多的发财路子,光是想可从不开实际,人都逼到这一副光景了,他就只好去城里闯闯。

事过5年,还别说还真让他闯出一潘光景来,回来的衣着光鲜,连口袋里的1毛5的烟都换成了软白沙,还带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媳妇,一看就是城里人,这大家都好奇了,细问阴楷荣去在外面找到什么路子了,阴楷荣却总是笑而不答。大家看他不答,肚子的蛔虫都被勾引上来了,各种流言都有,甚至还有些年轻的认为外面满地都是钱跑出去闯,结果回来后血本无归。从回来那天以后,村里人经常看见他拿着一个有些破烂罗盘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转眼又一年后,阴楷荣突然发出话来说要在这开设一个总坛,并却摆下了好几十桌请村里吃了酒席,走的时候每人发了一包烟和一包槟榔。又到处走访了村里的、乡里的领导,在烟酒搭桥下,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说来也怪,哪家有丧事什么的,叫上阴楷荣来做一场法事,有些死者用手都闭不上眼的就立刻闭上了眼,有些死了人家里厨房老是不安静的,让他做一场后就没出现这情况了,还有一些就不细说了。大家也就承认他有点本事了,家里有小孩的都想要他收为徒弟,还长大后多一门手艺不愁饭吃,但阴楷荣至到如今就只收了朱打滚这一个徒弟。
屋里哭哭涕涕的,但是阴历九习以为常了,他连忙帮父亲点燃了那两盏癸明灯,然后拿起一把杳春剑,穿上了一叠钱纸,左手捏着剑纸,右手拿着剑在空中飞舞着,脚踏七星来到死者家属面前,然后死者家属从剑上取下钱纸,放上阳间的钱,又被阴历九放在一个预备好的借德箱那里,当然,这钱就归做法事的人拥有。这样折腾着到了太阳落山吃晚饭的时候才有松懈,阴历九帮着父亲脱下了道士服,又给他捏了捏嗓子,锤了锤背,使得他的父亲,眯着浑浊满是眼带的眼享受了老大半天,阴历九本以为父亲会夸他两句的,没想到阴概荣却开口说一句“唉,还是没城里那个叫如花的姑娘按的好啊,难道是我老了,享受的层面高了!!”,阴历九被这句话呛了个半死,手里加大了几分力气,说道“死老头,就你这个身板经得别人几下按,小心别按到我为你办法事的份上?”,只见阴楷荣丝毫不在意,一边拿着手里的茶杯,一边说道“万事不看表象,光靠家学的两字悟,足够还可以让我逍遥个十几、二十年的,只可惜我只悟得两字,就能治得这世间的阴魂十之一二,看来这九字决还真不是一般凡人所能掌控的,极阴就是极阳,极阳就是极阴”只见他手里茶杯的水变得沸腾了,可是茶杯变成了脆渣了,当水要落下的时候又结成茶杯形状冰了,一只苍老的手不断的在上面缓缓的触摸着,嘴里说到“不错,很有手感”,这话一说完他刚才正经神色荡然无存,此时此刻变的异常猥琐。
阴历九双眼发光的看着看着老头子的那双手,从小就缠者要老头子教给他,可是老头别的可以就这个不教,阴历九只好耍小孩子脾气天天缠着他,可这死老头就是不看他一眼,甩赖拉着他,这老头就把他绑在树上;绝食不吃饭,老头子也不管他,把饭碗一丢,就去隔壁村打麻将去了,一去就一天不回,阴历九饿得没办法才狠狠的把饭吃了,心把那不负责任的老头骂了千篇。可是朱打滚自从跟了他以后,这老头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天天逼着朱打滚学,都怀疑他是不是跟朱打滚的娘有一腿,而产生朱打滚这私生子。可惜的是朱打滚天生愚蠢,很呆板,跟了他那么多年硬是才悟得一个字,亏这死老头整天还一副笑脸的喊到“大智若愚啊!!”每次都见到这副臭屁样后心里都狠狠鄙视他。
这一场法事要做个七天,女的不能扎头发,不能穿鞋,男的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在堂屋里,一口发的黑红、黑红的用晟榆香做的棺材旁边跪着两母女,正是辞嫂和她的女儿,辞嫂此时仿佛又多添许多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老了10岁,正不断抽涕着。她女儿18岁,长得倒是挺白净的,睫毛长的,两个眼睛又大又黑亮,嘴唇却很小巧,身高在同龄人中算是高的,亭亭玉立的,整一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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