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与过去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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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翻阅日记时才想起那个要我教塔弹琴的女人也叫方羽华,可这与我无关,她叫什么都好。一觉醒来对她的印象重新模糊起来。我甚至已想不起她的模样了,只依稀记得当我握着她的手弹琴时心中所涌起的那阵亲切感。我想,或许这仅仅是男人对于女人的自然反应而已吧。
而相比起方羽华,在我的心中公主比她重要的多。我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又怕太过注意了而惹她生气。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那无名的怒火就一股脑的泼在了我的身上。
走出温室时发现卓磊正在做广播体操,我在旁边看了会儿,觉得他的每个动作都滑稽可笑,就像马戏团里的狗熊一样。而从别墅中传来的天气预报说这些天将有雨带降临,会一连几天下雨。我抬头望了望天空,果然发现天色不怎么样。厚厚的云层遮蔽早晨的阳光,让原本应朝气蓬勃的清晨变得死气沉沉。
我拿着从超市买来的叉烧馒头坐到草地上独自吃着,由于放了一夜,馒头又硬又冷,如果没有那一杯热茶的话根本不可能吃得下去。在我快乐的吃完时公主和欧雨蔷捧着一条桌布出来,原以为她们会晾上一旁的竹竿,没想到她们将桌布铺在了地上,随后又走回别墅拿出一大堆蛋糕与水果来。我注意到她们还穿着睡衣,想必今天也不用上班。
在欧雨蔷将收音机也拿出来之后,她们便在草地上有说有笑的吃起了丰盛且温暖的早餐……而我只有隔夜馒头和热开水……不久后做完广播体操的周卓磊也加入其中。在经过那次痛苦的折磨后,他又变成原来的自己了,只不过会在有意或无意间与钱织颖保持一段距离。
我扔下吃到一半的馒头满心欢喜的等待他们喊我加入,因为我离她们才二十多米远,不可能看不到我。可当晨间新闻结束,开始播放“音乐早餐”节目时她们谁都没有喊我,我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想过死皮赖脸的主动加入,可又一思索,自己又不是没东西吃,毫无必要为了这事而折腰。她们不喊我就不喊,不吃她们这些东西我也不至于饿死,不是吗?这么想着时,我不禁几口吞下馒头又一口气干了一杯温水,而那边的笑声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觉得又是谁搞了什么把戏,将我给孤立了起来。
为了不让那三个人的阴谋得逞,吃过饭后我装作满脸快乐的样子从她们身边走过,然而依然是谁也没注意到我。没办法,我只有一个人回到温室,将花儿们统统搬到户外晒太阳。可当我搬完了才发现——天上哪有太阳,再说了在温室不一样能晒太阳?没法子我只好又将花儿们按原样搬回。如此一来二去几乎筋疲力尽。可耳边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那些人的笑声,听着那声音我真恨不得一把火把这给烧了。
为了缓解这种既气愤又郁闷的心情,我只有去读日记,虽然我可以选择去弹钢琴,可弹琴要去墓地,而要去墓地就必须从她们面前走过。我才不愿看见她们呢。我的不满差点让一本日记支离破碎。随手翻开一页就看起来,好像重要的只是看日记这件事,而并非日记中的内容一样。
…………
“我开始相信人们所说的‘爱情是短暂’的这句话了。当热恋过后,恋人们所要面对的只有无尽的争吵与分手。书上说,这是由于进化的原因。因为人类也还是动物,而并非是什么人手指一挥所创造的东西。书上说我们恋爱是为了繁衍后代,而繁衍后代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看看狗熊们吧,它们在交配过后就各奔东西,而在那短暂的交配时间中,狗熊们的脑中想必也存在‘爱’这个词吧。所以恋人们一旦过了热恋期就会不停的争吵,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我不记得这是哪本狗屁书上说的混账理论,也不想知道。可今天我和那个女人又吵了一架倒是事实。(我已经害怕写她的名字了,所以只好用‘那女人’来代替。)我气得在大街上扔下她扭头就走。至于争吵的原因,我想或许是(要知道我是多么不想再提这事。)她执意要帮她爸爸买套全新的冬装。听她这么说我本就不太高兴,再加上她对这件不满对那件又不顺眼,一个上午下来,我们逛了三四个小时,可却还是两手空空。我觉得遇上这种事脾气最好的男人也会有抱怨,更别说我这个天生就对逛商场感到厌烦的人了。”

“我不打算主动求和,真的不打算。即便我的生日快到了,我也希望那女人陪我一起过生日,可这次我决不认错。因为我一点也没错。没错去认错不是岂有此理吗?”
“晚上我静静的在宿舍门口等她(但绝不是为了求和)可一直等到十点半她都没有回来,打电话给她才知道她去了海边,我说我这就来接她,可她却说不用了,有人陪着她。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她的朋友并不多。”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我躲在被窝中写这篇日记,但是睡意不知逃到了哪里。一闭上眼我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模样。她生气地样子、她开心的样子、她高中时的样子、她大学时的样子、甚至我还欣喜地想到,当她成为我的妻子时是个什么样子。”
“没错,或许在两人的相爱中热恋是短暂的。而在热恋过后也将会有争吵与矛盾。可那又怎么样呢?人不是狗熊,也并非动物。我们相爱不仅为了繁衍后代,更为了共同建立起我们的家。”
…………
不知不觉间,我被这篇日记所吸引了,完全忘记了刚才草坪上那三个人对我的忽略。正当我要看看这两个人这次是如何和好之时,周卓磊忽然闯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啊,找了你半天。”
“我除了在这还能在哪儿?”我不快的回应。
“怎么刚才一个人吃早饭呢?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你们又没邀请我,我怎么好意思死皮赖脸的参加呢?”
“喂,你怎么每句话里都带着刺啊?”他奇怪道,“什么邀请不邀请的,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还要邀请吗?”
我说当然需要,接着又问他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哦,我们要玩大富翁,可少一个人,所以来找你一起玩。”
“大富翁?是什么?”
“游戏棋啊。没玩过吗?”
“或许玩过,不记得了。”
“我可记得啊。”他说,“很有意思,一起玩吧。”
“都多大了,还玩什么游戏棋……没意思。”嘴上虽这么说可身子已跟着卓磊走出温室。
“刚才吃好饭我们去整理地下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欧雨蔷说很怀念这游戏所以想再玩一次。”
“去整理地下室了?怪不得你一身的灰。喂,别碰我,离我远点啊。我可只有这一件衣服,弄脏了换也没办法换。”
来到草坪上时那两个女人还是穿着睡衣,可她们同卓磊一样灰头土脸的。经我这么一说她们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屋子,稍加整理后才重新出来。而在这一时间内我想到了公主上次说的要将地下室中的摩托车给我一事。于是我环顾四周,果然在别墅的墙边看见了那东西被灰尘紧紧包裹,我真怀疑,这种车即便洗干净了加满了油也不能开。打个比方,这就好像要医治一个病人,可那病人已经身在棺材里躺了三年,都成白骨了,你说你还能医治他,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隔夜馒头的味道怎么样?”欧雨蔷笑着在我身边坐下,“为什么你宁愿一个人吃那东西也不愿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呢?难道我们当中有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人惹我不高兴,大概我就是吃馒头的命吧。再说了,隔夜馒头味道也不错。”
“是嘛,不错就好。”公主开口道,转而指了指那辆古董车说:“车子帮你推出来了,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答应你的事?是什么啊林贞胜?”
我刚想回应卓磊可公主却抢先打开棋子,让我们开始玩吧。显然她不愿让别人知道这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
我对“大富翁”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怎么玩,在她们将各种各样的纸币发到我手上时,我望着这些假的不能再假的钞票发了好一会呆。直到公主开始掷筛子,我才回过神听她们对我说的游戏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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