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夜堆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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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的,我怀念起初见公主时她脸上的冷漠与孤独来,那双如冰的眼睛就像此刻外面的天气一样……
“那到2月30号,你就等着我帮你过生日吧。”
“哦。”我轻轻点头,并未对于有了生日而感到兴奋。
时至黄昏,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那四个人总算是决出了胜负。没有我在身旁,卓磊那组果然赢了。原本因焦急而在额头沁出的汗此刻化为激动的泪水。老板年许诺,以后无论他来这里喝什么,吃什么全都可以免单。
而我同公主在这一时间内一直在为教授钢琴的事争夺不休。说是说争夺不休,其实全是她在无理取闹,将破坏我演奏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最终还是沙敏过来化解了我们的“争吵”。
与此同时,蓝叔让我替他出去买包烟,说这么个漫长的晚上没有烟可不行。我虽然心里不怎么情愿,可嘴上还是答应下来。毕竟平时蓝叔可从未亏待过我。
由于不放心我的记忆能力,他便将空烟盒交给了我,我将空烟盒揣入袋中打开门走出没几步,刚才还和我争吵不休的织颖乖乖的跟了出来,说和我一起去顺便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
虽然电子表上显示着七点十五分,可天空已完全暗了下来。仿佛夜幕降临般路上一片漆黑,不远处的楼房内闪烁着零星而又孤独的烛光。微风吹拂空枝,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我还真有点紧张呢。”黑暗中紧紧抱着我的织颖说,“有好久没在那里唱歌了。”
“你连在大街上唱都不怕,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这又不一样,大街上的感觉和酒吧里的完全不同,明白吗?”
“不太明白。不过要是让我把钢琴推上街在人行道上弹得话,我想我就会明白的。”
“和你说认真的,你还有心开玩笑。”
“不是玩笑,”我说,“不过你也用不着紧张,因为到时候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真不行的话,你就坐到我旁边来,我来弹你来唱。”
织颖应该是会心的笑了,不过在阴暗中我无法看清。她正抓着我的手有一股暖暖的感觉传来,我深吸一口气忽然很想吻她,可转念作罢。

现在还是让她的心平静些的好,这场演唱可能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是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一家默默无闻的酒吧请了一个更为默默无闻的流浪歌手来。可对于织颖确是有格外重大的意义,这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走过这个转折点后她将迎来崭新的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饶了好几个圈才找到一家开着的杂货铺,将空烟盒递给一个戴着高度近视镜的孩子后他对着烟盒瞅了近一分钟,接着才将身子埋入柜台中费了好大劲才帮我找来。在将烟递给我的同时,他又报了价钱,我听后立刻愤怒起来,因为他说的价钱比蓝叔告诉我的整整贵了一倍,我说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坐地起价吗?然而这个半瞎的孩子大概是不懂这两个成语的意思,推了推眼镜,大有一副爱买不爱的样子。
最后还是出生有钱人家的织颖大方,说再这么僵下去表演就要开始了。于是我拿着烟心中还不忘咒骂几句。这么大的雪灾怎么就没把这家店给压塌了呢?
不过这件事也为我们带来了好的一面,因为这事我们也都“分了心”,公主更不像刚才那样瞎紧张了。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那样子在若隐若现的月影中可爱极了,我深深为她着迷,为了她可以做包括死在内的一切事。这大概就是我根本毫无理性而言的恋爱观吧。真是要命。
走近酒吧时远远的看见里面烛火辉煌,俨然一场中世纪的皇宫盛宴,我弄不清老板娘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蜡烛,更不明白如此多的蜡烛是怎么点起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在那片片火光中所透出的是人类本能中最不能缺少的东西,那东西就是相伴与温暖。
店里的人也来了不少,且大多为一些老顾客。他们都不止一次的为我的弹奏而鼓掌。我希望他们今天也能将掌声献给我最爱的人。沙敏走到我们身边接过烟后悄悄对我们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我们就要上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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