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之出游 By上官子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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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见过夕黎之后,我脑中老是浮现出她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对她的过去更是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忍不住问若梅,她只说夕黎是二皇子未过门的妾,因为二皇子战死沙场,她主动要求住进了离宫。若梅还简单地描述了夕黎和二皇子之间的爱情故事,二皇子为夕黎甘愿放弃皇位,夕黎为二皇子独守一生冷宫,这也算是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
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一个皇子,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也算是可歌可泣了。大部分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样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好男人吧。
可是,也不免为夕黎而惋惜,虽然她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是要放弃自由,在这离宫之中呆上一辈子,牺牲也太大了吧。唉,古人的思想就是如此,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
这天,我正坐在院子里,数那一片片枯黄的落叶,打发无聊的时间。算了算,好像马上就要去养心殿伺候皇上了,唉,去了那边就更加没有自由了,而且一步行差踏错很可能就小命不保了,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犯错误?一声声地叹着气,无聊,又无奈。
“又叹什么气?”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也知道谁来了,所以,懒得回头。
“无聊呗。”
“那要不要出去玩?”
等等,我没听错吧,夏承殷居然问我要不要玩,而且还是“出去”?不过这出去别是指出赤栾殿就行。我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微笑着看我:“怎么,不想?”
“想,当然想,不过你指的是去哪里啊?”
“当然是焱城啊,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正式带你出去逛过,看你整天一副无聊的样子也怪可怜的。”
“哼,谁要你可怜啊。”不过,我的确是很可怜啊,以前好不容易出过一次宫,还是偷跑出去的,而且只是在郊外偷了回地瓜,真是没意思。
“那就算了,看起来你也没什么兴致。”夏承殷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无奈之下,我只得可怜兮兮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有兴致有兴致,你堂堂四皇子带我出去玩我怎么会拒绝呢?”我笑得谄媚,为了能暂时离开这禁锢人的地方,我可是连自尊都放下了。e9fc289c3ff0af142b6d3be
夏承殷满意地笑了笑:“那你快去换身衣服吧。”
“换衣服?”
“你难道想穿成这样出去?”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那套宫女服,倒的确是很不方便。
“若梅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快点吧,绍谦在外面等着呢。”原来他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秦绍谦也去?那若梅也去吧?”我时刻都不忘撮合他们两个的使命,看来我还挺有做媒婆的潜质的。
夏承殷点了点头:“别废话了,动作快点。”真是的,没想到还是个急性子。
焱城不愧是首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街道两边各色店铺食肆林立,小街小巷里还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卖水果的、小吃的、首饰的……稀奇古怪什么东西都有,我好奇地一路看着,吃着,冲在了最前头,而后面,自然有人为我付钱,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有时候回过头看一看秦绍谦和若梅,发现他们两个一会儿低头耳语,一会儿捂嘴而笑,一副亲密的样子,心里暗暗高兴。
“你觉得他们这样很好?”夏承殷走到我身边问我。
“当然,多美好的初恋啊,你看,他们多开心。”年轻时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足以用一辈子去回味。
“可是你有想过他们的将来吗?”
将来?将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呢,将来有太多的变数,太多的可能,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命运这种东西很玄妙,这是我来这里之后最大的发现,所以,还是及时行乐吧,至少以后不会留下任何遗憾。“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我始终是个乐观主义者,要不然在皇宫这种地方,不得抑郁症才怪。
“我守不住所有人的幸福。”夏承殷重重地叹了口气,向前走去,我不以为然地跟了上去。
在一个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幢非常夺人眼球的建筑,说它夺人眼球,是因为它通体漆成了鲜艳的朱红色,又薄薄地撒上了一层金粉,在阳光下金光闪耀,高贵大器。这栋楼上写着“悦来居”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颇有气势。而它的门口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些好奇。
“这是焱城最大的酒楼‘悦来居’。”既然是焱城最大的酒楼,想必也是全国最大的酒楼了,怪不得有如此气魄。
反正今天带着个移动银行,没有经济负担,再贵我也不怕,干脆就进去试试好了,。
这里的小二似乎认识夏承殷,一见我们进去,便迎上来毕恭毕敬道:“公子您来了,请。”看来夏承殷是这里的常客。
小二将我们带进了二楼临街的一个雅间内,里面放着一张不大的红木圆桌,边角上几条飞龙雕刻得极为精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个角落的花架上放着一盆素淡的兰花,整个房间的设计高贵典雅。
我、夏承殷还有秦绍谦很自然地坐了下来,若梅却低头退到了一边。
“若梅,过来坐啊。”我热情地招呼若梅坐到我旁边来,可她抬头看了看夏承殷,又低下头道:“奴婢不敢。”
“现在还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快过来吧。”我顺便在桌下踢了踢夏承殷,他瞪了我一眼,随即也道:“这又不是宫里,哪来那么多规矩,你是绍谦和子昱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坐吧。”
若梅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了我旁边,我们四个终于坐到了一起,这感觉还真像几个好朋友一起出来聚餐。
“小二,把菜单拿上来。”我已经等不及要点菜了。
“菜单?”正在为我们倒茶的小二似乎没明白过来我所谓的菜单是什么东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我。不会吧,这个地方连菜单都还没发明?
“我得看着菜单才能点菜啊。”
“噢,客官您是这个意思,我们这里并没有您所说的菜单,不过我可以把我们这里的菜都给您报一遍,看看您需要什么,我们这儿的招牌菜有金丝银雀、掌定乾坤、赤焰虾球、悦来素羹、鱼游四海、金银丝球、糯香脆栗、绿园畅想、五彩鸡丝、飘香白玉……”
我看他一副要一口气说下去的样子,怕他憋死,赶紧制止:“行了行了,你这么说我哪儿记得住啊。”他的记忆力倒是惊人,可是有个菜单不是更省事,这样叫我怎么点菜嘛,而且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啊。
“把这些招牌菜都上了吧。”夏承殷挥了挥手示意小二下去,小二马上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果然是皇子,出手不凡,这下我可有口服了。
当小二把那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来的时候,我看得都呆了,这外表的水准,一点都不比宫里差啊,焱城第一似乎名不虚传啊。
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忍不住第一个伸出了筷子,那菜是鱼游四海,一条鱼在四中不同色彩味道的汤汁之中,色香绝对满分,不过这味么,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过人之处啊,是这宫里的菜吃的嘴刁了呢,还是刚刚外面小吃吃多了?
接连尝了几道菜,味道平平,顿觉失望,原来焱城第一酒楼,不过如此。要是我来开饭店,整个菜单,找几个退休御厨,那生意绝对比这里更好啊。我突然被这个想法激起了兴趣,也没空去吃菜,直接就幻想起来了,到时候给饭店设计一套VI,在全市范围内做一个大规模的宣传,那这焱城第一酒楼的名号,就直接是我的了。哈哈,然后再在全国开连锁店,抢占市场,到时候可就是财源滚滚了,爽啊。
“怎么了,这些菜不合胃口?”夏承殷把我从美好的白日梦中拉回了现实,看到他我才想起,我呆的是一个叫皇宫的地方,连自由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开饭店了,唉,我的大好前途啊。
我摇了摇头:“刚才吃得太饱了。”
“我还没见过像你那么能吃的姑娘呢。”秦绍谦微笑着看我,然后和若梅相视一笑。唉,没办法,我天生就是大胃王,而且对美食完全没有抵御力,对我来说,美食比美男都来得重要呢。
我耸了耸肩,突然看到楼下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走过,不禁感叹,我们桌上放着一大堆吃不完的美味佳肴,那些人却是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我不禁感叹起来。
夏承殷怔了一下,顺着我的方向看去,然后微微皱了皱眉。“绍谦,你和若梅把菜都拿下去给那些穷人吧,反正我们这里最能吃的都停筷了。”没想到他还有点人性嘛,不过也不忘讽刺我一番。
秦绍谦和若梅才刚走,夏承殷便拉起了我的手往外走。“去哪儿?”
“跟着我走便是。”他只顾拉着我往外走,也不顾我此时肚子撑得根本就走不动。
“绍谦和若梅还没回来呢。”
“你不是说要多给他们些私人空间吗?”话是没错,可我怎么总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夏承殷带着我悄悄从后门开溜,穿过了一个小小的院子,脸上的表情竟有些幸灾乐祸,一会儿秦绍谦和若梅不见了我们,肯定急死了,而且我们出来本就是秘密行动,他们又不敢多叫救兵,我都能看到他们焦头烂额的样子了。想不到这个平日温润谨慎的四皇子,也会有这样的玩兴。
经过小院子的时候,因为走得太急,我的脚撞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石凳上。“啊哟。”
夏承殷停了下来,回过头焦急地看我:“怎么了?”
我疼得倒抽了一口气:“你没事走那么快干嘛。”我干脆坐在了石凳上,心疼地抚起自己的脚来。

夏承殷也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愣是把我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让我看看。”
“别。”我挣扎着要把腿伸回来,可他已经眼疾手快地脱下了我的鞋子。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就算我是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也还没跟谁亲昵到让他看我的脚丫子呢。
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脚,温柔地问我:“撞到哪儿了?”
我脸一红,马上扭开了自己的目光。“没事了,别大惊小怪的。”我把脚缩了回来,穿进了鞋子里去。这时,我突然看到石桌上正放着几个木刻的小动物,其中一只木小狗最是可爱,小巧玲珑的,倒是很适合做手机挂件,可惜现在手机已经……唉,又勾起伤心事了。
忍不住拿起那只小狗来看,竟是爱不释手。
“喜欢吗?”夏承殷轻轻问我,我点了点头。“那就拿着吧。”
什么,让我拿着,那不就成小偷了,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他朝我眨了眨眼睛,他竟也会有这么顽皮的时候。不过想想也是,他不过和我年龄相仿,本该是喜好玩乐的年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注定不会有那样的自由,所以今天是他偶尔的放纵吗?
我朝他笑了笑,正想像他说的那样,把小狗“拿走”,放肆一回,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文老板的东西,你们在干什么?”
回头一看,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从侧门走了出来。那公子穿着一身紫衣,眉清目秀,目光极其敏锐,却又透着一股淡然,他虽然气度不凡,但绝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因为他缺少了那么一点点贵气,可从他的衣着看,现在应该是个富豪级人物。
“不许对殷公子无礼。”来人正训斥那小二,看来这些皇室出来,还都是隐瞒身份的。那人随即又对着夏承殷笑道:“殷公子,好久不见啊。”
“文兄,近来可好?”文胸?我忍不住哈哈笑了一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了嘴巴,可强忍大笑的结果就是肚子生疼,更何况刚才吃得太撑,肚子难受死了。
夏承殷和那被称为“文胸”的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殷公子,这位是?”“文胸”好奇地看着我。
“噢,府上的丫环,没见过什么市面,让文兄见笑了。”夏承殷又说一遍“文胸”,搞得我越发想笑。他故意带着些怒气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给文老板请安?”
“奴……奴婢……”我笑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夏承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无奈之下,我只得强忍住笑。“奴婢见过文老板。”总算是把这句话说完了。
“在这悦来居,不必这么拘束。”那文老板仔细地打量着我,眼睛虽是带着笑意,却有一抹我不能理解的疑惑和猜测。
“对了,我这奴婢看了这木雕甚是喜欢,不知文兄能不能割爱相让呢?”
“诶,殷公子客气了,这些不过是我嫌来无事所刻,难得有人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何来割爱之说。这位姑娘,喜欢什么请随意挑。”
不用偷了,我心里的犯罪感减轻了不少,忙灿烂地笑道:“不用了,我就要这只狗就好,原来这些都是你刻的啊,真了不起。”看来还是个艺术家。
“文兄,今日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改日再聊。”夏承殷朝后面张望了一下,想来他是担心秦绍谦他们找来。
“好,文某静待殷公子下次大驾光临。”文老板彬彬有礼地送我们,夏承殷却早就拉着我往后门走去了,我回头不好意思地朝文老板笑笑,他也微微一笑,眼里却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那文老板什么来头啊?”我突然对这神秘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文悦宣?就是悦来居的老板啊,你干吗对人家这么感兴趣?”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是酸酸的,这家伙,难道这也吃醋?
文悦宣,我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止是悦来居的老板这么简单。“他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啊?”
“当然知道。”夏承殷的回答很不耐烦:“你是不是打算查清他所有的事情才甘心?”
我吐了吐舌头,原本的好奇只好咽进了肚子里去。如果那文悦宣知道夏承殷的真实身份,那他应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酒楼老板了,奇怪,我为什么又对这么一个陌生人这么敏感呢?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察到他的不普通了?算了算了,以后呆在那深宫之中,也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夏承殷带着我七拐八拐地走过了很多小巷,那些小巷都是青石板铺成,穿梭其中,别有一番滋味,可惜今天没有把相机**来。
而这一路上,夏承殷始终没有放开拉着我的手,几次我想要挣脱,他却是拉得更紧,为了避免我的手骨骨折,我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了。
再次走到热闹的街市上时,已是傍晚,夕阳染红了一片晚霞,那,是血的颜色。我站在一座桥中央,看着那绚烂的夕阳,不愿离去,那是太阳在一天中最迷人的落幕。夏承殷也因我而停了下来,站在我身边陪我看夕阳。
曾经觉得,一起携手看夕阳的,应该是相依相伴一生的人,可是此刻站在身边的人,却只能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不想为了他而留下来,或者说,为了能离开,我在极力地克制自己对他的任何感情。
“我想吃那个,你去帮我买。”我指了指桥下一个卖豆腐花的摊子,让夏承殷帮我去买。
他不太信任地看着我,好像他一松手,一转身,我就会逃跑似的。
“我不会跑的,你在焱城是什么势力,我还逃得出你的手心?快点啦。”我推他走开,其实,我现在的肚子依然很撑,根本不想吃什么豆腐花,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看夕阳,享受片刻的宁静和自由,仅此而已。
他一步一回头地向桥下走去,我凭栏而倚,终于可以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悠然一刻了。
“小姑娘别跑啊。”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回头看,两个无赖流氓正在追着一个无辜的卖花少女,那少女满脸惊恐。
“别跑别跑,哥哥要买花啊。”他们的声音让我作呕,而可恨的是旁边只有看热闹的人,却没有出手相助的人,中国人的劣根性,原来在这个时空依旧存在。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等小姑娘一跑过,便拦在了她和那两个无赖之间,小姑娘趁势冲下了桥去,迅速淹没在了人群之中,总算做了件好事。我满意地回头,却看到两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盯着我。
“哟,这位姑娘倒是比刚才的小姑娘更标致呢,不知拦在我们兄弟俩面前,是要干什么啊?”
糟了,这下可把自己陷入险境了,夏承殷呢,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怎么需要他的时候就不见了,该死的。我一步步地向后退去,那两个无赖却一步步地向前紧逼,他们两个的贼眉鼠眼离我越来越近,一个已经伸出手来想抓我了,我一个闪躲,脚下一滑,暗叫一声不好。
不过,还好,我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不是冷冰冰的石板上。一碗白嫩的豆腐花摔在了地上,四散开美丽的花朵。
夏承殷总算是出现了,他正对那两个无赖怒目而视,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头上爆起了条条青筋,我从未看过他如此生气的表情,更没见过他眼中射出的杀气。
“小子,别拦着大爷寻开心,走开。”没想到那无赖口气还不小,真不识抬举,要是让他们知道眼前站着的可是堂堂赤国的四皇子,看他们还猖狂得起来吗。可是此刻,我却不能让夏承殷闹出什么事来,看他的架势,打死人都有可能。
“哇,那是什么?”情急之下,只好用这招了,我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手指向那两个无赖身后,他们果然向后看去,我赶紧拉着夏承殷就往回跑,挤进人群,一直跑过了几个巷子,确保那两个白痴不会追来了,我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两个混蛋?”我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夏承殷却依然气息平畅,一点都不像做过剧烈运动的人,而此时,他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怕你闹出什么事来啊,对你没什么好处,而且,我可不想我们成为焦点。”
“想不到你这么为我着想。”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嘴角轻轻地上扬。
我对于他那些亲昵动作,依然有些不习惯,尴尬地笑了笑,躲开了。他却没有在意,笑得更开,双眼盯着我的手看,我这才意识到刚刚情急之下抓着他的手就跑,到现在都没有放开呢。
我突然心跳加速,刚放手,却又被他抓了回去,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的手,我永远不会放开的。”他轻轻地说着,满含着深情,那一刻,我竟有些沉醉,如果,他不是皇子,不是那个声称得我就可以得天下的四皇子,那么此时,我会感觉到无比的幸福,我甚至愿意在这个世界留下一段不一样的爱情。
可惜,现实没有这么多如果,他是夏承殷,赤国的四皇子,他不是因为我而爱我,他只是因为天下而爱我,所以,那根本不是爱。
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该陷入他那虚伪的眼神中,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是无法抑制地狂跳?一次次提醒自己,他不是真正的爱我,可是为什么,又如此沉溺于来自他的那份温暖?一次次移开自己的目光,可是为什么,脑中却又不断地浮现出他的身影?心有些累了,不想再去探究,既然此刻他握着我的手,那就让他握着吧,终有一天,他会放开的,可到时,我是该快乐,还是该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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