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白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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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游会过端木云之后,紫翼仿佛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紫垣的女儿,这才想到了父亲下落的线索已经送上门来。不管是为了紫微盟的未来,还是为了擒拿成浩天更方便点,抑或是最重要的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思念,紫翼都决定先找到爹爹再说。便去逼问龙战野关于几年前的杀伐令的事情。龙战野起初依然坚持不说,紫翼说:“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就不是朋友!”龙战野道:“那人太可怕了,你别去见他,他说过,任何人知道了他的下落,他都会杀掉灭口,因为我为他做了点事,他才放过我的。”
紫翼道:“你放心,他决不会杀我,只管告诉我好了。”龙战野不解的问:“为什么?”紫翼答道:“他是我爹爹,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爹爹了,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快告诉我吧。”龙战野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可怕的人竟是紫翼的父亲,想起自己起初还有过杀紫翼的想法,不禁汗毛倒竖:“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不要说当初我想杀你的事好不好,那时候我只是习惯,不是真要杀你。”紫翼顺势威胁道:“你若不说,他日我自己找到爹爹了,一定好好添油加醋的告你一状。”龙战野忙道:“我说,我说,你爹爹现在藏身在我义父府中,他杀了一个老家奴,扮成那人模样混在府里,至于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
紫翼听了,十分高兴,道:“真乖,回头我见到爹爹,替你说几句好话,他就不会追究你泄漏他行踪的事情了。谢谢你啊。”龙战野这辈子,被龙贤义夸奖过无数次,紫垣也说过他能干,但是被人夸乖,这还是第一次,感觉非常不自在。
可悲那龙贤义,原本极有可能成为他最好助力的紫帝神王潜在了他府中,他竟浑然不知,当然,以而今的情况,即使他现在知道了紫垣的身份,紫垣也没有与他结盟的可能了。
听了龙战野的消息,紫翼决定让大家一起赶到京师,去寻紫垣。
月余后到了京师时,蛇游不由赞叹紫翼一番话拖住了端木云,否则说不定此时端木云已经重现江湖大肆屠杀了。
四人找了客栈住下后,紫翼打算夜探长史府,找自己的父亲,龙战野表示不想再回到长史府中,紫翼说:“我也没打算让你去,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们都在客栈等着。”蛇游问道:“我也不能去么?”紫翼道:“我手脚轻,一个人去没什么问题,你去了万一碰倒龙霄,不闹得天下大乱才怪。”
蛇游一听龙霄二字,心里有点不舒服道:“不行,要是会碰到他,我才要去。”紫翼怒道:“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的事坏了才行啊?”蛇游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是日深夜子时,紫翼带着一个小包裹翻墙进了龙府,府中上下人等都已经入睡了,紫翼便展开了自己的寻找计划,她知道父亲易了容,这么些年也没被龙府中人发现过,以她的功力,在这深夜之中,是分辨不出的,所以就想出了一个损招来。
她将小包裹打开,里面是她白天时准备好的迷香,打算将这些迷香放进龙府的各个房间,寻常下人自然是会中了迷香,可是紫垣是何等人物,这点小手段能奈他何,到时一定会出来修理自己。要杀一个用迷香的小人对紫垣来说如弹掉衣服上的灰尘般容易,并不会惊动了府里其他人,所以紫翼断定父亲一定会出手,当然,等到父亲出现时,是决不会错手伤了自己的。
计议一定,紫翼便开始了烧迷香的勾当,说也绝了,烧了很久也没见有人出现,要说紫垣粗心大意着了这种道道,紫翼打死也不信。
正心急火燎的时候,紫翼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由猜想是父亲出来了,满心欢喜的转过身,可是转身的霎那间又有一丝失望感涌了上来——如果是紫垣故意放轻脚步,放眼天下恐怕没几人能听得到声响,这其中决不包括她自己,所以来人决不是父亲。
转过身后,借着月光看到来人面貌,她不由暗骂自己一语成谶,面前此人,分明是手持长离孤光的龙霄!
原来龙霄自从几年前从山顶上失望而归,生活规律就一直十分紊乱,有时几天都不睡觉,有时一睡就是很久,连一日三餐的时间也变得乱七八糟,这些日子来,消瘦了不少。今日他在府中院落里坐地观月,却发现有人溜进了府中,便过来看看。他这几年长离孤光从不离手,仿佛这柄孤独的剑是唯一能懂他心的至交一般。
他看到的可疑人物若是男子身形,可能早早就在背后递出一剑要了对方性命,然而看到紫翼的窈窕身姿,龙霄不由燃起了希望,他想:“也许是紫翼呢。”尽管在他心里,这是一定会失望的期望,但是他始终还是没有在背后出手。当紫翼转过身来时,龙霄看到那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容,硬是把他看愣了。
“是紫翼!真的是紫翼!”龙霄在心里一遍遍的狂呼着,可是嘴巴却忘记了如何去说话。最终只吐出一句:“翼儿,你近年来…过得可好?”紫翼本来看他手里拿剑,心中就不大高兴,但是听他如此问候,毕竟当初相恋一场,还是有些感动,便答道:“我过得还好,你无需担心。”龙霄道:“你来到龙府,是来……”他想问:“是来找我的么?”可是紫翼一来不希望暴露了父亲行踪,对于她此来的原因不愿多说,其实她也不清楚,不对龙霄说父亲的事情,有没有保护龙霄的意思在里面。二来,她也猜到了龙霄想问什么,不管她有没有保护龙霄的想法,可是关于这点,现在的她是绝对会给以否定答案的。于是不等龙霄说完,便打断道:“这与你无关。”
此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龙霄绝对会愤然挺剑相向,可是紫翼说出时,龙霄只是一阵黯然,紫翼看他神色,知道伤了他,却也不便多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在月光下对立着。良久,龙霄才道:“翼儿,请你不要这么绝情,你可知道,我心中始终还是放不下你的?”紫翼决绝道:“对不起,我如今已经嫁作人妇,前尘往事,莫要再提。”
这话如一道霹雳雷霆,瞬间便将龙霄的心殛了个粉碎……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龙霄的脸上,原来这些年来,自己的孤独神伤都是惘然,万般思念都不过是一厢情愿,而那最后一点若有若无的希望,也只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紫翼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她有她的生活,她活的很好,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与自己无关,因为她已嫁作人妇,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蜷缩在角落里妄想的傻瓜而已。
突然之间,龙霄说不出的恨,恨尽了这世界上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深爱了很多年的紫翼。说不出的愤怒,却不知道究竟能怪得了谁。
最终,他竟吐出一句无论如何也不该在紫翼面前去说的话来:“女子水性,所言非虚。”想是已经被紫翼气得昏了头了。紫翼怒道:“你骂谁?”龙霄红了眼睛道:“骂你怎地?”紫翼却一转念,也是自己伤了龙霄,让他如此伤情,依然不给他半点希望,他要骂,便由他骂吧,于是说道:“随你怎么说吧。”说完转身便走。
龙霄见紫翼要走,竟然挺剑向她背后刺去,可是刚一出手,心里便后悔起来,他固然是怒极攻心,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真的想要伤害紫翼。但是收手已然不及,龙霄心中顿时又惊又惧,惊的是自己竟会对紫翼出手,惧的是紫翼真的出了事。
眼看那长离孤光就要刺入紫翼背心,龙霄骇然时,紫翼身形一动,霜影步已经闪到了龙霄背后,那冰咬匕首已经架在了龙霄的脖子上,紫翼道:“你真的对我出手,信不信我杀了你?”龙霄却闭上眼道:“是我不对,你要杀便杀吧。”紫翼冷哼一声,把匕首收回了腰间。
她和龙霄之间,其实总说不清究竟是谁对谁错,谁欠了谁。龙霄固然有错,可是他对紫翼的一片深情却绝对假不了,这点紫翼是知道的。但是也许真的,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龙霄的出现,已经影响了紫翼的计划,紫翼只好离开龙府,免得坏了父亲的事情。紫翼走后,龙霄黯然呆立在院子里,看着紫翼的身影在黑夜中隐没,说不出的惆怅。
这时一个老家奴从屋里走出来,对龙霄道:“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您没事吧?”龙霄此时听到有人说话,心里无名火起,突然想杀了这老家奴泄愤,可是回头看到那老家奴的模样时,竟然莫名其妙的杀气尽消,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剑来,只好说道:“没事,你休息吧。”说完径自向房中走去。
那老家奴待龙霄走远后,暗暗一笑,换了声线,自语道:“丫头,爹爹也想念你啊,但是爹爹现在不能见你……话说回来,你说你嫁人了……嫁给谁了?”毫无疑问,此人正是紫帝神王紫垣,原来之前紫翼来到龙府院落时,他已经发现有人闯入了,后来听了那脚步声,便认出是自己女儿。一再忍耐,终于没有出屋来见,紫翼走后,他才出来,静静的感受女儿残留在空气中的脂粉香气。
紫翼回到客栈后,心情很沮丧,其实刚才她已经搜索过了大部分房间,都没有结果,只感到希望渺茫,生害怕好不容易来的线索就这么断掉,又哪里想得到父亲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在远方的百里世家,石昊云住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不能总是把视野停留在这里。便要去拜别百里长风,再次走入江湖。百里长风也不多做挽留,他觉得年轻人,确实应该自己多出去闯一闯,但是百里涛这些日子常常和石昊云待在一起,两人成了好友,就有些舍不得了,思量几番后,百里涛决定和石昊云结伴出去闯荡。对于此事百里长风也完全不反对。

石昊云在百里世家住的这段日子也不是白待的。他与百里涛常常切磋较量,武艺上长进了不少,但是当他越熟悉与百里涛的战斗时,就越是了解到,百里世家的共工刀诀是何等的可怕。那是一种仿佛拥有无穷潜力的武功,虽然只有五招,可是不管是轮流使用,还是重复使用其中一招,都能不断的爆发出强大的威力。而其中那一式“毒海成渊”他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据说百里涛自己也没有练成毒海成渊的心法。算来百里涛习武时日虽比石昊云早了不少,但是那日,百里涛单刀独力,只凭四式共工刀诀便砍翻了那许多山贼,也是殊不容易的。
但是说起武功的绝妙,更加叹为观止的人是百里涛。这些日子切磋下来,他越发清楚地感觉到,石昊云只是一个刚开始练武的新手而已。因为石昊云不是没有内力,证明他知道练武是要有内力作为基础的,可是这内力却浅薄的若有若无,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石昊云天生鲁钝,炼不出内力来,二就是石昊云只是一个初涉武学的新人。但是只要看看石昊云的举止,就知道他并非一个鲁顿的人,那就是说,他学武的时日短的可怜。可是在这点日子里学到的一套剑法与一套擒拿手,居然就可以与百里家的共工刀抗衡,这是无论如何都让人感到意外的。再想起祖父提到那个使用这两套武功的蛇盟主,百里涛不由惊悚:那蛇盟主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再过多少年,百里家的共工刀诀就将被灵蟒七噬和灵蟒剑法彻底超越。
蛇游涉足百里世家的时候,百里涛在外历练,并不太清楚这些事情。而百里长风也没有将此事挂在嘴边。不知怎么的,百里涛有了一种以蛇游为假想敌的感觉。其实若非石昊云对他有恩,两人成了朋友,以百里涛争强好胜的性子,绝对是要和石昊云争争长短的。
基于这样的好胜脾气,百里涛心念一动,提出想要拜会一下武林盟主蛇游,石昊云一直想再见见这个口上不能承认的师父,当然不会反对。两人临行前,百里家的情报机构显示,端木云千里独行斩杀无数刀客,被蛇游拦住,并且知道蛇游应下了提端木云捉拿成浩天一事。
百里涛忖度若是直接找蛇游的话,以他行踪无定恐怕并不容易,但是若以自己刀客的身份混入万里刀帮,寻找成浩天就会方便一些,只要找到成浩天,不愁蛇游不来。而且若能伺机收拾了成浩天,不但替自己姑姑出了口恶气,更能让自己扬名立万。而他自己不过是百里世家的小辈,江湖上知道自己的人并不多,不怕引起成浩天的怀疑,于是索性和石昊云扮作闯荡江湖的两兄弟身份,自己化名白涛,而石昊云则是化名成了白昊。“白家兄弟”就这么踏上了“投靠”万里刀帮的征程。
“两兄弟”走了不多日,便到了万里刀帮的分舵见到刀帮弟子,百里涛说明了想要加入万里刀帮的意图,不想竟然遭到了万里刀帮弟子的冷眼,那弟子的态度很是轻蔑:“你们以为背把刀就可以入我们万里刀帮么?告诉你们,帮主他老人家接到武林盟主号令,对帮务进行整理,很多打混的弟子都被逐出了帮派,不管你是本领不济还是品行不端都不要想加入我们刀帮,看你们两个一个拿把破刀,另外一个连刀都不会拿,就想混进来,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快走快走!”
百里涛心中暗笑:“本领不济?品行不端?只怕这两样都被成浩天占全了吧。”嘴上却不恼怒道:“这位兄台,那可否告知,想要加入贵帮,需要经过什么考量么,我们兄弟照做便是。”那人见百里涛客气,自己却毫不收敛道:“什么考量?!想你们这样随随便便跑来入帮的人我见多了,本帮不接纳这样没能耐的废物。”百里涛心知不露点手段,对方是不会转变态度的,便抽出刀来,拉开架势,道:“白家兄弟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也不是随便叫人侮辱的,我倒要领教领教阁下有什么本领了。”石昊云则只是站在一边,并不拔剑,他深知百里涛要应付这样的喽罗,只是绰绰有余,这样一来更显得“白家兄弟”本领非凡了。
那人也不多说,把出刀来,喝声:“让你见识见识!”说着劈头盖脸的攻了过来,一时间刀影凌乱,罩向百里涛,赫然不是弱手,百里涛腰马一沉,力灌刀上横劈过去,夹着开山之势,任那人刀法如何绵密,也不得不集中起来应对,跟百里涛一撼,就被震退了五六步,百里涛口中念念有词:“刀乃兵中之霸,不走花巧刁钻,专攻凌厉刚猛,没有力敌三军之勇,哪敢妄动宝刀?”
那人竟然并不生气,道:“好本事,看我这招。”说着双手握刀,毫不取巧,将全身力量灌在刀上直直砍来,带起割面生痛的罡风。这次百里涛却不硬碰,侧身一避挥刀迎向对方面门,口中道:“力量是够,速度上却欠了。”那人向后一仰,轻松避过,速度赫然也不慢,却依然不防被百里涛以膝盖顶道小腹上,痛的龇牙咧嘴。百里涛把刀一横道:“习刀之人,不仅手上有刀,身上任何部分,都能当刀使,太倚重兵刃不是本事。我已经对你留手了。”
那人痛罢,站起身来道:“这位白兄,在下是才无礼,实在不好意思,这不过是帮主吩咐,要让入帮之人露出真本领设下的考量,也是看看来人的气量。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百里涛笑道:“罢了。白家兄弟,并不是量窄之人,这么说,我们可以入帮了么?”那人却道:“白兄当然没问题,可是你兄弟手持宝剑,恐怕…”百里涛道:“我兄弟自幼各习刀剑,形影不离,不要看我弟弟手中拿的是剑,可是只要你能打得出的刀法,他都能拿剑使出来,若是不允,我们走了便是。”那人一时犯了难,既不想“白涛”走掉,又不敢坏了帮里规矩,此时却听一人朗声道:“好大的口气,拿一柄剑,就能使出天下刀法?!”
听那声音,分明是内力不弱之辈。
此时分舵所有人都跪在地下道:“参见帮主!”里间缓缓走出一人,赫然是成浩天。百里涛拱手道:“不知成帮主在此,小人献丑了。”
话说当日端木云大开杀戒,成浩天连总坛也不敢待了,在诸多分舵流连,这几日,就在此舵安身,可是刚刚在里面看了百里涛刀法,也不禁暗叹这年轻人厉害。心想若是走失了,难免可惜,便亲自现身,想要放宽标准,但是架子还是不能收,便以内力朗声呼喝,才出来发话。成浩天道:“大家免礼。白兄弟不必自谦,但是你弟弟的本事本帮主倒有兴趣看看,百里涛心道石昊云内力浅薄,若与成浩天动手定然吃亏,便道:“我们兄弟只是年轻小辈,怎么敢和成帮主动手?”成浩天一笑:“这你放心,我也不会以大欺小,张同,你与那位白少侠过两招。”
那叫张同的弟子便过去抽出刀来,对石昊云道:“得罪了。”说着便将刀法施展开来,石昊云何等灵醒,当然知道百里涛要自己使出的是那招“蛇影如弓”,便展开蛇影如弓剑法,果然将张同刀招一一模仿打回。
照说成浩天也是见过蛇游施展这招剑法的,可是他修为毕竟不比百里长风,根本看不出来,反而觉得眼前这叫白昊的小子当真厉害。
石昊云与张同斗了七八招后,忽然变招,将张同的刀荡开一边,挺剑一刺,便将剑指在了张同的喉头,成浩天鼓掌道:“白家兄弟果然不同凡响,一个刀法修为不浅,另外一个不但剑用得好,还能将刀招剑法漂亮的融合,万里刀帮欢迎两位加入,两位就在本舵待下,任副舵主之职,他日有功,另行封赏。”“白家兄弟”一拱手,道:“多谢帮主厚爱。”
成浩天随口问道:“不知二位兄弟师承何人门下啊?”石昊云一愣,不知如何辩答,愕在那里,成浩天觉得蹊跷,不由戒备起来,微怒道:“不便说么?”说着手指已经轻轻扣到了腰间刀柄上。百里涛见势不对,忙道:“说出来怕帮主笑话,我小时机缘得一高人指点了几日粗浅刀法,便仗着身上本事欺负弟弟,他不甘心,便和我对着干,偏偏用剑和我打,起初打不过我,时日久了竟然能把我的刀路模仿打回,任我如何变化,他都应负的来。我俩武功就是这么打来打去练出来的,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弟弟不好意思说。至于那高人,我也不太记得他是什么模样,只是隐隐记得他须发苍白,老得很了。”
成浩天听了,将手放下,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世上竟有如此有趣的事情。那高人倒是厉害,随便教几手刀法而今就有如此能奈,只恨我无缘一见呐。”笑声中,他已经把石昊云的表现理解成了不好意思实说,放下了戒心。
此次亏得百里涛急智,否则以成浩天的修为,恐怕石昊云和百里涛就要倒了大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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