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缘起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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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李光录顺便去探望郭达明,竟意外的发现郭伯母跟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在一起聊天,一见李进来,老人指着女孩对李光录说:“今天摔了一跤,全仗这姑娘扶我进来。”
李光录仔细端详这个好心的女孩,女孩一脸纯真,肤色雪白的几乎要渗出水气,像早晨含着露珠的清新百合,而露珠还闪烁着朝阳金子般的光芒。外在的美和内在的美合而为一,是美丽净化人的心灵,还是心灵使美丽超凡脱俗。
“谢谢。”
“不用谢,大娘就烦你照顾了。现在我家里人可能来找我了。”
女孩苍白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李光录才发现自己的眼神过于热切,以至唐突了人家。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很近,送来送去反而麻烦。”
李光录目睹女孩离去的身影,真是个标致的人儿。
走出住院部,女孩还未回到自己的病房,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赶来一把挽住她:“你跑到那去了,你爸爸来了不见你,害我们一阵好找。”
这是一间单独隔离开的病房,三室一小厅,卫生间,厨房乃至电脑,电视,冰箱一应俱全,除了配制上的东西,还有个常驻护士(就是找人的那个)。在宁山市立医院,这是一号病房。能在这入住的病人皆不简单,比如,现在住在这里的就是市长大人的独生女。
樊如刚市长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但看面貌,最多四旬左右。笃定自如的自信,充沛的精神,刚直的性格将其整个人都有年轻化了。
与平常意气风发,集千万大任于一身不同的是,现在的樊市长只是个牵挂自己女儿的可怜爸爸。
“缘缘。”樊市长见到护士抓回来的女儿语气又怜又爱,其它人知趣的走开了。缘缘像小鸟一样扑到樊市长怀里,脑壳冷不防撞在樊的下巴上,毕竟女儿已经长大了。
“你呀,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娃娃一样。”樊苦恼的揉着下巴。
“只要有爸爸,我永远都要做小女孩。”
“没事别乱跑,要多卧床休息,你的手术做完没多久,还要有个康复的过程。”
“我现在根本像个犯人,一天让人看得死死的,我想搬到大病房去住,起码人多点不闷。”
“不行,我从不让你搞特殊化,但现在,你在这护理条件最好,环境安静,对你恢复有好处。再说,即使有人看着,你还不是溜掉了。”
樊市长坚决拒绝了调皮的女儿,其实缘缘一直是个乖孩子,樊在很小的时侯就培养她的独立精神。

“到学校不准说你是市长的女儿,学习要努力搞好。”
缘缘比起其它的**,胜出不止一筹。那些个败家子只会给父母抹黑,丢脸,毫无可取之处。
走出医院,樊市长心情很轻松,女儿健康恢复的很好。他在女儿身上倾注了无限期盼,也深信以自己的实力可以为女儿铺就一条幸福快乐的人生之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
缘缘的母亲在缘缘出生的时侯就离去了,那是个温柔的女性,他们的结合在当时是一时传奇。当年的樊区长刚刚上任,前程无量。而女方除姿色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士。缘因深埋在樊心中。
1983年,樊还在蒙自当兵。中秋节,部队上拿来拷贝,放映日本片《追捕》,驻队官兵跟当地老百姓早早拿好草墩,板凳去广场把位子把好。一进场,樊的眼睛就被一个姣好的倩影勾住了。一个别致的女孩。一条纯白的喇叭裤(当时可不多见),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顺流而下,清新自然。一双眼睛大而美,像一泓又黑又深的潭水,樊的目光一投入其中就知道自己将永远沉溺进去了。整个操场上的官兵都注意到这个女子。众人的私语并没人女孩害羞,双眼忽闪忽闪,看来还挺得意。尽管很多人倾慕她,但樊始终是最大胆的一个。
散场后,樊一直跟着女孩。
“当兵的,你跟我干吗?”
女孩像威胁似的露出两颗贝壳一样白白的小虎牙。
“我在这入伍,人生地不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樊的嘴巴从年轻起就很有说服力。
一切爱恨缘起那个月色撩人的中秋。
关系的渐进,最终两人有了第一次。
事后樊惊惧万分,那时生理卫生还相当晦涩,樊一知半解了解男人女人一那个,女人就会大肚子。军纪,惩罚,前途,耻辱种种纷至沓来的忧虑中樊连夜给老爸写信。第二天,樊就回到宁山,手续很快办完转业回了地方。
岁月如水逝,几年后,樊事业取得了成绩,人也成熟稳健,思念愧疚使他回去寻找那个女孩。可惜已是沓无芳踪。终于有一天樊去医院,一刹那仿制又回到年轻,又看到了俏丽的初恋情人。
美好的东西总是可遇不可求,人往往思念年轻时的故事,究竟是得意曾经的拥有?还是执著已经的失落?
缘缘,缘缘,那缘起于撩人的中秋月夜,缘最终又落于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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