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灵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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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每一条街道,每一户人家,梁小栋连在梦中也知道应该怎么走。但是一切又是这么的陌生,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没有灯光,更加没有人声。走的时候,他不断地大声喊叫着“二叔!”、“婶婶!”、“村长!”……
但是,没有回应,死一般的沉寂。
他不知道那一扇扇关着的门后面到底有没有人,他没有勇气推开一路上所碰到的门,现在他脑海里唯一想到的是,第一时间赶回自己的家中,看看年迈的父母现在是否安然无恙。尽管,这一想法,连此时的梁小栋都觉得是那么的天真与虚缈……
转了几下,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门,他站在地上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刚想进去的时候,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一时站不稳,踉跄了几步。他定睛一看,顿时看得自己魂飞魄散!
绊倒他的,竟然是自己家中一直养着的老黄狗!
一条已经变成了一块石头的老黄狗!
梁小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事实,高声叫着:“爹!娘!你们在哪儿?儿子回来了!”
他跌跌撞撞地摸进了家门,赫然看见爹娘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是,也已经变成了两具冰冷的石头!
梁小栋疾奔几步,跑到父母的床前,跪了下来,使劲地摇着父母的身体,或者说是两块石头,带着哭腔大声说:“你们……你们怎么变成了这样子啊!快醒醒啊!快醒醒啊!”说完,就伏在床沿边,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直哭得精疲力竭,他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就又连忙站起来,向着门外跑去,像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双脚完全不听使唤,摔倒了好几次,挨家挨户地跑过去,想看看到底自己从小朝夕相处的乡亲们是不是都和自己的爹娘一样遭到了如此的厄运。
推开牛二婶的房门,牛二婶永远定格在熟睡的时刻;打开他邻居小花的厨房门,小花正在做着早饭,脸上一阵笑意还没有退去……
最后,他来到了村长的家中,家门前的篱笆里面养着几只大母鸡,但是此时却无法像以往那样子活奔乱跳了,因为它们也都变成了几块石头!推开了村长的房门,他看见村长和他的夫人也都和自己之前看见的人一样,成了石像。但是,这时候梁小栋却看见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并不是安详地睡在自己的床上的。
而是,跪在地上的!
他们两个脸上都有着非常恐惧的表情,而且双手还举在半空,仿佛在向自己面前的人痛哭求饶!
他们分明在生前遇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可能是有人胁迫村长做某事。但是……但是又有谁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可以将所有的人都变成一块石头?!
梁小栋惊魂未定,向后倒退了几步,撑着旁边的一张书案才可以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泪流满面,竭斯底里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
突然间,有一个人闯了进来,声如洪钟地对梁小栋说,“他们全部都是被施加了‘血灵石咒’,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梁小栋惊恐地看着他,说:“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那个人道士打扮,身穿蓝紫色道袍,头戴浩然巾,身形微胖,须眉皆白,随风轻摆,面目慈祥,但是目光炯炯有神,道骨仙风。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并不是坏人,更加不是将你的家人和乡亲弄得这样的凶手。我只是要赶去一个地方办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昨夜恰巧路过树林,感应到这里有一阵很浓烈的杀气,心知大事不妙,于是马上赶了过来,但是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全村没有一个活口……”
梁小栋满目警惕,并没有因这位胖道士说这话而放弃怀疑。如今,他的心头犹如一团乱麻,加上刚刚竭斯底里地大哭一场,已经非常疲惫,什么也想不了,只知道自己家乡遇到了极为恐怖的惊变,如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相信。
他蹲在地上慢慢向后退,慢慢摸索到窗边,打算一有什么事,就可以立即翻窗逃跑。
他紧盯着道士,狠狠地说:“他们全部人都与世无争,平日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到底是什么人要把他们置诸死地?”
胖道士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哎……惭愧惭愧。这个……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在这附近转了几圈,想看看这些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的蛛丝马迹,或者查出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做,好待我可以继续追查下去,只可惜,他们的手脚太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惭愧……”
听到这里,梁小栋不禁怒从中来,心中无穷的恨意想要将自己焚烧了一般,他站了起来,红着双眼,向天大叫:“老天爷,如果你还算是有眼的话,你就让我可以找到这些凶手!我不将他们挫骨扬灰,我此生枉为人!”说完,就一手狠狠地拍在墙上。
没有想到,刹那间,梁小栋浑身上下都隐隐发出一片淡淡的金光,双手好像变得透明一样,有一股大得惊人的刚劲力量从他的手中传了出来,竟然一下子将整堵墙都打倒了!
但是那股力量并没有随着墙的倒下而消散,而是以这拳头为中心,好像惊涛骇浪般向着四面八方冲击开去,把这房子震得剧烈地摇晃起来!
胖道士目睹这一切,也不禁吓了一跳,脸色一变,连忙走上前去,拉起梁小栋的双手,说:“快离开这屋,危险!恐怕快倒了!”于是,他另一只手抱着梁小栋的肩膀,向上一跃,冲出了屋顶,飞向了大街另外一边的空旷地上。说时迟那时快,胖道士他们刚刚落地的时候,村长的家就“哄”的一声坍塌了,灰尘漫起,久久不散。
这时候,梁小栋仿佛还活在梦中,惊魂未定,目光呆滞,一句话都说不出。
胖道士目光如炬,盯着梁小栋良久,上下打量着,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看出到底他收藏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他沉吟着,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恐怕已经找到了那些人来这里的原因了,他们……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的!”
梁小栋被他的这一句话惊醒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的这位胖胖的道长,觉得他的那种不怒而威的眼神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不仅将自己震慑住了,而且还将自己刚刚无比激动澎湃的心情给平复了下来。他不解地问道:“什么?找我的?不是吧?我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呢?”
胖道士一把抓起了梁小栋的右手,正色说:“这,就是他们找你的理由!”说完,就放下了他的手,转身过去,说:“刚刚我看见你在极怒之中,右手竟然可以迸发出一股如此刚劲无比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堵墙击毁,试问平常的人,又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力量?贫道自问几十年来阅人无数,见识过的奇人奇事更加不下千百之多,但是却从来未曾遇到想你这样的人。”
听着胖道士说的这番话,梁小栋才回忆起刚刚自己做过了什么,他举起自己的双手自己端详着,连自己也不相信原来身体中蕴藏着这么一股力量,居然十几年来都没有显露出来!他说:“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我的头脑被悲愤所蒙蔽了,什么都想不到,就想打些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没有……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胖道士神色凝重,默默思考了一会,说:“其实,我看得出来,你的力量还没有在你刚刚的那一拳完全爆发出来,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就仅仅凭你不足十一的力量,就可以造成这样的后果,如果你日后得到高人的指点,将你体内的气息调理顺畅,使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你的能力,那么,你用尽全力的一拳,举目天下,就算是得道高人,恐怕也难以抵挡……”他逼近一步,说:“这就是说,你将会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你以后的造化,就要看你遇到的是好人还是心怀不轨的坏人,如果你有朝一日不慎走错一步,站到邪魔外道的一边,那么……天下苍生,就会有灭顶之灾了……”说完,他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连忙在衣兜里面摸索着,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梁小栋。
梁小栋接过这个锦盒,打开一看,原来里面只有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胖道士说:“这是我们玄华派的圣药,大无藏丹,具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更可以调养气息,使人心神宁和,因为所炼化的药物极为珍贵,因此一百年才可以炼制出二十颗。这本来是掌门师兄在我出门的时候给我的,以防万一,但是现在,我看与你有缘,姑且将这一圣药赠予你,希望可以有助你控制住体内这股奔腾的力量。”
梁小栋点了点头,吞下了这颗药丸。
没过多久,梁小栋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缓缓生气一阵温暖的气流,然后又开始沿着手脚传遍全身,不一会的功夫就使得自己感到无比的舒服,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他知道,这位道长将一颗价值连城的药丸送给自己吃了,不禁对他心生敬意,抱拳问道:“谢谢神仙爷爷的好意,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神仙爷爷的名字呢!”
胖道士一听这小子叫自己是“神仙爷爷”,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双肩都随着笑声夸张地上下震动起来。心想,这必定是刚刚自己抱着这孩子飞出了屋子,让他误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了。他眨了一下眼睛,带着调皮的语气说:“贫道只是玄华派的一名不成器的弟子而已,道号苍空。苍铁道人是我的掌门师兄。”

梁小栋有点担心地说:“爷爷,你将这么珍贵的药物给了我,要是你遇到什么不测……”
苍空道人哈哈大笑说:“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虽然玩世不恭,自小就不认真学习本门的高深道法,比起其它的师兄弟差远了。但是在外面,寻常修真练道之人或者是普通的妖魔鬼怪,想要伤及我,还是不大容易的。”说完,他好像感应到什么东西,突然神色大变,急忙转身过去,同时电光石火之间向后疾飘到梁小栋的身边,宽大的衣袖无风自鼓,双手的经脉立即高高地凸现出来。他低声说:“小心!有人!”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的所谓的道法还是有那么几分本事,我们三兄弟小看你了,竟然还被你感觉到我们的行迹。”这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传过来一阵似远似近,仿佛是空谷回音的语句。伴随着这句话,三名衣着华丽的少年从半空中飘然而至,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半点尘埃也未见扬起。
这三兄弟大约二十岁上下,长得眉清目秀,但是在眼中却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那三兄弟仿佛未曾见到站在一旁的苍空道人,一同弯腰抱拳,向着梁小栋恭恭敬敬地说:“公子,请您跟随我们三人走一趟!”
梁小栋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不是刚刚被另一个黑衣人追赶……从树林中飞过的吗……”
那三个华服少年对望了一下,站在左边的那一个人淡淡笑着对中间的人说:“大哥,想不到公子有凡人所不具备的眼睛,刚刚竟然可以见到我们,而且还见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老鬼。”
中间的那个人脸无表情,阴阴沉沉,毫无语调地说:“刚刚我们被那人所追赶,都无暇观望身边的情况,而且那时公子还没有爆发出力量,我们也很难感应出他来,这才没有请到他回去。但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算我们已经走到了千里之外,还是马上感应到刚刚公子你在这里所发出的力量,让我们这一天总算没有百走一趟。”
梁小栋听着他的话,心头一惊,顿时眼中冒出一阵阵的仇恨之火,他喊道:“难道就是你们用‘血灵石咒’将我的家人和乡亲弄得这样的?!”
中间的那个人似乎觉得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好无所谓地说:“不错。这,已经是我们搜查过的第五十五个村子了。主公交给我们的这个任务,本来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哪知道还让我们折腾了三个月的时间。我找到你们的村长,问他村里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一个人,还有没有另外一件宝物,谁知道他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语无伦次,简直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不耐烦之下,就随手一挥,将他们全部变成石头,也不枉我走这一回。”说完,他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苍空道人,冷冷问道:“公子竟然知道我们的‘血灵石咒’,想必是你这个牛鼻子告诉他的吧?哼,想不到凡人的世界也可以得知上界的事情……”
苍空道人站前一步,扬眉说:“这都是我在我们门派的藏经阁的《神魔秘录》中知道的,想当年我们的先祖天风道人曾经有过一段仙界奇缘,所以对这些不属于人间的技法还是略知一二的。”
中间的那个人冷冷一笑,说:“那样子,就更加留不得你了,我将公子带回去之后,再将你和你所谓的什么玄华派好事之人全部灭掉,如此一来,世间就无人得知此秘密了。”
苍空怒极反笑,说:“你们不要以为在这里可以横行霸道,你们想要我的命,没这么容易!”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一掌向中间的那个人拍了过来。
那掌势虽然刚猛,犹如雷霆万钧,但是招式却异常怪异,仿佛同时有千百个手掌,飘飘渺渺,让人无法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手掌,而且显然苍空道人的气息异常浑厚,体内的真气在掌前凝聚成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隐隐闪耀着青色的光芒,而且在不断地增大,似要犹如一张巨网从四面八方笼罩住那人。
中间的那个人也没有想到苍空竟然会这么厉害,只能向后飞去,同时一袖拂出,一阵无形罡风旋即卷起,立马消解了苍空的掌势,之后衣袖又一反,横着一挥,产生一阵利剑一般的罡风,犹如一把沉重的大锤,就要狠狠地打在苍空的胸口之上。
苍空道人眼看对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攻势化解,心头惊骇不已,连忙凭空一翻身,生生往外挪动了三尺,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了那人的凌厉招数。在快要落地之时用手在地上一撑,升起五尺,在空中幻化出重重身影,每一身影都使出不同招式,攻向那人全身各个方位,将其所有进攻方式和退路封死,天罗地网一般向其围拢过去。
那华衣少年冷眼看着苍空道人,似乎对他的掌法毫不在意,待得他的身影逼近,举起双袖,犹如翩跹起舞,旋转起来,带起几道真气,流光溢彩。看似虽然曼妙,但是无甚出奇的舞动双袖,却在华衣少年的四周布下了重重的屏障,竟是一点破绽也无,就算苍空道人将他的掌法计算得如何精准,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每当狠狠地击中少年的衣袖,就好像是击中了一堵铜墙铁壁,毫无反应,反倒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倒灌过来,直撞得他气血翻涌,脸色酡红似醉。
那华衣少年突然冷冷说道:“牛鼻子,如今该也玩够了,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双袖往内一收拢,那几道一直在他身边不断流动的真气立马聚集在他双掌之中,膨胀成为一个巨大光球,映照得那少年冷峻的脸庞格外诡异恐怖。他低喝一声,手掌往外微微一推,光球顿时暴胀几倍,势不可当地往苍空道人那里撞去。
一声轰鸣,那光球几乎将整个苍空都吞没在里面,四处的土地均寸寸裂开,向下坍塌,过了许久那光球才慢慢的消散。
“神仙爷爷!”梁小栋看见苍空道人遇险,心焦如焚,惊呼起来。
只见苍空面无血色,一身道袍仿似被烈火焚烧了一般,捂着胸口,向后踉跄几步,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这时竟然哈哈大笑着说:“怪只怪贫道学艺不精,无法与你们较量,但是只要碰到我的掌门师兄,他的功力已经达到化境,参透了天人变化,已是半神,你们恐怕连招架的功夫也没有!”
中间的那个人冷冷地说:“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我不想和你进行口舌之争,你快快走开,让我带走公子,我绝不会伤害他的。要不然,第一个死的,恐怕就是你!”
苍空道人挡在梁小栋的身前,沉声说:“你们这些丧心病狂之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这小兄弟跟你走!”
梁小栋看着苍空道长为了自己而受伤,不禁感到深深的愧疚,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危险,着急地紧紧扯着苍空的衣服,说:“神仙爷爷,你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关你的事,你赶快走吧!”说完他转向那三兄弟,毫不畏惧地说:“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公子’,我只是这村子里面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不认识你们!”
苍空道人甩开了他的双手,怒骂道:“蠢材!我一死何足惧?要是他们将你带走,将来利用你危害人间,以至生灵涂炭,那时候将有多少的人为你而死?!”
中间的那个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可怜啊,可悲啊!尘世间的人就是这么的愚昧……公子,请你不要再护着这个臭道士了,今天,他恐怕是走不了了。”他对苍空道人说:“本来还想留你的狗命长一点的,但是既然你这么不识相,我就只好先解决掉你了,免得你在此碍手碍脚。牛鼻子,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血灵石咒’!”说完,双掌朝上,来回在空中轻轻地划了一个圈,然后五指相抵,食指微曲,向着苍空大喊一声:“去吧!”然后一股强大的黄气就从食指发出,直冲苍空,眼看苍空道人危在旦夕!
就在那一瞬间,梁小栋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心里只知道不能够让自己的大恩人苍空道人死去,于是连忙护在道长的身前,大叫一声:“不要啊!!!”
这时候,竟然又出现了奇迹!
梁小栋的身上发出了比之前那次更加耀眼的万道金光,喷薄出强大的力量,不仅将“血灵石咒”给化解了,那力量还像飓风一般席卷周围的一切!
那三兄弟大惊失色,显然他们没有料到梁小栋的力量竟然会超出自己的想象!他们连忙用双手护体,不让这力量伤着自己。那大哥厉声道:“公子,为什么我们对你三番四次地礼让,你反倒为了这么一个牛鼻子要伤我?我没有时间和你们玩了!公子,得罪了,既然你不肯跟我回去,属下也只好对你动武了!”说完,就马上向着苍空道人那里疾飞过去,分明想要一掌将他杀死!另外一只手成爪状,想要一把抓住梁小栋,把他带到自己的身后,免得自己的掌力将他伤得太重。
梁小栋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可怕的掌风向自己这边打过来,只知道自己这时候血气上涌,喉咙像是塞住一般,完全呼吸不了,头脑像死了一样,一下子就昏倒了过去……
但是,在昏倒之前的那一刹那,他好像听见了那大哥的惊恐的叫声“水老头子!”,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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