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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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一跟在蜘蛛的后面,走进了禁林。现在外面的天虽然还没有黑,可是禁林中的树木长得非常茂盛,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尹一只好抽出魔杖,“荧光闪烁!”在这种时候魔法确实比较管用。
蜘蛛越来越多,尹一跟着它们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在路过的每四棵树上都做上了标记。因为此时已经偏离了树林间的小路,虽然一年级时海格就说过不要跑道小路之外的地方去,但尹一在一开始就选择性的遗忘了它。前方的树根和树桩到处都是,这大大地阻碍了尹一的行进速度,而且那些蜘蛛的颜色也不是那么容易显现出来,尹一不得不每走上十米就蹲下来寻找蜘蛛们的踪迹。而这样一来更是拖延了时间,等到尹一发现四周的地面渐渐向下倾斜时,时间又过了差不多2~3个小时。
前方突然传出了淅淅梭梭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大的东西在前面爬动,尹一小心的凑过去,伏下身子,轻轻的扒开眼前遮挡的树枝,眼前的东西让他吃了一惊。
蜘蛛。不像那些在下面落叶中匆匆爬过的小蜘蛛,而是每一只都有拉车的马大,八只眼睛,八条腿,黑乎乎的、毛森森的,像一个个庞然大物。它们正在沿陡坡而下,尹一这才发现他已经来到一片宽阔凹地的边缘,凹地里的树木被清除了,星星正照着空地里的一切。
当尹一发现身后传来的蜘蛛八只脚在布满落叶的地面上走动发出的声响的时候,已经晚了,蜘蛛们发现了他。它们挥舞着前面两只大螯,将尹一赶到空地正中央的一张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旁边去,那些蜘蛛看到尹一的到来感到很兴奋,和尹一身后的那些蜘蛛一样挥舞着大螯,发出咔哒咔嗒的声音,这可能和人类看见晚饭时一样的感觉吧。
尹一静静的打量着四周,他不知道海格为什么叫他们来这里,那句话明显是对他们一起说的。但海格既然这么做了,那这些看起来并不友好的家伙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吧?
虽然这么想,但尹一还是将脖子上的链子摘了下来,攥在手里。
其中一只蜘蛛正在说话,这很不容易听出来,因为它每说一个字都要咔哒咔嗒地摆弄它的大螯。
“阿拉戈克!”它喊道,“阿拉戈克!”
从雾气迷蒙的、半球形的蛛网中间,非常缓慢地钻出来一只小象那么大的蜘蛛。它的身体和腿黑中带灰,那长着大螯的丑陋脑袋上的每只眼睛都蒙着一层白翳。它是个瞎子。
“怎么回事?”它说,咔哒咔嗒,两只大螯飞快地动着。
“人。”刚才说话的那只蜘蛛说。
“是海格吗?”阿拉戈克说着,靠近了一些,八只乳白色的眼睛茫然的张望着。
“是陌生人。”另一只蜘蛛咔哒咔嗒地说。
“把他弄死。”咔哒咔嗒,阿拉戈克烦躁地说,“我正在睡觉”
“我是海格的朋友。”尹一说,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无数双露出凶光的淡绿色眼镜,手心有些冒汗,随灵剑已经变大握在手中,他准备一言不合便开打。
咔哒咔嗒,咔哒咔嗒,凹地里到处都是支柱的大螯在动,它们似乎也看清了尹一的心思。
阿拉戈克犹豫了。
“海格以前从不派人到我们的凹地来。”它慢吞吞地说。
“海格遇到麻烦了。”尹一说,“他将随灵剑背到手后,反手拿着,“所以我才来的。”
“麻烦?”那只年迈的蜘蛛说,尹一从咔哒咔嗒的大螯声中听出了几声关切。“但他为什么要派你来呢?”
“在学校里,他们认为海格最近放出一个什么东西加害学生。他们把他带到阿兹卡班去了。”尹一向旁边走动几步。
咔哒咔嗒,阿拉戈克愤怒地舞动着大螯,这声音得到了凹地上那一大群蜘蛛的响应;这就像是掌声。
“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阿拉戈克恼火地说,“很多,很多年前了。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当时才让他离开学校的。他们相信我就是那只住在他们所谓密室里的怪物。他们以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把我放了出来。”
“那么,你不是从密室里出来的?”尹一问,他不认为海格仅仅是为了给老蜘蛛找个说话的伴或者说食物才说那句话的。
“我!”阿拉戈克说,大螯愤怒地咔哒咔哒,“我不是生在城堡里的。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当我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时,一个旅游者把我送给了海格。当时海格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但他照顾着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橱里,喂我吃洒在餐桌上的面包屑。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好人。人们发现了我,并要我为一个姑娘得死承担责任时,是他保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只住在这树林里,海格还经常来看我。他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莫萨格。你看到我们家庭发展的多么兴旺,这都是拖了海格的福”

尹一瞧了瞧四周到处移动的巨型蜘蛛。
“那么你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
“没有,”老蜘蛛怨恨地说,“我是有这种本能的,但出于对海格的尊敬,我从未伤害过一个人。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盥洗室里发现的。而除了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橱,我从未见过城堡的任何部分。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
“那你知道是谁害死了那姑娘吗?”尹一问,“因为不管那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回来对人发起攻击了——”
顿时,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作一团,无数条长腿在淅淅梭梭的移动;庞大的黑影在他周围晃来晃去。
“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阿拉戈克说,“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海格放我走。”
“它是什么?为什么能在在城堡里到处走而不被人发现?”尹一急忙问。
“我们不说!”阿拉戈克情绪激动地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很多次。”
“你们真是一群胆小的爬虫!”马上就要揭晓的谜底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又被隐藏起来,尹一气的破口大骂,甚至忘了自己身至何处。“看来海格让我来找你们真是一个大错误,我真为五十年前的海格感到不值,在他最关键的时候,他亲手养大的朋友却因为自己可笑的恐惧,根本不愿意帮助他。”
“可笑的恐惧吗?”老蜘蛛的两只大螯敲得非常响亮,“起码我们还犯不上对到嘴的食物感到恐惧。虽然我的儿女听从我的命令、没有伤害海格。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我不能拦着它们不去享受”
“就凭这几只可笑的爬虫?”尹一咬着牙说,他猛地将反手背着的长剑转到正手,“记住我叫尹一,或许在今晚之后你和你的族人将把这个名字传下去,和那个什么破野兽一样不敢再提!”
一道亮光闪过,最靠近尹一的一只大蜘蛛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脚下一滑,巨大的身躯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八条腿的断裂处喷出了墨绿色的粘液,热乎乎的溅了尹一一身。还没等它的惨叫发出声来,它的八只眼睛准确地看见了四周的兄弟姐妹们或是和它一样的断手断脚,或是被削掉了脑袋,又或是被那个拿着一道亮光的小孩劈成两块。甚至连一点的滞怠都没有。
嘶吼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大多被削断了腿的巨型蜘蛛躺在地上,无力的哀号着。
阿拉戈克愤怒的团团转,却根本发现不了那个可恶的人类的踪迹,不知道过了多久,族人们的惨呼声渐渐平息了下去,它不知道是自己的族人胜利了,还是它不敢想下去。
“你们还好吗?”阿拉戈克急促地呼唤着它的族人。
“很抱歉,或许你们永远也记不住我的名字了。”那个可恶声音就在阿拉戈克的边上,它急速的转过身,两只大螯狠狠地砸了下去,却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量,两只它曾经引以为傲的大螯顺着它的力量永远的离开了它。接着,剧痛传来,阿拉戈克狂嘶一声,但声音在还没有达到最**的时候嘎然而止。
“死在盥洗室的姑娘,能在学校里随处走动的古代生物,是蜘蛛的天敌。”尹一在顺着记号返回霍格沃茨的路上想着需要考虑的问题,“哦,或许还要想想该怎么向海格解释阿拉戈克的自杀事件不对,我没有见过它。”——
第二章了,不知道这章的感觉怎么样?我一直感觉不要把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写的太逆天了,不过看来这样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嘀,如果认为这样行的话,在书评区告诉小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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