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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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身体恢复后,并没有要求下船。反正他是跑路,去哪里都一样。再说春申号也是去泰瑞城,刚好和沙林船长的去的是一个地方。现在不过是换了一条船而已。说到这卡洛又想起那位喜欢开玩笑的沙林船长,可惜就这么没了。
春申号是一艘中型金龙商船,是专门设计出来远洋航行的海船,又被金龙人成为龙船。它的造型很独特,与奥斯特的常见桨船完全不同。金龙人还喜欢把自己船装饰成一条海龙,让人很远就能区分出来。金龙人的龙船不仅吨位更大结构更结实,使它们有较高的抗浪能力。船上还装置了更多的船帆,使航行能实现完全依靠风力提供动力。同时由于不需要专门的桨手,远航也不需要带太多的水手,不但能节省食物和水还能空出大量空间。省下了的空间又能用来装更多的货物。可以说金龙商船是此时青木世界里功能最为先进的商船。奥斯特人也好,白衫人也好,都是非常羡慕。
不过它也有一些缺点,比如太依赖风力前进,遇到无风时将会相当尴尬。此外船员数太少,货物量又太大,以绝对优势被海盗们评为最受喜爱的猎物。
春申号虽然由金龙帝国直接出发,但船上并非全都是黑发黄肤的金龙人。还有一些肤色各异的水手。黑、白、紫都有。有两个棕发的水手还是来自白衫公国,和卡洛也算半个老乡。至于紫色和黑色皮肤那些水手,卡洛还是头一次见,以前仅仅是听人说过。最让卡洛想咬手指的是,他居然看到三个鱼头人身的伊奇尔鱼人,也就是奥斯特语里用来当作最脏骂人话的鱼人!
为此卡洛还特意接近他们。三个鱼人唯一会说的人类语言是金龙语,可惜三个鱼人中只有一个说的金龙话勉强能听懂,水平比日本人说英语还要别扭。其他两个说得金龙语简直就是不知所云。估计他们哪天学会英语,去说给英国伦敦腔的爱好者们听,肯定会有人想从大笨钟上跳下去!
据姚老板介绍,伊奇尔鱼人是出色潜水员,也很擅长识别暗礁。他们这样的远洋商船,有时候难免会因为天气的原因偏离航线。当在陌生的海域,有几个水性好,了解海洋的水手在,将会起到救命的作用。姚老板还说,金龙远航贸易的商船性能很好,他们并不是很惧怕天气。但还是有很多船有去无归,最主要原因就是活动猖獗的海盗和无处不在的暗礁。有伊奇尔鱼人在,暗礁基本上都能躲过。至于海盗嘛,姚老板则笑着指了指远处的车卫先生。
现在卡洛已经知道他的救命恩人车卫先生是金龙的一位剑客,还是金龙帝国已故皇家大剑师御心剑圣的大弟子,名叫车卫原。船上的金龙人水手对他都非常尊敬,甚至有些畏惧。
车卫原也正如一位剑客的行事准则,剑从不离身。他的腰间总别着的两把造型别致的金龙长剑,让卡洛更加不会怀疑车卫原拥有卓越不凡的剑术。
卡洛心里很想拜车卫原为师学习剑术,但他听姚老板说,车卫原从未有收过弟子。这让卡洛不知如何开口。况且卡洛也不是金龙人,让车卫原收他做弟子更是渺茫没有希望。
卡洛可不是害怕面对失败的人,他有一个信条:“如果一个女人你从没有接触过,感觉很难追到手。请不要就此放弃,因为你要是直接放弃了,那么这个女人100%的和你无缘;如果你敢去一试,再差你也有50%的机会获得她的芳心。”

卡洛原本想在开口之前,要像诱骗美女那样多做些事讨得车卫原的欢心。可不知怎地,他却没这么做。在来到金龙商船上的第六天,卡洛第一次只身一人叩响了车卫先生的房门。
“请进!”车卫原在船舱里说。
卡洛谨慎的走进船舱,随手小心翼翼的将门掩上。
“哦!原来是卡洛呀。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找我有什么事吗?”车卫原正在看一本书,虽没有抬头看来者,但仍认出了对方。
“车卫先生,我想求您一件事。”卡洛尽量用恭敬的语气说,他的心不知为何跳得很厉害。似乎面对这位恩人,比面对倾国倾城的美女还要紧张。
“什么事?”车卫原仍专注的看着书,淡定的表情只有常年处惊不乱才能养成。
卡洛有些憋气,他没想到求人家收自己为徒,居然比当年第一次向那位初恋的女生表白还困难。卡洛调整了一下心态,才一字一句的吐出:“我想向您学习剑术!”
“向我学习剑术?”车卫原放下了书卷,脸上不再是万年不变的淡定,而是挂着一丝笑意。
卡洛看出车卫原的笑意是不屑的讥笑,还仅是饶有兴趣的微笑。
“是的,车位先生!我想拜您为师,学习您的剑术。”卡洛学着金龙人的礼节,抱拳单腿下跪行礼。
“为什么要跟我学习剑术?”车卫原已经站了起来。
这个问题卡洛不止有一个答案。当然不可能回答,有了本事后英雄救美更加方便,天天可以仗剑抱得美人归!
酝酿一番情绪才说:“我想像我父亲一样可以用手中的剑不畏强暴,锄强扶弱!”很老的借口,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听。
“你的父亲?”车卫原捻捻自己的胡须,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卡洛把父亲的故事,以及母亲对父亲的感情都说了出来。车卫原静静的听着,表情不易觉察的变化了几次。关于父亲的故事卡洛知道的并不多,他没讲多久就讲完了。车卫原没说话,犹自沉浸在故事之中。也许他在卡洛的父亲身上找到自己的一些影子。
两人沉默了一阵,车卫原先开口了:“我不能收你为弟子!”
卡洛一惊:“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不是金龙人?”
“是也不是。”车卫原模棱两可的回答。
卡洛不知其意。车卫原顿一会解释说:“我御心门收受弟子,需拜祭祖师像行入门之礼方可成为我门弟子。今我们远在金龙万里之遥之地,实难为之。”
这个拒绝的理由实在是够绝!不是不答应只是差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需要回到万里之远的金龙去完成。要是一年不回去,就一年不收,十年不回去就是十年不收。
卡洛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其中的意思。就算车卫原真心愿意收他为徒,想回去最快也要一年半载之后。而这一年半载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卡洛没想到会是这种不上不下的答复,搞得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表达。
车卫原将卡洛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不过你若真心想学剑,我教你几式剑技也未尝不可!”
这句话一出,卡洛差点石化当场,搞半天还是可以和车卫原学剑。
“谢谢车卫先生!谢谢师傅!”卡洛内心的高兴自是不用说,可他怎么还有骂人的冲动!这些四五十岁中年人也不知是怎么搞得,都喜欢说话先说一半。难道一次说完会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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