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踏上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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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可能遇到的风暴,春申号在一个无人的小岛附近躲避一段时间。三个月后才到达此行的终点。也就是东方航线的终点站——泰瑞城。
泰瑞城,白衫公国最繁忙的海港城市。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商船进出泰瑞城的港口,演绎着一个个财富神话。其中来自遥远东方一个自称金龙帝国的商船尤为让财富之神亚德尔斯垂青。
每年春季,金龙商人们满载着帝国的特产由帝国南部启航,经过近一年时间的风雨洗礼,他们独有的龙船终于到达泰瑞城的海域,带来白衫公国商人们梦寐以求的财富——丝绸与瓷器。
清晨,泰瑞城的天空尚未完全放亮,浓厚的雾气仍笼罩着规模宏大的城市码头。码头的港务人员却早已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焦头烂额的指引各类船只进出。尽管如此还是时不时的发生一些轻微的碰撞,引得双方的水手大声对骂。
岸上,更多人在忙碌着。苦力们忙着将天南海北的货物搬上船或搬下船,商人们则面红耳赤的讨价还价,还有不堪重负运货马匹偶尔发出抗议的嘶鸣声。一片杂乱却活力十足的繁忙景象。
繁忙之中,一艘中型龙船驶进泰瑞港。龙船的风帆有些残破,船身也有不少破损,看得出它一路上颇受海神奥尔格斯的关照。
进了港,龙船上的水手就收起风帆,小心翼翼划桨前进。在港务小型桨船的指引下,缓缓停靠在泊位。
待龙船停靠稳当,一群群找活的苦力就围了上来。龙船上的人见怪不怪,刚放下弦梯就有一个红发碧眼的船员下去和他们交涉。
虽说龙船是直接从金龙帝国出发,但船上的水手不全是黑发黑眼的金龙人。他们来自各个地区,肤色也杂。黑、白、黄、紫都有,甚至还有几个鱼头人身的伊奇尔鱼人。不过这些事情在泰瑞城这国际贸易的枢纽很寻常,没有人会在意。
苦力的头头忙着和船员交涉,希望搬运的劳务费稍微多挣一点。港口的官员也忙着登记、核查货物应缴的税额。龙船很快就融入了港口忙忙碌碌的气氛之中。
在龙船船舷甲板上却站着两个人,与这忙碌的气氛格格不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黑发黑眼标准的金龙人模样。腰间别着的两把造型别致的金龙长剑说明了他的身份,一名东方剑客。他身旁站着一名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鼻梁也比车卫原高了许多,并不是金龙人。
不用怀疑这位中年男子就是金龙帝国已故皇家大剑师御心剑圣的大弟子——车卫原。他旁边的当然是他的准弟子卡洛小侠是也!(卡洛旁白:“哈哈!大家好!在下现在可是东方剑客了!不要以为俺没事有事也去赶个时髦,学个亡灵魔法捡个神器什么的!”)
此时车卫原一脸迷茫的盯着灯火辉煌的泰瑞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旁的卡洛也同样的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是迷茫的眼神还有几许期待。(白衫的美女们,不用再担忧邪恶的侵扰!我,卡洛大侠来啦!)
“走吧,我们下船。”车卫原看了一会,还是决定踏上这陌生城市的土地。他说完已径直走向弦梯下了船,卡洛也跟着到了岸上。
岸上,车卫原对着自己的准弟子一拱手说:“卡洛,我们就此别过吧!”
卡洛拱手还礼,诚恳的问:“师傅,为何我不能和您同行?”
“有些事需要我一个人去处理。”车卫原回答得很随和,脸上挂着谈谈笑容。
卡洛听后,心里不禁叹气,看来真的要就此别过了。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卡洛多少了解这位师父的脾气——严肃、古板、说一不二!他决定好的事是更不会轻易改变。
车卫原也早在三个月前答应教授卡洛剑术时就说过,船靠岸后他要去办些事,需要一个人去,他只能在船上岸前,尽量教授卡洛剑术!车卫原没有解释原因,卡洛也没问。卡洛从平日里的接触,判断他的师父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剑客而已。既然师父不愿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
在船上岸前,车卫原尽心尽力教授卡洛剑术,卡洛也将全部身心投入到东方剑术的博大胸怀中。虽然他学剑的天赋和令狐大侠比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不过凭借无数美女想卡洛招手的鼓励,卡洛几乎在三个月时间内从未偷懒过一天。他也从一个打架基本只会使撩阴腿的群众打手,专职成为一名能快速挥舞双剑不割掉自己手指的初级东方剑客。这个成绩也让车卫原颇为满意。
“保重!”说完车卫原就转身离开,可迈出几步却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晓晴!这位剑术卓越的武者有些惆怅,最后他转身回到卡洛身边。
“虽然只教了你三个月剑,但也算师徒一场。”按金龙人的习惯未行师徒之礼是不能确定师徒关系的,不过听这话他还是认了卡洛这个弟子。
“我们这一别恐怕再难相聚。为师本想送你一件念物,可身上也没什么东西。”
说到这,车卫原从怀里掏出一本颇有岁月沧桑的黄皮纸书来。
“师父不仅救了徒儿性命,还教授武艺。徒儿已感激不尽,怎能再收师父馈赠。”卡洛虽然很好奇师父会送他什么东西,但还是爆虚伪的客套一句。

车卫原可不会理会卡洛这番话,脸上摆出少跟我贫嘴的表情。然后说:“为师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这本书是为师当年修炼时写下的心得。你拿去,以后多看看,对你的修炼也许会有帮助。”
卡洛没想到是送一本武功秘籍,多少有些失望。他最想要的是车卫原腰上那两把长剑,看样子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估计拿去卖了绝对能提前加入开宝马戴钻戒的暴发户一族。
车卫原看出卡洛的心思,他拍拍腰间的宝剑说:“以你现在的身手,普通流寇自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若遇上真正的高手,就算你用为师的爱剑,人家用树枝也能将你打败。以后你自己要刻苦修炼,提升自身的武技。靠器物逞强者,终究不能长远。”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见被看穿了,卡洛赶忙尴尬的回道。
“你虽未正式入门,但也算御心剑派的弟子。以后可要潜心修炼别丢师门的脸面。以后见到使本派剑法的长者,记得主动前去问礼!”说完车卫原将书递给卡洛。“还有,要是可能的话,记得去金龙拜拜师祖像。那时你也正式算是我门弟子了!”
“弟子遵命!”,虽然金龙远在万里,卡洛还是诚心回答。去金龙?一定去。不知道那个金龙妹妹嫁人没有?
“还有你定要谨记御心之道!不堪破此道,本门剑术你难有大成!明白吗?”车卫原最后郑重的告诫卡洛。
“弟子谨记!”卡洛不敢怠慢。
“好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车卫原便向后一转大踏步离开。
卡洛望得一愣,师父还真是够干脆的,说走就走,转眼就走开一段距离。不过他也不管车卫原听得听不见,说上一句:“师父珍重!”
剩下卡洛一个人,卡洛的本性立刻暴露无遗。他找了一堆货物靠着,漫不经心的观察附近的情况。
“码头就是码头!连半个美女都没有。”卡洛收回失望的眼神,翻看起车卫原送给他的武功秘籍。头三秒卡洛神色自若,三秒后卡洛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将书飞快翻了一遍。
“天呐!这书除了图我什么也看不懂呀!”卡洛在心里绝望喊道。
车卫原送的黄皮书,除了图形表示剑招之外,主要是他用文字书写的修炼心得。而这些文字显然都是金龙字,卡洛连话都还没说利索更别提认字了。(卡洛的外语学习可是和俺们的国家外语教育可是完全不同地!)
正在卡洛犹豫是哭还是笑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恩!卡洛兄弟!”
卡洛闻声回头,是春申号的姚老板。穿上时对卡洛挺好的,卡洛对他印象不错。“姚掌柜什么事?”
姚老板望着车卫原离去的地方,颇有惋惜之色的说:“车卫先生是位侠士,只是性子怪了点。”说完回过头来对卡洛说:“不知卡洛兄弟现在有何打算?若兄弟想投奔亲戚,我在这里有些人脉,可为兄弟做些安排!”姚老板倒是个热心肠。
“不烦姚老板了!师父说我修为不够,应多多磨练磨练!所以不打算安顿下来。”这话不过是幌子,卡洛根本就不知道他哪里有个亲戚。
“车卫先生真收兄弟做了弟子!哎呀!卡洛大人真是福气,车卫先生可曾是吾皇亲随一品侍卫呀!”
怎么兄弟变成大人了?卡洛对这突如其来称谓变故有些惊愕。听姚老板的口气,师父车卫原不但是位高人还曾是位高官。可就算是这样吧,自己不过算是师父的半个徒弟,也用不着这样叫吧!
姚老板还没说完。
“既然如此,不知卡洛大人有何打算?”如果说刚才只是商人的客套的话,那么现在可是真心实意想帮卡洛的忙了。
尽管改叫大人有些突然,但还是挺受用。不过说到打算,卡洛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个美女翻云覆雨,可这个能说吗!
“这个…目前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话一出,姚老板眼神闪过一丝精光,乐呵呵对卡洛说:“这样吧!若大人不介意,在下想请大人保躺镖。”
“请我保躺镖?”
“对!按你们的话说就是请阁下做我的佣兵,护送些货物。至于价钱绝不会亏待卡洛大人。当然大人若不愿意,也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只是觉得有车卫先生的弟子护镖,心里踏实。”得,这位大神,用舌灿莲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倒是卡洛觉得心虚:“我只和师父学了三个月!恐怕技艺…..”
“足矣足矣!车卫先生何人?勿说三月之徒,就算车卫先生略为指点一招半式也能让杀得蟊贼片甲不留,闻风而逃!大人请勿再推迟,来来来,在下这便安排大人下榻之处。”说着就极其热忱的要将卡洛拉上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精致马车。看样子之前车卫原帮他护送商船,尝到了甜头。现在又盯上徒弟了!
别看卡洛久经花丛,可那都是他在奉承美女们。今天突然转换角色,还是这么浅而不俗的马屁攻势。卡洛一时半会都有些找不到北。想拒绝都忘了“不”字该怎么说!再说想泡妞,钱是必需的。卡洛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帮姚老板做个护卫先赚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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