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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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世界里,海盗是野蛮与血腥的代名词,古往今来他们神出鬼没,制造了一个个黑色的传奇。从古代的希腊罗马的地中海,到古代中国的东海,再到近代大西洋和加勒比海,海盗的影子无处不在。如今,传统海盗的故事和他们埋藏的宝藏一样,已经逐渐沉淀到了历史的角落,也被时光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不过他们依旧存在!
本书中青木世界的海盗与我们的世界海盗颇为相似,历史也可谓源远流长,没有人确切的知道谁是第一个海盗。但可以说自有人驾着海船出海也就有人跟随其后扮演起海盗的角色。
从抢劫渔人捕获的海鱼,到抢劫商人们的货物黄金。都很好的证明了海盗行为是一种收益颇丰的劳动。虽然这种劳动总伴随着暴力与掠夺。但和我们古代世界一样,目前的青木世界文化对于正义与道德的认识还相当模糊。大部分智慧生物,大部分人类都不会歧视海盗职业,而将其视为一种强者应有的权利。
正如我们杀死动物,获取其身上的血肉作为食物;消灭敌人,获取他们的土地和财富一样天经地义!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捕猎,只是猎物由鹿换成了同类,获取的“食物”也由简单的肉发展得五花八门!
就算一些文明国度,比如奥斯特。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现代文明”,正义与道德也开始深入人心,海盗的血腥与罪恶行为逐渐被人唾弃。但是,当让那些富有正义感的公民发现自己辛苦的挖地十年还不如当海盗干一票收益高。那他们会怎么想?
当然还有法律来制约人们的这种不义之举。可惜奥斯特这么一个大国,多年一直迫于北方和东方的军事压力,一直只注重发展陆军,尤其是骑兵。导致在海上的力量严重营养不良,平时海上有战事还需要强征渔民做水手,驾着为数不多的战舰,象征性的在海上游行!别说惩罚肆虐为患的海盗了,连维持海上贸易的秩序都成问题。
如此,海盗就成了利润高却风险低,工作要求不限经验、不限学历,也不用走后门塞红包的抢手职业。除了需要学会心狠手辣,没有任何门槛限制。这么好的工作哪找去呀!
而富饶之海贸易又十分繁荣,自然就成了滋生海盗的温床!沙林船长也不过是众多亦商亦盗的白衫公国海上商人的中的一个而已!
可就算是海盗,也毕竟是贼呀。真遇到海军总得回避片刻,也不至于冲上去和官兵对砍吧。
可事实是沙林船长居然指挥美人鱼号调转船头迎面像奥斯特军舰驶去。吓得卡洛下巴差点掉甲板上。
沙林拿着铁质的水手弯刀得意的说:“小伙子,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白衫的乌龟,奥斯特的水狗’吗?”
卡洛摇头。
沙林奇怪的望着卡洛,搞不懂一个海边长大的人居然对海上的事如此无知。
“意思就是说,白衫的陆军就跟乌龟似的,除了缩在城墙后面什么都不敢做。奥斯特的海军则是落水的狗,游泳都游不好更别提想在水里打仗。哎!我们也不想这么嚣张,也是被逼无奈。”说完沙林还无奈的叹叹气,好像他真的不愿这样似的!卡洛并不知道,别看三列桨船的船员数最多可装载高达近两百名水手,可事实上近有一百五十多名水手都是桨手。而这些桨手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已,船上真正的士兵其实少得可怜。美人鱼号上就不同了。管你是桨手还是甲板上的武装船员,只要拿起刀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徒。这也是沙林敢如此嚣张的重要原因。

果然如沙林所说,当奥斯特军舰见到美人鱼号挂出海盗旗,气势汹汹的向他们冲来时,三列桨刚才还划得挺起劲的,立刻就犹豫起来。划也不是不划也不是,直到听到一连串愤怒的咆哮怒骂声,那些桨才又整齐的击打起水面。
而沙林这边则气势如虹,根本就没大敌当前的紧张。甲板上的水手们推出两架弩炮,正使劲的绞盘上弦。桨手们则奋力的划着桨,还就着划桨节拍唱着一首代替划桨号子的海盗歌,只是内容比较**。
随着两船逐渐靠近,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迫在眉睫。卡洛还是头一次有幸见到大规模的厮杀,身体里继承自父亲的武士血液不免有些热血沸腾。
可是当卡洛刚看清奥斯特军舰上的旗帜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奥斯特军舰突然停止划桨,长桨全部缩进船舱,风帆也急忙收起。那些原本兴奋的等待战斗的水手见了,突然齐齐将目光望向船后方的天空,接着人人露出惊恐之色。
卡洛跟着望去,瞳孔不觉猛然收缩。
南方的天边,刚才还晴朗无比,现在却乌云蔽日,一线大海都被染成墨色。夹杂着暴雨与闪电的云层正以肉眼可判的速度滚滚而来。这种景象卡洛也是头一次见,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表示反应。
“海神呀!请平息您的愤怒吧!”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甲板上的水手就都扔掉手中的兵器,全都跪倒在地下朝着风暴方向膜拜祈祷道:“伟大的海神奥尔格斯!请您息怒吧...”。
甲板下划桨室的桨手也陆续爬上甲板,加入跪拜的行列。连脸上总挂着笑脸的沙林船长也面露惧色跪了下去。
卡洛没有下跪,并不是他不害怕,只是因为生活经历使他对诸神的信仰较为谈薄,而是更信仰自己。况且一个没有真正出过海的陆地人,是不会理解这些海员对眼前大自然异象的恐惧,也不会理解看似强大的人类在大自然的愤怒面前是如何渺小可怜!
由于惯性两艘船又行驶一阵,刚好交错而过。却没有人向对方发起攻击,仿佛对方根本就不存在。卡洛清楚的看到奥斯特军舰的甲板上到处是跪拜的人群,甚至都没有人抬头望他一眼。
随着厚重的云层临近,美人鱼号周围陷入黑暗之中。在暴风雨彻底吞噬海面上两片无助树叶之前,狂风已经夹杂这雨水呼啸而来。
当被无尽的黑暗将包围后,没有人还能在狂暴的风暴面前面不改色,卡洛的心情也由不知所措转化为发自内心的恐惧。
“花神娘娘在上!好,好大的浪呀!”卡洛仰着头呆滞的望着远处,海面上正掀起一道如山岳般高大的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卡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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