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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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雪花急速非过。如片片风刃,若稍有不慎就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剑光掠过,柔软的雪花就被剑气斩得细细如被吹散的蒲公英。漫天飞舞,雪花散去,一张俊美的面容出现。
“寒儿……”一个单薄而佝偻的身影站在了廊边。
白衣落下,日寒不解地望着婆婆。眉尖微蹙,等着她的下文。婆婆从来不会在他练剑之时来找他。既今日一反常态定是有非常重要之事要与他商量!
“离开别院!”短短四字。却背负着巨大的绝望。她原是要困他一生的,那样就不会给她带来阻碍!
“婆婆……”日寒跪下了。他不明白。为何关了他十年之后又放他自由?!那他这被关的十年之间岂不白费?!
“明日,你娘和你爹会来接你离开!带着月若一同离开!寒若,寒若……”叹了口气。婆婆转身。步履蹒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跪在院中的日寒并未起身而是平生第一次跪在积雪之中。任由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身上。远远望去就好象那袭白衣与积雪融在了一起。院中的积雪突然就变成了暴风雪。将那袭白衣包裹住,直至看不到白衣的影子……
长廊内,传来一阵惊呼:“他做到了!万物皆由他主宰!”那袭白色纱衣颤了颤,然后隐进长廊黑暗的一角。
月光静静地洒在这一片百茫茫的世界之上。受到月光照射。院中的积雪也泛出微微柔和的光芒。围绕在白衣身周的雪花似有生命般,很有序地飞舞。
院中的樱花树也被风吹得微微摇晃。时不时的,还有几片樱花花瓣被风吹落,与那些有灵气般的雪花一起围绕着白衣飞舞。
望着将鸽子放飞的柳茵,青衣贴近,柳月满眼关怀:“娘,怎么说?”
“明日……”透过开启的窗口,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头。柳茵淡淡说道,“接寒儿回家!”柳茵绝色的面容上尽是隐忍的哀伤。声音也苍老了许多。
“是么?那得准备一下!”柳月面露喜色。语气中也透出如释重担的感觉。柳庄终于有救了……
清晨,那辆原本要明年这时才出现的马车竟又停在了别院的大门外。
从马车上下来。柳茵几乎是冲了进去。而柳月则是站在门边沉思了片刻才踏进别院……
这次,柳茵穿过昔日认为没有尽头的大厅时,感觉大厅一下子就缩小了不少。推开大厅尽头的木门。奔跑在长廊只好总。那袭纱衣突然就停在了廊边。
院中的积雪似在一夜之间被融化了,露出了干净的地面,而院中的樱花树也似在一夜之间就枯萎了。整个别院都呈现一种极为荒凉的景象。
让柳茵震惊的是,她见到晶莹的雪花不断地从跪在院中的日寒体内飞出。这怪异的景象是她从来未从见过的。猛地捂住自己的唇,但眼中的惊诧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
随后而来的柳月也是一惊。若是日寒要毁了江湖,又有谁人可挡?!想的袄这,柳月不禁暗暗吸了几口凉气。
“寒儿……”柳茵奔了过去。紧紧地将日寒抱在了怀内。泪雨如下。她不要他成为神!她只要他在别院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神太孤独,神太悲伤,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愿考虑那么多!
迟疑了片刻,日寒艰难地开口:“娘……”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说出这个字!而柳茵的怀抱,是他曾在梦中才拥有的。而今日,他的娘亲竟抱着他泪流满面。
“别哭……”伸手,想要为柳茵擦去面上的泪珠。可为何,为何他一开口胸中就血气翻腾?
渐渐收住眼泪,一种刺骨的寒意突然就袭入柳茵体内。这股寒意是从日寒身上传来的。微微一笑,柳茵面无异色地拉着日寒站了起来:“寒儿,娘接你回家……”

白衣明显地一颤。他要回家了么?他终要离开这关了他整整十年的别院了么?!伸手擦去还残留在柳茵脸上的泪水,没有顾及指腹上被泪水灼伤的痕迹,日寒淡然一笑:“好!”
在离柳庄对面很远的一座高山之上。一面平坦的墙面上,竟有着别院内,柳茵抱日寒泪流满面的那一幕。
高高的玉座之上,一只紧握着拳头的手正在颤颤发抖。那双黑眸正愤恨地盯着墙面上的柳茵。愤恨、痛苦与哀伤。黑色的眸子内闪着错综复杂的光芒。
“停止!快停止!”震天的怒吼响彻整个山头。黑眸里似要喷出火来般望着墙边的一袭似要滴出血来的绯衣。
墙上的幻影消失。绯衣无声地退下。可那双红瞳里的仇恨却留在了黑眸的主人身上……
“日寒大哥,他们是谁呀?”长廊边,一袭白色纱衣出现,望着突然出现的柳茵和柳月,月若不解地询问。
见到廊边的纱衣。柳茵和柳月同是一颤。他,遇到了拥有绝色面容的月女子!
“我娘!”日寒淡淡地回答。又看了看站在廊边的柳月,抿抿唇。没有说话。
“寒若,他是你爹啊!你忘了么?他是爹啊!”望着日寒冷漠的面容,柳茵拉着日寒有些悲伤。
白衣定了定,薄唇轻抿着,望着柳月,日寒没有说话。
“好!崩溃是我柳月的儿子!”柳月突然大笑起来。
蓝眸盯着廊边桀骜不驯的男人,日寒缓缓开口:“爹!”这一声叫唤让青衣男子有些错愕,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但这瞬间的表情却已尽收蓝眸和紫瞳眼底……
“我叫月若!”月若看见柳茵不解发目光,月若柔声说道。苍白的脸上带点哀伤的神色。
淡淡一笑,柳茵轻还是呢感说道:“我叫柳茵,是日寒的娘亲!“
“我知道你的!你是江湖上最伟大的占星师,也是柳庄的夫人!“紫瞳望的是一旁的青衣男子。月若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涟漪。
“哦?!“柳茵颇为有兴趣地转身看着面上平静的月若。占星杖也出现了。看来,她是想要好好算算眼前这绝色的月女子了!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占星师有谁人不知?!“睁开双眸认真地看着柳茵。月若那绝色的面容上布满了严肃。
占星杖消失,柳茵笑了。笑容倾国倾城,使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紫瞳下,红唇旁。一抹无人察觉的笑容被展开。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如枯死的树叶,杂乱地往下掉落……
“你家何在?“上前一步,望着同是绝色的月女子。柳月急急追问。二择其一。的确有些难以抉择,与梦紫蝶抗衡日寒就定会为为月女子而战,一场江湖纷争即将来开帷幕。而若不与梦紫蝶抗衡,柳庄危在旦夕。一旦柳庄庄灭。江湖必定大乱。一场武林挣霸也随之开始。选起一种都将会出现武林浩劫。但他还是做出了抉择。或许,在纷争之前。他还心存幻想。
柳月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突然就冷冽下来。一股莫名的哀伤笼罩着别院。月若那略带颤抖的声音缓缓传来:“我娘在我刚出生时便死了。我爹连同其他家人也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杀了。或许,蝶衣还活着……“紫瞳内,瞬间就升起了一层水雾,加上绝色但苍白的面容,也分外惹人怜惜。
白衣无声地靠近,牵起月若纤白的手,日寒柔声说道:“我,带你回家!“雪花似乎也有感应般,将两人纷纷围住。
靠在日寒的怀里,月若轻轻点了点头。红唇边勾起了摄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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