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含恨紫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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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内,白影晃动。如若不定眼细看是绝不会发现那袭白衣的。一来,是因为白衣胜雪,而来则是白衣的速度太快!
大雪,不知是何时停止的,再看那袭白衣时,却见到白衣直停停地立在了樱花树上。寒风将白衣吹得咧咧作响。也将日寒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顺着淡蓝色的眸子所望的方向望去,一群穿着厚厚棉衣的孩童正在雪地里堆雪人。由于没有大人在一旁教导,雪人缺胳膊少腿地立在了那里,可脸上却是带着大大的笑容的,就如堆雪人的孩童脸上的那种笑容,满足而又幸福!
不知是哪个孩童捧起了地上的雪花往雪人身上撒,像是在做着盛大的欢迎仪式般。
看着远处孩童们的笑脸,薄唇边也勾勒出绝美的弧度。修长而白皙的双手合十。晶莹如般飘落的小雪花就围着孩童们飞舞起来……
白衣出现在了婆婆的房门外,没有说话,日寒只是静静地站在门我爱,没有出声。每日的这个时辰白衣都会准时地出现在这里,好似这已经是一种默契般。
许久,从婆婆房间里传出了简短的三个字:“你,去吧!”而那袭白衣也会跟随着话音消失。
一路慢行,切确地说应是一路慢排偶。因为日寒并未双叫着地,而是漂浮在离地不到一寸的空中。
黑暗而冰冷的大厅之中,只有那袭白衣无声无息地飘动。穿过看似非常厚重的铁门,印入眼帘的是另一种与前面完全不相同的景色——一座望不到边的湖!
虽同是冰天雪地,湖边却开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睡莲。湖面波光粼粼。完全不似深冬湖面的死气沉沉。偶然间还有阵阵莲花香气扑面而来。
立于湖边,日寒望着其中一朵开地正灿烂的莲花盯得出神。伸手一折。白莲就到了那绝美的面容前。暗雅的幽香迅速向合奏为扩散开来……
第二次了么?第二次伸手摘莲了么?!望着指间的白莲,日寒有些难过。他,第一次摘莲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好象是在十年前吧!在他最难过的那一年……
别院内,一个身着白衣表情极为冷漠的孩童站在了一个满头银发的婆婆面前。淡蓝色的眸子中射中的是不解与深深的绝望。
“你是一个不祥的孩子,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你的出生只会给江湖给柳庄带来灾难!”婆婆一边耍剑一边对刚送进别院还是只是个孩子的日寒说道。然后,挥剑,斩断了日寒身后的樱花树。漫天的樱花花瓣飞舞。婆婆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飘落的樱花的尽头。
日寒知道,只要那剑再往右偏一点点,他就不会有任何的声息了。因为她,感受到了那剑气从他脸颊时发出的阵阵杀气。
从那时开始,日寒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重复着昨日的事情。不断地练剑以提高自己的功力。因为他,终有一日要用到它……
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起身,日寒转身欲走。那淡蓝色的眸子却瞥到了莲花丛中的一袭白色纱衣。轻轻托起双手。湖中落水的女子便落进了他的怀抱。望着脸色苍白、双唇乌紫的女子。心念一动。白衣便站到了正在赏樱的婆婆面前。
受到惊扰的婆婆抬起了她那皱纹满布的脸不解地望向日寒。在见到日寒怀中的女子时,眼中的结尾代替了原本不解的目光。他,最终还是遇到了拥有绝色面容的月女子!她不该试图改变命运的啊!接过日寒怀中的女子。婆婆进了她的房间,为善存一息的女子调养生息。再放她睡下,坐于床边静静等待女子的醒来……
紧闭的双眸动了动,那排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纤细的手也撑着床坐了起来。环视屋内一周,那双紫眸停在了婆婆冷漠的面容之上。
见到月女子眼中不解的目光,婆婆冷冷地开口:“你可以叫我婆婆!”
“我叫月若,婆婆!”虽然脸上略带苍白。但仍旧遮不住她那绝色的面容。
“我不想知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你是一个灾难。一个引起江湖浩劫的女子!”别过脸,婆婆沉声说道。

月若苍白的脸上一滞,但仍旧笑问道:“婆婆既然知道,那又为何……”
“不是我将你救回来的!”婆婆站了起来,走至门边。房门开启。她便走了出去。在门却遇到了白衣日寒。没有抬头。婆婆从日寒的身边穿了过去。在长廊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唤出信鸽。“既然无法改变命运就让一切恢复初始的平静吧1”叹了口气,婆婆又开始往前走去。她知道,信鸽会把她的话带到!
就当日寒准备转身,欲回到院中继续练剑时,一袭白色纱衣绊住了他的脚步。望进那双明亮的紫瞳中。蓝眸却开始一点一点凝结另一组画面。同样有一双明亮的紫眸。可却是身着印有只只紫蝶的紫色纱衣。身周飞舞着紫蝶,渐渐往后退去的绝色女子……
“我叫月若,日寒大哥!”望着那袭白衣,月若柔弱而纤细的声音传来。
点点头,日寒转身走到院中继续练剑。只是今日,他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几个不深但很凌乱的脚印……
“她太强了,我们的胜算有多少?!”柳月望着垂下握落杖的手的柳茵。语气中带有点点绝望。曾抚平江湖所有的动荡的他何时变得这般懦弱?!
望着天上纵横交错的星象柳茵缓缓开口:“除了寒儿,无人能敌,挡她者死!”她没想到重新握上落杖之后便会占到她最不愿意知晓的事!
手中的落杖也突然折断,原本平静的柳茵突然变得疯狂:“不……不可能…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没有星象?那她……不可能……”
上前抱住激动的柳茵。柳月平生第一次出现了绝望:“她到底强到何种地步?”
“是神!她才是最伟大的占星师!除了寒儿无人能敌!”柳茵那因为惊吓而变得分外尖锐的声音在夜空里显得异常恐怖。柳茵突然狂笑起来。
柳月突然放开了她,黑眸在四周迅速搜寻。在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后柳月不得不大声说道:“谁人在暗中作祟?!趁人不备而暗下催眠术是小人所我诶,并非正人君子……”原来柳茵中了别人的催眠术,所以才这般疯狂。
紫光闪烁,只只闪着紫光的紫蝶围着紫衣飞舞:“我只是个女子,又何需讲什么江湖道义?!而柳庄庄主也未非是什么正人君子吧?!”连声音都充满了杀气,停在半空中,梦紫蝶望着柳月眼中闪出仇恨的精光。
“梦紫蝶?“抱着昏过去的柳茵看着突然出现的梦紫蝶柳月有些诧异,她居然出现在柳庄,还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他的妻子柳茵中了催眠术而不自知!她,到底强到何种程度?!
“那个被你灭庄唯一存活下来的梦轩庄的小姐,也是现今紫蝶庄庄主——梦紫蝶!”梦紫蝶几乎是含着狂动的杀意说出来的,她到底背负着多大的仇恨?
放下柳茵,走至梦紫蝶面前,盯着那双含着极度恨意的紫眸,柳月毫无畏惧:“你的仇家只有我一人。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无论你要将我怎样我都不会反抗,只求你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无论你想要将我怎样我都不会反抗!只求你放了我的夫人和女儿和庄内的弟子!”退至树前。梦紫蝶突然就念出了这么一句话。一滴泪自她眼角滑落,“当时,我爹就是这样求你的!可是——”话锋一转,原本哀伤的语气变得极为锋利,“你——柳月,却仍旧杀了他们1你说,我会答应么?!”语气中的哀伤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地知晓呢?!
“这……”柳月一时语塞。他若是告诉她,当时他已经被催眠她又会相信么?!不!她不会相信!仅凭一句话就可以换回梦轩庄三千多人的性命么?!不能!所以他选择沉默!
收起悲伤,梦紫蝶那清冷如冰的声音传来:“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尽你所能摧毁紫蝶庄。若不能再毁了紫蝶庄,我便会前来索要柳庄所有人的性命!柳帮主,到时,请还梦轩庄一个公道!”日寒,那袭紫纱衣便消失了,柳月也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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