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万千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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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兰帝给予希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希左思右想之下,觉得于轩辕小帝所在实难做到,关于他的一切,全属空白,甚至连他身旁有那些朋友亲人都无从追查。
只好将目标先放落至于寻太尊去向上面。如此打定主意后,便潜入忘情门搜索许多年前的相关记载,将其中所有可知的与太尊曾有干系之人资料全部记录整理,而后——查证打听。
如此筛选排除大量无后之人,剩下的却也仍有千万,初时她只想的头大,每日不停查看整理收集出来的那些资料,正苦于无从下手时候。
突然被其中两个人家世境况以及如今情况吸引注意力。这两人祖上均曾是忘情门一代名满天下的高名仙人,后来降魔战斗之中不幸被废去修为,失意之下放弃仙道回到世俗经商维生。
这本不值得奇怪,无论玄魔都有许多这类人存在。但奇怪的却是,这两人修为被废后已成老人模样,本绝不可能有后。
但经希多方打听查探得知,这两人后来分别都有一子一女继承家产,后来这一男一女更结成连理,两家产业因此并成了一家。
希便察觉其中必有蹊跷,寻常而言绝没有道理。便又顺着线索四处寻找那些曾经临近的人家,有的已搬迁到极远地方,又一番东奔西走后,终于了解到,那些人称,当年那两家老爷听祖辈说起过,更曾是地方一仵奇事。
说是他们原来的师尊施展玄门法术相助,才使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竟有生育能力。
查到这里时,希本已打算放弃。暗想太尊修为未必没有这等本事。又隐约觉得其中甚有问题,长期身处魔门的她知道太多以法术夺权谋利事情,虽不认为太尊需要如此,却禁不住产生怀疑,且当时已为此事耗费一年多时候,不愿就此半途而废。
便干里迢迢赶赴到誓约城,那是当年两家产业合并之后扎根定居所在。打听到如今这家主尚未有子嗣,年仅三十余。其余具体却又都不知,正苦恼无从接近,一日夜间。见一辆车停在后门,从中走出一个希所知道的玄门某个大仙派女弟子。
生地十分貌美,下车之时,十分警惕的环顾四周打量情形。生怕有人看见似的,眉目间又写满忧郁落寞之色。
顿时让希心下起疑。便在暗处一直等候观察到天亮,终见着那女子在天色放亮时分出来。只一眼,希便看出那世俗仙门女子弟方行过**之欢。
心里顿时有了猜测,当即尾随那女子离城。又抢在前方暗处,随手抽出柄最便宜的仙门兵器,待那女子经过时,便突然跳将出来。作势拦路抢夺。
却又故意装出衣服胆颤心惊害怕无比模样。那女人来时原本情绪低落,乍一遇到她,愣住半响,听她吞吞吐吐的道出拦路目的后。又见希一副穷困饥饿面黄肌瘦模样。
果然就对她这个奇怪的不长眼睛强盗产生同情和好奇。
其后之事,一切如希算计预料一般。她故作恶狠狠的警告那女子将身上财务兵器都交出来。被那女子随后将兵器打飞,装作骇惊骇怕。当场大哭起来。
一番言语,希将编造好的说辞道出,那女人果然信以为真,便邀了她同行。路上,两人一番交谈,希本就擅长伪装,直把那女子伤心事勾出来,两个女子互相安慰的抽泣起来。
不过一个时辰功夫,就让那女子直把希当作相遇恨晚同病相怜地知交。了解到她无处可去,身无分文情况后,便做主让她拜入门派。
随后一年,两人相处可谓情同姐妹。希的性子几乎就模拟成那女子翻版,入派不久,很快如那女子一般落入必然下场。
寻常各仙派弟子不屑结交,有名的却又没有机会碰上接触的到。孤傲之故,朋友几乎没有,又不懂倒腾些钱自养过活,偏又不愿诸般食用差人太多遭人说道耻笑。
那结果自不言而喻。这其中,那女子多番对她道有事外出,有时一晚,有事甚至数日。希心下早知她是做什么,几乎每次都不曾拉下地尾随跟踪,见她几乎大多都是去初时那地。
随后不久经济便会明显宽裕一段时候。
希多翻装作可怜模样或自艾自怨,或是求她请教,那女子始终都不肯透露真相,只道若有困难,她自会照应帮忙。希知道那女子终不肯让人知晓这等见不得人事情,便一日尾随,待那女子又从那庭院出来后,故意跟踪一段后为其察觉。
这时,那女子终于才肯对她说出实情。一如希所猜测一般,那要调查之人,暗地里果然同样有着其它大多玄门商贾的作为,专门接济许多来往地仙门女弟子,世俗修行中虽说有许多营生法子。
但这都需要一定修为基础,若不然,大多事情根本有心无力,而能做得的事情,不知有多少世俗仙门弟子争先恐后的争抢。运气好时,还足以自给自足,运气不好时,不定温饱都成问题。
勿要说那女子般平平修为,便是有许多世俗仙门高人,同样有这等窘迫时候。这时候,若是男子,有不才会偷偷摸摸的坐下见不得人勾当以接济生活,而女子,不愿做那等害人事情,又自顾颜面,只得暗地里偶尔出卖自己。
兰帝听着禁不住奇怪追问道“她后来怎会告诉你详细?不是绝不愿你知晓么?”
希被他打断说话,却没露出不耐烦,不屑一笑道“这还不是很明了之事,她太好颜面。当时知道隐瞒不过,自然就会想要拖我下水。一直她都以大姐姿态面对我。倘若就这么将把柄留我手上,日后我面对我,岂不自觉矮着几等?”
兰帝听得一愣,便有些不信道“她当初既信得你编制身世,自是心软之人,会有这等想法不成?”
“这你便错了。当初是当初,世俗中人有几人得能为一刻感动维持永恒。”
说罢,见兰帝不再问。才又继续道出后来事情。
不几日后,希便在那女子带领下一并进去那座庄院。才一踏入其中,希就察觉到极其怪异难受压抑地感觉。那滋味忍不住就让他想起忘情后山的那座黑暗木屋,当即四周打量观察,竟发觉庄院格局隐含忘情门后山大忘情玄阵。
心下又是奇怪又是莫名惊惧。当时就明白到一定是庄院内存在非同寻常的高明人物,才能使她这等修为自然感受到内部长期集聚的天地能量压力。
当时一个念头就飞进她脑海。丝毫不敢迟疑地将一身修为以魔门秘法暂时移嫁至身上法宝内,自身便成一个真气修为平平的仙门女弟子。
与之同时。修为大失同时也再感觉不到那些威压气息。
希不赶妄动,安分的与那女子一并在隔间隐密卧房中等待。
后来当夜之事,希便不再细细诉说。却道出最后离开前时,她观察发现到一事。
兰帝忙问是什么。
希神色凝重着道“那男人模样平平无奇。更看不出也感觉不出什么真气修为。但是,他所穿袜子却使其露出破绽。”
兰帝正要再问时,就见希目光落在他脚上,不禁有些迟疑的拉起裤脚,见到所着地袜子,紫黑相间,附加特殊法术。上有特殊刻纹,凡玄门仙境弟子。服饰所用等都有门派一应提供。
根据修为不同,所用也有严格划分。所以兰帝离开玄门至今仍旧未换。全因习惯之故。再者这些仙境用品,其质均受本门特殊秘法加附。舒适自非世俗之物可比,更不会因为真气运转受到强大能量剌激便爆碎损坏,且有的利于真气能力,有地利于御空飞行法术的施展。
因此之故,兰帝根本不曾想过更换,也更无必要。修成仙体,如无意外,衣物根本不会沾染尘埃,便是沾着,也能通过法术瞬间洗涤干净。
此时见希望着他地脚,便拉起裤脚,露出那黑紫相间的袜子,两侧纹刻着特殊法纹,意为真尊用物,这些刻纹自忘情门创立不久开始便一直沿用,从来不曾更改。
兰帝迟疑着问道“你莫非见到这般模样地?”
希便轻轻点头道“就是如此。因为过去曾见过你的,所以当时一看就认出来。若是寻常忘情门弟子所用,倒不甚奇怪,忘情门自古至今,弟子不可算不多,有流传至世俗商贾之家,也属寻常。更何况那庄主祖上本是忘情门弟子。然而,这真尊所用之物,有何道理流传至世俗。”
兰帝听罢心下也觉得惊讶,末了又自摇头道“或许其中有蹊跷,你莫非就凭此一点认定那人与太尊有关吧?”
就见希闻言露出自信笑容,道“我绝不会如此妄自推测。”
末了,反问兰帝道“相传,太尊身上从来佩戴着一块忘情玉佩,天地间几乎绝无仅有。一面刻忘情门真尊纹路,一面所刻据说乃冥门大帝纹印。你可知道?”
兰帝当即摇头,“我怎知道。”
希笑笑言道“我可知道此事不假,太尊一直把那玉佩挂在胸前,据说从不离身。我从许多过去太尊在位时期诸多弟子说道的记载中也看到许多相关提及,只是其中罕有知晓另一面刻纹乃冥门大帝象征而已。”
“这又如何?”
“恰巧,我还认得此玉模样。”
希说罢,面露些许得意道“恰巧,第四次和那女人去那庄院侍候那庄园主人时,我看到他胸前佩戴的那块玉,一摸一样。”
兰帝听到这里,已明白她意思,断然摇头道“这怎可能?你莫非要说,那人就是太尊化身!”
希便正色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玄门关于这些记载不多,但在魔门历史上。有过不少意识修为到化身数至百余地高人,一生中同时扮演许多不同身份存在世间。
这些都是到他们灭亡,同时诸多分身齐齐暴毙才为其它高手联系查探所知觉,尚不知有多少这等人到死后都不为人知。
以太尊这等存在,欲知时间事,最佳之法莫过于亲自体会感受,化身千万,或是孤苦贫民,或是一方富商,或是一派之主。所见所知所闻岂是道听途说可能比及?

黄非我今番凑巧碰着他正身,见到那忘情玉又认得,如何能知晓是他?”
希自说罢,见兰帝脸色有异。哪里知道他曾听狐妖道过相关那些事情。
缓了语气又道“退一步说。太尊既有心引导教化天地间可造之材,倘若如你这般处事。倘若藏一偶之地只顾清净,如何能寻觅遇到?”
这番话不由让兰帝一惊,猛然想起隐约听说的过去身世,他前世本是流浪孤儿。对于修行之道本无入门之法,却偶逢一乡野老者送于忘情粗浅心决,自此得以入门修行。
而那老者,竟就是太上真尊。当初听时,只道太尊一直注意着他,才有那番看似恰巧地相遇。如今听希这番话,却豁然明悟,不错。太尊化身万千,天地各处无处不往不去。自不会错失许多可造之材,当年所以会有那番遭遇。也不过仅是遇上他其中一个化身而已。
心下顿时对希的判断分析信服许多。
就又听希道“无论真假都好。总之,待到达后,你自突然闯入,让太尊不及回避,凭你修为,一眼可看穿他藏在深处地意识灵魂,自有分晓。倘若不是,我便再行寻找!”
兰帝心觉有理,只好点头道“好吧。待到达后再做打算。”
一路上,希除却必要饮水休息等必要询问之外,再不谈其它事情。
兰帝心下却一直情绪翻腾,思考着倘若那当真是太上真尊化身,他真不知如何去理解和接受今世一直所相信的大忘情之道。
更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那眼中独执大道坚持而行地师尊形象。
尽管希所言十分有理,太上真尊若独自只顾清净,何以从世俗间寻觅可造之材。何以知晓时间诸等人感受滋味。然则这般,却不是从根本上违背大忘情道不因己之**干涉改变旁人旁物走向命运么?
兰帝心中,那忘情门后山木屋中的太上真尊和狐妖及希口中所说两人,无论如何不能重叠融合至一起。
半个月后。
那城墙古老的誓约城,近在眼前。兰帝在希陪同下,一直稳定平复着情绪,做漫无目的游走状。
心知他这等修为真气能量,大老远就必定让太上真尊认出来,但太尊若不能确定他所来目的,绝不会就那么抽身离开,若要脱离,必引发真气能量剧烈波动,同样会立即为兰帝察觉。
便等若是自将行踪身份暴露出来。如今太尊以秘法隐藏修为,若然兰帝不是刻意搜寻探察,反倒不能知晓其身份存在。
兰帝就这样,和希将誓约城三分之一都逛遍,而后两人分开。他独自一人顺着前往那疑是太尊化身所在的庄院方向慢步行走,渐渐靠近庄园围墙,接近门口。
始终没有蓄意放开意识朝里探查,估摸着再行片刻就是距离太尊所在居处最短距离位置,准备闪身冲进去的时候,那庄院的大门突然打开。
走出两个家丁,左右望望后,拿眼打量兰帝一阵,迎上来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姓兰?”
兰帝不禁错愕,却仍是点头答应。
“老爷有请公子进去叙话。”
兰帝顿时知道,师尊早已经知道了。
当即也不迟疑,点头答应跟随那两个家丁进去庄园。又由两个美婢领路,穿过重重门户,进到内里,最后到达一间书房。
兰帝环视打量一圈,见房中书架上各类书籍均有,十分杂乱。在那两个婢子指引下。进入书房深处,终在内里书桌前见到这庄院地主人。
一个容貌身材均都平平无奇之人。
书房的门,这时被关上。
兰帝面前那中年男人,容貌也渐渐开始变化,转眼间,已变成个清瘦地老者,一对眼睛,温和,深邃,睿智。却不是太上真尊是谁?
“师尊……”
太上真尊脸露微笑。声音仍旧温和平静道“吾徒剑帝,你终于来了。”
“师尊果然早知我会来?”
“那女孩儿一身魔门秘功修为,便纵是转嫁入法宝之中,又如何能瞒过为师。她乃你二师兄坐下得意弟子。然为师知你急欲见我,如今此时。为师本也欲想见你一面。也便故意容她察觉,领你来此。”
兰帝听罢,一时不知如何去想,虽觉心下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吾徒剑帝,你要见为师,可是有话要问,要说。”
兰帝不再迟疑难决,直言问道“徒来此之前,曾与另一人口中听说一事,想要先问师尊,是否属实。”
太上真尊不待兰帝说出问题为何。便已含笑点头答道“为师知道你要问之事,那狐妖实属难得。为师当初算她命运安然,得生生世世与相爱厮守。自也看到她与浩劫中承吾徒不杀恩情。于如今将当年所见所知悉数告知。她所言,确无虚假。”
“那么这庄院之内发生之事,也是确实?”
“不错。”
兰帝听罢,眉头皱起,声音有些冷淡道“师尊,这便是所谓大忘情道么?”
太上真尊仍旧面含微笑点头道“不错,这便是大忘情之道。“
兰帝不禁踏前几步,质问道“师尊化身千万,于天地间同时扮演诸等身份角色,如此作为,无形中影响改变天地间多少人命运未来,却仍旧如此坦然称道,凭之以何?”
太上真尊闻言呵呵一阵轻笑,才温言道“吾徒,你前世自由于世俗间颠簸流浪,一味只知只信服力量,对于其它反倒一窍不通,故而方有此疑。倘若换是你前世妻子,便不会有此疑问。”
“师尊既知道徒如此,何必拐弯抹角,且不直言相告更好?”
“好。为师释你之疑。倘若日后你重回忘情门,潜心修行,以你才智,不出十年即可掌握窥视过去未来之法,自也能看的万干人前世将来命运。
为师虽化身千万,然这些原本身份未来作为,无不看到清清楚楚,为师所扮演,本便是这些人原本必经之未来。是故,何以影响天地自然变数走向?何以不称得大忘情之道。”
兰帝听罢,一时愣住,说不出话。
太上真尊就又道“吾徒,譬如此地。基业源自本门两弟子所置,当初他两人托人送信为师,均为无后一事烦恼。为师施法探知他两人未来,知两人妻室终有一子一女产下,却非他二人骨肉。
为师并未从中作梗如何,不过是以化身意识代替其一,照其性情命运作为走向,扮演其角色而已。吾徒,为师如此说,你可明白?”
兰帝怎会还不明白?他不得不承认,太上真尊这些行为,过程结果,确实不曾改变过什么本存在地轨迹。心下不怎都不能认同和接受。
猛然想起,太尊一直对他的引导。恍然道“师尊,你所为徒指引,莫非便是盼望为徒远离那前世道路,在那忘情山潜心修行,延续你所行之道么?”
太上真尊微笑点头,语气温和之极着道“为师正是此想。是以当初,着吾徒你择天玄韵又或花层楼一者为妻,只这两女,方有踏入神道资质。
你当仍旧不知,那执天玄月者,便是你妻天玄韵之化身。她继承神之灵识,若陪伴你身旁,有为师指引,不出三百年,必能真正踏入神道。
至于花层楼那孩子,当年若被你择中,后来便也不会着那花言魔道,至于日后下场,自也大不相同。
是以,为师当年曾道,为助你破除永恒情愿诅咒!便是要改变一次命运轨迹,也是要做地。”
说罢,又道“你与花层楼那孩子命运注定,不成负责即成生死仇敌。为师当年,实更盼你娶她为妻,终究还是未成。如今这些,为师都与你道明,吾徒你这些年经历感受颇多,当明白在你面前未来,所择道路不过数条,而为师相信,只要你重回玄门仙境,回那忘情山修行。
不出几年,所遭受情缘诅咒必然得破。那之后,以你才智,必能迅速得入大忘情之道,如为师一般,逐渐将世人引入真神天地的道路。其路虽漫漫,然你我师徒,既有永恒不灭之生命,又如何会在乎虚妄时光流逝长短?”
兰帝听罢,迟疑思索半响,不能答话。
半响,反问道“师尊,时至今日,你可否告之徒儿,那永恒情缘诅咒到底所指为何?徒前世之事到底为何?徒至今不能相信,更不能理解当初何以会娶妖后那女人为妻,更不能理解,有甚理由会中那什么永恒情缘诅咒?
便纵是魔尊之能,师尊之能,也无力对徒下得这等经久不散之咒法影响,这天地间,还有谁能做到!”
太上真尊听罢他问话,含笑道“吾徒,如今你只需重返玄门仙境,为师答应你。七年之后,便将其中因由原本详尽的告与你之。”
兰帝听罢摇头不止,回收环顾这书房半响,语气冷沉着道“师尊,这大忘情之道徒虽不得不承认其真实存在,然而却不能认同和接受。
人心复杂多变,徒自堕落城便见识太多。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所有道德妩则均成可笑空谈。徒不信有何大道比之真实而永恒伴随的绝对力量更有效更具意义,包括这大忘情之道。
且师尊所饰演那万干化身,无论其中作为如何,徒都只感荒谬无稽。以神之眼神之心依照那已知结果过程,同时为万干世俗之心所为之事,思之便使徒唯有厌恶。
逍遥黑心自曾遭欺凌身世,便一心杀伐毁灭,只道世间一些人心邪恶之面无不该死,徒不以为然,正与邪伴随灵魂诞生便已存在,杀之何用,便是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是因有情故不得狠心于逍遥仙子,是故邪恶方能杀伐万年而不色变;
而师尊何尝不是如此,虽以大忘情之道引导众生,却相信终能一日心之正邪皆去,同等不能为徒所认同。倘要选择,徒宁可信妖后那女人能调和得其中分寸,创得神道天地。然而,这些诸等,都非徒之所愿行之道。”
太上真尊听他言语中透出拒绝意思,也不变色,仍旧语气温和地反问他道“吾徒剑帝,你所愿行之道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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