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大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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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明军即将运来攻城利器红衣大炮,楚观澜不得不当即立断,翌日亲提一万劲旅,开拔大胜关,旨在抢先一步,于红衣大炮运来之前击溃明兵。否则明军百炮齐发,大胜关必被攻破,龙城离覆亡之日也就不远了。
经他事先安排,连城坐镇大本营,并增派一万兵马前往东南构筑要塞,严防海盗、倭寇与朱霸先勾结后,突袭后方腹地。
大军启程后,范剑、刘一守和月关三人皆一身戎装,与军同往。楚观澜甚么都不带,唯独在所乘马车上,载了两个硕大的铁罐子,那是张铁匠与刘炮仗连夜赶制出来的。
待行至郊外,楚观澜来到一处山头上,提气撮唇长啸,声震四野。须臾间,只见一只雪域金雕振翅飞来,欢鸣几声,与啸声相和。转瞬之后,金雕着陆,落在楚观澜身前,神态温驯而亲昵。
楚观澜将手一招,笑道:“苏47,前线战事紧,这回你可得替我卖力了!咱哥俩走!”
众官兵见“守护神”居然成了楚观澜的跟班,无不骇然,敬佩之余,更多的是惊奇,只觉这个大都督神秘莫测,难以琢磨。
金雕昂首阔步,跟在楚观澜后面,径直入了军中。众官兵见它神态威猛,庞大无比,更不敢招惹,连议论都轻声细语。兼之金雕素来被认为是雪域的“守护神”,众官兵对它无不满怀敬畏之意。
大胜关距龙城约有四百多里地,并不甚远。不一日,大军开到,驻扎进关内。
此时大胜关内,除原来的四万守军外,尚有大将军龙图烈带来的一万五千兵马,加之楚观澜这一万人,共计六万五千兵马,比之于明军的十万铁骑,仍是弱势一方。况且明兵战斗力强悍,远在龙城兵之上,是以当前形势,委实堪忧。若待明军大炮运来,龙城就只有投降的份儿了,这也是楚观澜决意主动进攻的原因。
一间静室内,楚观澜、龙图烈和大胜关牛守将三人,正在一副地图前研究作战计划。
只听牛守将道:“大都督,明军就驻扎在关外二十里许地方,依山傍水,结成了连环阵势。我军若要主动进攻,只怕是鸡蛋撞石头,有去无回啊!”
楚观澜道:“正面进攻乃自杀行径,本都督岂会不知?牛守将,你可知明军的红衣大炮几日后运到?”
牛守将道:“据末将所知,这红衣大炮笨重无比,至少要等到七八天后方能运至。”
楚观澜点点头道:“那就是说,我们得在这七八天内击溃明军。”
龙图烈打了个哈欠,道:“探子刚刚来报,说红衣大炮已运抵明国边境上的一个小镇。大……都督,本将军不才,愿引一队奇兵,穿插到明军后方,去毁掉红衣大炮。”

他虽不大情愿受楚观澜节制,但在这节骨眼上,同心对敌毕竟才是第一要务,所以主动提出破敌之策来。
楚观澜也正作此想,当即拍掌叫道:“好!便由龙大将军统领一队精兵,趁半夜时出发,从小道赶赴明国边境小镇。若能一举毁掉红衣大炮,固是最好,若毁之不掉,至少也能延缓明军发动主力进攻的时日。”
龙图烈听他一口允诺自己的主张,不由微生好感,心想你小子还算识趣,说道:“既然如此,这事儿便算定下,今晚三更,我统领一千精兵,准时出发。”
楚观澜道:“明军阵势强大,非一时能破,明日本都督当亲往关外,察看附近地形地势。牛守将,你陪我同去如何?”
牛守将面有犹色,道:“关外已被明军所控,多有危险,大都督切不可亲涉险境!”
楚观澜哈哈笑道:“不入虎**,焉得虎子?牛守将,你若害怕,本都督就换旁人同行了。”
牛守将听他这般说,甚是无奈,只得表示同去。
是夜,龙图烈挑选出一千骑兵,皆以黑布缠裹马脚,趁着三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大胜关。在绕了个大圈子后,一行人专捡小路,往东北的明国小镇奔去。
翌日清晨,楚观澜携刘一守、月关与牛守将三人,身着便装,策马出关,前往附近察看地形。而范剑则留在兵营里,传授士兵改良弓箭之法。
确如牛守将所言,大胜关外,已被明军控制,到了十余里开外后,不时可见一队队巡逻明兵。楚观澜四人只得小心翼翼,见了明兵便远远躲开。
大胜关左右两面都是高山峻岭,为茫茫积雪所覆盖,两山之间,乃是一条大河,大胜关就建在河谷内。由于地势特殊,山不可攀,明军除了正面进攻大胜关,委实别无他法。
明军前些日子曾试探性进攻过一次,结果大败而归,着实让朱霸先郁闷了好久,想不到在北大陆纵横无敌,打得吐蕃、乃蛮、罗马、交趾诸国屁滚尿流的大明铁骑,竟在小小的大胜关吃了憋。
而端阳郡主前几日擅自调兵一事,又让明军折损千余精锐,结果朱霸先在五十岁寿辰那天,竟被女儿活活气得吐血。若非诸位爱将苦劝,朱霸先险些就军法从事,一刀斩了女儿。此事在朱汐浔心里,自然要归咎到楚观澜头上,于是乎,楚观澜便成了她心里的天字第一号仇人。
待心情平复之后,朱霸先思来想去,自忖暂无破关良策,遂修书一封,请求朝廷调派一百门红衣大炮过来,准备破了龙城后,再一鼓作气,直捣宋国。
当然,在大炮未运抵之前,朱霸先也不敢妄动,两军遂成对峙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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