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浪儿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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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醒来见廖静正在床边垂泪,心中一惊道:“妈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廖静道:“是早上,”
天赐啊了一声道:“这么快,都过了一晚了,”忽然想起今天是流浪儿比试大会,翻起来道:“糟糕,忘记大事了。”却感头欲炸开一般,左边高高隆起一块。
廖静道:“不行,你今天那也不能去,好好休息。”
天赐道:“妈妈,我真的有大事,如果错过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廖静见他说得严重,只好道:“那你得和我去做一次全身透析,见你没事我才放心。”
天赐知道不去做,廖静肯定不会放他走的,只好妥协道:“那好,我们快点。”说完迅速穿好衣服,出房见寒虎,三子,七子一大早便在商议事情。
只听寒虎道:“天赐杀了罗小林的亲兄弟,他怕是很快便要对我们展开攻击。”
三子道:“我们这几年准备充分,怕他个鸟啊!”
寒虎摇头道:“毕竟我还是红帮出身,怎可对兄弟白刃相加。”
天赐道:“义父,不如我们搬家好了。”
寒虎摇头笑道:“那有这么容易,如果我放弃了这里的大本营,更加只能束手待毙。”
天赐道:“义父都是我不好,惹你烦心了。”
寒虎轻抚着他受伤的头道:“不,你不但救了我们一家,还让我看清罗小林的险恶用心,义父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过你要记住,杀人不是儿戏,以后千万不可胡乱杀人。”
天赐点头应是,寒虎问廖静道:“你们要去哪!”
廖静道:“我带天赐去做个全身检察,”
寒虎道:“早去早回,我怕他们对你们不利。”
两人同时点头,天赐又向众人告别,走到门口只听三子道:“大哥,今年的流浪儿比试大会快开始了,我先去忠义庙了。”
天赐暗暗记住忠义庙三个字,还好及时听见,不然地方都找不到,又想居然是三叔亲自主持,看来我的容貌得化化妆才行。
好不容易挨到二个时辰检察完全身,廖静这才放他走,天赐迫不及待地奔出医院,打了张车直奔忠义庙。半路天赐又叫机师停车,在脸上胡乱贴上膏药,又把衣服划破,但还是怕三叔认出,又在河沟里挖些烂泥抹便全身,这才满意上车。
师机不是见他年龄小肯定要认为他想劫车,饶是如此还是让他提高警惕。
不一会便到一山脚,天赐道:“到了吗?”
师机向山上一指道:“那就是忠义庙了,今天难道开庙会,可这也荒了好多年。”
天赐付了车费道:“不开庙会,我只是想来玩。”
忠义庙据说始建于明朝,传闻乃是当时判党日月神教,又称拜月教,红月教所建。主殿供着一尊面貌奇丑的巨型魔神,手持三尖两刃刀,身穿双狼护肩战甲,披头散发,眉心开裂第三眼,脚下伏着一条择人而食的凶恶黑犬。
三子恭敬跪在神像之前道:“拜见祖师爷,”
后面近两三百个流浪儿也同时拜伏在地道:“拜见祖师爷,”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三子站起身道:“虎帮衍于红帮,红帮又衍于红月教,红帮在明,月帮在暗,据说是祖师爷混世魔尊在人间创下的基业。”
其中一个流浪儿道:“这不是封神榜里面的杨戬吗?”
三子横眉瞪目道:“不得胡言,祖师爷乃万世不灭魔尊,与仙界有不共戴天之仇,跟那二郎神君没有任何关系。”
那名流浪儿立即吓得禁声不敢多言,三子道:“好了,参拜祖师完毕,现有实力的兄弟都可上前来比试,前十名可进入组织高层训练,前途不可限量。”
二百多名流浪儿立即高声欢呼,这可是他们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
立即有名十四五岁的流浪儿走上赛台道:“我是白马街新进老大松子,请众位兄弟指教。”
一只耳冷哼一声,走上前道:“上个月你无故欺负我们新民街的兄弟,今天我要为兄弟报仇,取谛你老大之位。
白马街的流浪儿不由发出一阵哄笑,钱白讥讽道:“这个生意做得,一点都不吃亏,你半边身子不遂,本钱算是少了一半。”
众人听他说得滑稽又一阵大笑,一只耳也不动怒,走上前长叹一声道:“李老大英明神武,却被自己兄弟害死,不但要了他的命,还取代了他的位置。”
松子大怒,原来他的老大位置来得并不正,强说这是李含瑞的遗命,加上有几个烂兄弟撑腰,便强得地坐上了老大位置。
一只耳暗喜,没想到胡说一通居然说中了他的痛处。松子暴怒向他扑去,一只耳边躲边又道:“难道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原本不信的人都已信几分,松子越怒,一只耳便越加胡说八,把李含瑞是如何死的真是说得十分神似,好像他亲眼看见一般。
那知他不但亲眼看到,而且还是亲手送他归的西。
松子一味蛮打,正中一只耳下怀,只他又扑过来,大喝一声:“来得好,”抓住他的双手顺力一拉,左脚在他脚前一挡,松子‘叭’地一声摔在三米开外。一只耳得势不饶人,四肢大张扑在他身上,右膝狠狠在他肛门一顶,松子不由发出一声惨叫,抓右手从后一背,松子顿时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嚎。
三子道:“好了,现白马街老大由这位兄弟当任。”
新民街的流浪儿不由一阵欢呼,钱白一脸正色走上台道:“我白马街的位置还是由白马街的兄弟来做,我要挑战你的老大位置,为松子兄弟报仇。”
新民街的人大骂他无耻,钱白也不生气,对一只耳道:“请兄弟指教,”这钱白是出了名的精打细算,两人早已知名,都半斤八俩,也不费话。
一只耳先出手为快,一拳击他前胸,钱白却笑盈盈地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只耳一拳击出迅速后退,正感奇怪,那知右手却传来一阵火辣火烧的疼痛,鲜血直流。钱白看准机会飞起一脚,一只耳一手在他腿上一搭,左手迅速击向他腰眼。

“啊!”
不是钱白,而是一只耳的惨叫声,只见左手也是鲜血淋淋。
这时众人才明白钱白身上有古怪,浑身就像长满钢针刺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钱白欺身上前,一只耳后退一步道:“我认输,”眼中却是万千不甘,钱白也不不赶尽杀绝,道了声:“莫名兄承让了。”
这时许多人才知一只耳叫莫名,三子点头道:“兵不厌诈,还有谁向他挑战。”
新民街的人虽是不服,却也感无可奈何。
众人面面相觑,都知他身上有古怪,那敢上前。
“再没人上前挑战,我可以宣布他获胜喽!”三子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突然庙门传来一个声音道:“我来,”众流浪儿尽皆回头,只见一六七岁,浑身污泥,脸上还贴着膏药的小孩走进来,众人见他打扮不由全都哄然大笑。
天赐走到一只耳身边道:“我把老大给你抢回来。”
一只耳喜道:“天哥,你受伤了吗?”
天赐道:“不要暴露我身份,”一只耳虽不明就理,但仍是点点头。
天赐上前压低声音道:“我不但挑战你白马街老大位置,更要挑战全年冠军。”
众人见他瘦弱不堪,又一阵哄笑,其实挑战全年冠军更难于挑战每街老大。
三子正叹这些人为争老大,却把正事给记了,这下有人提及不由万分欣慰。
天赐走上前对钱白道:“你是个人才,我就不出重手伤你了。”
众人又是大笑不已,三子也是莞尔,心想钱白不但比他年长,更是力大身粗且身有不知名暗器,若他不傻便有非常本事。
钱白也不生气,躬身道:“那就承让了,”
天赐点点头,倒像真的承让一般,钱白看得不觉心中有气,那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天赐也不躲,眼看便被扑中,众人都发出一声惊叫,迅速一脚踢中他下阴,钱白大惊,暗道好快好狠的招数,但却没传来痛楚,只见天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收回脚又做了个请字。
钱白知他脚下留情,他身周都装满铁板,又用钢钉扎了密密麻麻的洞,呈突出尖刺,可谓阴毒异常。但那个地方却是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就算能装,万一不小心没伤着别人,却把自己命根子伤了那就大大不划算。
钱白知是遇着高手,不敢轻敌,稳扎稳打,诱他攻击身上装有尖刺铁皮的地方。但天赐就是不上当,专攻他关节处,不一会钱白便被打成猪头,这还是天赐手一留情,不然他早就倒地不起。钱白也甚是知趣,后退躬身道:“在下心服口服,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诡异莫测的攻击手法,这单生意做得也不亏。”说完飘然后退,一点也不为自己打败而恼怒。
天赐拱手道:“不知还有那位兄弟上前指教。”众人都不应声,见他对付钱白轻松自如,知他还有更利害的后着。
三子大点其头道:“好好!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如此了得,你现在就是白马街的老大了,先退下,待会角逐十强。”
天赐道:“慢,我想把老大位置让给一只耳,不知可不可以。”
三子道:“老大位置是你的,你想给谁便给谁,但你却不可以再挑战其他老大了。”
一只耳大喜过望,新民街的流浪儿都眼红不已。
天赐退到新民街流浪儿处,此时大家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不由都上前来向他道喜。天赐拍拍一只耳的肩道:“好好打理白马街。”
一只耳还呈于极度兴奋中,道:“天哥,我可没这能力,还是你兼任吧!”
天赐道:“你打理好白马街就是为我办事,”一只耳虽不懂,最后还是欣喜道;“是,天哥,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此时又一名流浪儿上前道:“小弟万安街角逐今年十强。”黑牛道:“这小子很强,去年如不是遇上夏雨龙便进入十强了。”天赐道:“黑牛,去为俺新民街的兄弟争口气。”
黑牛傻笑道:“行,但就是不知俺斗不斗得过他。”
天赐道:“我教你个法,你也不要和他拼命,他上来,你就死命抱住他,直到他认输为止。”
黑牛点头道:“中啊!这个我会。”说完笑嘻嘻地跑上台道:“俺来陪你玩玩。”
两人抱抱拳,那人说打就打,出招迅速无比。
天赐不由暗暗为黑牛担心,这人当真不可小觑。
黑牛不躲不避,知道自己身法没他灵活,紧记天赐的话,被他一脚踢在胸口。那人大喜没想到他人高马大,却是中看不中用,欲再来一招猴子摘桃时,突然手臂被他捏住,身子接着一紧被他死死抱住。
黑牛大叫道:“你服不服,你服不服。”众人大笑,那有一被抱住就问别人服不服的道理。
两人在地上不断翻滚,那人死死争扎,但黑牛的手就像铁箍一般,就是摆穿不了他的熊抱。那人心里那个气啊!真把心肺都被气炸了,黑牛还在不断地问“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那人空有一身散打技巧,却无用武之处,渐渐立竭,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知道自己比不过他的蛮力,只好道:“我服了,”
黑牛嘿嘿傻笑道:“你服了就好,俺还真怕把你抱没气了。”
那人差点气死,三子从未见过这种怪招,笑道:“好,这位兄弟也进入角逐十强之列。”
黑牛大喜,回到新民街众流浪儿之处道:“老大,你的话当真没错,也后俺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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