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天台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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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洲大厦共有50层,是这个城市的地标式建筑。四个黑衣大汉带着纤尘上了天台,连阔正在等,看见纤尘后他刚想说话,但没想到纤尘到他面前后张口就问:“你……不是檀君的同事吗?”
连阔一愣:“这么说,檀君已经暴露了?还是他自己告诉你的?难怪他刚才要关窃听器。”
纤尘没回答,轻蔑的瞟一眼身边的大汉:“这也是国安局做事的风格?怎么选天台这么风大的地方!”
连阔笑:“关于我们的办案手法,你不必知道太多,对你来说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说着他走近纤尘一步,正色道:“纤老师,现在我告诉你,天过的叛国罪是很严重的,你要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这样才不会牵连到你。你一定知道天过现在在哪里,是吧?”
纤尘的神色有点怕:“哦,我知道。可是我刚才都告诉檀君了……他说马上回局里汇报的嘛,怎么,你没有碰上他?”
连阔慌了:“我就知道!呃……他没有回局里,他现在处于住院病休中,没有行动力。这样吧,你再告诉我一下,我们可以马上行动,不必等到檀君出院了。其实现在天过的处境非常危险,很多组织都在都在找他,早一点被我们找到,他就会早一点获得保护。”
纤尘也慌了:“哎呀,这怎么办?刚才檀君对我千叮万嘱叫我决不能把天过的下落再告诉第二个人,否则很有可能泄漏情报,这同样也是叛国罪!要不……你自己去问他嘛,反正你们都是同事!”
连阔咬牙切齿:“檀君这小子,他就是想邀功!他想把找到天过这个大功劳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完全不管现在的形势有多么危急,天过的处境有多么危险!纤老师,你要赶快把天过的下落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救他!”
纤尘坚持:“可是我真的不敢说,认识檀君有一段时间了,我比较相信他。要不我们现在一起去医院找他吧!”
连阔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不能再拖,于是对后面两个黑衣人使个眼色,然后对前面两个说:“带她到角落来。”来到天台的一角后,连阔从上衣内袋里摸出一个注射针管,然后转身对纤尘说:“既然你执意不与国家合作,纤老师,那就对不起了!”
连阔掳起纤尘左手的袖子,把满满一管针剂都推入了纤尘的静脉中,对左右说:“慢慢扶她坐下,把她的头轻轻靠在通风管上。”过了两分钟,连阔蹲下来,盯着纤尘慢慢微合起来的双眼,轻轻对她说:“你现在觉得很困?放心睡吧,风不大,只能轻轻撩起你的衣发,是不是看见一条漫长的路?前方有个人在对你招手?跟着他去吧,他是安全的,走吧,往前一直走……”
一小时后,檀君到达五洲大厦楼下时一眼就看见停在门口的那一辆黑色奔驰车,他装作路人散漫地走了过去,瞄了一眼,车内没有人。
乘电梯上顶楼后,檀君找到天台楼梯间,掏出枪矮下身子,探头在天台门上的玻璃窗里看了一眼,远处的另一个楼梯间顶站着一个黑衣人,没看见连阔在哪里。檀君想:相对的,自己这个楼梯间顶一定也有一个人,另外还有两到三个人不知道位置。

檀君扯掉肩膀上的纱布,注意着对面楼梯间顶那个人每次转身的时间规律,再估算一下自己绕过这一间楼梯间的时间,拿定主意后,看见那个人再次转身时他麻利但不声不响地开门而出,贴墙绕到楼梯间背后。顶上果然有轻微的脚步声,檀君紧贴着墙环视了一下,顶楼除了有几个通风管道的出气口外没什么隐蔽物,要在两个岗哨的监视下巡视天台几乎是不可能的。
檀君考虑一会儿后,轻轻摸出了消声器套在枪口,在墙边探一只眼等对面岗哨再次转身时,迅速闪出身枪指楼顶,楼梯间顶的这个人正在抽烟,檀君没用一秒钟就对准他的眉心开了枪,在那人中枪倒下的同时檀君飞速朝另一个楼梯间冲去。见另一个岗哨快转身了,距离还有十米左右,檀君指着那人开了好几枪,那人应声倒栽下来,砸在地面响动很大。檀君知道肯定暴露了,赶快就近找了一个通风口隐蔽,走到通风口后面才发现旁边一个通风口后面也有一个黑衣人,正在探头探脑地往楼梯间方向看。当下檀君甩手一枪打中那人大腿,再跑过去枪指着他的头,把他身上的枪摸出来丢到一旁。
檀君把那人按在通风口后面,一边探头留心外面一边问:“连阔在哪儿?你们是哪个组织的?”
那人紧紧按住大腿动脉,一言不发。檀君又开两枪把他的双手都废了,黑衣人绝望地把头往地上撞,檀君快速抓住他的头发,又问:“你们跟天过这个项目多久了?那个记者的老婆孩子是你们做掉的吧?记者手里到底有什么?快说!”黑衣人还是死不开口,这时他的手表却嘀嘀响起来,檀君捞过来一看——摩斯密码:来了多少人?报告位置!檀君也打进一串数字:没事,是公安,已经挂了3个,还有一个跑进了50层一个房间,帮忙!
不到一分钟,檀君就看见角落里闪出一个黑衣人,向楼梯间靠过去,后面跟着的就是连阔!檀君刚想行动,突然看到连阔跌跌撞撞地架着一个女人,那是——纤尘!
惊诧之余,也不容檀君多想,他们已经快要走进楼梯间了。檀君瞄准前面的黑衣人,一枪把他挂了,见连阔拉着纤尘又退回了通风管后面,檀君拽着地上那黑衣人:“起来!”那人只剩下一条好腿,他用头犁着通风管出口在檀君的拖拽下爬了起来。檀君把他拉到前方,挡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枪顶着他向连阔所在的那个角落逼过去。
转过通风管后,檀君看见连阔也矮身缩在纤尘身后,用枪顶着她的头。檀君仔细看看纤尘的脸,只见她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双眼非自然地微闭着,眼角有泪痕,嘴微张着,口水顺着腮边不由自主地淌在身上。
檀君对连阔说:“连阔!我已经知道天过的具体位置,而且还没有报给局里。我们来做个交易,我把这个情报卖给你的组织,你放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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