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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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帮众逃个一干二净,远远围观的客人才陆续回来落座,纷纷小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许多人并不敢坐在我的身旁,都偷偷侧目悄悄对我指指点点,我却混不在意。而那位被金毛唤作修罗刀的韩风身边,更是无人敢于近身,他依然一个人低头喝着闷酒。
韩风约三十来岁,脸型硬朗,很有男子气的阳刚味道,只不过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倒像是个街头的流浪汉。此刻韩风的眼中充满了憔悴与落寞,全无刚才出手时的犀利锋芒,就像一把刀入了鞘。
我端起一杯酒走到韩风身前,道:“多谢韩兄相助,否则兄弟我今天还不知道要多吃亏呢。”
韩风慢慢抬起头,“你是谁?”脸上是一种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漠然表情。
我微微一笑道;“兄弟叶忘,本市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
韩风懒懒道:“出租车司机?恶狼帮为什么会找你的麻烦?”
“不清楚,也许是认错人了吧。”我道。
韩风一笑,擎起酒瓶吹了一大口,不再言语,他并没有请我坐下的意思。我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我拿起两个杯子倒上酒并举起一杯,道:“来,韩兄,无论如何,兄弟今天谢谢你出手相救,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完我一杯见底,举杯示意。韩风默不作声,醉眼惺忪地望着我,而我也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韩风慢慢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轻声道:“其实,不用我出手,你一样可以应付是不是?”说完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笑而不答,心道,这家伙面醉心不醉。
韩风无声笑了,道;“好!我今天交你这个朋友,来,我们什么也不说了,只喝酒,大家不醉无归。”
我笑道:“奉陪到底。”
我也不清楚这一晚我们究竟喝了多少,只知道到最后满桌客人只剩下我们两人了。韩风已经是东倒西歪的了,嘴里还不停咕哝着:“我没醉……来,叶兄弟……我们再喝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痛快呀痛快……”我一阵头大,韩风不是酒量不行,只是像他这种喝法没法不醉,他简直就是故意找醉,越喝他眼中的萧索落寞之意就越浓。唉,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当然,他不说,我也就不问,男人可没女人那么八卦。
我摇摇头扶起韩风,不能再让他喝了,我可不想带个醉鬼回家。我自己是十分清醒的,以前和兄弟们飙酒我还从没醉倒过。
好容易才问出这家伙的地址,幸好他还记得家在哪里。我开车把韩大侠送回了住处,到他的住处只有十分钟路程。我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制止他了,男人喝醉酒还真是麻烦,老韩浑身软的像面条一样,我是把他一路抗到三楼的。我气喘吁吁地数着楼层心想,还好不是住七楼,否则,我还得找个搬运工。烂醉如泥的人太沉了。
我从他身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这家伙醉成那样却并没说错地方,难得呀难得。我把他一把扔在床上,自己倒在沙发上喘着气,心道,老韩:你成心的吧,见今儿个有人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所以放开量猛灌自己,你自己找别扭也就是了,别拉上我啊。
老韩倒在床上嘴里依然哼哼唧唧道:“酒……老板……上酒,叶兄弟……喝,今个儿谁也不许草鸡,拿酒……”我赶紧应道:“酒马上就来,你稍等一下。”我起身去给他找水,找遍所有暖壶没有一滴水,看到角落里有一个自动饮水机,里面好像还有水,等我走到近前一看,靠!去年的水吧,都发红了,还有一层黑糊糊绿油油的什么东西浮在水面上。这老韩,平时是怎么生活的,也太没有质量了吧。终于,我在厨房发现一台冰箱还插着电,心想,这用着的冰箱里总该有点饮料吧,谁知打开一看,我彻底被老韩打败了,冰箱里倒有货,清一色的啤酒。我只好从水龙头里接了一杯自来水。

我端着水走回卧室时,韩风倒在床上已是呼呼大睡。我只有无奈地帮他把衬衣和鞋子脱掉,又搭上一条毛毯,我正帮他盖着毛毯,冷不防老韩一把拉住我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咕哝道:“淑芬,是你回来了吗?别再走了,我真的已经洗手了,我发誓,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连忙挣脱开,又用力擦了擦手,心道,俺是个正常地男人,可没有这种背背的嗜好。对了,老韩说的“淑芬”是谁?
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掏出颗烟点上,然后仔细打量着老韩的家。
以其说这是一个家,不如称作猪窝更确切。(这么说老韩一定不乐意,不过谁叫他喝得烂醉如泥的了,听不见的。)老韩的房间挺大,就是形容起来只能用三个字:脏、乱、差。整个一印象、抽象、加野兽派风格,一看就是一个人住好久了。我大为摇头,俺也是一个人啊,看咱的单身宿舍,什么叫做品味?什么叫做天上隔着地下还得打口井?!和老韩这么一比对,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啊(不过是两极的),我叹道。
忽然,我注意到床头上摆着一个镶着玻璃镜框的照片,似乎因为经常擦拭的缘故,显得很干净,和周围凌乱的物品有些格格不入。我不禁好奇心起,伸手拿过来仔细端详,究竟是谁的照片让老韩视作唯一的珍宝。
照片上是一个典型三口之家的合影,那个一脸刚毅的帅哥居然是老韩,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老韩还真称得上是一个俊朗而阳光的英俊小生。我看看老韩在照片上英姿飒爽的风采再向床上那个鼾声如雷的男人望一眼,很难相信他们是一个人。还“修罗刀”呢,我看整个一个大醉猫。站在老韩旁边这位漂亮自信面带微笑的美女不用说一定就是韩嫂了,是叫做“淑芬”的吗?怎么这么漂亮的美女起这么俗气的名字?而他们身前那个约莫七八岁笑得像花朵一样甜蜜的小女孩儿,大概是他们的女儿吧,多幸福美满的一家啊,怎么现在就老韩一个人了呢?离婚了?还是……另有隐情?还有,老韩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身手?恶狼帮金毛他们为什么一听说是他就都像见了鬼似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个个谜团。我脑中充满了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我只是凭直觉判断,老韩拼命的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一定是和家庭有关。我望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韩风心想,等他醒来一定好好问问他,既然交下了这个朋友,他的事我就不能不闻不管。
我熄灭了烟,给老韩又仔细掖好毯子,便轻轻锁上门出来了。我看看时间,已快凌晨一点了。
站在已静谧无人的街头,我静静吹了会儿清凉的风,然后才驾车回去。
我出车有时也很晚才回来,只是像今天这样下半夜才回来却是很少有,邻居们都熟睡了吧,小朵这时也一定在作一个甜甜的好梦吧。这两天小朵看似恢复了平常,我却感觉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躲着我,上次的误会一定给小朵造成了很不好的印象,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向她解释呢,可怜我的光辉形象啊。不行,明天一定找机会和小朵说清楚,否则,我会寝食难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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