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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当夜，晚上八点
“我们考虑过了。”张子菁忙不迭地点头说，“今天下午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向公司里的同事们打听了一下，获得了不少重要的信息呢！”
“列表中的职位几乎都是销售的。”卢槿补充说，“所以我们着重打听了这方面相关的问题。”
“噢？那我倒是很想听一下。”方振眉显得很欣赏。
“北京，重庆，广州，和沈阳四个地方，都是有很大产品需求的地区。”张子菁说，“北京是华北区业务的中枢，重庆主导了西南区的业务，广州是南区核心，而沈阳则有很多北方大客户。”
“没错。”方振眉笑着说。
“我向在那些地区做过销售的人了解过了，他们的观点比较一致。首先被排除的是广州，四个地区中，广州属于特殊的一块业务区域，因为华南区的投资者和商人是中国最早开始投资和经商的一批人，所以他们的眼光非常老道，要从他们手里得到单子很困难。而且，广州是个很开放的城市，我们刚从学校毕业，就去那里恐怕不合适。”
“呵呵，有道理。”方振眉用眼神鼓励着张子菁继续说。
“剩下的三个城市中，别的销售们都认为，重庆是个养老的好地方，生活和工作都很舒适，所以不很适合有冲劲的年轻人去。况且，重庆向来被看作是一个悠差，争夺着要去重庆工作的人一定很多，我们不准备和别人争，所以，我们准备放弃申请去重庆。”张子菁继续说。
他又看了看方振眉，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但方振眉没做评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子菁和周冰。
周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
“那么，继续吧。”方振眉说。
“北京和沈阳都是不错的地方，都有很多大客户，特别是北京，很多公司在北京设有总部，如果争取下了北京总部的业务，会对那些公司在全国各地分部的项目很有帮助。但是北京有一个缺点，就是那里高官众多，凭我们这样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关系，要在复杂的关系中生存，颓是困难了点。”
“嗯，对，的确是只有经验最丰富的销售才敢自告奋勇去北京的。”方振眉鼓掌似乎在鼓励张子菁，“那么沈阳呢？”
“沈阳。嗯，他们都说，如果能有机会去沈阳的办公室工作，将是很幸福的事情。”
“哦？为什么幸福？”
“有三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我们公司去沈阳的人很少，所以，一旦去沈阳工作，就会被当地的供应商们当作‘土皇帝’供起来，待遇无比优厚。”
“第二个原因就是，东北区有很多重大的项目，很容易做出业绩。”
“第三个原因，因为过去去沈阳的人很少，所以没有人和我们争抢，因此，如果我们申请去沈阳工作，一定会被通过的。”
张子菁的脸红红润润的。
他似乎觉得自己从别的销售口中了解到的情报是足够的、并且正确的。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方振眉又问周冰。
卢槿才发现，周冰破天荒地在张子菁讲完这么多话的过程中没有插嘴，这在过去是很少见的情况。
“我有不一样的想法。”周冰毫不拖泥带水地说。
卢槿突然想到，在那次，刚进公司选择定岗前岗位的时候，周冰也是用“我有不一样的想法”来表示自己的不同意见的，她不知道周冰对于到外地去工作有什么不同建议，虽然她认为张子菁所说的已经够好的了。
“呵呵，说来听听。”方振眉鼓励道。
“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周冰先对张子菁和周冰说，“谁先回答出来就给颗糖吃，谁如果回答不出来，就必须讲一个黄色笑话，如果回答错了，也要讲一个黄色笑话。”
还没等卢槿和张子菁回答，周冰就抢先了说：“如果你是一只狼，你从草原走到一片从没去过的丛林里，你不了解那片丛林，不知道丛林里哪有有水，哪里有可以捕猎的动物，而在这个丛林里原本就有一只老虎，你会想怎么办，才能知道那个森林里赖以生存的条件呢？”
“找到那只老虎，问他关于食物和水源的情况。”周冰刚说完，张子菁就得意洋洋地回答，似乎在为了不用讲那个黄色笑话而感到沾沾自喜。
“错！罚你讲一个黄色笑话！”周冰毫不犹豫地就说。
“我知道了，你的确说错了。”卢槿这时才说，她不像张子菁那样在第一时间就说出答案，所以多考虑了一些时间，也知道张子菁说的的确是错了。
“为什么错了？”张子菁显然不服。
“你先说黄色笑话，然后再让卢槿告诉你为什么错了。”周冰不依不饶地说，“你刚才答应过我的，现在你输了，如果不讲黄色笑话，那你就不是男人了。”
周冰觉得，要张子菁在纯洁得像小白花一样的卢槿面前说黄色笑话，还不如直接一巴掌把他拍死了。事实上，张子菁也有点尴尬，虽然所有的男生都曾经有淫糜乱乐的那段日子，在大学里和狐朋狗友们的那段日子是谁都不会否认的，但是在ｍｍ面前，一些有良知的男人通常还是会表现得很正经和很严肃。
周冰很喜欢看到别人的内心犹豫和斗争，特别是看着张子菁这样的小正太犹豫和斗争的样子。
张子菁就犹豫了很久，在想要不要讲一个黄色笑话。
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说一个黄色笑话就能摆脱周冰的纠缠的话，那说一个也无所谓，反正黄色笑话就像风花雪月的辞藻一样，听起来很舒心很畅快，但过不了多久也就忘了。
于是他说：“某天，袋鼠和青蛙去叫小姐，袋鼠先生三下两下就完事了，只听到隔壁的青蛙整个晚上都在‘一二三黑呦一二三黑呦’地叫。袋鼠先生羡慕得要死，第二天的时候，袋鼠就说青蛙兄弟你真厉害，你是怎么能够做到这么久的？青蛙于是很悲愤地说，靠老子蹦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能够蹦上床。”
周冰立刻拍拍桌子，说这样的笑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一点都不有趣。
“讲黄色笑话却一点都不黄色，是违规的，本来应该取消你的资格。”周冰敲打着张子菁的脑袋说，“不过看在你的笑话很有创意，就给你两分钟时间，赶紧再想一个笑话出来。”
张子菁只能又想了想说：“两个饺子结婚了，送走客人后新郎回到卧室，竟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肉丸子！新郎大惊，忙问新娘在哪？肉丸子害羞的说：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啦！”
看完后张子菁偷看看了看卢槿，发觉她的脸有点小红，于是心想这个笑话还是有点威力的，不过下次不能再说了。
他又看看张子菁，发觉这女流氓还是无动于衷，紧俏得很。
张子菁以为周冰又会说这个笑话不合格，没想到周冰居然点点头，说可以。
张子菁大大地松了口气，说，这下我算是通过了吧。
张子菁还没说完，头顶上又挨了周冰一空酒杯。
“我好说也是个美女啊，你怎么能在我的面前讲黄色笑话。”周冰装作怒气冲冲地说。
没想到张子菁立刻就很坚决地反驳，说：“你好歹也是个美女啊，怎么能要求我说黄色笑话，做事这么没有分寸，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说完这句话，张子菁发觉周冰的脸也有些小红。
张子菁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在张子菁的想法里，无论对周冰讲多么荤腥的笑话，周冰都会无动于衷。
“姐姐要的是猛男，有情有义的男人。”她说，“最好相貌一流，比元彬还要帅，而且又讲义气。”
在张子菁看来，周冰这么说，只不过为了掩饰她至今没有男朋友的原因，她把原因归咎在没有极品男人上，而不是自己的性格太流氓。
“卢槿，你快把答案不对的理由对张子菁说了吧。”周冰似乎有点尴尬，催着卢槿来转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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