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机秘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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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掌门各自拿出一块金属圆环的碎片,凑到一起,恰好拼成一个完整的环。一道七彩的光华从环中出现,缓缓向四周扩散,最终形成一个圆球。
众人按少林掌门的指示步入圆球,一道光华闪过,转眼间球内众人已置身于一个宽广的大厅之中。
南天意环目四顾,只见四面除了正前方是一道长长的通道外,具是光滑的灰色石壁,没有通向外界的任何门户。看来那个圆环形成的圆球是进入天机秘殿的唯一门户,怪不得外界根本没人知道天机秘殿的真正所在。
一道光华闪现,五大掌门跟着出现在大厅之中。
华山掌门用他那厚重的声音说道:“这是天机秘殿的第一殿。左面石壁上刻的是武技,右面刻的是法术。你们可以自行选择,随意修习,但是只有七日时间。”
“法术?”南天意第一次知道这世间还有法术,心道,难道先前那些人使的让自己感到迷惑的技能均是法术?想着,不由往右面的石壁走去。
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南天意一看之下,便不由呆了,对一个从不知晓法术为何物的人来说,七天时间,又能领悟多少?更何况那巨大石壁上的法术,不知道又有多少。
苏仙仙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腰,噗哧一笑:“天哥,发什么呆啊,你快去学那边的武技吧,我学法术,等出去了再教你,不就成了么?”
南天意闻言不由一愣,心道,对了,可以相互交流啊,如此一来,总共七人,如若每人学一部分,岂不是这殿内很多技艺均可被学来。他已自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哪里知道,人均是有私心的,千辛万苦才进的秘殿,待出去之后,谁又肯将自己所学轻易告知他人?
南天意大喜之下往左面行去,视野瞥到前方的甬道,不由想起华山掌门的话语,这是天机秘殿的第一殿,难道还有第二殿?又在哪里?遂不由自主地沿着甬道向前行去。
长长的甬道尽头是一扇银色的大门。两侧的门上分别刻着法、武二字。
南天意正欲推门而入,身后响起华山掌门那厚重的声音:“这是秘殿的第二殿,你若想进,便需通过第四关。”
原本正专心研究壁上法术的众人闻言不由转头纷纷向南天意看去,心道,原来还有第二殿,若不是这傻小子,自己都只顾着研究法术了,想来第二殿里的东西比第一殿更高绝吧?
“你想进么?你先前第二关选的是昆仑,这第四关就有昆仑掌门定吧。”华山掌门说完,又转向众人道:“你们若也想进第二殿,就去找各自所选门派掌门参与第四关的考验。但是,若过不得这第四关,便再不能继续留在第一殿中。”此话一出,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纷纷畏缩下来,不敢轻易上前,好不容易进得天机秘殿,如若因此而空手而回,就要再空等百年了。
苏仙仙早已行至南天意身旁,柔声道:“天哥,你去吧。小弟能入第一殿就足已,再无奢望了。”
南天意含笑点头,轻轻握了握苏仙仙的手,毫不犹豫地向昆仑掌门行去,既然来了,便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
华山掌门道:“除了这位少年,还有其他人么?”
众人见有人带头,犹豫半晌,又有三人咬咬牙走向各个掌门。
华山掌门又问了句,见再无他人,便朝各掌门点点头,带着诸人向甬道尽头行去。
来到尽头的石门前,华山掌门伸手轻轻一触,厚重的石门无声的缓缓打开。几人步入门中,石门便自动徐徐关上,将身后众人惊讶、嘲弄、迷惑、羡慕的眼光隔离。
一个宏伟的巨殿展现在诸人眼前。
整个大殿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尤如水晶铸就,光洁明亮,卵圆形的蓝色殿顶宛若天穹般高高在上,距地面足有三四十丈,殿顶中央雕刻着一个巨大的阴阳鱼。
随着昆仑掌门的一声话语,一道光华闪过,南天意惊讶地发现整个大殿中居然只剩下自己和昆仑掌门两人。
“你不用奇怪。”昆仑掌门仍用他一贯的冰冷语气道,“其实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天机秘殿。天机万变,为一,为二,为万物,只要需要,每个人都可置身于一个独立的天机秘殿。外面那个,只是个空壳而已,所载的,不过是入门的法术罢了。”
南天意闻言不由有些黯然,如此说来,那仙弟不是白来了么?
那昆仑掌门似猜到他心中所思,开口道:“他本不该入得此殿,能入外殿已是莫大的福分了,身为异族,而得窥人间道法,也许,我不该。。。。。。”话未说完,语气一变,冷然道:“不废话了。开始吧。因你不懂法术,这关便不使法术,只用武技。相对的,本是我座下弟子做你对手,现在换成本掌门。”
“昆仑,行天水师萧沧海。”昆仑掌门边说边跨步前行,龙行虎步,每一步均显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如山岳般朝南天意压来。
南天意轻轻一辑,“请萧掌门赐教”,这一稽合着萧沧海的步伐恰到好处,顿时将他的气势消于无形,亦阻住了他上前的步伐。
萧沧海不由微微一讶,重新看待起眼前的少年来,说不定,他会出乎意料得带给自己惊喜?
从他随意发出的如山岳般的强大气势,南天意便知晓这昆仑掌门武技亦是超凡,与之前所遇众人不可同日而语。
萧沧海向前斜跨一步,左臂前伸半屈,横拦胸前,背上的剑虽未出鞘,但整个人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迫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激荡起来。
南天意双手负于背后,未作任何防御姿势,轻笑道:“萧掌门为何摆出这副防守的姿势呢?莫不成想和在下比耐力?”萧沧海的这一式明明是一守势,虽然表面上散发出一种凌列的进攻气势,但它的实质却是防守,一种浑然天成全无破绽的防守。若是实力不济者根本无法看出此点,自会摆出防御之势予以抵挡,差者更会受他气势牵引而判断错误之下抢先发招、意图先发制人、以攻止攻,这自然就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
萧沧海闻言不由微微一窒,为何自己会摆这么一个守势?自从道法大成之后,自己早已放弃武技的修炼,难道百多年未曾动用武技,真的早已荒废?
南天意仍自顾自地道:“你不打,我不打,莫非就当平手了?算我过关?”说完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全身的真力却在暗中不住提升。

一声冷哼,萧沧海受激之下挥拳攻来,攻守转换之间,原本完美无缺的招式露出一丝破绽。
南天意右足着力,就这么斜对着他迎去,在他讶然的目光中险险避过那雷霆一拳,转身,出掌,切向他的腰间。
萧沧海一声冷哼,左拳下击,一拳轰在南天意的掌背,同时借这一击之力人往上腾跃,避开他的攻击。
南天意自不敢让他击实,挫腰沉掌,掌划圆弧,泄去他的拳劲,同时右拳上扬击向他的足底。虽然被泄去绝大部分劲力,但萧沧海的拳劲仍是让南天意掌背剧痛、掌骨欲折。以掌面对拳,明显是对南天意不利,亦让他知晓自己刚才的一招完全在萧沧海的算计之中。那么,这后一招,南天意不由心中一凛,急忙收拳、点足,向后飘飞。果不其然,萧沧海已收回左足,右足全力向他前臂踢来,若不是南天意及时收拳,险险避过,肯定已被他踢得骨断肉离。
在萧沧海再次变招之前,南天意跃身飞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想到在飞渡崖之时,自己的风雨八荒气已能离体外放,南天意前伸右臂斜指萧沧海,气劲不断地向掌端聚积。“风削落叶!”一声大喝,右掌成剑向萧沧海凌空飞来的身形劈去。一道狂猛的无形气劲透掌而出,掌未及,劲已至,萧沧海显然未料到他的劲气能透掌而出达那么远,劲气及体前仓促变招,因身形去势已老无法变身躲避,只得双掌一封硬抗南天意的剑掌之劲,狂猛的劲气在他身前破开,以前伸的双掌之前两寸处为一点,向两边分开,擦体而过,将他的衣襟撕得猎猎作响,却不能伤他分毫。
一招之下,似乎高低立判,萧沧海的脸色不由轻松起来。从表面上看,他仓促间的一招完全破去了南天意的蓄力一击,实力上的差距自是极大。
南天意正是要他如此以为。
南天意双手毫不停留,掌影翻飞,恍若莲花,将正挥拳向他攻来的萧沧海的全部攻击点完全封住。
萧沧海变招、收掌,足尖点地向上腾起,人在空中,拳舞龙蛇,一团黄蒙蒙的身影挟雷霆之威向南天意盖顶而来。
拳影万千,但真正的威力却蕴于一点。
南天意一臂擎天,身形冲天而起,右手成拳直击那拳影中最中心的一点。
轰然巨响,漫天拳影消失,南天意被震得飞退,萧沧海却只是身形一顿,立马再展身形趁势追去。
南天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萧沧海这看似威猛无匹的一拳却是虚招,那一拳,并没有太强的破坏力,萧沧海仅仅是想逼他躲闪而已,真正的杀着乃是随后的一招。所以南天意虽然被震退,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只是借力飞退而已。而萧沧海的后着,却因为南天意的飞退而成了鸡肋。
可萧沧海却没有改变心意。依旧变拳为指,剑指直指南天意,一道可怖的气劲从丹田循经脉自指尖急速发出,将身前的空气都撕裂开来,嘶嘶直响,就算剑指未能及体,也能将南天意的躯体洞穿。
南天意人在空中,不易闪避,但他早已料到萧沧海的这一招,右手成剑掌,一招风雨八荒剑中的清风揽月,一圈圈的掌影不断地套向萧沧海的剑指。终于在裂去第七圈掌影之时将他的剑指气劲完全化去,同时双足亦刚好着地。
萧沧海早已变招,剑指微晃,遥点南天意头胸要害,脸上却掩不住一股惊讶。
南天意侧闪,倾身,挥掌,斜劈他腰身。
萧沧海此时终于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他以为南天意的气劲仅此而已,于是剑指变拳依旧轰向南天意胸口,同时全身气劲聚向腰间,竟意欲以身躯硬抗南天意一掌,来换得时间以击中南天意。
南天意将风雨八荒气全力运行,变掌为拳,气劲聚于右拳,猛然轰在萧沧海腰间。
只听“叮”的一声清鸣,拳身之间爆起一团黄芒,萧沧海的身躯震飞开去,而他攻向南天意胸口的那一拳,还差两寸,未能及体便飞了出去。
南天意身躯晃了几晃,稳住了身形。他那全力一击击在萧沧海身上,却犹如击中金刚一般,直震得他右拳鲜血直流、掌骨几折,而胸口虽未被直接击中,但那拳劲仍轰得他胸骨剧痛、脏腑翻腾,一口鲜血直冲口鼻。
南天意抬眼看去,却见萧沧海立于远处,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受伤的模样,不由苦笑,心中哀叹,看来萧前辈确实武技强横,自己远远不如,看来这次秘殿是白来了。
萧沧海寒冰似的面容乎的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依旧用冰冷的声音道:“好智谋,好武技。要不是我身上的护身法宝浑元钟危急时刻自动护体,你那全力一拳,必定令我受重伤。想不到你的气劲居然能轻易破去我护身之气,很不错。你过关了。只可惜,武技终归是。。。。。。不如道法。”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黄色小钟,看了一眼,乎的面色大变,颤声道:“这、这是什么气劲?居然能震裂我的浑元钟!”却见那个古朴小钟通体布满细小裂纹,虽未碎裂,但显然是毁了。他不知道,南天意那全力一击,虽被浑元钟挡下,但那风雨八荒气一遇浑元钟的抵抗,便立马从平和变得狂暴起来,瞬息之间冰炎转换,极寒极热的不断瞬息变换令浑元钟也无法承受,终于碎裂开来。
南天意闻言不由一喜一悲,开口答道:“晚辈炼的是风雨八荒气,坏了前辈的法宝,实非我本意,真是万分愧疚。”他浑然不知何谓法宝,亦无法理解为何小小一个古钟居然能挡下自己全力一击,难道,武技真不如法术如此之多?怪不得在第一殿,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去瞅那刻着武技的石壁一眼。心中不由有些叹息。
萧沧海皱皱眉,依旧冷声道:“区区一个浑元钟,毁了就毁了,大不了回炉重炼。只是这风雨八荒气我也听说过,虽为上乘,但亦无能毁我浑元钟。真是颇为奇异。”
南天意见他如此大度,并不计较自己毁了他的浑元钟,于是深深一礼,开口道:“确实是风雨八荒气,只是晚辈有些奇遇,所以早已不是原来的风雨八荒气了。
萧沧海点点头,随后凭空消失在原地,仅仅留下一句话“秘殿技艺,均在四壁,要法要武,自行抉择,七日之后,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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