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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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快马出现在官道尽头。
南天意微一打量,便知自己猜得不错,来的正是中午所遇那飞鹰堡的众人。他早知中午之事无法善了,只是不明白为何拖到现在才来。
当先一人正是那肥丑的飞鹰堡少主,除了他身后新多的两老者之外,其余之人均在酒店见过。
“看样子,那新来的老者身手不错啊。”看那两人一副悠闲的样子却能保持马匹紧跟正疯狂抽鞭的肥丑少主之后,南天意便明白,那两老者不但骑术不错、身手亦佳,想来也是,若仅凭中午所见的那些奴才的身手,这无恶不作的少主就算有他老爹的名头罩着,也早被人偷偷给宰了。
转眼之间,快马已快到眼前。
那肥丑男子远远瞧见两人正在路边,不由大喜,未等马停,便故意卖弄身手,飞身一跃,落于两人身前。只可惜学艺不精,落地之时一个踉跄,若不是随后赶至的两老者伸手一扶,早已跌了个狗啃泥。
那肥丑男子本是一等南天意两人离开酒店,便偷偷跟上,意欲待到四野无人之际再一举将两人拿下,哪知一出酒店,其父飞鸽传书来到,要其到附近飞鹰堡分舵一行,拿取一物,无奈之下只得先去分舵,然后急急赶回,紧追二人。正怕追丢了二人,却意外发现所追之人正在眼前,自是欣喜万分“嘿嘿,本公子被要事耽搁了下,还以为要到前面小镇才能逮到你们,想不到却在此地乖乖送死。”肥丑男子歪着大嘴,一指苏仙仙,**道,“你若乖乖当了男妾伺候本公子,本公子心乜砗瘢山阒形缑÷钪越夜痪溃羰牵俸佟!!!!!V劣谀阏庑〗谢樱兔徽饷幢阋肆耍?
“哎呀,大哥,你莫不是就在等这只蠢狗?”苏仙仙对其毫不理睬,只是略带嗔怪地瞥了眼南天意。
南天意不由大讶。这一帮人看来明显怀着歹意,自己自忖技艺傍身自是无惧,可苏仙仙看起来不像是有高深武艺的样子,可为何却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看来,这知己仙弟还真是高深莫测呢。
见两人一副毫不理睬的样子,飞鹰堡众人不由大怒。只听肥丑男子一声怒哼,除了两老者外,其他众人早已争抢着扑了上来。
南天意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这帮家伙技艺稀松,想来定是堡中的恶仆奴才,随手一招夜战八方,只听乒乓几声,一帮人早已飞跌至丈余开外。
两老者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原本以为他一毛头小子,眼无精光、身无气势,就算懂些武功,也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那些仆从,虽然武功低微,但仗着人多,对付起来定是轻松得很。谁知,南天意一出手,他们两人连他招式都来不及看清,一众走狗已经全部飞了出去,更不用说出手救援了。
“点子扎手。”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动手,一个双拳前击直灌南天意前胸,一个腾身而起凌空下击,双抓猛探南天意颅顶,全力施为之下,拳抓未至,劲力已达,南天意身周气劲激荡,恍若刮起一阵旋风。两人乃飞鹰堡十大高手之二,虽排行最尾,但一身实力也不可小窥,常年保护飞鹰堡少主,很多想杀飞鹰堡少主报仇的高手均是死在他俩手中。
“唉,太差,原来还是高估了你们。”南天意失望地叹道,想当年他火师父暴怒起来要打他的时候,威势比之当前不知要高了多少倍,自己还不是能躲过?虽然那时若硬挡免不了要受小伤,但现在,自己风雨八荒气已成,与当年自不可同日而语。无意之中想起师父,南天意心下不由黯然,愣愣出神,连反击都忘了。
两老者见南天意不躲不闪,不由大喜,心道:“就算你招式再妙,身手再佳,这炼气还能炼得过我们?拳抓击实之下,你小子只怕要变成肉泥了。”自是聚起全身功力不留丝毫后手地将劲力全数击在南天意身上。
却不知这风雨八荒气实乃风雨门的炼气瑰宝,在所有炼气的功夫中亦是数一数二的绝学,更不用说南天意的风雨八荒气经寒炎之力淬炼早已今非昔比。
只听轰的一声,遍布周身的风雨八荒气遇外力自然反击,两老者来不及哼一声,已被弹飞数丈开外,一人全身冰霜覆盖,一人浑身一片焦黑,再细看去,早已没了气息。
“看来自己还是对敌经验太少,面对敌人居然会失神,而且中招之后,也不知马上控制反击气劲。”南天意心下稍有慌乱,自己本无意杀人,却不想失神之下气劲反弹将两人弹死,唉,第一次错手杀人,心中并不是怎么好受。
“天哥,是他们咎由自取。”苏仙仙似明了他的心思,劝慰道:“若不是他们自己心怀恶念,下手不留丝毫余地,也不至于被气劲反弹而死。要知道,护体之气,纯粹是遇强则强,若外力弱,反击也没什么力量的。只不过,人家人都死了,你还把他们一个冻了一个烤了的,实在不够厚道。”一丝调皮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让人知道其最后一句明显是都逗南天意开心的玩笑之语。
南天意伸手一拉苏仙仙,转身行去,笑道:“你明知我不是故意的,还如此取笑我。早年曾随师父行走过江湖,也曾杀过人,只是此次本不想。。。。。。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又想起师父,不由心情再次恶劣,刚巧眼角余光瞥到那飞鹰堡少主正呆一边哆嗦,当下随手一挥,只听一声惨呼,那肥丑的少主已落至丈许开外昏死过去,“你这厮对仙弟心存歹念却不能轻饶,小施薄惩,让你再也荒淫不了。”气劲流转下,已毁了他的淫根。
苏仙仙见他如此介意那男子对他的秽语,不由心中甜蜜,不由自主的轻轻靠在了他身上。
南天意却未曾注意到他的这一怪异举动。此时的他已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记得那年自己才十岁吧,与师父第一次行走江湖,路遇太湖水匪劫杀一群商旅,性烈如火、嫉恶如仇的师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几乎将一众水匪杀了个干净,那时自己在第一次杀人之后一时呆住,若不是师父拼着受伤不顾舍身救我,自己早已作了水匪刀下之鬼吧。师父平时虽然凶的很,性子急,脾气也不好,可确实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啊。悠然往事,历历在目,可是,师父已经不在了。。。。。。还有长的风趣又爱开玩笑的师叔,老挑拨师父惩罚自己,但本意确是因为恨自己不成器啊;慈蔼的掌门师伯,在师父打我的时候老护着我;还有天天围着自己转的小师侄们,对了,小师侄,南天意从哀伤的追忆中回过神来,理了理心绪,暗道:“到了前方镇子,该好好想想怎么找师侄们了,若仙弟不能同道的话。。。。。。”

一旁苏仙仙却浑未察觉南天意的思虑,尽是陶醉在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怀中,只想,无论天涯海角,亦要随他而往。
入得镇中,夜幕已完全降临。寒风狂猛,华灯初上,泠泠辉映,街巷行人寥落,偶有马车辚辚驶过,也是一副急匆匆地样子。
东折西转,两人来到了一条大街上。苏仙仙在一家颇具规模的旅店大门前停住,嫣然一笑道:“天哥,咱们就在这里过夜吧。”灯火映照在他的脸上,嫣红娇美,不可方物。
南天意微一踌躇,自己几无盘缠,实是住不起这等豪奢旅舍,又不忍总让他花费,正欲开口,苏仙仙已看出他的顾虑,伸出芊芊玉指轻点他的额头,噗哧一笑:“傻瓜,不用考虑那许多,小弟不才,唯有银两确是不愁,你就安心吧。”那动作、那神情,宛若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直将那迎出来招呼二人的店小二看的愣愣发呆,心下直道:“要死了,要死了,想不到一个男人也能变得如此妩媚,怪不得那些个富家公子都要养些男宠,要换了我。。。。。。”
正想间,苏仙仙早已拉着南天意越过他身,走进门去。
南天意也是被苏仙仙刚才的一番动作搞得颇有点神不守舍,心想:“这仙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女人味了,若是换了女儿身,倒是真正好,怕是连西施、貂蝉重生都要被他给比下去了。
店内众伙计见这二人一个是丝衣玉带的俊俏王孙,一个是补丁布衫的落拓少年,如此亲密并行,无不暗暗诧异。以南天意这身打扮,若不是和苏仙仙一齐携手步入,早被大扫帚子轰了出去。
大堂内华灯结彩,欢歌笑语,锦衣满座,到处都是人儿。丝竹悠扬,觥筹交错,正在宴酒取乐。瞧见翩然而入的苏仙仙,众人无不眼前一亮,纷纷顿住动作,目光如磁石附铁,紧紧相随,但看见他纤手所牵,竟是一个破衣小子,无不哄然。
苏仙仙正欲找一空位落座,那旅店掌柜的已迎上前来打躬作揖:“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敝店大堂早已被人包下,还请上楼入房中用餐。”眼中只有苏仙仙,至于南天意,早已被自动忽略。
两人相视一笑,正欲相携走上楼去,大堂众人早已开骂:“你个鸟掌柜,如此俊俏王孙公子,怎可怠慢?大堂虽被我等包下,但能同公子一同用餐,亦是我等的福分,你怎可将人赶走?”
那掌柜的唯唯喏喏正不知如何是好,早已有一书童打扮的小厮走上前来向两人作揖道:“两位公子,我家主人请你们过去一同宴饮。”
南天意朝那小厮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一相貌俊美的华服青年正向他们颔首致意,遂用目光向苏仙仙征询他的意见,见他点头表示同意,也就携手一同随小厮行去。
那青年见两人过来,显得颇为热情。但从他的目光就能看出,他热情的对象只是苏仙仙而已,至于他南天意,只是一个附庸罢了。
刚一落座,那青年已迫不急待自我介绍起来。“鄙人乃樊家庄少庄主樊通,今在此宴饮群豪,巧逢两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不知两位尊姓?”口说两位,目光却只盯着苏仙仙猛瞧,令南天意顿感不爽。
苏仙仙看了南天意一眼,忽然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不知樊庄主为何今夜在此宴饮,莫非有甚喜事?”
樊通闻言得意地一笑,手中折扇一刷,做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动作,缓缓地答道:“公子莫非不知百年一开的青云山天机秘殿即将开启?秘殿一开,但凡能通过秘殿守护之人的考核者,均可入内修习其中的秘法。鄙人虽然不才,却也有幸收到此次开启仪式组织者的邀请,添为有资格参与考核者中的一员。”
苏仙仙闻言抿嘴一笑,指着那些堂上众人问道:“那些英雄亦是参与考核之人么?”说话之时故意加重语气令周围之人听见,那些听到之人无不挺挺胸膛喜上于色,说话声变得更为洪亮,仿佛人人都已以英雄自居。
樊通闻言不由得略显尴尬,干咳一声掩饰道:“这个这个,自然都是的,能来此的都不是普通人哪。”说完赶紧转移话题,“如此百年难遇的天下盛会,莫非两位都没听说过?”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有资格参与考核者一说,无论是谁,只要想去,都去得,只不过,有帮有派或是居有定所的小有名气者都收到了请帖,而一般人没有请帖而已。
苏仙仙转首对南天意笑道:“天哥,要真是百年一遇的盛会,你我何不也去瞻览一番。”
南天意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要真如樊通所说是百年一遇的盛会,说不定小师侄们也会来凑凑热闹,到时能遇上也不一定,遂答应道,“仙弟要真想去,那就一同去吧。”
苏仙仙听了顿时大喜,一时笑颜如花。直把那樊通看得目瞪口呆,色予魂授,待到发现苏仙仙一直是对着南天意笑时,双目中不由闪过忌恨阴狠的神色。
樊通咳嗽一声,装作豪气的样子道:“既然两位也想去参与盛会,为兄自是竭尽所能也要帮你们搞到参与的资格。”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已经从鄙人自动生为为兄了,似乎竭力想拉近与苏仙仙的关系。
苏仙仙闻言转回目光,对着樊通浅浅一笑,“如此有劳樊兄了。”
在樊通的竭力交接之下,三人一同把酒言欢,似乎颇为融洽,只是南天意总觉得那樊通和善的笑脸下似有什么令自己极不舒服的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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