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主?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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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的主要有两个方面,其一,这乐曲中少有缠绵之意,反而极雄壮!这真的不象是爱情恋歌,反而象是宣誓一般!少数民族的爱情难道就是一种生死约定?根本不考虑双方的心境?或者她们这个民族也象大多数同时代的其他种族一样,还不知道爱情为何物?文化代沟啊!需要沟通!或许自己教教她什么才叫爱情的缠绵悱恻,让她们明白,爱情与战友之情有些区别,情人面前需要的是温柔、是一种感觉,微妙的感觉,象这曲子所表达的含义虽然是爱情的主旨,但意境天差地别,意境一差,感觉就会天地相隔!
其二,她的笛声极高亢,简直是直入云霄,向情人表达爱情需要用这种声嘶力竭式的表达方式吗?不懂!真不懂!
好半天,乐曲终于停下,姑娘面对张谦惊诧的双眼:“老公,这曲子好听吗?”
张谦连连点头:“你的声音真好听!”她说话的声音比曲子好听一万倍!
姑娘低头,含羞带怯:“真好听呀?以后我还吹给你听!”腰儿在轻轻扭动,随着她的腰肢扭动,她身后靠着的那棵小树也在摇动,也一样是含羞带怯!
独特的风景啊,虽然乐曲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失望,但这幅美景足以弥补,张谦眼睛盯着她,如果捕捉到她的眼睛,他可以用眼神捕获她的一颗芳心!
姑娘果然抬头,一接触到她的眼神连忙象小鹿般地躲开,张谦哈哈大笑,听到他的笑声,姑娘越发不安:“我下去了!”
转身而下!张谦也跟着下去,慢工出细活,西行路漫漫,与这个姑娘一路调过去,直到目的地,始终有希望,始终有刺激,比一开始就尘埃落定有意思得多,他不急,他承认自己喜欢女人,但未必是只对感兴趣,相对比而言,他更喜欢这一种欲语还休的滋味!
天气真好,风儿好轻,隐隐有春雷传来,预示着今年会是一个好年景!
春雷隐隐,越来越近,众人一齐抬头望天,怪了,明明是万里晴空啊!怎么回事?张谦突然脸上变色,这不象是春雷,而是马蹄声!
在这个地方,只有一群马奔驰而过,才会有大地震动的声音,马群?骑兵?说明了什么?“大家小心!”命令刚一下达,前面转弯处突然冲出来一大队人马,足有数百人之多,速度好快,转眼间到了跟前,张谦脸色剧变,这些骑兵青铜战甲、内着短袍,头戴铜盔,乃是标准的匈奴骑兵,而且是正规军!
坏了,历史终于重演了!尽管避开张谦出使西域时所走的那条路,但他们的命运没有改变!他们这一百人只是礼仪兵,战斗力极其有限,而对方则是正规的骑兵,速度快,个个凶悍异常,显出一种身经百战的独特气势,在他们这种气势之下,自己的一百人个个就象是坐绣楼的小姐!
没有机会!没有任何机会!敌人的马速度比他们快得多,一冲上来就包围,一包围立刻水泄不通!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而且看他们的行动,没有丝毫犹豫,也不问他们的来历就对他们表示强烈的敌意,是为什么?
他的心里猛地一跳,难道是……难道是她?霍然回头,姑娘不知何时离开他的身边,她的马儿站在外围,脸上居然有笑容,是一种得意的笑加上三分讥讽!
张谦沉声道:“是你!”声音充满愤怒,语调冰冷!

咯咯娇笑起,就象一只成功生下第一枚蛋的小母鸡!笑声一起,众人脸色都变了,他们就是再愚蠢也应该明白,这一切与她有关!
匈奴众骑兵也哈哈大笑,笑声一起,风云变色!突然首领翻身下马,腰一躬:“格兰居次!”
众骑兵马上一齐躬身:“格兰居次!”
张谦与赵阳相对而视,目光中都有愤怒与沮丧!“居次”是匈奴人对公主的称呼!她居然还是一名公主!他们居然将这位匈奴公主当做大月氏的女孩,乖乖地由她引路,终于中计!实在是够愚蠢的,不过这位公主也的确非比等闲!
张谦冷冷地说:“原来是格兰公主,失敬失敬!”她没有骗他,名字真的是“草原上的格兰花”。
声音一起,众人静音!格兰公主咯咯娇笑:“郎君大人,这几天承蒙关照,小女子感激不尽!”汉族味道尽浓,“郎君”二字依然叫得缠绵悱恻,不过无法再打动人!
张谦淡淡地说:“张某有眼无珠,不识公主真面目!惭愧之至,公主的演技实在是高明!生于这个朝代的确可惜!”他想说,如果你生于后世,实在是金像奖有力的争夺者!
格兰笑得真得意:“郎君本是聪明人,奈何有个小毛病,所以才识不破小女子的伪装,咯咯,这个毛病郎君当然明白是什么!”
“好色不是毛病!”张谦微笑:“不好色才是男人的毛病!如果你们匈奴男人都不好色,实在是匈奴女子的悲哀,建议公主找个汉族男人,有情调得多!”
“很好!本公主会认真考虑!”格兰笑道:“郎君!你这些东西本是送给我的,就让他们拿走好不好?”
张谦苦笑:“我可以拒绝吗?”
公主眼珠一转:“好象不行!另外,郎君,我们这一路行来,情真意切,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张谦淡淡地说:“这当然也不能拒绝!是吗?”
“郎君要是拒绝小女子的一番心意,小女子会很伤心的,郎君对小女子言听计从,想必不忍心看到小女子伤心!”说得真动听!
张谦点头:“当然!当然!我如果再拒绝,岂不是瞧不起你们匈奴人的强弓利箭?”
“很好!”格兰点头:“小女子早就知道郎君是一个聪明人!”
“公主也是一个聪明人!”张谦真心佩服:“能将张某人骗得团团转的,还只有你一人!不过张某人有几点不懂,望公主示下!”
“我知道你有地方不懂。”格兰淡淡地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谈。当然,在谈话之时,你的弓箭最好先交出来,小女子可不愿意郎君突然翻脸,要是那样,岂不是太让小女子伤心了?”
手一指,两名匈奴骑兵纵马而前,在马背上大弯腰,张谦只觉得背上微微一震,弓箭已在对方手中。
彻底没指望了!他本想在与公主靠近的时候,突然发难,制服公主,逼迫他们放行,但公主机灵之极,一句话就解除了他的武装!
“公主还是看错我了!”张谦平静地说:“与女人是本人平生之所喜也,屡遭挫折而百折不回,知错不改,乃是天性,又怎么可能做出大煞风景之事?”
“现在是不会!”公主微笑:“但你弓箭在手就不一定了。走吧,瞧本公主对你多好,你都成阶下囚了,我还对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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