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屠夫伊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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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滴血百合叶”留言支持,此书存稿已尽,加上读的人不多,本想数日一更,今天看留言后,第一时间补写一章,不为别的,仅为感谢。是依照大纲继续写的,虽速度快点,但情节并无变动。另外我刚才已经尽量把错字改正,让大家看着舒服点,只因为我以前看书的时候,发现有错字多的书,就扔在一边不动了。
顾望归叹道:“他日你若在国师面前得宠,念得我曾将你从金人手中救出的种种好处,别在国师面前进我恶言就是了。”西门绿琦道:“你怎会这般想!当时我却不知道你将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日日问你,你总说就要到了。岂知这一走就是数月。”顾望归道:“若不是国师嘱咐我客客气气将你请来,我又怎会容你总在沿途停留。以至耽搁这许多日子。你琵琶声凄凄切切的,又有什么好听了,不知国师又因何喜欢,昨夜箫姑娘奏这琵琶,那才真正称得上是神鬼之技。”西门绿琦道:“走到后来,我就发觉事情不对,本不想再跟你走,却是心中害怕,不敢得罪于你。”顾望归道:“所以你便总在沿路耽搁,妄图有人能将你带走!”西门绿琦道:“我正有此意,但是后来进了这沙漠便不这样想了,你一路对我客气得很,又对我照顾的很是周到,此时想来,那也是感激的很。”顾望归狞笑道:“是吗?我其实早已对你动心,无时无刻不想着非礼于你,有时还想干脆将你带走,寻个无人之处躲起来,再不回这楼兰。”说着话便朝西门绿琦缓缓逼近。
西门绿琦见顾望归突然便如换了个人,大是害怕,身子往后退得几步定神道:“可是你却始终没那样做。现在到这楼兰,你更是不会这样做。”顾望归神色顿时柔和下来,道:“嗯!我不会这样做。”话语间神色极是凄楚。
西门绿琦见他神色稍缓,怕再提此话题又激怒于他,忙转言问道:“我们本来早可以到这楼兰,你却为何节外生枝招惹昨日船上那些人?”顾望归道:“那些人没一个好惹的,我又怎敢无故去惹他们,自是国师之令。国师早将这一切安排好,只等那些人上钩,我不过是正好带你走过此地,国师这才令我与众人扮作商队诱他们进入大漠,可这些人实在太过厉害,大漠竟然没能将他们困住,现在只希望能将他们困入水中了。”
西门绿琦道:“那些人都不是坏人,他们本已将你擒住却又放了你,只不知你为何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顾望归怒道:“你没见识过国师手段,自是不知厉害。却在此处说出这等话来。我若不将他们杀死,国师却有千种手段对我。快些走吧!前面不远就是楼兰王宫了,我们这就去王宫见那摄政国师。”
岳璇来到楼兰城门,见这楼兰新都城墙也是用红柳黄泥夯筑而成。心里寻思:“这顾望归也不是一味的假话,这楼兰果然建的新都。”楼兰守城兵卒见一人持长剑怒气冲冲前来,便欲持矛上前拦住,但见岳璇双眼发红,身上杀气腾腾,便相互对视一眼,放岳璇进城去。
其时这楼兰刚刚复国不久,所辖大漠各支部族,俱为这楼兰摄政国师强制归属,因此人心很是不齐。此时守城兵卒见岳璇带着这般杀气进城,那脸上几乎就写出“阻挡者死”般的字样,自是不愿上前阻挡送命,心中甚至还巴不得此人能将这楼兰城搅个天翻地覆。
这楼兰新都极小,岳璇在都城中走得一圈,城中人丁稀少,除见到几座烽火台和一座朝拜寺院外,就是那楼兰王宫了,那居民住所却是稀疏地散在城中各处,并不聚集。岳璇心想:“你顾望归既然说你是王族护卫,我就先到这王宫去寻你。”想着便向王宫走去。
顾望归恭敬地站在王宫殿堂外,等着摄政国师召见。西门绿琦在一旁却很是不安,抓琵琶的双手来回不停上下活动。直到二人站得双脚均已发麻,却仍不见摄政国师在里面传唤二人。
摄政国师心情非常不好,楼兰国复国已近一年,附近草原沙漠各部落却依附者不多,虽用武力强行压制各部落俯首听命,可是经常压着此部落彼部落又反,实在是让人头疼。护卫军首领翰尔卧在旁战战兢兢地站着,近来国师心情极其恶劣,脾气也较以前暴躁许多,他实在是摸不透国师什么时候又要发脾气。此时须得小心应付。
过得一会儿,翰尔卧颤声道:“蒙古人势力极大,各部族早就做了铁木真帐下之狗,他们现有蒙古人撑腰,可都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属下实在是无法……。”摄政国师怒道:“他铁木真杀得人,我就杀不得吗?铁木真固然兵强将勇,可多半的名声却是靠屠杀搏来。你即可统领护卫军将‘月氏’部族残余剿灭,俘虏全部扔进锅里烹死。我倒要给他们看看,到底是我狠些还是那铁木真更狠些。”

翰尔卧道:“我王族护卫军现在不足千人,亦大都为‘乌孙’族人,与我教……不,与我楼兰新朝面和而心离,用之去剿‘月氏’残部恐他们不肯尽力,而‘月氏’族人又向来凶悍,恐怕不易成功。”摄政国师斜眼看着那翰尔卧道:“此间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自我教假借楼兰王族名义复国以来,这些部族就始终与我面合心离,我又岂有不知。是以我用种种酷刑对付这些不肯臣服之部族。让他们不敢做铁木真帐下之狗而统归我教。如此做,并非真想将这楼兰建成百年王朝,不过是用这楼兰王族名义将这大漠一统,在那蒙古人身后伏下一支奇兵。想那铁木真野心勃勃,早晚必与金人有一场恶战,到时我引这支奇兵在关键的时候杀出,袭击那蒙古人的后路,必报这灭教大仇。铁木真灭我蛇眼无数,毁我教百年基业,我身为继承教主之位的法老之首,又岂能轻易地将之放过。”
这楼兰新朝的摄政国师正是刺客教教主继承人、四**老之首的“大恕法老”伊桑。大恕法老伊桑统领的刺客教教众是刺客教现存的唯一精锐力量。也是刺客教现任教主山中老人霍桑斯得以中兴刺客教的唯一希望。按照刺客教派门规,但凡被现任教主山中老人指派为刺客教继任人的教众,那必须要离开刺客教总坛重新培植自己的力量,为以后继承教位做准备,这教主继承人都是十分忠于刺客教派的,被认定为教主继承人之前,必须先经过无数次的忠诚考验与能力测试,以保将来继任教主之后继续发扬教派光大。
伊桑出身低微,本是外高加索突厥奴隶之子,但此人能在刺客教几千教徒中异军突起成为教主继承人,自是有他过人之处,但凡山中老人交给他的任务无不完成。提为法老后,伊桑更是尽力为刺客教做事,先后替教中铲除了“拜火教”“大波斯教”等刺客教强敌,为刺客教一枝独秀于波斯北部立下汗马功劳。
伊桑虽名为大恕法老,可为人却与这名字截然相反,此人含仇必报,那是丝毫也不存宽恕之心,颇有山中老人霍桑斯的风范,素为霍桑斯所喜。在教中只数人可见的伊桑资料上是这样记载着山中老人对他的评价:武功虽高而不张扬,心计虽深而不外露。可堪大用,优点:极端残忍,曾亲手拋得孕妇腹中胎儿下酒为食而面不改色。可见之对敌定然冷静异常。缺点:附庸风雅,喜南宋琴、棋、书、画,日后恐在此吃亏。特长:毒术无双,善驱百虫,尤以蜈蚣为甚,因此教中又名“蜈蚣法王。”
大恕法老伊桑虽在教中高层之中名声极大,但是在普通教众之中和教派之外却默默无闻,鲜有人知。即便如此,许多高难的刺杀任务山中老人却都会交给他去做。伊桑只受命于山中老人一人,教中其余之人均无权知道他的动向。
此番伊桑借刺客教之恶名杀死了在楼兰古城居住的哈毕斯一家,却将其不懂事的幼子留下。又假冒古楼兰贵族后裔冒认哈毕斯家族唯一幸存的幼子为楼兰王族血脉,并将那顾望归留下活口作为见证。其意正是想以这王族血脉为由,号召大漠古楼兰残余部族来投。伊桑通过精心设计的表演,骗取了大多数楼兰旁支的信任,使多数楼兰残余部族归顺。但伊桑并不满意,其因是楼兰亡国数百年,楼兰族人丁不旺,组织不出大规模的军队来供他驱使,于是伊桑又将眼光放在大漠及周边草原的其他部族身上,但这些部族早已自在惯了,又怎么能任伊桑随意驱使。于是这一年来,伊桑用楼兰部族做刀,强行征伐,横行大漠,将其余不臣服之部族全部打败,令其俯首。但原古楼兰部族人众却在这数次征伐中几乎死伤殆尽。
此过程中,由于伊桑残忍好杀,往往让俘虏身受各种酷刑而死。因而获得屠夫之名,大漠各部均唤他“屠夫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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