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蚩尤黄河遭败绩黄帝筹谋拒敌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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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上古传奇(又名中华上古十二帝)
第一部三皇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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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蚩尤黄河遭败绩黄帝筹谋拒敌策
且说蚩尤率领的大军因为害怕中了炎帝的埋伏,所以走的较慢。当他们来到黄河岸边,才发现黄河是如此的宽阔,但蚩尤心想,自己所带的部队全是出生在江南水乡,人人精通水性,一道曲曲黄河,岂能拦住我的去路?于是他站在黄河岸边,看到炎帝兵士所乘的木筏距岸边不远,就令士卒放箭,但发现射出的箭竟被炎帝的士卒用手接住,把一个蚩尤给气的噢、噢大叫,他一面命令士卒停止放箭,一面又命令两千士卒泅水,让他们将木筏掀翻。在蚩尤看来,炎帝的士卒是不会泅水的,所以才制造了木筏渡河,而自己的士卒个个都会游泳,如果把炎帝军队所乘的木筏掀翻,就可将敌人全部淹死在水中。蚩尤的用心真可谓狠毒之极矣。炎帝让一百多只木筏连在一起,就是为了防备敌人的这一阴谋。
话说蚩尤这两千士卒听到命令,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他们扑嗵、扑嗵跳入水中,满想着要立上一个头功。刚开始还不觉怎么费劲,哪料想游了一会就感到力不从心了。特别是快要接近木筏时,这里水深浪急,因为河水中泥沙太多,游起来特别吃力,又由于泥沙的原因,使他们几乎浮不起身体。再加上那一个接一个的巨浪打来,使他们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一睁眼泥沙就钻入眼里。他们也不敢张嘴喘气,也更不敢发出呼叫,因为只要一张嘴泥沙就会灌入口中。他们甚至在水面换气的机会也没有,因为说不定一个浪头打来,从鼻孔中就会吸入这浑浊的河水把自己呛死。蚩尤这两千士卒,或是因为泥沙眯住了眼睛,或是因为怕泥沙进入眼睛而不敢睁眼,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瞎子。因为看不见方向,许多人被大浪卷走。那些好不容易接近到木筏的人,早已是筋疲力尽,如果想掀翻木筏,那简至是痴人说梦。虽然有些人拚命游到木筏处,也只是求生的本能。因为那些落水快死的人,即便是抓住一根稻草,他也会认为这根稻草能救自己的命,更何况眼前的是一只大木筏。到了这个时候,炎帝的兵士们可不敢仁慈了,对于这些虎狼之师,只能予以消灭。他们毫不费劲的用一只手夺过敌人的兵器,又毫不留情地用另一只手举起木棒,照着敌人的头顶就是一下,只听咣的一声,这个敌人就沉入水底了。蚩尤满想着自己的士卒能在水中发挥威力,哪料到有的被洪水冲走,有的刚接近木筏,就一个个毙命了。他虽然也赶紧鸣金收兵,但那些在水中的士卒,早就被浑浊的河水呛晕了,别说他们听不到让收兵的命令,就是听到了,又有谁能有力量游回来呢?就这样,蚩尤的两千士卒无一生还。
再说炎帝率领这五千壮士,不仅消灭了两千敌人,而且还缴获了大量的用金制作的长矛、剑戟、弓箭,他们兴高采烈的将木筏驶到黄河北岸。炎帝心里清楚,
这次胜利,只是偶然所得,这主要是因为蚩尤不了解黄河水性才遭此挫败。否则,失败的可是自己了。同时,炎帝也深信,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敌人迟早是要渡过黄河的,但眼下敌人受此重创,再加上黄河天险,他们不会很快渡过河来,于是就选择了一块高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让士卒们得到休整,并随时观察对岸的动静。
却说蚩尤痛失两千士卒,心中十分懊恼,这是他称霸江南以来,唯一的一次败仗,并且敌人毫发无伤,而自己却损失惨重。这一次败仗对蚩尤的教训太大了,也使他知道要想称霸中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为了渡过大河,他也只好向炎帝学习,命令士卒们砍树造筏。正在士卒们制作木筏时,突然,狂风大作,乌云滚滚;顷刻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蚩尤和他剩下的八千士卒,一个个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一般。正当所有的人抱头鼠蹿之时,只见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咯喳喳一声震天动地的响雷,把这数千士卒,震吓的魂飞天外。又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洪水来了,快逃命呀!”这蚩尤的数千士卒,哭爹喊娘的争相往远离河滩的地方没命狂奔。这蚩尤原是能呼风唤雨的,他立即将风伯雨师从空中唤下,命令他们立即息风停雨,但风伯雨师说:“禀告大王,如果是平时,小神或者可以营私舞弊,听从大王吩咐,但今日之雨乃上天之旨,小神是决不可违抗的,只好委屈大王了。”
这一下蚩尤算是没辙了,自己虽然学了些傍门左道的妖术,怎奈天意如此,没有办法施展,就只好与那些逃难的士卒一样,扯起两条腿向一处高地逃去。
这场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那些逃到地势较高地方的人总算保住了性命。雨过天晴,蚩尤清点人数,这八千士卒又有两千葬送于洪水,而侥幸保住性命的人,因大雨浇了三天三夜,大部分已经生病,在此情况下,蚩尤无奈地感叹道:“天不助我也,奈何!”受此重创,蚩尤决定,选择黄河岸边的一座高地安营扎寨,为士卒治疗疾病,休养生息,待将士身体康复之后,再行出兵北伐。
却说炎帝在黄河北岸时刻观察着南岸动静。只见蚩尤正命令士卒们砍树制作木筏,于是炎帝心想,敌人必定在次日要乘木筏渡河,看起来明天定会与蚩尤有一场恶战。正当炎帝在心中盘算明日如何御敌之时,突然发现西南天空飘过来一大片乌云,只见这片乌云来势凶猛,顷刻间已布满黄河南岸天空,又是闪电,又是雷鸣,开始时还看到敌人在暴雨下面抱头鼠蹿,到后来,暴雨如一面幕布把一切全都遮敝了,而大河北岸滴雨未下。炎帝和众将士纷纷立足河岸观看,人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这是上天在惩罚恶人呀!要不然,为什么仅一河之隔,我们这里却滴雨未下。”这或许真的是上天在惩罚恶人,但按现在科学的解释是大江、大河、大山、山口往往是影响天气变化的重要因素,要不然,预报天气时往往会以黄河、长江、江淮或某某山之南、之北为界呢?

这炎帝五千人马在黄河北岸休整了整整三天,第四天遥望大河南岸,发现敌人不知去向,炎帝预料敌人在这三天暴雨之中又必然受到重创,所以可能退到什么地方休整去了,想来在最近不会向北侵犯,于是就留下几名探马,打探敌人动静,便率领全体将士继续向北进发。
这里按下蚩尤和炎帝不提,且说有熊国黄帝访贤任能、修德振武已经整整三年。在这三年之中,黄河北岸、大漠以南的所有部落方国因仰慕黄帝仁慈,特别是想得到有熊国的丝绸,均纷纷与有熊国结盟。所谓结盟,即是听从盟主国的领导,每年要向盟主国进贡当地的土特产,一旦加盟国受到外敌侵犯,盟主国必须出兵给予保护。如今的有熊国势力范围,北边已到达今日的山西、河北、山东,西边已到达今日的陕西西部,南边已到达长江,东边的疆域没有扩大,亦即中原的中部以东直到大海,仍由宛丘国作为部落国盟主。炎帝因为埋头于医药学研究,他不问国事,下面的臣子又不告诉他天下的形势变化,所以在遭到蚩尤入侵后就命令宛丘国的百姓北渡黄河逃难,不料想自己和数万百姓,已进入了有熊国的势力范围。
且说这一天黄帝与大隗一起来到校场观看士卒演练。校场内旗幡招展,刀枪如林;五师军队分列五个方队,每一个方队最前面站着一位将军,他们是力牧、大鸿、常先、武定、秦騩。在每位将军的后面,是五十名旗手,每位旗手各挚一面曲柄大旗,上面绘有一头属于本师标记的猛兽,它们分别是熊、罴、貔貅、貙、虎。每一队旗手的后面,各有弓箭手二百名,另有八百名士卒手持大刀、长矛。看到这五千名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将士,黄帝和大隗十分高兴。他们刚刚步入校场,风后已带领五位将军走出校场迎接。君臣来到帐内,风后让黄帝居中坐下,五位将军站立帐前垂手听令,黄帝让风后继续指挥操练。正在此时,忽有探马来报,言蚩尤兵犯宛丘,数万百姓向北逃难,炎帝兵败,向北而去,并对所见情况作了详细汇报。第一拨探马刚走,又有探马来报,说炎帝与蚩尤在黄河一战,蚩尤不识黄河水性,后又遭遇暴雨,死伤惨重,现在芒山扎营休整。炎帝带兵五千,毫发未损,已北渡黄河,去向不明,也将所见情况作了详细汇报。
听到两拨探马来报,黄帝无心观看士卒操练,命五位将军继续进行演习,让大隗和风后一起回到宫中商讨对策。君臣三人刚刚坐定,忽报冀州部落国使者觐见,黄帝说道:“快请!”只见这位使者三步并作两步,跪于大殿丹墀之上,气急败坏地说:“禀告陛下:“五天前,宛丘国数万百姓北渡黄河涌入冀州中、南各部落国,听说是因为蚩尤入侵,由宛丘国上相赤巳带领百姓逃难至此,但他们所带食物已经用尽,他们也没有住处,于是这个赤巳就让他的百姓们大肆抢掠,他们所到之处,不仅抢掠牲畜食物,而且还把我们百姓从屋内赶出,使我百姓流离失所,露宿荒郊,各部落酋长命小的日夜兼程,禀告陛下,请陛下立即派兵,救冀州百姓于水火。”使者说完,叩头不止。
黄帝和大隗、风后听了十分震惊,黄帝对使者说:“请你回去后转告各部落国酋长,孤决不会坐视不管,孤必当立即亲率大军征讨无道,请他们放心。”说毕,命侍卫将使者带至馆驿,好生给予款待。
这一日之中三次情报震惊有熊国朝野。黄帝和大隗、风后立即对敌情进行了分析。分析后认为:蚩尤北犯中原是早已预料到的事,只是早晚之说;而炎帝败退河北,蚩尤兵败黄河却出乎预料。从情报中可以看出,炎帝与蚩尤虽然战了两次,双方实际上没有短兵相接。目前炎帝虽然保存着实力,也不过在人数上与蚩尤兵力相当。而蚩尤兵败黄河,完全是蚩尤轻敌,是因为不了解黄河的水性所致。实际上,蚩尤军队的优势根本未得到发挥,如果炎帝与蚩尤的军队相互厮杀,炎帝这从未受过训练的军队怎能是蚩尤的对手?如果从有熊国的军力分析,目前也不一定比蚩尤的军队强大,如果现在全力征讨蚩尤,或可取得胜利,但不会很快取胜,特别是无力量救冀州百姓于水火;如果全力北上征讨炎帝,当可平定冀州,但又恐蚩尤乘虚犯境。在此三方鼎立之时,最后决定,为了取信于诸侯,救冀州百姓于水火,由黄帝和风后带领五师出师冀州。并且决定,在对炎帝进行征讨时,尽量施以仁政,除对赤巳等少数奸恶之人进行惩处外,对炎帝要严加保护,对士卒尽量劝其归降,对宛丘国的百姓不许杀戳侵害,让他们从侵占的房屋中撤出,另外为他们建造临时住所,并为他们提供衣食生活用品。对于当地受到侵害的百姓,再给他们予以抚恤。通过实施仁政,以德服人,力争与炎帝君民携手,共同对付蚩尤。为了确保后方安全,决定从五师中各抽调二百兵士由大隗指挥,沿有熊国东部边境严密布防,封锁边境,禁止一切人等出入,并广插旗帜,虚张声势,以迷惑敌人,使敌人认为我早有防备,并随时观察敌人动向,一旦发生敌军大规模入侵,一是让本国百姓撤退到险要处固守,另方面立即向黄帝大军通报,赶回救援。为了保证前方作战将士的后勤供应,黄帝命大隗立即组织三千壮士,负责为前方部队筹集和运输粮草。各方面计议妥当,次日早朝,黄帝便将上述情况择要向所有大臣进行通报,号召国人同仇敌慨,坚决消灭任何敢于来犯之敌。
这正是:
蚩尤痴心霸中原,无道必然遭天谴。
黄帝筹谋拒敌策,兵发冀州黎民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下次发表:第二十六回黄帝出师救冀州炎帝被挟逃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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