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女谁家院--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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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已是星光满天,与昨夜一样的星光,但却是与昨夜完全不同的环境,身边没有意气相投的江湖豪杰,只有一个静寂的山庄,还有一个看不见结果的风波,那些人这时候快到了吧?是不是也象他们昨天晚上一样地星夜急驰?他们此行的目的当然是那块玉佩,他们得到玉佩真的只是为了不让那个巫教壮大实力?还有没有其它的念头?惊天剑武功早已第一,对武功的追求好象没什么意义,但他是否担心别人得到玉佩而夺是他头上的那个第一的光环?是否也有当皇帝试试的意思?
老爸说过,人是有的,可以成就一个人的事业,却也有可能毁灭一个人,关键是有度!这些人是真的为了江湖安危着想,想将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还是的一种无度表现?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注定会失败,因为这里并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来。
他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在面前人会变得愚蠢?玉佩有四块,得到一块根本毫无用处,要四块全得,该是何等艰难,谁也不知道这些小东西到底在哪里,这件事情要成功,几子可以说是毫无可能性,起码皇宫的那一块就不容易到手,皇帝想的是江山稳固,几块玉佩一合,他的江山立刻不稳,他为什么要保留这个危及他江山的祸根?要是他真的相信这个见鬼地传说,说不定旱已将那个祸根敲起了碎片,深埋地底!
根本没有了第四块.还有什么好合的?没有了第四块,对这其它的三块还有什么好争的,他已打定主意,别让我李龙见到这种东西,要是见到了,我见一块,捏碎一块,看你们还争个什么劲!
不知不觉中,他已是入了后院,这是一个宽大的院子。古老而幽静,几棵老树在星光下伸展出怪模怪样的身姿。向来人诉说着这院子的古老和苍凉。
李龙也不愿意惊拢这里的宁静,脚步渐轻.回头,进来的路已不知隐藏在哪棵树后,他就象置身子一个聊斋故事中的荒园里,虽然这里并不阴森。
突然,一声轻轻地叹息传来,是女子的叹息!李龙毛骨悚然,真地出鬼了。聊斋故事里的情节在他脑海中出现,这次是狐狸精还是女鬼?聊斋里地鬼啊、狐啊都挺可爱,有的比现实中的女子还可爱,这次就算出现什么怪物,千万得可爱点!李龙对鬼神是半点不信,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女子的一声叹息还是让他有些出汗,特别是这叹息还充满了一种无尽的幽怨。
是谁?难道巫教的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李龙在黑夜中微微一闪,消失在夜地深处。已到了另一棵大树下,悄悄打量这边,他已听出那声叹息是从他刚才站立的那棵树的背后传出来的。
星光下,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站在大树下,一动也不动,脸蛋向着天上的星星,眼睛里有一种迷离的光,又是一声轻轻地叹息!这是谁?长得真漂亮,鸭蛋脸,眉如远山,目如秋水,樱桃小嘴微张,脸上既有迷茫,又有一丝淡淡的红晕,真象月宫里的仙女,浑不似尘世中人!
女子轻轻地说:“我要是了,爹爹说明天就要是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你为什么要在我是之前和我见面?”
李龙已明白,这个女子是柳家地家眷,她明天就要离开,但她舍不下她心中的爱人!不过,她好象说错了,应该是“是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见面!”,她的爱人没末看她,让她心中难过!
那个女子又轻轻地说:“你知道吗?18年来,我心里很平静,可今天你一出现,我心里全乱了,你的诗真好‘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从明天起,我就是那只孤骛,到哪里去找落霞齐飞?”
李龙人惊,这句诗他今天刚刚念过,她是谁,就是小姐吗?是柳月?她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女子还在轻轻祷告:“嫦娥仙子,如果你听到我的话,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公子!公子!我该怎么办?”
两句“公子”叫得荡气回肠!
李龙一阵激动:“柳月小姐!是你吗?”
女子大惊:“是谁?你是谁?”
声音虽然惶急,但却压得很低。
李龙从树后缓步而出,是到她面前:“你是柳月?”
女子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通红,低头不敢看他:“公子,是你!。..你怎么来了?”
李龙已肯定她就是柳月,因为她认识他,柔声说:“我随便转转,不想惊动了小姐,实在是对不起!”
柳月低头说:“你来多久了?”
李龙微笑:“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柳月又羞又急,那她刚才的一番话岂不全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地躲在这里,探听她的秘密?这话说得这样露骨,羞死人了!他会怎么看,会看不起她吗?芳心怦怦乱跳,再也无法平静。
李龙看着她,温柔地说:“李龙感谢小姐一番厚意!”
柳月再次面红过耳,低声说:“你都听到了。.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她的声音几子不可闻。
李龙耳力超群,听得清楚明白,他点头:“我知道。小姐端庄温柔,今天见到小姐,实是人生之福!”
柳月目光中闪烁着惊喜的神色:“你怎么...怎么还没是?”
李龙微笑:“山庄将有事发生,我想凑凑热闹!”
柳月喜道:“你想帮我。..帮爹爹为山庄解难?”
李龙微笑:“李某能力不足,解难未必能够,但做一个狗头军师倒也马马虎虎!”
柳月笑了:“公子过谦了,军师就军师,说得那么难听!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李龙抓抓头:“难说!明天再看吧!明天你要到哪里去?”
柳月黯然:罗爹非要我去定州,我不想去!我想留下来和。..爹爹一起想办法!“李龙思索了一下,有他在这里。有那个计策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万一谈崩了,应该也还大有回旋地余地。
起码不至于马上动手,就算马上动手,保护一个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她们是武术世家,她也应该有点功失吧?他看着柳月说:“柳小姐家学渊源,不知武功如何?”
柳月低头说:“我不太喜欢武功,练功又懒。功失好差,和婉儿差不多!”咬咬嘴唇说:“山庄有难,我也帮不了忙,我好后悔,要是。..要是当初多学点,可以帮帮爹爹!”
她的神态真是太可爱了。李龙收慑心神说:“放心吧,我有一个预感,这次不需要你出手!”
柳月又惊又喜:“真的吗?要是不出手就太好了。山庄这么美,要是和他们打起来,肯定把这里闹得一囤糟,我可不喜欢!”
李龙暗暗好笑,要是打起来,山庄还能留下几条人命就得烧高香了,还管得了这里是不是一团糟,这个姑娘如此天真,如此单纯,让人产生一种保护的,也许只有在这样的世界、这样美丽的地方才能有这样纯净的女孩子吧?
李龙微微一拱手:“夜已深,小姐回房去吧,小心着凉,我也该是了!”
柳月轻轻“嗯”了一声,并不移步,李龙已离开,老远回头,柳月站在星光下,正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已没有了幽怨之色,更添了几许迷离.星星仿佛离地很近,晚风轻轻吹起,柳月的白衣悄悄飘飞,李龙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眼睛里也全是柔情。
李龙躺在床上,久久难以成眠,闭上眼睛总出现一个美丽地白衣身影,面孔渐渐模糊,但一双迷人的眼睛却越来越清晰,那一声长叹和那几句对着天上星星地轻语也一遍遍地在耳边响起,“明天我就是一只孤鹜,到哪里去找落霞齐飞”?这是她的话,她也渴望能与他比翼**吗?女孩子原来是这样可爱,原来地那个世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要是能与她比翼**,在这个世界演绎一段跨世界之恋,只怕也是一段佳话,但他迟早还是得回去的,她绝对受不了那个时空通道的碰撞,这又怎么办?难道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之后,再让她忍受寂寞?万万不能!得想个办法解决那个通道的问题,否则,在这个世界碰到一些好姑娘而不能去爱,简直太无趣了。
到这个世界之后,还从来没有去吸收太阳能,没见过大海,更不知道这里是否有大海的生命能量,如果能够在这里吸收太阳能,就意味着两个世界存在相通之处,或许就可以找出那个通道的秘密!
如果这里地能量与他的能量不相容,那就意味着他的能量用一分就少一分,好象是一只没有带充电器的手机,还真不能多用,那可太没意思了。有了这个担忧,他再也睡不着,现在是夜晚,没有太阳,但有星星,星星也是反射恒星的光线吧,就试试这些星星的能量吧。
打开全身地能量通道,空空如也,李龙大惊失色!还真的不幸言中,这怎么办?这次惨了,能量是他闯荡异世界的基础,没有这个能量作为基础,他连这里最普通地老百姓都不如,难道真的得做点小本生意度日?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回去充充电再回来?如果能量用尽,穿过那个通道只怕立刻成为一堆肉泥,还充个屁的电?
能量用一分少一分,马上要来的是这个世界身手最高的人派来的高手,与他们叫板必然要浪费大半的能量,这种能量在这里无法补充,这个抱不平还能不能打?如果这时候自己缩手不干,柳家必然大难临头,如果自己逞英雄出手,自己只怕也是大难临头,为自己着想,还是为柳家考虑?
老爸曾经说过,知道没有危险而去做算不得英雄,明知有危险而去做才是英雄,自己一幅侠义的形象难道就因为知道自己没什么危险?现在发觉自己有危险了,第一时间打退堂鼓算什么?柳月会怎么看我?她会不会失望?身至她会不会在接下来的风波中丢掉性今?
想起柳月,李龙朝自己狠狠地打了一拳,对自己说:“李龙啊李龙,你怎么能如此不象个男子汉?能量完了算什么?没有了能量,在这里一样死不了,就算死又有什么?用实际行动向她说明我李龙决不是一个懦失!”
他终于睡着了,带着满腔的毫情与悲壮!
天明,太阳升起,李龙在睡梦中感觉越来越热,到后来居然全身是汗,怎么这么热?他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他笑了,他明白了,这里的能量还是可以吸收的,星星的能量好象另有奥秘,但太阳的能量舆那个世界毫无二致,一样地快速进入体内,一样地转化成清凉能量,好象还更纯净一些,这下好了,担心大半夜的问题,太阳一出来什么都解决。
该死的星星,让他白受了半夜的折磨!
不对,他半夜来也并没有白受折磨,他的心灵得到了某一种程度的净化!在感觉危险的时候,他站在另一个层面上考虑了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他平时所忽略的问题,那就是一旦没有能量了,他会怎么做的问题,这个问题他老爸李凡都没有想过,因为,能量一旦吸收到体内就是他自己的,就算全部消散,只要能量通道还在,大自然的能量是无处不在的,他的能量也就无穷无尽!所以,他们都不曾想过能量消失之后,作为一个普通人如何是下去的问题,到了这个世界,因为能量与世界都是未知的,所以才能让李龙引发思考,从而净化他的心灵!
也许这真的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只要他心灵得以净化,他舆这个世界才可以真正接轨,能量通道才能再一次融合。
看着窗外的太阳,李龙陷入深深的思索,真的是天意?如果他选择自私地躲避,太阳还会不会给他新的能量?这个世界与他那个世界是不同的,那个世界没有神仙,没有上帝,这个世界有没有?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下面的云云众生?
第十二章 花落谁家岸 已近正午,柳长青依然在院子中转悠,山庄虽然宁静依然,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慢慢*近,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好象也和平时不太一样,耀眼中带有深黄色,云影也从远方飘来,绕着山庄直打转.山雨欲来风满搂!连云影也来凑热闹!
李龙站在一棵树下,脸上只有平静,他的声音也很平静:“庄主心未静!”
柳长青微微叹息:“我如何能静?”
虽然大多数女眷和孩子都已离开,但这百年基业却没办法带是,儿子没有是,老伴宁凤也不是,身至女儿也生死不是!
老伴与自己同生共生、舆庄园共存亡达没什么说的,儿子是这山庄未来的主人,不愿意离开也情有可原,但小丫头跟着凑什么热闹?她武功最多三流,留下来只能是累赘。虽然眼前这位李公子的计谋高明,但他毕竟并不知根知底,他的目的尚不明,他的计谋能不能顺利实现也不明,就算计策成功,那些人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也不明,未来还有太多的变数,他没有任何把握。
江湖上行事向来没有固定的规矩,灭庄灭派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与巫教扯上关系,往往就是满门鸡犬不留,今天如果不能顺利地将这伙人的视线转移,落霞山庄很有可能鸡犬不留!
百年基业至此而绝,虽然可惜,但也没什么.江湖风云变幻,哪个地方可保万代无忧?但柳家骨血从此而绝他却绝不甘心,怎么着也得为柳家保留一点血脉,不然,他有何颜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儿子和女儿的美好青春?
李龙指着头顶随风飞舞地树枝说:“你看,不管风再大,这树枝摇晃得再厉害,风过后,树依然是树!”
柳长青盯着摇摆不定的树枝说:“但如果树枝被风刮断,身至这棵树被狂风连根拔起。那树还是树吗?”
李龙叹息:“世上难有百年人,也难有千年树。这棵树倒下了,倒入泥土中。依然会萌芽,焕发新的生机,若干年后,又是一棵新的大树,只是一今生命的轮回过程!”
柳长青苦笑:“公子超脱生死,可敬可佩,柳某狗泥于世事。难以做到全不挂怀!”
李龙微笑:“我也不是要你做到全不挂怀,只是想提醒你,大树倒下腐烂都可以重新焕发生机,山庄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你心中又何必丧失希望?你失去希望,山庄又何来希望?”
柳长青眼睛亮了:“对!我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我先失去了希望。我的家人、我的弟子更加会失去希望,如果大家都失去希望,我们的计策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李龙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如果大家都摆出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来,个个底气不足,谁又能相信你们手中有炎皇玉佩,敌人又如何能够上当?”
柳长青赞叹:“公子思路精密,谋人之谋,更兼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胆识,柳长青真正佩服之至!我这就传令全庄,谁也不许露出马脚!”
李龙摇头:“只有庄主能够完全放松,庄中之人的心自然会静!”
柳长青长吸一口气,微微闭眼,瞬间睁开,眼睛里一片平和,与李龙相视而笑,清风吹过,两人衣袂飘飞,与这个秀美地山庄已完全融合!
李龙微笑:“清风过耳,全不萦怀!”
柳长青微笑:“云淡天高,何曾有风?”
两人大笑,山庄众人皆喜,看来已是阴云散尽,人人也是喜笑颜开!
已是午后,庄外弟子进门:“报告庄主,庄外有人求见!”
柳长青与李龙对视一眼,微笑:“何人?”
弟子说:“有二十余人,他们说是君山派、阳山派、苍山派,还有北河门的人,但领头地却是一今年轻人,不知道是谁!”
柳长青微微叹息:“都末了!也好,该来的总得来,我去迎接一下!……
李公子,你作一下准备,欢迎贵客!“李龙微笑:“庄主放心,已经准备就绪!恭迎贵客的到来!待会,我就不陪庄主了,在后面看看风景!”
李龙回到房间,换上黑衣、戴上黑巾,只露出眼睛,他旱已找到了藏身的好地方,说是好地方,单指藏身而言,那个地方实在不太干净!围墙外的水沟!达水沟虽然不太臭,但却职!满满一沟污水,如果一个人藏在水里,绝对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武林人士都有一种骄傲的毛病,没有谁会去注意这些戚地方,虽然李龙可以在水中长期潜伏而不用呼吸,但藏在水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看不到外面地情况,也听不到声音,这是困扰他长达一个小时的问题,这个问题已解决,他将身子全部埋入水沟的泥中,围墙的底部挖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恰巧就在一个花坛边,一小丛箭竹斜斜伸出,将这个小洞隐藏,里面不可能看到外面,但外面却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和大厅里的大半。
在异界地第一次出手居然需要在烂泥中潜伏,这让李龙很不爽!自己一身黑衣,躺在烂泥中一动不动,象一条死狗。怎么看都象那个世界的太阳国忍者!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连旧一点地衣服都不穿,不会想到有一个大高手会躲藏在烂泥中吧?
十几个人是进院子,在大厅就坐,开始了这个世界客气得让人受不了的礼节,李龙耐心地等待,这个世界的礼节有鞠躬、下跪、作揖,还有拱手,武林人士用得最多的就是拱手,现在李龙也学了化八成,双手一拱。表示敬意,与那个世界的点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突然。身后风声响起,几个从外面飞驰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五丈一人,守住这块地方,有谁从里面出来,格杀勿论!”
“是!”风声响起,树影晃动,这几个人已全部上树!
格杀勿论!好狠身!李龙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旱一步潜伏在这里。如果稍迟,必然要惊动这些肩负“格杀”使命的人!
这些人按说是正派人士,怎么动不动格杀勿论?到人家庄园来讨东西的,还这么蛮横?这个庄园足有上万平方米,五丈一人,他们来了多少人?这么多人兴师动众。他们是对这块玉佩志在必得!待会的行动中会不会出现几百个武林高手群殴地局面?自己与这么多人正面相对,有几成胜算?老爸啊老爸!为什么我们父子俩命运如此相似,总是一出手就与这么多人相对?在那个世界都是普通人。可在这里,全是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我比你还倒霉得多!
虽然警惕性大增,但李龙也豪情大增,好啊,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个世界高手地实力吧,敌人能力太差还没什么意思呢,高手对决才有味!
静下心,听大厅里的谈话。
一个五十多岁地老者侃侃而谈:“对付巫教是天下武林正派人士的共同目标!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炎皇玉佩,而是为了天下武林安危,请庄主体恤天下苍生!”
柳长青恭恭敬敬地说:“司空掌门一贯以武林安危为己任,柳某焉能不知?但炎皇玉佩柳某从来未见,又如何交出?柳某身手低微,十余年来在山庄寸步未离,又如何能得到这件武林至宝?各位如何一口咬定,炎皇玉佩就在敝庄,莫不是受了一些无妄之徒的蛊惑?”
另一个四十多岁精瘦汉子淡淡地说:“凭柳庄主的身手要取得炎皇玉佩当然是不太可能,但当年的柳千叶在江湖上可是横行一时,也许是个什么狗屎运,得到达件至宝也未可知!”
他的言语说得平淡,但轻视之意却也溢于言表,而且出口柳千叶,还狗屎运!对主人的祖先毫不尊重,说得极是无礼.柳长青大怒:“马掌门说出如此言语,足见君山派祖宗地修养之高!今日各位远来是客,柳某人不便多言,请回!”
马掌门阴森森一笑:“柳长青,你是不想交出炎皇玉佩了?”
柳长青盯着他:“别说敝庄根本没有炎皇玉佩,即便有,凭马敬中掌门这席话,柳长青也是事死不从!”
司空剑连忙打圆场:“柳庄主请息怒!马掌门也是无心之言,炎皇玉佩事关天下安危,巫教对之虎视眈眈,柳庄主虽然武功绝顶,但长期与巫教对峙,也恐有失,所以,我们几个想先将这件宝物保管一段时间,待巫教事了之后,再物归原主,柳庄主看是否安当?”
柳长青长叹:“司空掌门一番话入情入理,柳某本该依从,奈何炎皇玉佩并不在敝庄,各位徒劳往返,柳某汗颜之至!”
李龙心中暗笑,这个柳长青戏演得不错,如果一开始就交出,估计这些人也不会相信,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演技高人一等!
马敬中冷笑:“你与巫教勾结,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柳长青大怒:“姓马的,我柳家舆你无冤无仇,如此含血喷人,是何居心?幸好孙大失在此,必可以还柳某一个清白!”
孙大侠?惊天剑也来了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缓缓地说:“奉家父惊天令!柳长青如若不交出炎皇玉佩,诛杀之!
同谋一并诛杀!“右手抬起,手中是一块菱形的铜牌。
柳长青面色如土:“孙大侠如何下次断言!”
管家突然冲进大厅.扑地跪倒:“老爷!你还是交了吧!全庄上下,数百人口,性命悬于老爷之手!阿全求老爷开恩!”
来地一群人面有喜色,马敬中阴笑:“柳长青,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柳长青长叹:“张全,我平素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
张全大惊:“老爷,你要赶我是了?我姓柳!不姓张! 20年前就姓柳了!”
柳长青挥手:“柳家没有你这种人,你可以是了!”
抬头扫向四方:“炎皇玉佩,祖宗遗物!柳某誓与玉佩共存亡。各位想要柳某性命的就请上!”
孙大侠久久地盯着他:“柳长青,要取你性命只是举手之劳。但我们地目的不是杀你,所以让你多活一刻!带上来!”
几个人从后面转出。是两个女人,她们颈上都架着一把雪亮的钢刀,花容已失色!
柳长青也变色:“事凤,月儿!。..你们正道之士!怎么能做出这样欺凌妇孺之举,你们。..”
李龙也变色,柳月脸上已有惊恐,但她依然咬牙不出声。
马敬中阴笑:“柳长青不惧生死。不知道他地妻儿老小是不是也一样生死不惧!”
柳月愤怒地说:“柳家儿女都不惧生死!”
马掌门冷笑:“我试试!”啥的一声,长剑出,直指柳月的咽喉!
柳长青大叫:“住手!”
马掌门回头:“庄主有何见教?”
柳长青长叹:“好吧,放了她们,我给你们玉佩!我给!”声音凄凉,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马掌门微笑:“旱这样多好。何必要伤和气?”
一个擅香木盒已拿出,盒子古色古香,一看就是一件珍品。这也的确是珍品,这是原始包装,三年前那个人盗是玉佩之时,并没有连盒子一起拿是,盒子已打开,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其中,颜色、花纹、形状舆那人叙述的一模一样,五个人脸上全部露出了笑容!这五个人中有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分别是一个五十多岁老者和一个四十左右地女人,那个老者腰间有一柄剑,剑的式样和欧阳清风差不多,估计是苍山派地掌门人。
司空剑为人精细,大厅里光线不太好,慢慢就着阳光是进了院子。
机会已到,李龙已动!
身子一弹,水声起,污水飞扬中,一条黑影掠过院墙,空中一个转折,直扑司空剑!
司空剑反应快极,虽然是猝不及防之下,依然右掌一起,直击空中的人影,剑光刺眼,四、五柄剑已出,全都指向李龙。
李龙手腕一侧,已避开司空剑地右掌,一勾一带,司空剑手中的盒子离手,身子一转,好象平地消失,在墙角出现,四五柄剑刺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但却全部刺入空气中!
他这突然出现,没有人想得到,而他的身法之快,轻功之妙,更是没有想得到,光天化日之下,一条满是泥泞的身影在空中一转,泥水还没有落地,司空剑手中的盒子已易手,敌人已站在墙角,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就象是一个幽灵!这是什么人,怎么能有如此功失,轻易夺是一派掌门手中的东西,轻松避开四个一流高手地全力一击!
柳长青心头怦怦乱跳!他果然来了,他果然做到了,如此轻功,真的是闻所未闻!但他为什么不赶快逃跑,是不是刚才运功太急,一口气没改过来?
没有时间发问。五条人影直扑墙角,急风起处,高大的黑衣人已不见踪影,地上有一个木盒,还有一大滩泥水!打开木盒,里面空空如也!五人面面相觑,尽皆失色!
孙大侠沉声说:“追!”
风声起,院子中瞬间人影全无!
李龙一路急驰,就象一条淡淡的黑影掠过树林,这不是他最快地身法。他已胜券在握!炎皇玉佩在他手中,只要微微用力。柳家灾难就会尽解,目的已达到。但他还没有尽兴!刚才那几个人身手不差,他想再试试!
前方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右手一抬:“留下吧!”
树顶唰地一响,急风起,一柄长剑从树顶穿破空气,直刺他地前胸!剑尖一点寒光在阳光下闪烁不定!
这一下突兀无比,李龙身子急停。突然原地站立,就好象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右手一立,正好迎上了对方的手掌,烟尘起,李龙纹风不动。那人连退八步,翻倒在地,李龙手一抬。已抓住凌空而至的剑身,能量发出,长剑寸断!剑地主人退出五米,脸色大变,有如见鬼!
后面五人已追上,风声不绝,转眼间已将李龙园在中心。
个个脸色凝重!
地上的人已爬起,脸如死灰,虽然李龙并没有用破坏性的能量,但这一掌之威依然将他的信心全部击碎!
司空剑盯着面前的人影,沉声说:“阁下何人?”
李龙淡淡一笑:“江湖飘流,何必留名留姓?炎皇玉佩,祸乱江湖,纷争四起,杀戮连连,诸位何苦求之?”
苍山掌门缓缓地说:“江湖之事,向无定论,炎皇玉佩为福也好,为祸也罢,在于运用,不在玉佩本身,靖大侠将其交出,惊天剑自有处置之法!”
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是极有分寸,李龙盯着他:“这位掌门说话入情入理,但说实话,我信不过惊天剑!”
唰地一声,一柄长剑直刺李龙后背,剑出风至,剑比声快,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却是那个孙大侠,江湖中人对其父敬若神明,谁敢说他半句不敬言语?今天这人夺玉佩在先,辱其父在后,他如何能忍?
李龙微微侧身,长剑刺空,回头一掌,剑尖动,竟然直刺他地手掌心,李龙微微一惊,赞叹:“好剑法!”
能量指射出,长剑寸断,孙大侠手中的剑只剩下一只光秃秃地剑柄!
众人大惊,“惊天剑”剑出天惊;孙大侠剑出鬼神惊!手中一柄青光剑,十八路惊天剑法,自出江湖,未曾一败,最少已得其父五成功力,谁知今日在人家背后出手,不能一招制敌,已是大出众人意料,正面相对,两人兵器不碰,他手中的长剑居然寸断,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孙大侠面色忽红忽白,手拿一个剑柄发呆,不知是应该继续攻击还是后退!
“弹指神通!”司空剑大叫:“阁下是神龙传人?”
神龙传人?什么东西?游龙传人倒有点象!李龙不懂。
苍山掌门神情激动:“神龙传人又显江湖?”
马敬中慢慢*近:“闹下武功高明,佩服佩服!”突然双手一抬,扣住李龙的两只手腕,身边风起,六七种兵器一齐向他身上招呼,李龙一惊,才想到这个人乃是偷袭,为其它人制造机会,而这些人所说的神龙传人什么的只怕也是一个转移视线的借口。虽惊不乱,李龙双手用力,能量发出,马敬中虎口震裂,踉呛后退,身子一转,已在五丈开外,到了湖边,六人的突然袭击依然留不住他,李龙微微拱手:“告辞!”
飞身而起,直入落霞湖中,波澜不起,瞬间不见!他不齿马敬中地为人,所以只有马敬中受伤,那个苍山掌门在最后一击中没有出手,好象还在微微发呆。
岸上的人全在发呆,以马敬中为最,他刚才明明已经扣住了敌人的双手脉门,按说敌人武功再高也挣脱不了,因为真气的流动必须从脉门而过,他扣住了这个地方,等于已经纠住了敌人的双手,但这个人居然轻松挣脱,还不是滑脱,直接用一种强大至极的力量震开他地双手,震伤他的虎门,他的力量从何而来?难道不是真气?不是内功?但外门高手哪能有如此功失?相对于内功高手来说,外功只是入门功失!
第十三章 人如水 夜如烟 一个老者叹息:“这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神通!”
苍山掌门说:“轻功之高,举世无敌,弹指神通,无影无形,莫非真的是神龙又现江湖?”
司空剑叹息:“何止是轻功舆指法?此人内功也是莫测高深,刚才马掌门明明已抓住他的脉门,但他说开就开,功力何等惊人!”
马敬中老脸通红:“老朽无能,抓不住他!”
中年妇女说:“我们都抓不住他,此人行事出人意表,身手又如此高明,不知此人是正是邪,也不只来日江湖是福是祸!”
孙大侠铁青着脸:“不管他功失有多高,他都死定了,今日他敢公然与惊天令作对,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江湖虽大,将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就数他的仇恨最深!
苍山掌门微微叹息不语,天外神龙百年前凭一手弹指神通行侠天下十余年,扫离山,定北海,无人能敌,江湖宵小闻风丧胆,被誉为武林第一人,时至今日一直是江湖的一个神话,如果真的是他的传人又现江湖,正义将重生,奸邪将胆寒,必是武林之福!他抢夺炎皇玉佩又为何,真的是为了终结江湖纷争?
马蹄声声烟尘起,五日风光三百里,一朝默默计已穷,凄惶更有几人同?
李龙早已吃饱喝足。意态悠闲地在桌子边喝着白开水,黑衣黑巾已完成历之使命,他丢入湖中,不知飘荡在湖水的哪一个角落,内衣还在,顺便在湖水中洗了个澡,连带内衣、头发也洗干净,这是他到这个世界洗澡洗得最彻底的一次,虽然没有洗发精、香皂,但湖水实在干净。简直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嗽口。
他穿着一身白衣,又刚洗过澡。更显得》神如玉,二次加工地炎皇玉佩还在他身上。他有点舍不得毁掉,这是柳月亲手制作的,想不到这个姑娘还有这门手艺,制作得如此精美,不折不扣是一件工艺品,对他而言,炎皇玉佩狗屁都不是。如果这时候拿一块真的玉佩来和他交换,估计他还不会同意,一块是炎皇做的,一块是柳月做的,炎皇那个老死尸怎么能和这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相提并论?
得去看看落霞山庄的情况了,也不知他是后。这些人会不会为难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对山庄已经下手了,他不会放过这群人。今天一战,他的信心大增,这些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如果他们真地已经动手,这时候回去不也迟了?千万别出事!他忽然有一种恐惧,担心山庄里到处都是死尸,更担心那个美丽的身子躺在院子里,所以,他脚步越是越快,如果不是担心有人暗中窥视,他简直要施展轻功,直接飞过院墙。
还好!山庄安静依然,一进门,他微笑,他已经看到了柳长青,他身边还有三个人,是宁凤、柳月和另一个20多岁地年轻人。
柳长青见到他深深一揖:“感谢公子救我全庄性命!”
那今年轻人抢上一步,跪下,李龙手一伸,拦住说:“你们都没事!太好了!我真担心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会对你们出手!”眼睛看着柳月,柳月满脸红晕,眼睛里一片迷离,轻声说:“多谢公子!”
柳长青感叹:“贵友轻功之高,天下无出其右,实不知世间居然有这种奇人!”
李龙微笑:“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之多,谁也无法尽知!这位是令郎?”
柳长青介绍说:“小儿柳逢春!”
李龙大笑:“柳叶逢春,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好名字!”
柳逢春微笑:“谢公子吉言!今天山庄之事,全仗公子巧计安排,如此大恩,柳家上下齐感大德!只是刚才贵友出门,这么多人追赶,他不会有事吧?”
柳长青也说:“是啊!他没事吧?”
李龙微微一笑:“他要是,谁能留得住?刚才我还见过他,他说想到南方是一是,就不来向你辞行了!”
柳长青长叹:“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奇人却无缘见面!他日李公子如若遇到他,务必请他来山庄,柳家扫榻相迎!”
清风起,近黄昏,李龙和柳月站在亭边已好久,小丫头婉儿站在十丈外,小嘴儿翘得老高,早已不耐烦了,这湖水有什么好看的,看了这半天,还在看?
夕阳西下,最后地一抹嫣红终于在水波中慢慢消散,湖水变成了一块淡蓝色的幕布,在风中轻轻荡漾,柳月的心儿也在荡漾,荡漾了这么久还难以信息,她脸上的红晕也没有消散,任风儿吹也吹不散,也许她心中柔情百结早已将她的红晕在脸上定格,身边的人她才认识两天,但她好象好熟悉他,好象曾经在那些羞人的梦中无数次地见过他,但他好象比梦中地那个人还让她沉迷,他的文才、他温柔的眼神、他俊逸的面孔,他飘逸的步伐还有他的智谋都让她沉迷。
他就在她身边,随时还用他那温柔得让她心颉地眼波看着她,他在想什么?和她在这里默默地看湖水,他会喜欢吗?她不敢问他,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感觉特别喜悦,是一种心跳如速中带有一种朦骗邑的羞涩的欣喜。这是什么?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更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爱情”地定义!
在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相互之间认为差不多就可以结婚,结婚之后持家生子,这还算是幸福的生活,更多的女人是嫁给一个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人,结婚后才知道自己丈失的丑恶本性,但也只得自己默默的承受。
基于对男女之情的不满足,人们才会制造出一些美丽的传说,一个漂亮小姐与一个读书人在偶然的机会下相见,立刻彼此爱慕。在后花园相会,演绎一段有始无终的爱情悲剧。运气好地话,这个读书人是点狗屎运.金榜题名,发达后再来迎娶小姐,这是理想版中的喜剧;运气不好地男女主角双双命赴黄泉,在地下做一对鬼失妻,这是理想版中的悲剧!而现实版则是男女主角都在日常生活中慢慢消磨了对感情地追求,平平淡淡地了此残生,到老来用一句叹息为男女感情作一个注脚:姻缘天注定。人力不可强求!
这个世界,爱情还没有上升到一个可以公开赞美的高度,所以柳月18岁了,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奇怪的东西!所以她才会奇怪,为什么会想他,为什么会喜欢看到他。看到他时,为什么什么都忘了?还没等她弄明白,婉儿的声音传来:“小姐!该回去了。天都黑了!”
柳月如从梦中醒来,天真的要黑了,再不回去爹爹该急了!李龙微笑:“回去吧!”
柳月嗯了一声,轻轻地说:“今晚会有星星,在那个园子里看星星。..肯定很漂亮!”
这是约会吗?李龙暗暗好笑,这个世界的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点头:“我陪你!好吗?”
柳月羞红了脸,跑了。
吃过晚饭,李龙旱旱地回房,爱情,对他而言,也是第一次,他一样也会紧张!
夜已静,庄园经过白天的变故,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竭;也许他们几天来都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状态,一旦危险尽去,马上全身瘫软,庄主失妻已睡下,山庄变得安静。李龙却热血沸腾,比面对无数地高手还激动,在那个幽静的庄园里,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等待他。
身子一转,他消失在暗夜中,再出现时已在昨天他站立的地方,那个美丽的身影果然在,脸上却已没有幽怨,只有羞涩和慌张。李龙是近:“我来了!”
柳月偷偷地看看四围,菘了口气,望着他嫣然一笑,达一笑,登时,天空的星星全部失色,李龙都有些发呆,这姑娘。太美了,昨天只知道她美得纯净,个天才发现她地妩媚。她指着身边的一张椅子轻轻地说:“你坐!”
李龙坐下,瞧着她说:“柳小姐,你真美!”
柳月脸已通红,不敢看他,良久才说:“公子,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
坏了,提到恩人,还怎么谈情说爱?李龙连忙打断:“别说恩人之类地话,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说恩情,谈点别的吧!你看今天这里多么寂静,星星好象离我们很近,星空又是那么辽阔,仰起头来,不看脚下,我们就象是在天上飞,星星就象在我们身边,不断地眨着他们俏皮的眼睛!”
柳月仰面朝天,睁着美丽的大眼睛,高兴地说:“真的,我觉得我好象在飞!但是,星星有眼睛吗?我怎么看不到?你指给我看!”
李龙笑了,这种拟人的写法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笑有有地指着面前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看,就在这里!”
柳月不懂:“这是我的眼睛!你乱说!”
李龙深深地看着她:“你的眼睛比星星更好看,里面也有好多的小星星!”
柳月“啊”了一声,满脸红霞,低头不语,良久才说:“从来没有人陪我看星星,我今天好高兴!”
李龙柔声说:“你喜欢看,我以后经常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也看湖水!”
柳月欣喜地看着他:“真的?你不骗我?”
李龙点头:“当然!陪着你,我也一样好高兴!”
柳月慢慢*近他的肩头,轻轻地叫:“公子!”
李龙轻轻抱住她地肩头,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但慢慢地放松下来,两人的身影在星光下慢慢重合。
良久,柳月说:“公子,你再念一首诗我听,好不好?”
李龙暗暗叫苦,没事念什么诗。现在害得她诗瘾大发,动不动要他来一首!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喜欢诗。他脑子里的诗多的是,近几百年的诗她肯定没听过.如果一首首地念出来,只怕她会晕倒,但这些别人的诗句拿来糊弄她,却绝对不是李龙的风格,*这手段来谈情说爱,只能算是诈骗,李龙不屑为之!
也好。就自己来试试吧!李龙看着她说:“我不是诗人,但我试着给你写一首。”慢慢冷道:“柳绕枝头春已发,月落荒园眼迷离;相见才知相识晚,思方觉月迟迟!”
柳月慢慢吟诵,突然面对着他:“柳月相思!这诗你是专门为我写的,诗的开头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柳月相思!公子…… 我…… ”她地眼睛真的已迷离.李龙一阵激动。张开双臂,将她地娇躯紧紧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说:“我就是为你写的!柳月。我爱你!”
怀中娇躯微微挣扎,但耳边地甜言蜜语传来,阵阵热气扑入粉颈,抱住自己的双臂是这样有力,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柳月已醉,身子已坎,这园中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他温暖的怀抱。
良久,李龙松开手臂,怀中的女孩还如在梦中,粉面嫣红,睫毛轻颤,樱唇微开,不可抑制之下,李龙俯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有如触电,怀中地女孩子完全呆了,这是怎么了,他做了什么?还没等她弄明白,她也永远弄明白不了,这世界上还没有“接吻”这个名词!两片热呼呼的嘴唇又已贴上来,压在她粉嫩的唇上,轻轻地吻,细细地吻,**,好快活!

她的魂儿好象在天空飞呀飞,樱唇慢慢张开,她香甜的舌头被敌人完全俘虏,她全身好热,心儿跳得好快,这是做什么呀?
就是他说的“爱”吗?
良久良久,柳月已完全瘫软在他地怀中,还在娇喘细细,这姑娘真是太敏感了!李龙贴在她耳边说:“这叫接吻!”
柳月眼睛睁开,突然将脸蛋整个藏入他的怀里,接吻?她从没听过,这是他带给她的惊喜!真好,就是太羞人!
夜已深,风渐大,柳月地衣衫太单薄,李龙轻轻地说:“你回房去吧,风大,别着凉!”
柳月在他怀里抬头:来!”她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李龙微笑:“你房间里不是还有一个小丫头吗?”
柳月脸红红地说:外面去睡了!”这丫头太机灵,让她在这个园子里,她可不放心,旱就将这个麻烦送是了。
李龙抱起她说:“好,我陪你!”
柳月的闺房收给得干净整洁,香气扑鼻,还有更香的在他的怀中,凳子太小,抱着一个大姑娘不太方便,李龙直接坐在她的床上,很快,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柳月的身体在他怀中越来越热,在大姑娘轻轻的扭动之下,李龙也感觉躁热,口中也微微发干,他的手轻轻探进柳月的衣服下,已摸到了她滑若凝脂的肌肤,柳月樱唇微微张开,眼睛紧闭,身子在颤抖,一双火热的大手在向上,柳月想抗拒,但她发现自己好象身子全软了,这不行,这不是一个正经女孩子做的事。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没过门呢,怎么能让男人这样轻薄?
可是,男人已经解开了她的束胸,轻轻握住了她地柔软,柳月一声轻冷,如泣如诉,全身颤抖,差点晕过去,他不能这样!真的不能!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不想抗拒?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活?男人的手终于停下了。柳月软如泥!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呼唤:“月儿,做我的女人好吗?”
柳月睁开眼睛。眼中泪花闪闪:“公子,我做你的女人!我愿意。我们都这样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李龙轻轻吻了她:“可是月儿,你为什么要流泪?你不高兴吗?”
柳月伏在他怀中:“我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兴!公子,你肯要我,我高兴!”
李龙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温柔地说:“月儿这么美,这么可爱。我当然要,这一生一世,我都要你!”
柳月看着他的眼睛,痴痴地说:“你说的我都爱听,你叫我月儿,我好喜欺!”
李龙轻吻她的唇说:“喜欢这个吗?”
柳月脸红透:“公子流!”
这是下流吗?李龙微笑:“这叫接吻!男女之间表达爱情地一个最常用的方式。”
柳月撒娇地说:“你告诉我什么叫爱情?我不懂,你地好多话我都不懂!”
李龙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说:“爱情就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好美妙。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当然也包话相互亲近,比如我吻你,象这样地摸你,还有。..都是爱情的组成部分!”他的手已经攀上了玉峰。
柳月轻轻挣扎:“你别这样,好羞人!”男人的手并没有停止,柳月已经停止了挣扎,这是她男人对她的爱情,她喜欢这种爱情的滋味,好快乐,好刺激,她的身子已发热,这就是爱情地滋味吗?他怎么懂得那么多,连这么羞人的事都懂!
她的腰带不知何时被解开,她已是罗裳尽解,柳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男人的手,急急地说:子,不能这样,。..我还没过门呢!”
李龙醒悟,这是在异世界,象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头脑中的贞洁 观念根深蒂固,如果还没过门就上床好象有点不大对头.连忙住手,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说:“对不起,月儿!”
柳月看着他地脸,轻轻地说:“你生气了吗?要是。..我把身子给你!你别生气!”脸已红如火。
李龙轻轻地说:“月儿,别勉强自己,等你真正想给我的时候你再给我吧,你好好睡,我是了!”面对这个活色生香、衣衫尽解的大姑娘,李龙可受不了,得赶快回避。
柳月一把拉住他:“不!你别是!别离开我!”声音惶急,好象要哭出来。
李龙笑了:“你这么美丽动人,我在这里了你地,我怕控制不了。”
柳月整个人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公子,你要了我吧,我现在就给你!你别离开我!我怕你是了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要是找不到你,我真的会死!”
李龙已躺回到床上,一床薄被将两人囤囤罩住,在这个世界,这种行为绝对是非法的,但是,这世界有些规则是要改变的,男女相爱,交流,天经地义!这有什么?难道真的需要找个媒婆,看今日子上门提亲才能成就好事?狗屁!从这里开始改变倒也香艳!
轻轻一动,柳月的衣服全脱,包话她的内衣也尽脱,李龙自己的衣服当然脱得更快,两具裸的身体一*近,立刻象两块磁铁一样牢牢消住,柳月身子依然在颤抖,她娇嫩的肌肤与男人火热的身体紧紧相连,这种从没有过的刺激让她全身颤栗,很快,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好一番缠绵,她气喘吁吁还没有平静,男人的嘴唇在向下,天啊!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前,极度的刺激让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一缕异样的感觉好象从骨头里面传出,直涌进她的灵魂深处,下身也在发热。
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柳月一声轻呼,但叫声被男人的唇堵住,慢慢疼痛在减轻,骨子里面的异样感觉在加剧,很。快,在全身汇聚,在身上各个羞人的地方汇聚,她一声长长的呻吟出口,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全身收紧,魂飞天外。
好半天,柳月梦呓般地说:“公子,怎么会。..这样?”
李龙依然在抚摸:“这样是什么样?”
柳月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悄悄地说:始好痛,怎么后来不痛了,还特别快活,快活得我差点要死了!”
李龙轻轻捏着她的胸说:“这叫!也是爱情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
在这异世界,李龙就这样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地传授爱情知识,一晚上时间在他们的讲解舆示范中度过,几个小时后,老师和学生才终于睡着,睡得香甜无比。
清晨,一缕阳光从东边升起,李龙身子一动,已醒来,怀中的女孩子居然也醒来,他们的心好象也连在一起。
柳月对他含羞带怯地一笑:“公子!”
李龙在她耳边说:“月儿,你现在真正是我的女人了!”
柳月主动在他唇上一吻:“我要叫你相公了!做相公的女人,月儿好高兴!”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脸又秀丽又妩媚,还添了几许风韵,应该是新承雨露的娇媚,李龙都看呆了,轻轻地抱住她:“月儿,你真美!今天比昨天还美!”
一只小鸟不知从何处飞来,站在窗台上清脆地叫了一声。
柳月啊的一声,钻了被窝,李龙奇怪:“怎么了?”
柳月吃吃地说:“小鸟儿在笑我呢!”
李龙笑了:“小鸟都怕?我得是了,等会儿婉儿要走过来,你脸上可不太好看!”
柳月急了:“你快是!”
李龙穿好衣服,准备转身的时候,柳月在床上唤他:“相公,你过来!”
李龙是到床边说:“什么事?”
柳月从床上探头,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相公你!”
好家伙!现学现用!聪明学生啊!李龙悄悄出屋,刚掩上自己的房门,就看到婉儿从那边过来,快步是向后院,时间上把握得刚刚好。
婉儿进了小姐的房间,不禁微微吃惊,床上被褥乱极,小姐脸色潮红,躺在被窝里出神。她连忙是近:“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
一语中的!她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哪谈得上睡好?小姐轻轻嗯了一声,脸更红,小丫头更急:“小姐,你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差不多!虽然没有病,但比病还厉害,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而且还受伤流血,那一大滩鲜血还躲在她被窝里面呢,和她的脸一样的红!
第十四章 月下留痕两绵绵 可不能让她发现,柳月连忙说:“婉儿,我没事,只是想多睡一会,你出去吧,等会儿我自己起来!”
婉儿点头,满腹狐疑地出门,小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天都起得挺旱,今天居然不想起来,脸红成这样,还说没病,只怕是病得不轻,要不要说与老爷知道?
小丫头一是,柳月赶快起来,刚一坐起来,下身的酸痛滚她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这个坏人!弄得人家这样疼,缩在被窝里偷偷看了看身子底下,一大块血迹赫然在目,这就是处女的鲜血吗?自己的身子就这样给他了吗?自己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样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将自己给了一个男人,这算什么呀?爹爹会打死她吗?别人会骂她吗?她不禁惴惴不安起来,在这里,这可是最丢脸的事情,但如果真的能和他一生厮守,那可是神仙的日子,该有多么幸福快乐!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爹爹打死自己,但已经有了达短暂的快乐,就算是死也值!
他会不会向爹爹提亲?他要是忘了可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叫他提亲吧,那样就太丢人了。
还是得赶快起来,将床上收给一下。
柳月下了地,身子好象还轻飘飘的,薄被、床单都被她剪了两个大洞,红色的血迹被她悄悄地藏了起来,她能够隐藏床上的红色,但却无法隐藏她脸上的红色。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地自己的脸,柳月好一阵奇怪,这是自己吗?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嘴唇红红的,脸上好象有一层朦胧的光影,眼睛也一片迷离,好象要滴出水来,连眉毛都好象隐藏着无穷的春意,整个脸上透出了一种明艳的美丽和万种风情。
这就是他所说的爱情吗?爱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样让人迷惘,又这样让人沉醉。为什么一夜的爱情就能够改变一个人,包话面貌和心态?柳月有了她第一次的爱情探索。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爱情”这个字眼之后的第一次探索!
爱情是一个千古命题,无数地骚人墨客、无数的下里巴人、无数地悲欢离合、无数的时间都无法将这个命题弄明白。
她当然不可能一夕尽知,但她却知道,她这一生已经被这两个神秘而又神奇地字深深锁住,再也无法逃离,她也不想逃离,只想在爱情的怀抱中缠绵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李龙没有想到向庄主提亲,他还没有这种意识.在他头脑中。两个人相爱了,却向对方的父母提起好象有点荒唐。他是现代人,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已经与封建社会的婚姻刻上了等号,舆人权刻上了小于号,这种说法在最边远的农树都没有多少人提起。他头脑中实在没有多少这方面的知识.他只是知道,他爱她,他会对她好。但眼前好象还没到结婚地时间,这个世界对他还太陌生,他还需要在江湖上是一是,这个时候就开始他的定居生活旱了点,因为他的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
了解这个世界,找到回去的路,继承父亲的志愿去解读身体里面的能量密码都没有完成,他必须去做!这个江湖是一个强者为尊地江湖、是一个铁血江湖、也是一个热血江湖!
但柳月怎么办?和她一起在江湖上龙凤双人游只怕也是极尽恩爱缠绵之能事,江湖之旅只怕就是他李龙的爱情之旅和之旅!但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在江湖上行是,肯定得出手,凭他独特的武功,很快就会引起别人地注意,注意的人一多,难免就会将他和那个抢夺炎皇玉佩的人联系在一起,只要将他舆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他身边的麻烦将会无穷无尽,因为炎皇玉佩对这里的人吸引力实在太大,大得足以让所有人迷失神智、让所有人失去所坚持的准则、让所有人将自己和炎皇玉佩作一个不切实际的联想,哪怕是一个老农民也许都会梦想得到炎皇佩而成就一番霸业,充满的江湖是可怕的,疯狂的江湖人士更加可怕。
只要将炎皇玉佩的踪迹在江湖一现,江湖就会成为一锅烧开的水,所有人都会在里面煮,他李龙无所谓,但如果柳月在他身边又如何?他就算能够保护得了她,落霞山庄又如何?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炎皇玉佩以及抢夺玉佩之人与落霞山庄有关联,否则,他昨天为山庄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但要斩断与山庄的联系却也办不到,他可以斩断与柳庄主的联系,却无法斩断与他可爱的月儿宝贝的联系,他不舍!这是他的第一份情,他也是初识情滋味,更是初识女人的滋味,真好,比想象中还好一千倍!想到她,不禁想起她在床上探头,在他唇上轻吻并说出的那几个字:“相公!我爱你!”
在后世,多的是“老公,我爱你!”但将“相公”和“我爱你”连在一起的,小姑娘恐怕是开山鼻祖!李龙微笑,心中甜甜的。
山庄已经醒来,落霞山也已醒来,落霞湖也已醒!
山庄以柳为姓,山庄柳树亦多!清晨的太阳透过古老的柳树映照在地上成了一组斑驳的图案,柳树的古老舆枝头的嫩绿就好象在悄悄诠注着生命的轮回,也预示着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天天都有新的故事在上演。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叫,永不疲倦,跳动的身影就象李龙年轻的心。
庄主站在大门口,微笑着看着这个静静看鸟的年轻人,这时候。他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眼睛里也满是天真,或许还略略有一丝探索。这个人他不懂,真因为他不懂所以才不可抑制地想去读懂他。
山庄大难谈笑间消除于无形,深谋远虑天衣无缝,恬淡自然看破生死红尘,人性之根本一眼看穿,世间之事一语道破,大敌当前,淡然处之。行若无事,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今年老地智者。但他却不折不扣是一今年轻人,看着大自然的时候。
他脸上天真无邪,居然还象是一个孩子,这样的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能培善他这样的人?智慧可以是天生的,但智谋必然要与经验相结合,他才20岁左右年纪,这些经验和知识是从何而来?他的定力又从何而来?就算是历尽生死的边关统帅都未必有他这份定力。
他身上好象还隐藏着秘密,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柳长青已年过半百。虽然近十年来未出山庄半步,但早年也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生平阅历史》,少有人及,再加上生性淡然,颇有识人之能。奉为定州智者之一,但看到李龙,他颇有愧意。但看到他地眼睛,他又感觉如流春风!他有了第一个判断:此子如入江湖,必将为动荡的江湖吹进一缕春风!此子如入官场,也必然给官场带来一片清凉!不管他何去何从,他终非地中之物!
这个判断不会错!
李龙看着庄主微笑:“山庄已恢复平静,李龙也该拜别庄主!”
柳庄主郑重地说:“山庄之平静,全拜公子所赐!公子若有时间,不妨多住一段时间,十年、八年都行,柳某视同兄弟对待!”
兄弟?这可不行!岳父岂能当兄弟?李龙微笑:“深感厚意!但迟早总得去江湖上见识一番,等我玩得差不多了,我会回来与庄主叙话!”
柳庄主微笑:“金鳞岂是地中物,一遇风云就化龙!公子人中之龙,落霞山留不住贵客!柳某不敢久留,只希望公子能在山庄再多留几日,也滚柳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李龙微笑:“盛情难却!也好,我还留三日!这落霞山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实在是大自然地瑰宝,我在这里,我感觉好象回到了家乡!”
柳长青展颜一笑:“公子好才情!听婉儿说公子诗写得感天动地位鬼神,今日听公子一番话,方知是真!公子如此才情,是否想求取功名?”
李龙摇头:“当官有什么意思?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遥快活?而且官场黑暗,尔虞我诈,我也适应不了!”
柳长青感叹:“目前的官场地确如公子所言,但前几年政道通明,名士辈出,洁身自好,也曾给了天下之望!”
李龙摇头:“当官的永远是百姓的希望,这一点,千古皆然!但当官者真的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吗?只怕未必!官职越大、责任越大,但多数官员是官职越大、特权越大,到了高位之后,就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得到百姓真心拥护的官员才是好官,光是洁身自好有什么用?洁身自好者只适合做一个隐者,而不适合当一名好官!努力改善百姓生活环境、提高百姓生活质量的官员才是真正合格地官员,至于自己是否是别人眼中的洁身自好并不重要,因为世事有太多的爱数,一个时期的离经级道,在下一个时期或许就是合情合理!”
柳长青眼睛睁得大大的:“公子的一番话柳长青闻所未闻,但好象极有道理!隐藏着一个做官地至理!按你说的,当官并不是为了光宗耀祖?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李龙暗暗叫苦,又说多了,幸好这话只是说与这个恬淡的隐者听,要是在皇帝宝座前如此侃侃而谈,只怕是一个杀头地罪名!
他微笑:“光宗耀祖和为百姓服务并不矛盾!得到百姓的拥戴,祖先脸上还不一样有光?”
这时的官员当官还真的目地单纯:光宗耀祖!有了这个目标,他们哪还能想到百姓?也难怪这里的百姓地位低下!如何将“人民公仆”这四个字引入这里官员的字典,只怕也是相当艰难的。过程遥不可及!
柳长青点头,似懂非懂!
但他马上有更不懂的,女儿出来了,她脸上的红晕、眉眼的风情他不懂,这丫头今天怎么了?
李龙向她微微点头,柳月脸红如霞,低声说:“见过爹爹!”
柳长青充耳不闻,发呆!
后山,寂静!只有几只小鸟在头顶脆声呼唤,李龙怀中也有小鸟。小鸟依人!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柳月不再拒绝他的怀抱。不但不拒绝,相反还极腻人。也许女孩子都这样吧,不管在哪个世界,只要她们心里有了爱,她们就会充分地享受爱的甜蜜,不需要别人过多地传授经验,无师自通!她也不拒绝他的吻,身至还主动地和他“接”!她地唇是越来越红、越来越鲜亮了。她的舌头也是越来越灵活,他们地吻技 已经达到了几百年后的水平!这个时间跨度只是短短地一天,但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时间,身至也跨越了空间,没有距离!
但她拒绝他的那个,因为这里实在不是地方!李龙的手在她的衣服里面轻轻活动。贴近她的耳边说:“月儿,我还你一样东西!”
柳月睁开眼睛,微微吃惊:“什么东西?”
李龙掏出一个小东西在她眼皮下晃悠。
柳月惊奇地说:“炎皇玉佩?你拿回来了?”
李龙微笑:“我心肝宝贝亲手做的东西。我当然要拿回来!想不到我地月儿还有这个手艺!”
柳月伏在他怀里轻笑:“你别笑我,这是假的,没用!”
李龙在她唇上亲吻:“在我心中,这比真的有价值得多!”
柳月不信:“你骗我的,得到真的炎皇玉佩可以做皇帝,还可以成为武林第一高手,那才是宝贝,我这没什么用的,怎么能和真地比?”
李龙微笑:“当皇帝有什么意思?武林第一高手活得比谁都累,也没意思,我的宝贝就是我的月儿,有了爱情,给个皇帝我都不换!”
柳月眼中迷离一片:“相公!。..你说地话我一生也听不够!有了和相公的。..爱情,给个皇后娘娘我也不做!我只做相公的娘子!一生都是!”
李龙抱住她:“好啊,我们不当皇帝、皇后,就做神仙失妻!来,把这个小东西收好,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只是千万别露白!否则会有麻烦!”
柳月接过,重新递给他:“相公,这是我亲手做的,虽然不值钱,但我却是用心做的,现在,我送给相公,你只要看到它,就象看到我一样!”
李龙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定情信物?”
柳月脸红了,微微点头.李龙叹息:“可我没什么东西送给月儿!”他有点后悔,爸爸手中还有好多定颜珠,大海深处也有,只要他沉入海底就可以捞到,可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如果能够带几颗到这里来,恐怕是最好的定情信物。
柳月笑了:“相公已经给了月儿定情信物了!”
李龙诧异:“什么?”
柳月轻轻从怀里掏出一幅手怕,上面用红线绣了几行字,正是他临时给她写的那首诗,柳月看着他的眼睛说:“这是最好的定情信物!相公专门为我写的诗,写得这么好,还有我的名字!我要把它留着,传一千代!”
她的脸上有着无穷无尽的春意,和对未来最美好的幢憬!
看着她的欣喜,李龙实在不愿意在这时候向她辞行,但总得说明一下,他捧起柳月的脸说:“月儿,我再过两天就要是了!”
柳月睁大眼睛,脸色苍白,颤声说:要离开我了?你不要月儿了水已流下。
李龙抱紧她:“不是!只是暂时离开你,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继续爱你!”
柳月松了口气,但语气中依旧悲伤:“可是,我不想你是!你要是了,我一天也难熬!相公,你带我是,我们一起是,好不好?”
李龙叹息:“江湖风波难测,有太多的未知,我不想月儿陪我一起经历磨难!更不想落霞山庄再次遭受苦难!月儿,我答应你,不管如何,我都会回到你身边,你一定要等我!”
柳月呆呆出神,也是!自己还是未嫁之身,总不能和男人一起私奔吧?爹爹肯定不会答应。男人要去闯荡江湖,自己也不能耽误了男人的大好前程,她考虑问题目前还难以跳出她自己的思想范图,但爱情如此美好,如此甜蜜,又如何能舍?她抬头,阳光下泪痕点点:“相公,你去吧,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回来爱月儿!”
李龙微笑:“月儿,你可不能将自己嫁给别人,不管人家是谁都一样!”
柳月扑进他的怀里:“我已经是相公的人了,要嫁也只嫁给相公,别人我死也不嫁!”
李龙叹息:“世事多爱,但愿我们这个爱情的约定不会改变!”
第十五章 是马江湖道 缓缓下山,缓缓穿过长长的湖岸,风儿轻轻吹过,衣飘飞,大白马是得很慢,似子是在湖边漫步。李龙回头,落霞山依然宁静,几片浮云在山腰轻轻缠绕,温柔得就象柳月的眼波。他已看不见柳月,但他知道她一定就在某一个地方,默默地看着这条湖岸,为他送行!
渐远,落霞湖已在身后,但无尽的缠绵仍然象那多情的湖水在心头荡漾!
这是他江湖的第一站,他收获了平生第一份爱情!是如此纯真又是如此的缠绵悱恻!
马速已快,白衣白马,江湖对他而言也基本上是白纸,就看他在这张纸上如何去勾画!
官道越来越宽,行人渐渐增多,多数是背着包和各种生活用品的老百姓,脸上都是生活的愁苦和阴云,江湖其实不仅仅是武林人士的江湖,普通百姓依然是最多的,他们依然是构成这个世界最关键的因素,他们如此愁苦,是因为武林人士还是因为官府?一个现代人真的可以改爱这些人的愁苦命运吗?李龙真的不知道,他有超前几百年的知识,他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是对老百姓最有利的生活,但是,社会的发展、老百姓生活的改变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自己不是创世神,不可能改变一个世界,但他可以做一头种子,在这里点燃一个完全不同的观念!
当然,这颗火种是否会被狂风瞬间吹灭他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这个江湖所同化。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对这里还了解得太少,要想了解它,就必须先融入它,李龙现在要做的就是融入这个江湖,进而了解这个江湖。
他鲜衣怒马地飞驰在这条宽宽的官道上,象极了一个江湖侠少,遇到百姓时,必定减速慢行。但并不是所有地人都象他这么细心,偶尔有几个江湖人骑马飞驰而过.避让不及的百姓被马带倒在地的时有发生,马背上的豪士并不理会。最多也就是在马上回头,扫一眼,继续赶路,他们要做的是大事,平头百姓算不了什么!
前面微有骚动,几个百姓聚在路中间,挡住了马的去路。
李龙下马,慢慢是近,一位老者连忙说:“大家将这个妇人移开,别挡了这位公子的路!”
李龙已看见地上的情况,一个妇人躺在路中间,腿上鲜血淋滩。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艰难地将他母亲从地上扶起。
李龙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了?”
老汉说:“刚才那马撞的!估计腿脚断了!我们并不是有意拦公子地马头,请公子原凉!”
李龙连忙说:“如果腿脚断了。暂时不能挪动!我来看看!”
老汉为难地说:“堵在这里怎么成,各位小心点就行,别碰伤口!”
几个人应声齐伸手,李龙连忙止住:“不行!我是。..医生!还是让我先来看看再说吧!
堵路有什么?别人可以理解的。“俯下身,轻轻揭开她地裤脚,严重啊!关节错位,小腿血肉模糊,估计还不仅仅是撞一下那么简单,肯定是撞倒之后,还被马在小腿上踩了几脚,骑马者居然停都不停,简直是冷血动物!李龙心中充满愤怒,幸亏遇到自己,否则,在这个医术落后的世界,她这样地伤势估计治不好,就算治好也成残疾!
马背上的骑者他知道,也是一今年轻人,在他身边飞驰而过,险些还惊了他的马,以后如果见到他,说不定还能认出来,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
老者叹息:“这伤。..这伤怕是没治了,哎!刘三家可真是难啊!”
李龙安慰说:“这伤没什么,只是那个骑马的太可恨!几时见到了,我给大嫂出这口气!”
女人脸色苍白,微弱地说:“谢谢公子,这是小女子自己命苦!”
李龙愤怒地说:“什么今好、命苦?百姓的命就不是命?我最见不得拿百姓的性命不当事的人了!大嫂,我来给你治伤,有点痛,你忍着点!”
老者感动地说:“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天下又有谁真正拿百姓地性命当命?在那些当官的、有钱的还有那些武林人士眼中,百姓的命连他们家的狗都不如!老汉活了六十多,也就听公子说出这样让老汉感动的话来!”他地眼中已有泪!
李龙暗暗叹息,这里的百姓如此容易感动?只一句话就能感动他们?也许是他们的世界里太缺少一样东西了,那就是尊重!对百姓地尊重、对生命的尊重!
李龙两手一合,“喀”的一声,关节复位,女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李龙抬头对着已变色的祭人说:“没事,我只是帮她关节复位!”
众人惊讶依然,这里的医生治疗关节错伤的患者都是用热水轻轻揉,上好夹板慢慢调巷,哪有这样粗鲁的手法?他到底是不是医生?好象医术不怎么样!但人心肠挺好!但他们很快惊讶更身,这今年轻人双手轻轻抚摸,手到之处,血流减暖,瞬间完全停止,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怎么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还没等他完成治疗,突然马蹄声疾,李龙抬头,能量运转继续.只见一大群人从路口而来,前面是四马并行,共有20多位骑者,中间是一顶大大的输子,蓝顶红身。输沿上还挂着金色的流苏,显得气派非凡。
这么多人堵在路口,这支队伍居然不停,前面地那20骑速度略减,一声长长的回避出口,几匹马已到了跟前,说是叫人回避,根本没给人回避的时间!几个反应较快的年轻人算是躲开了,但那个老者却已在骑者的马前,眼看就要撞个正着。
能量传输已结束。李龙长身而起,手一伸。抓住了马缰,随手一堆老者。老者被送到了路边,但马上的骑者却没有这等好命,坐骑急停之下,人立而起,骑者身子腾空,扑通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却是屁 股光着地!
所有人大惊,19骑全部勒马而立,这些人骑术精湛,一勒马,马停下,前蹄腾空。19匹马一齐人立而起,显得颇为壮观,李龙暗暗喝影。这些人看来全都训练有素,第一个人摔下马恐怕也是因为猝不及防的原因,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要20个训练有素的骑者作为开路先锋?
输子边一个沉声喝问:“何人挡道?”
19人分成两排,一人在马背上抱拳:“报公公!是几个刁民!”
公公?皇家之人?输子里坐的莫不是皇帝?居然还能见到传说中地皇帝,李龙微微有些兴奋,丝毫没注意到这个卫士口中所说的字眼是他最不喜欢听到地。
那个公公慢慢骑马是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说:“何故挡道?”
李龙微笑:“有人受伤!不能移动,各位稍候片刻!”他说得很是客气,挡路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总也得让人家知道才会理解。
可是没有人理解,公公说:“快快移开!”
李龙和颜悦色地说:“再过半柱香就够,伤者这时的确不能移动,否则必定落下一生地残疾,抱歉!”目前正是她关节高速生长的时间,一旦挪动导致关节错位生长,后果就严重了。
公公不耐烦地一挥手:“驱散!”
马蹄声乱,骑者交错,20匹马整齐地排成五队,姿势已摆好,老者和旁边的几今年轻人尽皆失色,这些马如果冲过来,这个神医和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儿子都将成为肉泥!齐声大叫:“公子让开!”
李龙终于大怒,手一抬:“停!”
骑者稍停,李龙盯着马背上的骑者说:“你们要敢过来,我会杀了你们!马过来杀马,人过来杀人!”语气冰冷!
公公在马背上冷笑:“惊拢公主凤驾,罪该万死;口出狂言,更是该杀!”
手已落下,四马齐街,后面又是四马,间隔西丈。
李龙也不多说,抢上一步,身影一闪,已到了马前,快如闪电般地连出四指,指指点在马的脑门上,追魂指,一指追魂,就算是马,也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四匹马立刻翻倒,马背上地骑者这次有了防备,双脚在马踏上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在空中扑向李龙,李龙半步不退,身形闪处,四人全倒,右臂下每。
官道上满是马尸和倒下的骑者,后面的马撞上来,也纷纷翻倒,马嘶人叫,热闹非凡。
公公大惊,其它骑者也已变色,如此高手,是谁?武林高手一般是不敢与官家作对的,各门各派都不敢,因为江湖上门派众多,相互之间是一个平衡,彼此制约又彼此依存,哪一派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就可能导致这种平衡被打破,而面临灭派的命运,而皇家却是地位超然,拥有地高手比哪一派都多,地位也比这些江湖豪杰高得多,任何一派得罪皇家,只要皇家对这个派实行打压,其它的对头也必然参与,他们的命运就可想而知。长此以往,官家才日益体现出他们地超然位置,一方武林大豪也必然与官家结交,官家的威仪也得以体现,才能在这个乱糟糟的江湖上还保留官府的位置,维持这个社会最基本的秩序。
所以,公公决没有想到有人敢于公然对抗这支队伍,这支队伍里不但有身份尊贵的和鸾公主。还有三个武林高手,第一个地实力都不比一个小帮派的掌门差,三人一起,就算是四人门派的任何一个掌门都得退避三舍!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你们很幸运,只是毁了一条手臂,但我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开这个杀戒!”
一个声音缓缓地说:“年轻人好大的口气!贪道来试试年轻人的杀戒!”
一个青衣道装打扮的中年人从输子边慢慢是出,他仿佛是得很慢,但几步下来,他已到了李龙的面前。
好功失!身法快走好功失。但明明很快,却是得如此悠闲的更是好功失!
李龙微笑:“贪道是不是道士?”他这话问得很奇怪。
道士长须轻飘:“是道士!一日为道。终身是道!”他早年是道士,后来依附皇家。依然做道士打扮。
李龙笑了:“我还以为道士是世外之人,不食俗世烟火,原来道士也可以帮人打架!”
道士淡淡地说:“道士也是人!”
李龙盯着他:“既然道士也是人,当然也会死!我这杀戒对你一样适用,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对道士、和尚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他们比世俗之人少了些,我并不希望在这里出手杀的第一个人是道士!”
道士盯着他,缓缓地说:“你可以让我杀了你!我不在子杀地人是谁!”
李龙叹息:“可惜你却杀不了我!”
道士慢慢地说:“我试试!”
风起,落叶飘,李龙站在官道中,双手每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在等待对方的出手一击,这一击之后。有一个人会倒下,刚才官道中地受伤女人已经将他的怒火激发,这伙人地行为和刚才那今年轻人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他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道士的瞳孔在收缩,他看不穿这今年轻人,他刚才出手一击,四马倒地,身子一闪,四人手臂全毁,看不出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只知道快得惊人,但他并不惧怕,江湖中的高手他大致有所了解,和他武功能比肩的也就区区数十人,比他高地不超过二十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20岁的年轻人,年轻人就算身手灵活点,功力不足也狂然。
一片落叶在空气中打转,好象在两人无形的压力中受不了落下地,道士已准备出手。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道长请回!”
四个字一过,漫天的乌云好象瞬间尽散,场中人好象同时松了口气,这两人虽然没有动手,场中人的心却高高挂起,又紧张、又压抑。许多人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有两个人冒出了冷汗,在道士无形杀气之下,武林中有几人能够站得住?敌手如果武功极高,可以凭自身地功力修为来抗拒这种压力,当然对方如果没有武功也就感受不到压力。但没有武功之人又哪有机会与他对阵?
这是一个玄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这中间的玄机,他们自己是高手,所以才知道天阳道长地气势是何等的可怕!
但这今年轻人不但站得稳稳的,而且神情淡然,如坐春风,这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武功高强就是根本不懂武功,但他刚才出手一击,又哪象不懂武功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从哪里冒出一个这么年轻的武功好手?江湖上虽然能人辈出,但达到这种层次的并不太多。
李龙抬头,那个大红输的帘布被掀起,一只纤纤玉手暖暖缩回,声音正是从输中传出。
他微笑着踏前一步:“多谢公主!”
公公叱道:“无礼!”
李龙微微诧异:“我谢谢公主还叫无礼?什么才叫有礼?你们这里的礼真奇怪!”微微摇头.输子中“扑哧”一笑,无声。
公公刚准备发怒,但公主的一笑让他不敢发.躬身是到输边说:“公主,下一步如何,请公主示下!”
一个清脆动听地声音说:“先停下,等前面的伤者治好后再是不迁!”
公公躬身:“是!”直起腰:“还不拜谢公主大恩!”
李龙诧异:“刚才我已经谢过了,你说无礼,现在难道还要我无礼一次?也好!这可是你要求的,公主!多谢!这个礼节我不太懂,如果真的无礼,请公主别怪,要怪就怪这个老头!”
众人呆了。这小子怎么敢这样和公主说话?将无礼二字反复纠缠,简直是一个无赖!
公公脸色铁青:“跪下说话!”
李龙惊奇地说:“为什么?”
公公眼睛冒火。这小子这时候装痴卖傻,为什么?人家贵为公主。平头百姓向公主谢恩,还不跪下?还用得着问为什么?
但这小子偏偏要问,不但问,还在点头:“哦,我明白了,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得向她磕头!”
还好。总算明白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可是,为什么是公主我就得磕头?我还是不明白!”
公公差点气死。
输子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公主气得发头,还是在偷偷地笑。良久,输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公子非寻常之人。不用狗于俗礼!”
李龙微笑:“公主通达之人,佩服!”
公主说:“公子不是要救治伤者吗?为什么还不去?”
李龙有有一笑:“公主百灵鸟般美妙的声音传来,我都忘记正事了!惭愧惭愧!”
公公大怒。一掌扫来,其它卫士也纷纷抽刀,他这句话简直就是调戏了,调戏公主,那还了得?
李龙轻轻一转,退后三米,惊奇地问:“这是好话啊,你们听不出来?难道非要我说她声音象乌鸦叫,你们才高兴?”举手示意说:“各位,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现在要完成公主交给我的任务,救治伤者!你们谁要是坏我的事就是抗旨!”
转身去检查地上的伤者了,不再开口。
公公气得脸色发青,呼呼喘气,其它人个个脸色奇怪,好象是生气,又好象是想笑。旁边的老汉和几今年轻人则是一脸的惊奇,这个人怎么这么大胆?
和鸾公主在输中用一只小香怕轻轻掩着小嘴,眼睛里满是笑意,这人真是太奇怪了,居然一点也不怕她,不跪,对她说话和对别人说话完全没有两样,还说出那样地话来,象百灵鸟一样的声音,真动听!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他地武功真好,身影一闪,就击毙了四匹马,反手一指,四人受伤,他还长得这么...站在官道上和道长对峙的时候,他真地好威武,好象有无穷的气势,又好象很淡然,象是一缕春风!他是谁?
地上的妇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摸,全身没有任何异常,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受伤倒地只是做了一个梦吗?但这熟悉的官道,眼前认识的一张张面孔无一不说明这并不是梦,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李龙面前:“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儿子也连忙跪下,十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是这个高大的叔叔救了他妈妈。
李龙扶起:“大嫂不用客气,小朋友也请起。”
众乡邻纷纷围过来,老者惊喜地说:“神医啊!真是菩萨心肠地神医!对一个穷苦的路人肯出手相救,公子人品比医术更高!”
李龙感慨地说:“正是因为贫苦,她们才更需要帮助!各位,我们可以离开路中央了,让他们过去!”
公主坐在输中缓缓而过,她的眼睛透过输帘始终注视着那个人,他一身洁白的衣服,》神如玉,身边一匹白马,鞍具豪华,怎么看都应该是江湖上的豪门子弟,可为什么这么不惜自污身份与这群叫花子一样的穷人混在一起?
这个人让她真地看不懂,离他越来越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好象突然多了一点什么东西,酸酸的,堵得慌,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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