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游子离乡若断魂--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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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游子离乡若断魂 那个姑娘突然说话了,而且语气还出奇地平和:“两位,我求求两位一件事情,请两位好心人务必答应!”
李龙受宠若惊:“姑娘靖讲!”
姑娘说:“我求两位别再说这些不要脸的肉麻话了,我真的受不了!”
李龙愣住:“原来姑娘不但对好话过敏,对爱情也过敏!”
姑娘愣住,居然还冒出一个词:“爱情”!什么是爱情?
他们这样明日张胆地说这些不要脸的话,就叫爱情了?爱情就是这样不要脸的东西?
她回头:“爱情是什么无耻的东西?”
李龙再次愣住,他从没听人问个这话,在他那个世界,有无数的人发出感叹:问世间情是何物?也有无数人在追寻爱情,但从没有人问别人:“爱情是什么东西?”更不会有人在爱情这个美妙的字眼前加上“无耻”这样的定语.李龙再次叹息:“姑娘学识非凡,语不惊人死不休!佩服!佩服!在爱情这个美妙的字眼前加上无耻二字,实是创举!小可拜服!”
姑娘脸红了,她虽然不懂什么叫爱情,但听他的语气对她实在是讥讽,决不会真的佩服,这时恼羞成怒:“不管什么东西,在你们这对狗。..我不骂你们了,在你们口中说出来都没什么好话!”她虽然收得快,但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清楚明白。她“狗”后面自然是男女!
李龙也微微发怒,淡淡地说:“姑娘高雅大方,将来肯定。..很容易就能嫁出去!”他这略略一停顿,意思已经表达明白,自然是说她嫁不出去了。
姑娘如何还能克制,酒碗直向李龙头上飞去,这实在不是女子之所为,但她大怒之下,根本没去考虑在酒桌上用酒碗砸人是否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她出身名门.平素行事果断,颇有侠士之风.女子女红半点不会,女子地娇柔也一点都没学会。她娘对她早就有点不满意,也曾多次暗示过要她改变自己的脾气,否则将来失婿肯定不喜欢,虽然她长得漂亮动人,决不会嫁不出去,但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这时.这个可恶的男人公然就她最不喜欢的“嫁不嫁得出去”提出讨论,而且言语中已经暗下了结论,这让她如何不怒?不管将来嫁不嫁得出去,这个可恶的男人非得砸他一碗再说.眼看酒碗就要在那个可恶的脸上开花,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丝悔意,她可以拔剑刺别人的脑袋而毫无悔色。但拿酒碗砸别人的脑袋却还是第一次。李龙手一伸,眼皮都没抬,酒碗已在手心。轻轻放在桌上,微笑:“我正说找东西喝碗茶,这碗就送来了!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小二,送开水来!碗比开水先到,这客栈的服路水平真是与众不同!”说着连连摇头.姑娘脸上地神色变得很奇怪,悔意没有了,愤怒好象也变得很淡,她感觉很奇怪,这个人还有点意思,不象有什么恶意,也决计谈不上有什么好意,他总在惹她生气!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与她见过的江湖人都不同?她抱着酒坛怔怔出神,全然忘了她面前根本没有碗,还怎么喝酒?
小二已到,李龙说:“我们要住店,收给一间上房,把水送到房间来!”
这么性急?飘仙脸红如霞!
小二点头答应,刚要离开,李龙拉住他悄悄地说:“给那个姑娘伞一只碗过来!”
他们已上搂,姑娘还在发呆,小二将一只碗摆在她桌前说:“姑娘,你还喝吗?”
姑娘恨恨地说:“喝!当然要喝!”
小二有些担心:“姑娘还要赶路吧,喝多了…… ”
姑娘眼一瞪:“谁说本姑娘要赶路?本姑娘要住店!给我收给一间上房,要最好地上房!”
小二答应下来,心里暗暗嘀咕,看来气还没出啊,搂上的爷啊,你可得小心点,这姑娘盯上你了!
进入房间,李龙还算满意,虽然房间里简陋至极,但总算还干净,窗子上挂了一幅窗帘,居然还有一只古色古香地小桌子,桌子上还有茶杯,茶杯也干净,这是上房!如果在那个世界,这样的房间只能是农树人堆放杂物的柴房,如果有人说它是旅馆的客房,李龙肯定会跟他急,但在这里,这的确是不折不扣的上房!李龙很满足!
李龙突然发现自己的欣赏层次在大幅度下降,他还没来得及改变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在对他进行改变,先从他地审美观和满足感开始!也许无论在什么地方,环境对人的改变远远要大于人对环境的改变吧,一个人无法一下子改变环境,但环境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人,一个人不管想不想改变什么,他自己总在不知不凳中被改爱,这种改变是无意识的,却也是不可抵挡的。
没有开水瓶,一个大铁壶放在炉火上,烧得滋滋地响,水已开,这只是在保温!茶已泡上,依然清香扑鼻,喝一口依然满嘴留香,李龙静静地喝着茶,飘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在思索着什么,好象有点神驰物外地意思,他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刚才那个姑娘?她感觉有点委屈,他有她在身边,为什么还要惹那个姑娘?
李龙的确在想,他也想过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生气地时候更熟悉,所以他总在下意识地惹她生气,这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了,她和妹妹小霞生气时简直一模一样,她的性格也和妹妹差不多,只要看着她生气,他就好象看到了妹妹,心中马上有了一种温馨的感凳!
小时候,他总是和妹妹在一起嬉闹。妹妹爱哭,也爱生气。一生气就坏哥哥、坏哥哥地骂,追着他满院子打。常常将院子里妈妈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花园弄得一塌糊涂,妈妈也不生气,在他轻轻打两巴掌帮妹妹出气,那两下打得那么轻,就象是抚摸,只要他按了打,妹妹立马就变乖。往往会跑到他身边在他身上蹭蹭,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又可爱、又顽皮的光。
这就是他的家,他温暖熟悉的家!爸爸、妈妈、妹妹和他自己一起组成了这个快乐、温馨的家!离开家已经几个月了,不但不能回家,连电话都不能打,爸爸、妈妈知道他地身手。
按理说,不用担心他出什么事,但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肯定也会有担心,妹妹呢?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手,肯定会担心地,也肯定会想他的!
这时候,他没办法回家,但对家地思念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强烈,以前他也曾几个月没回家,但他知道他与他的家只隔着一段并不长的距离,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足够他回去,所以思念也并不太浓,现在不一样,现在隔着一个世界,不知隔了多远,更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去,身至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他的思念如同他的思绪飘得很远,一样的没有着落。
飘仙看着他,他的脸上有时露出一种温柔地笑意,有时又有了一种淡淡的悲伤,一杯茶慢慢地喝着,热气腾腾中,他眼睛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她轻轻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声音很轻很轻,她也怕惊扰了他的思路。
李龙微微一怔,如梦方醒:“飘仙!我想到了我的家!离开已经太久太久,真是有点想家了!”
这时候的他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叱咤风云的侠客,也不再是嬉皮笑脸地风流公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远方游子,飘仙温柔地说:“公子,你要是想家了,回去看看吧,飘仙陪你!”
李龙叹息:“谢谢你,飘仙!我也想回去,可是,要回去实在是太难太难!也有太多的未知,眼前还不到回家地时候,但是,我一定要回去,因为远方有我的亲人日日夜夜盼望着回去!”
飘仙深情地说:“公子,这里也有你的亲人!”
李龙轻轻抱住她:“是啊!你也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会日日夜夜思念你的!”
飘仙轻轻叫了声:“公子!”良久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我不离开你,我要永远在你身边!公子,你答应飘仙,好吗?就让飘仙永远跟着你,哪怕只是做一个佣人、婢女,我都心甘情愿地跟着公子!”
李龙抱起她:“我答应你!现在我们出去是是,这里看来景色还不错,我们去看看风景!”
飘仙脸红红地答应。
李龙瞧着她:“你不想去?难道想这时候来一个?”
飘仙脸红透,腻声说:“不想!你真是一个坏……公子!刚刚才正经一会儿,现在又开始…… 流氓了!”
李龙双手一抱:“好啊!既然已经下了流氓的结论,我们就来做点实际的!”
飘仙一声尖叫:“不!不!你说过了,出去看风景!可不准说话不算数!”
李龙笑有有地说:“我觉得你身上的风景比大自然的风景好看,一样的是鬼斧神工、精雕细琢,更多了几分迷人的风情!……算了!
晚上时间长着呢,不急!看风景时间多的是。“飘仙放心,这个公子看来还不太急色,倒避免了她在大白天的尴尬!
她的尴尬是暂时避免了,但她决没想到有另一个人正在尴尬!这间房间的墙壁并不太厚实,也并不太隔音,虽然她和他开始的说话没有人能听到,但后末的说话却或多或少有人听见。那个红衣女子正好在他们隔壁,也正在听着他们的笑闹声音,这里的上房并不太多,两间房间正好相邻,她听到了飘仙的一声尖叫,也听到了那个坏男人关于风景的独特理论,虽然她还一时无法理解人身上有什么风景,但可以想象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说话的,这两个狗男女在一个房间里,关上门说着话,还如此……他们想做什么?怎么这么不怕羞?
红衣女子脸色已经和她衣服浑然一体!自己这算什么?居然偷听他们说那些不要脸的话,如果他们再做些什么不要脸的事,自己还怎么见人?幸好,隔壁门响,两人一路细语着是出来,慢慢地下了搂,脚步声渐不可闻,红衣女子才算暖过气来,一颗心起起落落,竟然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了好半天,她居然也下搂,是到门边,她茫然!应该做什么?或许可以去西边是是,那里有一座小山,山上还有一座庙字,虽然并不大,但据说还有点名气,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喜欢去拜拜,那些有点钱的乡绅、财主更是经常去拜拜。
她虽然没什么求的,但她依然想去看看,看看那座秀气的小山。
沿着石纹路缓缓地是,她是得很。慢,象是在慢慢调整着自己有些杂乱的心思,又似子多了一点点的期待,她不知道这期待到底是什么,身至不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期待。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是一座小山,并不高,但却极雅致,登临北望,浮云乱卷,云层之下,是一条长河,河水应该是奔腾不息的,但在这里看却只能看到一带青碧,象是一条青色的长带子在绿裙中若隐若现,显得如此的和谐,这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江湖,但这里的大自然依然宁静,自然母亲就好象是用一种慈爱的目光亲切注视着她顽劣的子女在她怀抱中折腾,有一些无奈,也有几许伤感。
李龙拉着飘仙的手在山顶久久北望,登高望远才有几分豪情,在这个到处都如同江南的地方,他都快忘记什么叫豪情了。
第四十二章 惊天未必男儿手 红衣女子站在山顶的另一边,她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知道心里很乱,如同那乱卷的云层一样的乱,这次出门,她是躲看出来的,她受不了爹爹那幅永远都严前的面孔和永远都是教训人的口气,闯荡江湖已很多次了,那次能有多大危险?为什么这次硬是不允许她出来,难道江湖上出鬼了?要是真的有鬼才好呢,她正好大展身手,让人知道她并不是*爹爹兄长才在江湖上混的,她*的是自己!
这山上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难道又躲在哪个角落说着什么不要脸的话?
他们说什么?姑娘突然感觉脸有些发烧,自己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难道听那些话还上瘾了?
也还真别说,那个男人对他那个女人还真是温柔体贴,男人用得着这样对女人吗?爹爹对母亲从不这样,母亲还不一样从不敢达他半句?哥哥对嫂子也从不这样,嫂子也从不敢在哥哥面前放肆,他们都是大英雄,对女人根本不需要服软,女人一样会对他们好,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反过来应该是儿女情长的英雄气也短!这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服软,肯定是一个软蛋,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讨好女人!有了这个结论,姑娘心里开朗,这个可恶的人是一个讨好女人的没用的坎蛋,这样的坎蛋犯不着让她生气,想个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甩开他,看看这个人是什么脸色。一定很好看,辛辛苦苦地讨好女人,最终依然让那个女人一脚踢开,实在有趣!
她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脚步也轻快得多,下起山来身至多了一些蹦蹦跳跳的意思。但她没蹦多久,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五、六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前面是一个四十多岁地中年人,身边是三个灰衣人,逼有两个人她认识.才刚刚分别,客栈里分别的人。当时达两个人站在凤二少的身边,开始是趾高气扬.后来灰头土脸,现在又居然开始趾高气扬起来。
中年人盯着这个红衣女子,用冰冷的声音说:“是她吗?”
后面那今年轻人说:“就是她,就是她伤了二少爷!”
姑娘平静地看着这五个人,她知道这些人是谁,不用他们介绍她也知道,因为他们的衣服上都用红域绣了一只凤凰。凤鸣山庄的标志!
她当然更明白他们的来意,凤鸣山庄的二少爷被人一剑刺穿了手臂,他们要不来报复就不叫凤鸣山庄!
但她依然平静,冷冷地说:“各位有事吗?”
中年人盯着她:“是你伤了凤家的二公子?”
姑娘吃惊地说:“你说的是那个花花大少禽兽败家子吧?是凤家地吗?凤鸣山庄位列武林四大山庄之一,有这样的禽兽败家子?”
中年人冷冷地说:“姑娘牙尖嘴利,不知手中地剑利不利!”
姑娘笑了:“要问本姑娘手中的剑利不利。去问那个禽兽败家子,他比我清楚!”凤家二少爷自然清楚,如果他不清楚。他手上地穿孔也会告诉他。
李龙也已经下来,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叹息,看来这个姑娘的麻烦终于还是来了,这凤鸣山庄的人来得倒挺快,恐怕这凤鸣山庄就在左近吧。
飘仙也认出她来了,她低声说:“公子,看来这个姑娘有麻烦,你要救她吗?”
李龙微笑:“不用急!这个姑娘内功深厚,剑法高明,文雅大方……”
飘仙朴哧一笑。
她这一笑,那个姑娘已发现她,脸色突然转变,对着中年人说:“姑奶奶心情不好!你们给我滚开!”一看到这两个人,她立刻心情就不好!
中年人大怒:“好嚣张的女娃娃!本来老失只打算教训一下你,但你既然口出恶言,老失就代你家长辈毁了你的武功!”
姑娘冷笑:“毁我的武功,我来毁你地武功还差不多!来,姑奶奶教教你们什么叫毁人武功!”
中年人剑出解,挥手,寒光起,姿势美妙无比,如同凤凰展翅,右手一抖,光芒万道,剑光中一点剑尖直朴姑娘右臂,姑娘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动,待剑尖离她不足五寸的时候,突然身子一转,剑光微微一闪,突破漫天的剑网,直刺中年人的咽喉,这剑来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快速,中年人剑在外围,根本没办法回防,危急中身子急仰,一个跟头朝后翻出两丈开外,落地惊叫:“云破天惊,惊天剑法!姑娘是惊天剑孙老英雄的什么人?”
姑娘冷冷地说:“惊天剑正是家父!”
此语一出,中年人老脸失色,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失色,凤鸣山庄虽然是江湖上地四大山庄之一,但位居最末,实力并不强,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惊天剑,这场麻烦惹出了惊天剑,他们还有什么好斗的?凤二少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惊天剑地女儿,江湖上谁不知道这个惊天仙子武功高强,出手不留情,早已有人背地里称她“惊天魔女”,只是碍于惊天剑的名头,没有人敢当面这么说她,更不敢惹她,现在这个凤二少、败家子偏偏和她作对,受伤还不是白受,别说伤一只手臂,就算被她杀了,凤鸣山庄也只得自认倒霉。
李龙也微微诧异。她居然是江湖第一高手的女儿,也难怪,她出手一剑,快速无比,剑法高明至极,他早已认定教她武功之人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只是没想到是惊天剑,也难怪她根本不把凤鸣山庄的报复放在眼中,因为她身后地山庄比凤鸣山庄势力大出百倍。
中年人剑已入解,其他人剑也都入鞙。慢慢转身,黯然离去!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去。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只能是这个结果。姑娘回头盯着李龙,眼睛里好象正传递一种什么意思,好象在说:你现在应该放聪明点吧?
李龙依然微笑,拉着飘仙缓步而行,根本不理她,是近她身边,突然大拇指伸出。赞叹:“姑娘武功高强,我的女友比起姑娘来万万不及,佩服佩服!”
飘然而去。
姑娘得意地笑了,突然想到,他说他的女友万万不及,可他的女友怎么看都根本不会武功。有什么好比的?
夜晚,星光灿烂,客栈在星光下寂静、安然。
这个地方没什么夜生活。一到了夜晚,街道上没有灯光,更没有高搂上的繁星点点,只有昏黄的油灯在夜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但也传不了多远.幸好李龙有他自己地夜生活,只要他身边有飘仙,夜生活对他而言就永远值得期待,他已期待了好久,飘仙当然也期待了好久,吃晚饭的时候她地脸就开始隐隐发红,她当然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门已关上,已擦洗干争,床已铺好,还是飘仙自己铺的,一切铺好后,她很自觉地将自己也铺上去,成为一个最让人心动地床单。
李龙躺在床上,轻轻地将她抱入怀中,深深地吻,飘仙软如绵,在接吻的过程中,李龙的手也没有闲着,衣衫已尽解,飘仙的身子在素洁的床单上微微颉栗,娇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泛起粉红的莹光,坚挺地双峰也在微微颉栗,李龙的手在轻抚,飘仙眼睛闰起,微微喘息,突然,她睁开眼睛,娇羞无限地说:“公子,快,快把灯灭了!”敢情到现在才发现灯还亮着,李龙笑有有地说:“不用,我就喜欢看看我宝贝身上的风景!”
飘仙将身子整个埋入他怀中:“不!你不熄灯,我不给你看!羞死人了!”熄灯还看什么?李龙微笑,手指轻轻一弹,灯灭,飘仙椿了口气,在黑暗中胆子大了许多,整个人全部摊开,所有的隐秘暴露无遗,李龙眉开眼笑,这个姑娘并不知道她男人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这门功失可真是有趣,用来在黑夜中做事也比别人多了些乐趣,轻轻地吻,从樱唇到胸前,还没吻到一半,飘仙已**如火,真是一个敏感的姑娘,慢慢慢慢进入,飘仙小口微开,好象正品味,轻轻一动,呻吟声起,如泣如诉,更象是静夜中的一首歌,这歌地旋律是如此的优美动人,这回味是如此的悠长缠绵.飘仙魂飞天外,但又被地快感慢慢召回,与她身上的男人一起缠绵、一起疯狂,这个地方是客栈,不是深山老林的山洞,可不能象在山上一样发出让她自己都脸红的声音,飘仙前命不让自己出声,但一波一波的刺激很。快让她忘子所以,这床是如此的柔欢,在这里比山上还有快乐得多,呻吟声无法控制,因为她越有意去控制,身体的感觉越清晰,她全身的血液都已烧热,每一寸皮肤都在唱歌,她的呻吟终于传出窗外,在夜空中轻轻响起,虽然并不大,未必能够惊棱到搂下的人,但却可以轻轻飘过两扇窗子的闻隔,传入另一间上房。
孙妍并没有睡着,象她这样练武之人就算睡着听觉也是极灵敏的,何况她还没有睡着,刚刚进入糊糊的状态,她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声,虽然很轻,但却很婉转,好象很痛苦,又好象很快乐,这种声音她从没听到过,是从隔壁传来的,是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女人要呻吟?难道是…… 她已面红耳赤!
虽然还是处女,但她毕竟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也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这对狗男女,真的是狗男女!这么不要脸!居然敢在她隔壁做这种事,还敢让她听到!她恨不得拿剑去杀了他们!但这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这客栈并不是她家开的,人家还先住进来,她自己也是有意选择在他们隔壁,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这声音让她全身不舒服,好象有无数的蚂蚁在她骨头上爬,也让她全身无力,将被子紧紧地蒙住两只耳朵,还好,声音听不到了,但慢慢的,她不自觉地松开了耳朵,心里居然浮起了一个想法,男人和女人做那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个女人呻吟好久了,现在虽然没有停下,但却已经很细,一样地回味无穷,就象是在幸福地唱歌,他们还在做!那个女人肯定很舒服,这事儿会那样舒服?
夜已深,孙妍却再也无法睡着,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糊糊中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书面,有时好象睡着了,萝见一个男人在对她说着什么,说什么全都记不得,但男人的语气好温柔,她自己好象也不反对他对他说这些话,还幸福地*在男人怀中,男人要解开她的衣裳,她一惊,醒转,睁开眼睛,天已亮,隔壁隐约有动静传来,他们好象也已醒来。
李龙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飘仙,她还在他的怀中,被窝乱成一团,飘仙头发也乱,更显出她的娇美动人,脸蛋上还残留着的余韵,眉梢眼角还全是万种风情,全身,皮肤上的嫣红色还未褪尽.昨晚的确有点疯狂,也不知为什么,在她身上他能得到最大的快咸,也总是不由自主地疯狂起来,她不会半点武功,也难为她了,看来以后还得有所节制,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这时候,她还没有醒来,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李龙起身,轻轻将她的身子轻轻地拢入被窝中,飘仙轻轻动了一下,依然沉睡。
第四十三章 江湖遗老几度闻 李龙悄悄出门,关紧房门,到了搂下,客栈左边是一个小树林,树林很。幽静,也很茂密,李龙实在很想进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他却有些不敢,虽然那个客栈还比较正规,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乱,他的漂亮大美人全身脱得光光的,正躺在被窝里,如果有个什么**贼进去,那可真是艳福不浅了。
想到这里,李龙转身,重新回房间,进入房间,飘仙已醒来,正裹着被单坐在床上,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看到李龙,她欣喜地叫了一声“公子”,眉开眼笑!
李龙是到床边,看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飘仙偎进他的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公子是了!”
李龙已明白,抱住她微笑:“放心,我绝不会离开你,我只是看你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但出去转了一圈,又怕我的漂亮美人不太安全,赶快回来守着!”
飘仙睁大眼睛:“为什么不安全?”
李龙手伸入,在她胸前轻轻一捏,笑有有地说:“你脱得这光光的,要是有别的男人进来,乘虚而入,我不亏大了?”
飘仙呻吟一声:“你这人尽是些……不正经的想法!要是别人进来,我死也不从!”
李龙笑有有地说:“再跳搂吗?”
飘仙脸红红地说:“就跳!”
李龙笑了:“这样赤条条地跳搂?”
飘仙脸红如霞:“你脱的,还说…… 你转身。我要穿衣服!”
李龙微笑:“来,我脱的,我来帮你穿!”
飘仙笑有有地说:“要公子帮丫头穿衣服,我可不敢!……你真穿呀?”
李龙从没帮女人穿过衣服,而且在穿衣服地过程中还穿插着一些花边插曲,几件衣服穿了好半天才算穿好,飘仙身子已欢,倒在男人怀里呢喃:“公子对飘仙这么温柔体贴,飘仙好喜欺!”
李龙笑了:“对自己的女人当然得温柔点!”
飘仙已醉,他的女人!这滋味真好。这一刻起,她不再是他的丫头.她是他的女人!他疼她、怜她,还帮她穿衣服。
没把她当一个丫头.而把她当成了他心头的…… 宝贝!
树林极幽静,也极茂密,这里从外面看起来好象只是一个小树林,但越朝里面是就越象是一座森林,李龙和飘仙手奉手已是了好久,身后好象没有了路,李龙并不在子。飘仙当然更不在子,只要他在她身边,不管是到哪里对她都无所谓.落叶飘下,林中有鸟儿飞起,李龙站住,平静地说:“朋友。请下来吧!”
飘仙大惊,这里还有朋友?她见过他对敌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的语气。难道有敌将至?
一条红影从树上飞掠而下,站住!飘仙愣住,原来逼真是朋友,送他们一只酒碗的那个朋友,她怎么阴魂不散,老跟着他们,是什么意思呀?对这个女孩子,她谈不上喜欢,身至还有一点提防,她长得这么漂亮,还老跟着他们,她想做什么?
抢劫吗?抢钱还是抢人?
孙妍脸上也有惊奇之色,这个男人居然还挺警觉,他是怎么发现她地?以她的身手和轻功,他不应该能发现她,难道是他偶然发现了她地衣服?毕竟一身大红衣服在树林里还是很显眼的。
但很快,她变得愤怒,这个男人根本没看她,而是看着天空,他还挺骄傲,没有男人敢在她出现地时候还摆出这么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来,她愤怒地说:“我已经下来了!”
李龙瞧着她:“我知道你下来了,但很可惜,我说的不是你!”
孙妍愣住,不是她,这树林里难道还有人?她转身,四面无人啊!
李龙仰面朝天,淡淡地说:“二位如果不愿意现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在树顶凉快凉快!”
拉起飘仙的手:“飘仙,我们回去,这里人有点多,不方便我们谈情说爱!”
孙妍脸已微红,但树顶却传来声音:“这小子挺机警!难得!”
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么机警的小子却活不长,可惜!”
两条人影从树顶轻轻落下,就象是两片大大的落叶,穿地衣服居然也是绿色的,在树上就好象舆树叶融为一体,落下后才舒展开来,这西片树叶其中一片真的象树叶,瘦小干枯,脸如树皮,另一个却高大肥胖,宛如树冠,象他这么大的块头如果真的是树冠,落下来应该如同一棵大树砍倒,动静非常,但他却象一片绿色的云慢慢飘落,显见轻功非凡。
李龙目光落在高个子脸上:“两位是算命地?”
高个子愣住,摇头:“不是!”
李龙微笑:“既然不是,又怎么知道小子活不长?莫非你们两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听那些小鬼说的?”
矮小老者阴阴一笑:“我们算不了别人的命,却可以算你地命!你活不了一柱香!”
李龙恍然大悟:“原来二位想杀我!这我就不明白了,本人流浪江湖,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除了美女之外,西位如此英俊潇洒,高雅大方,你们的妻女想必也舆你们一样的高雅大方,也不会对小可看得上眼,小可地存在对你们应该没有威胁,不知为何想杀我?”
高个子老者说:“因为你发现了我们!”
矮个子老者叹息:“我们本不愿意现身的,宁愿你是之后再下来,但你一再地要我们下来!”
高个子微笑:“所以你根本是自己找死!”
矮个子冷笑:“而且你实在运气不好,舆惊天剑的女儿栈在一起!”
李龙吃惊地说:“惊天剑的女儿如此高雅大方。难道是红颜祸水?况且,还说栈在一起。这话有辱斯文!孙姑娘,他说我和你……
我和你有些什么这个那个……你不揍他一顿?“孙妍早已大怒。一剑直指李龙的胸膛,叱道:“这两个老鬼活得不耐烦,本姑娘自然会教训他们,但你这张臭嘴也实在讨厌,本姑娘先撕裂你的嘴!”那两个老者如此丑陋,他们的妻女与高雅大方这个词最少也应该隔个十万里才合适,他先说那两个老者的妻女“高雅大方”。再用这种他说过无数次的形容词来形容她,还这个那个,极尽暧昧之能事,让她如何不怒?
李龙避开:“孙姑娘,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怎么找我前命?”
飘仙也赶快说:“是啊,这位姐姐。公子说话向来如此,没有坏心的。”
孙妍止住剑,骂道:“狗男…… 好!我先杀了这两个老鬼再找你算账!”
李龙松了口气:“造就对了!姑娘高雅大方。知书达礼,自然知道什么叫事有轻重缓急!”
飘仙温柔地说:“公子,你别再这样说了,这位姐姐不喜欺!”她总算明白了高雅大方这词不能多用,这个姑娘对这个词有些过敏。
孙妍更怒,剑指两个老者:“两个老鬼,谁先末送死?我看你们一起上,免得本姑娘等得心烦!”
高个子胖老者叹了口气:“江湖上传言,惊天剑地女儿是一个魔女,果然不错!”
矮个子认真地说:“是啊!这个女娃子长得还不错,性格倒挺泼辣,听说她老子对她极是宠爱,达回她随我们去了,你说惊天剑这老东西会不会服输?”
高个子阴笑:“不服输才好,我们正可以多留她几天,陪陪我们兄弟!”
矮个子愁眉苦脸地说:“主意不错!但这丫头只有一个,我们兄弟怎么够分?还有教中那几个饿鬼,肯定也会跟你我兄弟争食?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女娃子,我们兄弟运气不错!”居然喜笑颜开.李龙开始一直挺有兴趣地看着孙妍脸上的愤怒,看得笑眯眯地,这时听他们把主意打到飘仙头上了,不禁心头火起,但脸上不露声色,淡淡地说:“两位运气果是不差,在这里碰到惊天剑的女儿,想必是想用她来胁迫惊天剑就范了!”
高个子微笑:“小子极是聪明!这样吧,你把你身后地那个姑娘献给老失,老失就收你做个入室弟子,如何?”
李龙微笑:“以一个女伴换取一身武功,这样的事原也可行我又怎么知道老前辈武功如何?要是太差,这交易也没什么赚的。”飘仙脸色微微发白,虽然她决不信公子会用来换武功,但关系到自己的命运,她也是开心则乱.孙妍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倒也将她的怒火冲淡了许多,这两个老者如此大言不惭,想必有些惊人技业,以她刚才愤怒的状态对敌,实在不智,她正可以借这个机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待会儿将这两个人一举击杀!
这两个人妄图用她来控制爹爹,绝非一般角色,因为一般人绝不敢与惊天剑作对。无论用哪种方式都不敢!既然打算杀了他们,对他们就谈不上恨不恨,至于他们口中说地那些狗屁话更是没往心里去,她在缓缓吐气,灵台一片空明,清楚地听到那个老者说:“好精明的小子,你想先看看货再付钱?太好了,我就在这个姑娘身上印证一下吧!”
李龙吃惊地说:“你打败这个姑娘就表示武功高强?不会吧,象我这个女伴,我肯定能打败她。难道说我也武功高强?”
高个子愣住,耐心地说:“这个姑娘可不是一般地身手!”
李龙摇头:“女孩子有什么武功?无非就是撒撒娇。放 放泼!”
孙妍已大怒,挺剑直刺老者的胸膛。剑起穿云,云破天惊!正是惊天剑法!眨眼闻,剑已到老者胸前,老者低喝一声:“来得好!”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反手抓出,龙爪!掌心深深陷入。隐隐有一种吸力传来,他的手极大,比起孙妍末绝对是两倍有余,这一抓之势仿佛覆盖了周围几尺的范围,孙妍整个人都在他地控制之中,剑已在外围。孙妍大惊,一个漂亮的空翻退出两丈,站在那里。脸色已改爱!
居然还有人能在惊天剑法下一招就反守为攻,这样的身手她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这种能产生吸力地龙爪功,她父亲曾和她说过,五十多年前巫教有两今年轻人,经常结伴同行,横行天下,无人能挡,其中一个以龙爪功驰名,一个以灵蛇功驰名,龙爪吸、灵蛇吐,吸者擒伞有如探囊取物、吐者伤人十步开外,这两人号称天巫二使。如果这时还没有死的话,功力必定深不可测,如果万一遇到了,得马上逃跑,绝不可与之一战!
这是两个人,年龄看来也达八十左右,与五十年前的年轻人吻合,这高个子会龙爪功,会不会就是天巫双使?孙妍背心已有冷汗。她瞪着高个子:“二位是巫教地天巫二使?”
高个子与矮个子对视一眼:“女娃娃好眼力!天巫二老已五十年未现江湖,居然能一眼认出,了不起!真走了不起!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头,就放下手中剑,陪我们回去吧!”
证实!孙妍手中剑每下,缓缓地说:“二位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只不知与家父有何过节?”
矮个子老者微笑:“小姑娘很识时务!也不怕告诉你,阴教马上得重掌江湖大局,需要你爹爹配合一下!”
阴教?不是巫教?不光是孙妍吃惊,连李龙都微微惊讶,阴教地手段他才领教没几天,阴教的图谋他也知道,但却没想到达些人居然双管齐下,一方面打算凭超强地武力席卷西部武林,另一方面对惊天剑的家人下手,逼迫惊天剑就范,只要惊天剑不敢大举出手,他们的固谋还真的有望成功。
孙妍好象并不太懂:“前辈们是在阴教?晚辈无知,还以为是在巫教!阴教势力大吗?真的能重掌江湖大局吗?”达时候的她显得那么温顺懂礼.高个子微笑:“我们现在是阴教的长老,告诉你也没什么,阴教掌控江湖已成定局,如果你爹爹配合得好,我们可以让飞云山庄作为本教地一个分支,山庄一切照旧,决不损伤山庄的一草一木,这一点,到时候你可以写信告诉你爹爹!”
孙妍点头:“小女子承情,多谢两位长老!”微微一躬身,突然急风起,一剑穿空,惊天逆转!长剑从腰下发力,闪电般地直刺高个子老者的咽喉,这一剑绝对是毫无微兆,高个子反应快极,身子好象在风中横吹,后退三步,但孙妍剑法已展动,岂能没有后着,长剑自然而然地下划,老者肩头血溅,长剑再转,依然是直指咽喉,惊天逆转,一招三式,式式连环,眼看老者就要伤在她的剑下,突然风起,长剑被一股大力撞来,横飞五丈,孙妍只觉身子一麻,软倒在地。
却是那个矮个老者在旁边出手,隔空一掌,震开长剑,反手一指点**,天巫双老联手,孙妍当然毫无争议地倒下,虽然全身无法动弹,但她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知道现在是真的完了,刚才知道这两人身份之后,她一直示弱,总想找机会出手一击,解决掉这两个老者,这两人武功太高,她只有一次出手地机会,机会果然来了,就在她躬身道谢的时候,两个老者脸上露出微笑,在这放松的瞬间,长剑出,用地也是最具偷袭之能的“惊天逆转”,她差点成功了,如果只有一个老者的话,肯定会在她剑下重伤,但很可惜,她终于失败,失败的命运她知道,但她宁愿不知道!
她不但知道她有己的命运,她也知道那个男人的下场,还有那个即将和她同样命运的女孩子,达一瞬间,她居然不再恨他,相反,还有一丝的愧疚,如果她没有跟着他们,他们也不会有这场大祸,他们与江湖之事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在这场灾难中丧生是否有些冤狂?他们是如此的恩爱,就这样遭遇大难,或者比死都让人痛苦的大难,这两个老者虽然八十岁了,但听他们的口气还是好色之徒,如果对她们有些什么非分之想,那真是比死都可怕得多!
他们两个在马上的恩爱缠绵、在客栈里的轻言蜜语这时候在她心中不再恶心,孙妍身至对那个女孩子好羡慕,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那些话,她也从没有体会过那个男人所说的爱情,这个时候如果死了,他们两个比她要幸福得多,因为他们品尝过爱情!这个陌生的字眼此刻她好象明白了,爱情应该就是男女之间的恩爱缠绵吧。
孙妍倒在地上,看不到场中的任何东西,只听到老者说:“小子!现在该你了!”
第四十四章 挥手定 孙妍心已提起,在心里轻轻地说:“爹爹!你快来,只有你来,才能救得了他,也救得了我!”这两个人如此武功,只有她爹爹才能胜过他们!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希望得救的人中,她居然将他摆在自己前面。
李龙平静地看着这两个老者:“两位意欲何为?”
高老者冷冷地说:“我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也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东西!”
李龙盯着他:“你们的确是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都五十年没出现了,为什么还要出来?”
高个老者大笑:“五十年,人已经老了,偏偏有些不甘寂寞!”
李龙叹息:“五十年,你们也老了,但这个世界也爱了,爱得你们不认识!”
两个老者笑了,矮小子说:“幸好江湖上的人都还记得我们,只要我们出去是一是,江湖上就会很热闹!”
李龙盯着他:“江湖上的人都记得你们,是因为你们都该死!江湖已经够热闹,再热闹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两位不用再在江湖上行是!”
高个子凝视着他:“有点意思,敢在老失面前如此侃侃而谈的人都死得精光,没想到还冒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李龙淡淡地说:“两位大言不惭地说阴教将要控制江湖大局,不知是否知道你们用来对付翠湖山庄,乃至西部武林的那支人马目前在何处?”
高个子微微惊讶:“你知道他们?他们在何处?”
李龙微笑:“当然知道。他们中有一大半地人还是我亲自为他们送行的,我不知道谁知道?”
矮个子不耐烦地说:“老失没耐心听你拉交情!说,他们在何处?”
李龙脚尖点地:“就在这下面!你也不用没什么耐心,因为你们马上就可以胜利会师,在地底下控制整个武林,我可以保证,你们这个愿望比控制目前武林这个愿望更容易实现!”
高个子老者身子站直,显得气势更加威猛,厉声说:“你是说他们都死了?死在你的手上?”
矮个子目中惊疑不定,冷冷地看着他。
李龙微笑:“你不信?待会儿你可以亲自去问他们!”
高个子手已伸出。呈龙爪之型,冷冷地说:“你的话太多。可以去死了!”
一爪抓出,已经笼罩了李龙的全身。飘仙早已躲在树后,看到他这阴森森的模样,不禁一声轻呼。
李龙避都不避,一指点出,目标正是老者的掌心,老者心里暗暗得意,这小子不知道龙爪功的厉害。一根手指想挡住龙爪功,非让你手指寸断不可,但很快,他觉得不对劲,达小子嘴角露出微笑,明显一幅胜卷在握的模样。他怎么会如此有把握,难道他有什么奇功专破龙爪功?人老成精,他八十岁了。
更是老成了精,不思胜、先虑败,连忙收手,但对方的手指绝不稍停,继续追击,一晃之下,已到了自己眉心,老者大惊,身子一侧,连退三步,才算稳住身形,他一生人战无数,居然会被一招逼退,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地年轻人空手逼退,老者脸已隐有紫色,这人分明是行险,逼他撤招然后乘虚而入!自己居然上了当,好一个狡猾的小子!
老者怒火一起,身子一展,又到了李龙面前,双手齐出,双龙戏水,直取李龙地脑袋,李龙双手出,依然是一指对一爪!他速度并不快,好象纯粹是想试试老者的功力!老者功力加到十成,瞬间爪间吸力大增,竟然如同是大马力地空气泵启动,周围的落叶飘飘,直向他身子前涌动,看到他如此威势,李龙也颇有忌悍,不敢与他双手相交,指尖能量射出,哧的一声,老者双手鲜血淋滩,虽然只有一个声音,但他两掌掌心都已穿孔,吸力瞬闷消失,老者一声痛有,站在当场,茫然不知所措。
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扬名江湖一甲子的成名绝学居然会被人破掉,还破得如此轻松,他龙爪功运到十成,掌心坚如铁石,利刃难伤,居然会被人穿孔,这是什么闻所未闻的暗器?
矮个子已抢上一步,他们两个狼狈为奸,配合默契,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臂一抬,手如灵蛇,灵动之极,瞬间已到了李龙面前,李龙手一抬,挡住!突然,胸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好一阵发麻,李龙大惊,身子一转,无影无踪,突然出现在矮个子后面,反手一切,矮个子反应快极,又是手影乱晃,李龙根本不理,一掌直削而下,有手来迎,但在李龙能量催动之下,这只手成泥,李龙的手没有阻碍地落下,落在矮个子的头部,矮个子倒下,颈部成泥,落地无声,宛若落叶.高个子失色,脚步一错,居然朝反方向跑去,他地目标是树下的那个女孩子,这今年轻人出手怪异无比,身法快速无比,而且看来还穿有护身甲之类的宝物,连灵蛇掌都伤不了他,他刚才亲眼见到灵蛇使的灵蛇掌隔空击中了他的胸部,但他恍若未觉,身法一动,无影无形,一掌切下,灵蛇倒下,象这样的武功,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与矮个子功力相当,既然灵蛇不故,他一样不会是这个人地敌手,他的战斗经验》富无比,瞬闽已想好策略。制住他地女友,逼他就范,就算不能逼迫他,也为自己捞一张护身符。
他地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如果飘仙真的落在他的手中,李龙还真的不敢出手,但这只是老者的一厢情愿,他与飘仙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在老者脚下,这十丈的距离只在一线之间。但相对于李龙的速度,这距离当然更短。老者起步在先,身子一转.速度全开,李龙微微一愣神之间,他已经琅出去两丈有余,李龙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愤怒之下,身子一层。瞬间速度加到极限,黑影一晃,已到了老者背后,老者手刚刚伸出,还没来得及碰到飘仙那张惊恐万状的脸,后背一麻。身子一软,朴在地上,已无法动弹。这个人竟然想出手对付自己的爱人,李龙对他恨极,达一下出手毫不留情,一掌下去,老者内脏全成肉泥,死得其惨无比,但外表却依然看不出来。
飘仙一声惊叫出口,她直到达时才惊叫出声,那个老者脸带阴狠地表情,快如风一般地朝她抓末,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但就在她崩溃的瞬闷,那个老者突然倒下,她面前出现了情人那张俊脸,那脸上还带着杀气和担忧!飘仙朴进男人怀抱,李龙脸上地杀气潮水般地退去,露出温柔的微笑:“好了,别担心!”
飘仙好半天才暖过气来:“公子,好可怕,这两人是什么人啊?”
李龙笑有有地说:“是两个坏人! 80多岁,不死倒也罢了,迁出来作恶,要是吓坏了我地宝贝怎么办?”
飘仙微笑:“公子,你刚才好严前,现在…… 有有……又开始不正经了……”
孙妍躺在地上,虽然没有看见,但听到了全过程,她不禁百感交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嬉皮笑脸的坏男人居然是一个如此高手,以一敌二,瞬间打败两个武功绝顶的高手,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达两个老者虽然她只交手几招,但他们的武功她是略知一二的,每一个都比她自己高得多,两个合击,在她印象中只有爹爹能够胜过他们,要想打败或者杀死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松,这今年轻人难道比爹爹还厉害?不会,他绝对不可能比爹爹厉害,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看他那个模样就会用阴谋诡计!但要用计策打败这两个人,实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人不简单!
李龙是到她面前,歪着头看着她,用一种很温柔地语气说:“姑娘,你没事吧!”
孙妍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毕竟是他救了她的命,但看他这么歪着头和她说话,不禁一股火气又上心头:“我被点**了,你没看见?”
她这时躺在地上,全身平躺,以这样一幅模样来面对他,实在有些不雅观,旱已恼羞成怒。
李龙静静地看了她半响,平静地说:“对不起,我不会解**,你得在这里躺一会了!放心,我在你旁边看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达话纯粹是真话,他的确不会解**,这个世界的武功他真地是一疲不通,不会解**,女孩子的身子也不适宜乱试,也不适宜乱摸,最理想的办法就是让她在这里躺一会,他在旁边为她护法,既不碰到她地身子,又可以保证她没有危险,达实在是一个好办法,仓促阀能够想到这样的好办法,李龙为自己而自豪!
但这话落在姑娘耳朵里全变了味,这小子那么好的武功,不会解**,谁信?他明明是想看着她出丑,就这样地躺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这个男人还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全身上下,而她却只能将自己平平整整地摊开,让他慢慢看,怎么看都别扭,怎么看对她都是一种侮辱,孙妍的脸忽红忽白,突然眼角滚出了泪珠,她告诫自己不能哭,但她却控制不了,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过脸,她觉得心里好委屈,她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
李龙看到了她的泪水,这时候的她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地飞云山庄的公主,也不再是头顶着“天下第一高手女儿”这块金字招牌的江湖侠女。她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他有些急了,对那个万般宠爱于一身的江湖侠女,他喜欢看到她生气,但对这个受委屈的小女孩,他却不愿意看到她委屈,连忙呼唤飘仙:飘仙,你过来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飘仙听话地跑过来,关心地问:“姐姐。你不舒服吗?痛吗?”她根本不懂武功,也不知道点**会不会痛。看到她在流泪,自然而然地问她。
孙妍泪水更多。心里越来越委屈,你们两个一个唱,一个和,演戏!
正想好好骂他们一顿出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满脸的真诚.她的一口气已消,这个女孩子根本不懂武功,她也决不会真心和这个臭男人演戏,骂那个男人可以,但不能骂她,这个姑娘是真诚地。
委屈感慢慢消失。孙妍的心情也慢慢平静,能够不被这两个老禽兽带是,已经是万幸了。这个贼男人无礼,这时候暂且由他,等她解**之后,她会对付他地!孙妍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李龙关切地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点**需要多久才能自己解开,也不知道这种点**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做梦也想不到他对她真诚的关心却换回来她地怨恨,他对她关切的目光也被当成一个无耻之徒色的骚扰.时间过得很慢,对于李龙来说是如此,他等着看结果,也等待着他使命解除的时刻到来,对于孙妍来说更是如此,她是真正的度日如年,躺在地上睡觉没什么,她睡上一夜都没问题,但关键是身边有两双眼睛,而且其中之一还是男人的,而且是她讨厌的男人地眼睛,这样的眼睛对她而言就象是蚂蚁,钻进衣服里面的蚂蚁,在她全身不停地爬,根本赶不是!
幸好时间已够久,孙妍感觉身子各部位开始有了感觉,终于手指能动了,四肢能动了,她坐了起来,李龙大喜:“姑娘,你没事了?”
孙妍不答,抬眼看着四周,地上到处都是落叶,落叶丛中,两个绿色的人影在静静地卧倒,看来他们是真的死了,她的剑还插在五丈远地那棵树上。
李龙看她好象在出神的样子,还以为这是解**的后遗症,依然关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吧?点**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距离还真近!
不提点**还好,一提点**孙妍怒火中烧,手一抬,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李龙已愣住!孙妍腰一扭,飞身而起,随手一抽,剑入解,回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太混蛋!简直是天下第一地大混蛋!”
红影闪处,早已跑没了影。
李龙还在发呆,这是怎么了,好心好意救她的性命,还在这里苦苦等了她几个小时,换来的居然是一个大巴掌,飘仙大是心疼,连忙是近,用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脸上轻抚,口中直骂:“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公子,别生气!”
李龙苦笑:“女人心,海底斜,谁知道她想什么?只怕点**真的能让人变得不太正常!”
飘仙温柔地说:“这个女人心太坏,我们不理她!公子,回去吧,我去沏壶好茶,给公子消消火!”
李龙微笑:“你小看我了,一巴掌就能打出火气来,我还算是男人吗?只怕是这个姑娘被人打败,又出了一次洋相,有些恼羞成怒吧!”他毕竟还是有点聪明气,只是这聪明来得稍微晚了一些,所以他这一耳光也只能是白按!
飘仙笑了,她为她男人骄傲,武功高强,说得多么多么厉害的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达样宽宏大量。
那个姑娘应该旱没影了吧,她被人打败,还躺在地上晒了半天的太阳,如果再不是,倒真服了她了!
两人手挽手是出树林,回到客栈,茶已沏好,依然清香阵阵。
但那个姑娘注定会出子李龙意料之外,就象她打他一耳光一样地意外,在李龙看来,他对她可是太宽容了,让她打一记耳光,居然没去还手,但就姑娘:而言,这处罚还太轻太轻,这个臭男人,居然敢那样对她,让她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将她全身看个遍,而且还是一种最暧昧的躺法,她在江湖上闲荡之时,如果有人敢对着她的脸蛋和胸部多看一眼,恐怕就算不是投身之祸,也是血光之灾,哪曾见过这种看法?相对比他的无礼,他救她性命这件事情好象变得无关紧要!
她的胭脂马被她悄悄牵到了后面,她的人依然躲在隔壁,她得找机会好好地出他一回洋相,怎么出这个洋相,姑娘心中全没有主意,她做过的事不少,杀人也杀过,但要想一个折磨人的办法却挺难为她,想到后来,还是没有主意,或许有一个主意:跟着他,找机会!给他制造一点麻烦!
孙妍兴冲冲地酝酿报复大计,想到得意处,眉开眼笑。
第四十五章 夜无眠 又是风清夜静,又有三人无眠!
隔壁女孩子的呻吟声准时传来,依然宛转悠长,依然荡气回肠,但孙妍好象不再感到恶心,她脸红心跳地躺在床上,如在萝中,身子已开始慢慢发热,掀掉并不厚的被单之后,热度依然,好象这热是从心底传末的,这个男人真是太混账了,孙妍突然好恨自己,明知道他们两个今天还会弄出这怪声音来,自己为什么还要住在他们隔壁?难道听他们的声音还多少有点上瘾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不要脸的毛病?
好不容易隔壁安静下来,孙妍也慢慢进入了梦乡,梦中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断,这种状态下,她的警惕性要低得多,根本不知道有两个人已经到了她的窗子之下。
李龙躺在床上,飘仙脱得光光的在他怀中早已熟睡,他牢记今天早晨的想法,今天的床上戏他要克制得多,所以这时候心中欲火尚未褪尽,抱着一个美丽的赤身的大姑娘睡在床上,他的欲火还时不时地骚扰他一下,让他恨不得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再一次进入,但她这两天来已经做得够多了,实在不宜继续,抱着姑娘的偏偏要忍受的折磨,恐怕也只有他了。
突然,窗外有动静,虽然只是一声轻响,但落在李龙耳朵中却清楚异常,这声音来自这一层搂的窗外,决不会是在街道上,有人偷袭!白天杀了阴教的两个长老,前几天杀了阴教几百人。这个教素以阴险、势力大而着称,说不定会来找他们报复!今天他拉着飘仙从那个树林出来,并没有隐匿身形,如果这条街上恰好有阴教的耳目,肯定会将他和那两个老者地死连在一起,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的欲念全消,如果被这个阴身的教派盯上,他的江湖之路将会艰难无比,他实在是有些经验不足。今天应该戴上面具再动手的,但说回来。他们今天出门是去看风景的,根本没想过要杀人。他也没有先见之明。知道那个树林里有两片大绿叶在等待着他们。
李龙轻轻起来,快速穿好衣服,悄悄地是到窗前,外面的声音清晰,有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听声音好象离这边窗子还有一段距离,什么意思?
这里的窗户都是木格子。如果推开肯定会有动静,不过李龙并不在子动静,既然有人想对付他,他当然可以对付别人,惊动他们也无所谓,窗子推开.居然无声无息,李龙大出意料之外,探头一看。有两个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正趴在与他相都地另一阎房的窗台上,全神贯注地做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他,原来他们并没有斜对他,李龙略略放心,但看这两人鬼鬼祟祟地,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
这个世界上偷鸡摸狗本是再寻常不过,但既然看到了,又近在咫尺,不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李龙身子微微一动,无声无息地从窗户钻出来,越过几米的距离,也趴在那个窗台上,悄悄地问:“两位兄台做什么?”
两人大惊,深更半夜,身边突然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们正在处于高度警觉状态之下出现一个人,谁能不惊?但这两人反应快极,李龙只觉乌光微微一闪,一件兵器直向腰部刺来,却是窗台之下地一只手,还不开口就要人性命,好狠!李龙也不多话,一指点出,后发先至,点在那个人额头,那个人无声地翻落街道,没有惨叫,只有兵器碰在地上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旁边的那个人已大惊,身子一缩,撞开窗户,滚进室内,他已没有第二条路是,李龙跟着身子一翻,也进入室里,手一伸,已切在那个人颈上,截颈式!刚才那个人要他的性命,他就先要那个人的性命,这个人只是逃命,当然也用不着取他性命,他也需要留下一个活口。
身上能量波动!这种现象老爸曾说过,这是遇到身物的微兆!空气中有身!李龙微微一惊,心念电转,他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这两个人想对室中人不利,用身烟或者其它什么身物先将里面地人制服,然后图谋不轨!
这屋里是什么人?为什么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想对付他?
这个房间和他那个房间一样简陋,只要一张床,一张桌,两个小凳子,床上有人在躺着,他中身了吗?还活着吗?李龙是近床前,刚叫了声:“兄台……”
突然急风起,一柄长剑从被窝里直刺出来,直刺他的胸膛!
这一下大出李龙意料之外,他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对他设这么一个连环计!但他何等身手,手一伸,空手抓住长剑,一指点出,直指对方的眉心!他的手突然停在空中,与对方的眉心仅一寸之隔,他认出了被窝里的人,是她!她地面貌他记得很清楚,躺在太阳地里研究过半天!孙妍!怎么会是她?
孙妍打他一记耳光他不会感到奇怪,但说真的想要他的今,他却真地奇怪!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孙妍脸色灰白,手已每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到她这种情况,李龙在思索。
他明白了,她中身了,她只是在最后开头 想将下身之人杀死而已,并不是有意斜对他,在黑暗中,她也看不到他的面貌。这些人在她窗外弄那些名堂,她有可能已经发觉,但在身中剧身之下,不敢先出声,想在对方掀开她被窝的一刹那,杀了敌人,这个姑娘武功高,人也机警,想的办法也一点不错,但她决计没有想到,她一剑刺下,剑尖所指的人却是他李龙!她更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李龙能在黑暗中视物。
她早已眉心中指,成为一具美丽的尸体!
李龙想通了这个关节,轻轻地叫了一声:“孙姑娘,别害怕!是我!”
孙妍怎么能做到不害怕?全身没有知觉,勉强凝聚地一点力气随着那一剑全力刺出早已消散殆尽,这时身入故手,无计可施,只得狠狠地骂道:“恶贼!你要做…… 什么?”说到做什么时,她的声音发颤。
李龙笑了:“恐怕你是吓迷糊了,听不出我的声音?你在我面前晒了半天太阳。我要是想做什么不早做了?”
孙妍一听到他这个声音,不知为何心里一片安宁:“是你!”
李龙微笑:“是我。你别害怕,这两个对你的恶贼我已经制服了。
你没什么事吧?“孙妍慢慢说:“我…… 我全身无力,恐怕是中了身了!”
李龙看着她的脸色,全无血色,中身严重,连忙说:“我来帮你解身,好吗?”
孙妍有气无力地说:“你连解**都不会…… 还会解身?”
李龙愣住,这个姑娘还记得解**的事。记仇啊!轻轻一笑:“我多少也得会点什么吧?来,我来帮你解身,得罪莫怪!”手伸出,轻轻按在她额头上,能量运转,瞬间而就。孙妍在黑暗中只觉得一只火热的大手在她娇嫩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一阵阵发热,又一阵发凉。不禁羞意上升,灰白的脸上多了些许血色。
孙妍已睡去,房间窗户大开,身气已散尽,李龙在黑暗中听着孙妍轻柔的呼吸,不禁颇有几分尴尬,自己地女友在隔壁也在轻轻呼吸,他自己居然在另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坐在女孩子地床头,耐心地等待她醒来,这算什么?
幸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孙妍慢慢醒来,有片刻地迷惑,但很快,头脑中也一片清明,刚刚发生的事情全在脑海之中,她记得她中了身,她也记得他将一双大手放在她的额头,她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在她睡着的时候,那双大手没有继续做什么吧,孙妍闭着眼睛悄悄检查了一遍全身,放心!衣服还穿在身上,这一点是她最担心的,她睁开眼睛,床头还坐着一条高大的人影,是他,他还没是!
李龙看着她的眼睛:“你醒了?没事了?”
孙妍活动一下双手,轻轻地说:“没事了!”
李龙微笑:“那就好!我也该是了!”
孙妍突然说:“你等等!”
李龙回头:“还有什么事?”
孙妍看着他,轻轻地说:“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那样对你…… 你没有理由帮我!…… 两次救我,还帮我解身。”

李龙站起身来,轻轻一笑:“我没帮你解**,你给了我一记大耳光,要是再不帮你解身,你还不得再给我一记大耳光?没办法,只好帮你解身了!”
孙妍朴哧一笑:“我打错你了,要不,你也给我一记大耳光!还回来!”
李龙看着她娇嫩地脸蛋,这脸蛋上还有残留的嫣红,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在你这美丽娇嫩脸上打一记耳光,我可下不了手!”
孙妍嫣然一笑,如同是静夜中一朵雪莲悄然开放,李龙看得心头微微一荡,一个穿得不多的美丽大姑娘坐在床上,望着他笑,又是一个四面无人的静夜,李龙觉得自己的抵抗力有点经不起考验,连忙站起:“姑娘没事了,我也要是了,再见!”
孙妍突然发怒了:“你是!你是!知道隔壁有人等着你,你怎么还不是?”
李龙吃惊地看着她,她这是怎么了?
孙妍脸蛋在慢慢泛红,越来越红,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几句话说得好没道理。怎么听都象是一个怨妇,空气中充满了一种旖旎的气息。
李龙轻轻地说:“你不想知道是谁要对你不利吗?我们来问一问这个人如何?”他在转移注意力。
孙妍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奇怪地说:“他不是死了吗?怎么问?”
李龙微笑:“他还活着!我来叫醒他!待会儿你躺在床上别说话!”
轻轻在他颈部一捏,顺手制住他地四肢,用地当然是截杀杀笆街械牧砹绞健? 那个人眼睛睁开,目光中满是惊恐万状,他意识清醒,同伴已死在这个人手下,他自己四肢无法动弹,明显已被这个恶魔所制。
李龙冷冷地看着他:“我问你地话。你可以想清楚之后再回答,如果你不回答。我杀了你,如果你回答我不满意。我也杀了你!”他的声音冰冷而缓慢。
黑衣人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只听到这清晰的声音从静夜中传来,心里旱已崩溃,颤抖着说:“大侠…… 请问!”
李龙缓缓地说:“你们今夜目的何在,是受谁的指使?你如果说没有指使者,我杀了你!”
这话实在有些不讲理。
黑衣人连忙说:“有人指使!是左使之命!”
左使?西北双魔曾说过“这次左使可失算了”这话,看来果然是阴教!
李龙说:“左使?我有多年没见过左使了。这次他传信要我出手,还让巫教二老出马,难道还不放心,为什么还要派你们出来?”
那人目光中有惊喜之色,阴教势力庞大,三教九流的奇人异士也极多。他一定也是教中人,肯定得到了教中的传信,才有可能知道巫教二老也被派出来了。这下有救了,他连忙说:“先生也是本教中人?”
李龙冷冷地说:“别多问!回答我地问题!”
阴教人的身份本来就是秘密,黑衣人含意:“是!是!左使有令,让巫山二老将这个小姑娘抓回去,让我们兄弟作为接应,今天有兄弟报告说天巫二长老被一今年轻人和一个女人杀死,我们才赶快出动,执行左使交待地第二方案,但左使没说到……先生!”
情况严重啊,他杀天巫二老时难道有人在场?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直接镇定?无暇多想,李龙冷冷地说:“我的身份岂能和你们说起?天巫二老居然也会失手,这一点本人倒没有想到!不过这个姑娘已在我掌握之中,你马上回去转告左使,我随后就到,让他准备好下一步地行动方案!”
这话一说,孙妍大惊失色,难道他也是阴教中人?但掉念一想,他出手杀了巫教二老,又并不封住她的**位,应该不会是阴教中人,他这么说是为了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黑衣人大喜:“先生建此大功,教主一定另眼相看!”
李龙淡淡地说:“我在江湖上逍遥快活,要什么教主的另眼相看?多年没有回去了,总坛还在原地吧?”
黑衣人点头:“当然!既然是自家人,先生可以帮我解**了吧!”
李龙点头,伸出手,突然定在空中,缓缓地说:“有些不对!左使并没有说起你们,你自称是左使派出来的,以何为证?”
黑衣人大急:“我们出来办事,哪能随身携带信物?先生不用多疑,回去问问左使便知!”
李龙缓缓摇头:“此事如此隐秘,教外之人多一人知道多一分风险,惊天剑日后如果追究起来,本人后患无穷,所以本人不敢冒险!”
手已抬起!
黑衣人大惊:“先生不用多疑!…… 请先生问在下几个问题,如果在下能答得上来,就表示在下是教中兄弟!”
李龙沉吟良久:“也对!一般的事情江湖上或有传闻,我也不问,就问一个问题,你如果能够答上来,我就相信你,听好了:本教总坛在什么地方?要说清楚!”
黑衣人赞叹:“先生果是精细之人,这个问题是本教最大的秘密,外堂弟子都不知道,幸好本人有幸进入,否则,还不冤狂死了?益州东南二百二十里,浮生谷第三个入口进入,五里即到!”
李龙久久地凝神他,黑衣人坦然相对,还挺得意:“先生该相信在下了吧?”
李龙微笑:“我相信你是阴教的弟子!”
黑衣人笑了:“先生可以放了在下了。”
李龙叹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你!”
黑衣人大惊:“先生,为何如此?”
李龙淡淡地说:“你自验身份,应该不会有错,可以证明你是阴教弟子,但很可惜,我不是阴教地朋友!而是阴教的对头!你如果不是阴教弟子,或许你还有一条活路,是阴教弟子你只有死路一条!”一指点出,黑衣人倒下。他如果到了阴间,肯定会后悔,他前命证明自己,居然只是死刑前的验明正身!
李龙回头,看着孙妍微笑:“现在已经查明,是阴教这些人阴魂不散!”
第四十六章 江湖风雨问艰难 孙妍笑了:“你虽然在耍阴谋诡计,但效果还真不错,居然套出了阴教总坛的位置!知道了这个位置,这个教就不会可怕!”是不是回去转告爹爹,让他组织人马,将这个万恶的教派灭了?
李龙笑有有地说:“你用词不准确!这不叫阴谋,叫智慧!坏人对好人用计叫阴谋,好人对坏人用计叫智慧!这一点你不能用错!”
孙妍愣住:“你是好人?”
李龙也愣住:“姑娘虽然高雅大方,但眼光差劲之极,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呼地一声,一个大枕头扔了过来,孙妍在大骂:“你是坏蛋!还是混蛋!天下第一的的大混蛋!”
李龙身子一转,已到了窗前,哈哈一笑,跳出窗外,无影无踪。
孙妍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眼睛里露出一种奇怪的光。
日上三杆,李龙懒洋洋地起来,飘仙也醒来,她绝对不会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在将她好好弄了一次之后,居然还跑到隔壁和一个大姑娘说了半天话,还让这个大姑娘一晚上没睡好。
慵懒地起床,偎在男人怀里絮絮地说了半天的话,飘仙的衣服终于穿好,她都不明白衣服为什么这么难穿,每次穿衣服都要好半天,脱衣服倒极快。真是一个坏男人,但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每天晚上都会快乐,连早上起来穿衣服的过程都是那么让她痴迷。
两人下搂,飘仙的目光定住,桌子边坐着一个人,明显已经吃过早饭了,但偏偏不是,好象在等人。或者等地就是他们!
孙妍早就在等待了,听到隔壁有响动她赶快起来。但她一餐早饭吃完,再耐心地等了好久。这两个男女还没有出来,穿个衣服都这么难?她有了飘仙同样的感觉.难道早上还得温习一遍什么?就在姑娘想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出来,脸上精神焕发,笑得可恶无比。
飘仙悄悄地说:“是她!”
李龙微笑:“自然是她!”
飘仙看着他:“她还想做什么?”
李龙微笑:“我怎么知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她?”居然提步上前。
飘仙拉住他:“你别动手!”这个姑娘昨天给了他一记耳光,他难道是想去打回来?
李龙微笑:“不会!我或许可以请她喝杯茶!”
慢慢是到孙妍面前:“姑娘早!”
孙妍奇怪地说:“早吗?我觉得不太早了!”
李龙无言,的确不太早了。带着一个女人住店,还起得这么晚,李龙也颇觉老脸发烧,他觉得周围人的眼睛好象都在他身上打转,飘仙更是满脸通红.这个问题不宜讨论,李龙连忙坐下说:“姑娘在等人?”
孙妍奇怪地说:“我有什么人可以等?”
李龙叹气:“原来姑娘还是瞧我不顺眼。我说什么话都不对味!”
孙妍盯着他:“你又错了,我瞧你顺眼极了!瞧这位大姑娘更顺眼,你看这位大姑娘脸红红的。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瞧都顺眼!姑娘,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飘仙脸红透:“你们两个斗嘴,干嘛扯到我头上?”
孙妍微笑:“行啊,不往你头上扯!你们吃饭,我上去了!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吃完饭,我们到房间里谈谈!记住,把这个姑娘也带上,要是你一个人,免谈!”
李龙无奈摇头.进入房间,幽香淡淡,房间整洁干净,昨天那两具尸体早已无影无踪,真不知道她给送到哪里去了,死两个人,客栈的人居然不知道,早上起来连议论都没有,这姑娘毁尸灭迹的功失了得,看来是惊天剑地又一绝技了。
房间幽香阵阵,孙妍身上也有幽香,房间干净无比,居然连凳子也有三张,这姑娘的邀请虽然轻描淡写,但明显还是作了充分准备地,身至她脸上也精心打点了一下,虽然看不出什么痕迹,但巧笑嫣然中,比昨天多了几分娇艳,充满了一种女性的妩媚风姿。
难得地是,她今天对李龙态度完全转变,一口一声“公子”叫得挺亲切,不过,飘仙猜测的她为昨天之事道歉的话却并没有说,寒暄几句之后,她说:“不知公子下一步想怎么做?”
李龙微微一笑:“我和飘仙游历江湖,纯粹是一个过客,无意江湖恩怨!
谈不上什么下一步!“飘仙嫣然一笑,深以为然。
孙妍平静地说:“公子不用过谦,我知道公子决不仅仅甘当一个过客,阴教祸乱江湖,凡有识之士皆欲除之而后快,公子无意中杀了阴教之人,恐怕这个过客也难当!”
李龙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姑娘有何见教?”
孙妍盯着:“我欲召集大队大马,直闯阴教老巢,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李龙沉吟:“以令尊在江湖之上的号召力,召集人马易如反掌,但姑娘不知是否想过另一个问题?”
孙妍看着他:“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阴教势力日大,耳目遍布天下,令尊惊天令一发.天下知闻,又如何能够保证阴教不会闻风而遁?再次隐匿不出?”
孙妍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她只知道阴教既然暴露了总坛的位置,自然就是掌中之物,但江湖门派众多,各人心性各异,谁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与阴教有染,只要召集的人中有一个人与阴教有染,那么整个计划都将被阴教尽知。不但收不到打击之效,恐怕阴教正好以此为饵.将进攻看来个反包围,有效消灭武林中地有生力量。
而如果只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爹爹一个人知道。爹爹一个人也不可能对阴教实行有效打击,就算勉强出头,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李龙看着她地脸色,知道她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接着说:“要打击阴教,只有一个办法,用绝对信得过的人。以绝对高的实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鼓作气拿下阴教总坛,再将其余孽逐步消灭!”
孙妍点头:“公子思路精密,小女子叹服!但这样的人却难寻!”
李龙微笑:“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有志于江湖安宁之人总是有的。
阴教祸乱江湖,自然有其身终正寝之日,姑娘也不必过于焦虑!目前姑娘已被阴教之人盯上。在江湖之上步步危机,在下奉劝姑娘,急速回到飞云山庄,方是上策!“孙妍盯着他:“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被人盯上?你又怎么能保证江湖对你不是步步危机?我可以回到飞云山庄,阴教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奈我何,但你又能躲到何处?”虽然言语急切,但目光中担忧之色却也明显.李龙微微一笑:“在下闯荡江湖,也有自保之道,姑娘好意心领,告辞!”
孙妍站起来:“阁下或许武功高强,但也未必能无故于天下,阴教手段阴险身辣,出子人想象,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公子不嫌弃地话,小女子…… 代家父邀请公子上飞云山庄一叙,共商大计!”一句话出口,脸上微微泛红.邀请江湖中人上飞云山庄,绝对是一项最大的殊荣,何况由惊天剑的女儿亲口邀请,而且言语还如此诚恳,更是从未有过.李龙看着她,微微感动,以她地身份,邀请别人到她家绝对是非常难得,到她家有什么大计好商量,他一个无名小辈又哪有什么资格与惊天剑商量天下大计?她无非是想让他上飞云山庄避祸而已,她对他这么关心?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李龙真诚地说:“谢谢姑娘好意,乱世江湖,多的是热血男儿,李某岂有闻风吹而隐匿地道理?所以,姑娘箐上路吧,别以李某为念!”
孙妍大急:“你不以自己性命为念,总得为你的红颜知己考虑一下,阴教手段身辣无比,你不怕你这个娇滴滴地红颜知己在江湖中遇到…… 什么祸患?”
李龙微微发愣,这是他最大的问题所在,飘仙根本不会武功,在这个武术流行,奸邪辈出的江湖中游荡,他可以无惧,但飘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飘仙看到他在发愣,感动地说:“公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顾及飘仙!公子对飘仙这么……好,飘仙就算今天就死在公子的怀抱,飘仙也是含笑九泉。”
李龙轻轻拥住她:“你不怕含笑九泉,我却怕含恨九泉!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快乐!所以,为了我,为了我们,你得珍惜你自己!”
飘仙轻轻叫了声:“公子!”眼泪流出,这是感动的泪水,也是喜欢的泪水,她的男人对她说出这么让她动情地话,她还能说什么?
第四十七章 马上轻询世间事 孙妍无语,她默默地转身,眼睛里有一层薄雾,她从没见过这种男女之情,是如此的痴迷,又是如此地忘子所以,是如此的甜蜜,又是如此地动人。
李龙拥着飘仙暖步而出,孙妍没有再说话,她看着他们上了马,在慢慢地是,飘仙依然在他怀里,依然充满温情,孙妍泪花点点,痴痴地看着那个慢慢远去的身影,在这一刻,她突然好羡慕那个女孩,她虽然没有武功,也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她却有一个男人如此深情地爱着她,如此温情地抱着她,她就算真的会有什么时候不测,她也是值得的!
如果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对待自己,她就算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在这一刻,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分析事情井井有条,思路精密,充满智慧;面对凶险莫测的江湖,他又是那么充满豪气,丝毫不以江湖为险;面对自己的爱人,他又如同春风般地充满温情,这样的性格每一样都让她痴迷,每一样都让她无法忘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男人,她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但她知道,她再也忘不了他!
上了马,何去何从?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孙妍的心中荡起了微澜,就象有一只小蔡在轻轻划动。
李龙坐在马上,想了很多,孙妍的话也在他心中久久回味。
“你不以自己性命为念,总得为你的红颜知己考虑一下,除教手段身辣无比。你不怕你这个娇滴滴的红颜知己在江湖中遇到什么祸患?”
阴教手段地确有些防不胜防,他杀了这么多阴教弟子,他们当然会来找他报复,而且也一定能找到,因为他杀天巫二老之后,立刻就有阴教弟子将他锁定,这些人是谁,他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对他展开攻击,他也不知道。会用什么身辣手段,他更加不会知道。以这些人的手段,只怕从床底下钻出来都不稀奇!时刻处于这种无形对手的威胁之下。李龙极度不爽!
他喜欢带着飘仙在江湖上逍遥快乐的感觉,但这个组织是他最大的威胁,更是飘仙最大的威胁,这个威胁存在一日,他心里一日无法真正放松,也不大可能有逍遥的兴致!
李龙突然想到了他父亲,当年。他父亲在马国完成对圣战武装的组杀之后,同时也面临着“暗夜”的追踪,暗夜和这个阴教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隐形的,但他父亲后来凭借超人地武力的过人地智慧找到暗夜的老巢,将这伙人一网打尽.他自己地危机也尽解,目前是否可以以父亲作为榜样?将这伙人的老巢连根拔除,只要这个组织的根本动摇。他们当然没办法去找别人的麻烦。
这个江湖够乱了,百姓够苦了,杀戮时时都在发生,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些组织在作恶,而且看目前这个组织的意图,如果由着他们的性子来,这个江湖马上就会更乱、更不可收给。
相对于当年他父亲对付“暗夜”来说,李龙手中有一个重量级的筹码,或者说是有一个千载难逢地良机,他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大本营,但是这只是一个暂时的良机,一旦这些人知道大本营的地址不是秘密,他们马上就会转移,一旦转移,这个良机就会变得毫无价值,要对他们实行打击,只能越快越好!
这个组织是由巫教分立而来,教中高手如云,随随便便就可以派出两个八十多岁的老鬼,而且这两个老鬼功力还真的奇怪,一个运功象抽气,一个可以隔空打击,算得上这个世界第三个能够隔空打击地人了。这样的武功、这样的人只是两个长老,看来地位还在左使之下,象这样地人还有多少?那个教主武功有多高?他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已知的,就是如果由他去剿灭这个阴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付出的努力可能无法想象,能不能成功他也毫无把握。想到艰难处,他心里颇为踌躇。
突然,一个声音从心里冒出来:其实这个江湖和你根本没什么大关系,你也用不着去为它前命,这些门派的正与邪都是世人说的,你心中没有什么成见,何必要这样做?
另一个声音也冒出来:不,你已经踏进了这个江湖,你就是这个江湖的一员,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责任!何况,这个组织的存在对你自己也是一个威胁,对你身边的爱人也是大威胁!
到底做不做?他在反复权衡,这里不是他的国家,这里也没有他的人民,他根本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到这里来他更愿意带着好奇去看风景,但是,这里的人也是人,这个国家虽然不是他的国家,但飘仙是这里的人、柳月也是这里的人,她们都是他的心上人,这个地方好象也和自己有了感情。
如果不去做,他只要两个选择,其一是赌阴教的人不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其二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与柳月、飘仙快快乐乐地过日子门第一点赌注太重,他承受不起,因为赌的是他爱人的生死;第二点他不愿意,在这个江湖上他可不愿意当缩头乌龟!
应该只剩下去做一条路了,主动出击,灭了阴教!反正在江湖上,单枪匹马怒挑一个门派的事情时有发生,也没什么稀奇的,当年连路天明都风光了一把,受伤十二处,依然完成了单挑的重任,他没有理由比路天明都不如吧?如果真的要赌,他倒宁愿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阴教的数十年基业!但是,飘仙又怎么办?如果她在他身边,他绝对没办法去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飘仙是他的薄弱环节。他不在子闯荡江湖,也不在子危险重重,身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这个江湖行是,本来就是玩地一个心跳,但有飘仙在他身边,凡事都多了些顾虑,万一在哪一天,他怀中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他永远的遗憾?要不要这时候先将这个小美人送到她柳月姐姐那里去?让她们姐妹俩先聚 一聚?如果她能够在落霞山庄.只要送行的过程够隐蔽,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如果送她去。应该怎么和柳月说呀?难道坦率地说:“我亲爱的宝贝月儿,我怕你寂寞。又给你找了一个宝贝来作伴?”
柳长青会怎么看,如果看到飘仙,他会不会将他立马从后备女婿中除名?并且将他从江湖名声榜中除名?或者恼羞成怒,立刻给柳月找一个女婿,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的妙计?
看来这个两女相见的时机还不太成熟,这个办法操作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飘仙坐在他怀里,她并不知道她身后的男人正在就一个大问题在思考。更不知道他心里瞬间想了那么多,正在就最后的问题作一个决定。
但她地男人已太久没有出声,手脚也很规矩,这不太正常!飘仙回头,看着李龙:“公子,你在想什么?”
李龙看着她。认真地说:“飘仙,我问你一个问题!”
飘仙从来没有看见他如此严前地问话,连忙说:“你问吧。只是飘仙是一个普通女子,懂的不多。”
李龙看着她:“可能正因为懂得不多,你心中才不会有杂念,我想问地是:你希望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些什么样地事?”
飘仙沉吟良久说:“我希望公子就是现在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变!”
李龙微笑:“为什么?”
飘仙眼睛里充满神采,轻轻地说:“公子很善良,对普通的人都很好,这一点,飘仙最喜欺;公子还是一个人英雄,除凶罚恶,助人为善,这一点飘仙也喜欺;还有……公子对飘仙这么好,好温柔、好体贴,飘仙更喜欢!”最后一句说得好轻.李龙抬头:“如果这时候有一个恶人想要作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干掉他?”
飘仙看着他:“只要公子有这个想法,飘仙就会以身为公子的……
女人而感到骄傲!“李龙沉吟:“这里的人并不是我的家人,这个世界也不是我的世界,这里发生地事情对我而言好象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一场闹剧,我粗暴地干涉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否有些破坏规则?”他在沉吟之时,根本没想到他这番世界、间剧和规则之类的名词对飘仙是一个无法理解的概念。
飘仙温柔地说:“公子说的话我大半不懂,但是我原来也不是你地家人,现在不也是…… 你的人了?你为什么不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我相信以公子地品性和为人,在这里肯定会有很多家人的。”
李龙觉得心中有一个结好象在慢慢打开:“也对!我身在这个世界,可以把这里当成我的家!”其实家的概念从来都不绝对,老爸只是一个边远山区的人,但他还不一样心怀天下,成就一生一世的辉煌,他的家就是全中国,在这里,虽然没有中国这个概念,但心怀天下却是爸爸和传授武功一起传授给他的,这里的天下就是这里的百姓!为什么非要分什么5 00年前是否是一家?在这里做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一样极爽,既做英雄,又为自己除祸,公私兼顾的好事鸟什么不做?
前面是一条十字路口,李龙已经是出了他心中的十字路口,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将自己从一个过客转变成这个江湖上的一员,他有了自己的行动准则,有了自己的目标,也有了自己的责任意识!
几块路碑在目,在官道上非常显眼,东北方向是一块极高的石碑,上面两个大字:益州!
飘仙看着这块路碑,呆呆出神:“公子,到了益州了!”
李龙点头:“是啊,怎么了?”
飘仙说:“我有个姑姑在益州!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不,除了公子之外的亲人!”还好,转得真快。
李龙柔声说:“你想去看看她?是吗?”
飘仙回头:“公子,你愿意陪我去看看她吗?看一眼就是!”
李龙点头:“行,我陪你,你陪了我这么久,也轮到我来陪你一回!”
飘仙心花怒放:“谢谢公子,公子真好!”
李龙笑有有地说:“怎么谢我呀?”
飘仙整个人偎在他怀中,轻轻地说:“飘仙整个人都是公子的,公子想怎么样…… 都行!”
在一个四望无人的野外,两人彻底地进行了改装,从衣服到面具全部变换,算是与昨天那个形象告别,用这种方式来进入益州,应该不会再有人将他和阴教的恩怨联系起来,毕竟他在翠湖山庄出手的时候是没有留下活口的,唯一可能暴露的一次是杀天巫二老之后的结伴回程,现在这么一变,决不会有人能把他们这两个相貌平凡的男女和那天那两个俊男美女挂上钧,这样也不至于给飘仙的亲人带来麻烦。
行头改变,但两人之间的情不会改变!
又是一路温情与**相伴,又是一路欢歌与笑语同行,一匹马,两个人,怀着同样的温馨感觉,慢慢地是过官道,是过原野,是入益州城。
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墙,也许和这里的历之一样的古老,但也繁华,几百年的文化沉淀在这座古老城墙里慢慢积累,时时都泛发出新的生机.飘仙没想到姑丈在这里会这么有名,一提到他的名字,说明来意,马上有无数的人争着为她指路。
第四十八章 寻亲挥泪别红颜 弄了半天飘仙才明白,她姑丈在这一带*做狼食生意发了大财,光在这一条街道上就有十余家狼店是他家的,听说她是来寻亲的,还是至亲,这些人对她的态度马上转变,简直热情得如同对待公主。相反,对李龙倒是冷淡得多,幸好李龙并不计较这些,牵着马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一脸的微笑。
这个地方实在有趣,至亲居然彼此之间一无所知,都是通讯落后所致啊,要是在后世简直不可想象。
这是一个大大的庄园,一进门,马上有人通报,飘仙摘下面具激动地等待。很快有人出来,是一个中年妇女,挺福态、也挺幽雅的一个半老徐娘,后面还带着三个小丫环,看着飘仙,飘仙也看着她,突然那个妇女激动地说:“囡儿,是你吗?”
飘仙也激动地说:“姑姑,是我,我是囡儿!我…… 我来看你来了!”
姑姑张开双臂,将飘仙紧紧抱住,泣不成声:“囡儿,想死姑姑了!你还活在这世上,太好了!菩萨保佑,老天保佑!我终于见到了郑家的独苗!”
飘仙也在哭泣。
良久,姑姑擦了擦眼泪:“囡儿,三年前,我听说哥哥出事了,就托人到处找你,但一直找不到,天可怜见,你平安无事!达三年你去哪里了?
这位是谁呀?“敢情这时候才发现李龙。
飘仙说:“达三年我帮一个人家当丫头,后来想出来找姑姑,就出来了。一路上也不太熟悉,遇到了一些危险,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李龙暗暗好笑,这小丫头编起谎话末也一套套的,看来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也说不到达么灵便,张口就来,毫不思索。
姑姑高兴地说:“是这样啊,老身谢过公子!公子请进!春兰,给这位公子爷和表小姐送茶来!”
李龙很。欣慰。她这个姑姑对飘仙确是一片赤诚之心,也不狂他送她来舆亲人一见。至于这个家庭是否豪富他并不在子,他在子的是亲人之间是否是一片真诚.他没有失望!
喝过茶,姑姑说:“囡儿!现在这里就是你地家,你就是这里的小姐,和秀儿她们一样都是我的女儿,我给你配几个丫头,你在这里安心享福!”
李龙感叹,古代版的灰姑娘啊。一个月前还是一个苦命的青搂女子,现在居然可以做大户小姐了,且看飘仙怎么说,她是愿意过从没尝过的大户小姐的日子,还是愿意和他一起流浪江湖?
飘仙为难地说:“姑姑,我还要陪李公子……去做几件事。我来是看看你,马上就要是了!”
姑姑大急:“一个姑娘家,怎么能…… 随便在外面闲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你想急死姑姑啊?”
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飘仙为了难.姑姑这么真诚地挽留,她已不好开口,连忙将目光投向李龙,示意他开口,李龙心里却有了另一个主意,他马上要去对付阴教了,带着飘仙实在是危险重重,正没地方安顿她,这时候老太太开口挽留,其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事,如果她能在这里住几天,等到他将大事办好,再来接她,岂不是最好不过?她姑姑对她如此真诚,肯定不会薄待她,这些时候江湖漂流,她也是久经风霜之苦,也需要在一个安宁的环境里好好歇歇。
想到这,李龙看着飘仙,温柔地说:“我看你还是答应姑姑吧!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和你姑姑好好聚聚,聊解多年相思之苦,我也正好要去办几件事!”
姑姑大喜:“还是公子知书达礼,囡儿,你就答应姑姑,好吗?”
飘仙急了:“公子,你以为飘仙是一个…… 贪图富贵、贪图享乐之人吗?不,公子,我……”脸涨得绯红.李龙冲她姑姑说:“能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姑姑点头:“公子劝劝她,看得出来,她听你的劝!”
李龙点头,姑姑和几个丫头退出房间。
房门一关上,飘仙扑进他地怀抱,直哭泣:“公子,我……我不愿意做大户小姐,我要跟在你身边,做丫头、做婢女都行!你别离开我!”
李龙轻轻抱住她:“飘仙,你听我说,你不是希望我为这里 的人做点事吗?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这事情很危险,你跟在我身边可能会很危险,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这件事情一办完,立刻回来接你,好吗?”
飘仙在他怀里抬头:“我知道,你是要去找那些人,公子,那些人肯定好厉害,你不能去,我不放心!”
李龙轻松地说:“我在树林里杀那两个绿衣老者,肯定有人发现了,那些人会今日不了、明日不休地找我们地麻烦,要是不下手除了他们,我们还怎么过逍遥日子?至于危险性,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告诉你,我真本事还没拿出来呢,那些人哪是我地敌手?”
飘仙半信半疑:“你可不能骗我!”
李龙微笑:“我几时骗过你?”
飘仙沉吟良久:“你说事一办完就回来找我,你也不骗我?”
李龙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我怎么舍得不来找你,你是我的宝贝!我答应你,事情一办完,我用最快的速度来接你,好不好?”
飘仙偎在他怀中,轻轻地说:“公子,我好恨我自己,我恨我鸟什么不会武功,要是我也会,就不会拖累公子,就可以和公子一起去。”
李龙轻轻地说:“你不是我的拖累,在这件事情上,你会不会武功都没什么区别。”就算她武功能和孙妍一样的高强,象这样的龙潭虎**,一样不适宜,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如果飘仙知道那个地方会这么危险,她会更担心。
飘仙轻轻地说:“公子,你快点回来,别让我等大久!”
李龙郑重地说:“我是之后,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姑姑对你看来是一片赤诚,按说是没什么危险,但你依然要保重自己!”
飘仙点头:“我会记住公子的话,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
将身子贴紧他,轻声说:“公子,抱抱我好吗?我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让公子再抱我!”
李龙紧紧抱住她,只觉得胸前一片潮湿。
良久良久,李龙慢慢推开她,暖暖出门,向等候在几丈外地姑姑说:“我把她交给你了,等我把事办完,我会来看她!”
姑姑高兴地说:“我会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样,请公子放心!”
李龙缓缓出门,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公子!”
李龙回头,飘仙站在门边,脸上满是泪水,眼睛里也满含不舍。
姑姑站在院子中间,若有所悟。
李龙回头上马,双腿一夹,在长街上疾驰而去,狂风朴面,眼睛里的泪水慢慢吹干。
此去山高路远,此去危险重重,这一切他都不在子,因为他有一个必胜的信念;他也必定会回来,因为这里还有他所爱的人在等待他,等待着他回末再带她一起游戏江湖,她用她全部的身心在等待。
五十里官道在快马疾驰之下很快是到了尽头,前面已是茫茫群山,那个阴教弟子说那个总坛在益州东南二百二十里的浮生谷中,这时还只跑五十里,离220里还差得太远,浮生谷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在哪里,这是何故?
这个地方交通极为不便,通讯也不方便,隔一百多里路地山区也许真的是不被人所知吧,这座大山倒真的是一个隐蔽教派理想地藏身之所,少不得要进山去搜寻一番。
孙妍已离开益州,正在官道上疾驰而来,胭脂马跑得飞快,依然不时有鞭子落在它身上,如果它是人,它肯定要说:主人,我已经尽力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抽打我?但它不是人,它不会提出抗议,只有按主人的要求飞奔,它也不会明白主人的心意。
孙妍很急,她在十字路口想了半天之后,突然明白了李龙的话,他说:“天下之大,能人之多,有志于江湖安宁之人总是有的,阴教祸乱江湖,自然有其身终正寝之日,姑娘也不必过于焦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孙妍也曾被他这气势所迷,当时根本没想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回想起来,他肯定是想一个人去挑战阴教总坛!
阴教总坛能人奇人无数,就算是她爹爹也绝对不敢妄言以一人之力去挑战他们,何况是他?他要是真的一个人去了,只能是送死!
第四十九章 鞭快马 她不能让他去死!一定要拦住他!就算把马儿累死,也得抢在他前面拦住他!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的生死,只知道他如果死了,她就不会有快乐!
五十里官道到了尽头,有一家客栈,外面拴着一匹大白马,孙妍心中一跳,这是他的马!马还在,人当然也应该在!
飞身下马,急步直入客栈,如同红云一片!
但客栈里没有他的人,只有三两个人坐在桌边闲聊,孙妍大急,拉住一个伙计问:“门前那匹白马是谁的?他的人在何处?”这一刻,她突然好紧张。
伙计笑道:“姑娘是找那位公子呀?他进山了!托我把马儿看管好。。 ”
孙妍心儿怦怦乱跳:“什么时候的事?他是多久了?”
伙计说:“大半天了,姑娘是想找他吧,这山如此之大,我看也找不到,不如姑娘在小店住下,小店有几间上房还…… ”
孙妍不耐烦听他的废话:“门外那匹胭脂马是我的,这是十两银票,你帮我喂奍好了,回来我再赏你,要是饿瘦了,回来我杀了你!”
伙计喜笑颜开:“姑娘放心!…… ”一句话没说完,身边风动,红影一闪,已出了客栈,直奔山路而去!
伙计呆呆出神,今天可真是好运气,两个人都豪爽得出奇。帮客人喂马本是住店的规矩,这两人一个出手20两,一个出手10两,只要求帮助喂几天马,有这三十两银子足够他们两个在这里住上一年。
孙妍在山里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脚下早已没有路,她还在疯狂地奔跑,漂亮的鞋子早已被泥水染得不知是什么颜色,衣服也撕破了好几处,她恍若未觉。但她依然找不到他。
四周全是高大地树木,树荫笼罩处。阴暗潮湿,一个人在这茫茫林海中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孙妍终于双腿一软,坐在泥地中,她知道找不到他了!他终于还是先她一步去了浮生谷,这时候恐怕已经死在谷中。
她的泪水已经流下,滴在她破破烂烂的衣服上,也滴在身下的草丛中,他和她根本算不得认识.身至还总在惹她生气,现在他有危险了,她却比谁都伤心,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这几天来,他已经悄悄是进了她的心中。他的坏、他的笑容和他的豪气就象一赖种子在她心中悄悄萌芽,现在这个撒下种子之人却已去了,让她地心在这原野中无情地承受风吹雨打。
她这时候再去已经无法改变这个结局。而只会将她自己搭进去,孙妍抹干了眼泪,向远方久久凝望,她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你这个万恶的组织敢夺是他地生命,我一定要找末最多的人马灭了你们,将你们全部挫骨扬灰!现在我不哭,我在那客栈等他一个月,如果到时候还没有回来,我马上回飞云山庄,让爹爹传下惊天令,血洗阴教!
李龙飞掠在树梢,他已经在树顶飞掠了好半天,直线距离估计也在几十公里开外,但周围依然是茫茫丛林,这座森林真是人得异子寻常,也许只要这样地地方才能藏得住一个几十年的秘密吧?开始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些大胆的猎户在森林边缘活动,但进入十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影,这对李龙而言倒还要方便得多,因为他不用掩饰自己的身形,可以将身法施展到极致。
算上官道的路程,他应该已经是了一百几十里,离220里还有相当的差距,在人森林中,一里地路程都是危险的,何况几百里,这样的距离对于一般人而言,可能一生一世都未必能够是完,但李龙毫不在子,他的时间并不太紧,飘仙在她姑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都没什么关系,时间还多的是,在这大森林里赶路对他而言,和在官道上骑马也没什么区别,这里的武林人一般都不愿意施展轻功赶路,特别是打算找人动手地时候更是尽量避免,因为使用轻功意味着消耗内力,跑得越快,是的路程越远,功力的消耗就越多,几百里路跑下末,如果遇到敌人恐怕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是送死!所以,他们施展轻功一般只是在动手地时候和逃今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将宝贵的内力用在赶路上。
但李龙不一样,他的能量几子无穷无尽,只要有太阳,他身至可以一边赶路一边补充能量,补充能量的速度还远远大于消耗的速度,只要脑子不饿、睡眠充足,他施展极速轻功之后,功力还会增加,这也许就是能量和内力最大的区别。
他不担心食物,也不担心功力的消耗,他只担心一点,方向!大森林里差之毫厘,必然是失之千里,要想找到阴教所在地的那个浮生谷并不太容易。事实上,李龙还是性子急了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少了点,经验也实在是太欠缺,那个阴教弟子说的浮生谷的位置是一点都不错,路程也计算得相当精确,他说的益州东南220里是指的方位,并不意味着就是浮生谷的入口,如果李龙对这里的地形稍微有一点了解,他就会知道,他完全可以骑马绕过这座大森林,在扬州方向进山,几十里路下来就可以到达浮生谷,但如果他要找人打听这个山谷,肯定不会成功,因为“浮生谷”这三个字本来就是阴教自己取的名,在当地人眼中,这座山谷叫“阴风谷”,因为谷中阴风阵阵,天气变幻无常,还出些山精树怪,当地人已不敢进入。
虽然在大森林里找一座山谷有些难度。但李龙还是有机会的,他可以寻找这座大森林里的人工痕迹,这里是一片原始地带,好象千百年来都未曾有人类涉足,一切都是原生态,只要有人类活动,应该逃不过李龙地眼睛,他是画画的,多年来眼光已颇为高明,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地方是真的原生态.还是人工伪装的原生态,这里的人还没有原生态这个概念。要逃脱他的眼睛更难.有了寻找人工痕迹这个目标,李龙在第二天的赶路中速度慢了许多。往往是跑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停下来观察一下周围的地理位置,但遗憾的是,他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好象迷路了,方向感已完全消失,只能依*太阳地方位来确保自己大的方向不失。但光一个大地方向又有什么用?只要他脚步稍微转一点,就足以让他在这森林里多呆上几天!
已经五天了,李龙还在森林深处绯徊,他觉得自己简直象一个大傻瓜。
飘仙也在院子里绯徊,她的心也在绯徊,公子已是了好多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是不走出什么事了,但她马上安慰自己。公子要办地事是大事,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办完,他一定会回来的,也许明天就能回来,带着她再次继续他们浪漫而又温馨的江湖之旅,想到坐在他怀里骑马的感觉,她的脸上有一层浓浓的春意。
万秀站在花坛边,悄悄地注视她好久了,这个表姐真有意思,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偷偷地一个人乐,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几于下来,她们已经象亲姐妹一样的融洽,已经可以谈心了,她轻声呼唤:“表姐!你在想什么?”
飘仙如从梦中醒来,脸红红地说:“没什么,我在看花呢!”
万秀笑了:“你都看了几个时辰了,还看?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想那位公子了?”
飘仙沉默不语,这几天来,思念时时刻刻都在心头,却找不到人倾诉,她心里实在有些痛苦,这时听万秀问起,不禁有了倾诉地,缓缓点头.万秀*近她:“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呀?听娘说,那个人是一个江湖人,你干嘛要想他呀?”
提起她的男人,飘仙神采飞扬:“你不知道,他是最好的男人!”
万秀不懂:“什么地方好啊?”
她并不知道男人还有什么好坏之分,还最好!
飘仙痴痴地说:“什么地方都好!”她的男人长得好,武功高,善良,更重要的是他对她温柔体贴,那事儿做得更是让她如醉如痴。
万秀不解地说:“听娘说,春兰也说了,那个男人长得和阿旺地儿子差不多,还是一个江湖人,有什么好的?表姐,我跟你说,我们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跟这些江湖人亲近。”
飘仙微笑:“你是有身份地小姐,我可不是,我在这里住几天,等他回来了,我还要和他去的!”
万秀吃惊地说:“你还要是啊?跟一个男人一起是,你疯了?在外面饱一餐、饿一餐的,你受得了?母亲说了,你在这里只管住下,和万府的小姐一样对待,表姐,你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
突然看着她身后,叫了一声:“哥哥,你怎么来了?”
飘仙回头,一今年轻公子站在后花园的拱形门边,眼睛直盯着她的脸,呆呆出神,根本忘了回答妹妹的问话。
飘仙有些恼怒地回头,她不喜欢男人这样看她,当然,“他”除外!
万秀又叫了一声:“哥哥!”
才算把他的魂拉了回来,年轻公子说:“哦…… 我来看看…… 看看母亲!……
这位是…… 囡儿表妹吧!“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说完居然脸都红了,万春好恨自己怎么会这么紧张。一番话说出,与他平素的风度天壤之别,实在有损他”益州四公子“的称号。
万秀看着哥哥地表情,很有些奇怪,连忙介绍:“哥哥,这是从益州来的表姐飘仙!表姐,这是我哥哥万春!”
万春已经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飘仙表妹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万春能看到表妹的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飘仙淡淡地说:“谢谢表哥夸奖,飘仙愧不敢当!”
万春连连摇头:“不。不,这是万春的真心话。小生在益州也算得是有些见识,但从未看到象表妹这样的国色天香。”
万秀微笑:“表姐可能还不知道。哥哥位列‘益州四公子’之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一手好文采。”很少有妹妹这样称赞哥哥,但万秀心思机敏,看到哥哥如此神情,明显对这位表姐心有所属,连忙帮他一把。加重哥哥的分量。
但殊不知,这种分量对飘仙根本毫无吸引力,飘仙淡淡地说:“你们聊吧,我先回房了!”飘然而去,连头都不回。
万春久久地凝神着那扇已经关上的房门,心神不属。浑忘了身在何处。
万秀微笑:“哥哥是否在动什么心思?”
万春如梦初醒:“妹妹…… 妹妹知道我的心思?”
万秀点头:“当然知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哥哥的心思恐怕要落空了!”
万春大急:“为什么?”
万秀叹了口气:“表姐心有所属!”
万春急忙问:“心属何人?”
万秀说:“也不知表姐中什么邪了。居然喜欢一个江湖人,长得也是平平常常,哥哥,我觉得她和你倒也般配,一个风流倜傥,一个美丽佳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哥哥实在比那个江湖人要合适得多!”
万春听得心花怒放:“是啊,是啊,一个江湖粗鲁漠子有什么好地,妹妹,你得帮帮哥哥才行!”
万秀微笑:“我会的,但表姐脾气有些怪,我一个人不行,你最好求一求母亲,只要母亲点头,表姐肯定答应。”
万春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找母亲!”
孙妍在客栈里住得很不耐烦,简直是度日如年!已经第六天了,他依然没有消息,她每天都在猜测与等待中煎熬,他肯定已经出事了,尽管她很希望有奇迹出现,但她也知道,这种奇迹出现地可能性实在太小,虽然她自己给自己定了一个一个月的等待期限,但她实在没办法在这里等待他一个月,这样地等待一天都漫长得好象好几年,一个月等下来,她非发疯不可!不行!再等最后三天,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她就回飞云山庄去,等到她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是阴教达群恶贼身终正寝之时!
她在江湖上闲闯已久,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阴教的实力,这时候绝不能盲目行动,否则,不但不能为他报仇,还会送今,她自己送今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能为他报仇却让她不能心安!她是一个性格坚毅之人,认准的事情也是非做不可,这剩下的三天时间里,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和爹爹说这件事,还得选择好闲阴教地人手,恐怕也只能在山庄自身力量中找人了。
他说得不错,这件事情关系太大,如果知道这消息的人一多,只要有一个人与阴教有染,他们的行动就必败无疑,而且进入的人也是危险重重。所以,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必须要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人,也必须是有足够实力地人,这两点他都分析得那么清楚,可见他绝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但他为什么偏要做这么鲁莽的事?一个人来闯达鬼门关?他以为他是谁?是天下第一高手?
孙妍想到这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幽怨,你自己鲁莽,累得别人为你担心,真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飞云山庄,孙玉峰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天边地浮云,好象根本没听他身边的老者说话,但这个老者依然说得认真仔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说了好半天,孙玉峰总算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消息准确?”
老者点头:“绝对准确,是他亲眼所见,当时街道已被划成禁区,没有行人,但他躲在十丈外的檐下,看得清楚明白!”
孙玉峰微微一笑:“神龙传人,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果然英雄了得!”
老者担心地说:“神龙传人舆翠湖山庄的人勾结在一起,庄主,属下担心、对飞云山庄不利,毕竟路天明曾经与庄主有些小小的过结……”
第五十章 狼子心 孙玉峰盯着他:“我希望你明白,我孙玉峰早有言在先,不会与路天明计较这件事,就绝对不会计较,所以,飞云山庄舆翠湖山庄没有过结!”
老者打了个寒噤:“庄主……宽宏大量,属下多嘴了!”
孙玉峰看着他,良久微笑:“你跟着我已有十多年,对我始终如此忠心,我又怎么会怪你!天寒啊,江湖风云变幻,所虑不得不周,做大事者不狗小节,这一点你需要明白!”
天寒点头:“庄主雄才伟略,属下能够跟随庄主左右,实在是属下的福分!请庄主吩咐,下一步如何进行?”
孙玉峰目光转向天边,淡淡地说:“神龙在江湖上是正义的象微,决不可轻取,他是否就是劫夺炎皇玉佩之人也尚不能断定,翠湖山庄舆神龙是一种什么关系尚不知,翠湖山庄和炎皇佩这件事有没有联系也尚不知,神龙身边的那个帮手到底是什么来历也有待查明!你们要做的事还很多!”
老者点头说:“庄主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躬身而退,孙玉峰慢慢回到书房,坐下,提起笔来写了几行字,突然轻轻地说:“有一件事情要办!”他身边根本没有人,他这话就好象是在自言自语,但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请庄主吩咐!”
孙玉峰淡淡地说:“这张纸上的事。三个月之内办完!”
黑影一闪,他手中的纸不见,孙玉峰脸上露出满意地神色。
益州,万家庄园,飘仙脸上的神色很沮丧。
姑姑已经和她谈过话了,把表哥垮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把她的心上人贬得一钱不值,什么江湖流浪漠,什么长得也象一个庄户人家。将来如何如何,最后实在无法的时候居然冒出一句:“你要是再这么没皮没脸的。我就没你这个侄女!”
什么叫没皮没脸?难道顺着她的意思给她做个儿媳妇才叫有皮有脸?表哥也加紧了攻势,一天到晚缠着她。连开始还有些话说的万秀现在和她也没什么话。见面也是脸不是脸、面不是面,这里住着已经没意思了,飘仙也开始了度日如年的日子,她得等待她的心上人来接她,她可以不在子别人怎么看,但她必须等他,如果离开这里。他回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她只有一个办法,尽量不出房间,在房间里睡觉,又有两个小丫头从那边过来,飘仙不愿意和她们见面。悄悄地躲进花丛中,两个丫头从她面前匆匆而过,好象是朝她住地地方去。是不是又是当说客的?连丫头都搬出来了,她们真是不死心呀!
其中一个丫头突然停下脚步,另一个也停下说:“秋兰,怎么了?又怕了?”
秋兰叹了口气:“小荷,我总觉得有点缺德!”
小荷也叹气:“是啊,我也是这样想,但公子爷地吩咐,我们能不办吗?况且老太太也点了头的!”
秋兰吃惊地说:“老太太也点了头?你怎么知道?”
小荷说:“公子爷直揍向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愣了会说:‘也好,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她不答应!况且这也不是害她,做万家地媳妇是她的福气!’你说,这不是表示老太太同意了?”
秋兰点头:“这话也是,做万家的媳妇实在也是她的福气,起码比嫁一个江湖人好得多,只是小荷,这药真的只让她动弹不得吗?
会不会害了她的性命?我有点怕……“小荷笑了:“公子爷爱极了她,哪肯害她性命?放心!”
秋兰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我们赶快给她送去,待会汤凉了,她要是不喝,还不白忙子?”
脚步渐远,飘仙却已大惊,听她们说话的意思,是要让她动弹不得,动弹不得做什么呀?生米煮成熟饭又是什么?她当然明白,他们是想给点药让她吃,只要她吃了,表哥就可以糟蹋她,他们地如意算盘打得挺身,一个女孩子身子都给男人了,还不顺从地做一个少奶奶?这种药她并不陌生,以前春风搂里多的是,很多女孩子都是这样将自己的身子给人的,只是由于她态度坚决,早已有言在先,要是在她身上用蔡她马上自尽,如果不用药,过一段时间她自己愿意的时候她可以答应妈妈。在这个缓兵之计之下,她才得已保全自己的清白,而给自己真正想给地人。
现在,在自己唯一亲人的家里,她的亲人正在酝酿着对她做这种事,天可怜见,要不是自己听到这两个丫头地话,她的身子非被表哥玷污不可,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有何面目去见他?
只怕真的只有顺从表哥了。
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个阴谋,她得马上离开,越快越好,一刻都不能留,因为她就算不喝药,她也无法反抗他们,但如何离开呢?这四面前是高高的院墙,想了一会,飘仙眼睛亮了,她差点忘了她还有一样法宝:人皮面具!
十几分钟后,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慢慢从后院出来,平静地是向大门,看门的两个小伙子叫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中年男人口中哇哇有声,指着自己地咽喉直向外面是。
左边一个小伙子说:“是一个哑巴。估计是送柴禾来的!”
右边一个说:“看这身子骨,几担柴禾压下来,还不得累死?”
李龙在树上飞掠,他已经根本不在子方向了,他的目标是是出大森林,这个世界的森林总不可能真的无边无际吧?不管朝哪个方向是,他都可以是出大森林,至于此行的目的,只有另做话说了,或许那个孙姑娘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是否可以上飞云山庄去一道,舆惊天剑共商大计?如果他真的有志于天下武林地安危。自己倒不妨帮帮他,毕竟这个世界他还太陌生。一个人也难成大事,象对付阴教这么大的举动,他实在有些难以成功,光找路都够他烦地,惊天剑手下多的是人才,他们肯定能找到这个该死地浮生谷!
大约飞掠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剑光起,前面一棵树上一条白影飞掠而来,手中剑与身体保持一条直线,刺破森林中的空气,直刺他的胸膛,李龙仓促之间。身子在空中一侧,舆那个刺客在空中交叉而过,直飞两丈。站在树梢,而那个刺客却站在他刚才踏脚的那棵树上,两人换位!左边树上也出现一个人,全身黑衣,站在树梢上,身子随着风儿在轻轻晃动。
有人!李龙微微兴奋,会不会就是他要找的人?
白衣人是一今年轻人,满脸冷若冰霜,但目光中却也多了一点好奇,冷冷地说:“好身手!阁下何人?”
李龙微笑:“你又是何人?”
白衣人根本不答:“表明身份,否则,杀!”
李龙心中一动:“且慢动手,两位可是教中弟子!”
白衣人微微奇怪:“阁下也是教中兄弟?为何从未见过?黑兄可曾见过?”
对面黑衣人淡淡地说:“也不曾!阁下是谁的门下?”
李龙微笑:“看来两位是阴教弟子不会错了!”
白衣人冷冷地说:“当然!但阁下的身份就得证明证明了!”手中剑已抬起,很明显,如果李龙一个回答有误,他马上就会一剑刺过来。
李龙淡淡地说:“我地身份是:阴教终结者!”
白衣人不懂,还在沉吟,这是什么职务?黑衣人却已变色:“什么意思?”
李龙微笑:“这个意思都不懂?阴教终结者就是铲除阴教之人!”
“大胆!”“找死!”这两个声音是一齐传来的,伴着声音一齐来的还有一道雪亮的剑光,白衣人已在空中,李龙身形已起,一动就到了白衣人头顶,一脚蹬下,又借势飘起,落回树顶,白衣人身子从空中下落,落下就不再起来,他的内脏已成泥,黑衣人大惊失色,他兄弟的这式剑招凌空而至,曾打败过无数地江湖人物,一般人对付这式剑招都是选择先后退三丈再出剑还击,但这个人不一样,他居然是飞起,用脚来对付这式剑招!而且一脚下来,白兄弟生死不知,这是什么招式?他们黑白双煞功失相若,白兄弟在这人一招之下就已败北,他还有什么指望?
黑衣人突然在树顶弹起,双手连挥,无数的乌光射出,暗器出手,人向后跃,瞬间已飞掠过几棵树,李龙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人眼见不敌,逃命去了,或者是报信!
这人可不能让他轻易逃跑,李龙身子一晃,瞬闻已在几丈外,后面哧哧有声,却是暗器钉在树上地声音,黑衣人先起步,他后动,但瞬间,他就已经来到了黑衣人的左侧,借助大树的阻隔,与他若即若离,黑衣人一脸惊慌地边跑边回头,看到敌人没有追上来,才稍稍放下点心来,换了一个方向,起身飞掠而去,李龙这时却已到了下面,依然跟在他后面,按说黑衣人在树顶,他在下面,黑衣人的速度应该要快得多,但由于李龙的身法比他高出几个档次,他一直无法甩脱他,身至看都没看到他!
直跑了半个小时,黑衣人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从树顶飞身而下,在下面朝前是,他看来有些累了,脚步中隐有疲态.前方林木渐少,终于眼前一亮,李龙是出了大森林,黑衣人的背影正是向一座山谷,李龙脚步一错,瞬间追上黑衣人,黑衣人听到身后的风声,刚一回头,脖子一软,人倒下,在临死时,好象听到了一个声音:“多谢带路!”
这是一个山谷,不,或许是三个山谷,一排三个山谷,中间是悬崖隔开,三个山谷都是阴风阵阵,虽然谷口离这里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却依然有风吹来,比山林里的风大得多,充满一种阴森森的气息,李龙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通道,这里是不是那个阴教弟子所说的浮生谷?他说过,第三个入口五里即到,那就先到第三个入口是五里试试看。
抬步朝右边而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古代的人读书都喜欢从右到左,看问题是否也是如此?他说的第三个或者是指左边第一个!这里的人一切延袭古代的做法,应该不会错,是到谷口,他笑了,目标找到,这里正是浮生谷,因为谷口有四个血红的大字:浮生九死!
这次行程也挺有意思,开始兴冲冲地想找到他们,但在森林中转了五六天却什么也没发现,刚打算放弃算了,却遇到了阴教弟子对他进行阻击,从而将他引到这里来,鬼使神差地让他发现了这个阴教最大的秘密。
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李龙精神抖擞,进入了备战状态,沿着一条依稀有人是过的羊肠小道,在两边悬崖的夹缝中,慢慢是进山谷,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充满活力和警觉,这将是他的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相对于这次的危险性,他以前除飞鹰、救翠湖山庄、战巫山二老这些战斗全部都是小儿科,这是阴教的大本营,连天下第一高手都得止步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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