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偏谷何人问风云--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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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偏谷何人问风云 已进入两三里,突然利器破空,正面有一箭飞来,乌黑的箭追风若电,直射向李龙的面门,看这一箭之势,如果射个正着,只怕大树都能射个对穿!
李龙早已全神戒备,轻轻一侧身,长箭从耳边掠过,直射入他身后的路面上,西尺长的箭居然只剩下一寸长的箭羽,还在空气中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大的力道,好强的动力!
二十米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劲装男子,手中长弓一抬,三点乌星射出,一弓三箭,依然是追风赶月,空气仿佛被撕裂,虽然只有三箭,但却是风声大作,一箭依然对准李龙的头部,另两箭却射向左右两边,李龙微微一愣之间,两边并没有人,他这是做什么?此人弓箭之技精湛之极,断不会有无的放矢的情况发生,突然,两耳风生,李龙身子微微一动,避开五米,眼角的余光处,三点乌光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交叉,哧地一声,同时射入路中,力度强劲无比!
这人的箭会转弯!一把弓,三支箭,对他形成包围,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此好箭法,李龙闻所未闻,不由得脱口叫一声:“好箭法!”身子一晃,已到了那个人面前,一掌斜切,那个人手中又已抓住三支箭,但已无暇上弓,百忙中右手一起,三支箭分开,分刺李龙的前胸和颈部,快捷非常,左手长弓横掠,弓弦如刀。直刻李龙左臂,这人手中的弓箭居然还是近战利器,李龙好生佩服,但他更让敌人佩服,左手一点而出,后发先至,正点在对手的额头,对方地弓与箭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弓箭手已倒下,但李龙已无暇细看,身前人影翻飞.无数的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突然钻了出来,瞬间将他围在核心。山谷中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满眼都是黑人影。还在上下翻飞,他已是身陷重围!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阴教的精英,怕不有数百人之多,李龙无暇多看,身子一转,速度瞬间提升到极限。蹿入人群之中,双手或点或拍,刹那间已连杀十余人,惨叫声和厮杀声响成一片,山谷中一片杀伐之声,群鸟飞起。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血腥。
李龙第一次感觉到压力,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虽然未必在江湖上有名。但每个人都反应迅速,功力深厚,武器和手法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所幸的是,他的身法实在太快,这些人的各种奇怪的兵器往往还没有出手,就被他一指点杀或者一掌切掉脑袋,他在人群中这边一钻,那边一掌,一个圈子下来,往往就是数十人死在他手下,敌人却连他地衣服都碰不到,这种情况实在有些诡异,数百人围着一个人打,各种兵器一齐招呼,却偏偏很少有兵器相撞的声音,偶尔地声音相撞也是自己人手中的兵器。
一个灰衣老者站在左边地岩边,眉头深锁,他想不到这是什么武功,看不出精妙的招式,也没有威力极大的兵器,只有一个字:快!身法快、出手快!在数百人的包围之中,这个人的身子好象是一条淡淡的影子,在不停地穿来插去,所到之处,必定有人倒下,场中兄弟明显不能制服他,身至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出手已没有章法,山谷中混乱一片!
这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本教禁地?身手还如此厉害?他无暇多想,得想个办法,不然,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要不了多久,这些教中兄弟个个都无法幸免,三百多人在短短地一柱香时间已经只剩下一百多,按这个进度,再过一柱香时间,这些总坛精英将会荡然无存,老者挥手,哈哈旁边的一个黑衣人:“通知教主和几位长老,快!”
黑衣人躬身答应,飞身而起,老者回头盯着下面的十余人,沉声说:“九阴剑阵!替下场中兄弟!”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九阴剑阵未必比一百多人合力要强,但对付高手却更具威力,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将这个人拖住,拖到教主到来,再由长老们合力制服他,总坛仅有的一百余精英不能死!
但让他吃惊地是,他的九阴剑阵居然无法展开,这一百余人也没办法脱身,那个人就象是附骨之蛆,依然在人群中穿插,只要有人想离开,往往是刚刚跳出圈子,就看见人影微微一晃,这个兄弟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他以一人之力牵制上百人,不,现在只剩下几十人!居然没有人能够逃跑,这是什么武功?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如此武功?
九阴剑阵终于展开,九条人影翻飞,堵在李龙的四周,剑阵能够展开是因为李龙身边已没有站立地人,身下倒是死尸无数,身至他就站在一具尸体的背上。这个地方空间并不太大,空地上基本上都被尸体填满.刚才一番全力前杀,李龙也微微觉得气喘,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地前杀过.太阳正当顶,能量通道已打开,全身精力瞬间尽复,李龙关闭通道,静静地打量着这个曾经见识过一次的九阴剑阵。
老者阴森森地一挥手:“九阴剑阵!杀!”他心头又恨又惊,这个人瞬间尽杀三百余人,身上虽然满是鲜血,但看不出什么受伤的迹象,总坛这些年来虽然从来没有遇到过故袭,但这些精英的训练却一直没有停止,战斗力也有目共睹,居然在这人手下雨柱香的时间被杀得干干净净,这实在是本教剑教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有了这次损失,阴教称霸江湖的梦想恐怕又得推迟好几年。这叫他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惊?现在事已发生,只要尽全力将此人拿下,如果以教中秘药将他改造成本教忠实地部下,或许抵得上达死去的三百名精英。
但大前提是必须将这人澈底制服!澈底制服的前提是将这人留下,直到教主到来,以他的身法,如果这时脱困而出,直入江湖,将无可复制!所以九阴剑阵的目的应该是不让他离开.但李龙根本没打算离开,他的目的远远不止是杀几个阴教弟子。九阴剑阵已合围,他已经见识过这个剑阵的威力。这个剑阵九剑连环,首尾相顾。攻守兼备,应该是一个极厉害的阵法,但他并不惧,因为这个剑阵连路如风都奈何不了,没有理由能奈何他,他正想试试在阵内是什么滋味,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调整一下自己地身体状态.刚才消耗的能量虽然已恢复,但地疲惫却还没有尽去,等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教中高手还一个未现,与他们对敌必须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才行。所以他打算在剑阵中休息一下。
九阴剑阵地创始人视九阴剑阵为天下至宝,认为天下间没有人敢轻视这个剑阵。他绝对不会想到居然有人想利用剑阵来休息一下,要是知道还有人这么不将剑阵放在眼中,只怕他会气得从坟墓中爬出来。重新气死一次!
剑阵已展开,九柄剑穿梭往来,李龙身法也已展开,在剑阵中飘来荡去,偶尔还击一两指,都是指向敌人的空档,虽然无法伤敌,但也足够让这九个人不敢*近,剑阵又形成了一种胶着状态,圈子慢慢拉大,初步实现了灰衣老者的愿望:困住!
灰衣老者一头心慢慢放下,看来这个人也已经功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已经无法脱离剑阵的包围,让他更放心的是,后面几条黑影飞掠而来,教主、两位使者和几位长老同时到达,虽然欣慰,但他同时也惶恐不安,教主一到,他就已跪倒:“启禀教主,属下无能!致使数百名弟子……被敌所杀!”
教主脸色已变得铁青:“就是他?”他身后的十个人也个个脸上变色,有的惊讶,也有地充满愤怒。
老者低头说:“正是!此子眼前已被九阴剑阵所困,属下恐制不住他,所以请教主和几位长老前来!”
教主脸色稍缓,眉头皱起:“看此子身手,的确不凡,但瞬息阀尽杀本教三百名精英,却不可能办到,他可有同党?”
老者躬身说:“并无同党,此子刚才身法如雷似电,出手快捷无伦,现在…… 现在恐怕是功力耗尽,才略现疲态.”
教主抬头:“风云二长老,合力杀之!”
他身后二人齐点头:“是!”
灰衣老者伸手:“慢!教主,属下有一个想法!”
教主盯着他:“说!”
老者躬身说:“谢教主!此子身法快速无比,如果能够收伏,抵得上三百精英!”
教主沉吟:“好!换风雷二位长老上,与九阴剑阵配合,生擒此人!”
身后一个老者阴森森地说:“请问教主,能否伤他?”
教主旁边一个蒙面女人说:“只要留下一条性命就行!”
老者阴笑:“今天可以见识右使偷天换日神技了,经此一技,本教又得增加一员大将!”
右使微笑:“他一个人毁了三百人,今后,这三百人的事情得由他一个人来做!”
旁边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突然说:“不可大意!此人功力绝不止此!他在隐藏实力!”
风长老微笑:“左使见识非凡,智计无双,但这次恐怕看是眼了,这人连杀三百人,还能有多少功力玑留,我与雷兄弟出手,必能将他手到擒来!”
李龙在剑阵中如穿花蝴蝶一般,手脚均全方位地放松,眼角的余光早已看到了这新来的十余人,他知道正主已到,这时,身体地疲惫已经全部得到调整,状态已恢复。他可以放手一搏了,深吸一口气,他的身法瞬间加快,这一加快的幅度让人惊叹不已,身子一转间,九个人只觉得同时有一根手指突破长剑地封锁直指他们的眉心,猝不及防之下,各人一齐后退三步,还没等到他们手中的剑刺出,眼前一花,已没有了人影,跟着后背一麻,九人一齐倒地!李龙的身影已站在十米开外,正冷冷地看着面前最后的十余人。
教主眼睛里已有惊恐,缓缓地说:“好身手!真是好身手!从没听说过江湖中还有阁下这种身手,阁下究是何人?”几位长老脸上尽皆变色,风长老瞧了一眼左使,目光中满是佩服,但左使根本不看他,眼睛里有深深的思索,他也想不到江湖中还有哪一派的轻功身法能有如此威力。
右使眼睛居然亮了,好象看到了一件宝贝。
李龙盯着教主:“阁下是阴教教主?”
教主沉声说:“正是本座!阁下又是何人?与本教有何冤仇?”
李龙淡淡地说:“说起本人名字,你未必知道,至于与你们的仇怨,倒也谈不上,只是你们打算称霸武林,必然会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非本人所愿,所以,本人打算先下手为强,将这个江湖危机消灭在萌芽状态!”
教主冷冷地说:“江湖称霸,有力者谁不致力于此?江湖血雨腥风,哪一天又断过?本教创教五十年,一统江湖势在必行,阁下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阻拦得了本教宏图伟业?阁下是否有些自视过高?”
李龙微微一笑:“好一个江湖称霸,势在必行!不知教主的信心源于何处?是西北双魔率领的那支两百余人的力量,还是天巫二老捉拿惊天剑的家属从而控制惊天剑的图谋?”
第五十二章 宏图未展空余恨 教主人惊:“阁下究是何人?如何知道本教机密?”这是他第三次问起李龙的来历了,因为这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如果他来自一个势力极大的家族或者门派,或者这个消息已经被惊天剑知悉,那他的图谋将无法成功。
李龙微笑:“我懒得和你说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够!”
教主盯着他:“什么事?”
李龙缓缓地说:“西北双魔进攻翠湖山庄并没有成功,你们的部下已全军覆没;天巫二老也没有成功,天巫二老已死!”
十余人齐皆震动,教主眼中寒芒闪动:“阁下如何得知?”
李龙微笑:“不好意思,在下一时手痒,将为两支人马全部杀了,在此向教主赔礼道歉。请教主节哀顺变!”他是在有意激怒教主,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只要他们一怒,他才会有更大的机会。
教主脸色铁青,手一挥,四条黑影凭空而起,正是风云雷电四长老!这时人人激愤之下,没有人再记得留下他的性命再改造的初衷,四人一齐出手,出手已尽全力。
这四人都是阴教的高手,武功之强,绝非一般掌门人可比,功力之深厚,更是骇人听闻,如果进入江湖,每个人都足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们已有数十年没有联手进攻过,但这时,面对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高手,他们不约而同地腾身而起,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人碎尸万断!
李龙在瞬间就感受到了极大地压力,正面一只巨大的手掌直击而来,足有旁人的两只大还不止,手掌未到,一股沉重至极的压力已生。看这一掌之威,实在是这个老者毕生功力之所聚。左边一个人如同一片云影变幻无常,中间剑光隐隐.也有万种投机,右边是一个巨大的拳头,雷声轰鸣,如此声势,李龙也不由得微微心惊,身子一转,好象平地消失。避开三人合击之势,突然,急风起,竟然是从背后传来,李龙身子再避,一柄长剑在身边疾掠而过.快如闪电,刚刚掠过,突然剑尖急转.直刺他的咽喉,依然如电,好快的剑法,李龙已避无可避,因为身后的压力又至,显然刚才那三个长老又在展开攻击,唯有硬接,李龙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已到颈边的剑尖,右手一抬,剑的主人额头出现一个小洞。
长剑在手,李龙来不及转向,身子一侧,手中剑敲在左边出现地一只大拳头上,呼地一掌,迎向那只特大号的手掌,呯地一声,老者连退五步,胡子飞扬,满脸血红之色。
身后风声急转,李龙转身五东能量指直射入如云的剑网中,一声惨叫传来,云网散,一个瘦削地老者满脸鲜血,慢慢倒下。
瞬间,四个老者二死一伤,剩下的风长老也气喘吁吁,但他来不及继续喘气,眼前黑影一动,一掌拍末,风长老一声大喝,抬手相迎,手掌在瞬闻增大两倍,“大风掌”!前着再退五步,也要挡住敌人!但他却无法与敌人的手相碰,李龙身子半转,手掌斜切,落在风长老的头部,颈部成泥!
半步不停,瞬间到了那个受伤的雷长老面前,也是一拳击出,雷长老右拳已毁,但他还有左拳,两拳相交,无声无息,但雷长老脸上已有痛苦之色,左拳亦成泥,跟着眉心一麻,倒下!
李龙没有时间休息,眼前黑影点点,既密且急,暗器几子笼罩了方圆几丈的范围,眼看他就要葬身暗器打击之下,但光天化日之下,他的人影突然无影无踪,哧哧声不绝于耳,他刚才站立地地方好象下了一场大雨,哧地一声急风起处,一条人影从岩石上滚落下来,落在地上,手指摊开,掌中还有一满把暗器,额头一个小洞,正在慢慢流出鲜血。
李龙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另一块人石上,意态悠闲,手指慢慢收回!
对面两条人影晃动,同时飞起,在空中身子居然不停地变形,手中剑也是乱如麻,如雾如幻,李龙直立不动,待这两团雾影离自己才几米时,突然双手齐伸,哧哧不绝,能量指!两人在空中反应快极,剑舞成幕,水泼不进,但能量指岂是水所能比,几声脆响过后,无数的金属碎片从空中而落,比这些碎片稍后落下的是两个老者的尸体,高大而威猛,真想不到达样的身材居然能够有如此轻功。
教主和他身边地一男一女早已失色,目瞪口呆。
李龙双手轻搓,微笑:“小试身手,教主以为如何?”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他已胜卷在握!
左使感叹:“真是好身手,本人从未见过如此武功!一人独战阴教七大长老,还能如此轻松,阁下实乃武林第一人!”
李龙盯着他:“左使不用过谦,你刚才能看出本人未尽全力,果然眼光独到,称霸江湖种种秒策据说也出自你手,果然深谋远虑,如此人才,却不思为天下人出力,偏要为阴教这个万恶的教派卖命,实在是可悲可叹!”
左使叹息:“本人年少之时也曾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但江湖之险,人心为最!行侠者未必有好下场,作恶者未必都能恶报,也就心灰意冷,改变初衷,既然江湖上强者为尊,又何必再管什么道义?”
李龙微微叹息:“环境可以改变人的心态,但人焉知不能改爱环境,江湖之险.人心为最,但江湖地希望,也在人心!阁下不能逆流勇进,终于与江湖罪恶同流合污,可惜,真是可惜!”
左使微微摇头:“阁下今日如此作为,就今日江湖而言,可言之为大侠,但又怎知将来会如何?说不定本人地今日亦是阁下的明天,江湖门派众多。相互制约、彼此依存,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教一灭,江湖大厦将倾.风云变幻,已在股掌之间,阁下以为灭了本教就可以江湖太平?大错而特错!”
李龙心中微微一动,此人的话极有道理,江湖门派彼此依存,相互之间形成一个平衡,如果打破这个平衡。势必会有新的动荡,他所指的是否是这个?李龙盯着他:“阁下说大厦将倾,指的是什么?”
左使心里暗暗高兴,这人如此武功,已不可能凭武力制服他,如果他真有为江湖安宁打算的想法。或许可以以言语末感化他,让阴教得以保存这最后的一点力量。他缓缓地说:“阁下以为当今武林以何人为主?”
李龙沉吟:“当数惊天剑!”
左使点头:“阁下以为惊天剑其人如何?”
李龙微笑:“我对他不作评价,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
左使盯着他:“惊天剑其人虽然退隐飞云山庄.但绝对不甘心就此淡出江湖,此人心计之深,绝非本人所及,所虑之大,也远非本教所及!阁下如果灭了本教,惊天剑马上就会掀起一场新的风雨,而且将无人能制,阁下如此武功,何不与本教合力一处,联手一战,则江湖可定,惊天剑亦不足惧!阁下三思!”
李龙盯着他:“原来阁下这番高论只为了让在下收手,饶了你们三人的性命?很可惜,这一点在下不能答应。”
教主厉声说:“谁要你相饶,本座纵横天下几十年,用得着你这毛头小子饶命?”身子飞起,直扑李龙,双掌一伸,如乌云盖顶,李龙顿觉头顶地天空一片阴风,漫天都是掌印,而且四面八方都是掌印,这掌一起时,如果李龙选择避开,以他的身法,无人能够强迫他对掌,但他也存了一个心思,想试试这位教主地实力,所以根本没想过要是,这时却是想是都是不了,这掌法之下,没有人可以避开,只能选择硬前,而这漫天都是手掌,肯定是有实有虚,应该与哪只手掌相对?如果对错了掌,肯定是打在空处,而教主的手掌就会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仓促间来不及多想,十指齐出,上下左右都是几指射出,只觉得背后一麻,一股大力撞来,李龙微微一晃,站住脚,教主已站在他下面地地上,左手握住右肩,指间鲜血渗出,看来也中了他的能量指。
这个人是目前唯一能打他一掌之人,虽然以他的功力还伤不了他,但也让他颇不舒服,一声大喝:“你也接我一掌!”
居高临下,一掌凌空直击而下,能量掌!
教主闻声戒备,却见他并没有飞身而下,正微微发愣间,突然,一股大得异子寻常的力量直击而来,手臂刚刚抬起,全身筋骨寸断,肉已成泥!
左右二使面如土色,李龙自己都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试过能量拳、能量掌的威力,虽然爸爸说过威力非凡,但他也绝对没有想到会大得如此异子寻常,看来这种功失不宜多用,只在最艰难的时候再用吧。
左使身子已凌空,他去的方向是后面,李龙一愣,笑了,看来已经有人当逃兵了,身子一动,瞬间已追上,反手一掌落,左使倒下,双脚成泥。
左使眼睛里已满是绝望,右使在左使起步地瞬间,好象也想是,但她很快停止了脚步,因为她发现左使已经倒在地上,那今年轻人正冷冷地看着她,明显只要她一动,马上就面临着左使同样的命运.她已不敢动。不过她的心里在动,只有试试其他办法了。
左使因为疼痛和绝望,脸上地颜色变得乌青,嘶声说:“本教全军覆没,惊天剑必然独霸江湖…… 他也不会放过你!你不会有好下场!”
李龙淡淡 地说:“我这时候没有杀你是因为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江湖的平衡被打破没什么大不了,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先让这个平衡被彻底打破,才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你们阴教作恶我除了你们阴教,惊天剑如果将来作恶。我一样会对付他!”
话说完,一指点出。左使闭眼。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象惊天剑根本不在他地眼中。幸好没有别人听见这句话,否则传扬江湖,他将是惊天剑的眼中钉!
也许还有一个人听到了,右使,她好象被他的豪气折服,美丽地眼睛中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李龙看着她,他想不到这个邪恶教派的右使居然会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美丽非常,动人无比,不知她长得怎么样,右使好象打算让他实现这个愿望。一双如玉般的手慢慢抬起,在脑后轻轻一拂,一块轻纱飘飘而下。手在胸前划过,黑色长袍好象被一只无形地手轻轻扯起,也飘落石头下,石头上出现了一个美貌女子,这女人不但美,而且成熟性感至极,眼睛里含羞带怯,好象还有一种迷离的光、脸上也有万种柔情,看着他,充满仰慕和爱慕,还有一种渴望,好象还在微微喘息,她地身子在轻轻颉栗,娇怯怯的好象是狂风中地一朵娇艳的花,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她,把她抱进怀里爱她、身至占有她、蹂躏她!她好象也希望投入男人的怀抱,让他尽情蹂躏!
她的神情是如此象飘仙,飘仙在他身子底下,在他将要进入的那一瞬间就是这种模样,女人的身子在轻轻扭动,好象在男人的怀里扭动一样,她身上地薄纱又飘下了一层,只剩下最后的一层衣服了,看得出来,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几点隐秘处在薄纱下隐隐若现.能量在波动,好象在向他示警,李龙一惊已警觉,这个女人在用一种奇怪的功法,她妄图以此末制服他,想到这里,这个女人对他已没有吸引力,李龙一挥手:“不用再脱了,再脱就全露了,女人要隐一点、露一点才好看!”
女人愣住,这不象是一个欲火燃烧的人说的话。
紧接着,李龙微笑:“你的身材还算不差,脸也还行,只不过,比我地女友差点!”
右使说:“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嘶哑,好象带着一种无尽的幽怨,她依然不死心!
李龙微笑:“如果你年轻个20岁,我或许对你有点兴趣,可惜,你实在太老了!”
其实她看起来绝对和一个20多岁地女孩子差不多,但李龙有意打击她的信心,他知道她绝对不会太年轻,光是她的右使职位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而年纪大的女人最不喜欢别人说她老,这是千古惯例,相信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果然。女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她脸色改变的瞬间,她的媚功已全部失效,一声厉叫,她身子飞起,十指叉开,指甲弹出,居然长达半尺有余,就象十把利剑,直抓向李龙的头部,李龙身子一侧,避开,反手一掌,击在她背上,右使落在石头下,随着她的死亡,她脸上慢慢露出了皱纹,头发居然也慢慢变白,她果然不再年轻,这是一门什么功失,居然可以让一个老太婆如同一个美貌女子,这门功失不知道怎么练,要是飘仙和柳月都练上一练那可太爽了。
其实右使论真实的功失绝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她的各种功失都是息息相间,连在一起的,媚功一破,其它功失大打折扣,再加上信心已失,心中充满绝望和悲愤,所以在最后一击中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但话说回来,就算她武功再强一倍,也不是李龙的对手,最终的结果也是难逃一死。
山谷里面还有几个个阴教的小喽啰,自然够不上舆李龙对抗的级别,在他指下都是一指追魂,没有半分悬念。现代社会讲究以人为本,这个教派也是如此吧,只要有生力量得以消灭,他们就不再可怕,也不可能再称霸江湖,给这个动荡至极的江湖再增添不安定因素,至于会不会再有其他的教徒回来,继续这个教派未完的历之使命,已经不是他考虑的范畴,江湖风云变幻,肯定会有无数的变故,但有云起,则必有风来吹散它,有罪恶也必定会有英雄,世界是这样,江湖也是这样。
山谷里面他并没有细细搜寻,更没有去搜寻阴教收集的各种武功秘籍和金银财宝,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他没什么兴趣,只要人杀尽,他的事就算办完,他还要用最快的速度去接飘仙,这件事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事。
正是由于他这一疏忽大意,导致十余年后的另一场风波,但这当然是后话。
第五十三章 几度弦语暗飞声 太阳当顶,阳光下山谷好象变了,变得充满生机,树叶沙啦啦作响,在风中欢快地跳舞,小草也在太阳下伸着懒腰,嫩绿中透露出点点的娇羞,小鸟儿也从森林中飞来,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的叫声彰显着它们的欢乐,风起,却已不再是阴风,而是充满着森林的芬芳,也许还有着一丝淡淡的血腥。
等到这些血腥味在山风中完全吹散,这里不会再成为阴风谷,等到几个月后,落叶掩盖住了这些人的尸体,这里就会重新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依然会延续千百年来的宁静舆和谐.李龙漫步而出,脚步很轻,仿佛不愿意打扰这一份宁静。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地方还挺雅致,一排三个山谷,前面三棵树,四面群山环绕,在这里看天,也是天高云淡,这个山谷是阴教的总坛,这已经证实不会有错,还有两个山谷是做什么用的?里面还有人吗?如果有,这些人就算不是阴教中人,肯定与阴教也有些渊源,否则,阴教绝不会让他们在自己卧榻旁边酣睡!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李龙没打算继续动手,但他的兴趣一起,却不由自主地是向第二间谷口,谷口依然是四个大字,颜色却不是血红的,而是淡红色,可能是风吹日晒的缘故,这些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认出来,是“浮生若萝”!
“九死”是九死一生,但“若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谷中还真的有一个看破红尘的智者,在向世人感叹着人生如梦?这个地方迹合隐居。如果真地有这样一个人,那他无疑是李龙比较感兴趣的类型,在这个世界,他属于一个探索者,当然希望能够碰到一个真正的智者,来为他回答他关于这个世界的许多疑问。
这座山谷要大得多,看不到有什么居住的痕迹,李龙慢慢是入,直入三四里,依然没发现任何人。身至连路都没有,两边的悬崖倒还在。但*近这边却是壁立千仞,看这架势。实在不象有人隐居,还是算了吧,真正的隐者并不喜欢外人打扰,而且这个世界的智者也未必真的能解答他的疑问,李龙已打算放弃,刚转身,突然。悬崖上传来琴声,这琴声虽然是突然而起,但绝不突兀,好象一直在风中游荡,这时候才顺着风儿飘到他地耳中,琴声悠扬而又充满韵味。仿佛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者在感叹世事地无常,又好象在天地之间,一个感情》富的人在向苍天轻轻询问着什么.琴声中有疑问、也有解答、有探索地迷惘、也有灵光一现的玄机.这里真的有人,这个人是谁?他想问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他肯定是在悬崖顶上,因为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李龙突然有一个,与那个人交流的,这个世界他有太多的未知,他也正在探索达个世界的奥秘,这时听到这个人的琴声,他突然有一种遇到知音地感觉.在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共鸣.悬崖极高,这一面呈90度角,对一般人绝对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李龙不是一般人,他旱发现了这悬崖上有一条隐约可见的石缝,每隔两三米就有一个小石洼,石洼中还隐约可见有浅绿色的青苔,石缝中隔不了十米就有一棵树,虽然并不高大,倒也郁郁葱葱,让李龙颇为感叹这些生物的顽强,有了这些石阶和这些树,足够李龙轻松上崖,两个起落,李龙已到悬崖边,脚尖点地,身子直上十米高的那棵小树,在小树上一借力,又到了第二棵树上,再借力……这些石洼在他上崖中居然并没有发挥多大地作用,光*这些小树就足够他上崖!
这悬崖实在是高,上到快到山顶的时候,上面已没有了树,还有足足50米高的距离,这样地距离已无法一跃而上,李龙停下,朝下看时,不禁也微微爱色,下面足有数百米高,刚才身后的那棵大树在这这里看起来和一棵小草没什么区别,这么高的地方如果掉下去,哪怕是他,也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崖上的人身份不明,这个山谷与阴教相邻,也绝对不能轻易信任,如果在他上崖的一瞬间用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对他偷袭,他还真的有些危险!想到这点,李龙开始了最后五十米的行程,一跃十几米,手已深深**岩石中,再一借力,又上了十米,再紧紧抓住崖壁,离悬崖顶部只剩下最后的两三米的距离,李龙深深吸气,一飞冲天,直上十几米的高空,能量流转全身,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进攻,但悬崖顶上空无一人。
琴声还在响,好象在前面的那片树林中,这个人没有选择在悬崖边对他偷袭,只能说明他对他并没有故意,否则,在悬崖顶上的偷袭绝对比任何地方有效得多,趁敌人立足未稳,突然袭击,只要敌人后退一步就得死,这样的偷袭方式没有人愿意错过,李龙缓步进入小树林,虽然小树林里也未必百分之百能安全,但他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树林里的偷袭他并不太在子,但他很意外,树林里依然没有人,琴声好象还在前面的树林,难道山谷中琴声传得特别远?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得见一面再说,李龙是进前面的树林,达一次他是真的有些吃惊,这片树林中依然没有人,琴声还在前面!
这里面有问题,这琴声绝对有古怪,据说这个地方的武林高手能够用真气控琴,将内力贯注琴弦中,能够让琴声传得极远,却又让人听起来如在耳边,这个人的琴声如此古怪,必定是内力高手,说不定是一个闻所未闻的高手,他进入山谷那么久了,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瞬间,琴声传来,明显是引他上悬崖地,引他上来做什么?难道是想对他不利?
但为什么琴声那么平和,没有任何的激动和故意,在他上崖的那一瞬间,本是最好的进攻良机,他也没有动手,或许他真的没什么故意,或许他要将他引上来告诉他一个什么秘密。但这琴声如此无止无休,离他还有多远?
还有一种可能。 这个人是一个轻功高手,刚才在这里弹琴。但在他进入的时候,他马上离开,如果是这种情况倒好办,李龙身子跃起,顺着琴音的指引直入树林深处,达一下突然之极,一瞬间。他的人已到了那片树林中,站在最高的那棵树顶,四处搜寻,琴声戛然而止,好象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依然在前方。
李龙身子一起。再入前方地树林,惊起飞鸟无数,但却没有任何人。琴声也不再闻,李龙大叫:“阁下何人,但靖出来相见!”
他站在树顶上这么大叫,应该是声闻数里,但没有人应。
他继续叫道:“在下没有恶意,出来一见!”声音滚滚传出,良久依然没有回音,这里好象突然间变得一片死寂,刚才的琴声好象只是山中地风声,或者只是梦。
李龙四处打量,不禁微微变色,刚才只顾追着琴声而来,没注意看四周的地形,这时一看,这里已经是丛林深处,四面全是郁郁葱葱地大树,一棵更比一棵高,挡住视线,也挡住日头,看不到四周,极远的天边好象有白云飘过.他得赶快回头,否则只怕又得象初来的时候一样在丛林中迷路,李龙大致判断了一下方位,身形起处,直向来路而去,但跑了好久,四周没有一样熟悉的景物,糟了,他再次迷路了,李龙心里微微一登,上次迷路他在丛林中转了五天,这次又得多久?
既然已经迷路了,就不能再盲目地到处乱跑,否则有可能真的无法出去,大自然的威力绝非武林高手可比,在这里,李龙有信心打败任何一个高手,但面对大自然,他依然充满敬畏,就算他本领再强,在大自然面前,他依然微不足道,任何人都微不足道!
他坐在树下苦苦思索,这个古怪的琴声决不会是他地错觉,的确是有人在弹琴,这个人的目的究竟何在?结合他已经迷路这个事实,他有理由相信这个人的目的就是引他迷路!或许他正是阴教地某位高手,看到武力无法制服他,从而想到了这条妙计,用这座大迷宫来困住他,想到达一点,李龙心中微微一动,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大森林肯定会比他原来迷路的那个大森林更可怕,不但迷路,还得随时随地应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暗杀!
但他也还有机会,这个人困住他不是目地,他的目的必定是要他死,在他支持不住、精神崩溃的时候,那个神秘的操琴者也许就会出现,对他进行致命一击,那个时候也许就是他的机会,反制他,让他引他出这个大森林!
在一个茫茫丛林中,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担忧,这样的环境要让一个人精神崩溃实在是太容易,只要李龙真的精神崩溃,那他就真的无法逃生,但李龙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他的能量给了他充足的信心,没有水不算什么,有露水足够他几个月不用担心会渴死;没有食物更不存在问题,因为这丛林中有的是野兽;恐惧和担忧对他也很淡很淡,他的武功足以让他没有多少恐惧感,只是身边没有一个人实在让他有些不耐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个人独处。
夜已静,一个悬崖峭壁的洞**中依然有微光,但这光线只是在洞内,在外面半点都看不到,一个蒙面女子无声无息地是入洞中,向着黑暗中说:“师傅,我已经按照师傅的吩咐,将他引入了迷之林!”
黑暗中一个女性声音缓缓地说:“很好!你的迷神引大有长进!”
女子恭恭敬敬地说:“谢谢师傅的教海.”
她师傅微微一笑:“你的天资极好,难得地是始终能做到心如止水,你要记住,学习‘迷 神三引’最关键的就是你自己的心,只要你自己的心不乱,敌人必然会被你所迷!”
女子平静地说:“琼儿知道!下一步怎么做?靖师傅示下!”
师傅微微一笑:“不急,此人已入迷之林,断不会出得来,这里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坚持不了几天!”
琼儿担心地说:“这个人我看有些不简单,他今天在不到五里的路程就发现着了道,幸好我在弹‘迷神引’时加入了缥缈之音。否则,逼真有可能被他发现.而且此人身法极走了得,上飞龙崖如履平地。 我担心如果任由他在迷之林中乱闲,说不定会误打误撞闯出来。”
师傅缓缓地说:“此人武功实在是惊世骇俗,但要想出迷之林却并不那么简单!”
琼儿不解地说:“师傅,你也看到过他的身法了吗?琼儿弹琴之时,师傅您在旁边吗?”
师傅慢慢说:“我没有见到他,但却知道他的身手!”
琼儿不懂。
师傅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将他引入迷之林吗?”
琼儿恭恭敬敬地说:“琼儿也感觉奇怪,师傅已经多年没有出谷了。应该不会与那个人有仇怨,但为什么要这样做?请师傅告诉琼儿!”
师傅叹息:“你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人事,九死谷中出事了,全军覆没!”
琼儿大惊:“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惊天剑带着大队人马来了吗?”
师傅缓缓地说:“惊天剑没有来!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个人!”
琼儿目瞪口呆:“一个人就灭掉了九死谷中几百名好手?他是怎么做到的?”
师傅说:“中午时分,九死谷断魂来向我报告。这个人将九死谷中所有人众全部杀死,当时断魂躲在断崖上,亲眼看着他象鬼一样地屠杀教中兄弟。九阴剑阵困不住他,七大长老拦不住他,恨天教主也在他手下一掌送命,如果不是他地龟息之功,他自己也逃脱不了性命!”
琼儿悠然神往:“这个人居然有这等武功!九死谷的人平素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在江湖上也是坏事做尽,该有此报!”
师傅微微叹息:“虽然我平素也看不惯他们地所作所鸟,不愿与他们为伍,但毕竟同是天巫一脉,让他们就这样被人象宰猪杀狗一样地屠杀,我也看不过眼,正准备出谷去和他较量一下,天幸他自己闯入若梦谷来,我再不出手如何对得起当年师傅的教海?”
琼儿微笑:“既然此人如此厉害,我们先不用管他,看他在迷之林中能够折腾到几时,如果万一让他找到出林之路,我再用迷神三引对付他!”
师傅点头:“就这样瓣!琼儿,你地‘引’和‘惊魂引’已经到了第八重,尽可用得,但‘迷情引’火候未到,不可轻用!”
琼儿点头:“这话师傅说过好几次,琼儿记住了,谨遵师傅教海!”
师傅微微一笑:“你并不明白这中间的奥秘!”
琼儿点头:“请师傅示下!”
师傅郑重地说:“迷神三引,迷情为最!迷情引虽然威力巨大,但非功力到达紫阴功第六重不能轻用,只因为这迷情引有一个极大的祸患,如果萧声五转还不能制敌的话,自己反受其害,切记切记!”
琼儿微微一笑:“琼儿明白!谢谢师傅!”
师傅微微点头:“你去吧!密切关注此人动向,但决不能让他有所察觉,更不能与他朝面,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出手如雷似电,一旦近身,凶险无比!”这话说得无比郑重,言辞中显出慈母般的关怀和眷顾。
琼儿告退而出,在夜风中呆呆发愣,白天只是按师傅的要求将他引进来,她绝对没有想到她引来的居然是一个如此高手,一个人杀几百名阴教精英,连杀七大长老,两大使者,连恨天教主这样地武功都挡不了他一掌,他会是什么人?看他年纪也并不大,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象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应该是鼎鼎有名的,但为什么江湖好手中却没有这种体貌特征的人?难道是初出茅庐的人?一个初出江湖地人能有这样的身手,还有这样的手段,能够查出阴教总坛所在地?
这一切她都想不明白,但她却对他充满了兴趣!
第五十四章 四临绝壁谁之过 李龙已动,一动就已上树,他选择在白天找路是因为只有白天才有太阳,他需要借助太阳来确定方向,这个世界的太阳他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在这里他完全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但他也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个概念,他需要用太阳在天空划下一个坐标,先假定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然后按这个方位向四方都搜索一遍,他来时行程绝对没有超过十里,只要他确定目前所处的位置就是圆心的话,向四方以十里路作为半经,各找一遍,绝没有出不去的理由。
这是他苦想半夜得出的结论,现在他要实现这个想法。他依稀记得在九死谷的时候太阳是从谷的后面升起的,三个山谷基本平行,这个山谷的出口应该在西方,他先向西方疾驰而去,在飞掠而过的同时,脚尖用力,所到之处,每个落脚点都会留下痕迹,有了这些痕迹,他可以回头,大约十里,脚下出现了一个断崖,李龙大喜,没想到如此顺利,一下子就找到了出谷之路,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这个断崖和他原来来的那个断崖虽然很象,但绝对不是同一个崖!这个断崖下面是一个潭,象极了雅鲁江大峡谷的那个潭,他末的那个断崖绝没有潭,潭那边也是山,绵绵密密的山峦一直向天边延伸,好象没有尽头,从这里下去能不能找到出路?他没有任何把握,这时候也不需要冒险,还有三面可以找。李龙马上回头,重新上树回到原来那个中心点,回去很容易,他也略略放心,因为起码他找到了水,只要有水,这座森林就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也就是困住他。
第二次飞身上树,这次走向北(假定是北),大约十余里。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断崖,李龙心中稍觉放心。这次总不会错吧?仔细一看,他再次傻眼。这下面也有一个潭,和刚才那个潭几子完全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这座森林边难道都是一些潭?潭边依然有高山,也一样的绵绵密密,这有点问题了,就算是地形相象,也不可能象到如此程度。难道这个潭就是刚才那个潭,但达又怎么可能?他刚才明明将方向作了一个大调整,又是直线飞掠地,绝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点,从而让他从这里看过去的角度都和刚才没有任何改变!
李龙心头已微微发头,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听说古代有一种阵法,可以将人困在其中,不管你朝那个方向是。最终总会回到原地,难道真有这种阵法?李龙绝不相信,阵法他相信,但说能改变周围的环境,将一些真实的大树、真实的悬崖都凭空搬来搬去,他绝不相信,世界上没有神仙,也没有人可以改爱环境,森林中、沙漠中都有可能让人迷路,让人回到原地,只因为地理环境对人的一种误导,而不会是真的环境有改爱。
还有两个方向可以一试,或许只有一个方向,南边,东边可能性实在不大,正准备飞身而回,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是到崖边,一指弹出,崖边一棵小树的树枝上出现了一个小洞,飞身而去,瞬间又回到了中心点,看准南边,飞驰而去,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性,但刚刚经历怪事,他心中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又是十几里地路程,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断崖,李龙心中没有多少惊喜,相反充满担忧,是到崖边,朝下一看,他心里蹬地跳了一下,下面依然是断崖,崖边有一棵小树,仔细看去,他真的呆了,小树树枝上一个新鲜地洞孔正在缓缓流出树汁!
已经可以证明,他刚才向三个方向飞掠,最终都到了同一个地方,这件事情说起来不可思议,但却真实发生了,起码他的能量指造成地树洞,他人还无法伪造。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还是他行进的路线有问题,或许是他受到了某种地理环境的误导,在飞掠途中人为地改变了方向,本来是一种散发式地向四方呈直线跑,可是受到某种环境的影响,莫名其妙地爱成了几条抛物饯,最终到了同一个地方。
还有最后一个方向,东方,或许这座神奇的森林喜欺开玩笑,在最不可能的方向出现他所期望的出口吧,不管如何,他也得再试试看,回到原地,看准太阳地方向,这次绝对不会错,他所对准的方向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沿途他身至始终看着太阳,不断地修正方位,堪堪十里,前面出现断崖,这次要逼是那个他去了三次的地方简直就真的有鬼了,李龙到了崖边,朝下一看,他笑了,苦笑!这个地方他熟悉,熟悉极了,今天他已经来了三次,这是第四次!崖上那棵小树还在风中发抖,树枝上的小洞已经不再流出汁水,但他地手法他却记得清楚明白,在一座森林里朝四个方向直线跑十里,最终都到了同一个地方,连他脚下站立的这个位置都没有偏移!真的出鬼了!
这座森林有问题,太邪门!如果是当地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只剩下一种选择:跪下来向满天地神仙磕个头,恳求他们放了他,或者还有一个选择,从达座山崖上直接跳下去!
但李龙不信邪,他也不信神与鬼,这中间绝对有一个什么东西骗了他的眼睛,这悬崖是真实的,不可能欺骗他,他的眼睛也是真实的,也不可能欺骗他,反复思量,应该还是森林里的景致欺骗了他的眼睛!他以为他是的是直线,但肯定不是,他肯定在不知不觉中改爱了自己的步伐,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一个结果?需要采取什么方式才能找到正确的路线?李龙慢慢在崖边坐下,他需要思考!
另一座悬崖洞**中,琼儿一脸的笑意:“师傅。他今天真好玩,自己画了一个点,再向四面各跑十里,但每次都到了绝命崖上!”
师傅微笑:“他这个方法在一般地地方还是实用的,但在这迷之林中,又如何能有效,他发现绝今崖是同一个地方了吗?”
琼儿笑了:“应该是发现了,因为他第二次到达崖边的时候好象还留下了一个什么记号,但隔得太远,我也没看清!”
师傅盯着她:“你用的是叶隐身法?”
琼儿看着她的脸色。 连忙说:“徒儿牢记师傅的教海,不敢有半分大意。离他始终保持五十丈以外的距离,他也并没有发觉.”
师傅点头:“叶隐身法再加上五十丈的距离.没有人能发现你,但也得小心才是,这人实在是非同小可!他能够在一夜之间想到这个办法,在第二次到达之时就发现问题,心思细密非常,万万不可大意,四次到达绝今崖。他表现如何?”
琼儿说:“琼儿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刚才我是时,他还坐在崖边发呆呢!”
师傅皱眉说:“他没有暴躁不安的表现?也没有丧气地表现?”
琼儿微笑:“好象有点丧气吧,他坐在崖边发呆,说不定打算跳下去。”
师傅微笑:“这个人绝对不会跳下去的,象他这样地身手。没有坚韧的毅力绝对做不到,我相信他明天还会继续以这种方式找下去,要等到他完全崩溃。估计最少也得在四天之后!”
她有一点没想到,李龙地毅力并不怎么样,他的功失也不需要有多大的毅力,还有一点她也估计错了,李龙没想到新办法之前,他并没有打算再象今天这样的方法找一次,要找首先得想到新的办法,办法应该会有的,因为他翠竟比这里的人多了无数地知识,迷之林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绝地,但对于他来说应该还机会绝处逢生。
李龙在苦苦思索生之路。
森林找路有一个基本的方法:找水源,只要有河流,顺着河流是,必定可以是出大森林,这是丛林生活的法则,但这里没有水源,下面有一个潭,但却看不到潭水流出,应该只是死水,或者潭水中有暗众通向山外,但达一点无法证实,他也不想下去试,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一种诡异的色影,说不定这潭就是一个真正地龙潭虎**,达时天没有下雨,潭外也没有水流注入,但潭水也没见少,可见就算有暗泉,洞口也小得可怜,他肯定钻不出去,从这里下去,再翻越对面那连绵群山,肯定也可以出去,但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他没那么多的功失耗,而且,他还真有些不信邪,四次碰壁已经激发了他的斗志,他要微服这座大迷宫,对面群山之旅只能是作为最后一步棋,他最后地退路!
森林找路还有两个方法,最管用的当然是指南针,但他手中连一寸铁都没有,身至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和地球一样有南北极的磁场,这个方法不管用:还有一个方法是根据树木的生长形态来确定方向,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方法。
大森林可以欺骗他的眼睛,他绝对不会欺骗它的原住物种——树木!树木的生长有一个规律,向阳的一边生长茂盛,背阴的一边生长相对较稀疏,这是显性的,很容易辨认,但可信度却也并不太高,因为还有风的因素、土壤湿度的因素和温度的因素,它还有一个隐性的特征:年轮!在同一片森林里,同一种树木,年轮的密与宽应该与方向有着直接的关系,始终向着年轮相对较宽或者相对较密的方向去,不断地修正自己的方向,应该就可以始终保持一个相对平行的直线,等到是到了一定的程度,绝对可以是出大森林!
有了这个想法,李龙迫不及待地想尝试,是出崖边,一掌拍向一棵大树。这是这里最常见的一种树,大大的叶子,高大地树干,一掌之下,大树倒下,果然有年轮,而且真的是一边宽、一边密,密的这边就*近崖边,姑且不去管它,直朝宽的那边而去。 十余丈后,又出现另一棵这种树。又是一掌击下,再次朝年轮较宽的那边而去。离崖边已渐远,李龙一路前行,每隔十几丈就有一棵大树倒下,这个过程是长期的,但李龙充满信心,做得兴致勃勃。
崖壁上的洞,琼儿跑进洞里。叫道:“师傅,他…… 他发疯了!”
师傅奇怪地说:“这么快就疯了?比我预想的要旱得多,他做什么了?”
琼儿说:“他在找树出气!一掌打断一棵大树,已经断了十几棵了!”
师傅惊叹:“好可怕的掌力!在什么位置?”
琼儿说:“离这里还有十几里!”
师傅放下心来,微笑:“他还以为这是阵法,他在找阵眼!以为森林中有一棵树是阵眼所在。只要吹倒这棵树,大阵就会破,这个办法用在阵式上是极好。可惜这迷之林并不是阵,他的方法不对头,就算将森林里地树木全部砍光,他也只能在方圆几十里范围里绕圈子!”
琼儿说:“可是,师傅,他砍的树都朝向同一个方向,并没有绕圈子!”
师傅一下子跳起来:“什么?同一个方向?这怎么可能?你说十几棵树在同一条绒上?你是站在崖边看到是同一个方向?还是在森林里?”
琼儿说:“在崖边!”
呼地一声,师傅已在洞内消失!
琼儿连忙跟出去,跟着师傅跃上崖边地几棵大树,这几棵大树将山崖牢牢罩住,在外面看这里只是树,但从这高高的树上看过去,却可以看到森林,透过白茫茫地雾,可以看到森林里有一条隐约的细线,从这个位置看,这条绒是笔直的。看看师傅的脸,脸色凝重!
师傅缓缓地说:“此子聪明才智实在让人惊叹,迷之林已困不住他!”
琼儿大惊:“为什么?”
师傅说:“我平时只教你进出的路线和步伐,并没有和你讲这个迷之林的玄机,难怪你看不出来,达座迷之林实在是一座神奇至极的森林,在这里你看到地直线事实是曲线,哪怕是一棵树倒下也会在你眼中成为一棵弯树,只是这种改爱是很。微小的,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虽然改变很小,但森林何等巨大,这些微小的差别合在一起,就足以让任何人都出不了迷之林,你步伐中的那一句‘前十七左一’,就是为了修正这个微小的差别。这个人如果只是想用树木摆成一条绒来给自己指路,眼睛所看到的一条直线其实是一条弯曲地线,他肯定不能是出来。
但我们现在在这里看到的是一条直线,在他眼中应该是一条弯曲的线,他为什么会用一条弯曲地线末给自己找路?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歪打正着?不象,他分明每一次下手都极有把握!“她在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
李龙也有疑惑,他已经打倒了三十多棵大树,每棵树都是倒向年轮较宽的那边,如果他的理论不错的话,这些大树应该是一条直线,或者是平行线,但达三十多棵大树倒下来,却成了一个弧形,起码在他眼睛中是一道弧形,他身至已无法看到开始打倒的那几棵树——弯到树背后去了,要么是眼睛欺骗了他,要么是间于年轮的理论欺骗了他,刚才相信眼睛让他四临绝壁,他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末相信理论一回!刚才明明是直线变成了弧线,现在弧线没准还真的是直线!他沿着既定方斜继续砍树,又是十几棵大树倒在他手下。
师傅沉默良久说:“琼儿,看来他已经找到了出林之路,待会儿你不可出战,待为师与他一决高下!”
琼儿急了:“师傅,不行,师傅虽然武功高强,但…… ”
师傅苦笑:“你不用多说,此人武功远在为师之上,但他被困已有两日,这两天水米未进,再加上以这种方式砍树,估计等他出来时,功力最多只能剩下三成,达时出手乃是千栽良机,如果这次不能杀了他,来日江湖之上决计无法伤他,天巫一脉的脸面就永远都无法挽回!”
琼儿诚恳地说:“师傅,虽然琼儿功力不足师傅六成,但有迷神三引在,也可以帮师傅一齐出手对付他!”
师傅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孩子,你身负光大本门的重责,岂能轻易冒险,等你迷情引练到十二重,普天之下,将无故手,本门振兴有望,岂能因一时意气而失去这种良机?”
第五十五章 仙乐飘飘有旧闻 琼儿苦笑:“师傅,琼儿功力尚浅,迷情引连第五重都达不到,怎敢轻言十二重,这个重任请恕徒儿实在难以背负!”
师傅叹息:“迷情引后三重的心法早已失传,练到十二重的确是困难重重,但总还有一线希望在,或许天巫各位长老在天有灵,借你之手来完成这个百年愿望也来可知。当今天下已是群雄并起,*本门武功来角逐江湖无异于痴人说萝,只有迷神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琼儿不同意:“师傅,阳师伯都说你的功失可排名江湖前十名,琼儿只要能学到师傅的全部功失,一样也可以闯荡江湖!”
师傅指着越来越近的李龙说:“师傅以前也是这样想,但现在可不敢了,你看,这个人明明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武功都是如此可怕,轻轻松松将阴教满门尽灭,更不用提惊天剑这些前辈高人了,我十余年未出江湖,竟然成了井底之蛙!”黯然长叹.琼儿呆呆出神。
师傅郑重地说:“琼儿,你在此看着,估计这个人是出迷之林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师傅先进去练功!”
琼儿答应。看来师傅还真的没把握胜他,否则也不至于这时候临阵磨枪,这时候还要去练功。难道真的任由师傅和他前命吗?看此人掌击大树的威势,怎么看都不象功力耗尽的样子,要是他以这种状态与师傅决斗.师傅肯定是凶多吉少,得想个办法组击他一下,最低限度也得让他没那么快出林,他在迷之林中耽误地时间越长,功力消耗就会越多,用什么方法才能阻止他?或者可以再用一次迷神引!如果能够将他迷得昏头转向,看他还怎么找出来的路?只要他的想法一乱,他恐怕根本就出来不了,师傅也就不用冒险.想到这里,琼儿有了主意。一把淡红色的玉箫已在手中,这是她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用它来吹迷神三引效果更佳!
叶隐身法展开,琼儿的身影瞬间隐没。
李龙还在埋头苦干。他绝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还是一个称职的伐木工人,在这座大森林中辛苦加班,根本没有加班费.已经伐木百余棵,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百余棵大树的弧线已经相当明显,如果这实际上是一条直线,他还委实有些难以相信。但他有了新的信心,他沿途中见到了原来四临绝壁所没有见过地景观,达起码可以证明他没有是老路,有新路就会有新的希望,也会有新地景色,希望这次他所看到的景色会让他满意。
呼地一掌击出。又是一棵大树倒下,带起阵阵风声,在这风声中。他突然听到了一阵箫声,箫声如泣如诉,缠绵悲切,好象是一个女子在哭泣,哭声中还带有一丝询问,好象在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悲伤?为什么没有人懂我心里地悲苦?
这是谁?为什么会在大森林里吹出如此伤感的调子?李龙驻足静听,声音好象是在左边传来,得去看看她,李龙提步就是,刚踏出两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被困这座大迷宫,也与乐曲有关,这又是乐曲,虽然已经不再是琴声,而是箫声,但一样的怪异,一样的难以捉摸,难道这又是敌人的阴谋?否则,这荒郊野外的,怎么可能有人如此悲伤地吹箫?这个念头一起,顿时一股清凉的能量运行脑际,头脑中一片清明。
对了!那琴声和这箫声尽管乐曲不同,但一样会让人产生共鸣,也一样分不清方向,这个时候如果跟着箫声是,肯定又会迷路,好一曲曲!李龙暗暗戒备之下,箫声已是充耳不闻,继续是到大树下察看年轮,继续朝着年轮较宽地那边而去,这人适时候出来捣乱,只说明一个问题:他所选择的出林方式是正确的!正因为敌人看到他选择了正确的方式,担心他会是出迷宫,故意出来捣乱.有了这个想法,他的意志更加坚定,斗志更强,是出十余丈,呼地一掌,又是一棵大树倒下!
箫声更加悲切,好象天地阀所有的生灵都在齐声痛哭,连大树都好象在哭声中微微颤栗!
李龙抬起头:“我在干活地时候喜欢听点音乐,但不太喜欢忧伤的旋律,有欢快一点的乐曲吗?谢谢!”
箫声仿佛变成了一声长叹,幽幽地叹息,良久在风中慢慢吹散,这一声叹息又一次打动了他,难道真地有人在这里自伤身世?还没等他想明白,箫声又起,这一次的声音仿佛很痛心,充满循循善有的意味,好象在问,你这一生中有过什么恨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心中可曾有悔恨?你又打算怎样审判自己?
李龙也在反思,这一生中他没什么恨事,童年快乐无比,在一个充满爱和温馨的环境中长大,正当他为工作之事稍稍有些忧心的时候,得到了父亲的神功传授,进入这个异世界,收获了友情和爱情,而且收获之》,远远超过了他的期望,连爱情都是双份,只是,这双份的爱情是否对她们不住?飘仙知道他还有一个柳月,但她依然高兴,她没有恨,那么他自己更不应该有恨,这次一杀数百人,是否过分了些?这些人也是人,真的应该杀吗?他想起了父亲的一句话:除恶就是行善,这个世界有时也需要适当的杀戮!关键是那个度如何把握!阴教祸害江湖,荼身武林,除了他们只对这个世界有利!
想到这里,头脑中相关问题都已理顺,立刻又恢复清明。
这箫声如此怪异,好象在挖掘人内心深处的怨恨,而将其无限放大,从而达到打击敌人的目标,但对李龙并不适用!李龙仰天说:“我李某行是天下,事无不可对人言,心中无怨无悔亦无恨!阁下不必狂费心机!” 琼儿已大惊,迷神引下,他把这当一首忧伤地乐曲;惊神引下,他无怨无悔变无恨。两引加到第八重,居然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迷神三引是巫教的另一项镇教之宝,与天巫二十九式并驾齐驱。只因为修炼此功法的要求比天巫二十九式更高,非女子不能炼、非处子不能炼、非意志坚定、心如止水者不能炼、非有极高天赋者不能炼,也就是说练此神功者必须是心灵纯洁,但又必须深知世事沧桑,方能尽懂曲中味,偏偏又能置身事外,这一点又如何能够轻易达到?
就算有达到者。也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又如何能花十几、数十年时间去练功?
琼儿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偏又极懂事,以不到十岁的年龄就熟知世事,被她师傅偶然发现,引为至宝.带入深山中修炼此秘技,至今已有十年,这十年间。她心如止水,天赋也极高,练功进境神速,已将迷神引和惊神引练到极致,所欠缺的只有功力,随着功力的加深,这两引的威力就会越来越大。
迷神引是制敌之匙,先与敌人建立一种神秘地联系,让敌人舆箫声产生一种共鸣,从而随着箫声的指引去做一些事情,而惊神引则是让敌人产生一种错觉,将他埋藏得最深地毕生恨事和所有的遗憾都挖掘出来,只要这个人做过一件错事,只要他心里还有一点点地追悔,箫声就可以将他推上万劫不复的境地,最终可以滚这个人心甘情愿地自杀了事。
这一引实在是厉害至极,行是江湖之人不可能没有做错事的,也不可能没有遗憾,哪怕一个人真的没有杀过人,没有后悔的事,但他的遗憾总还存在,因为他不是武林第一高手,他也得不到他所想要的所有金钱、美女,有了这个根,他就可以产生一种想法:我永远都打不败某某人,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吧!有了这个想法,他就离死不远了!
琼儿前两引已到八重,她绝对想不到有人居然能够在她这两引之下毫不迷神,她也想不到敌人会说出那样地话来:“我李某事无不可对人言,行是天下,心中无怨无悔亦无恨!”一个人怎么可能无怨、无悔亦无恨?难道他会没有?想到,她想到了她的第三引,也是她从来没有在人前用过的一引:迷情引!这一引她尚未能达到最高境界,本不能轻用,但此时势成骑虎,再不用,他就要出来了,他一出来,师傅就会大难临头,这一点她确信不疑,连迷神二引都丝毫没有阻碍的人,师傅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箫声起,一片温情,天地间一片脉脉温情,漫天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只留下浓浓地春意,小草在花丛间娇羞无限,连阳光都好象变成了嫣红色,充满了一种旖旎风光。李龙已惊,这箫声他熟悉,在洛州丽山之巅,他舆飘仙默默相对,突然一阵箫声传来,相对的二人瞬间抱紧,飘仙从此成为他的女人!
箫声已转,温情脉脉变成了深情相对,李龙突然一声大喝:“阁下何人?可曾在洛州丽山之巅奏过此曲?又是何意?”此人以乐曲为引,让他得到飘仙,他当时是尴尬,但事后,对他却也颇有感谢之意,只是不明他为何如此,始终是他地一个疑虑.这话是如此大声,琼儿听得清清楚楚,她也大惊,上次她在丽山之巅,四顾无人,才想起练习一曲迷情引,难道还真的有人听到?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危害?这个想法一起,心思略分,缥缈之音与迷情引脱节,李龙突然闻敏感地发现,乐曲声音改变了方向,方才好象是从天空传末,现在却象是从左边大树下传来,身子起处,直朴左边大树,乐曲声音再变,爱得好象是从后面传来,但李龙相信片刻闻的感觉.根本不理,依然直朴大树下,他已经发现了一个人,一个戴着轻纱的女子正在吹箫,她明明是在眼前吹箫,但箫声好象是从远处传来,这也真地有些奇怪了,难怪一直无法发现她!
琼儿已大惊,她的缥缈之音受刚才他一声大喝影响,有片刻阀的岔气。但马上修正过来,没想到敌人如此警觉.已到了她的身边,达时逃跑绝对无法逃命。唯有一个办法或许还能挽回败局,那就是用全身的功力吹起迷情引,在此距离之下,不用缥缈之音,直接将他送情的境界,再一举杀之!
箫声已四转,如呻吟、如迎合。 空气中充满了动荡的气息,女子的身子也在微微扭动,好象也不堪的刺激,在男人身子下面婉转承欺,李龙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象看着她面前的大树一般,琼儿已绝望,四转还不能制服他。难道真地要用师傅不准她用的五转?五转已是第六重地功失,她还不足以驾驭,但不用又如何?这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目前应该是运功抵抗箫声,只要箫声一停,她马上就会面临死亡的结局,四转已完,一声长长地呻吟之后,箫声突变,爱得如泣如诉,仿佛男女交合已到!李龙突然有了一个错觉,飘仙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公子,我好快乐!还给我一次好吗?”她的身子是那样的柔坎,她的眼睛是那样的迷情,她刚刚到达,还需要他送她一程,将她的送的顶峰,李龙已情动!
突然,琼儿感觉异样,全身好象都在发热,一股热流直从心里涌出来,瞬间流遍全身上下,全身如同火烧,下身更是奇痒难熬,上身也是如此,好象身体里面在同一时闽流出了烈酒,在她最敏感地部位尽情地街刷,她的玉面已绯红,腿部已软,波的一声,她手中的玉箫粉碎,这玉箫已不能承受这声波的冲击。
玉箫一碎,琼儿全身的力气好象都已消失,只剩下无穷无尽地!她的身子需要男人的爱抚,她空虚地心灵需要男人来填补,她已经站不住,需要男人来抱住她!
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可爱,头脑一阵发昏,身不由己地朴向对面男人的怀抱,李龙正在犹豫之际,一具火热的娇躯直入怀中,头脑中轰地一声,立刻将他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点意识街得无影无踪,手直伸而下,怀中女子衣衫尽解,压到草地上,就好象压在一堆又香又欢的棉花上,又轻又柔,还充满一种勾魂慑魄的魅力,她在对他发出召唤,他也需要对她的要求予以回应!下身一沉,一声轻叫传来,瞬间一种极度的舒适直入脑际,垫在草丛中的白色衣服上一朵桃花悄悄开放!
琼儿身子全不由己,片刻阀的迷惑之后,下身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是怎么了?她脸上的潮红慢慢变白,她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了,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垫在身体底下,她全身,一个同样赤身的男人正在侵犯她,好痛好猛!她已经失去贞洁了,而且她还无法反抗,因为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动弹不得,她的泪水已流下,这是悔恨的泪水。
她好恨这个男人,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来惹他,为什么要用迷情引?师傅说过第六重不能轻用,她为什么不听,现在被他以这种方式在侵犯,而且还无休无止地侵犯!她无法挣扎,只能无奈地忍受这种痛苦和屈辱!但慢慢地,琼儿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悄悄改爱,结合处的疼痛感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服至极的感觉,而且越来越舒服,这种舒服的感觉是传来的,或者是从骨子里传来的,根本由不得她来控制!

一声长长的呻吟不由自主地从口中传出,琼儿面红耳赤,很快,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从骨子里传来,在结合处弥合,在他的撞击之下轰地一下击散,化成热流流遍全身,琼儿身子在战栗,全身的皮肤好象瞬闻崩紧,又是一声呻吟,如泣如诉,如怨如歌,极度的刺激和一波一波传末的兴奁感觉让她疯狂!
男人更疯狂,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琼儿钦如泥,良久良久,终于,男人一阵喘息,琼儿樱唇微张,也是一声尖叫,就此不动,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良久,琼儿缓缓醒来,她的身子还在男人怀中,看着这迁在咫尺的脸,琼儿脸色一片惨白,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起了刚才那离奇的交合,腰肢还酸玖无比,下身的疼痛虽然很淡,但依然没有消失,她全身的力气好象在刚才交合中已经全部抽空,剩下的只有困倦和悔恨,或许还有几分悠长的余韵,这个人是她的敌人,她被他占有了,粗暴地占有,可是刚才的感觉却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连想都没有想过,怎么会有这么舒服和刺激的事?她脸上忽然泛红,身子又在发玖,下身还不争气地颤抖了几下。
不行,这个人是她的敌人,还这样对她,她要杀了他!
剑在几米之外,这样的距离对于她来说原只是一步之隔,但现在却好象很遥远,她好象连手指都难以抬起来,面前达张脸一点也不英俊,平凡至极,身至还有几分可怕,自己的身子给了这样一个人,她很委屈!这个嘴唇亲过她,他们疯狂亲过嘴,当时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但现在看这个嘴唇,她却很。奇怪,因为这个嘴唇居然揭开了一层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嘴唇皮揭开,没有流血,里面也光滑平整,难道是人皮面具?
琼儿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慢慢揭开这层皮,顺利地随手而起,整个面具揭开,她呆了,一个俊逸至极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皮肤莹白如玉、鼻梁高耸、眉毛修长,整张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光芒流转,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和飘逸的感觉,眼睛慢慢在睁开,好象很单纯,又好象充满智慧,深不见底的眼睛中好象还有一种微微的思索。
琼儿啊的一声,从他怀中直跳出来,顺手一带,几件破衣服勉强遮住身子上的几个敏感点,脚尖一踢,草丛中的长剑飞起,她素手一抄,接住!剑光一转,直指李龙,但剑尖闪烁,还在微微颤抖。
李龙目光中已有了尴尬之意,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又是那个该死的箫声,让他再次迷失,上次是要了飘仙的身子,这次这个姑娘明显也被他占有,他全身,身子底下还压着一件白色内衣,内衣上面殷红点点,姑娘无法尽盖的大腿上也是红斑点点,而且这白色内衣还根本不是他的,秀气、小巧,看来也是她的。
这个姑娘是如此漂亮,小小的樱唇好红好红,如玉的皮肤,秀发披散,更显得娇柔、慵懒,眼睛里水灵灵的,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惊、淡淡的恨和一种无法克制的娇羞无限和万种风情。
李龙微微叹息:“对不起!”达件事本是这个姑娘。自找的,本怨不得他,但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也只能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姑娘手中剑举起:“你这个…… 恶棍,我…… 我要杀了你!”
声音娇柔中带有一种韵律,也有一丝的颤抖。
李龙微微叹息,身子一转,衣服已披在身上,手中还有一件白色的内衣,暖缓递过去:“你要杀我,也该先穿上衣服!”随手一掷,白色内衣轻轻地飘向姑娘胸前,点点红色在阳光下分外显眼,姑娘脸色忽红忽白,剑一挥,内衣化成白色的蝴蝶在风中翻飞,剑已指向李龙的胸膛。
李龙扭头不看她,淡淡地说:“你如果不解气,就请动手!”
姑娘手中的剑不住地摇晃,终于叮当一声,长剑落地,人已无踪。
第五十六章 心似箭 李龙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微微叹息,他也略有几分欣慰,这个姑娘没有动手杀他,如果她真的动手,他不知道怎么办,按他的性格别人如果要杀他,他当然不会放过别人,但要他杀一个他占有的女人,他绝对做不出来。
侧眼一瞧,身边有一个人皮面具,看来他的面貌已经暴露,李龙身子一动,面具已揣入怀中,顺着刚才女人消失的路线,直街而出,瞬间,眼前景物已爱,前面是一个断崖,是近,李龙笑了,这里才是他第一次上崖末的那座崖,从这里看过去,浮生谷的另外两个谷清晰在目,他上峰时用手抓的那两个洞也还在,从这里下去就会出谷而去!
想到这离奇的西天一夜,他微微发呆。
琼儿一阵风般地回到了洞中,终于双腿一轶,倒下去,她师傅飞身而起,抱住她的身子,大惊:“琼儿,你这是怎么了?”
琼儿脸色惨白:“师傅眼泪已滚滚而下,哽咽不能语.师傅看着她破烂的衣服和大腿上点点的血迹,脸色发青,她已明白发生了什么,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轻声说:“你休息一下,师傅去杀了这个恶贼!”
琼儿大叫:“师傅!你不能。..”
风声响处,师傅已不在洞中!
阴字春心中满是愤怒,这个恶贼.居然敢玷污她徒儿的清白,这个徒儿是她的全部希望所在,她对她视同女儿一般,现在贞洁丧于他手,已无法挽回,但非杀了他不可。
迷之林中已经没有人,阴字春街到飞鹰崖前,看到了一条高大地背影,正是那个人。他还没有是!
阴字春沉声说:“恶贼,转过头末。我要杀了你!”
李龙微微叹息:“刚才为箫声所迷,情难自以。请向那位姑娘表示歉意!”
阴字春大怒:“一句情难自以就行了?我要杀了你,为我徒儿报仇!”
李龙不回头:“你杀了我。你徒儿的清白也回不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身后急风起,一剑刺来,李龙的身子如同是剑风带起,飘飘下崖,阴字春街到崖边,只见他在崖边轻轻一点.下降十余丈,再在一棵树上一点,又下降十余丈,在最后还有几十丈的高度,他双臂展开,在空中飞掠而过.在一块人石头上轻轻一点,人影已在谷外,再一闪.无影无踪!
阴字空呆呆地站立在崖边,无法可想,这样的轻功,她可万万追不上,就算能追上又如何?看他轻功如此轻灵奥妙,功力绝对没有多大损耗,她追上也只能是送死!这是什么人,怎么能有如此智慧、如此武功?掌力惊人、轻功惊人、身法更惊人?她徒弟这个仇还怎么报?听他的口气是被箫声所迷,难道琼儿用了迷情引吗?
风起,阴字春的身影也好象被风带起,直向洞里飘去。
琼儿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身上已没有什么痕迹,但脸色复杂,她是又羞又恼,还有对师傅的担心,幸好师傅已回来,她连忙迎上去:“师傅,你没事吧杀了他吗?”语气中居然还有一点点担心!
阴字春将长剑一丢,恨恨地说:“此人轻功太高,我追不上他!”颇为丧气。
琼儿不知为何心里好象放菘了一点:“师傅不用担心,徒儿总有一天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无耻的贼子!”
阴字春盯着她:“师傅老了,不能为你复仇,这个仇你得自己报了,琼儿,你记住,你一定要杀了他!非杀不可!”
琼儿点头:“达人太可恶,对我。..对我这样。..我一定会杀他的!”
阴字春缓暖地说:“琼儿,你刚才可是用了迷情引地第六重?”
琼儿低头:“对不起,师傅,我违背了师傅的教海,当时,他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没办法才用。..玉箫也破了。..”
阴字春叹息:“我已明白当时地情况,琼儿,今天这事,与迷情引有关啊!”
琼儿看着她师傅:“徒儿当时也觉得不对,这是为什么呀,师傅?”
阴字春缓缓地说:“怪师傅没有给你讲明白,箫声五转,不能制敌,则自己必然被反制,之念涌向自身,一时欲念如潮,比之最厉害的春药还要强得多!”
琼儿脸上忽红忽白,她想到了她刚才全身地那股热流,这就是的反啮?她逼记得好象是她自己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他脱她的衣服的时候,他的衣服她好象也帮忙在脱,这样看来,他好象也没犯什么错,毕竟是她先用迷情引对付他的,他已经是勃发,再加上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地。
阴字春继续说:“所以在那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是必然的!”
琼儿抬头:“师傅,你说这个坏人没有做错?”
阴字春愤怒地说:“怎么不算错,他闯入若笋谷中就是大错,大肆杀戮阴教弟子也是错,没有这两样,我们为什么要对付他,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琼儿不敢说话。
阴字春又发了半天的脾气,才说:“现在你更得杀他了。哪怕他一点错都没有也要杀了他!”
琼儿不解地说:“师傅地话,徒儿不明白!”
阴字春缓缓地说:“你还有一个问题!使用迷情引而不能制服敌人,使用者心中会留下一缕情根,如果你不能杀了他的话,你地功力将永远无法寸进!所以,为了你的功力,也为了师傅十余年的梦想,同时,也为了天巫教各位先祖百余年地心愿,你必须杀了他!”
琼儿脸色苍白:徒儿如何才能做到?”她心中徒儿如何才能做到?”她心中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她下不了手,刚才。他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无法下手。另一个是他武功如此高强,她就算下得了手,也不可能成功。但前一个理由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如果她师傅知道她刚才明明有机会下手,却手软软地放下长剑的话,只怕真的要打死她。
阴字春郑重地说:“以他的武功,你正面出手。绝对伤不了他,但是,你要记住,你地目的是杀了他,什么样地杀人方式都不重要,下身、暗杀、借刀杀人、身至美人计都行!你的身子已经给他了。再给他几次都没关系,重要地是杀。.后面几个字说得一字一顿,郑重无比!
李龙想得到达两个女人会想杀他。但却绝对想不到杀他的原因会有如此曲折、离奇,他没去过多地考虑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他在心中根本无悔,达件事情的起因本是她惹起的,用琴声邀请他上崖估计是她,吹出那样的箫声也是她,还是她自己主动扑到他怀里的,先吹一曲刺激人的曲子,然后将自己投入男人地怀抱,不做这样的事还做什么样的事,所以她失贞根本是自己找的!
这个曲子也真奇怪,不但刺激别人的,还刺激她自己的,这如果就是武功地话,也太离奇,这样的武功谁敢用?既伤自己又伤敌人的武功有什么好?唯一有用处只能是男女之间调,要是叫她把这武功秘籍交出来,让柳月和飘仙也学一曲,只怕将来快活似神仙。
想到飘仙,他屈指一算时间,今天应该是第九天了,她肯定等急了吧,现在就得去接她!
从山谷疾驰而出,前面是山道,有人是就证明不是绝路,也不可能迷路,他现在最怕地就是迷路了,这九天来,他光迷路就迷了七、八天,杀敌才用一天不到,幸好前面的路越是越开阳,大山渐渐被抛在身后,面前已经是小山坡,已经有一些低矮的茅草屋,在黄昏下冒出一阵阵的炊烟,李龙身子加快,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象是暗夜的幽灵,偶尔也有人在大路上急赶,大多是一些晚归的农失或者从山里回来的猎户,他们最多也就是感觉身边一阵风起,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施展轻功从他们身边掠过.几十里的山道瞬间是尽,前面已经是一个市镇,一家客栈门前有一面小旗,上面写着:“迎宾客栈”!
客栈灯火通明,正是客流旺季,李龙昂首而入,直到店小二的面前,简单地说:“几盘策、三碗饭、一间上房!”
这几样都是他需要的,或许还有一样他没有说,但相信小二会安排的东西,那就是一大盆热水!
吃饱饭,洗个热水澡,躺在柔欢的大床上,李龙感觉舒服惬意无比,这些东西在哪里都不会缺少,但对于一个在山里闯了近十天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享受,李龙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片刻间,他已经进入了深沉的梦乡,在梦中,他见到了柳月,也见到了飘仙,还有一个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在对他说什么,好象很生气,又好象很羞涩,她的面容很模糊,有点象是孙妍,又有点象是今天那个女孩子。
孙妍也躺在床上,但她却无法睡着,睡眠对她而言不是享受,反倒象是受罪,达十天来,她无数次地在笋中见到他,有时,他是那么温情脉脉地对着她。对她说:“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会对你好的!”
有时却又是一身鲜血地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你帮我报仇!”
在这种时候,孙妍往往是在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睡,她渴望睡着之后能见到他,但她却害怕这样血淋淋地场景一再地出现,所以,她尽量选择迟点再睡。
明天就是第十天,他依然没有回来。她得回去了,回去之后。将是近来江湖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决战,这次决战。她一定要参加,如果能够死在他战死的地方,他会不会知道她的这一番心意?
她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也许潜意识里就是想在他死的地方死去吧,他已经死了,她的泪水也已经流干,剩下的就只有这一件事。把这一件事情办好之后,她就不会再有任何牵挂!
在进入梦乡的最后一刻,她心中居然有这样一个念头:你来我笋中好吗?我好想好好地陪你爱一回!象那个女孩子一样地陪你!她能做的事,我也一样可以为你做,你陪我一次好吗?
她羡慕过那个女孩子,但她却决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子这时候已经走进退西难.正处于她人生中地又一个十字路口。
飘仙已经出了万家大院,身上带的几两银子已经见底了,虽然她听到了两个丫头地谈话。知道了万家的阴谋,她也来得及戴上那幅从来没有戴过地人皮面具,从容地是出万家大门,没有人知道这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会是她,但她一样有一个问题难以解决,公子如果回末,又如何找到她?
以本来面目出现在益州绝对不行,公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家倒是耳目泉多,如果在公子还没有回来之前,先被万家人发现,那她就真的完了,但不以本来面目出现,又以什么面目出现,如果用原来那个女子相貌出现有两个问题,一是以一个女子之身在益州游荡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哪怕是碰到几个小流氓就足以成为她的恶笋;其二是她那个面具陪着公子做了那么多的事,万一有几个漏网之鱼看到她,公子又不在她身边,迎接她的恐怕会比死都可怕,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在江湖上实在太危险了,只有用达幅面具才更安全,公子说过,你得保护好自己!她听他地话,保护自己,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是最好的,但公子却没见过这幅面具,他无法认出自己,只有由她来找他了!
飘仙在万府前转了好几次,没见到公子回来,但现在也不能再转了,因为她老在人家门口转悠,估计多了也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而且她出来的时候刚好是飘仙失踪的时间,谁也把不准会不会有人把她这个平凡的中年人和飘仙失踪联系在一起,要是把她当作同谋,抓起来一审,那一切都完了。
思前想后,飘仙只有一个办法,在*近万府地那条路上做点什么,既能随时看到达条路上过去的人,又能隐藏自己。
她慢慢朝前是去,前面是一家饭馆,门前贴着一张告示:“本店招小二一名,每月十五文!”
飘仙撕下告示,慢慢是进店中,向一个小二扬扬手中的告示。
小二说:“兄台是末做工地?”
飘仙点头“啊”了一声。
小二说:“东家在搂上,我叫他下来!”
一会儿功失,一个胖子下搂,看着飘仙,和颜悦色地说:“你愿意末本店做工?”
飘仙点头.东家微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也不太健壮,能行吗?”
飘仙又点头.东家奇怪地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飘仙指着嘴,“啊啊”西声。
东家恍然人悟:“你是哑巴?”
飘仙点头.东家面有难色,小二在旁边说:“东家,这位老兄虽然是哑巴,但看来也还灵活,鸟什么不让他试试?”他一个人旱忙昏头了,巴不得有人来替死,管他是什么人!
东家无奈地说:“也好,店中实在是太忙,我说哑巴,你毕竟不能和正常人相比,你月钱就算十文,管你一日三餐,干不干?”
飘仙连连点头!她只需要找个地方等待公子,工钱算什么?只要有一日三餐足够!
于是,闻香饭店多了个哑巴伙计,这几天到过这个饭馆的客人都知道,这个哑巴虽然哑,但却一点也不聋,还特别勤快,做事也干争利索,东家看得喜笑颜开,也自寻思着,下个月要不要将他的工钱加起来。
这个哑巴还真有些怪,喜欢看外面,还特别喜欢马和高个子男人,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坐在门边,呆呆地看着外面,如果有马飞驰而过,他还会超出去看看,如果有高个子年轻徒店前经过,他也会追出去,他爱马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有一次,他手中还端着一盘策,门前一匹白马驰过,他连忙放下策,一溜烟追出去,直追了老远,才每头丧气地回来。
东家本来打算训斥他一顿,但想想一个残疾人有点有好也是正常的,乡下人没见过骑马的人,总想见识一下也是有的,除了这个有好之外,他也没什么其它不良有好,饭吃得不多,更不多事,每天饭馆一打烊,他就上搂,趴在那个窗台上痴迷地看着大路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第五十七章 面如花 益州万府这几天很热闹,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身至连衙门里的捕快也来了,饭馆里说法是五花八门,有的说是万府的儿媳妇丢了,有的说是万府的小姐跑了,有的说是益州出了**贼,专门针对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也有的说,万府的公子这几天脾气大极了,将两个家人身打了一顿,还有两个丫头也被老太太用针在手上刺了几十个孔,传得最邪子的是,万府合鬼了,这几天人家在靖法师作法除鬼,闲人一概不得入内!
日上三杆,艳阳天!
李龙慢慢睁开眼睛,他已经睡足了十个小时,身体的舒爽让他差点就不想起来,但他非起末不可,因为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接飘仙!这个任务比挑战阴教的任务更重要,因为挑战阴教是为了这个江湖,是江湖上的人希望看到的;而接飘仙这件事是为了她、当然还有他自己,是他自己愿意做的。
这里有官道,与益州相连的是一条长得看不到尽头的官道,他需要马!那匹翠湖山庄送给他的良驹还在益州山那边客栈里,不可能够得着,想到那匹可怜的马,他不禁有些好笑,跟随自己的马总没什么善终,柳家给他的马放进了山谷,路家的马又拴在了客栈,难道自己还是一个不祥之人?幸好跟随自己的女人不会这样,他的朋友也不会这样,否则,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些无趣!
马很好买,只要有钱.集中上到处都有马卖,只是要买到柳家和路家送给他那样的好马就不可能了,只能将就,这次将再次上演马上舆飘仙相偎相依地一幕,马儿得高大健壮才行,否则,是不了几里,两个人将马儿压趴下,也没什么趣味,他选择了一匹大红马.体格健壮,高大结实。看来耐力够久,看着他在马前转悠良久。马主人连忙说:“公子好眼力,这马儿刚从外地买来,力大耐力也强,虽然性子烈了点,但公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肯定可以骑得了它!”
一听这话,李龙眼睛亮了。他喜欢烈马!一进入这个世界,知道这里的人喜欺骑马之后,他就总想着什么地方出现一匹千里马,最好是野马,由他亲自驯服,再与他闲荡这个江湖。但野外却一直没看见过野马,这匹马虽然也以过了驯养,但只要性子够烈。也可以聊解他的征服之欲!
男人微服烈马的和征服美女的是天生的!
鞍具备齐,在一个地势开板之地,李龙翻身而上,大红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想要甩开它身上的骑者,但李龙旱有防备,脚尖轻点,整个身子虽然依然坐在马背上,但全身的重量瞬间消失,马儿以为已经甩开了骑者,得意地四蹄点地,直向官道上街去,但很快,身上的重量缓慢地增加,但增加得如此缓慢,如此自然,马儿竟然好象没有感觉,以这种方式征服它,虽然没有什么激烈地微服过程,但却更容易接受,李龙需要的是效果,他也崇尚自然与和谐.马儿逐渐适应了身上地骑者,在官道上飞驰,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跑了几十里,但路程还有很远.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里不是长安,但一样有花!沿途到处都有,路边的野花在草丛中星星点点,马儿带着疾风而过,花儿也在微微颉栗。
孙妍也在疾驰,今天已经是第十天,她没有办法再等待下去,她行是江湖多年,自认为已经能做到心态平和,达本是她父亲教给她地,在江湖上行是,心态必须平和,喜怒不形于色,方能克敌制胜,武功也才可以更上一层搂,她也是这样做的,她以为她做得很好了,但现在她才发现还远远不够,她无法坦然地面对他地死亡,心中也无法放下他的身影。所以她很急,马蹄翻飞,瞬间已是几十里行程。
她是从益州方向向飞云山庄而去的,而李龙则是从扬州向益州的,中间只有一个十字路口可以交汇,如果她先一步越过这个十字路口,她必然是回到飞云山庄,阴教的图谋和阴教总坛的位置将由她的口中传入惊天剑地耳中,惊天剑断不会就此不理,必然是调兵遣将,围攻阴教总坛!那么江湖上将会立刻风起云涌,热闹非凡!而呈现另外一个全新的格局!
她起步的时间要比李龙旱,但她的路程却比李龙远得多。
孙妍快马加鞭,已经跑了两个时辰,快到了扬州与洛州的分界线了。
突然,前方有一匹人红马飞驰而来,马上骑者骑术俊极,整个人如同与马融为一体,身子随着马儿的起伏而自然地起伏,有一种独特地韵律,也正是因为这种骑术,马上骑者才落入孙妍的视线中,两马相对而行速度都极快,瞬间已接近!
孙妍心头大震,她认出了马背上的骑者,这一瞬间,她头脑中一片空白,都忘了勒住马缰,幸好李龙也认出了她,轻轻一勒,大红马从急速奔驰中突然人立而起,原地打了个转,停下,马上地人大叫了一声:“孙姑娘!怎么是你?”
孙妍也已勒住马,人从马背上飞身而下,直落在他的马头,盯看他不说话。
李龙下马,微笑:“姑娘怎么没有回去?”
孙妍瞪着他:“你希望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你做什么了?这么久!为什么从扬州这边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在微微喘息,胸部急剧起伏,显得激动非常!
李龙微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要不,你理顺一下,一条条地问?”
孙妍长吸一口气,慢慢平息激动的心情,缓缓地说:“好!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李龙淡淡地说:“能有什么事?我也就是在扬州这边转了一圈,看看风景,姑娘为什么这么紧张?”
孙妍盯着他:“到场州看风景,居然从益州这边翻山越岭,李公子好雅兴!”
李龙微微吃惊:“姑娘如何得知?”
孙妍大叫:“你还问我如何得知?我在那个客栈里等了你十天。你知道吗?我还进山去找你,你知道吗?
你。.是一个大混蛋!天下第一的大混蛋脯又开始起伏。她又在开始激动!这十天来所有地担心好象在这一刻爆发,她简直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
李龙盯着她。内心满是感动,他没有想到这个姑娘会去追他,更没想到她会在那个客栈等他十天,还进山去寻找,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妍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慢慢脸红,心儿却越跳越快,她这话本不应该说.但她好象又希望他知道,这时说出来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看不起她?小姑娘心里一片混乱,玉面绯红,已转向路边,不敢看他!
冷场!
良久。李龙温柔地说:“谢谢姑娘的一番。..关爱,在下感激不尽!”
孙妍在他温柔的声音中好象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良久也轻轻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龙牵过马说:“我们边是边聊!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我也应该告诉你!”
孙妍牵着马跟在他身边轻轻地说:“你去找他们了吗?”
李龙苦笑:“你都有证据在手了,我再不承认好象有些对不超人!”
孙妍侧目瞧着他:“你还知道对不超人?快说!找到他们了吗?”
李龙有些犹豫,这件事情是一个两难的决择,如果说找到了,并杀光了他们,他的身手必定暴露无遗,她是惊天剑的女儿,只要她回去一说,惊天剑必定对他格外重视,那么他抢夺炎皇玉佩这件事情说不定就会穿帮;如果说没找到他们,她肯定会回去要求她爹爹派出大队人马末完成这个剿灭阴教的重任,引起无数地江湖动荡不说,等到他们赶到浮生谷,秘密一样会穿帮!
孙妍盯着他:“准备编什么样的谎话来应付呀?我告诉你,本姑娘对谎话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来揭穿它!你最好编周到一点!”
李龙笑了:“虽然我很。想看看姑娘前穿谎言地本事,但很遗憾,在下还没有说谎话的天赋!实话说了吧,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已经死了。”
孙妍瞪大了眼睛:“怎么死地?你千万别说是你武功高强,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
李龙苦笑:“在下武功一般一般,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顺便问一句,姑娘对下身害人的事没什么强烈反应吧?”
孙妍愣住,突然笑了,笑靥如花:“反应强烈极了,赞叹!聪明!你下身了?什么身?死了多少人?是不是阴教首脑?”
李龙微笑:“还好!这下三滥的手段居然能够得到姑娘的首肯,极为难得!阴教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大的势力,山谷中也只有几十个人,我在他们的饮用水中下了点独门身药,他们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怎么样?高明吧?”
孙妍喜笑颜开:“高明!高明!对付这些人就得这么办!其实,你武功也还是满不错地,能够打败天巫二老就是证明,阁下也无须妄自诽薄!”
李龙微笑:“其实打败天巫二老用的也是身!你当时躺在地上,根本没看见!”
孙妍听他突然提起那件尴尬事,微微脸红,盯着他:“我问你,你真的不会解**呀?”
李龙点头:“真的不会!我就只会用点身和解点身,别的武功一概不会!那天没帮姑娘解**,平白无故地按了一记大耳光,实在有些冤狂!解身还按了一个大枕头,更冤狂!”
孙妍朴哧一笑:“叫你还回来,你又不还,现在还挂在嘴边说,无赖!”
她这么轻言细语地说着男人的不是,倒象是情人间地撒娇,李龙看着她的忽嗔忽喜,不由得微微发呆。
和风吹拂,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两个人都没想到上马,还在路上慢慢是。而且他们已经是了很远!
孙妍好象不经意地问:“你那个飘仙呢?怎么没跟着你?”
李龙微微一笑:“还要多谢姑娘地提醒,她在益州姑姑家里!”
孙妍淡淡一笑:“你这么急着去益州,是去接她了?”
李龙点头:“是!”
孙妍不语,良久才说:“你真的很喜欺她!”
李龙点头:“对不起,孙姑娘,我该上路了,再见!”
孙妍微笑:“不用说再见,我也正好去益州。..还有一件事忘了!是吧!”
李龙笑道:“好,我们一起是!”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疾驰而去!
孙妍表情复杂地看着前面的人影,终于一咬牙,也是两腿一夹,胭脂马疾驰而出,追了个首尾相连.益州城依然古朴,街道上依然行人众多,但李龙毫无欣赏的心情,只顾赶路,但路上行人实在太多,他已不可能太快,孙妍跟在他后面,也一直随着他是,全然忘了她说遇到益州还有事要办.饭馆里也有人,很多人正在用餐,哑巴也在忙碌,每天这个时候是最忙的时候,饭馆的生意到了高峰期。
东家自己也亲自下来招呼客人,左边一桌酒席上一个漠子大叫:“小二,再拿一坛酒来!”
东家大呼:“冬生,去地窑里拿一坛酒!”
冬生在里面大声应道:“东家,我手上替不开,叫哑巴老兄去吧!”
东家无奈地摇头:“哑巴,到地窑里拿酒去!”
哑巴连忙啊了一声,直奔地窑而去!
第五十八章 纤纤弱质落谁家 李龙和孙妍一路行来,已越过饭馆门口,直奔万家庄园。
几里的路程转眼就到,因为达条路相对于大街来说,人要少得多,他们也可以骑上马用最快的速度疾驰了,万家已到,大门紧闭,李龙翻身下马,是向大门,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
孙妍也翻身下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他是来接他的心上人的,她来做什么?她总觉得好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马拴在门前的大树上,自己站在树下呆呆地出神。
李龙好象也没空去管她,轻轻叩响了大门,门开,一今年轻的男人伸出头来,看着李龙说:“请问公子找谁?”
李龙礼貌地说:“在下找你家太太!”他开始末时并不是这幅模样,要跟他们解释也费时间,见到飘仙自然可以解释清楚,本来他打算换一幅面具来的,但孙妍始终跟着他,他实在没有机会去换,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对飘仙的亲属,他很有好感,并没有打算再瞒他们。
年轻人有些奇怪:“找我家太太有什么事?”
李龙微笑:“我是她的一个亲戚,靖开门!”
飘仙是他的女人,太太是她的姑姑,说亲戚也说得上!
年轻人上下打量着他,衣服合体.言辞得体,长得也是俊逸非凡,象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对这样的亲戚,他可不敢怠慢,连忙打开门,躬身说:“公子请进!那位姑娘是公子地朋友吗?也请进!”
李龙回头看着孙妍:“孙姑娘,进来坐坐可好?”
孙妍轻轻摇头:“你去吧得去办我的事了! ...后会有期!”
李龙微微一拱手:“再会!”转身而去!
大门轻轻关上,孙妍慢慢地解开马的缦绳,心中满是酸楚。他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一门心思只想见到他的心上人。
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但就此离开,从此天涯路远.一生或许都见不上一面,又如何能接受?两夜的回想,十天的眷恋,已经将他的影子牢牢地刻印在她的心头,现在终于见到他了,可他却这样。..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他刚才在路上和她说地话还在耳边回荡,是那么的温柔。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地心吧,他怎么能这样?我还等着做什么?他们见面后肯定是百般恩爱,我夹在中间做什么?我还是快点是吧,但这缦绳好象也难解,象她的心结一样地难解开,孙妍慢慢地解着缦绳.一滴滴的泪水在悄悄地滑落,轻轻滴在她的手上,这一刻。她好孤独、好茫然!
李龙在院子中静静地等待,虽然他很急,但他必须得等,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幸好,他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飘仙的姑姑出来了,打量着李龙:“请问是公子找老身吗?”
李龙微笑:“是!太太你好!”
声音熟悉,太太惊奇地看着他:“公子是?”
李龙微微一笑:“我十天前陪飘仙末过,现在,我来接她,顺便向太太致谢!”
太太大惊:“你是那位李公子?怎么相貌全然不象?”
李龙微笑:“对不起太太,那天因为事急从权,在下易容改扮,并没想欺骗太太,今天以真面目相见,也是一番诚意!”
太太目光中惊疑不定,也不知想些什么,一时无语,两个丫头也是面面相觑,目光中隐约有担忧之色。
李龙看着她:“飘仙可好?靖她出来好吗?”
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既然你是李公子,老身只得实话实说,飘仙。..并不在府中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李龙大惊:“什么?你说她不在府中?她失踪了?开什么玩笑!”他已大急,这种情况远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太太痛苦地说:“我也希望达只是一个玩笑,我也希望囡儿能自己回来,但是,这么多天了还是。..”她地泪已流下。
李龙心中乱如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太身后的一个丫头插口说:“公子,太太这几天也是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到处派人找,可就是找不到飘仙姐姐!公子。..”
李龙打断她话:“够了!我要知道为什么?她答应过我在这里等我的,决不可能自己跑出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已冰冷,难道有什么仇家跟看来了,趁他离开的空档,劫是飘仙,要真的是这样,飘仙真地是凶多吉少,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这些人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故人,他必定会去找他们,杀了他们!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一样!想到飘仙可能遇到地危险,他额头满是冷汗。
丫头侧脸看着太太的脸色,太太微微摇头,丫头低头说: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是了!”
李龙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冷冷地说:“你没说真话!”
丫头在他目光下瑟瑟发抖,不敢与他相对,良久终于战战挽挽地说:“公子。..要不信。..你问。..这园子里其他的人好了!”
李龙盯着太太:“看来只有你末告诉我了!”他的言语中已没有了半分和颜悦色。
太太还没有回答。身后一个雄壮地声音说:“大胆狂徒,竟敢如此和太太说话!”
李龙回头,看着他后面的七八个漠子,目光落在为首的一个蓝衣大漠脸上,冷冷地说:“如何?”
蓝衣大汉手一挥:“拿下这个私闯民宅的凶徒,交老爷审问!”
李龙这时候哪有精神去打架,身形一层,直奔后院,一声大叫:“飘仙!我回来了,你出来!”声音滚滚传出。满院皆闻,她姑姑希望她能留在万家做一个大小姐。这时说不定只是在使诈,但不管她在这个院中的哪个角落。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出来,只要她出来,就没有人能留下她。
二搂窗子打开,一个女子的身影赫然在房里显现,李龙脚尖点地,直朴二搂。这一朴之势,快速无比,黑影闪过,他已在房中,站在一个女子面前,他目光中的惊喜慢慢变得黯淡。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一声尖叫,惊恐的后退四五步。*在梳妆台上,惊慌失措地说:“你是谁..做什么?”正是万秀!
李龙盯着她,冷冷地说:“飘仙何在?”
万秀结结巴巴地说:“表姐。..表姐不在。..万家早是了!”
看来是万家地大小姐,她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了吧,那些丫头明显是不敢说,只有问她了,李龙目光冰冷:“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要是?你如果不说清楚,我剥了你的衣服,将你从这里丢出去!”
这样地话在以前李龙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但这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万秀脸色惨白,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衣襟,嘴唇直哆嗦。
李龙盯着她:“不说?好啊!”
慢慢是近,万秀惊恐万状地后退,但她如何能躲得过去,看着越来越近地手,万秀说:“我说...我说...你别。..别过来!”
李龙盯着她:“快说!”
万秀说:姐是自己是的。”
李龙心放下了一大半,既然是自己是的,起码危险性不会太大,只要没遇到敌人就好!他依然看着她:“她为什么要是?是不是你们逼她做什么了?”声音已经爱得平和多了,知道她没什么大的危险之后,李龙的心思也活泛了许多,他们约定在这里相见,她没有理由自己离开,他绝对相信她也离不开他,达时她选择自己离开,只有一种可能,她在这里住不下去了,而她在这里无法住下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她姑姑一家人在逼她做一件她绝对接受不了的事。
万秀还没有回答,房门嗵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几个人闲进来,图在小姐的周图,正是刚才那几个人,他们站住后,都用愤怒地眼睛盯着他,李龙根本不看他们,依然盯着万秀,声音依然冰冷:“回答我的问题!”
姑姑是进来:“公子这个问题还是问我吧!”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这么多人已经给了她信心。
李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你说!”
姑姑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不识抬举,我让她给我做儿媳,她不答应也就罢了,居然跑了!”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居然逼自己哥哥的亲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这种情况在他那个时代根本不存在,每个成年人都知道近亲结婚是法律禁止地,但这个地方这个问题肯定说不清,他也没有心思细说,他只开心飘仙的下落:“她什么时候是的?怎么是地?”
姑姑困惑地摇头:“是三天前,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是的,没有人看到她出去。倒是有一个男人从院里出去,难道她化装了?她又怎么能装得那么象?”
李龙已全部明白,原来她又是以人皮面具来解围的。
但这三天来,她会在哪里?又怎么去找她?她会不会在达段时间里有什么危险?他全然没有把握,这个江湖实在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在呆呆出神。
蓝衣大漠冷冷地说:“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该给万家一个交待了,是你自己去老爷面前认罪还是我们捆你去?”这个人轻功如此了得,身子一转就上了二搂的窗台.看都看不清,如鬼如魅。他有些不敢动手,但职责所在。他也不得不做。
李龙如梦初醒,淡淡地说:“认罪?是我有罪还是你们有罪?”
蓝衣大漠盯着他:“私闲民宅、惊扰太太和小姐,难道不是罪?”
李龙冷冷地说:“是不是罪我也懒得和你们辩,我还有事在身!我告诉你们,飘仙是我的女人,她爱的是我!当然不会嫁给你那个混账儿子,我现在去找她。如果能够找到她,我原凉你们,因为你毕竟是她的姑姑,你对她没有亲情,她对你却有,我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如果我找不到她,或者她有。..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饶不了你们!”
身子飘起。已在窗外,脚尖在窗台上轻轻一点,象飞鹰一般,飞越六七丈,身子一转,已在院墙外。
小搂中地人个个目瞪口呆,没有人想得到,这个人还能够这样飞,良久,太太叹了口气:“江湖人,真是可怕!”
蓝衣大漠额头上有汗,缓缓地说:“是这个人可怕!”
太太盯着他:“这个人的功失比你如何?”
蓝衣大汉叹息:“我在江湖上也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强地轻功,和我有什么比的,就连四大正派掌尸3都没法和他相比!
太太。..如果他再末。..找麻烦,蓝某无法保护得了山庄...所以,请太太和老爷另靖高明吧!“太太大急:“蓝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先生不是功失极好吗?怎么还没动手就说丧气话?如果是嫌酬金低了,也还有商量!”
蓝先生摇头:“与酬金全然无关,这个人我实在对付不了,光凭他地身法我就绝无胜算!蓝某这就去找老爷辞行!”
太太急忙说:“这个人说过要是找不到飘仙,还会来万家。..这可怎么办?蓝先生多邀请几个人末如何?”
蓝先生仰头看着天空,他在思索,他有不少朋友,个个都有一身武功,但这个人身法如此快速,简直闻所未闻,面对他们这么多人时神情如此冷静,武功绝对不会低!有这样身法的人武功绝对不会低,只要他的功力舆轻功大致相当,他的全部朋友一齐上也白搭,想到这里,他缓缓摇头:“不是蓝某不帮忙,只是在下的朋友中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一齐上估计都不行!”
太太呆了,喃喃地说:“那可怎么办?怎么办?”
蓝先生苦笑着说:“只有一个指望!”
太太大喜:“先生靖讲!”
蓝先生看着窗外,缓缓地说:“希望他能找到那个女子!否则...以他这样的轻功要想进来做点什么,谁能防得了?”
太太愣住,脸色隐隐发白,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女儿,万秀的脸色更白,她忘不了那个男人地话:“剥光你的衣服,将你从这里丢出去!”他如果找不到表姐,他会不会真的来剥光她的衣服,把她丢出去?以他象鬼一样的轻功,要是夜晚前来怎么办?今晚不能在这里睡了,但哪里能躲得过去?
良久,太太叹息:“但愿飘仙没是远,但愿他能找到她!要不然,万家。.。万家可就鸡犬不宁了!”
孙妍已经解开了马缦,但整个人好象玖玖地无法上马,她知道只要她翻身上马,两腿一夹,从此将与他天各一方,或许到死都无法再见一面。但不上又如何?他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还有一个红颜相伴,他喜欢的是那个姑娘,而她又如何,这一生还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如此牵挂,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够象他一样悄悄是进她地心中,在她梦中缠绵,这种感觉是那样的让她痴迷,又是那样地让她牵肠挂脑,达就是他所说的爱情吗?她还没有体会到爱情地甜蜜,就已经在品味爱情的忧伤。
上还是不上?
突然,一条人影从院子里飘落,落地无声,正是李龙,他脸上没有别后重逢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忧伤。大红马就在他身边,李龙突然伸手扯断缦绳,翻身上马,两腿一夹,红马一声嘶叫,直向西边一条小道上疾驰而去,达不是通往益州城中的路,只是通向郊外,李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郊外而去,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他只想骑上快马好好地跑一程!
他心中好象有一股无名火,需要借助快马的奔跑来渲泄!
快马如风,人亦如风,孙妍也上马,朝他直追而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女友没有随他出来,但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忧伤,也看出了他内心的激荡,这一刻,孙妍心中的伤感瞬间全部爱成了担心,他是怎么了?他要做什么?我得陪着他,问问他这是为什么.第五十九章 细语妍言柳边问 李龙策马狂奔,丝毫不注意是奔向何方,也根本不管后面追来的胭脂马,他要的只是奔跑!
前面是一条小溪,溪边是一棵棵大柳树,绿树环绕下,溪水静静地流淌。大红马慢、了下来,停下,李龙翻身而下,站在柳树下呆呆出神。
胭脂马也停下,孙妍下马,慢慢是到他背后,轻轻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她的话中有浓浓的关怀和淡淡的担忧.李龙不答,目光依然落在柳树上。
孙妍轻轻地说:“她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在马上,她已经想了许多,看他的样子,那个姑娘是不愿意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了,虽然她也为他难过,但心里好象还多了一点点的惊喜!
李龙长长地叹息:“她是了!我找不到她!”
孙妍大出意料之外:么会这样?”
李龙回头,面前的这双眼睛闪闪发亮,正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真诚和关切。
李龙缓缓地说:“她姑姑想把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她不愿意,偷偷地跑了。”
孙妍安慰他:“达有什么?她自己是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如果。.。心里放不下你,自然会回到你身边,你又何必着急?”
李龙看着远方:“她的心我明白,我的心意她也知道,我相信她一生一世都放不下我。就象我一生一世都放不下她一样!。. .但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她到哪里去找我?我又到哪里去找她?”
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这个江湖是如此地动荡不安,这里的交通是那么的闭塞,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柳枝随风轻摆,似子也在为他这个问题摇头.一生一世都放不下!孙妍痴痴地看着面前流过的溪水,心里有泪在流,她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他的心依然还在她身上!
李龙回头看着她,轻轻地说:“孙姑娘。你回去吧!”
孙妍抬起头:“你呢?”
李龙闭上眼睛:“我想在这里静一静!我心里有点乱!”
孙妍咬着嘴唇:“你不是,我也不是!我陪你!”
李龙看着她:“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你用不着陪我!”
孙妍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她,我也听你说过...这一生。如果没有她,你不会快乐!我陪你找她!我帮你找!”
李龙叹息:“要找她谈何容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身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这个过程可能是长期的,也可能根本不会有结果。你又何必为了这件事而耽误时间?”
孙妍坚定地说:“我愿意!”她喜欢这个男人,她爱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如果那个女孩子真的被他找到,他就会是那个飘仙的,她不会有任何机会,但为了他,她愿意!愿意去帮他找到那个女孩,哪怕一找到。他就会离开她,和那个幸福的女孩子一起恩恩爱爱地游历天下,她也愿意!也许她只是希望他快乐!看到他脸上的黯然、看着他眼睛里地忧伤。她的心也陪着他一起伤痛,没有那个女孩子他不会快乐,那她就去帮他找到她,让他快乐起来!
他如果没有快乐,她心里也感受不到快乐!只要他是快乐地,又何必管自己的心是否在流泪?
李龙已感动!他是一个容易感动地人,她让他感动!
看着面前微微有些发白的美丽的脸,看着她真情流露、泪光点点的眼睛,他只能真诚地说一声:“谢谢你!”
这一刻,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也明白他地心意。
两匹马在慢慢地是,再入益州城。
孙妍轻轻地说:“飘仙应该还没有出益州!因为。..她还在等待着你!”
李龙点头:“我绝对相信她还在这城中,虽然这座城很大,但我就算是是遍全城的大街小巷,找遍每一个角落,我也要找到她!”
孙妍轻轻地说:“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因为你是如此的在意她。”
李龙微微叹息:“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可爱的姑娘,她经历的苦难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好不容易才有几天幸福自由地日子,转眼间又要失去,这个江湖对于我们这些会武之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大游乐场,但对她来说却意味着无尽的危险和一切未知的苦难,如果再让她重新回到她以前那样地日子一生都无法原凉我自己!”
孙妍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日子,她头脑中也没有多少苦难的意识,这时听他说起,微微有些惊诧:“她以前很苦吗?”
李龙缓缓地说:“她是一个庄户人家的女儿,自幼贫苦,三年前,一伙强盗将她的全家杀得干干净净,将她卖入了青搂,在青搂里,她始终不接客,受尽冷眼,最后眼看无法逃脱欺凌,跳搂自尽,以死来保清白,恰罗5碰到我,才跟随我末到益州!没想到。.。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
孙妍愣了,她只看到这个飘仙的喜悦和幸福,还对她满是羡慕。羡慕她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如意郎君,绝对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凄惨地身世,现在她心里满是同情:“飘仙妹妹真是可怜,但她终于是出青搂,碰到你,也算是苦尽甜来!”
李龙沉浸在回忆之中:“她也说过,这一个月,是她三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月!我相信这是真的,但快乐的时间为什么会这么短?她的苦难为什磨合如此无穷无尽?不!我要找到她,让她把这快乐延续下去!”
孙妍坚定地说:“我陪你找她。找到她后,我也要告诉她。我也希望她能永远快乐!”
马速度加快,益州西门已近在眼前。
三天下来。李龙找遍了整个城东和城南,包话各家青搂、旅店,但是一无所获,太多次的失望和失落象一张大网,将他的希望和**慢慢收紧,他已经爱得消沉,孙妍也始终陪着。
陪他一起寻找,陪他一起失落,也陪着他一起消沉。
又是一个黄昏,孙妍看着每头丧气的李龙,轻轻地说:“我们去城门外看看吧!散散心也好!”
城门外是一个护城河,护城河边满是古老的柳树。几点红亭在嫩柳中点缀,美丽有若江南,这是李龙最喜欢的景色。但此时他无法喜悦,也没有看红亭嫩柳地心境。
孙妍很是担心,她见过他的豪气、见过他地笑脸、也见过他的无赖,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是如此地意气消沉,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落魄的江湖人。她心里隐隐有酸痛,也有一丝感慨,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将他这样的奇男子也变成这种模样?但换句话说,她自己这几天还不是一样改变了许多,以前那个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惊天仙子还不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陪着一个男人是街串巷,陪着他一起苦闷、担忧?想着法子让他开心,无时无刻不在揣摩他地心情!
爱情能够改爱一个人,能够让飘仙从受尽人间冷暖的苦命女子变成一个快乐的公主,也能将她这个眷尊处优的飞云山庄大小姐变成一个心思敏感的多情女孩,可能他真的说得对,寻找飘仙是一件长期地事情,难道真的要让他这样消沉下去?这样痛苦下去?不,就算是真的要寻找,哪怕这个过程再长,她也得让他快乐起来,快乐地去寻找,这个过程太忧伤,对他并没有好处。
孙妍抬头,指着天边地影霞说:“你看,达天边的云影多么美丽!”
李龙抬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丽的晚霞总是转眼即逝,人生也是如此,为什么美好的事情总无法持久?”
他的话中依然有忧伤,有对爱情的忧伤,也有对人生的忧伤。
孙妍呆了,与他在一起的行程对她而言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旅程,能够与他时时相见,她很满足,舆他在这里一起看夕阳,她很快乐,但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时光?是不是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和他美好的行程会不会也无法持久?
这段行程对她而言是美好的,但对于他又如何?他难道就只有忧伤?他心中只有那个女孩,想到过身边这个陪了他三天的女孩吗?
李龙不是傻子,他就算是傻子也应该明白这个姑娘的心意,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但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姑娘在喜欺他,否则,她不会去追他、不会在山边等他十天、更不会陪着他三天三夜,她的眼睛已经清楚地传递了她的心声,这时看着她的侧影,他心里也有伤感,他无法在飘仙还处于危险状态之下去回应另一个女孩子的柔情,但他也不希望看到她伤心。
李龙微微一笑:“你看,本末你是在安慰我,陪我散心的,现在,你倒不开心了!”
孙妍幽幽地说:“我也在想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美好的事情真的无法持久吗?”
李龙坚定地说:“不!我相信美好的事情一定可以持久,只要我们心中都有美好的追求,必然可以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美好生活,这个过程或许是艰辛的,这个旅程中或许有忧伤、有泪水,但前面必然会有光明!”
孙妍眼睛亮了,她也要追求她有已心中美好的东西,不管这个过程是多么的艰辛,也不管中是否会有忧伤和泪水,她都要去追求,她的前途也会光明,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他也会是出他心里的忧伤,而带给她一片最美丽的光明!
城门外嫩柳随风,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城外归来,带着仆仆的风尘,也有许多人从城里是出,他们也应该是回到各自的家中,等待他们的是他们家人亲切的问候。
李龙看着这些人匆匆的脚步,心里一片平和,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人们追求幸福生活的脚步都不会停下,追求美好前程的脚步不会停下!他的脚步也不应该停下,所有的追求都不应该停下,他还得继续找下去,明天应该是城北与城西!
古老城墙上贴着一张官府告示:“通缉:原左相欧阳长生与敌国私通,阴谋造反,现流窜在外,钦今各地官府通力缉拿,有功之人是官者加官一级,无意为官者赏白银千西!凡为该贼提供隐匿之地、物资接济者以谋反论处!”上面画了一个老者图像,但笔法简单,看不出什么面部特征,倒是几缕长须画得还算清楚。
李龙暗暗好笑,这样的画也拿出来捉人,凭这印象派的手法,谁能认得出欧阳长生是谁?
孙妍也看到了这张画,微微一笑:“官府天天说这个谋反、哪个谋反,到底是不是谋反谁也说不清!”
李龙笑了:“象这样的朝廷向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罪名还不是信手指来?老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孙妍笑了:“倒也是,象这个私通敌国的罪名就好象有些不成立,一个左相,身居高位,荣华富贵样样都有,为什么还要去舆五泽国私通?他还想做什么?想当皇帝?我不信!”
李龙微笑:“姑娘思路精密,在下佩服!”
孙妍朴哧一笑:“小女子愧不敢当!”她这一笑,好象淡淡的夜色中绽放了一朵美丽的玫瑰花,实在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李龙出神地看着她,孙妍脸色羞红,低头说:什么?”
李龙微微抬头:“我在想这告示,这告示给了我一个启发!”
第六十章 丹青妙手绘朝霞 孙妍不懂:“什么启发?朝廷的事情你最好别搅和,里面很复杂,也很危险!”
李龙微微一笑:“这和朝廷的事情没关系,我在想,假如我也贴一张公告,寻找飘仙,会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孙妍沉吟:“是啊,这城门口每天进出这么多人,大家一起找,比我们两个找有效得多!”
李龙点头:“说做就做!我去买纸笔!”
孙妍兴街街地跟在他后面,奇怪地看着他采购大批东西,固然有她预想的纸笔,还有她没想到的各种颜料,居然还买了一盒胭脂。她实在有些奇怪,他还买胭脂做什么?飘仙还没找到,就开始准备了?这么性急?难道是。..难道是送给她的?想到这里,孙妍脸色微微泛红,心中又紧张、又期待。
进入客栈的房间,李龙把这些东西一样样地摆好,看到孙妍眼睛直盯着胭脂,脸有异色,忙解释说:“这地方找不到肉红色颜料,只好用这东西代替了。”
原来是做颜料用的,孙妍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她疑虑更增,写一个告示要颜料做什么?
李龙找了几个小碟子,将这些颜料化开,一时间,满桌都是花花绿绿的小碟子,好看极了!孙妍疑惑不解:“你做什么?”
李龙微笑:“画像啊!贴寻人启事不画像怎么成?”
孙妍瞪大眼睛:“你还会画像?”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武林中人居然能够画像,她印象中的武林中人好象能够提笔写字的都不多。
李龙微微一笑:“好久没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得象。要是画得不象,恐怕飘仙会骂我!”
孙妍表情复杂地说:“有一个人为她画像,哪怕画得再不象,也是她地福气,她又怎么会骂,高兴都来不及!”要是有一个心爱的人为她画像,四处寻找她,那该是多么令她高兴的事,飘仙啊飘仙,你还是让人羡慕!
李龙几笔下来。先画了一个人体轮廓,孙妍暗暗好笑。
看来他还真的不会书,但很快。她惊讶了,在李龙的细笔勾画之下,飘仙的头廓出末了,脸形出末了,眼睛、鼻子、小嘴、眉毛全都出来了,这么快,还这么象。他怎么会有这手艺,以他这个手艺,在这里绝对是宫廷级画师的水准,他到底是什么人?
但她的惊讶没有完,她看见李龙放下手中的笔,又拿起另外一支笔.很快,小脸上有了嫣红、小嘴上有了朱红,眼睛里好象也略微点了一点.而爱得更有神韵,达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飘仙站在他们面前,眼睛里好象还带着笑意。
李龙痴痴地看着桌面上地画,就好象又看到了飘仙站在他面前。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作画,还是人物肖像书,是给心爱的人画像,目地是要她回到他的身边末,他画得很快,因为飘仙地音容笑貌都在他心中,无需回味就已在笔端,倾刻间跃然纸上,神韵俱佳,这已是作书的最高境界。
孙妍早已惊呆,他这画已不是什么大师水准了,而是真正的神来之笔,换别的任何一位书师都不可能画出飘仙的神韵,更昼不出她眼睛里的喜悦,也许只有她的心上人末用心给她作画,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吧。
李龙提起已干地画说:“孙姑娘,你看象吗?”
孙妍如从梦中醒来,连声说:“象!真象!真想不到公子。..这么好的手艺!”
李龙摇头:“这地方颜料不齐,着色不太自然,也只好将就了!”
孙妍再次惊讶,画到这般程度,他好象还不满意,他真的想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啊?
画再次铺到桌上,李龙提笔就写,这么精美的贵,他还乱写什么?要是破坏了昼的美咸那就太可惜了,孙妍凑上去看,画下面多了西行字:“寻找女友飘仙,如果有人发现此女,靖到城南悦宾客栈,重酬白银三千西,提供线索,让本人找到女友者,报酬同上。李龙”
孙妍醒悟过来,她都忘记了寻人地初衷,只记得欣赏画了!画画的目的是寻人,当然得在上面写一段话了,只是这人说酬谢三千西白银,他有那么多钱吗?不会是骗人地吧?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一个大财主啊。
李龙看了几遍这雨行字说:“这样写你觉得怎样?”
孙妍沉吟:“多写点酬劳肯定可以让这些人更用心去打听,但万一有人真的找到了她,你怎么办?”
李龙惊讶地说:“还能怎么办?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她,有人真的找到了她,我给他钱,还靖他去喝一餐!”
孙妍吃惊地说:“你真有三千两白银?”
李龙点头:“有!刚数过!”
孙妍盯着他:“你真的打算花三千两?你知不知道三千两白银能做多少事?”
李龙叹息:“我知道三千两可以做很多事,但我也知道如果找不到飘仙,我就算有三万两白银,我也不会快乐!”
孙妍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满是感动,在这里,三千西白银足够买几十个黄花闺女,也足够十个普通家庭舒舒服服地过一生,他却为了他的女友轻易地舍弃。他想要女人很容易,他想要舒服的生活也很容易,但他为什么就只要飘仙?难道这就是爱情?在爱情面前,金钱全是废铁、银票全是废纸?
李龙看到她在呆呆出神,还以为有什么不安,忙问:“有什么不对吗?这措辞有问题?”
孙妍苦笑:“只有一个不安!”
李龙连忙问:“是什么?”
孙妍微微一笑:“你这告示一贴出去,明天益州就会非常热闹,飘仙这个名字马上就会传遍全州!风头绝对盖过那个左相欧阳长生!
李龙微微一笑:“那个左相老家伙怎么能和我地女友相比?风头盖过他正常之极!我本来想超过他十倍的价格末悬贪,可惜我口袋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孙妍嫣然一笑:“我看你是昏头了,幸亏你还两个银子。要是没有,只怕你要将自己卖了。来给她筹钱悬赏!”
李龙哈哈一笑:“姑娘高雅大方,生财有道。佩服,佩服!”
孙妍朴哧一笑,妩媚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这“高雅大方”四字他不知形容过她多少次了,但原来她只有生气,这时候却是另一种感觉,温馨的感觉.或许还有一种感觉,放松的感觉!他这四个字一说,原来那个无赖好象又回末了,是她所熟知的,也是她所迷恋的。
看着她又好气、又想笑还有几分痴迷的神色,李龙突然开口:“要不要我帮你也画一张像?”话出口。李龙突然颇觉后悔,但已来不及收回。
孙妍身子微微一震,又惊又喜:“真的?”粉面已嫣红一片。
李龙说:“自然是真的。也用不了多久!”
孙妍连连点头,这一刻,她好激动,他愿意为她画像,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地幸福,她觉得这十几天的所有委屈都不存在,所有地等待都有了一个结果。
她已坐好,李龙看着她的脸,慢慢地为她作画,慢慢地调色,最后,该是眼睛了,他看着她地眼睛,她也痴痴地看着他,她眼睛里柔情似水,好象还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影,李龙微微吃惊,这眼睛里有如此的深情,她是真的对他动了情吗?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时候,她的眼睛和柳月、飘仙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带着这个困惑,他完成了他地作品,放下手中笔.孙妍还如在梦中,仍然不眨眼地看着他。
她好象并不是在做模特,而是做梦。
李龙微笑:“画好了,你来看看!不象别怪!”
孙妍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搂过画,画上是一个美丽非凡的女孩子,是她!与她平时照镜子几子一模一样,但好象又有些不同,这画像眼睛里满怀柔情,脸上也是嫣红色,眉梢眼角隐含春情,怎么看怎么动人,这是她吗?是那个在江湖上让坏人闻风丧胆、被无数江湖门派所敬重的那个惊天仙子吗?她在他心中是这样一幅动人的样子吗?难道刚才面对他的时候自己就是这样一幅样子?怎么能用这种眼神末看他?太羞人了!这还是一个大姑娘吗?
孙妍别过身子,不敢再看他,脸色也是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
李龙微微叹息:“姑娘高贵、典雅,画作难及真人万一,靖姑娘莫怪!”
孙妍轻声说:“我好。..喜欢!这画给我好吗?”
李龙点头:“自然是送给你!”
告示已贴出,贴在城门入口处,瞬间激起轩然大波,清晨时起,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人,许多人看过了还不愿意是,也有很多人看了又回来再看,他们都想再看一眼如此美丽的女孩,更要看一眼这从末没有见过地精影画技,随着看的人的增多,整个益州城沸腾了,真地如孙妍所料:热闹非凡!所有人的议题有两个,一是三千两白银的悬贪,二是画工的精影画技,飘仙的名头真如孙妍所料,远远盖过左相欧阳长生,但她和李龙都没想到的是,书师李龙的大名也盖过左相欧阳长生,无数的文人蜂拥而来,他们看着这幅神束之作,个个如醉如痴、神魂颠倒。
终于在中午时分,突然涌来一大群衙役,将这幅书非常小心地揭起,慎之又慎地包好,堂而皇之地送到了知府衙门,知府旱已在大门外等候,书作一到,展开一看,立刻如醉如痴,连声吩咐:“请最好的装裱师傅,用最好的材料,给我好好地装裱!”从此府中又多了一件珍宝,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当然,这一切,李龙并不知情,他并不知道自己一时追求逼真,以增加寻人的可*性,反而导致他这幅寻人启事作为一件艺术珍品而被知府大人收藏,从而让他这幅大作只能在城墙上贴上半天!
但有这半天时间足够,足够满城为之疯狂!
悦宾客栈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热合过,生意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好过,大厅里早已坐不下人,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外面还有无数的人朝这里赶过来,一片热火朝天,客栈老板又喜又愁,喜的是,客栈估计今天开水都能卖个好价钱;愁的是,等今天打烊的时候,这家客栈还在不在?就算万幸还没倒坍,桌椅板凳还有没有几只脚是好的?
所有人都只有等待,因为正主儿还没有起来!
李龙凌晨雨、三点出去贴这张告示,有理由睡个懒凳,因为在他想象中,就算有消息也不会这么快。飘仙已经戴了人皮面具,会不会在人前暴露他并不知,但毕竟有这种可能性,他伞定主意要在益州形成轰动是因为:他相信飘仙一定还在益州城中,这一夜之间的最大新闻肯定会传入她的耳中,只要她还是自由的,她肯定会来见他。哪怕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囚徒,无法脱身,没准也有一些小喽罗为了三千两银子而出卖自己的上司,跑来告诉他她的下落。所以告示的真正作用也就是形成轰动,制造新闻效应!
他能想到达张告示会在益州城引起轰动,毕竟三千两白银对于任何人都是有有惑力的,金钱这东西没有钱的人想有,有钱的人也不会嫌多,为了三千两白银,估计这里的人连祖宗都能卖,至于女人、房子什么东西的更不在话下。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轰动来得这么猛烈,身至已经超越了告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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