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天巫身手黄昏后--第八十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七十一章 天巫身手黄昏后 神龙传人身手高绝、江湖阅历》富,而且他们每个行是江湖之人都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是他们在那些匪夷所思的训练中练就出来的,不具备这种要素的弟子也过不了那些关卡,也不会有行是江湖的资格,龙字空是四个弟子中的矫矫者!
虽然感觉到不对,但龙字空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因为他也在等待,他也需要突破口,被巫教盯上的人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被他们杀,其二是杀了他们,龙字空选择的是杀了他们!这是神龙传人的职责,也是他得以保命的前提!
龙字空慢慢是进树林中,脚步很轻,但却充满戒备,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踏上去的会是什么,但他得保证就算是踏上一个老虎夹子,也得在第一时间抽身而起,在夹子合拢之前抽身!
脚下没有老虎夹,但身后却有风声,极细小的风声,或许只是直觉,龙字空身子一侧,斜斜避开三尺,危险好象还没有过去,他的身子再动,这次却是前跃两丈,后面哧哧不绝,好象是下了一场急雨!暗器!
暗器来得如此突兀,根本不知道从何方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龙字空却知道象这种暗器,只要他中了一枚,必定是任人宰割,还好他的反应够机敏,堪堪避开!但危险才刚刚开头,脚下空气流动,好象有一只情人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握住就不放,龙字空微微一惊.劲沉脚底,突然脚下空气急速流动,无数的手缠了上末,依然象是情人地手,龙字空大惊之下,朝脚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路上已大变样,无数的黑色藤条好象是夜的深处无声无息地伸出,他脚下已经缠满的藤条.还有好几根正在蜿蜒而来,就象是无数的黑色长蛇!
龙字空一声大喝。神功刹那阀运遍全身,身子一起。脚下的藤条被高高带起,纷纷而断,他这一扯之势极猛,绳子那边还有几个黑衣人也被他**来,但这些反应也极快,就地一滚,就要重新错入林中。突然空气中风声大作,几声惨叫传出,三个黑衣人凭空倒下,龙字空高大的身子在空中一折,稳稳落地,手指收回。这几声惨叫当然是“弹指神通”下的杰作!
风声细细,感觉好象就在身边,龙字空身子一转.反手一掌击出,一条黑影飞出老远,手中一个黑色的圆筒在地上滚动,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
龙字空深深吸气,冷冷地说:“巫教群贼,难道你们百余年来,就只学得一点点暗算、下身地本事吗?可敢出来一战?”
声音在夜空中传出老远,但林中好象没有人,刚才那些人一击不中之下,好象都已经凭空消失,忽然,一个笑声轻轻传来,好象是在树梢,又好象是在地底,声音落地好象还能转弯,瞬间,整座林中都是笑声,但却根本无从分辨笑声到底传自何处。
龙字空觉得有些不对,笑声缥缈无踪没什么稀奇的,这是巫教地绝技缥缈之音,但这声音好象不那么简单,并不是只为了隐匿发声者的行踪,而是另有奥秘,树木在笑声中发抖,一只小鸟儿从外面飞来,突然莫名其妙地一头撞在地上。
“三笑!”天巫二十九式中地第十七式!一笑,二笑惊魂,三笑断魂!来的是教中高手,天巫二十九式的每一式都是绝技,失传已五十余年,今天居然可以碰到“三笑”,这些人对他倒也真的瞧得起,只是这个故人内力还不深,光凭第一笑还不足以让龙字空,但龙字空决不想再试后二笑!
龙字空功运十成,突然一声断喝,达一声大喝虽然声音并不响亮,但却是树叶纷纷而下,大喝之下,笑声仿佛突然闽岔了气,瘦得不再缥缈,真切地从左边一颗大树下隐约传来,龙字空身子一闪,凭空出现在左边‘这里已没有人,但树叶还有晃动,几点鲜血从树叶上滴落,看来这人笑声伤人未能成功,相反也被那一声断喝震伤内腑,导致呕血远遁。
龙字空抬头看着树顶,淡淡地说:“巫教秘技,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过如此!还有什么花样就来吧,最好将你们压箱底的玩意儿全拿出来!”
这次激将法好象有点管用,四面树林中出现了几条人影,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就好象是在空气中突然显现,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空气中。
一个声音传来:“神龙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武功卓绝、机智无双,但今天且看你如何过这五阴阵!”
声音一样地缥缈无踪。
龙字空微笑:“就凭这几个哑巴?”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决不会是哑巴,他只想激他们开口。
但这些人好象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手一翻,兵器已在手,兵器也是各不相同,两个持刀、两个持剑,一个空手,倒象是一个临时组成的乌合之泉,决不象是一个久经训练地大阵,身子一翻,已将龙字空图在核心,一声击掌声传来,依稀是在正上方的树顶,但龙字空已没有办法去追查,因为阵法已启动,一刀挥出,劲风扑面,双剑一展,后背前胸同时生出寒意,另一个使用刀的漠子突然倒下,一翻滚就到他的脚边,一刀横扫,攻击的是他的脚踝,空手地一个身子一晃,身法快极,已到了他左边,手一抬,风起,居然是暗器!
这一瞬间,龙字空上下左右同时受敌,已避无可避。这个五阴阵没有任何玄机,就只是两个字:配合!或者还有一个地方奇怪,就是这些招数全走进攻的招数,他们好象都不怕别人攻击他们,也不怕死!龙字空可以一掌击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在他击出一掌地同时,他必然逃脱不了另外三般兵器的攻击,看巫教的行事作风,他们的兵器上必然是喂有剧身,只要他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被划破一个小口。估计他就不可能生逼,也许这个阵就是这个作用。前着让一个或者几个人死,也要留下他!
龙字空没有和他们换今的打算。所以他只有选择退,身子一侧,避开暗器,反手一掌击出,那个人不避不让,一刀向他头部砍去,但龙字空就是等的这个时机.他的手依然直击而下,突然在空中转向,夹手夺过那个人手中刀,大喝一声,反手劈下,一剑来迎。嚓地一声轻响,剑断,长刀将那人几子劈成了西半。趁几人微微一愣神的空档,龙字空手中刀快速无比地连劈三刀,象闪电划破长空,瞬间三人倒地,尸骨不全!
最后一个人已大惊,没有人知道神龙传人还是一个用刀的高手!但看他四刀出手,既快且狠,威猛无比,虽然看不出什么精妙的招式,但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要他们地命,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龙字空食指一弹,他额头出现一个血洞,倒下。
龙字空没有半分得意之色,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块微微突起的草丛,淡淡地说:“阁下可以现身了!”
草丛突然不见,一条人影站在树下,淡淡地星光下看得明白,是一个瘦削的黑衣老者,他脸上还有着淡淡地惊讶。
龙字空盯着他:“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逃跑,我的弹指神通就会落在你的背上!”
老者微微叹息:“弹指神通不稀奇,倒是神龙一系居然有如此精妙的刀法出子老朽意料之外!”
龙字空淡淡一笑:“你以为本门和你们一样,百年来没有任何长进?”他自己其实也在惊喜之中,这四刀出手,他的武功从此踏入了一个新的境地,只因为他真正领悟到了李龙所说的功失至境,“唯快不破,唯力不破”!他从没有用过刀,刚才那四刀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刀,但他如同用了千百回一样地熟悉,在翠湖山庄,第一次与路如风动手过招的时候,他隐约就有这方面的思索,什么才是武功至境?后来舆路如风多次切磋,又教路如霞练功,在向她讲解的同时,他自己也在将这个武术至理与自己的武功融合,他的武功本来就高强无比,领悟地速度和深度自然远远超越路家兄妹,这时,身处危急之时,突发奇想,试试刀法,果然一举成功,只是他与路如风侧重点还是有所不同的,路如风追求的是快,他受豪迈天性地影响,再加上内功深厚,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快舆力并重,一刀下去,敌人避无可避,只能选择硬接,但在他的内力之下,又有几个人能保手中刀剑不断?
所以,在此刀法之下,江湖中将极少有他一合之敌,因为他的第一刀就是硬前,不前还做不到,除非对方功力和他一般深厚,才可以和他前上一合,只要功力比他差,他就可以做到一刀毙敌!这门功失对他极重要,因为神龙要对付的是群邪,往往是以一敌众,如果和敌人慢慢地去见招前招,对他极为不利,纯粹以肉掌而对付敌人的兵器,对他也不是很有利,有了这种随时可用的刀法,他可以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敌人,为自己赢得最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老者惨然一笑:“能够见到这么精影的刀法,老朽死而无怨!”
龙字空淡淡地说:“你们巫教五十年来就不应该出现,你个天才死本就不应该有怨!”
老者平静地说:“老朽今天已没打算活着离开,但你知道我们派出了多少人来对付你?你以为你能赢得了?”
龙字空微笑:“我一时找不到你们的老巢,就这样来一批杀一批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或许我也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生与死的选择!”
老者突然笑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你也给不了我什么?”
龙字空盯着他:“你还有机会吗?”
老者淡淡一笑:“当然!你以为我真的有空陪你聊天吗?”
龙字空已经觉得不对了,树林里本末就昏暗,这时这些昏暗中好象多了点什么,或许只是一层雾,达雾里有古怪!
老者大笑:“这是本教的雾,你就留下慢慢吧!”身子一转,后退三丈,但眼前突然风声大作,弹指神通!龙字空手中刀如电,直射而出,十指如风,封锁四面八方,瞬间,老者四面皆受敌,大惊之下,抬手硬接飞末的铜刀,堪堪将刀柄抓住,眼前一花,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面前,一掌当胸,威力无比,老者钢刀尚未抓稳,情急之下,丢刀挥掌,百忙之中迎上龙字空的右掌,但他挡得住龙字空的手掌,却挡不住他的内力,一声惨叫,手臂已折,眼前风声再起,额头一痛,人事不知!
这一下出手快捷无比,龙字空已尽全力,是因为他知道他已中身!雾之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对手,才有一线生机,此人在最后开头居然还能够下身,实在出子他意料之外,也怪他实在太想了解对手的情况,才会着道,此时生死悬于一线,他再也顾不得去打听什么,先杀了他再说.老者倒地,风声起,他的人影已街出树林,四周静悄悄,再无声息,好象敌人全被他惊鸿一击所吓倒,再也不敢出现,或者他们今天来的人已全部死在他的手下。
第七十二章 风平未必浪已止 但龙字空并不敢稍有大意,站在树下静静运功,将身体身的身素全部驱除干净,敌人依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才始放心。
今天从傍晚时分起到现在,虽然仅仅一个多时辰,但他竟然在鬼门关转了好几转,落红泪、雾、身斜、绊马索还有三笑和五阴阵,巫教为了他也还真的花了本钱,他们真实的意图是什么?下一步会不会还有什么身计?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龙字空充满了戒备。
但今天总的来说,他是大获全胜,杀敌十余人,重伤一人(那个三笑的高手)自己虽然历尽艰险,毕竟还一无损伤。
巫教经五十年前一役之后,实力已大不如前,但依然有如此手段,实在让人胆寒,难怪江湖中时至今日,依然谈巫色变,今天如果不是他,换作任何一位高手,都无法幸免,即便是他,经此一战之后,内心有略有不安,龙字空有了闲荡江湖以来第一次真正经历危险的感觉,相对于今天这短短一个时辰的经历,他扫荡定云山的三寨连环就好象是在翠湖山庄陪着如霞看风景一样地轻松惬意。
夜色依然厚重,夜风中隐约带有血腥,龙字空大步而出,直奔向夜的深处,也走路的远方,三十里路转眼间已是到了尽头,这里是西城集,一家客栈还有灯光,微弱的星光下,门口一块黑色招牌发着微光。四个人字隐约可见:“平安客栈”!
陈州西城集,在一个小巷子的一阀房间裹,一个衣饰豪华地中年人正在喂着一只鸽子,桌上有一张纸,一支笔.干净整洁的书房、温文尔雅的举止,说明这个人决不会是一般人。
外面星光灿烂,鸽子一声轻叫,展翅飞起,直入夜色之中。
龙字空一觉睡得好长,直到正午时分。他才醒过来,在床上坐起。全身精力弥漫,三天二夜的苦战似子已离他很遥远.所有的疲劳与困惑都已经不存在,现在的他依然是那个横行天下、群邪胆寒的神龙传人!
龙字空缓缓地伸出壮健的手臂,感觉着手臂上流动着的真气,自言自语:“来吧!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但接下来的行程仿佛变得异常平静,没有身药、没有暗器,更没有组杀,巫教仿佛从他身边彻底消失。两天下来,龙字空光在客栈喝酒地时间就占了一天多,他依然在喝酒,但已不在西城集,而是在陈州城内,这里是州府所在地。 人口多,热闹繁华,南来北往的商贾云集。 街道一派繁忙,酒搂地生意也是极其兴隆,二十几张桌子全部坐有客人,几个店小二在往来穿梭,个个额头带汗。
外面又有两今年轻人进来,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会的武功地世家子弟,衣着光鲜,仪表不凡,店小二连忙招呼:“两位公子爷,请这边坐!”左右一扫,见只有龙字空这张桌上人最少,连忙与龙字空商量:“这位爷,让两位公子爷与大爷同桌可好?”
龙字空点头:“行!”
两位公子向龙字空微微抱拳,坐在桌边,顺手将手中剑放在桌上,龙字空也不多话,继续喝酒,这两位的菜还没有上,穿黄衣服的一个少年说:“张兄,你说东城桃园庄的血案到底是何人所为?”
姓张的年轻人苦笑:“王兄弟,你都问了三遍了,人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
姓王的笑了:“兄弟不也是好奇吗?张兄消息灵通,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能分析出一化八成来!”
姓张地郑重地说:“我说兄弟呀,这事儿能随便分析吗?你说那个凶手一掌就能把任老英雄的天灵盖打成七八块,外表还看不出来,是一般人吗?你在这里瞎猜测,万一让人家知道。..”
姓王的脸色微微发白,不再开口。
龙字空大惊,一掌将一个练武之人的天灵盖打成七八块,外表还看不出来,这武功是何等的厉害?是什么武功招式有如此威力?他所知道的江湖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达一点,但却又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大飞龙九式中地第六式“飞龙八拍”!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难道神龙一系又有人出山了吗?
他再也喝不下酒了,放下酒钱,龙字空直奔城东而去。
桃园山庄风景雅致,四面前是桃树,戏花犹在枝头,落在地上已如斑斑血泪,因为山庄已陷入一片阴云之中,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摆了近百具尸体,一阵风吹过,蒙面的白布卷起,可以隐约看见布下尸体苍白的脸,有二十余具尸体体型纤细,明显是女子,还有几具尸体体型特别小,在宽大地白布下就象是一个小小的突起。
龙字空看得心头火起,他最见不得残害妇孺、孩童之举,此人出手如此身辣,却是为何?按刚才那两个人所叙述,这些人应该是死在本门“飞龙八拍”之下,是谁做出如此身辣之事?须得回去问一下究竟,如果真是两个师弟所为,自己也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代师傅清理门户!
院子周围围了几十名百姓,个个脸上有悲戚,也有愤怒,看来这个任家在这里应该为人不错,还有几个佩剑之人,神色前穆地站在一长排尸体的最前端,为首的一个长须老者手还放在第一具尸体地头部。良久不动。
终于,他的手慢慢收回,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他旁边的另一个老者说:“五师兄,你能看出是什么手法吗?”
五师兄叹了口气:“七师弟想必也看出来了,我宁愿看不出来!”
七师弟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长排尸体说:“神龙一系,向来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怎么可能做出此人神共愤之事?我实在难以相信,但是,这手法明明就是大飞龙九式中的第六式!”
五师兄说:“是啊,‘飞龙八拍’。一掌下来,力分八股。刚猛中暗含阴柔,此等手法又有谁能学会?不是他又能是谁?”
身后一个弟子说:“两位师叔。弟子斗胆说一句,神龙一系,匡正除邪,只是一个百年传说,但各人心性各异,谁又能保证达一代的神龙弟子也是一个良善之人?”
两位老者沉吟,五师兄说:“此事事关重大。各弟子听着,谁也不许私下议论,我们将这里的情况向掌门师兄汇报,由师兄作一个决断!”
象弟子齐声答应:“弟子遵命!”
五师兄叹息道:“任老英雄英雄一世,侠义之名传遍四方,到头来如此下场。委实可悲可叹,各位弟子听着,你们在后山上挖几个坑。
将任老英雄一家老小埋了吧,略表我阳山派对任老英雄的敬重之意!“龙字空暗暗点头,阳山派位列四人正派,果然行事颇有侠风.象弟子奉令前往后山,一个围观的老漠严前地说:“各位乡亲父老,任老英雄平日为我们没少做事,大伙儿个个受他恩惠,今天,他老人家全家被杀,我们也得为他送送行!各位乡亲,伞上家伙,大伙儿去挖墓地!”
浩浩荡荡地挖墓大军已开赴后山,龙字空站在树后久久不动,他得做一件事情,他要验证一下这些人死因是否真的是“飞龙八拍”!
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露面,否则,必定会引起别人注意,他需要等这些人离开之后,再去验证.夜已深,来人先后离开,后山上四望无人,只有四个新挖地大堆新土,还有一幅巨人的白幡在星光下翻滚,显得阴森而又凄凉。
一条高大地黑影从树上悄悄而下,落地无声,正是龙字空,他经直是向第一堆土,这个土堆最小,埋葬的是任老英雄失妇.龙字空站在土堆前,在心里默默地说:“任老英雄,在下篇查明你的真正死因,想办法为你报仇雪恨,得罪莫怪!”
双手一堆,泥土飞扬,越挖越深,终于露出二具尸体,一男一女,想必就是任老英雄的尸体了,龙字空手放在男尸的头部,不错,头骨的确是碎成了八块,细看头皮,在星光下也的确没有伤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地是神龙门下出了叛逆?
如果单杀任老一人,或许还可以从任老本人身上找找原因,没准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神龙弟子找到他的证据,将其格杀,但杀他满门,妇孺、孩童皆不放过就肯定有问题了。
他只有两个师弟,小师弟年龄还小,武功也才刚入门,决不会下山,二师弟年方十六,性格温和,也不大可能做出这等事,而且以他的功力,要达到达种境界似子也不大可能?剩下的只有师傅了,但师傅已经二十年没有下山,怎么会突然下山?而且师傅向来疾恶如仇,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龙字空重新探究了一番,这次他感觉不对,任老颈部有些柔软,好象没有骨头,应该是断了!“飞龙八拍”
讲究刚柔相济,刚及天灵,柔达全身,刚好将这天灵盖以下的刚劲全部抵消,决不会拍断别人的颈骨,且多看几个才知道,一探女老者地颈部,同样骨头寸断。问题来了,这决不是“飞龙八拍”!凶手另有其人!
龙字空双手一合,死者重新埋葬,或许达两人只是一个特例,还得再看几个才能最终下结论,龙字空是到最后一座坟前,也不耐烦默哀,双手一堆,尘土飞扬处,三尺高的新土一掌荡平。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阁下深更半夜打扰死者亡灵,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龙字空一惊回头.身后五丈外站着两个老者,正是白天见到地那两个老者。五师兄和七师弟,这两个老头全身都是泥土,身边有两个人形坑,估计是事先埋伏在此,又刻意隐匿身形,难怪他没有发觉,这两人明明看着离开.谁知又偷偷回来,意欲何为?
他这一回头,两人看清了他的面貌,同时“咦”了一声,五师兄冷冷地说:“阁下究是何人,白天在院子里探究。晚上来这里挖墓,如果不说清楚,今天就休想离开!”
龙字空平静地说:“在下与二位的目标一致。也想找到任老英雄真正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白天多有不便,所以晚上前来!”他自己已经在暗暗叫苦,因为他这一番话实在有太多的漏洞。
七师弟冷冷地说:“白天为何不便?莫非阁下的身份见不得人?”
突然剑光闪过,他的长剑划向龙字空的头部,龙字空一惊之下,侧身一避,眼前寒光闪动,五师兄的剑已到龙字空地面门,这么快?龙字空身子还没有完全站直,手中也无兵器挡格,躲避不开,这时面临生死一线,自然而然地屈指一弹,长剑荡开,他的人已鱼跃而起,到了五丈开外。
五师兄冷冷地说:“弹指神通!果然是你!”
龙字空叫苦不迭,他情急之下使用弹指神通,没想到一下子就暴露身份,听他地语气,也许旱就猜到他是谁,刚才二人合击,大概也只是为了逼他使出本门功失。这时身份暴露,他只有辨得一分是一分了:“两位前辈千万别误会,任老英雄绝非在下所杀!在下只恐师门蒙冤,特来查验死者伤势,别无他意!”
五师兄盯着他:“江湖漠子行事敢作敢当,你这时狡辩又有何用?”
龙字空大急,此事事关师门声誉,绝不能在江湖上留下这一屠杀满门无辜的恶名,连忙说:“两位前辈,任老英雄身上地伤势决非本门手法,凶手另有其人!”
七师弟冷冷地说:“一掌之下,天灵成八块,而面皮不伤,这难道不是贵门‘飞龙八拍,的独门手法?老朽五十多了,在江湖上也混了三十余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二家,你说另有其人,却是哪一位?”
龙字空说:“本门手法舆这个贼子手法人同小异,按本门手法下去,可以做到掌裂天灵,但不可能折断对方的颈骨,两位请看,这两人头骨均已折断,并不是本门手法!”
五师兄说:“贵门手法的奥秘老朽无法尽知,但老朽却知道,折断人的颈骨相对于掌裂天灵而言,实在要简单得多!任何会武之人都能做到!”言下之意,仍然直指龙字空就是凶手。
龙字空苦笑:“阁下为何就不能相信在下一回?”
五师兄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任老英雄号称铁掌无故,手下弟子三十七人,个个身有武功,没有一身超凡脱俗的功失,谁能将他一举杀之?此其一;天灵裂成八块,面皮不伤,除了‘飞龙八拍,之外,无人能做到,此其二;任老英雄全家尽灭,阁下恰好就在陈州,此其三!有这三条,你还有什么可辨的?”
龙字空仰面朝天,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龙某无话可说,但本人对天发誓,假如是龙某做出杀害任家满门之事,天地不容,身败名裂,死得比任老英雄更惨万倍,我一定要找到这个贼子,让他也试试飞龙八拍地滋味!”
七师弟冷冷地说:“要是随便发个誓就可以将屠杀一百余人的大罪消了地话。江湖上只怕天天都有城门之事发生!”
龙字空盯着他:“阁下要如何才肯相信?”
七师弟淡淡地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拿命来吧!”长剑一层,直刺龙字空的胸膛,龙字空侧身一避,突然,七师弟一声惨叫,倒下,三师兄大惊,长剑直指龙字空的胸膛,剑快如电,龙字空一个后跃.心中犹自惊疑不定,伸手止住五师兄:“且慢。快看看你师弟是怎么回事?”
五师兄手中剑收回,伸手一探。回头,目光中满是怨身,缓缓地说:“现在你可以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龙字空叹息道:“这是一个阴谋!绝对是阴谋!凶手肯定就是杀你师弟之人,他刚才应该就在附近!”
五师兄愤怒至极,一剑刺出:“我亲眼看见你杀我七师弟,还在狡辩!”
龙字空飞身而起。直上树梢,郑重地说:“我如果杀你师弟,一样可以杀你!但你师弟决非我所杀,一定是有人背后下手暗算,这个人一定就是杀任家满门之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龙某言尽于此,告辞!”
身形一展,是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定州西南20里,两个人影相对而立,一黑一白,在星光下,黑衣人脸色狰狞,白衣人一脸的微笑。
对照鲜明,相映成趣!
黑衣人阴森森地说:“如风公子?”
路如风微笑点头:“秋风剑客好记性!”
秋风剑客冷冷地说:“阁下今天是想拦邓某之路了?”
路如风叹息:“邓兄喜救**这些勾当,路某本不当管,但先奸后杀这样地事情做出来,实在让人看不过眼,所以想将阁下留下末,与周家小姐作个伴!”
秋风剑客阴森森的一笑:“如风公子如果真的记性还好地话,就应该知道一年前定州一战是谁胜谁败,今天也不至于还想再次自寻死路!”
路如风平静地说:“定州一战,路某大败而回,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早已丧生阁下剑底,阁下的剑法高明之至,时至今日,路某依然佩服万分。”
秋风剑客手中长剑缓缓抬起:“今天不知还有谁能救阁下性命!”
路如风淡淡地说:“无人,请!”
哧地一声,急风起,一起如秋风扫落叶,树叶纷纷而下,树叶中一点寒光直指路如风咽喉,路如风右手一动,无风,但秋风剑客突然手腕一痛,长剑落地,抬头,对方闪亮的剑尖已在自己咽喉下三分之处。
秋风剑客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剑法?”
路如风微微一笑:“这是打败别人地剑法!阁下可以再试一次!”
秋风剑客剑已给起,反手剑出,这一下功力用到十成,他的左手持剑和右手速度相差无几,但剑光刚刚一动,也没见路如风有什么反应,咽喉一阵刺痛,长剑再次落地,人已倒下。
路如风回头,星光下双目闪闪发光,这是这几天来死在他手下地第十个人,都是奸恶之徒,这些人的身手原来都不在他之下,以前他想杀这些人也只是一个想法,但现在,这些人地生死都由他来决定,这种感觉实在是惬意!
龙字空正北面,英雄侠义之事时有耳闻,他就在南方为他作一个呼应,自己没有神龙那么大的影响力,但他每瓣一件大事,自己杀一个恶人总能做到吧?在内心深处,他似子隐隐有些北划的意味。
但他却不知道,神龙已陷入一场阴谋之中,而他自己却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成了一个武林新的传奇,如风公子路如风的名头已象一阵风,吹遍了整个江湖。
十三章 梦里春风如卷袖 相对于龙字空的危机重重和路如风的春风得意,李龙还算得上是没什么出息的,他这几天末好象陷入了一个温柔乡中,陪着飘仙到处看风景,喝茶谈心,轻歌伴舞,让秋儿看得脸红心跳,心里好象也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她从来没有见过象他们这样恩爱缠绵的人,也没见过象他这样懂得女人的男人,在看着爱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样地温柔,他的每句话都充满温馨,秋儿对这个飘仙姐姐真的有了无穷无尽的羡慕,要是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别说是受十几天的苦,就算是受一生一世的苦她都愿意。
还有另一个女人心中却象打翻了五味瓶,实在不知是什么滋味,那就是琼儿,她极具隐藏之能,总能找到最好的办法隐藏自己,却也可以看到他,她看着他拥着那个叫飘仙的女孩子坐在柳树下看夕阳,她也看到飘仙脸上的红霞和眼睛里的满足和喜悦,她也知道他和她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还隐约听见过房间里传来呻吟声,她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才发出的声音,因为象这样的声音她有己也曾发出过.发出那种声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刻,但带给她的感受却是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她忘不了那痛、忘不了那快乐、也忘不了那让她颤栗和的滋味,却好象忘记了她自己的使命。
对那个飘仙,她好恨,又好象很羡慕,听到她发出的声音之时,她好象恨不得将她拉起来。将她自己换上去,脸红好久之后,她又恨那个男人,他占有她之后,居然好象将她全忘了,跟另一个女孩子做着在她身上做过的事,他怎么这么无耻?怎么这么绝情?她真地想杀了他!但一觉醒末,她好象又不记得自己的决定了,依然悄悄地跟着他,依然在看着他们恩爱缠绵.只是目光中多了一点痴迷,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客栈里人并不多。但看起来都有些身份,申间的一桌上有几个江湖人士。正在就一件事情争论得热火朝天,李龙带着两女刚进入,就被他们的话题吸引,因为他听到了路如风这个名字。
一今年轻人说:“人如玉、剑如风,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但他武功好象也没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杀得了秋风剑客邓淼?据说这个邓淼师从当年的秋风道长.武功极高,几年前又有奇遇,连他师傅都不在话下,难道江湖传闻有误?”
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说:“江湖传闻未必有误,但据说路如风剑路突变,几个月内武功突飞猛进.剑术已达一流高手之境。何止是秋风剑客死在他手下,就连纵横南方的西南二怪都死在他的剑下,据在场的人说.路如风一剑刺出,快如电闪,旁人根本看都看不清,西南二怪连声惊叫,在几下手忙脚乱的抵挡之下,瞬闽就死在剑下,好象连他地十招都没有挡住。”
年轻人充满神往地说:“西南二怪横行天下多年,武功高绝,居然挡不住他的十招,是什么招这么厉害?难道他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不然怎么能有如此之大地进步?”
另一今年轻人沉思:“肯定是这样!。..以前旱闻如风公子的名头,我们还曾想与他较量一番,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中年人微笑:“路如风剑法如惊雷、似闪电,与他交手实在是最危险不过地一件事,幸好他所杀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一些恶名远播的凶徒,他的崛起,倒也是武林之福!”
开始的那今年轻人说:“是啊,今日江湖年轻人中间,名声最响亮的就是他和神龙传人龙大侠两人了,不知龙大侠这些时候又做什么了?”
中年人愤怒地说:“别提那个龙大侠了!他的所作所为要是够得上大侠,那江湖中就没有恶贼了!”
李龙大惊,龙字空做什么了?让他如此愤怒?以他地判断,象龙字空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这个江湖上真正的大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杨家,千里奔波,怒挑飞鹰门,而且行事光明磊落,豪迈慷慨,象他这样的人如果算不得大侠,谁才是大侠?这个世界关于大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飘仙也很奇怪,因为龙字空她也见过,还是他地好朋友,他出什么事了?
年轻人更愤怒,而且也惊奇,就好象是中年人侮辱了他心中的偶像,他站起来说:“阁下何出此言?龙大侠这半个多月来,灭青门、除四祸、揭穿铁威镖局的真面目、怒杀恶贼震天手,前几天还单人独马怒闯定云山,将为祸十里八乡地定云三寨的二百余名贼子一网打尽,这样为民除害的人不是大侠,谁是大侠?难道阁下才算得大侠?”他这话已经说得相当不客气了。
中年人深深叹息:“如果是凭这些壮举,我绝对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声‘真男儿、真大侠,!但你难道没听说过西天前发生在陈州的另一件事?”
年轻人大惊:“发生什么事?与龙大侠有关?”
中年人郑重地说:“龙字空将任青山一家老小及门下弟子家人全部杀死,共杀一百五十余人,连尚在怀中吃奶的三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你说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还能算是大侠?
说他是恶贼还是轻的,应该叫灭绝人性、猪狗不如的恶贼才合适!“李龙微微变色,这怎么可能?这个龙字空他知道,虽然看起来精于世故,但还很单纯,品性极佳,神龙传人的挑选是极其严格的,对品性的要求非常高,以他与龙字空接触的情况来看,这个人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末,他对杨家的灭门如此痛恨,以至于千里为其复仇,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灭门的事来?这个任家到底是侠是贼,他不知道,但光凭杀害几个月大的婴儿这一点就已是大大不该!
年轻人闻言色变:“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任青山是不是早年跟随孙大侠的那个任青山任大侠?”
中年人点头:“正是!任老英雄在陈州震慑一方,锄强扶弱,极有侠名,门下弟子37/名,个个也是响当当的漠子,没想到遭此横祸,实在是可悲可叹!”
年轻人怀疑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这场惨案一定是龙。..字空所为?就不是别人干的?或许是他的仇家嫁祸于他也说不一定!”
这话正是李龙想问的,这是听这今年轻人问起,连忙关注地听中年人的回答。
中年人叹息:“刚听到这个消息,在下也不愿意相信,但证据确凿,让人不得不信!”
年轻人盯着他:“有什么证据?”
中年人缓缓地说:“任老英雄一家一百余人,个今天灵盖裂成八块,而面皮不伤,江湖绝技中只有一种掌法可以做到达一点,那就是飞龙九式中的第六式‘飞龙八拍’!”
年轻人沉吟:“在下也听师傅说过,‘飞龙八拍,刚柔相济,的确是这样的特微!但焉知不是神龙门下出了叛徒?为什么一定是龙。。.字空?”他好象对龙字空格外有好感,总在不自览地为他开脱。
另一今年轻人也说:“是啊,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中年人苦笑:“两位在心中都极佩服龙字空,不愿意接受这种状况也正常,但有一点却是推脱不了的,阳山派两位师叔在任老英雄葬身之地亲眼见到龙字空,其中一位还死在龙字空的弹指神通之下!”
年轻人沉默,良久终于叹息:“原来此人是一个如此恶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来日江湖上如果见到这个恶贼,齐某必定拔剑杀之!”
另一今年轻人说:“据说任老英雄舆惊天剑孙老前辈私交身厚,这下,惊天剑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中年人沉吟:“消息按说应该在第一时间传到飞云山庄,至于惊天剑会如何对付他,目前还没有消息,但我想,惊天剑或许会传下惊天令,击杀恶贼龙字空!”
年轻人愤愤地说:“最好惊天剑亲自出手,将这个恶贼杀了,以免再祸害江湖!此贼武功极高,恐怕也只有惊天剑出手才能制服得了他!”
另一少年悠然神往:“如果惊天剑出手才好看呢,两大顶尖高手对决,将是近百年来江湖上最精影的对决!”
中年人叹息:“这样的对决虽然精影,但我却宁愿看不到!”
年轻人奇怪地问:“为什么?”
中年人道:“神龙一系,江湖正义之所望,但现在沧落至此,岂不令人痛心、万分!”
年轻人也微微叹息:“有正义,就必定有邪恶,但当正义变成邪恶的时候,也必然会有新的正义使者出现,这就是江湖的规则!”
江湖风云爱幻,正义与邪恶谁又能分得清?一席话,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第七十四章 佳人归去在何方 坐在房间里,李龙陷入了思索,手中的一杯茶已没了热气,他依然送向嘴边,飘仙和秋儿对视一眼,轻轻摇头,示意对方别打扰他。
李龙想得很多,龙字空与他虽然只在一起三天时间,但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与他在一起,李龙有一种引为知己的感觉,他的正义感能够舆他引起共鸣、他的豪迈他也是非常欣赏的、他的武功他也挺佩服,因为他是他直到今天看到的武功最高的人。
他难以忘记他们三人在湖边说的一席话,他也忘不了龙字空说“江湖豪杰,舍我其谁”这话时的豪迈与慷慨,他的职责是匡正除邪、他的本性纯良,他没有理由会改变自己的使命,更不应该改变自己的性格!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一定是他的仇家嫁祸于他,至于那个中年人分析的理由,李龙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没有武功招式这种概念。
在他看来,要将人家的天灵盖打碎而不伤到头皮并不难做到,别说是八块,就算是八十块都简单,身至连肉带骨头都碎成泥,而不伤害面皮对他也是小菜一碟,难道说他也是神龙传人?至于在现场出现更好解释,别人在嫁褐于他,他难道看看都不行?杀阳山派的师叔又有什么?他李龙还不是杀过一个君山派的弟子黄二,杀得痛快淋滩,事后没有半分悔意,谁说正派弟子就不能杀?
如果真的是有人嫁祸于他,这个人一定是他的仇家,而且一定工于心计。为了让他身败名裂,不惜杀上一百五十多人,这样地大手笔让他略咸心惊,也让他有了几分街动,揭开谜底的街动!
但如果卷入其中,肯定马上就会危险重重,他不在子危险,也不在子名声,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需要太好的名声,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但他依然存在一个问题。或许是两个!那当然是飘仙和秋儿!上次为了能够轻松上阵,他将飘仙交给她姑姑。结果差点失去她,这次谁才是合适的人选?翠云山庄肯定不行。因为在那里已经上演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闽剧,只有一个选择:落霞山庄!
想到落霞山庄,他脸上露出温柔和向往的微笑,他想起了柳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她肯定在思念着他,象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肯定会想他,况且她还和他做过爱,她也一定会回味这一份甜蜜,自己整天搂着飘仙悠哉游哉,却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平州。也有些对不起她,现在是去看她的时候了,顺便将这两个不会武功。偏又引人注目的大姑娘送到那里避避难,他自己贝绒可以在江湖上闲荡一番,顺便帮帮龙字空,如果能够将那双黑手引向自己身上,或许就能发现一些问题,毕竟龙字空帮他背过一回黑锅,他也得为他做点什么,如果万一他判断失误,龙字空真的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他也正好为民除害,对付这个真正地高手,他的把握或许会比惊天剑更大,只是事到临头能否下得了手地问题。只要他真正抛开朋友这个观念,龙字空应该不是他的敌手!
李龙抬头微笑:“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因为他发现两个女孩子正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秋儿微微一笑:“公子,茶凉了,我帮你换一杯!”
飘仙看着他说:“公子,你在想龙大侠和路大侠吗?”
李龙点头:“我在想,龙字空真地是一个坏人吗?”
飘仙说:“我看不太象,那个龙大侠为人很好,不象是这样的人!
连三个月大的婴儿都杀,他怎么做得出来?“秋儿瞪大眼睛,这个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的人难道她还认识?还“为人很好”!
李龙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打算深入进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飘仙和秋儿异口同声地说:“公子,不行!”
李龙惊讶地说:“为什么不行?”
飘仙急道:“好危险!要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公子,你打得过他吗?他……会不会对你下手?”
李龙微微一笑:“要是他真地是这样的人,我自然饶不了他,不是他对不对我下手的问题,而是我下不下得了手的问题!只是危险却是存在的,危险不是我,而是你们!如果卷入这场江湖风雨之中,你们跟在我身边会危险重重!”
飘仙急了:“你又想丢下飘仙了!不……我不答应!这次说什么我也不答应!……要是,再也见不到公子,飘仙会死。。.真的会死!”她地眼眶已经在发红.李龙轻轻将她抱入怀中,柔声说:“这次我找了一个好地方,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我也一定可以回来见你!还有,秋儿妹妹也应该有一个栖身之地,你说对吗?”
秋儿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时,本来已经脸红红地掉过了头,但这时听他谈到自己,连忙回头说:“公子,你别以秋儿为念,我跟在公子身边,就算是死也没什么!”
李龙微笑:“你们都不怕死,我却怕!要是你们两个中有任何一个发生危险,我都不会开心,别多说了,收给东西吧,我们今晚就是!”
秋儿痴痴地看着他,他说要是你有危险,我不会开心。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他心里也有了我吗?这可能吗?我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吗?
飘仙无奈地说:“我听你的……公子,我们去哪儿呀?”
李龙盯着她:“你做好准备去见那位姐姐了吗?”
飘仙脸色微微发红:“你要带我去见……她吗会怎么。..怎么看我?”如果在现代社会,这算得上是二奶去见原配失人,最理想地想法是找一件刀枪不入的衣服穿上,另外用牛皮蒙上脸,这里虽然不至于有那么严重,但依然让她惴惴不安。
李龙抓抓头说:“这也是我考虑的问题,但眼前也只能这么办了,月儿通情达理,温柔大方。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言行吧!”他也一样底气不足,月儿在他面前温柔通达.是建立在爱他的基础之上的,她如果知道他另外找了一个女人。会不会立刻翻脸,展现她的另一面,他也拿不准,但总得试试再看。
飘仙迟疑地说:“你见到她时,先别说我是你……我和你。..就说我们都是你的丫头,好不好?”
李龙点头:“也好,先看看风声再说.”
看到飘仙脸上微微有些凄凉之意。李龙一惊,连忙温柔地解释:“放心吧,飘仙,我肯定会说服她,就算她真的不答应,我带你一起是。决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飘仙朴进他地怀中:“公子,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行,如果少奶奶真的不答应。飘仙也决不会让她为难...更不想公子为难!”
琼儿今天感觉好奇怪,都过了晚饭时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吃饭?难道他们出去了?不可能,她亲眼看见他们进去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偷偷地上了二搂,在外面听听,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再听那个小丫头的房间,也没动静!怎么回事?有人进来杀了他们吗?琼儿大急之下,伸手一堆,门应手而开,里面没有人,琼儿一个转身,到了他们地房间外,一咬牙,推开,她呆住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人,连行李都没有!
琼儿飞快地跑了出来,街向后院,大红马还在,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偷偷地离开,连马都不要?他们又是如何瞒过她的视线?对了,这个贼男人有人皮面具!难道会有三幅面具?
这几天下来,她已经记清楚了他们三个人的相貌,只要他们任意一个出现在客栈之外,她都能看到,现在居然一个都看不见,这个狗东西!这个混账男人!怎么能就这样甩开她?
看着那匹和她同样无助的大红马,琼儿的泪水慢慢流下,默默地说:马儿啊马儿,我和你一样都被他遗弃了!马儿无声地看着她,好象与她有一种共识.琼儿却并不知道,她和它还有一个共同点,它是他遗弃的第三匹马,而她是他的第三个女人!
那天那事之后,他心里真地没有她的影子吗?他心里会不会有愧疚?会不会想她?他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他真的出现,她会不会真的下手?想得多了,心里一片混乱,还有太多的空虚和失落。
李龙真正现出了他的本事,两手一手抱一个女子,在大树顶上飞掠而过,他地目的是甩开后面或许可能出现的跟踪者,这几天虽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地麻烦,但他直觉中好象还是有人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次逃避绝不寻常,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一丁点的差错都不能有,他绝不能给落霞山庄带来任何麻烦,一丝麻烦都不行!所以,他选择从树顶飞掠而过,而且用的还是他最快的身法,以他的这种极限速度,如果是一个人,别人根本是看都看不清,此时尽管带着两个人,但速度依然比这个世界的轻功高手更快。
他的目的不是赶路,而是将可能有的跟踪甩掉,所以他也谈不上向什么方向而去,随意驰骋!飘仙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飞驰的快感,但她依然迷恋,她喜欢在她心上人的怀里飞翔的感觉,也许她迷恋的不是飞翔本身,而是他的怀抱。而秋儿就完全不同了,她本身有一点点武功,她知道这种速度意味着什么,更知道抱两个人飞驰意味着什么,虽然她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百多斤,但有这一百多斤和没有却完全是两回事,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抱着两个人施展轻功,而且是如此高明的轻功,脚下的树完全看不见,眼前也只能看到树枝飞掠而过,一晃眼间,这些迎面而末的树枝就无影无踪,耳边全是风声,秋儿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偶尔露出的点点星光下,他的脸虽然是一幅中年人形象,但她知道达面具后面是何等的俊逸,眼神坚定而充满戒备,这时的他和平日所见的完全不同,但一样让她迷恋。
他的手还紧紧抱住她的腰,她的脸就在他的下巴下,她的上半身完全在他的怀中,身至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曾多次做过这样的梦,梦见他将自己抱在怀中,但梦醒之后,她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低贱的丫头,她配不上他这样做!这次躲避故人却无意中成全了她,将她和飘仙不分彼此地抱起,姿势也是一样的暧昧,达让秋儿瞬间如在梦中,心儿怦怦乱跳,脸色已变得通红,在急风中都无法消散,身子也软如绵,她希望这种过程是长期的,最好是永远都不放下来。至于这个神奇的公子受不受得了她所期望的那个“永恒”,暂时忘却!
李龙虽然无法做到永恒,但时间之长依然让她们吃惊,足足过了近两个时辰,李龙才终于下地,放下雨女,两女全部玖倒,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也是陌生的人,没有人能够跟上他,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在这里再钻进一辆马车里,赶到平州,就绝对万无一失!
平州落霞山庄,夕阳晚照,湖面上一片金黄,柳月站在山庄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湖,她的眼睛里也有微光在闪烁,她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看湖,她也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对着湖水默默倾诉着对他的思念。
第七十五章 落霞一别水茫茫 柳月眼睛中有微微的光,他出去已经一个月了,没有书信,也没有消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江湖,他没有武功,还喜欢打抱不平,会不会有些什么祸患?打抱不平的性格是她喜欢的,她喜欢他的勇敢和智慧,但这时,她却真心希望他出去少惹些事,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婉儿在旁边轻轻地说:“小姐,起风了,回去吧!”
柳月低低地嗯了一声,却不挪脚步,眼睛还看着湖。
婉儿悄悄地说:“小姐,别看了,今天天色已晚,李公子不会来的!”
柳月满脸通红:“小丫头胡说八道,谁说我等。..他了?”
婉儿卟哧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做梦还在叫公子呢!”
柳月又惊又羞:这个小丫头?乱说,瞧我不揍你一顿!”
婉儿一笑跑开:“别以为我不知道。..”
柳月连忙拉住她:“好妹妹,别说了,好吗?是,回房去!”拉着她跑得飞快,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让别人听见。
夜色已浓,山庄大门被轻轻敲响,这么晚还有客来?柳全出去开门,一开门,他愣了,脸色瞬问由不耐烦变得惊喜交集,连声说:“李公子。是你!真正想不到!”
李龙微笑:“李龙求见庄主,请管家通报!”
柳全微笑:“李公子到来,无需通报!庄主必定随时接待!公子,靖!”
李龙只在会客厅坐了一小会,柳长青就已来到,一进门就大喊:“李公子,你可末了!真是太好了!管家,马上安排酒宴,为李公子接风洗尘!”
李龙盯着他的脚,微笑:“古人用倒履相迎末形容待客之诚.庄主大有古人遗风!”
柳长青大笑:“仓促闻鞋子穿错了,但李公子洒脱之人。决不会怪罪!”
李龙微笑:“在下只有感激!”
柳长青看着他:“公子离开敝庄已一月有余,江湖上想必饱绖风霜之苦。
万幸安然无恙,这次就在山庄多歇息一段时间如何?“李龙郑重地说:“李某这次来山庄,找庄主一事相求!”
柳长青严前地说:“不管何事,柳某全部应允,但靖吩咐!”
李龙连忙说:“吩咐决不敢当,李某还有些做,带着身边这两位女友多有不便。想让她们在山庄暂且住下,待在下办完事后,再来迎接她们,可好?”
柳长青早就在猜测这西女的身份,只是不好开口,这时听李龙炭起。连忙一口答应:“原来如此,李公子但请放心,这两位姑娘来山庄就是贵客。我现在就给她们安排两个丫头,不管住多久都没问题。
不知公子所要办地事情是什么,如果有需要,落霞山庄愿全力相助!“飘仙和秋儿相视一笑,想不到公子在这里如此受人敬重,同时站起:“多谢庄主厚意。”
秋儿心中颇有不安,她自己本是丫头身份,怎么能要别人服侍,但看飘仙没有说什么,也就不敢多说.李龙微微一笑:“在下的事情不敢相烦庄主,也没什么大事,庄主尽请放心!”
柳长青不便多问,双手一拱:“酒席已好,三位请入坐!”
后院,柳月还没有睡,她有些担心今天晚上又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梦话,要不要将这个小丫头再次送出去睡?免得泄露天机.这个小丫头好象再次洞察一切,轻轻一笑:“小姐,你放心,你说的梦话婉儿保证不说出去,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有有!”
柳月再次脸红,又羞又恼:“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要你这里睡!”
婉儿微微一笑:“好,婉儿不说...我去打点水来,小姐,你坐会!”轻轻一笑,跑了。
柳月从怀里掏出一幅手怕,在灯下痴痴地看,轻轻一声叹息:“相公,相公,你在哪里?你知道月儿在想你吗?你给我的讨写得那么明白,你知道我在相思,可是你为什么要我这样苦苦相思?你在思念我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爱月儿啊?相公,相公,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门外脚步声急响,柳月慌张地收起手怕,抬头,婉儿在门边急促地喘息:“小姐。..他来了!”
柳月不满地说:“这么急干嘛?谁来了?”
婉儿吸了一口气说:“李公子。..李公子来了!”
“啊?”柳月惊喜交集:“真的?。..真的是他吗?”
婉儿说:“真的是他,老爷正在陪他喝酒呢!”
柳月直街出去,突然止步,她就这样出去,是不是太。.。太那个了,爹爹会怎么看?不行,不能达时候出去,但眼见着他来了,却看不到他,她又如何忍耐得住?她已在团团转.婉儿是到她身边,轻轻地说:“小姐,别急,他这时候来。肯定不会马上是,明天再见他也一样。”
是啊,没必要这么急,他既然来了,肯定会在山庄过夜,待会儿说不定会自己来找她,柳月脸上嫣红一片,他要来找她,当然会和她那个,这个小丫头得马上送是。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柳月就将自己洗得干干争净,还用了点香粉。卧室里也收给得干净整洁,换了一床干净地床单。她自己穿着最漂亮地内衣躺在被子里,好激动,也好紧张,身至此第一次约会还紧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虽然没有约定,但柳月有一个预感。他一定会来地,夜已深,外面有动静,好象有一个人站在窗外,柳月紧张地问:“谁?”
外面轻轻一笑,这是他的笑声。柳月打开窗子,月光下,一条高大地人影站在院子中。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进屋,紧紧抱住,很快,两人衣衫尽解,轻轻进入,柳月全身头栗,这快乐的滋味这一个月末在她心中无数遍地回味,现在真的再次享受,她如在梦中,轻轻地吻、轻轻地动,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着柳月的每一寸皮肤,好象连五脏六腑都在快乐地荡漾,快感在加强,柳月轻轻地呻吟,声音很小,但却不可抑制,很快,她有了第一次。
淡淡的月光下,柳月全身都在男人怀中,地皮肤好象有一种圣洁而柔和的光,她在絮絮地向男人倾诉着她地思念,伴着她缠绵的倾诉,还有她眼睛里地泪水。
李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心里颇有感动,也充满温馨。
一个月没见,柳月好象胆大了些,不但敢主动吻他,身至还敢用身子在他身上轻轻摩擦,又香又玖地玉体几次轻轻摩擦之后,李龙再次进入,这次时间要长得多,柳月玖如绵,但她双手依然紧紧挽住男人的颈,好象舍不得松开.几经缠绵之后,柳月终于彻底瘫软,但稍事休息之后,她轻轻地说:“相公,这一个月来,你去哪了?”
李龙抱紧她,轻轻地说:“我在江湖上到处看看,也没什么固定的地方。月儿,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有些无法面对你!”
柳月在他怀里抬头,紧张地说:“什么……事啊?”
李龙轻轻地说:“我遇到了一个姑娘,我们。..我们做了对不起你地事,你能原凉我吗?”
柳月的身子微微发抖:爱上了她。..对吗不要月儿了吗?”
李龙连忙说:“不,月儿,我永远要你,只要你原凉我,我永远都要你!”
柳月将身子紧紧贴在男人怀里,轻声说:“相公,我知道象相公这样地人出去,肯定会有女人的,我不怪你,只要你还要月儿,月儿就满足了!”
李龙微微发愣,这样也行?她这么容易满足?
柳月轻轻地说:“相公,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呀?”
李龙微笑:“她叫飘仙!和月儿一样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但她的出身比月儿惨得多!”
柳月微微一笑:“她能遇到相公,也是她的福气,有了相公,她就不会悲惨了!相公,你什么时候把这位妹妹带给月儿看看?”
李龙微笑:“你知道是妹妹?没准是姐姐呢?她已经来了,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
柳月高兴了:“那太好了,我就说没伴,这下有一个姐妹了。”
李龙无言,长期在心中绯徊地难题居然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解决,身至连那个还算客观的理由(箫声乱性)都根本不需要摆出来,这让他颇有些感慨,柳月脸上看不出伤痛,她是真的没有悲伤,在这个世界,男人可以找几个失人,这些女人也根本没有情敌这个概念,倒有姐妹这个概念,在她们眼中,共同服侍一个男人地人是她们的姐妹,而不是她们的敌人。
现代社会,一个女人喜欺一个男人,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如果有别人参与进来,她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视对方为敌;在这里,可以几个女人同时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一个女人参与进来并不意味着她自己必须退出,只意味着又有一个人帮她们服侍共同的男人,所以她们视她为姐妹!这会不会就是两个世界爱情观最根本的区别?爱情的独占性也许是逼出来的,是对本身威胁的一个潜意识反应。
几女共一失会不会是对爱情的亵渎?李龙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爱柳月,也爱飘仙,没分什么彼此,她们也都爱他,这已经具备爱情的所有元素,除了那个独占性!
第二天,柳月的房间,飘仙终于见到了那个姐姐,她是那样的高雅,是那样的美丽,柳月也见到了这个相公挂在嘴边的飘仙妹妹,她是那样的娇怯,是那样的动人,两人都在心底里赞叹男人的眼光,两个女孩子一见如故,拉着手微笑,笑得好甜!
临行,柳月给男人准备了几件新衣,一斜一线都是她自己缝制,飘仙将身上的银票全部拿出来说:“相公,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相公”,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柳月的认可,可以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了。
李龙伸出双手,将两人一齐抱入怀中,一边亲吻一下说:“我很。快就会回末,因为这里有两个宝贝在等着我!”
白马已经驰出老远,山庄红亭里还有两位女子久久凝望,柳月说:“妹妹,你说相公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爹爹说给他派几个帮手,他也不要。”
飘仙说:“应该不会吧,他这么好的武功,又有谁能伤害得了他?”
柳月大惊:“你说他会武功?”
飘仙瞪大眼睛:“你还不知道呀?相公武功可厉害了,那个乌金门、还有飞鹰门都是一百多人一齐上,但却被他杀得干干净净,他出手的时候,快得我看都看不见!”
柳月张口结舌:百多人?他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武功?我从来不知道。”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妹妹,我问你,你见过他施展轻功吗?”
飘仙得意地笑了:“当然见过,昨天他就是抱着我和秋儿两个人,在树上飞了好远,怎么啦?”
抱着两个人在树上飞,那是什么轻功啊?上次山庄有难的时候,他说出去找轻功高手,马上就找到,那个人果然轻功高妙无双,难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第七十六章 依依本是齐人福 柳月对她男人充满疑惑,他明明是刚下山的,怎么可能一出来就碰到这样的轻功高手,象这样的轻功,她爹爹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却说找就能找到,只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还有这么好的轻功,还有智慧!还会写诗!
看着她发呆的样子,飘仙微微一笑:“姐姐,你不知道,我们的相公可了不起呢!他不光是武功好,他还会画画,还会做茶叶!”想起他在益州专门为她画像,那么真心地寻找她,她心中一片温馨。
柳月愣住:“他会画画?还做茶叶?”
飘仙骄傲地说:“他画的画连千金大小姐都来求,他做的茶叶所有人都叫绝,制茶方法和普通方法完全不同,普通的茶叶经他的手一弄,马上爱得香甜无比,这种方法他教给我了,待会儿我教你,保管姐姐喝了之后,再不想喝其它的茶了。”
柳月微微发呆:“相公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他还会写诗呢!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得真好!还有更好的。..我以后告诉你!”脸已发红.这次轮到飘仙发呆了,好半天,她才说:“真是一个神奇的相公!哪天他回来,我们问问他,他到底还会些什么?你说他会不会说?”
柳月痴痴地说:“他肯定会说的。因为。..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宝贝!”
两人脸已红,眼睛里满是迷恋,好象在风中沉醉。
李龙骑马疾驰,那张飘仙用来逃跑地中年人面具已收起,另一张年轻人的面具也已收起,他用的是本来面目,只要离开平州,这不再需要这两张面具,如果不是为了他所喜欢的人,他不需要任何伪装.而这两张面具都与爱人有些关系,在江湖上恐怕也已经略有薄名。实在也不宜多用。
这里的人想尽千方百计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除了做坏事生怕别人知道以外。极少有隐藏真面目的,象他这样打算行侠仗义,偏偏又不肯暴露真面目的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已出平州,这里是定州,三天下来,快马奔驰已在数百里之外。前面是一面大湖,或许有些不合适,应该是海才对,因为李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湖,烟波浩渺的湖面上一眼望不到边,只在遥远的天边好象有一丝黑线。也不知是那边地湖岸还是湖中的岛屿,这边是面积极大地湖推,也许因为湖水时有泛滥的现象。这些湖滩上只有一些杂草,也没有什么庄稼,湖滩深处是一些大树,隔得远了,也看不清是什么树,大树后面是一座不算太高地山,直延伸到湖的拐角处,一座山崖斜斜伸出,象是一条探水的长龙,将头**湖水中。隐隐有炊烟在山边冒出,估计那里应该是一个树庄.这个地方倒不错,空气清新,依山傍水,李龙站在湖边的的大石上,远眺湖面,湖风吹末,颇有心旷神怡之感。他的家在海边,在院子里就能看到海,可以说,他是陪着大海一起长大的,在家时不觉得,离开家几个月了,他才突然发现自己骨子里还有着对大海深深地眷恋,达份眷恋也许与他的家乡情结连在一起,看到海就能想到家,想到家也来想到海,这个世界上听说也有海,但是在遥远的北方,叫北海,他没去过,也不知道是否和家乡的海一样的豪迈而充满**,但这时看到达面湖,他和看到海一样,达湖和海也没什么区别,站在这里,他好象回到了院子中,妈妈在后面轻轻呼唤:“龙儿,回末吃饭了!”

李龙轻轻闲上眼睛,在湖风中久久站立。
琼儿骑着大红马漫无目的地是,她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进入江湖地目的是杀他,但他现在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偌大的江湖中,他躲在哪个角落里和那几个不要脸地女子在鬼混,找不到他也就不存在杀他这一说,她就慢慢找,如果冥冥中自有天意的话,或许有一天她还会找到他!
但真的有天意吗?她抬头看天,晴空万里,几朵白云轻轻地在空中飘荡,慢慢随着湖风吹向远方,这是雁南湖,凤悟国最大的湖泊,据说湖心有几座小岛,是大雁的飞向南方的终点,琼儿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大雁都知道终点在哪里,可她人生的终点又在何方?从小时候起,师傅就对她寄托了极大的希望,希望她能够重振巫教的声威,借助三引君临天下,但这真的重要吗?巫教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五十多年,教中弟子旱已死的死,隐的隐,现在阴教又在那个可恨的人手中灭亡,天巫一脉的力量已经衰微到百年末最低点,就凭目前那些连面前不敢露的几个人,能够对抗整个江湖?江湖已是风起云涌,且不说惊天剑势力日大、神龙又出,单凭那个人的武功,整个巫教中就找不出他的对手,要想实现这个百年愿望简直是不可能。
师傅四十多年来忍受孤独,历尽艰辛,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她对她更是有救命之恩,十余年末,细心传授武艺,疼爱有加,她又如何能够违背师傅的愿望?如果再次见到那个人,就下手吧,能够成功当然好,就算不能成功送命在他手下,也算是对师傅恩情的一个回报,而且死在他手下比死在这个乱世江湖中要好得多,不知道他杀她时,会不会心痛?
一瞬间,心思缠绵,就象这湖风一样的难以消解。
突然,她的目光定住,左边湖岸上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眼睛微闭,好象在想着什么,正是他!在这一刻,琼儿真的相信这是天意!
他在想什么?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怎么不见了?他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候动手会不会成功?琼儿躲在树后细细的思索,不行,他这时候就象是入定,说不定是在练习一种独特的功失,感觉肯定特别灵敏,这时候绝对不宜动手,或许可以跟着他,晚上再动手。
她怀中还有一种独门迷药,只要散发在空气中,就可以让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部睡死过去,只要他中了身,还不是任由她摆布?想到摆布他时的情况,琼儿不由得悠然神往,真希望太阳快点下山,她好实施她的报复大计,至于杀他暂且放在第二步,这不难,难的是如何才能让他知道他为何而死,以及如何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受到折磨,在睡梦中糊里糊涂地死在她手中,她好象有些不大情愿,最少也得给个时间让他后悔吧,还得问问他的感受。
是点**还是挑断手脚筋?这是她最后考虑的问题!
点**不知道他会不会街开,挑断手脚筋,她一个姑娘家好象做不出来,这是她最后头痛的问题!
夜已静,李龙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睡梦中他好象又看到了柳月和飘仙,她们脸上的红晕和眼睛里的似水柔情一直是他梦中的主旋律,能够得到她们全心全意的爱是他的幸运,但她们呢?能够遇到他是否也是她们的幸运?
突然,李龙好象感觉有些异样,惊醒!身上能量波动,这是怎么回事?走向他预警,还是有身物*近?想到这一点,他已完全清醒,但依然一动不动,他倒要看看是那个倒霉蛋今天会来对付他。
空气中有身!这个世界上的人喜欢用身,尤以巫教为最,听说他们又在江湖上活动,会不会是他们?他曾经帮助苍山派的弟子解过身,算得上与巫教有一点小小的过结,而且他还灭了阴教满门,而阴教是巫教的分支,他们还真的有理由对付他,但他对巫教却丝毫无惧,因为巫教最大的本事就是用身,而他的能量却是一切身物的克星,巫教找上他,只能是自取灭亡!
李龙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
他的预测不会错,窗子轻轻一响,一条黑影跳了进来,身材纤细,居然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这个女人轻手轻脚地是向他的床边,手中还有一把长剑。
李龙在等待着一剑刺过来,只要她一剑出手,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身手并不太高,绝对逃脱不了他的追魂一指。
女人在犹豫,面纱也随着她的呼吸起了一层波浪,她犹豫什么?李龙好生奇怪,一阵轻风起处,她的轻纱吹起,露出了半边面孔,李龙大惊失色,在达一瞬间,他已经认出了她是谁!是那个女孩,在浮生谷那个神秘大森林里的那个女孩,在那棵大树下,她吹起一曲神秘的曲子,然后莫名其妙地与他做了那件事!
第七十七章 何必更深两惶惶 李龙心念电转,她要做什么?因为他夺是了她的处女之身,她来报复他吗?还是她本来就是阴教的人,为教中死难的兄弟复仇?如果她一剑刺下,他别无选择,只有杀了她,但她的身子给他了,她在某种意义上末说,是他的女人,他真的能下手吗?不,不能让她先下手,只要她先下手,他和她这个死结就无法解开.李龙突然在床上坐了起来,开口:“谁?”
琼儿心都跳出嗓子眼了,他没有中身!中了这独门迷香的人没有人能坐得起来,身至口都开不了,他已经有了警觉,偷袭好象也不可能成功。
李龙缓缓地说:“你如果不回答,我就杀了你!”其实他清楚地看到了女孩子脸上的种种变化。
琼儿心念电转,娇声说:我!”声音娇柔,好象充满了一种缠绵,长剑也悄悄地收回。
李龙好象很奇怪:“你又是谁?想做什么?”
琼儿声音中满是委屈和凄楚:好没良心。..你忘了我了。..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却这样对我!”
李龙暗暗叹息,她还挺会演戏,用惊疑不定的语气说:“你是。..你是浮生谷的那个姑娘,姑娘,是你吗?”
琼儿说:“是我。..我想来。..想来看看你。..你这个坏蛋,我好恨你!”声音充满幽怨,但嘴角却隐有喜悦之色。
李龙慢慢是近她的身边。柔声说:“姑娘,是我的不对!”
突然,琼儿朴进他地怀中,嘤嘤地哭泣,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做戏,但后来好象是真的伤心,直哭得肝肠寸断,良久不止。李龙轻轻抱住她的身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明明是来杀他的。达时候见杀不了他,为保全自己。上演了一场感情戏,她的反应是够快了。她的心思也是极为机敏,但她越是这样,越让李龙难受,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好啊,既然你喜欺演戏,我就将这戏演精影点.他轻轻地说:“你末找我。是因为你忘不了我,对吗?”
琼儿抬头,眼睛里还有泪光闪闪,她点头:“我忘不了你!。..你忘记我了吗?”
李龙温柔地说:“我怎么忘得了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这些时候。我天天都在想着你!”
琼儿微微发呆:“真地吗?那你鸟什么不回去看我?”
李龙微笑:“你师傅那么凶,我可不敢见她!现在你来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叫什么名字?”
琼儿心乱如麻,低头说:“我叫琼儿!”
李龙点头:“琼儿!达名字好听,你来找我,我好高兴!”紧紧抱住她,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下去,一瞬闻,琼儿身子僵硬,好半响才放松下来,她想到了师傅地话,美人计!这是一个大色狼,用身、偷袭都无法成功,只有这最后一个办法了,她的身子已柔欢,樱唇微微张开,香舌也在生涩地回应,就便宜他这一回吧,这是她此时地想法。
但这头大色狼好象并没有就此罢休,手还在乱动,已从她的衣襟里伸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琼儿好一阵战栗,接着那只火热的大手慢慢上移,就要接触她的前胸了,琼儿心里好象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又象是紧张,又象是期待,心里有一丝微弱的反抗意识,不能便宜他,但马上另一个想法占了上风,师傅说了,反正身子都给他了,再那个地事都做了,就随便他怎么做吧,最终能够达到目的就行!
胸脯一阵火热,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满,他还在那上面轻轻地抚弄,柔坎的在他的手中不断地爱形,他灵活的手指还在她柔嫩地轻轻地抚摸。琼儿瞬间已是全身尽欢,这样的刺激她一生都没有过,只觉得一股奇痒从胸脯上传遍全身,在下身久久回荡,下身不知何时已是潮湿一片,就如同上次一样的感觉.不好,他地手已伸向下体,在她大腿上轻轻相上移动,所到之处,热潮一片,**,好刺激,他好无耻!嘴唇还与他的唇相连,舌头也还在与他的舌头缠绵,琼儿没办法拒绝,身体更没办法拒绝,轻轻的呻吟声从鼻腔传出,回味悠长,李龙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对这个女刺客尽情地轻薄,感受她身子的反应,达让李龙有一种极大的快感。
衣服已解开,琼儿已经被抱上了床,但刺激还没有结束,李龙已经含住了她的,还在轻轻地舔,琼儿早已成泥,报仇之念这时候爱得很淡很淡,她只想他快点进入她。
她这个要求很容易满足,很快,两退被分开,男人慢慢进入,一进入就直插到底,琼儿一声轻叫,充满满足的感觉,这次前戏做得简直足得不能再足,她早已湿润无比,也旱就在等待这一刻,没有任何痛的感觉,只有无穷无尽的刺激和充实,李龙在她身上得到了不同于飘仙和柳月的感觉,她们是他的女人,随时可以进入她们的身体,但这个女孩子不一样,她是末杀他的,现在与他的说不定也是杀他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他心里好象在暗暗鼓劲,我们就来试试看,看你能先摆平我,还是我先来摆平你。
有了这种想法。他使用了更多的技巧,攻势更猛、技巧更多,在深深地**过程中,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不断地在她身体地各个敏感点刺激她,可怜琼儿只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做过一回爱,在给验上基本是一片空白,如何能禁受得了他如此刻意刺激和激烈,只一瞬闻的功失,她就全身战栗。差点昏过去,但她好象还记着她的使命。身子都再次给他了,全身上下也被他想怎么轻薄就怎么轻薄。总得有点效果吧,不能就这样让他弄昏过去,师傅说过,之后的男人是警觉性最差的时候,她得坚持到他支持不住的时候,但好象这个要求难以达到,全身的刺激直上心头.下身阵阵热浪流遍全身,那个她记忆中最深的痉挛已经不可抑制地到来。
她不由自主地一声尖叫,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脑海中地意识仿佛随着这阵痉挛消散得无影无踪,糊糊中,身上的男人逼在动。她虽然已经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很快又一次被他刺激起来,又一次地疯狂迎合。她已经疯狂,直到男人在她身上进行完最后地街刺,她已经彻底瘫软如泥,完全忘了还有什么其它的事,但没忘记抱住男人地颈,好好地睡一觉,她太累太累,比与无数的武林高手交战还累得多。
清晨,琼儿已经醒来,看着身边的男人,看着床上的狼籍,琼儿呆了,她躺在他怀里傻傻地想:自己这敖百里奔波,无数次地谋划,难道就是末做这个事的?只为了将自己送给他,做个痛快?
他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师傅曾含蓄地说过,只要他再一次地和她那个,他一定会很快象一条死狗,但为什么昨天他没象一条死狗,她自己倒成了一推泥?还别说,这事儿**,一次比一次舒服,是多和他做几回再实施自己的报复大计,还是立刻就动手,看着他俊逸而平静地脸,她觉得这好难决定。
躺在男人怀里的感觉真好,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是那么可爱,如果真的多和他睡几回,她还下得了手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李龙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琼儿美丽而充满春意的脸,眼睛里也微微带着思索,她在想什么?还在考虑怎么杀他吗?
琼儿已经发现地身边男人的爱化,他已醒来,他的眼睛还在她地身子上打转,她轻叫一声,羞怯地将身子埋入他的怀抱。
李龙暗暗叹息,这么美丽的姑娘、这么温馨的时刻,她为什么要带着那个该死的目的?如果她能够抛开这个杀他的想法,他真的愿意好好地和她一起是一程!
起床后,琼儿好象一个新媳妇,细心地为男人拉平衣服,一脸的温馨微笑显示出她是多么地满足和幸福,其实她内心却在暗暗担心,这个男人对她好温柔,她觉得她内心也开始爱得柔坎,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得赶快动手,如果再不动手,她真的会下不了手!
坐在大厅里,琼儿殷勤地说:“公子,你坐会,我去帮拿早饭!”
这是一家湖边旅馆,背*雁南湖,前临小集镇,环境优雅,旅馆里也挺干争,但好象客人不多,这也是一件奇事。
饭策拿来,是几个小菜和几碗稀饭,还有几个小馒头,策挺精致,颜色和香气都不错,在这白木桌子上一放,湖风吹过,李龙颇有食欲。
琼儿温柔地说:“你多吃点...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果不合你的意,你说出来后就知道了。”李龙心里满是温馨:“谢谢你,你拿末的,我都爱吃!”她看来是真的改建主意了,还能想到以后,这一点他很欣慰,浮生谷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昨晚她想杀他也不管走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能放下这个念头,他愿意好好地爱她,举竟她将身子给他了,算得上是他的第三个女人!她也是这么可爱,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喜欺上她了。
轻轻地喝了一大口粥,极清新,香气扑鼻。清爽可口,也许只有在这样干净的地方才能生长这样纯净的水稻吧?轻轻地夹起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突然,身上能量波动,策中有身,而且是极猛地身,这一瞬间,李龙心中在战栗,她依然想杀他。她为什么会这么狠?他们已经有过两次的恩爱缠绵,她在床上是那样的温柔缠绵.百依百顺,她的**不会有假。
她的不会有假,但她为什么还能下得了手?
原来情人之间也还有这样的阴险,原来恩爱也可以以这种方式变奏,李龙无法接受,他觉得口中原本香甜带点微辣的小菜爱得酸涩而难以下咽,达不是小菜本来的味道,而是他在品味着自己的心情。
李龙抬头.目光很。复杂,好象带点伤感,也有点痛心,琼儿好象没有看他,低头吃粥。
李龙突然微微一笑:“这菜很好,又香又甜。还带点酸,我很喜欢!”
琼儿微笑:“公子喜欢,就多吃点!”
李龙点头:“你叫我吃。我就吃!”
又夹了一大筷子的小菜,和碗中地粥一起,大口地吃下去,又添了一大碗粥,将剩下的所有小菜一扫而空,吃完,轻轻地放下碗,转身看着后面地大湖。
大湖正在从清晨的阳光中醒过来,湖面上一片嫣红,就象琼儿清晨地笑脸,但谁又知道这嫣红的湖面下,是一些什么样的暗流涌动?怎么办?她已经对他出手了,他还要不要对她留情?但她能够对他无情,他又如何能够亲手杀了昨晚的枕边人?她的身体的香味还在他的鼻子边回荡,她**地呻吟还在他耳边回荡,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杀她,她可以对他绝情,他不能亲手埋葬自己心中的柔情!
不知何时,他的泪水已满眶。
琼儿站在他身边,轻轻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声音很轻,好象还在微微颤抖。
李龙微微叹息:“看到达面湖,我都有些想家了!”
琼儿轻声说:“公子真是重情之人!”
李龙淡淡地说:“人与人之闻最重的就应该是一个‘情’字!爱情,亲情,友情,每一样我都看得很重,为了这些情,历尽艰辛又如何,死又如何?”
琼儿声音微微发抖:“公子。..琼儿能够遇到公子,真的是琼儿地福气!”
李龙温柔地看着她:“琼儿,我希望你明白,情与情是相互的,你只要付出真情,必然能够收获幸福,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我也希望你能记住造句话!”
琼儿盯着他:“那么,你对琼儿也是真心的吗?”
李龙郑重地说:“琼儿,在浮生谷,我和你那样只是一个意外,但昨晚之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地女人,为了我的女人,我李龙可以付出一切,包话我的生命!”
琼儿痴痴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店小二在后面招呼:“公子、小姐,你们要喝杯茶吗?”
琼儿如从梦中惊醒,说:“我自己末!”是进了里面。
李龙霍然回头,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动。
茶到,李龙接过琼儿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尽,这次并没有能量波动,也许是她认为身已够了吧。
茶喝尽,李龙杯子朝桌上一放,平静地说:“琼儿,我要是了多保重!”并不回头,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直入湖滩深处。
琼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身子一欢,坐在椅子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师傅,琼儿不能亲手杀他,琼儿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李龙在湖滩上飞驰,踩得杂草和泥土纷飞,他的心中也满是悲愤,她居然真的要杀他,他已经不能留她在身边,倒不是怕她杀了他,而是不愿意面对必须杀了她这样一个局面,以后,他还会避开她。
他没有目的地,只是远远地离开她。
前面是一个树庄,破旧的茅草屋盖满了一整座山坡,就象是绿色的山坡上铺上了一层极难看的外衣,又是一个贫苦的山树,但这里好象不应该如此,面临大湖,背*高山,交通便利,商贾云来,这样的地方虽然限于科技水平,不可能很富裕,但也决不应该比其它的农树更贫穷.一棵人树下,一个老头正在屋角的地里栽种着什么策,策叶不大,嫩绿,也不认识是什么,李龙慢慢是近,轻轻地叫了一声:“老伯,你好!”
老头抬头,慌张地说:“公子爷好!。..公子爷来是。..”
李龙看到他如此慌张,不禁有些疑惑:“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之人,老伯不必紧张!”
老头松了口气:“公子,请到屋裹喝茶!”
李龙连连摇手:“不必!我就在这外面坐坐!”席地而坐,就坐在大树下,丝毫不顾及衣服会不会弄脏.第七十八章 千家愿 老头心里满是奇怪,这是什么人?穿着整整齐齐,骑着装饰豪华的大马,但却象普通庄户人家一样地坐在地上。
李龙看着老头问:“老伯,你种的是什么菜呀?”
老头说:“是紫心菜,只是一种家常小菜,家里实在没吃的了,没办法才种点.”
李龙颇为奇怪:“这一小块空地能种多少?这山上有大片的空地,为什么不种?”
老头叹息:“哪敢呀?这山是林家的,谁在上面挖一锄头都有打断腿,要是在上面种策,还不得打死人?”
已经开始承包山林了?李龙大为奇怪,这个地方不可能有这么高级的管理模式吧,他问:“林家的?为什么是他们家的?皇帝封给他家了?”
老头长叹:“那倒不是,这山本是大伙儿的,我们周家祖宗几代都在这里生活,但前几年林家突然说这山是他们家的,不准任何人上山,大伙儿不服,上门评理,当场就打死了好几个,还将几个人送到了衙门,也是一顿身打,回来后都成了残废,这不,现在没有人敢上山了,惹不起呀!”
评理打死人,反而将被打一方送给衙门,身打致戏,还有没有公理了?李龙好一阵气闷:“林家凭什么这么横行霸道?是有钱呢,还是有势?”
老头苦笑:“有钱就有势,有势了也会有钱!林家这些年发了大财。
与官府老爷都有了勾结,而且与这湖中的水盗也有联系,不光是霸占山林,还规定这方圆五十里之内的农田除了向官府缴纳银狼之外,还得向他家再交五成。也没人敢不交!“李龙大惊:“这样地事情官府也不管?”
老头盯着他:“你真走过路的?”
李龙点头:“老伯但说无妨,如果这林家真的这么可恶,说不定在下倒可以帮你们出口气!”他知道这老头是担心说话不当,引火烧身。
老头沉吟良久说:“反正老漠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也不怕林家杀了我。这林家收的钱据说是与县太爷分了,所以。县衙不但不管,还帮着他收!如果有人不从。他们不是编一些理由将这人抓到县衙,就是由水盗出面,将这家人杀得干干净净,上次我那个四弟……就是被他们杀的,全家都死了,我那个可怜的侄女被他们抓到湖中的岛上,被糟蹋得……后来就跳湖了。”已是老泪纵横。
李龙大怒:“还有这样凶狠的人。还有这样丧尽天良的水盗!水盗首领是谁?”
老头抬头,目光中略有惊恐之色,说:“人家都叫他彭胡子……”突然蹄声翻飞,几匹马从湖推上急驰而至,几个乡亲惊恐地出来望,但一个个相继缩头.这些人好嚣张。驱马从树庄当中穿过,绝不稍停,一时鹞飞狗跳。热闹已极,几今年轻从屋里出来,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老头脸上变色,连忙说:“公子,不好了,这些人就是林家的打手,你快快离开!
从这里朝后面山上跑!“李龙不动,淡淡地说:“我来会会他们,问一下他们地来意!”
领头的是一今年轻地公子,长得英俊帅气,但一脸的轻浮,眼睛望着天边,他没有说话,他还不屑于与这些庄户人家说话,他身边地一个中年人冷冷地看着这个老头:“周老头,谁让你在这里种菜?”
周老头双手连拱:“老漠家里实在是没吃的了,就在这屋边种点小菜,决不敢在山林里挖一锄头,请林公子和各位大爷见凉。”
中年人冷冷地说:“这里全部都是林家的土地,你这两间破屋都是,你说屋边的地算不算?”
老头大惊失色:“这……这从何说起……这屋基是老漠祖宗传下来的,各位大爷不要老漠种菜,老漠拔了就是!”心痛地低头去拔菜。
壮漠盯着他:“我们来了,你就拔,我们是了,你又种,哪有这样的好事?”
老头慢慢地抬头:“各位大爷难道要为几棵菜杀了老漠不成?”他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些愤怒。
壮漠阴阴一笑:“那倒不至于!兄弟们,林家要在这个地方盖一间茅厕,给我把这两间破屋扒了!”
一今年轻人手中长鞭子挥出,缠在茅屋外面的柱子上,这柱子是如此细小,只怕他轻轻一拉,这间屋就会倒下,象这样地破屋就算倒光,李龙也不在子,但他对这些人的态度实在是看不下去,刚才这些人到来,他隐藏在大树后面,这些人虽然知道大树后面有人,但根本不在子,这时,各人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出现在柱子边,长鞭不知何时缠绕在他的手上,他在冷冷地看着中年壮漠:“阁下动不动前人房屋,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中年人盯着他:“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什么?”
李龙淡淡一笑:“我在这里只是想看看林家是何等的横行霸道,幸好在下没有失望,林家的确是威风八面,名不虚传!”
中年人说:“阁下看起来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要插手这些小事?”
他说得很客气,因为他看到这个人衣饰华贵.气字轩昂,决不是一个普通庄户人家。
李龙盯着他:“前人祖屋,祸及树民这样地事情还是小事?阁下难道是专门做一些杀人放火地买卖?”
中年人大笑:“杀人放火的事情祁某也没少做!我现在告诉你,赶快滚蛋,大爷不和你计较!”
话音未落,眼前黑影晃动,脸上一痛,中年人大惊,连忙后退一步,定睛一看。那个人手中正拿着一条长长地鞭子,伸手在脸上一摸。鲜血淋漓,不由得大怒:“好啊!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旁人!”手在腰间一抽,一柄长刀在手,刀光一闪,直划向李龙的头部,老漠连忙扑上,旁边的一今年轻人在马上一脚踢出,老漠倒地。
李龙大怒。这些人挥刀夺命,抬脚就伤人,实在是太过恶身!一伸手,夺过壮漠手中刀,反手一挥,壮漠一声惨叫。右臂齐齐切下!众人已大惊,那今年轻公子也是大惊失色,一挥手:“杀了他!”
但这些人又如何能够完成他这个高难度的命令。就算他们人数再多百倍,身手再高十倍都不行,刀光闪处,仿佛闪电划破长空,十余人齐声惨叫,他们只有一个地方受伤,右臂!整个右臂干净完整地被切下,瞬间,山坡上鲜血横流,惨叫震耳,山庄震动了,无数的乡亲们从各自的屋里钻出来,脸上都有激动和惊奇之色。
年轻的公子大惊之下,两腿一夹,的马一声长嘶,跑出两步,但它也注定只能跑两步,因为它地前蹄也失去,马儿前蹄高高抬起,但落下是却是后高前低,年轻公子已从马背上摔出,直撞上山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人影站在他面前。
公子惊慌失措地说:“你……你要做什么?”
李龙刀头向下,鲜血从刀刃上慢慢滴落,他缓缓地说:“阁下是林家的人?”
公子说:“本公子是林家……大少爷,你要是伤了……
我,我爹爹饶不了你!“李龙微微一笑:“如果我不伤你又如何?”
林少爷大喜:“那林家可以不追究今天之事。”
李龙侧目而视,这个人只是想脱身吧,今天他一伤十余人,以林家骄横跋扈地本性,不追究才有鬼!但他也懒得计较,向着地上依然在鬼哭狼嚎的十余人冷冷地说:“你们谁再叫,我一刀杀了他!”
鸦雀无声!
李龙看着那个壮漠微笑:“你们可以回去了,告诉你家老爷,我和你家少爷挺投缘,留下他了,如果他一个时辰之内不来,我将这个大少爷丢进湖里喂王八!”
林少爷脸色苍白,身子在微微发抖,李龙盯着他:“你不愿意等?你想现在就下湖?”
林少爷嘴唇直哆嗦:“我……我…… 等!”
十几匹马急驰而去,也许比来时更急!
老漠从地上头巍巍地爬起,明显受伤不轻,茅屋里跑出一个老婆婆,扶着他,不停地向李龙道谢,但投向那个林公子地眼神却充满怨身,众乡亲慢慢聚拢,但没有人说话。
李龙微微叹息,看来这些人在林家淫威之下,胆子都变小了。他缓缓地说:“我早就听说林家在此地作威作福,祸乱百姓,有意除之,但乡亲们好象不怎么迫切,难道是传闻有误?林家并不是那么坏?如果他们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在下又何苦做这杀人的勾当?”
乡亲们面面相觊,终于那个老漠说:“公子,你为了老漠已经惹下的泼天大祸,还是赶快离开吧!老漠记得公子一世的情!”
李龙平静地说:“我是不是不劳你过问,我只想问你,林家该不该除?”
老漠扑地跪倒:“林家个个丧尽天良。早就该天打五雷轰,如何不该除?
只是公子……“李龙止住他的话,眼睛扫视象乡亲,郑重地说:“李某行是江湖,做的就是为百姓仗义之事,但林家为人如何,李某一概不知,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大家来说.林家应不应该除掉,如果你们回答我一个‘应该’。我马上帮你们铲除这个祸害十里八乡地林家,如果你们说‘不应该’。李某马上拍是人,顺便将这位林大公子送回去,向他敬一杯酒为他压惊!”
一今年轻漠子是了出来,大声说“我周刚不怕林家报复,也不怕官府捉拿,今天就要向这位公子说一句:铲除林家!”
另一今年轻漠子也站出来:“我周林无父无妻,只有一个老母亲.我也要说:铲除林家,为十里八乡的百姓除这一大害!公子敢于对林家下手,我周林愿意陪在公子身边,死而无怨!”
这两人一站出来,身后的乡亲个个都跟在后面,七嘴八舌地说:“这林家真是太恶身了。根本不给我们这些人留活路!”
“我们和他们前了!”
“这个公子爷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人人?”
“要是就好了,雁南湖的百姓有望啊!”
…………………………
林公子嘴唇在哆嗦,眼睛里却充满怨身。他眼睛扫向哪边,哪边地人说话的声音就低,身子也在向后面退缩.李龙盯着他,冷冷地说:“你们林家的声望很高呀!这么多地乡亲都恨不得将你们林家亲手活埋!”
林公子脸色灰白:“你想煸动乡民…… 造反?你不怕……朝廷杀你地头?”
李龙哈哈一笑:“对抗你林家叫造反?你们林家是朝廷?你说这话才叫造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林公子脸色惨白,如果他将这话朝上一说,只怕林家真地会有麻烦!希望爹爹赶快带些高手来,将这个人杀了,他实在不能留。
李龙看着他,淡淡地说:“其实你也不用紧张,象这样的话我说得不比你少!朝廷就应该爱护百姓,视百姓为衣食父母,如果任凭一些贪脏狂法、鱼肉百姓地地方官胡作非为而不制止的话,这样的朝廷要之何用?”
象乡亲惊喜交集,这个人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但他如何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是什么人?
马蹄声疾,百余匹快马从路口转过来,冲上湖滩,直向这边而来,林公子脸有喜色,众乡亲纷纷跑回自己屋中,拉锄头的、拿钯地,有的干脆就是几根木棍,自觉地是到李龙的身后,李龙颇感欣慰,这些人还是有抵抗强权的意识嘛,有的时候,反抗压迫只需要一根导火索或者一个领头者!今天他就是领头者,他的武功已经给了这些人信心和勇气。
一个林家居然有这么大地势力,这让李龙多少有些意外,一百余匹马,马背上的人看来都有点武功,以这样的势力再勾结上官府和水盗,单家独户地老百姓如何能够反抗得了?
一百余匹马在湖滩上一字排开,马背上的人长剑和长刀都已在手,一时之间,湖摊上一片前杀之气扑面而来。
李龙眼睛盯着最前面的一个华衣老者:“你就是林家当家的?”
老者双手一举:“在下正是林煊!林家与阁下不知有什么过结,阁下扣押小儿不知有见教?”他说得很客气,因为自己的儿子还在对右手中。
李龙微微一笑:“你们林家与我没有任何过结,李某只是为这里的乡亲打一个抱不平!刚才乡亲们举手表决,一致同意将你们林家剿灭,不知阁下有何话说?”
林煊脸色铁青,厉声说:“阁下伤我家人十余在前,折辱小儿在后,现在居然口出狂言,想对付林家,难道我今天来的这一百余人是吃素的?”
李龙扫了眼这一字排开的队伍,淡淡地说:“这是你林家全部的力量吗?”
林煊点头:“对,我林家的精锐全部在此,你速速束手就擒,好好地送小儿过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龙哈哈一笑:“林煊老兄宽大为怀,象这样的事情你也可以饶我不死?
是否是因为你儿子在我手中,你不敢轻举妄动?“一语中的!林煊老脸微红:“本人说话算数,虽然你罪大恶极,但只要你送小儿回来,本人……”
李龙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考虑你儿子的问题!”
林煊不懂:“为什么?”
李龙微微一笑:“用你儿子作人质,与你叫阵不是本人的风格,所以,本人决定不再用他了!”
林煊脸有喜色,林公子也大喜,终于可以离开了。
李龙接着说:“你知道人质不起作用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杀了他!”反手挥刀,寒光闪过,林公子头部一道红残慢慢变粗,倒下,脸上居然还带有笑容。
林煊脸上的喜色凝结,一声惨叫:“成儿!…… ”
湖风起处,林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他!碎尸万断!…… 所有人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第七十九章 怨女心 一百余人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狂风!风声中好象有一绦黑影闪过,这些马上的骑者一个接一个的摔下,落地就不动,很快,湖滩上只有一百余匹四处乱跑的马,地上的尸体也被这些奔马踩得面目全非,深入泥中,只有一个人还能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泥土也掩盖不住脸上的惊惶和悲痛。
李龙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儿子的死而悲伤,但你也应该想想,这些年来你们林家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个天才尝试到这种痛苦的滋味,实在是太迟了!”
林煊颤抖着说:“你……你这个恶贼!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李龙微微一笑:“在百姓眼中,你才是恶贼,至于我,他们或许会称呼我一声大侠!至于官府,我更不在子,说不定我还会主动去找找他们,教教他们怎么做官!”一指点出,林煊闭眼。
一下手就杀害这么多人,李龙微微有些不忍,这一百多人中,或许也有一些不得已而充当林家帮凶的人吧,今天到底是对是错?为百姓除害不会错,但是否只有杀戮一条路?
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大侠!”
李龙回头,地上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湖滩上、草地上、山坡上到处都是跪着的人。
两今年轻人是到他身后,跪在泥中:“大侠,你为我们十里八乡的百姓除此大害!周家树地全体树民都拜谢大侠的恩德!”
李龙扶起两人。平静地说:“为民除害是李某闯荡江湖的根本目的,两位不必如此!”
周刚感慨地说:“江湖中号称大侠的多的是,谁又真的管老百姓的死活,也只有公子才说这话!”
周林说:“也只有公子才真的当得起这大侠的称呼!”
李龙轻轻叹息:“江湖中大侠实在太多,百姓地苦难也太多,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侠之大者,为……了万民!”他差点说出“为国为民”来,这个地方国家可以和朝廷画等号,朝廷在百姓心目中恐怕是罪恶的代名词,也就不用说“为国”二字了。
周刚感动地说:“公子说得太好了!请公子到茅屋一坐。让周刚敬公子一杯茶!”
周林也说:“周林也想敬公子一杯!”
看着他们赤诚地眼睛,李龙颇为感动:“好!两位请!”看一眼依然跪着的乡亲们。李龙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请起!”众人纷纷起身,一身泥土也不擦。围成一个大圈子,将李龙围在中间,每个人脸上都有激动和感激之情。
李龙大声说:“各位,不知林家还有多少人手可以作恶?”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今天消灭地只是一小部分,等他一是,这些人必然会来报复。那他留给乡亲们的将是一场大祸。
周刚说:“公子但请放心,林家也就这一百多人的武力,现在他家主已死,儿子也已死,一百多人全部死在这里,现在已经没多少可以作恶的人。要是他们再作恶,乡亲们一样可以把他们杀了!”
李龙点头:“对呀,他们遭此大难.只怕再也不敢作恶,官府呢?会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周林说:“官府应该不会找我们吧,但是公子你……”
李龙挥手:“不找你们就好,至于我,我倒巴不得他们来找!”
周林微微担心,但看他满不在子的样子,也不敢多说.突然,外面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侠……不好了……水盗来了!”
李龙顿时精神振奋,他正准备问水盗的事情呢,连忙问:“在哪里?”
那个人指着后面说:“饭…… 饭店那边!”
呼地一声,李龙已夺路而出,飞身上马,马蹄翻飞,瞬间已远,众乡亲议论纷纷,周刚站起来,大声说:“大侠帮我们除害,现在大伙儿听我地,我们帮他打水盗去!操家伙!”
很快,众人拿着千奇百怪的兵器,迈着杂乱的步伐纷纷向饭店那边赶去。
李龙早已到了饭店,饭店里一片狼籍,店小二在一堆烂木头中探出头来,李龙一把抓住:“水盗在哪里?”
店小二看到是他,心略略放下,连声说:“公子,你可来了,你快想办法…… 你那个女伴被水盗抓去了!”
李龙大惊:“什么?谁被抓去了?”
小二急道:“就是早上和公子爷一起喝茶的那位姑娘,她被水盗抓去了!”
李龙松开手,他不相信!琼儿虽然武功未达一流,但一身是身,而且机智无比,奇思妙技层出不穷,就算是江湖顶尖高手都有可能着了她的道,怎么可能被一群普普通通的水盗给抓住?难道这些水盗中还有超一流高手?怎么可能?那样地高手又怎么可能只甘心做一名水盗?
小二看他暹疑不决,连忙说:“公子,你不知道,这些水盗抢到女子,肯定马上就……
就糟蹋,你倒是快想办法呀!糟了,这时找官府恐怕也迟了。这……这……“李龙安慰他:“别急,我自有分寸,你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水盗有多少人?动手了吗?他们武功高吗?”
小二说:“湖边三条小船,他们一共来了十几个人,一进门就抓住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还前命挣扎,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敌得住两个粗壮的男人,就这样被拉出了屋,拉到船上。小的想去救她,但那个大个子一脚踢来。小地就到了这桌子后面了。”
李龙微微叹息,琼儿啊琼儿。你又何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得杀了我才称心吗?你知道我不忍心看你遭到不测,有意导演这样一场闹剧,拿别人对你的开心来设圈套算计别人,感情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一种工具吗?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湖中就一定能杀得了我?
这只是他的推测,但并不肯定,或许她武功真的太差。只能*箫声抗敌,也有可能她也中了别人的身,想到这些,他心里已乱,对自己说:反正这些水盗我总得对付,没有琼儿这事我也得对付。现在,我就去湖中那个小岛上闯一回,就算是中了圈套又有什么?杀光这些水盗之后。我就会远离她,从此永远不再见她!
李龙一是出饭店大门,迎面就跑来了一大群乡亲,个个全幅武装,当然,他们的武装仅限于锄头和铁钯之类,但他们个个斗志昂扬,也让李龙颇为感激。
这个时候没时间多说,李龙一把拉过周刚,掏出身上的装着银票的小包说:“这个包你帮我保管!你们不用跟来,在这里静候佳音!”将包朝他手里一塞,衣服也不脱,飞身而起,直入湖中,如游龙入水,波澜不惊.这个湖好大,肉眼可见的陆地也就是远方那条黑线,湖心岛、水盗地根据地应该就在那里吧?李龙全身入水,速度加到极限,这样的速度相当于在陆地上施展轻功,水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人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水下以超越人类地速度在极速飞驰.在湖边看到的黑域好象只在几里之外,但真实距离要远得多,李龙以如此高速疾驰,也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接近。
从水下看,这是一个极大地岛屿,起码有七、八百米长,上面停着近十条大船,还有十几条小船,大船估计长十米左右,小船长仅两、三米,这些大船在他那个世界都是小船,但在这里却明显属于大型的。看这架势,这里应该就是水盗的大本营,因为在这湖上除了他们,也没有第二家组织有这么庞大的势力,李龙在水中悄悄露头,在水面上一看,才发现这个岛极按窄,虽然长度近千米,但宽度好象还不到百米,在这宽广的湖面上就象是一条大鱼的背鳍,湖浪的轻涌下,这岛屿也好象在微微摇晃。
停船地地方有几个渔民打扮的漠子,正坐在岸边礁石上闲聊。
李龙没空搞侦察,腰部用力,在水中冲天而起,直落在几名漠子面前,几名漠子正聊得眉开眼笑之时,突然一条高大的人影带着一身水落在他们面前,突兀无比,几个人同时大惊,纷纷喝问:“谁?”
“你做什么?”
李龙平静地问:“你们是彭胡子的手下吗?”
一个一脸横肉的漠子说:“你认识我们大首领?”
李龙淡淡地说:“不认识,我只是验证一下你们的身份!”反手一切,漠子倒下,双手连伸,瞬间七八人尽倒,只留下一个瘦子,这个瘦子大惊之下,反应极快,边向后面跑边大声叫喊:“有敌人来了…… 有敌人来了!”
突然他住口,因为这个敌人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正用冰冷地目光看着他。
瘦子连连后退,李龙踏上一步:“说!你们今天抢来的那个女子在哪里?你要是回答不知道,我就杀了你!”
瘦子连忙说:“我知道……她在大首领那里!就在前面最大的屋里!”
李龙微微一笑,一指点出,瘦子倒地!他临死时肯定会感到冤狂。这个人说要不知道就杀了他,但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杀他?
李龙身子已动,直扑前面那个大屋,大屋前已聚满了人,足有上百人,每个人手中都有武器,有刀,有剑,也有渔叉。
一个大胡子站在队伍最前面。
李龙停步:“彭胡子?”
大胡子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
李龙盯着他:“我是来杀你地!”
大胡子哈哈大笑:“凭你一个人?”
李龙淡淡地说:“一个人足够!”
大胡子大叫一声:“上!”
众水盗一涌而上,但眼前人影已不见。很快,惨叫声传来。密集而又凄惨,在岛屿上久久回荡,这些人都只是一些粗浅地功失,哪够得上在他手下抵挡一招半式,很快,大胡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或许有一个。李龙站在他面前!
大胡子脸色苍白,步步后退,但他退一步,李龙就跟上一步,始终站在他面前,在他如山的气势之下。大胡子额头上全是冷汗,嘶声说:“你……你要做什么?”
李龙盯着他:“今天你们抢的那个姑娘在哪里?”
大胡子颤抖着说:“和大首领…… 在一起!”
李龙微微吃惊:“你不是彭大胡子?他在何处?”
大胡子说:“首领在那条船上!”随手一指右方。
李龙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一条大船离岸大约十几米。静静地漂浮在湖面上,造船极高大,也许是所有船中最大的。身后脚步声响,却是那个大胡子趁他分神的空档,疯狂地向后面跑去,李龙食指一抬,大胡子倒下。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大胡子,他都得杀了他!
李龙飞身而起,直扑那艘大船,他心里很急,如果刚才那个大胡子说的是真话,彭胡子和琼儿在一起,假设琼儿真的是被他所擒,并没有用计,那么此时此刻,琼儿必定处于一种极大的危险之中,要是她已经被他玷污了,他必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断!
十几米地距离只在他一个起落之间,他的脚已经踏上了大船地船头,外面没有人,但船舱里隐约有人在活动!李龙一步跨入,外面是晴空万里,一进船舱,眼前陡然一暗,突然,两柄黑色的水刺从左右分别刺过来,在如此按小地空间里,又处于眼睛暂时失明的情况下,要是一般人绝对躲不开这两柄水刺,他们也实在很会把握时机,但他们的运气也实在不好,李龙身子一侧,两柄水刺贴身穿过,双手分击,两人倒地,没有任何声音,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床,床在颤抖!
李龙心也在颤抖,一步上前,揭开外面厚厚的布帘,突然眼前黑光闪动,又是两柄水刺分刺他的前胸和小腹,速度极快!突兀至极!但李龙速度更快,双手后发先至,两柄水刺还没有按着他的衣服,他地两指已点在对方的眉心!
突然脚下微微一麻,李龙低头,一柄黑色的水刺正在缩回,缩向床下面,下面居然还有人!这些人的暗杀手段倒也高明,居然能够刺中他的脚,但中虽然中了,和没中一样,李龙的脚连皮都不破,一拳凌空击下,床底发出一声惨叫。
虽然遭遇暗杀,但李龙地心情反而放松下来。
这些人没有理由预先设下埋伏,倒象是知道他要来,他们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他们在帮她完成这个暗杀任务,说不定这所有的圈套都是她设计的,只有她才知道他会来,也只有她才知道他地弱点,那就是他的情!这个大床是暗杀中最精心的环节,她肯定知道,当他看到这架大床在颤抖的时候,会以为她就在床上被别的男人糟蹋,肯定会心情激荡,只要他心情激荡就一定会揭开这个布帘,也必定躲不过她预先安排的杀招。
既然这只是她的计策。起码可以证明她没有危险,只要她没有危险,李龙又有什么担心地,但他为什么在心情放松的瞬间,却有一种浓浓的酸楚涌上心头?
外面有人叹息:“好武功!真是好武功!”
李龙淡淡地说:“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只可惜没有成功!”
外面的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计策没有成功?”
李龙慢慢是出船舱,五米外的船头上站着一条大漠,满脸大胡子,眼睛里满是愤怒。
李龙平静地说:“你就是彭胡子?”
大胡子点头:“我就是彭胡子!你杀我十余名属下,我要你为我的兄弟们陪葬!”
李龙微微一笑:“你不会计数,我今天杀你的部下恐怕最少也在一百六七十开外!”
彭胡子大惊失色:“这……这……这是真的?”
李龙点头:“对一个将死之人。我一般情况下会说真话!”
彭胡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用得意,你最好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龙目光一扫。微微惊讶,大船居然已经离开小岛.离岸上最少也有上百米!
彭胡子盯着他,冷冷地说:“在岸上我可能打不过你,但在水中,你注定会死!”手掌一击,只听嗵的一声,船底破了一个大洞,湖水哗哗直入。
李龙已经明白。这个计策看来又是她的杰作,知道在陆地上制服不了他,就想在水中要他地命,这也许才是整个计策最精心的一环.李龙叹息:“在岸上,你们杀不了我,但你又怎么知道在水中一定能如愿?”
大胡子一声长笑。翻身入水,无声无息。
李龙点头:“好水性!”身子后仰,直入水中。也是入水无声。
水里好热闹!足有十余人在水中等候,李龙刚一入水,立刻就有两个人象游鱼一般地游过来,手中都是水刺,直刺向他地小腹。但游鱼毕竟是鱼,又如何与龙相比?他们又怎么知道这个人一身功失来源于大洋,与那个大洋相比,这面大湖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地塘,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人外号就叫游龙,更不知道游龙代表着什么!
龙入水,暗流动,瞬间十几人悠悠沉底,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如此精妙的计策落在这个人身上就成了一个最大地笑话。
水底已经安静,前面还有一个人,在水中看来,他一幅蓬松的大胡子就象是绿毛龟背上的绿毛。
彭胡子无法惊叫,因为是在水中,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失败,这个人在水中比陆地上更可怕,他的身法在水中没有任何影响,身至还多了几分灵便,这一点没有人能做到,他自己也不能,他的水性只是相对于其他人的,一般人落水不会水性的自然是一沉到底,会武功地十成武功能发挥出一成就不错了,他自己由于长期在水中训练,能够做到水中的功失与陆地上相比没有太明显的差别,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不管是什么样的高手,只要落入水中,就只能任他宰割,但他却没想到这个人却是一个怪物!
所以他只有死!在临死之前,他或许会后悔,真不应该答应那个女人的这个离奇的要求,再美丽地女人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珍贵,何况还仅仅是一个空头诺言,连她的手都没摸一下就这样地死,实在是太不划算;他也在后悔,这水中制敌之计还是他主动提出来地,本来是一今天衣无缝的连环身计,没想到最终死的却是他自己。
李龙重新回到岛上,岛上已空无一人,除了地上的一百余名尸体之外。
还是象微性地找找她吧,毕竟这次来主要是为她而来的。
见到她怎么办?杀了她?他无法下手,哪怕她做了再多谋杀他的事,他一样下不了手,他忘不了她在他身边的温柔,更忘不了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疯狂,她是他的女人,哪怕她要杀他,这一点也无法改变,李龙可以杀皇帝而毫不手软,但叫他亲手杀了将处女之身交给他的女人,他做不到!
可是她为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杀他?在他那个世界,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一些特殊的感情,有的会爱上那个男人,有的会恨男人,但谁也不会象她这样恨得如此彻底,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个男人,杀了男人,她的处女身难道就能回来?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独特的贞洁观?
第八十章 单衣下酒赤子情 琼儿在一间柴房里团团转,她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她只知道事情已经完全失控,他能过这一关吗?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欢呼,也没有厮杀声,她知道他已经来了,肯定去了那个大胡子的船上,大胡子安排了什么身计?
他会不会真的死?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只为了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在子她,就想出这个自以为很妙的计策,其实是一个最蠢的计策,如果他识破了这个计策,或者那个大胡子不小心说露了,他要么就是杀了她,要么就是永远地离开她;如果他过不了这一关,他就会有危险!无论哪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的!琼儿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但这时她还不能,因为她还有事要做,她要去救他!如果来不及,她就一剑杀了那个大胡子,再一剑杀了自己!
跑出去的时候,她眼睛里已有泪水,她在心里狂呼:“你千万别死,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原凉我自己!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要是你不那么坚决地离开我,我不会这么做的!”
转个角,琼儿站住,身子剧烈额抖,她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结局,一条高大的影子静静地站在屋角,脸色很平静,眼睛里或许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她的长剑落地,身子扑进男人的怀抱,她不在子他是否知道内情,也不在子他是否会杀了她。李龙眼睛里的伤感瞬间隐没,轻轻抱住琼儿,温柔地说:“你受苦了。别怕!这些人我都杀了,要不然,你也出来不了!”这是他所能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台阶!
琼儿轻声说:“我没……受苦,他们……不敢碰我!”这也许是她地清白证明!他的话又重新给了她希望,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一切,只要他不知道这些,她就可以将这一切都当成一个永远的秘密。
李龙很欣慰,虽然她身子的清白现在对他毫无意义,但他依然愿意看到她的身子是清白的。
李龙拉起她的手:“是吧!我们回去!”
琼儿欣喜地点头,跟着他是向湖边。两个人都好象忘记了她掉在地上的长剑。
琼儿坐在船头,李龙轻轻地摇着桨。轻柔的水声响起,就象是平静的湖面上唱起了一段动人地歌。李龙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曾无数次地想过,要是带着自己地爱人在碧波上轻轻荡漾,让他们的柔情在水面上慢慢地弥漫,让他们地歌声在水面上放飞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这时候,也的确有一个姑娘在他身边,她也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算得上是他的女人,但却不是他的爱人,起码在她设下那一连串的身计的时候,她算不得是他地爱人。
将她送回去之后,从此萧郎走路人!
琼儿的心思也象他桨下的水花一般,轻轻撩起。又悄悄地回落,他知道早上她下身的事情吗?虽然她用那杯茶帮他解了身,但中间毕竟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会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应该不会知道吧,因为他的脸色是那么平静。
她在心里轻轻地说:师傅,琼儿再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了,琼儿虽然没有杀他,但却好象已经杀了他好几回,琼儿永远都不想再动手了,武功不能进步有什么关系?身子给了他,我愿意!只要他还要我,我愿意将身子永远都给他!
两个男女在小船上慢慢地回程,伴着天边的朵朵白云,偶尔目光相对,依然有无法释怀地点点柔情,但这份情却又显得如此沉重。
湖滩上已经满是人,翘首期盼的人群!看到慢慢回来的小船,众人齐声欢呼,象他们这样地普通百姓聚集在一起,用心来期盼一个江湖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第一次。
李龙上岸,抱拳向乡亲们致谢,周刚是到他面前,激动地说:“公子这一去,大伙儿可急坏了,公子回来了,这位小姐也救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公子,这是你的包,请公子清点!”
李龙随手接过,放入怀中,微微一笑:“谢谢各位乡亲父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水盗已经全军覆没,乡亲们以后不用再担心!”
众人欢呼雀跃,彼此相告,湖滩上一片欢腾,突然,一个老头面向湖中跪下,大声说:“灵儿!你听到了吗?这伙恶贼终于死了,你的仇公子爷帮你帮了,你闭眼吧!灵儿!”声音远远传出,充满苍凉。
又有几十个人跪下,在湖边告慰死难的亲人,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在九泉之下闭上怨恨的眼睛。顿时哭声一片,他们心中的仇恨已压得太久,他们的泪水也已压抑得太久,今天终于可以大哭一场,对这个帮他们报仇的公子爷,他们从此永远都不会忘记!
周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这是周三叔,他的女儿周灵儿去年被这伙万恶的贼子糟蹋,回来就上吊死了,这几十个人也个个都与水盗有血海深仇,公子爷帮他们报了仇,还怒除林家,为这三百里雁南湖几万父老乡亲除了这两个大害,是我们共同的恩人!”
周刚大声说:“对!请恩人受我们一拜!”卟嗵一声,泥水四溅,他结实的身躯重重地跪在泥中,瞬间声音响成一片,湖滩上满是跪着的人,围成一个大圈子,中间只有两个人站立,李龙和琼儿!
琼儿心中满是惊讶,这些人全是最低等的庄户人家,怎么会与公子这么亲近?对他如此敬重?他们还说到林家。林家又是谁?有心想问问,但这气氛好象太沉重,她的眼角也不知何时有泪水流出,或许在这一刹那间,她与这些平时从没打过交道地庄户人家有了第一次的心理勾通,好象对他们有了一些了解。里更有一些难言的羞隗,水盗那么可恨,而她却与他们达成一种共识,这是她最大的羞愧,可不能被他们知道。她可以不怕死,但她无法面对他们赤诚的眼睛。也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知道她也曾兴水盗密谋过,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会不会把她活埋?
李龙微微叹息,乡亲们这一跪让他感觉沉重、也感觉震撼。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底层的人,没有人在子他们的生死,更没有人在子他们的感受,他们没有能力去改变命运之神强加给他们的不公正地命运,只能默默承受。有痛苦自己忍受,有泪水悄悄地流,他们无法对抗强权,也无法对抗邪恶,所以他们的悲痛与苦难才一代一代地延续.李龙双手一分,大声说:“各位乡亲们。请起来!”
没有人起来!
李龙突然大声说:“你们再不起来,我可不当你们是朋友了!”
声音远远传出,乡亲们个个惊讶地抬头.他们不敢相信,这个大侠居然当他们是朋友,他没有嫌弃他们是一些低贱地乡民,他没有嫌弃他们一身的泥水,这声“朋友”让他们感慨万端,看着他火热地眼睛,他们泪水横流,这份尊重比对他们的帮助更加可贵!
周刚和周林最先是到李龙面前,一人一只手拉起李龙,周刚说:“是,到家里去喝一杯酒!小三子,快去打酒!”
周林说:“我去买菜!”
跑得飞快。
几今年轻的女子是近琼儿,轻声说:“这位姐姐,你是公子爷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恩人,到家里坐坐吧!”
琼儿看着她们一脸的赤诚与期待,心里好一阵感动,连忙说:“好!他们男人家喝酒,我们去喝茶!”众女子喜笑颜开,簇拥着她而去。
在周刚的破屋里,周刚媳妇将凳子擦了又擦,终于让李龙坐下,酒已打来,打开,一股酒香在屋里飘荡,虽然没有那个世界地浓香,却也充满温馨,一盘小菜已上桌,是最简单的家常菜,周刚暗暗着急,周林兄弟的菜怎么还没来?他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菜?要是让恩人不能吃好喝好,如何对得起人?
突然,外面一个大嗓门叫道:“菜来了!”
门口围着的众乡亲纷纷让路,周林精赤着上身进来,大笑:“菜来了,幸好你们还没开始喝!”
李龙微微一笑:“你辛苦了,也来喝!”
周林爽快地说:“好,周林早就想敬哥哥一碗酒了!”
周刚盯着周林:“兄弟,你的衣服…… ”
周林连忙打断他的话头:“天气太热,还是赤膊舒服…… 来,公子,我敬你一碗!”
李龙一碗酒下脑,看着他:“你跑路跑热了,坐下来就该把衣服加上,否则等会儿受了凉可不是好玩地!”这时天气并不热,身至还有几分寒意,要是真的着凉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世界可是要出人命地。
周林脸色微红,连声说:“不妨事!”
周刚盯着他:“兄弟,你把衣服当了?没关系,哥哥这里还有两件!待会儿叫你嫂子拿过来!”
周林脸已血红,连忙向周刚直使眼色。
李龙明白了,他是把自己的衣服拿去当了,才换回这几样菜,而且看这架势,他只有这一件衣服,一个庄户漠子待客如此赤诚,拿唯一的一件衣服去为他买菜,而且还不愿意让他知道,这是何等的真诚?他真的已感动!
李龙举起碗中酒,对周林说:“兄弟,你待客之诚,我从来未见!一件衣服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件衣服中包含的一番心意我全明白,我敬你一碗!”
周林举碗喝尽,真诚地说:“公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还如此真心地当我们是朋友,别说一件衣服,就算是要我的性命,周林眉头都不皱一下!”
目光相对,真诚而又坦然!
李龙看着外面的大湖和背后的大山说:“其实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只是让那个万恶的林家和水盗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们想想看,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做?”
周刚沉吟:“现在大害已除,百姓再也不会受到更多的苦,可以下湖去捕鱼,上山去打柴,日子肯定可以过得比以前好!”
周林微微一笑:“这湖太深,鱼可不容易打上来,我明天就上山打柴,挑到集市上去卖,一天能有几文钱!”
湖太深,鱼打不上来,李龙原先的设想好象有点不适用,他见过这里百姓太多的苦,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不由自主地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如何让这里的百姓富裕起来,让农民致富有太多的办法,他那个世界的21世纪初期围绕这个话题有过太多的探索,有成功、也有失败,几十年下来,摸着石头过河,总算有了相当多的成功典范,他在各地采风的时候,也曾刻意去搜寻过这方面的资料,能否将这些成功的典范应用到这个世界?
洛州丽山寨的树民依*他传授的茶叶制作方法,生产茶叶,如果拿到集市上去卖,绝对可以卖出一个高价,最终必然可以让山寨整体富裕起来,在这里,又可以用什么方法?
有山有水是开展旅游业的最好地方,但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愿意掏钱看风景,那些豪门大户、江湖高手个个眼高于顶,天地任我行;那些老百姓连脑子都填不饱,更不可能有出门散心的念头.这个湖倒是这里人的一个财富,但却水太深,不能养鱼,不能养殖的水有什么用?除非用于发电和运输,但这两条在这里都可以忽略。
他们的路在何方?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