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破黄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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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得不错,可惜嫩了点。”刀疤脸笑着评价道。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和小喽啰们的注意力,早在这对剑的过程,被周瑜所吸引,而没机会看穿周瑜的计策……
“咳咳……你们……你们盗人坟墓,劫人钱财,如今还敢拦路抢人。就不怕天谴么?”周瑜挣扎地抬起头,血从嘴角流出,故作惊疑地责问道。
“天谴?哈哈哈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现在的天,老子说了算。苍天,算个鸟!”刀疤首领吐了一口愤愤道。背后顿时响起了四个小喽啰黄巾贼的附和声:“大哥说得对,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嘿嘿嘿嘿……”周瑜用双手撑地,慢慢挣扎地站起来。
“你,笑什么?”刀疤首领明显觉察到对方那笑声中充满着嘲笑与不屑。
“打扰死者坟墓,扰乱死者安息,嘿嘿……”
“那又怎么样?”
“这个世上有鬼,你相信么?”
“鬼……”刀疤首领看见眼前的少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那一丝绝美的笑容,挑衅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顿时感到全身涵盖着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天下已经够乱了,张天师(张角)所率领的农民起义军,号称黄巾军,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黄巾军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发展成天下闻之色变的规模,主要在于其代表着现时天下的民心。何为民心?只求能有一个太平的天下,能够团聚地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然而,你们现在的行为,却是逆黄天而行,别说死者的灵魂不能安息,即使是张天师知道了你们现在如此的堕落行为,即使化为厉鬼,他也会来找你们算账的。”周瑜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别,别危言耸,听。我……”刀疤首领本是张角手下的得力将领,此刻听周瑜如此一说,顿觉心虚。
“看吧,”少年突然伸出食指指向天空。“那飘忽的身影以及那鬼哭般的嚎叫,便是怨灵们找你们算账来了!”
一道闪电突然配合地从天空劈下!
顺着周瑜的手指处望去,一个令黄巾贼们都感到害怕和崩溃的画面,正在夜空上上演。只见有十数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飘在空中闪烁不定,像是鬼魂,那惨淡的死状,鲜血淋漓的身躯……四周适时地响起了鬼哭般的嚎叫声……
原来周瑜在“灯笼”上画了许多“鬼”的图案。有很多是人死后伸出舌头死不瞑目的惨状,或是七孔流血的模样。此刻由于天色昏暗,“灯笼”里的灯光又明灭不定。看得见却又看不真切,再加上鲁肃在草丛里时有时无若远若近的鬼哭嚎叫声,使得不知道事实的人都会以为见鬼……
“啊——鬼,鬼……”之前那个一直犯嘀咕的小喽啰最先惊叫了出来,只见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裤裆间已经湿了。他近乎抓狂地扯着刀疤头目的脚不住地喊:“报应来了,报应来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另外三个小喽啰见那个小喽啰几近疯了,都以为是惩罚第一个降临到了他身上,顿时间也害怕了起来。
那个刀疤头目之前就已经显得心虚,此刻竟然惊讶得不吭一声。
“别,别杀我们……”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别,是他,是他……”
“对……是他指使我们的。你,你们……要找,找他去……”
“不要,不要杀我们……”
躲在草丛的鲁肃目睹了发生的一切,竟然如周瑜所预料的一样。
之前在客栈里,周瑜对他说,黄巾贼的头头张角为了达到能够震慑大众,使起义的人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于是使用了妖法邪术,宣扬敬天明鬼的想法。使黄巾贼们潜意识里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鬼神,如果顺应天道,鬼神便会相助,那么便无往不利。如果逆天而行,那么鬼神便会幻化成各种可怕的东西向他们讨债索命。所以,利用这一心理,反其道而行,用鬼来吓唬他们应该能收到奇效。
鲁肃真的叹服了,没想到眼前那些黄巾贼们像是失去了理智,突然间狰狞着面容,挥舞着弯刀将刀疤头目给砍死了。只一瞬间,那些小喽啰们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癫地四散逃走了……
天空开始飘起细雨,鲁肃将细线拉回,收起了那些扮鬼的“灯笼”。他见周瑜正在跟被救的两个人说着什么,怕夜长梦多,于是喊了“公瑾”一声。
周瑜答应了一声,便跑了过来。
两人边收拾“战场”边看着那两个被救的人骑着马离去,都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过后两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心砰砰跳着,又兴奋又有点点怕怕的感觉,真是奇怪。两人不觉对视而笑。
“真奇怪,那老天竟然这么配合,给了好的天时完善计策,又帮我们渲染了诡异可怕的气氛……”鲁肃伸出左手接着滴落下来的雨滴,若有所悟地说。
“呵呵,正义的事情,天也会帮助的。”周瑜自信地说道。
那天晚上,周瑜和鲁肃用计策吓走了骚扰小镇的黄巾余党。又碰巧救了黄承彦和黄月英两人。
那个留着一头金黄色长发,古铜色皮肤的少女,一双冷漠而深邃得犹如夜空的眼睛,在周瑜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他曾经在哪里见过她。那眼神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什么是命运?
不过是由很多巧合的事件凝聚起来的东西。
这个感悟,周瑜直到几年后才完全明白。
那晚,鲁肃又问了周瑜一次:“公瑾,这灯笼,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孔,明,灯。”周瑜不再卖关子,一字一顿地说。他再次想起了那个叫孔明的小男孩,觉得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恩?孔明灯……”
“唔……”周瑜点了点头,跟鲁肃讲起了发生在两年前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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