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物学教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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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收到一份邮局寄来的快件。拆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破瓷片的照片,瓷片上面有一朵花的图案。翠绿的藤蔓上,长有一朵红色的花。花朵的形状像一个铃铛,绿色的细小叶子配上那朵血红的花,整朵花看起来很是妖艳!
随快件一起来的还有一封短信,是问我有没有见过这种花的?我看到最后的落款竟然是郭大林。(郭大林的来历详见第一篇《满月》)
信中说,这个破瓷片是在一个死亡现场找到的。死者是一位生物学教授,教授是被人发现死在自己书房里的,而这块破瓷片当时被教授紧紧抓在手里。教授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的外伤,只在左手掌心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但已经结痂。
诡异的是教授的尸身表皮之下,出现了多处奇怪的淤血。这些淤血成花朵状,其外形跟破瓷片上的那朵血红的铃铛状的花朵极其相像,根本就是一般无二。至于是否有中毒,或其他的死因,还得等尸体解剖了以后才能知道。
警方认为死者死状怪异,不像是正常死亡,因此立案调查。警方认为这块破瓷片很有可能是这个案件的重要线索。可是请教了很多专家,却没有人认识瓷片上的那种植物。最后,这个卷宗到了国安局下属的一个研究机构,碰巧被郭大林看见了。
郭大林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老家那一带,曾经有人见过这种花。而且这个死者莫教授,名字叫莫天赖,竟然跟我是同村。所以郭大林就给我寄了那一张照片过来,希望我认得或听说过那种花,还有就是看能否了解到更多死者的背景。
这种花,我从来都没见过。至于那个莫天赖,好像是我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在城里的大学当了教授,也早就搬出了莫家村。虽然同在一个城市里住着,可我从没有跟他接触过,所以并不认识他。因此自然就帮不上郭大林什么忙了!
一提到老家,我也好久没回去了!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回过莫家村了,反正我们家搬出莫家老宅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自从举家迁居城里以来,我们家与莫家村老家亲戚的联系也渐渐地少了。
就在昨天,我老家的二叔给我打来电话,说莫家村的莫家老宅要卖掉,要我回去一趟。
过去的房子,特别是农村的那些老宅子,由于历史遗留问题,一套宅子通常都是好几户人家共有。所以,现在老宅子要卖了,就要征得全部房屋所有者的同意。
莫家村在城外的郊区,离我现在居住的城市,有半天的车程。
我们这里多为丘陵地带,莫家村四周山林环绕,算是山区,位置比较偏僻。虽说这几年来,交通大有改观,但也只有一条乡村公路与外界相通。
从城里到莫家村一天就只有一趟班车往返,早上八点钟从市公交总站出发,得到傍晚时分才能返回。
八点的钟声一过,车子就准时发车,开出了车站。由于我是在起点站上的车,车上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我选了车厢后部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打开窗户迎着风,欣赏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很是惬意!
车子在市区里走了几站,陆续上来的乘客很快就把前面的位置坐满了。我看了会儿外面,想要回忆一下记忆中莫家村的样子,可是却发现我对莫家村根本就没什么印象。记忆中莫家村的样子,在我脑海中的影像,可说是乏善可陈。
我打开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那是刚才等车的时候顺便买的。又到了一个站点,车子停下来上下客。感觉有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青人。他皮肤有点黑,好像经常风吹日晒一样。
市区里短程站点上下客较多,等车子出了城区,车里就只剩下十几个人。我看我的报纸,我旁边的那位干脆就来个闭目养神。
公路到了郊区就不如市区的平坦了,车子开起来也不那么平稳了,将我旁边的乘客颠醒过来。那人调整了下坐姿,伸手推了推眼镜,转头朝窗外看了看,见到我也在看他,就向我微笑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向我问道:“请问莫家村快到了吗?”

想不到这人还跟我同路,于是我回答他道:“还早呢!我也去莫家村,到时候你跟我一起下车就可以了。”
接着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莫非,请问你怎么称呼?”
那人赶紧与我握了握手,道:“我叫黄礼新,是个学生。”
我听他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就问他道:“你是外地人吧!去莫家村走亲戚吗?”
黄礼新推了推他的眼镜,回答我道:“不是,我在莫家村没有亲戚。我是生物系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听说莫家村附近的山里有许多珍稀的植物,我想去考察一番,顺便弄一些标本。”
哦!原来是搞植物研究的,我对那些花花草草可是一点都不懂的。山里的花草植物有很多我可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小时候经常进山里打些柴草回来烧饭,就没想过我们这里还能有珍稀的植物。
等等!这人是研究植物的,那他会不会……,想到这里我赶紧从包里翻出郭大林寄给我的照片。
我把照片递给黄礼新,问他道:“小黄啊!你可知道这照片上的是什么花?”
黄礼新伸手接过我的照片,拿到眼前一看,吃惊地叫了一声:“咦!这是……”
我一看他反应这么大,以为他认得那是什么花,就问道:“小黄!你认得这种花呀!它叫什么名字啊?”
黄礼新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扶着眼镜,看得很仔细。可是,他的表情从开始的那一声惊疑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他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莫大哥,很抱歉,这种花我不认识!刚才我只是惊讶我翻阅过那么多的植物典籍,可这种花我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我伸手取回了照片,不免有一些失落。黄礼新却问我道:“莫大哥,你的照片从哪儿拍的,能带我去看看吗?”
看来学者的求知**就是比普通人强,可我总不能对他说,这是从死人手上拍的吧!于是我只能对他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寄给我的,也是问我认不认识?可是我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花,更谈不上认识了!”
黄礼新听我这样说,也就没在说什么了。他把头低了下来,闭上眼睛,像是又要睡着了,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一样。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开口问黄礼新道:“小黄,你这次岂不是要在我们那儿呆好几天,那你住哪儿啊?”
黄礼新这才又抬头睁眼,然后拍了拍他那超大的书包,回答我道:“如果在老乡家里借不到宿,那我只好睡行军帐篷喽!”
“你放心,到了莫家村你就跟着我一起住我二叔家好了,怎么能让你一个大学生在外露营呢!”来者是客,我也算是莫家村的人,不能太小气了不是!于是,我就替我二叔收下了这个客人。
黄礼新听到住的地方有着落了,自然很高兴,连忙不停地表示感谢。最后他又问我道:“莫大哥,你不是莫家村的人吗?可为什么还要住你二叔家呢?”
“我现在住在城里,很小的时候我就搬出了莫家村了,现在村里的老宅子已经荒废了,估计不能住人了。我这次是回来办理一些事情的,所以暂时住我二叔家喽!”我回答道。
我和黄礼新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终于在中午过后车子到达了下车点。我背上我的包和为二叔买的两瓶酒下了车,叫上黄礼新一起踏上进莫家村最后的一小段山路。因为班车很快就要再返程,才能赶在日落时分回到城里,所以我们今晚无论如何也只能在莫家村过夜了。
这次回来处理的事,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所以本家二叔早就为我准备了暂住的地方。
幸好,这段山路不是很长,转过了一个山道,就看到了坐落在山坳里的莫家村。别看莫家村土地贫瘠,交通闭塞,可在解放前也曾繁盛一时,因为传说这个山沟沟里藏有黄金矿脉!
因此曾几何时,莫家村也曾聚集了众多的淘金者,但有没有人因此发家致富却不得而知!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淘金者慢慢地散了,莫家村也就再也没人问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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