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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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阿姨,我今天晚上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是这样啊,那好。”晓薇爸爸说。
晓薇的妈妈也走了过来,“我们就不留你了,欢迎你常来玩。晓薇这丫头为人热情,朋友多。不过,朋友多也是好事情,我们从来都不反对。以后常来玩。”
“好的。”我说,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了掩盖这个,我大口地吸了一口烟。
我走到院子里,感到浑身发软。天色已渐渐黑了。我深深地吸了几口烟,但是,仍然平静不下来。就在这时,我知道,我失去晓薇了。我感到气闷,眼泪噙在眼眶里,几乎要掉落下来。我把香烟点燃的那端戳进了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来,一直传进了我的全身,我的大脑,我才让眼泪没有流下。
我在院子的大门口碰到了散步回来的晓薇和陈辛。
“张浩!你到哪里去?”晓薇朝我跑了过来。
我把香烟偷偷地藏在了身后,为了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我狠狠地把依然燃着的香烟握在了手心里。我的眼泪终于退了回去。
“哦,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我没有看她。
晓薇拦住了我,“你能有什么事,我还不了解你?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说,一边想找出缝隙从晓薇身边溜走,因为我并不能保证那已退回去的眼泪不再回来。
晓薇始终拦在我面前,不一会儿,陈辛也走了过来。他站在晓薇身边说:

“张浩,你到哪里去?”但是,不一会儿,他抬起鼻子,四处闻了闻,“什么味道?”他说:“好像是熏肉的味道。”
我没有理睬他,用手把香烟狠狠地捻碎了。
“而且还是烟熏烤肉的味道。”那家伙再次不知羞耻地说。
“晓薇,让一下,我要回去了。”我伸出手臂,想把晓薇推开。
晓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她掰开我的手指,看着我变成黑白的手心和手里的烟灰问:“这是什么回事?”
我一把推开了她,“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我喜欢!”
我朝院子的大门口走去。
“张浩!”我感到晓薇朝我跑了过来。但她很快被陈辛拉住了。陈辛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晓薇,张浩今天有些奇怪,让他回去吧。”
我走出院子,在凉风中,我落泪了。

我躺在床上,没有开灯,也没有抽烟。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来,而今天真的到了。我拼命吸烟,让香烟麻痹自己,那时,我还有晓薇,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希望。而现在,希望已破灭,我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晓薇的父母已经说得够明确。我不需要他们说得更加直接,也完全能够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在我面前关上了那扇曾留有缝隙的大门,而且,还找来了另外一个人守在门口,那个人就是陈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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