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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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再上青云
小灰,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猴子蹲在一边,吱吱,指着青云山方向是啊,青云还有些事未了。完了,就回狐岐山。猴子跳来窜去的坐卧不宁,你还有事?猴子做出一副摸头的得意表情,你是说大黄。对了,大黄恐怕是以后不能跟着我们了。青云是我的家也是大黄的家,像我这样漂泊,大黄是不能再跟着我们了。送大黄回去吧!摸着怀中那断裂的诛仙剑,他的心又飘回那大竹峰……
猴子扯着张小凡的后襟,眼中满是不愿。有哀怨、祈求、希冀。小灰,你听我说。大黄是师傅养大的,在大竹峰呆惯了,这番跟我们出来也许本就是一个错误。他是应该守候在师父身边的,师父养了它几十年了,师父几次生气说要宰了它熬汤,可我和师兄们都知道师父最疼大黄了。在我没来大竹峰之前大黄都是寸步不离师父的,师父从来就没真把它当做一条狗,只是一个说话人罢了,师父内心其实很苦的,大竹峰一干弟子师父没少操心。他希望我们可以为大竹峰出名,其实更是希望我们有出息。我资质愚钝师父从未遗弃我,修道资质不好也不打紧后来的努力也很重要。他从未说过一句话关怀的话,他知道师父还是喜欢他的。师傅师娘都去了,大竹峰那是他们一生守候的地方。如今再也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空荡寂静的后山师父就长眠在哪里。你和大黄不一样,大黄只是普通的狗,终究会死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不能带着大黄。师父需要人去守候的,等一切都完了我在带你去看大黄好不?现下你去把大黄找来,我们走吧……
猴子支吾了几声还是摇着尾巴去了……
天黑之时,一人、一狗、一猴,出现在大竹峰后山。后山静无一人,田不易苏茹的墓碑孤零零冷清耸立在那儿。静静地、安然地耸立在哪儿。“师父师娘,不成器的老七回来了,回来看你们了”,张小凡跪倒在墓前,泪水横流,大黄,那只得道老狗望着那墓碑,没吠一声,就那么死盯着,死盯着。忽的,哀怨地低鸣,泣不成声,转而是一声长啸,月光中一只身影高大毛色发黄的狗,仰天长啸,声震四方,像极了传说中的月狼王。黑夜啸声传的好远好远,大黄低头望了张小凡一眼,飞身离去。那个身影依然跪在那里……
我回来了,大竹峰还是以前的那样,物依旧,人却变换。往昔却那么清晰,浮现……
只是此刻,他眼前却仿佛飘过了田灵儿的样子:少年时带着自己上山砍竹的身影,雨夜里孤灯旁温柔的容颜,还有往日里大竹峰头的笑骂奔跑,就连那飘在记忆中她身体的淡淡幽香,此刻竟也这般清晰。
一点一滴,浮上心头!
师父师娘师兄坐在厅堂,等着他做的饭。一切又都模糊了……
师父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叹气。
“即便挑不到好的,也不会摊上这个差的。”师父嫌自己资质差,可总就是他收留了自己。自己有了家,由宋大仁教授自己太极玄青道入门法决。三月过去了,毫无进展,师父摇摇头以后再不提修行之事,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就不是修道的那块料。幸好还烧得一手好菜,师父师兄们脸上多了丝欣喜之色,不住地夹菜,大家赞不绝口。也许自己就是伙夫,能为师兄师父做一辈子菜那也无憾。
“你就是练上一辈子也赶不上齐昊师兄的”,那句话深深地刺疼了他的心。日夜他不曾好好睡过,那个瘦小的身影日夜修炼着。
日日夜夜,疯狂……
七脉会武,,他会为了张小凡的受伤而发怒“老七,是哪个家伙竟如此伤你,难道胜了还不够吗?”会为了张小凡的伤势而一股脑将自己辛苦炼成的大黄丹喂下,他知道师父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为了给师父争面子,不敌哪怕就是死了,也值得。一根烧火棍面对整个世界。天意弄人勉强成了四强,下山前师父一番交代。
他遇上了陆雪琪,一根烧火棍,一柄天铘,第一次相遇。
终究他手缓缓松了,青色的光芒淡了下去。如落叶般飘落……
他的法宝却被掌教道玄给扣去了。冰冷的感觉立身,心里空荡荡的。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
他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伤后初愈有些消瘦的身子有了一分坚强,看起来却似带着一分凄凉。
田不易深深地看着他,半晌,忽然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起来吧,随我到通天峰去,至于你有没有命回来,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玉清殿一番争执,田不易奋力护他,那是他不再是平时对自己不管不问的师父了。道玄微笑着送回法宝,烧火棍在手手里慢慢静下来。
四人下山,魔教万窟山历险,小池镇闻言东海流波山之事。匆忙赶去,师姐和齐昊那番举动,心碎,九幽魔火焚烧,宋大仁挡在面前,他只想杀了他,一声耳光他清醒了许多,师父罚自己跪。事后他也是听说,当时师父和苍松道人为此大大争执了一番。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门下出了个笨徒弟,侥倖在七脉比试上胜了几场,能跟着你门下的出色弟子出去历练却不料在魔教之地,与魔教中人力战之后,却被人遗弃在那古窟之下。若不是他人贱命大,只怕我也见不到他了。”
苍松脸上怒容一闪,道:“田师弟,你要把话说清楚了。什么被人遗弃在古窟之下?齐昊他们回来之后,我也曾经仔细询问过他,那时候的确是因为小竹峰的陆雪琪伤势太重,而且连找数日,你那徒弟一点消息都找不到,在那死灵渊下,又有众多阴灵妖兽,这才被迫放弃。又哪里是什么故意遗弃了?”他话说到后面,声音也大了起来。
田不易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看了他一眼,亦大声道:“哼,若是你徒弟被人留在下面,不知死活,你还不早闹翻天了!”田不易淡淡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一夜暴雨,双膝跪处,便不绝心伤魂断。
师傅,我知错了……
“看看,这是谁啊,多高的道行,多浓的杀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么?”
张小凡身子一抖,只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头也不抬起,依然俯在地上。
田不易看着他,道:“你入我门下,也快五年了吧?”
张小凡低声道:“是。”
田不易淡淡道:“当日我收你入门时,其实并未看好你的资质,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张小凡身子一动,但深心处,却不知怎么,隐隐有微微的喜悦。
田不易继续道:“至于你私恋灵儿的事情……”
张小凡一下子张大了嘴,这一下真的被田不易吓到了。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你年纪正当少年,又不是天音寺那些和尚,加上自小与灵儿一起长大,有些喜欢她,又有什么奇怪了?你当你师父这些年是白活的吗?连这一点都想不清楚?”
张小凡低下头来,忽然间眼眶一热。这世间所有温暖的话语加起来,在他心中,只怕也比不上田不易冷言冷语的这几句话。
只是田不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如今事情已然不一样了,我也看得出来,灵儿只怕是真心喜欢那个齐昊。至于你嘛?怕她只是拿你当弟弟看,你知道吗?”
张小凡点头,但眼光却一直盯着脚下,低声道:“是,师父。”
流波山,海滩。
鬼王以法阵困住夔牛,殷红的铁锥射出的红色光芒围成光墙,上古异兽被围其中。陆雪琪天铘化作流星光芒,向着那红色光墙直冲而去。田灵儿琥珀朱玲呼啸而至,硬生生拔起铁锥。众多黑衣人紧随而至。她吓了一跳,猛然抬头,赫然见那只巨大的奇兽已然冲到面前,轰隆一声巨响,那庞大的身躯重重撞在光幕之上。
此刻夔牛圆睁着一双巨目,凶光四射,也根本不管是田灵儿才动摇了这奇异法阵,一声“犴嗷”大吼,巨头摆动,竟向着田灵儿咬来。
田灵儿大惊失色,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冲着自己而来,腥味扑鼻,一时吓得呆了,竟是一动不动。握紧了烧火棍,咬紧了牙关,那一个少年身影,冲了上去。
那是“大梵般音若”。
“嗜血珠”一声声惊呼,他已听不见了。
许久,似是过了万年,他睁开眼已回到大竹峰。田不易在房间来回跺脚。
良久,田不易突然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甩头站起,头也不回、一声不吭地向门外走去。
就在田不易马上要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下了身子,但仍然没有回头,张小凡怔怔地叫了一声:“师父……”
“老七!”田不易的声音依然平稳,但在那背后,却隐约流动着异样的情绪。
张小凡咬住了唇,慢慢的、慢慢的向他跪下:“师父,我不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说!”
一声大喝,声震四下,却赫然是田不易紧皱眉头,愤然站起,吓了众人一跳。只见他面色严峻之极,但目光中担忧之色越来越重,此刻张小凡已经承认了的,尽是大犯青云门和正道大忌之事,若按常理,只怕非死不可。
道玄真人淡淡看了普泓一眼,眉头微皱,似有所想,随即向张小凡道:“还有,你身上的大梵般若真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上官云呼声喝道:““我话先摆在前头,玄火鉴乃我焚香谷至宝,我们可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田不易也不示弱倾身而出。他已知今日之事难以了断……
十年……
河阳城外,义庄。
神秘人道玄,田不易,陆雪琪,张小凡。天意弄人,竟然意外相聚。
陆雪琪沉吟了一下,看着田不易,道:“田师叔,你是说他……可以重回青云?”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十年前青云山上真相大白,老七出走,事后我几番反复思量,

却只觉得这中间实在没有老七什么事,他根本是什么错事也没做吗,结果居然就这么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地反出了青云。老夫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收了七个徒弟,一个个虽然不成器,但若说要我随随便便就当没有这回事,糊里糊涂地当没收过这个弟子,撒手不管,也是决不可能。这十年来我始终留意老七,总算他天良仍在,并未有听说他做下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曾经想过的训斥之词,他一句都说不出来,微微颤抖的嘴唇到了最后,只是化作了淡淡微笑,然后轻轻叫了一声:
“老七!”
鬼厉的脑海之中,轰然而鸣,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瞬间击溃了他所有曾经的心墙,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青翠美丽的大竹峰上,沙沙竹涛声似阵阵而来。
此刻,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呼唤着他。
“师父!”
瞬间,他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一个不顾一切的平凡少年,为了那胸口如火一般燃烧的激动,他呼喊了出来。
果然,那神秘人嘿嘿冷笑了两声,一指鬼厉,道:“怎么,他也算是青云门下弟子吗?”
田不易断然道:“他是我大竹峰座下第七弟子,是我田不易说的,怎样?道玄师兄!”
十年前叛出青云,十年后依然是他的弟子,自始自终,他是他的弟子,他是他的师父。便是再隔十年,便是再历沧桑,那不曾变过的感情,那若有若无的温情。却始终,是不能消散的。
十年改变了什么?百般呵护,诸多历历在目,是昨昔还是梦魂中的今日。三百年了,曾经他们生活的地方,如今安息的地方。赤焰、墨雪何时共舞。
断了的诛仙剑,依依透着血丝,这千年神物还是回到了应该来的地方。
良久,他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走吧,小灰,去我们该去的地方。”猴子跟在他身后,吊儿郎当的。如今的猴子突地分量大增,再也不能如先前般蹲在张小凡肩头,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何。猴子看上去很是兴奋。
月近中天分外明,人至故地情倍切。
大竹峰亦如当年那般。快步徐趋,坚定地走去。
宋大仁在屋内转来转去,脚步起伏不定,内心揪成一团。文敏看着也不做声,她知道说也无宜。叫他与张小凡彻底决裂,这何其残忍。自小看着长大的,有一天自己亲手把它毁灭。
那曾经的关怀、欢笑、点点滴滴,算什么?就是为了一朝眼睁睁看着它覆灭。田不易始终没交代过张小凡的事。他入魔后,十年,师父依然吩咐每天打扫小师弟的房间,不曾间断过。房间依旧原来那般的装饰,桌子、床屋内的一切亦如十几年前未曾有丝毫变动。不止一次他看到师父独自徘徊在小师弟房间,师傅的心思他也明白几分。跟了他几十年了,师父虽然外表冷淡对弟子漠不关心,不曾表示过,在外面可是出了名的护短。田不易身死,师娘临终前可曾有过一丝后悔,埋怨过小凡。师傅师娘亦这般无悔,小凡不值得信赖吗?他自始自终一直都是师傅师娘眼中的好弟子。连田灵儿那般的恩怨分明的,也不曾埋怨过。大竹峰是你永远的家,只要你回来。
文敏见宋大仁依旧那般来回走动,轻声道:“过来坐坐吧,喝杯茶,总归会有结果的。”
宋大仁子也不好违逆妻子的好意,刚坐下,一个身影闪过,脸色一变,好熟悉的身影。“是小凡,他回来了。”
“今儿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急躁不安,这正是修道之人的忌讳,心思无欲,清静无为。我给你安安神吧。”文敏轻轻揉动他头顶的**位,慢慢地、轻轻地。以前你不是也这般,追出去不是什么也没有,思之欲切现之于心,幻想而已。天色已晚,难免看错。
“是啊,可能我想多了,师弟们外出修行至今未归,这大竹峰也没几个人。可能我看错了吧……”是自己看错了吗?还是小师弟真回来了?他心头总有那么一点疑惑……
黑暗中一个影子悄悄走进屋内,小灰,我们回来了,回来了……
猴子跳跃着翻上床,是啊,回来了,一切还是亦如当初自己走的那般,没变,还是自己的布置,夜里的星星努力闪烁着,安然地躺下,好踏实,只有这般他觉得他还是那个小师弟。原来星空是如此美啊,那段日子他睡不着就会看星星,夜晚的星星很亮,皎洁无暇,传说人死了就可以变成星星,这样亲人就可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昔日的少年,只求一枕安歇,大黄,小灰,各占一半儿,那可怜的少年就剩那么一片地方。静静的享受着这静谧……
文敏,我觉得不对,这次的感觉和先前几次的不一样,可能真是小凡回来了,我要去看看。宋大仁起身朝着张小凡的屋子走去。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也终将会陷入平静。
房门外的脚步声慢慢近了,空气中也带着些许凝重。是谁?两人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
片刻之后,他却怔住了。
宋大仁也怔住了。
多少次幻想着再见小师弟是何等一番光景,好像千言万语在腹中,却化作了无声。
眼角有泪光,悄然闪动。
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当年。那样木讷、大家都喜欢的小师弟。许多年后你再回忆当初年少轻狂的举动,再次试图找回青涩的感觉,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许久不见,两人熟悉的感觉再也难以找回。花白的鬓角、沧桑的心、岁月的煎熬、转忧为喜的脸。如果说严寒可以凝水为冰,心却使冰棱慢慢消融。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难以再进半步,魔教、青云门、正道、妖邪,见鬼去吧,今夜他只是我的小师弟。夜色也慢慢清晰起来,照在宋大仁的脸上。他的咽喉慢慢动了动,轻轻唤道。
“小师弟”
“师兄”
相拥……
幸福的笑……
安然的泪……
回来了就好,就好。这儿永远是你的家,这十几年来师父一直让我们打扫这个房间,屋内的一切未曾动过,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师父说过:“老七他永远是我的弟子,我没说过要把他赶出大竹峰。”
两个男人此刻完全一番寻常的亲人见面的呜咽,那还是什么首座、副宗主……
“去看过师傅师娘了吗?”
“去过了”……
走走,去见见你文敏师姐。她还在屋内呢
呵呵,是大嫂吧。大师兄终于得偿所愿了。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大师兄可要好好对待啊……
呵呵,小凡也会说笑了……
宋大仁回头,文敏已然在背后。悄无声息的吓了宋大仁一跳。
一楞,宋大仁憨厚的一笑。文敏,这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他果然回来了。
“师姐”张小凡也是憨憨一笑。
唉,你们俩也是的,进屋坐,傻站在干什么。让进屋内,几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小灰呢”宋大仁问道。猴子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怎么不见了?
“死猴子,刚才还在。又不知去哪儿了,不管了,这儿猴子比我们熟悉。大黄也回来了。
文敏,宋大仁一惊。这大黄前些日子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不想在你那儿,你大师兄的手艺满足不了大黄的胃口,这大黄。又是一番大笑……
天色也不晚了,我们回去吧。让小凡好好休息,明儿也尝尝师姐的手艺。
那小师弟我们回去了。张小凡“嗯“了一声。夜再次陷入平静……
明天又会是何等一番情景?……
黑夜里,猴子灵敏飞快地跳跃着,向着祖师祠堂的地方窜去……
星辉沉入无边的云海之中,曙色的清辉飘洒。又是新的一天。
长门,通天峰。
巡逻的弟子精神饱满,新掌教不久就会正式继位。届时,他们这等弟子也是有光啊。掌教历来都是由长门的弟子继任,这使得长门弟子平日行走甚是方便。也是长门弟子的骄傲。
忽地,一声厉啸,青色的光芒大盛隐约可以看到其中的身影。
“噬魂”不知是谁吼了一声,众人都是一惊。“鬼厉”的名头他们是听过的,不想今日这般大胆,惊现通天峰。年长的弟子率先反映过来,给我围起来让他有来无回。一干弟子纷纷拔出长剑。
他遗风独立,未动。道:“去禀告萧逸才,诛仙剑我带来了。”
把这贼子围住,我去禀告掌教。一名弟子匆匆而去。众人的警惕性提到嗓子眼,丝毫不敢大意。只是那少年动也不动,望着青云山下。
龙翔于天,其意奥飞。沉寂的斩龙剑大放异彩,惊天的剑芒挟着风声而来。
一身灰袍的林惊羽傲然而立,瞪着张小凡。“你还有脸再来青云,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当我青云无人吗?”
“惊羽”张小凡身子轻颤,低声唤道。
“不要叫我,自你杀了我师父后,你我兄弟情义就此了断。我没你这个兄弟,你我以后就是仇人了。”林惊羽背过身去,冷冷道。
林惊羽的名头也甚是响亮,无人敢轻视这位祖师祠堂的守门人。见林惊羽来了,众人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
“我是来还剑的,你我的恩怨稍后了断,可否?”
“废话少说。张小凡是我的,其他人休得干预。”斩龙剑光芒再次爆射。漫天的剑芒照的小凡黯然略显苍白的脸色红光一片。青云山通天峰皆笼罩在剑芒之中。
龙首峰。
“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这剑芒怎如此之盛?”田灵儿吩咐道。对了,告知首座一声。我先去通天峰看看。
大竹峰。
小凡,起来了。尝尝你师姐的手艺。小凡……
轻启房门,屋内空无一人。宋大仁走出屋子,抬头望去。通天峰漫天的剑芒,怎的林惊羽出世了。
不好,小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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