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十卷第四章 革命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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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改革过程中,打击地主恶霸和土匪的运动也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县委决定,对土地改革难以推行的地方,先来个釜底抽薪,将一批破坏土地改革的地主恶霸镇压,一来威慑那些还想顽抗的人,二来可以使有主的田地变成无主田地。
在这场运动中,潘希润等几个地方农会干部商议后,将付大叔和李寨主等都被列为镇压的对象报到县上,请求立案抓捕。在一个黑夜,县大队的武装全部出动,将列入名单的人全部抓到县城里关押起来了。只等罪证收集齐全后,再执行枪决。
光远得知消息后,就赶到县城向陈真盛要人。但陈真盛一直避而不见。光远只好在政府门前坐等。等了两天,他还是没有见到陈县长,他一怒之下,就独闯关押犯人的大牢,并和看守的战士发生冲突。看守的战士被迫自卫。光远见很多战士都是非常熟悉的,心有不忍,也不愿放开手脚对付他们。战士们也都熟悉光远,碍于情面,也不好得罪光远。双方处境都很尴尬。后来战士们见拦不住光远,只好一哄而上,将光远捆了起来,关在大牢里,等陈县长来发落。
陈真盛听说将光远关起来了,吃了一惊,大骂值班的人员胡闹,吩咐立即放人。值班长准备去放人,陈真盛又喊住了他,说,还是先把他关几天再说。你去给他单独安排一间好些的房间,里面要弄得象客房一样干净舒适。另外,每天要好酒好菜招待他,可别委屈了他。
光远本来是来救人的,没想到自己也没名其妙地被关了起来。他象一头狮子被关在笼子里,焦躁不安,一刻也不得安宁。他觉得好气又好笑,心想,当初那么兴高采烈地参与建立的政权,现在竟成了囚禁自己的囚笼,简直是荒唐透顶。
紫云见光远几天没归,和紫烟李飞天到县城看望。紫烟见光远被关,忍不住大怒。她凑到光远的耳边悄悄说,你放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光远说,你们别管我,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想法子把你公公和付大叔救出去。他们会被枪毙的。
紫烟说,我们知道了,一定会想法子救出他们。
光远知道紫烟的性格,吩咐说,救他们时,可不要乱杀人。
紫烟笑说,如果非打一架不可,我只射他们的手和**就是了,让他们拿不得枪,跑不得路。
光远说,你们快准备去吧,他们快要动手了。
就在紫烟等准备救人时,县委工作组也正加紧收集付大叔和李寨主的罪证。李寨主原是国民党军队的军官,曾参与过进攻红军的战斗,也曾和部队一起残害过革命群众,后来占山为王。付大叔则是大地主,平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勾结土匪,破坏土地改革。这些罪名沾上一条就够枪毙,何况沾上几条。所以,两人必死无疑了。
工作组在天堂寨一带搜集付大叔和李寨主等人的罪证时,无意中牵**另一个惊天大案来。他们在走访时,偶然听到有人说起当年三个**伤员在这里养伤,被人告密出卖,惨遭国民党军队杀害。工作组觉得事关重大,连夜回县城向陈县长汇报。
陈县长听完汇报,忍不住拍案而起,当即抽调最得力的人员组成专案组负责调查此事,务必要查出告密人员来。因为,陈县长知道,这三个被害人里面,有一人是县委书记覃平山。

专案组先查阅了原国民党县政府遗留下来的文书档案,看到洪大队长在领取赏金时注明一笔,说是赏给首告三名共党人大洋一百。这证明传言确有此事。
陈真盛当时是将三名伤员托付给光远的,于是光远也就卷进这一场纠纷里。专案组从大牢里提审光远。面对专案组人员的逼问,光远只冷笑不语。专案组只得先将光远暂押,去三名伤员牺牲地调查。江大婶听说连累了光远等人,就将她儿子江水良在儿媳妇的调唆下,出卖三个伤员,以及后来羞惭杀死媳妇并自杀的前后经过向专案组的人交代清楚。
此案本来到此真相大白,完全可以结案不提的。但专案组又意外得知江水良的媳妇刘小青本是国民党军官的媳妇,被光远和李飞天半路截下,送给江水良的,并认李飞天为弟弟。他们认为,这一点十分可疑。而且,江水良和刘小青又是在三个伤员被害后,被光远逼死的。他们由此得出结论,光远的嫌疑比江水良和刘小青更大,他们甚至怀疑光远是国民党潜伏下来的特务。他们将这些情况和结论写成正式报告,报给陈县长。
陈真盛在看完报告后,虽然心里绝对不相信光远会与出卖三个伤员有什么关系,觉得怀疑光远是国民党特务的想法更是荒唐,但事实明摆在那里,他也难以说明其中的奥妙。他觉得事态严重,便亲自提审光远,要光远说清楚和刘小青的关系。
光远冷笑说,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了。
陈真盛说,你和她既然没有关系,她怎么会乖乖地听你的话,放着军官太太不做,嫁给江水良呢。
光远也觉得这事难以说清,气得脸色铁青,只望着陈真盛冷笑。
陈真盛见折服了光远,心里有些得意,继续说,这只能说明一点,刘小青本人就是国民党安插到我们游击区的特务,在你的帮助下成功地潜伏下来。你又把覃书记他们安排在她那里养伤,使得国民党的军队成功地抓住了他们。杀害覃书记后,刘小青也被暴露,你们就杀死了刘小青,至于江水良则是无辜受害了。
光远听陈真盛如此胡说,一腔怒火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两耳光。光远还要继续打,一群警卫人员扑过来,将他死死按住,用绳子将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从此,光远作为覃书记被害案的重大嫌疑人被正式关押。
对于光远一案,陈真盛心里也是十分矛盾的。一方面,光远等对他个人有过几次救命之恩,现在要杀光远,他确实心有不忍。另一方面,覃平山等三人的被害关系重大,虽不能认定是光远亲手所为,但主要的罪魁祸首刘小青确实是光远从国民党军队里接来的,现在刘小青已死,谁也说不清光远和她之间的关系。另外,还有一个陈真盛自己不愿面对也不敢面对的原因,那就是光远藐视官府和官员的态度和行为一直令陈真盛大为恼火,而且他这种不把政府放在眼里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政府命令在这一带的畅通。陈真盛经过激烈的内心斗争,觉得借此机会除掉光远是最明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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