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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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正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微笑着注视如蓝,嘴角笑起来的孤线十分漂亮,满脸阳光。他递给如蓝一个蓝色的礼盒。
陆如蓝从没有想到正刚会来,她此时的心情,比他乡遇故知还要激动。
她喜出望外地冲着正刚灿然一笑,然后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原来是一条宝蓝色的裙子,她有一点点失望:“你要办的事,就是这个?!”
“嗯,换上它!我想和你跳舞。”正刚恳切地说。他觉得她今晚应该成为的公主。
之前,他万般无奈地答应了表妹要求,来这儿陪她跳只舞。但是,他更想和自己最亲爱的人跳第一只舞,一想到和如蓝相拥跳舞,他的心就甜滋滋的,心跳也就加快了!
“我不会跳,”如蓝说,她没有骗他,也非推托,她的确不会跳。“我不是来跳舞的,我是来工作的——你明明知道的。”
“不会跳没关系的,我会教你。”正刚不甘心,他鼓励她:“我想和最亲爱的人跳舞。”
如蓝心神一荡,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脸微微一红,没再说什么。她顺从地拿着盒子去更衣室。她换好衣服,站对镜子前端详自己:粉红的俏脸、长长的眼睫毛下清澈的黑眼睛,身上的裙子蓝得象海水。它很合身,好象专为她度身订做的。裙子的领口和腰身处镶嵌着晶莹剔透的蓝水晶。恰到好处的“V”形领口露出光滑的脖子和骨感的锁骨。常言道:三分生相,七分打扮。本来平凡的她变得光彩照人,她已由一只丑小鸭脱变成一只白天鹅!
当如蓝回到座位时,刚才的舞已经告一段落。美凤和贾部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正刚的身边,她们正谈得欢畅。当看到翩然而至的如蓝时,他们都投来惊鸿一瞥。美凤半带欣赏半带妒忌;贾部长是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般色的眼神;正刚则是一种欣赏、赞美的、自豪的眼神!
看到美女,贾部长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抢先站起来请如蓝跳舞。他被如蓝青春可人的仪容吸引了,他激动得满脸通红,一双小眼发着亮光。
“对不起,贾部长,我女朋友如蓝已经答应跟我跳第一只舞。”邓正刚不卑不亢地说,说完。他骄傲地站起来,把如蓝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身边。
“表哥——,哪我怎办?”美凤愠怒地望了如蓝一眼,然后嘟起性感的嘴巴对正刚撒娇。
“你不是有贾部长陪着吗?”
“唔——,表哥不理美凤了。”美凤生气地连连跺脚。
“嘻嘻,如蓝小姐,下一只舞一定得跟我跳,”贾部长讪笑,呆望着如蓝失魂落魄地坐下。
如蓝低头微笑着,她有点沾沾自喜,那一点点的虚荣心完全得得到满足。她在心上人面前把情敌比了下去。
舞曲又响起了,正刚领着如蓝步入舞池,他轻拥着她的纤腰,踏着拍子,用舞蹈语言引领着如蓝在乐曲中翩然起舞。如蓝一开始动作有些生硬,但很快找到默契,自如地跳了起来。在舞池外,美凤和贾部长各怀心事地坐在原处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曼妙的舞姿。
一曲完了,正刚和如蓝从舞池走下来。他们还来不及坐下,美凤和贾部长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各自抢了看中的舞伴。如蓝和正刚不得不分开了,正刚和美凤,如蓝和贾部长各自一对又旋到了舞池中央。
如蓝极不情愿地被贾部长扯了入舞池。贾部长的手蛇一样缠在她的腰上,令她的精神紧张,她的腰不由得僵硬起来,不时踏错节拍。但贾部长的心思却不在乎跳舞,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如蓝,贪婪地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心中的蠢蠢欲动。他暗暗用力搂紧如蓝,将身体紧贴着她。
如蓝竭力地保持着不与他身体接触,但一切也枉然,她退一寸,他进一尺。过了一会,他更肆无忌惮了,他陶醉地半闭着眼睛,放纵着发自体内的、原始的冲动,他的下体硬邦邦顶着如蓝的身体。
如蓝感到阵阵恶心,就象吞下无数只死苍蝇,她直想吐!如蓝又羞又恼,她满脸通红,用眼狠狠地瞪着他无耻的脸,她恨不得狠狠地掴他一个耳光。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毕竟他是个有头有面的政界要人。如蓝在心里不断地骂他:“无耻!下流!贱格!”忽然,她使尽全身之力狠狠地用鞋跟踩了他一脚。
“哟”他痛切心肺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不由得松了一下。如蓝假装没看到,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十来分钟的舞,蓝仿佛跳了整个晚上。终于盼到曲终人散,如蓝愤然抛下呲牙裂嘴的贾部长,跑也似的走到更衣室,飞快地把那件漂亮的连衣裙脱下来,好象它是一件不吉祥的东西。然后,她穿上她原来的衣服,把那件蓝色的连衣裙装回原来的盒子,提着它,满脸疲惫地回到座位。
贾部长和美凤、邓正刚围着圆桌而坐,他若无其事地饮茶谈笑,唾沫横飞。如蓝看着不由得轻轻地蹙着眉头。
正刚注意到如蓝已换回原来的职业套裙,满脸疲态,还蹙着眉头,显然是不十分开心。他关心的望着如蓝问:“不舒服吗?是不是累了?”
“可能是累了吧。”如蓝平静地回答。的确,她是有点累了,身心俱疲!从早到晚,她的心情大起大伏,令她很觉得很累。她真想马上回家洗逐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个好觉,好好的休息一下,平伏一下动荡不安心情。
那——,回家休息吧。”正刚体贴入微地说:“差点儿忘记了,你还要吃药啊!医生吩咐你要好好休息的。”
如蓝木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如蓝小姐病了吗?可要多休息啊!”贾部长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笑嘻嘻地搭腔说,接着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名片,不由分说地递给如蓝,依然笑嘻嘻地说:“我姓贾名有义,今天在这里认识如蓝小姐你,贾某是三生有幸!”
如蓝的心对他癞皮狗一样的嘴脸厌恶到极点,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快,强忍着怒火,没有正眼望他,抿着嘴巴,一声不哼地接过他的名片,看也不看就直接把它放进了公文包中——她真想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你可真会病啊,这一病,表哥、贾部长都心痛了,明知我表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生病,他就不陪我了。”美凤昴首斜睨着如蓝,悻悻然地说。
“美凤!怎能这样说如蓝呢?”正刚望着美凤不高兴地厉声责备她。说完他拉着如蓝的手站起来说,“失陪两位,我要送她回家,改天再会!”然后,拉着如蓝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从来没有试过象刚才那样来严厉地大声呼喝过她——即使是她捉弄他已故的未婚妻雯青。
美凤伤心透了,短短的时间里,她表哥的心完完全全被陆如蓝俘获。美凤恨恨在坐在那儿望着正刚和如蓝施施然地离开,她的眼里闪着泪花,跺着脚、咬着牙说:“陆如蓝,我恨你!”
正刚挽着如蓝的手步出大堂,乘电梯直接去停车场。他们上了车子,如蓝脸无表情地把那个装着裙子的礼品盒还给正刚。
“不喜欢吗?你穿上它很美哩!”正刚不解地说,“那条裙子无论在颜色、款式、裁剪、尺码都和你的气十分配质。”
“不是这回事,”如蓝没有说喜欢或是不喜欢。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裙子给如蓝带来了欢愉的同时也引来了羞辱。当穿上那条裙子和正刚跳舞,她象公主般的受到注目,这让她感到万分幸福。尤其是在美凤面前争回了面子——女人最不能接受的是在情敌面前抬不起头!然而,又是这条令她光彩照人的裙子,引来了贾部长的“青睐”,令她遭受到了难以启齿的轻薄、猥亵。她看到这条裙子就生气,绝不愿意再看到它,更不可能再穿上它,她甚至觉得它很脏。她一想起那个猥琐的男人曾经用蛇一样的手抚过这条裙子,就感到强烈的恶心!
“我不想让别人说我爱上你的钱财地位。”如蓝气呼呼地说。虽然这是一个借口,但是想到美凤刻薄的话,如蓝很不舒服。虽然她清楚自己绝不是爱上正刚的金钱地位,但她也不想让别人说她爱财!
“难道有钱也是罪过吗?”正刚觉得好笑,他望着如蓝可爱的样子呵呵笑起来。
“那条裙子......让贾部长那个猥琐的家伙......弄脏了!”如蓝一急,郁积在心中的那句话冲口而出:“他是色狼,猥琐、恶心!
“原来是这样呀,谁叫你今天这么迷人呢?”正刚调笑着,“就算是我,也难以做到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啊!”
“你坏!”她娇媚地把脸伏在他宽厚的胸堂。庸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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